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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钉将离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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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方仲山一脸莫明的神情,季况倒是第一个举双手双脚高喊:“我同意!”
沈重一脸黑线,心想,同意你个鬼,剧情怎会如此发展?只是再抬眼看那双可怜巴巴的眼,一秒两秒……五秒
我投降!沈重无声的抬了下手,捏着眉心沉吟半晌,转向方仲山道:“方先生有所不知,左浅除了是我学生还充当我的助手,所以有的时候为了方便,他便在我家住下了。”
“哦?”方仲山有些吃惊看了眼床上也有些愣神的左浅确定道:“是沈先生您的助手?”
“是的,左浅在做助理方面还比较称职。”做家务方面的话,确实是一把好手。
后来在医院住了三天院,被接回沈重家休养的左浅被沈重问及为何不回家时,左浅很淡然的回答说:“这二十年他都没管过我,想来是他有什么苦衷,再说,我已经过了需要他的年纪了。”
从来表现得极其冷漠的沈重难得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却在收手时被左浅抓住一脸享受的闭着眼祈求说:“再摸摸。”
突然怔住的沈重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却依言抓了抓他头发。
“好舒服!”左浅呢喃出声。
晚上的时候,沈重基本都很晚才睡,他个人觉得宁静的凌晨更适合他写作,这晚也不例外,就像往常一样戴着眼镜对着电脑屏幕噼噼啪啪的时候,他听到卧室门外似乎有响动。
停下手指侧耳细听了下,应该是左浅开门出来去洗手间的声音,沈重如往常继续写作,没过几分钟,就听到左浅从洗手间出来也不回房笈着拖鞋满屋转的啪啦声。
沈重本不欲去理他,料想他在找什么东西,如此又过了十多分钟,门外的响动有越来越响的趋势,沈重抬起头重重倚在椅背上放松身体。
一分钟
啪哒啪哒!
两分钟
嘭嘭嘭嘭!
五分钟
哗啦啦啦!
十分钟
滋啦滋啦!
颇不耐烦的沈重实在受不了的起身开门。
“……”只见那个一直搞着动静的坏小孩儿手里捏个塑料口袋站在他门口,看到沈重开门,抬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黑脸的他“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唔……,我想看你在干嘛?”左浅有些心虚的埋下头,手里又玩上了那个塑料袋。
沈重只见一个寻常的袋子在他手上,折腾出一个大气泡然后被捏出砰的破碎声,他再换个地方捏,好好一个袋身被捏出无数个窟窿。
“我在工作,你快进屋不要打扰到我。”
话才刚说完的沈重无语的发现小孩儿已经丢掉手上的袋子欢快的进了他的屋,然后姿势夸张的蹦上他的床。“……!”
沈重返身盯他数秒,走过去夺过小孩儿手上拿的他的枕头不快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让你回你自已的房。”
对于被夺走的枕头左浅显得毫不在意,只是转换目标的拉开了沈重叠得如豆腐块的被子:“我在你家没有房间,都是你的。”
“我是说让你回你平常睡的房间!!”沈重伸手欲去拉他。
只是,手刚伸到半空,被小孩可怜巴巴的望着:“其实我就是害怕。”
“……”得,手停在半空中也甭想再往前了,“唉,真是麻烦透顶,你在这里睡觉不是不可以,只是再别发出声。”
“我保证!”左浅很乖的做了个把嘴巴缝上的动作。
然后就这样,沈重不得不更无奈的让出自已的床,看到左浅躺下不动,沈重又坐到电脑桌前写着稿子,只是偶尔抬眼看向床上,小孩儿那满满的一双秋水都在盯着他看。
每每这时,沈重就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就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闭了闭眼沈重重新把注意力放工作上,左浅也真去不打扰他,只是很安静的瞅着他,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瞅着瞅着,他便真的睡着了。
再次睁眼,已经天光大亮,左浅抱着抱子左右翻滚的在沈重床上撒完欢,却好奇没有见到床的主人。
记得回回那人都是睡得晚起得晚,这么早跑哪去了?
左浅赤脚跳下床打开门跑去客厅,见客厅沙发上躺了个人,正睡得香,不用去想都知道睡那人是谁,摄手摄脚跑到沙发正面跪坐在那人面前,本想捉弄一下睡着且总是冷冷的他,却看到那人清冷的俊颜下,均匀起伏的胸口,鬼使神差左浅把脑袋搁到了沈重砰砰跳动的胸口上,迷迷蒙蒙的沈重不舒服的在沙发上侧了下身,被吓到的左浅欲把头缩回来,却被沈某人伸手重重揽在怀里且还抱着他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了句:“别动!”
虽然蹭到左浅的伤口,那一刻他却没有觉得痛,果真按照沈重吩咐的那样,不动。
心砰咚咚的撞击着脸颊下的胸膛,就好像透过脑袋撞进了自已的心房。
好……幸福的感觉,没错,这种打心底升腾起来的安全感满足感以及幸福感越来越膨胀,直到左浅清楚的知晓,这便是他多年来苦寻不着的。
一个能供他栖息的温暖怀抱!
傻兮兮的伸手去摸刚刚印在脑门上的那个吻,手指才刚碰到就飞快的抽离,像是被怕被灼痛了样:“好神奇!”
沈重,沈重坏人。
自此以后,沈重发觉左浅在他面前突然间像是换了个人,这种转换一时半会他说不清,就是能感觉到。
有时明明察觉到异样,转头去看他,却还是平常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你若是能看得分明,便能见着那双眯上的双眼里有一片亮晶晶的地方。
对于左浅又缺下的课,季况好心的一到放学时间便拿来自已记得乱七八糟的笔记与更加不着调的讲解,两人一起趴在客厅胡言乱语。
反正俩少年对于课业上的这种探讨基本上就没在一条线儿上过,却难为他们还能聊得那么起劲。
对于经常来帮忙检查左浅身上伤口的齐朗来,他这是这么对沈重说的:“我发觉现在我不是你的私人医生,而是那小子的私人医生了,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重很沉稳的想了想道:“因为不想给你白拿工资,想让你拿得心安理得点儿。”
拐着弯问话的齐朗怒了:“我是问你他到底怎么回事?一直赖你家不走,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讲不清楚的关系。”
“呵呵”齐朗笑得极难看道:“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讲不清的关系?”
一直忙着清理纸稿的沈重不欲理他,收拾着桌面上更加繁乱的纸稿转身欲走。
“够了,沈重,回回你都逃,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背对着齐朗离去的沈重原地停了一下,还是没理他,径直离去。留下齐朗一人无处发气。
第19章 要你
这边的响动打扰到正在‘用功’的两人。
季况一脸莫名其妙问盯着那边方向的左浅问说:“你在看什么?”
左浅收拾完那抹淡淡的忧虑干巴巴的埋头答:“没什么。”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季况并不迟钝,而左浅也正打算找个人详谈,基于他对沈重心思转换的这种微妙关系,他直觉着可能不是太妙。
“你知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他既是你人生的领路者,又可以做你的灯塔照亮你前行?”
左浅说完见季况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就又接着说:“对于我来说,沈重就是这样的存在。”
话完,两个少年无声的对望半晌,左浅郁闷的发现对方好似并不理解他说的话,也难怪,他现在也处于摸索期,还不是完全懂。
而这话听到季况耳里便有了这么一个疑问:“那我是你的什么?”
“呃兄弟啊,这还用问。”
季况抓着脑袋直起身:“灯塔?兄弟?”两个都是人,为什么却是不同的物体?
左浅挤着脸也开始沉思着这两者间的区别,这时一人呆着的齐朗堆满一脸的笑过来了。
“两个小家伙在做什么呐?”
“别烦我们,我们思考问题。”季况用手挥了挥。
“哦,什么问题想得这么严肃?不妨说给哥哥听听哥帮你们分析分析。”齐朗故意挨近左浅身边坐下,左浅见季况真有想说的打算,不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副嫌弃的样子把齐朗往边上推说:“讨厌,我们在讨论作业,闲人不要打扰我们。”
齐朗不在意的伸头看了看他俩的笔记本,一脸黑线道:“你俩确定是在讨论作业不是参加鬼画符大赛?”
“滚!”
左浅最终使出了狮吼功,才把齐朗吼出去。
对于好友的这种表现,季况并未显得有多么在意,因为在学校里左浅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怪,只是在他沈叔家很少表现出来而已。
而见齐朗背着医药箱远去的左浅,这才重新趴回桌上问季况道:“这个人你以前就认识吗?”
“你是说齐哥儿?”
“嗯,嗯”
“认识啊,沈叔的私人医生嘛,以前和沈叔合伙住的哥哥就老爱生病,回回都是齐哥治的。有些年头了。”
“哥哥?什么哥哥?”左浅正襟危坐。
“你做什么这个反应?”季况指他问。
“你别管,给我说说那个哥哥怎么回事快!”
在左浅的威逼下,季况只得认真回想,说实话,他对那个哥哥的印象真不多,回回都是过年过节来沈叔家窜门才能见着一次,且对方又不大爱说话。
“长得怎么样?”左浅听着那些有的没的,直奔正题问。
“长得的话,还算好看吧。”
“有多好看?有没有我好看?嗯?”左浅一副搔首弄姿看得季况很是郁闷。
“浅同学,你到底哪根线搭错桥了?”
“快说!”左浅瞪大了双眼。
“我想想,倒是嘛没你长得好看,但你俩完全不同气质,没法比。”
“什么?”
“是啊,你是火爆脾气,我见过那个哥哥很多次,人家都很内敛,头发没你这么长,行为也没你这么夸张……”
吧啦吧啦一通下来,左浅的士气已被挫败了半数。
只是季况还是很在意左浅为何总打听那个哥哥的事,然即一个重榜炸弹被左浅扔了过来。
“我看上你叔了!”
时间停顿三十秒,季况瞠目而视:“哈?”
直到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无法消化掉这个信息。
而才从楼梯上下来的沈重见客厅只有左浅一人在那收拾地上的残纸,下意识的问了句:“他们走啦?”
只见刚才还很正常的左浅,突然就很作的动作跑过来,娇滴滴喊了句:“沈重!”
……一滴冷汗从沈重脑门上落下。
不管三七二十几的左浅直接跑上去抱住沈重的腰撒娇,吓得沈重不得不手忙脚乱的推开他看对方是否发了烧或是撞了邪?
不理会沈重审视的眼神,左浅又像个千手观音样缠了上去,手里还抓着几堆废纸。
“你干嘛?”
“重重……”
一直温度极低的沈大侠居然起了一身的冷鸡皮疙瘩:“你吃错东西了?”
“讨厌,讨厌,讨厌!”
一连说了三个讨厌的左浅跺了三次脚
沈重慢慢推开他总结道:“看来病得不轻,得叫齐朗再回来趟。”
“沈重你他丫的站住!”
气急的左浅跟他身后吼
沈重这才回身长出口气说:“终于发完疯了?继续收拾屋子,我出去溜达两圈。”
左浅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独自站在楼梯上抱怨:“没有情趣的家伙。”
那天晚上说出去溜达两圈的沈重结果很晚都没回家,左浅收拾完屋子做好饭再洗完澡平躺在客厅沙发上看完新闻,看电视,看完电视,再看晚间新闻,起先还没啥察觉,直到夜深人静,一大套房子里只有电视的回音时,之前被他故意遗忘的遭遇又重新打开记忆这扇大门。
无助,惊恐,黑暗和铁锈的味道又从记忆里复苏,像是打着旋的要把他悉数吞没,再在沙发上躺不下去的左浅飞快的下地打开了一楼所有的灯光,再把电视节目的声音开到最大,轻轻哼着歌,从各个窗前走过,一一查探没有关严实的窗户。
这时铁制的大门外响起很大的撞击声,左浅欣喜的跑过去拉开玄关处的门,准备给人来个大大的惊喜,却失望的发现,一只像是刚刚从高处掉下来的猫咪正晕头转向的从大门旁的地上爬起来,见到突然开门的少年,悠悠的叫了一声扬长而去。
失落瞬间浇灭少年的热情,关上门抵门而立,左浅轻轻咧开嘴角自嘲的想;‘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铁门再次在大宅外边响起,左浅边往客厅走边骂了句:“那只笨蛋猫。”
沈重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进来,就被眼前一个快闪的身影晃花了眼,嘴还没张开,就被飞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沈重你他丫再不回来我都要受惊致死啦!”他吼说。
抱着自已的力道一点不轻,闻着那小孩儿脑袋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沈重只是淡淡答:“你要再用劲,我真就被你勒死啦。”
“沈重,我想要你!”
第20章 原创
前后两句话,完全没在一个调调上。
沈重以为自已听错了,沉声问了句:“你在说什么?”
左浅抬起一张湿漉漉的眼:“我说我想要你。”
话刚答毕,一个热吻贴了上去,你看这画面极浪漫,其实不然,沈重被啃得真心痛,直到对方嘶啃磨咬招数都使尽,沈重不管受伤的嘴角两手固定住小孩儿的左右脑袋扳开点评着说:“完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Now I need is passion!”
一片清明的眼光慢慢贴近小孩儿面皮幽幽的问:“Are you sure?”
不等小孩儿回答,两张冰凉的唇瓣骤然贴近,不似小孩毫无章法的啃噬却是夺魂摄魄的辗转吸吮,极富挑|逗的色彩,小孩儿被吮得娇喘连连,不知过了许久,气氛越发的热火朝天以后,沈重挪开自已的唇,双眼微眯带着危险且攻击性甚重的眼神问说:“你还想要吗?”
小孩儿抬脸目光迷离手软腿颤艰定的答了句:“要!”
沈重俯头逼视他半晌,小孩毫不退让,甚至昂扬了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不知是那被吻得经红的嘴唇太过于煽情,还是那副倔强又胆怯的表情太过于诱人,沈重搂紧了小孩儿的腰,连吻带人几大步扔到沙发上,一夜春风苦短。
第二天左浅很晚才睡醒,一睁开眼,床上仅剩他一人,呃?床?什么时候进来的?气闷的翻身腾的坐起,沟股间传来的火辣辣刺痛感提醒着他昨晚与那人行的好事来。
可是刚做完这档子事第二天起床就不见人,这样真的好吗?那个混蛋“怎么着,后悔了?我擦,被上的又不是他好不好?”左浅嘀嘀咕咕的下床,刚准备一瘸一拐的去开门,门反而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沈重端着碗白粥刚和小孩儿打了个照面,只见小孩儿以堪比兔子的速度翻身扑进床里,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装死。
沈重无语望天半晌,走近床跟前,伸手戳了戳他:“起床吃饭了。”
“我还没醒”被子里传来闷闷的细弱声。
“你搞什么?”沈重一手端碗,一手欲大力揭开被子,这时左浅自已把脑袋伸出来,作出一副羞耻的模样别扭说:“人家在害羞。”
“……!是你先主动的还害什么羞?”
“我去,沈重你去死!”左浅用劲吃奶的力气把被子从身上甩开。
沈重让出去老远笑了笑:“肯出来了?”然后递上去一碗喷香可口的粥,摸着炸毛小孩儿的脑袋叹了口气:“身体还这么能折腾,不若出去洗漱完再吃。”
左浅任他抚毛的抬脸贼笑道:“你也知道昨晚把我折腾着了?”
“害羞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辱没了这个词。”
左浅望进那双没起什么波澜的冷静眸子,感受着他说出的这种淡淡语气的情话,有些摸不太清对方想法的急急确认道:“昨晚我们行了那档子事,如今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可别想很轻易的就丢掉我哦,这是很正式的警告!”
看着小孩儿说得认真,辩得分明,沈重抽回手依旧没啥表情问道:“哦?要是我没能做到,你要怎么办?”
“唉?”因为从未想过所以脸上的表情一片迷茫,可能为了弥补瞬间的失神,又可以让话更加俱有威慑力,左浅狠狠道:“我就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沈重静静看他半晌,就在左浅又要说什么的时候,重新摸了摸他的脑门儿,说了句:“傻子”。
接过沈重手里的粥,猛端鼻尖跟前闻了闻,诚心赞了句:“真香”
一如当初尝过的味道,香滑爽口,可见是熬得许久了:“几点了?”左浅边吃边问。
“九点。”
“那你岂不是一大清早就起床熬了?”一滴粥从左浅嘴角处滑下,沈重快速抽出拨弄他头发的手,伸出食指将其轻轻挑起,再随着左浅手上的勺子将那滴粥一并送入了左浅嘴里。
看左浅张着嘴巴无声且吃惊的望着他,沈重才抽出还在他丁香小舌的手指自然的说:“不要浪费了。”
猛的吞掉嘴巴里面的食物,左浅从床上一蹦老高的立在床上叫道:“靠靠靠!沈重你太他妈色|情了,这这这招哪学的?”
沈重无语的接过差点被那人打翻的饭碗脸色都不变的又应了句:“原创。”
左浅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床上只能表示对沈重的嫌弃,半晌才呐呐说:“爷看你就是闷骚型,闷骚!平常装得一副正二八经的样子,其实丫的比谁都坏,根儿坏!”
“嗯”沈重大方承认并揽过左浅的腰,重新将还剩下的半碗粥放他手里并解释道:“以前是看你小,对你手下留情。”
借着沈重手上的力道,左浅如他所愿的重新坐回床上抬眼斜睨他问:“现在我就不小了?”
“并非如此,如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足了,没必要留情。”
“……!!”左浅看着那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脸,突然有种脸红的冲动,“什么人嘛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而在左浅看来,好玩的事就是,他欺负别人,而别人不能欺负他,这种欺负既分友好的也分恶意的。
虽然沈重属于前者,还是让他觉得心里不快。
不过,在对待自已上,左浅一直认为怎么开心就要怎么来。
一直瞅了很久,直到那天中午吃午餐时,左浅才迎来这个绝好的机会。
看着自已碗里的米饭,左浅用勺子浇着一旁的土豆泥,再看向沈重面前那碗白米粥说:“为什么我们俩吃的不一样?”
“我吃的是早晨剩下的一点。”
“那我也吃那个。”
“没有了”沈重一手执筷一手拨手机,完全没与对面的小孩儿有任何眼神交流。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节约啊”左浅放下手里的勺子,嘴边漾起一抹奸笑目露精光。
“还好,习惯……唔!”
时间静止在这一秒。
左浅很满意的欣赏自已的杰作半晌,待到按在沈重后脑袋上的手放开,见沈重挂着一脸白粥的滑稽模样抬头在他面前时。
“噗噗……哇哈哈哈哈!!!”
第21章 沈小气
逞了一时之快,受了好几日的闷气。
这天左浅终是憋不住的在刷了碗以后,跑到沈重门前,将门拍得啪啪响,可惜屋里没有传出任何反应。
左浅将脸贴在门上说:“沈重,你应一声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一分钟以后,还是无反应。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都生这么多天气了,也不跟人家说话,不跟人家吃饭,好讨厌的这种。”
“……”
“沈重”
“……”
“沈叔?”
“……”
“沈小气!”耐心告吹,左浅瞪着一双滚圆的眼退到门后一步远,突然卯足了劲一个飞腿就向门踹去:“你他丫的至于这么小气吗?不就是摁了你一脑门子稀饭,要撒气你给我一个痛快揍我两拳好了啦,啊咧?人呢?”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左浅突然觉得气儿有点上头,他抚额半晌。
沈重从超市买了东西回来,直到打开大门再上楼,看到左浅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立在他房门,有些担忧的上前问:“你捂着脑袋干嘛?不舒服?”
左浅抬眼瞟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
“生病了?”沈重担忧的放下手上的食品袋,拿自已的手换下他的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不是病的,是气的。”
沈重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好像在审视对方到底在生嘛气。
左浅气鼓鼓的拍掉他的手,对着他吼:“不要问谁气我,你气的,不要问我生什么气,你该懂得!”
听着对方埋怨的语气,沈重最后理性的得出结论道:“原因在我喽?”
“卧擦,你大爷的,这两天我俩出了什么状况你心里不比我清楚,不就跟你开了个玩笑吗?你也至于这么久不理人,这么小气,还快三十的人了,我看你岁数白长了,擦!”
“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没法子慢慢说,你你你想怎么办爷,爷等着,好坏给爷来个痛快不兴这么久的吊着胃口不理又不踩的。”这话从一开始的火气十足,到最后的越来越没脾气,只因沈重一个把他轻揽在怀的举动。
半天没听到对方动静的沈重,突然发觉靠在自已身上的小孩儿在抽咽,便有些不确定的问说:“你在哭?”
“谁说爷在哭,爷就是吃撑了在打膈。”
这鼻音重得,明明就是在哭,沈重叹了口气,将胳膊收紧,下巴抵在小孩儿头顶上柔和着语气说:“我怎么惹你了?难道就是这两天没理你?”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你生这么久的气,天天让我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唉?家这个字一说出口除了左浅,连抱着他的沈重都愣了。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沉默着,其实左浅是不知道,沈重在听到他说‘家’这个字眼的时候,心里流过暖暖且无法言喻的幸福感,扑天盖地而来。
“我没有生你的气。”
“你骗人!”左浅在沈重怀里抬头大声指责道。
“真的,只是太忙了,我空下来的时候完全没在饭点,再不让你一个人吃饭了。”沈重擦掉左浅眼角里又流出的那滴晶莹。
“我叫你你都不应我。”一想到这个左浅就更委屈了。
只是,再不掩饰脸上的吃惊,沈重疑惑道:“什么时候?”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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