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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莫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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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座位上的客人也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远处的人群三三两两的低声嬉笑,而在光线阴蒙的角落里也上演着男女**的戏码,有时也有身材高挑火辣的美女暗中向他传来别有欲味的眼神,他也用淡淡的微笑一一给予回应。

    正擦拭着酒杯,刚刚空下来的一个座位上一个身影坐了上去。莫语放下了擦好的杯子,礼貌的说:“这位先生,你要喝点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

    异常熟悉却又陌生的嗓音传入了莫语耳朵里,他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在灯光下几乎英挺到炫目的面容,那晚本来就快要忘却的记忆又汹涌的浮现的出来。

    他低头轻轻咳了一声,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再抬起时,脸上已经露出了习惯性的浅笑,温声说:“这位先生真是抱歉,本店向来只卖酒不卖人,特别是我。”

    邢苒倾今天并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一身Burberry的休闲纯紫色长风衣,配上修身的浅色裤子,比起之前的正装看起来年轻很多,也没有丝毫的不协调,倒是这身略带英伦气质的装扮让他从一出现在店里就成为了众人视线追逐的焦点。

    男人用手摸了摸下巴,嘴角上扬起一个优美的幅度。“那么,点一杯属于我的鸡尾酒。”

    面对着故意刁难的话语,莫语并没有恶意相向,反而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好的,请稍等。”便转身去拿出要用到的酒、材料和冰块,开始准备。邢苒倾至始至终嘴角都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蕴含意喻的眼神随着莫语的每一个动作而移动,对于一个只上过一次床而且完全不了解的人,他居然会如此的上心,这种莫名的内心涌动起的像是发现可口猎物一般兴奋的感觉,以前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唯有让他肯定的是,这个人很特别,特别到让他不得不在意。

    “请用。”

    邢苒倾将视线转到面前这杯外型漂亮的黄色液体上,伸出手指抬起细长握柄,用味蕾细细的品味。放下酒杯,邢苒倾笑容随之更加扩大。

    “SCORPION……”

    莫语没有注意到男人一闪而过的眼神,只是从容的用手中的白色软毛巾擦拭着光滑的吧台桌面,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一般,沉默不语。

    “邢苒倾,我的名字。”

    “恩。”

    “莫语,来为我工作吧。”

    莫语回了一声“不去”继续干手中的活。突然邢苒倾站了起来,身子前倾并俯低,侧头在莫语耳边轻声说:“莫语,22岁,身份不详,半年前从日本来到这里,对吧。”

    肯定的语气让莫语的表情骤然一变。

    “你调查我?”

    邢苒倾退回了身子,然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缓缓说了一句话后,便大步从拉开的门走了出去。

    吧台前还坐着几个客人,正热拢的聊着天,不算安静的酒吧环境里,邢苒倾那句话却被莫语听的清清楚楚,用干毛巾擦了擦手,莫语从吧台后走了出来,拿起挂着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注:天蝎宫 SCORPION 。这种鸡尾酒正如其名,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鸡尾酒,因为它喝起来的口感很好,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相当醉了。)

    正文 第五章:受伤

    今夜城市的天空似乎被笼罩上了一层阴霾,看不清星星,也没有月光,比起往常更加灰暗了几分。莫语穿过喧闹拥挤的人群,快步拐进酒吧旁边的一个幽深的弄堂里,前方不远处的一盏老旧路灯在狭长昏暗的巷道里摇曳出微弱的仿佛萤火虫一般的橘色光芒。

    路灯后发黄脱落的墙壁下此时已经倚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灯光在他宽阔的背上铺上了一层薄如雪雾的碎屑,手里夹着的烟正在燃烧出尼古丁的焦香,让他脸看起来有片刻的不真实。

    莫语一只手背放在背后,灰色长外套挡住的裤子口袋里此时正竖放着他惯用的特质短刀,只要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那么今晚,他将不再留情。

    “你究竟是谁?又知道些什么?”

    邢苒倾抬头望了望昏黑的天空,把烟丢到地上碾熄,慢慢的踱着步子靠近他。莫语感觉到一股气息在逼近,那是危险的味道,围绕在那个男人周围,本来莫语1米80的身高并不算矮,近看才猛然发觉这个人应该有1米87左右,精壮的体格,高大且蕴含着力量,在两人还有一尺之隔时,邢苒倾骤然停了下来,说:“如果,我骗你的呢?”

    莫语拽紧拳头,“你说你知道组织什么的,都是谎话?”

    邢苒倾看着身前人儿隐约散发而出的怒气,修长的双腿再向前迈了一步,“也不全是,我的确查到一些线索。”

    莫语察觉到男人眼中的逗弄的寓意,用右手中指扶了扶镜眶,“这么做,你不担心引来可怕的后果?”

    与莫语的眼神短短相交,男人反倒是处之泰然的说,“我要你为我所用,仅此而已。”

    莫语用手肘挡开他越靠越近的身体,隔开了两人的距离,邢苒倾退后一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来历不清,上次差点杀了你,你还想请我?”

    “理由,我已经说过。”

    “我不答应呢?”

    “也许很快,你就会见到最不想见到的人。”

    莫语凝神看着身前这个咄咄逼人的男人几秒后,再没有任何动作,却是转身往回走,空荡荡的巷道里回响起一声冰冷的低语,“那么,我一定会在被缠上之前,杀掉你。”虽然看不到背过身去的男人的表情,但邢苒倾可以肯定,这个人,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他,的确拥有这样的实力。邢苒倾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暗起来,这个年轻的男人,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向前走的莫语突然停了下来,往后倒退了几步。邢苒倾以为他回心转意,耐心等待他开口。却不料他大喝一声:“是谁?出来!”

    阴深黑暗的巷道里,突然窜出了十来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手里亮琤琤的长刀似乎在发出低低的咆哮,正一步一步向他们这边逼拢。

    莫语缓缓向后倒退,转头和邢苒倾对视了一眼,“你想用这些杂碎留住我?”

    邢苒倾明白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环视着四周跃跃欲试的人,“不,可能是我的仇家派来的杀手。”

    莫语盯着面前十几双眼露出凶光的眼眸,极为郁闷的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容易惹麻烦的人。”

    听着他的话语,男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所以我才请保镖,不是吗。”

    莫语向他抛出一个无语的眼神,两人这样一来二去,竟全无身陷泥潭的紧迫氛围。转眼间,已经退无可退,真是要感谢无意中选的可以安静谈话的地方,竟是一个死胡同。

    人越来越靠近他们,几乎已经到了相望的距离了,其中一人突然带头发动攻击,提刀像箭一样冲了上来。邢苒倾向右边侧了一个身,一把擒住了他拿刀的手,向后大力一拧,那人的右手发出刺耳的清脆声,顿时脱臼般扭曲着,接着抬脚狠狠的一下踢中那人腹部,他便向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接着又冲上来了4人,邢苒倾左右避闪,却并没有落下下风。

    而此时的莫语更是游刃有余。起先向他冲过来的两人,在刀锋快扫到他的面门时,只见他身体猛的向后一倒,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脚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两人拿刀的手臂,那两人的手臂被巨大的力量震得疼痛异常,手中的刀也坠落在地。莫语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走向他们走去,让人心衍生出灭顶的恐惧,此时的邢苒倾还陷入了一种缠斗的境地,忽然,他看见在莫语的身后隐约有一个黑色的阴影正不声不响的快速逼近他,而此时莫语的精力却似乎放在面前两个人身上,不由得大惊,疾呼一声:“小心身后!”

    莫语捡起地上的长刀,回过身,电闪雷鸣间,两把锋利异常的刀瞬间便碰触到一起,在静谧的夜空里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响。

    邢苒倾本就腹背受敌,刚刚一分心,两边的人顿时袭了上来,邢苒倾急速后退,向右边一侧,但是其中一人的刀还是沿着他的左腰皮肤划开一条伤口,血霎时渗了出来,透过他的指缝滴落进潮湿的地面上。

    莫语这时与那黑衣人厮杀正烈,余光无意中向邢苒倾那边短短的一瞥,竟看见那人腹部渗出刺红的鲜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慢慢沁入他感官里,莫名的怒火燎原般燃烧了起来,丢掉长刀,抽出自己裤子里的刀,近乎鬼魅一般的速度袭上那人,黑暗中闪烁出的灼人的几道光亮消失后,地上已经出现了一具尸体,不远处是一把断成两半的长刀。

    莫语转身像燕子一样身姿矫健的冲入了邢苒倾的阵营,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逐一倒地,脖子上均是深可见骨的刀痕,手法干净利落。

    “喂,你怎么样?”

    邢苒倾呼出一口气体,“没事。”声音是压抑后的沙哑,支撑着站了起来时感到一阵轻微的昏眩,皮肤也退去了血色显出了苍白感。一边说着这话,邢苒倾用力按住伤口,离开。他一直高高在上的尊严,绝不准许他在人前*出自己狼狈的一面。

    突然肩膀一轻,他转过头,莫语架起了他的肩,说了句,白痴。邢苒倾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表情,放松着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倒了他的身上,看着他厌烦却没有松开的手,心想,他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骂他‘白痴’的人,他们两次相遇,一次他差点杀了自己,如今却又在危难中救了自己,真是冲满戏剧化。

    昏黄的灯光不安的闪烁着,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骤然熄灭。午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偶尔几声狗吠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如此喧嚣。

    一个模糊的身影一步步走进幽深的巷道里,借由微弱的亮光看着满地的狼籍和空气中泛起的浓厚的血腥之气,表情犹如零下的冰封般阴冷肃杀,停驻了片刻后,侧身走了出去。

    正文 第六章:一夜

    拖着受伤的身子,两人已经断断续续走了一段时间了,邢苒倾此时额上冒着大粒的汗水,本就淡薄的*,在寒冷的空气里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到了。”

    莫语的声音传入耳膜,让他有些朦胧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低矮的、经历岁月的蹉跎后有些褪色的红砖和灰蓝的瓦砾堆砌而成的房屋,墙上有少许的爬山虎,墙面也透出一种斑驳的老旧感,与几个巷弄前树立的金属时尚感强烈的摩天大楼产生出强烈的反差。

    昏暗的楼道里泛着细微的光亮,仿佛低垂无力的花甲老人。莫语上到两楼,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手在墙上摸索着按钮打开了灯,整个屋子一下子变的明亮如昼。不大的房间,却比简陋的外部房屋看起来精致很多。简洁大方而且干净清洁,经常被打扫的房间隐约透出一股清爽的味道。

    莫语扶着邢苒倾在卧室的床边坐下,然后转身在床下拉出一个小型的木箱。邢苒倾看着他在自己身侧坐下,从那个木箱里拿出剪刀、药用纱布和消毒止痛的药。邢苒倾用冻得僵硬的双手准备脱下上衣,里面的衬衣在此刻脱起来并不容易,牵动了伤口。

    “我来。”

    莫语帮他脱下了衣服,看着他6块紧实的腹肌在灯光下完美得让人有些炫目,别开目光,把衣物放在一边,他勾下头,仔细帮邢苒倾料理起了伤口。

    “不是很深,只是划伤了皮肉,并没伤及内脏器官。只要按时服用药物,不剧烈运动和沾水,一段时间后伤口就能愈合。”用温热的湿毛巾轻擦干伤口旁边干涸的血迹,用药酒细致的消毒后,把药膏状的东西倒下纱布上,按在伤口处,用透气的白纱缠住,打上一个活结。

    邢苒倾看着莫语的一举一动。回想起他看到自己受伤时浮现出的紧张表情,与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外表冷清孤傲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心中莫名升腾出一种情绪,他看着正为他围上纱布的年轻男子低头垂目,柔软的如同上好绸缎一般的黑亮发丝轻轻滑落下少许,展露出一截仿若白瓷一样细腻无暇的后颈皮肤,散发出诱/人的色/泽。

    夜色寂静。没有挥散去的淡淡血/腥味和蒸发的汗水味竟组合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凝/香,搅得空气一片浑浊。

    莫语其实也有点糊涂了,为什么当时自己要救他,那一丝久违的慌乱到底又是因何而生?还没有思考出一个答案来,莫语突然感觉头顶一暗,一股巨大的拉力让他一瞬间便被凶/狠的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还来不急反应,那人的气息已经窜到了他的耳边。窗外传来了婆娑的雨声,顷刻间便成为了倾盆之势,雨点发狠似的砸向地面,像是战士敲击出开战前的战鼓声音,激/昂而充满节/奏。

    “莫语,到我的身边来。”不同于前两次的语气,这个强势高傲而且卓尔不群的男人,此时的话语虽然还是带着迫人的音调,但却是带上了一分请求询问的口气,这一转变让他不由一愣。头顶上传来温柔的触摸,是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他美丽的发丝间抚/摸,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莫语突然忆起了十四年前,那唯一一份无可额替代深/埋在他心底的、在以前无数个夜晚里温暖他心灵的情愫。为什么这个人,会给他的如此的相似的感觉,相似得让他几乎想要慌乱的逃离。敛住心神,莫语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散发着高温的怀抱,却不想那人的臂弯如磐石一样坚/硬,他更加剧烈的反抗,一声压/抑的低/吟传入他的耳膜。莫语发现因为刚才的挣斗,裹好的白纱上又渗出了殷/红的血/液。轻叹一声。

    “先放开。”

    “……”

    “放开!”

    两人坚持了一阵,依然没有达成共识。

    “好。”

    一个单音从莫语口中逼出,一向不肯妥协于人的他,居然为了这个根本接触不久的男人而退让。这个人,对于自己,很危险。圈住自己身体的手臂松了开来,莫语用手肘用力顶撞了一下他的腹部,成功的使邢苒倾发出了“唔!”一声痛呼。

    其实何止是莫语,邢苒倾上位多年,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却独独对着这个总共才见过两次面的清秀男人,打破了自己的一贯强硬的作风。

    莫语打开纱布为他再重新上药,他却抬头看着明亮的有些刺目的天花板,若有所思起来。

    时间已经接近2点了,莫语让邢苒倾睡在自己的床上,而自己则在床下打起了地铺,关上灯,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听着邢苒倾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原本已经疲倦的莫语也慢慢陷入了睡梦中。

    “恩,不,不要过来,呜呜……”

    “求你……”

    细碎的呻/吟声在黑暗的屋子里响起,一向警醒的邢苒倾睁开豹子一样的眼睛,无声注视着此时正陷入噩梦中痛苦难耐的人。等了一段时间,呻/吟声还是没有停息,反而越来越痛苦。

    邢苒倾掀开被子走下床,把莫语的身体轻轻的抱起来,放在床上,而自己则用手臂将他揽入怀里。

    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的他抚/摸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说,“没事了,睡吧。”

    莫语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华丽宅子,还有那个他一想起就忍不住浑身痉/挛的人,正笑着慢慢的走向自己,血顺着他的脸和胸口处流/淌下来,在经过的地面渲染出一朵朵妖/娆的红玫瑰。

    他忍不住想要呼救,想要呻/吟,就在这时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他的后背传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视线中可怕的人和景顿时都消失不见了,他似乎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幽香,看见了远处那个从没有梦到过的模糊但美丽的身影。

    “妈…妈…”

    一行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的滑落进棉被里,略带哽/咽的语气*出了睡梦中人儿的脆弱。感觉着怀中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缓,然后绵长均匀,邢苒倾凝视着他精致的仿佛人偶般的面容,一夜无眠……

    正文 第七章:鸡尾酒与男人

    从后半夜开始下起的雨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清晨湿润的空气中泛着乳白色的雾霭,在老旧住宅区的楼边,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经过昨夜大雨的洗涤,看起来更加春意盎然了,干净新抽出的嫩叶上,晶莹的露珠相继滚动着正玩着滑滑梯的游戏。几只麻雀正唧唧咋咋叫的欢快。

    莫语的这一觉睡的很长,离近下午一点才转醒。

    难得醒来觉得浑身舒爽,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在了柔软的床上。看了看整齐的衣物,穿上拖鞋巡视了一下客厅,并没有那人的踪影,想来可能是已经离开了吧。

    回到卧室里,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用台灯的边缘压着的名片,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和一个地址。莫语把它放进抽屉里,起身去浴室里洗漱。然后打开冰箱准备做一些吃的东西,才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换下衣服,拿上钱和钥匙,莫语打算去离这不远的超市买点东西回来储存着。

    大城市里的超市,东西总是应有尽有。莫语拿了一盒冷冻好的里脊肉放进推车里,然后又选了很多时令的蔬菜和小吃,推着满满一车的东西走向了收银台。

    “嘿,莫语!”

    高大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拥有一头漂亮的黑色中长发,此时被他扎起垂到一边。连女人也自叹不如的精致皮肤,勾魂一般的细长单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万种风情。

    玲清提着一袋东西正向他走来,莫语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拳略带力量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玲清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薄怒表情,怪叫道:“好你个混球,说,昨晚跑哪去了?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溜得不见人影了,我要扣光你的工资才行。”

    莫语拿出包里的钱付了帐,提着两袋东西,和玲清一起走了出去。

    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莫语沉声说。

    “玲清,我打算辞职。”

    妖娆的男人明显的吃了一惊,但很快又像恍然大悟般调笑起来。

    “哎呀,扣工资那是我说着逗你玩呢,你倒是当真了。”

    “不是。我是有别的一些原因,抱歉。”

    玲清收住了笑容,脸上浮现出一种朋友间的担心。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Chandra一直都是你的家,你不是也很喜欢这份工作吗?”

    玲清对于自己一直都是有恩的,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他开始,自己慢慢的变的不再行尸走肉。他是他的老板,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一双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进来坐一会吧,你还不打算回去吧。”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Chandra的店门前了。

    莫语看着玲清真诚的微笑,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轻轻的推开门,门上挂着的特制的风信子发出一连串悦耳的声音,像是礼堂里祝福的乐曲。

    玲清伸手打开吧台的灯和暖气。然后卷起袖口走进里面,一边忙碌着一边说。

    “莫语,还记得半年前,你第一次到这儿时的情景吗?”

    莫语坐在高脚椅上,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黑珍珠一般的大理石台面。

    “记得,那时的大堂经理看我年龄小,又没有什么经验的样子,正准备把我赶出去。”

    玲清把三种不同的酒、柠檬汁和冰块一起倒入调酒壶中,摇荡。动作灵活轻快,冰块与内部的壶壁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呵呵,当时我碰巧准备出门,看到你们在争执,便走了过去。”

    “接着,你叫我调制一杯符合这个酒吧感觉的酒试试。”莫语接过他的话,似乎陷入了当时的记忆情景中。

    玲清技术纯熟的将蓝色的柑香酒慢慢倒入杯底,挑选出一根银色的调酒棒插入杯中。

    “FANTASTIC LEMAN(又名:梦幻勒曼湖),这是你当时调制的鸡尾酒。”

    看着酒杯中盛着的几近透明的液体,上层泛着丝丝的蓝,越往下颜色则变的稍深一些。整体看起来就像是纯净海洋中的迷幻光影,带着令人恍惚的幽蓝。浅浅的嘬了一口酒,感觉酒分子在口中慢慢的扩散,不禁苦笑了一下。

    “和我那时一模一样的味道,很棒的口感。”

    玲清端着一杯白色的马丁尼走了出来,颜色和他今天穿的米白色西服很相配,虽然搭上的是一条颜色艳丽的领带,看起来却不会觉得俗气,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半雕花的皮鞋在光滑的地面,出发“当当”的响声,他拉开椅子,习惯性的坐在了莫语的右手边。

    “当时喝完这杯酒,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我要定了。”

    莫语看了一眼玲清,低头浅浅的笑了起来。白天店里的采光还算好,并不昏暗。这个时间的Chandra是停止营业的,安静的环境因为这两个同样美丽的男人时不时的说话声和笑声增添出了一股跳跃的灵动气息来。

    “既然你只干三个月,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回来,只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有些人就该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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