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那爱欲横流的青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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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我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湘湘在旁边看我的眼神诡异至极。
　　站在台上的秦扬，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他向大家微微的欠了欠身，转身走向那台早已摆在那里的钢琴，大厅里的灯光变暗，一束追光灯打在秦扬的身上，白色的衣服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恍惚中给人一种天神降临的错觉。
　　他顿了顿，之后美妙的音乐流淌在整个大厅，音符在他的指尖跳跃，如果他背上有一对翅膀的话那就真的变成天使了，集柔情与倾城的容貌与一身，他的光芒在我的眼中流转，我只能呆呆的望着他，从他那细碎的额发到挺拔的鼻梁，优美的下颌骨和那灵动的手指，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曲毕。
　　他优雅的站起身走到话筒前，说：这首曲子献给我深爱的人。
　　我腾地一下脸红了，湘湘还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腰，伏在我耳边问我：“爱上了？”
　　我结结巴巴的说怎，怎么可能！
　　直到我上台表演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人家是王子，而我是地道的菜鸟。尤其是当我不小心与台下的他眼神对视的时候，心里更加的慌乱了，用口琴吹了一首勉强成调的《天空之城》，台下稀稀拉拉的想起了掌声，我尴尬的挠挠头，结果主持人说“周宪，为了活的久一点还是换一个乐器吧！”然后台下哄堂大笑，我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糗的是，湘湘把我拉上台对唱情歌，我才发现，我不仅是乐盲，更是个五音不全，真是小孩儿找不到妈，丢大人了。
　　我从台上下来，跑去一边喝闷酒，吃大餐，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扬站在了我身边。
　　“我挺佩服你的勇气。”
　　“是啊，尽管嘲笑吧！反正我今天是大家的笑柄。”我头也没抬，只顾着吃。
　　“我之前跟你说的，考虑的怎么样？”
　　“不可能。”
　　我抬起头本想义正言辞的回绝掉，但是看到那张脸我就无法保持平静。
　　“嘴上。”秦扬点了点自己的嘴巴。
　　“哈？”
　　“嘴上有东西。”
　　我抓紧用手背蹭了蹭，结果他叹了口气，伸手把我嘴角上的蛋糕渣渣擦去，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你少在这里耍流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压低声音跟他对峙。
　　“两位关系看起来很好啊！”湘湘笑得那叫一个奸诈，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抿了一下嘴角放在嘴里嚼了两下。
　　秦扬很平静的跟她打招呼，而我落荒而逃。
　　之前就听说这家酒店的顶楼是个露天的空中花园，但是因为在冬天，很多花已经不开了，所以很少有人上去，突然很想吹吹风，于是独自一个人跑到了十几层的楼顶，果然高处不胜寒，风有些大，顺着衣领吹进身体，瞬间打了个寒颤。
　　从那样的高度也望不尽着大都会的繁华，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把整个城市照亮，街道被路灯和来来往往的车子打造成了一条流动的光影之河，在城市中穿梭，蜿蜒流动，高大的建筑物上的探照灯将光线笔直的射入夜空，在这里没有黑夜，只有睡不着的白天。
　　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渺小的无法在视线中出现，但是正因为有无数个渺小的人才搭建起了着繁华不可一世的城。
　　寒风凛冽，灌进鼻腔和耳膜。
　　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正要掉头回去的时候，身上多了件白色的外套，秦扬淡淡的微笑，着看我，我仔细观察过他的眼睛，他的眼眶细长，有着褐色的眼珠，时而涣散，时而明亮，而现在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我自己的影子。
　　我退了几步，结果被后面的花盆绊了一下，往后倒去，却被秦扬结结实实的抱住，我看到他微微敞开的衣领里掉出一个链子，上面挂了一个字母Z，柔和的发出月白色的光。
　　“你总是毛手毛脚的。”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钢琴的低音键。
　　我推开他，说不用你管。
　　我说，不要缠着我。
　　我说，我快被你弄疯了。
　　我说，你凭什么对我做那种事。
　　之前的一场场一幕幕在眼中闪过，心事就像决堤的洪水，漫过那颗脆弱的心脏，不断地上涨，冲破眼眶，大颗大颗的泪落下，委屈在胸腔里泛滥，化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不要哭，我很心疼。”说着扳过我，重新把我抱在怀里，我没有挣扎，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现在想想，那天怎么那么失态，真是丢脸的一天。
　　如果没有那样，也就不会有以后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秦扬勾起我的下巴，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周宪，不要在逃避了，其实你早已经爱上我了。”
　　我没有去否认什么，我不确定自己的感情，我承认当他一袭白衣站在台上的时候，我怦然心动了，我承认我确实很在乎他，也许很久很久之前就这样了。
　　他轻轻的吻着我的唇，细致的像是生怕将我从梦中惊醒。
　　后来我推开他，因为我知道，不论如何这种爱都是畸形的，都是不被认可的，注定将会以悲剧结束，我不确定对他的感情，但是我们的关系如果变成他所希望的那样是不可能的。
　　我把衣服还给他，转身下楼。
　　红着眼睛回去之后被湘湘调侃了很久，我说那是风迷了眼睛。
　　我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灌着酒，抬头，看到了秦扬倚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努力逃离他的视线，可是却办不到，像是中了魔咒，直到他被人拉去喝酒，一直到年会结束。
　　之后，我和几个同事留下来处理年会之后的事情，忙到很晚，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这是我加班最多的一年，想到明天开始放年假了，但是心情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真正的第一次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发现秦扬靠在一根柱子旁边抽着烟，脸上的光芒黯淡了很多。他拦住我，把我塞进他的跑车，关门，点火，发动，一气呵成。
　　“你想干嘛？”
　　“得到你。”秦扬狠狠的踩了踩油门。
　　“不，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我有气无力，他就像个聋子一样。
　　车子停在他家楼下，他把我从座椅上拖起来，我拼命抓着座椅说，送我回家。他一用力把我横抱起来。
　　我说你放我下来，他说不。
　　他费力的掏出钥匙开门，连灯也没开，直接上楼。
　　他把我放在床上，我立刻爬起来，可是却不想逃离，虽然理智告诉我，如果在这样下去，我就彻底的毁了，我们就彻底的毁了，但是心底的欲望就像是被春雨浇灌过的藤蔓植物，在我的心里滋生，抑制不住那份感情，那种渴望，也许是跟秦扬第一次之后，开始爱上那种奇妙的无法言说的感觉。
　　“为什么？你也有岳遥，为什么做这种事。”我很冷静，很理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在一起了，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什么好女人。”
　　“为什么，跟她。”
　　“情非得已。”秦扬开始解自己的扣子，屋里有些冷，暖气没有开，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秦扬摸索着空调的开关，调到最大。
　　我坐在床上，蜷缩着双腿，把头埋进自己的手里，黑暗中只能听见他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秦扬把我放在我的头上，我看见他的皮肤在黑夜里闪闪发光，他的肩膀很宽，腰却很窄，他光着上身把我抱在怀里，抱了许久。
　　我们彼此都没有讲话，而后，他开始解我的扣子，很温柔，跟上次完全不同，不像上次那样一味的暴力的索取。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褪掉我身上的衣服，他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我注意到了，他自己也注意到了。
　　“我有些紧张，宪，你来摸。”他抓过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炽热的触感让我立刻把手收回，心跳的越来越快，快的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秦扬把我压在身下，我们的肌肤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他把头埋进我的肩窝，呼吸炽热而急促，我失神伸出手臂将他环住，他身上微微一颤，随即平静下去，肩膀上有凉凉的东西流过，当秦扬抬起头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他眼中的泪光。
　　他神情的吻着我，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像是睡着了一样，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排密匝匝的阴影。
　　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时，他终于忍不住忘情的喘息起来，他解开我的腰带，伸手进去握住的时候，我惊呼了一声，随即被那热烈的吻所湮没。
　　当我们□着抱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雄壮。
　　“宪，我会很温柔的。”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
　　“上次弄痛了你，对不起。”虽然他将动作放到最慢最柔，但还是很痛很痛，因为痛开始收紧，开始抗拒，秦扬轻声哼了一下。
　　“乖，慢慢放松，不要紧张。”秦扬抚摸着我的脸颊，直到我完全的放松下来，完全的放开，直到秦扬完全融入我的身体，我们两个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随着身体而律动。
　　欲望的潮水将我们一波一波的推起再淹没，仿佛进入了极乐世界，不断的推向□随即释放出来。
　　白浊混着猩红的鲜血洒落在床单上，我们倒在床上，奋力的喘息，两条腿忍不住的发抖，空调的热风将我们的汗混合在一起，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我扭过头看躺在身边的秦扬，额上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他突然睁开眼，然后我很不自然的把头转向一边，离开他的视线。
　　他坐起身，在我的肩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抱起我，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的光线强的让我睁不开眼睛，超大的浴缸把我们两个包裹在里面，他抱着我，我背对着他，因为体力不支，我只能靠在他的胸口，浴室里氤氲的热气让我置身仙境中。
　　“痛吗？”秦扬紧张的问我。
　　我没说话，摇摇头。痛，怎么不痛？
　　秦扬用手碰那里的时候，我全身又用力缩紧，他拍拍我，让我放松，我一直软趴趴的靠在他胸前，昏昏欲睡，伴着秦扬有规律的厚重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变了个样，家具变了连床也变了，我急着想爬起来，身边的人却紧紧的搂着我的腰，睡得像只死猪，我啪的一下把他手拍掉，秦扬就这样被我无情的弄醒，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夜风流，再一次的脸红成烧猪头，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秦扬把手搭上来，用力把我带进他怀里，然后用下巴放在我的肩上，朝着我耳朵里吹气，我用手肘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他把头紧贴在我的背上，笑的像只小老鼠。
　　“为什么？”我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会成这样？”
　　“因为，你爱上我了，可你死活不承认。”
　　“才没有。”
　　“我会等你亲口对我说的。”
　　戚，凭什么他就那么自信满满，因为我们上过床了？因为我们做过了？性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
　　“你跟岳遥？”我忍不住问他，其实有很多人说我不懂情调，在浪漫的时候总是说一些煞风景的话，就像现在。
　　“上次伤害你了，对不起，但那时因为她抓着我的把柄，我的弱点，才迫不得已。”
　　“什么把柄？”
　　“秘密。”他闭上眼假装睡觉。
　　我一拳捣在他的胸口，他嗷的一声叫出来。
　　“快说，什么秘密？”
　　“喂，昨天你的温柔到哪里去了？现在又变得这么暴力。”秦扬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胸口，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肯说，可是后来我还是知道了，从岳遥的嘴里知道的。
　　回老家前的几天一直被秦扬缠着在他家里过夜，每天晚上都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一次又一次的体力透支，这家伙对于这方面向来不懂得节制，哪天那什么尽人亡都是有可能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大概后天吧！很久没有见他们了。”
　　“能不能带我一起回去？”“不能。”
　　于是他又开始各种无理取闹，最后被我斩钉截铁的回绝掉，他一直骂我太无情。用脚趾头想想我都不可能带一个男人回家，如果被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会冲进厨房拿菜刀砍了我的。
　　回家那天，他送我去火车站。
　　车站的人潮汹涌，几乎是被人推着走的，我猛然间想起曾经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那个高大的人的样子渐渐变得明晰，是秦扬。上车前，他轻轻的捏了捏我的小手指，说，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说看情况。
　　其实秦扬是那种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想通过一遍一遍的询问来寻找自己满意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少年时期的经历有关，一想到他把自己的脆弱只是暴漏在我面前时，我知道他信任我，他爱我。之后他曾经一遍一遍的问我爱不爱他，可是我却一直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直到失去他。我不止一次的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对他说那三个字，很简单的三个字，也许说出来，就不会错过。
　　在火车上，我想起那天早上他问我，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在交往。
　　我说不算。
　　他竟然开始着急起来，说那这几天算什么？
　　我反驳他说睡过了就算是交往了，那你跟岳遥算什么。
　　话刚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秦扬听了顿时沉默着下楼去，过了好大一会儿，秦扬就在下面喊我吃饭，脾气好的一塌糊涂，如果换做是我，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让你丫再问！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脾气那么好，他说了句话差点让我流眼泪。
　　“因为我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就已经很奢侈了，我不想失去你。”
　　就像当初我对岳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刚回到江都的第一天，我就想假期快点结束吧，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了。
　　刚下火车，爸妈在出站口接我，等见到我的时候，我妈只是跟我寒暄了几句就一直往我身后望。
　　“妈，你看什么呢？”我也回过头，跟我妈一起张望。
　　结果我妈来了一句，我跟你爸打赌你会不会带女朋友回来，我听了直想吐血。
　　老爸在一旁嘿嘿嘿嘿的乐，向我妈伸出一只手。
　　“愿赌服输，我就说嘛，咱儿子那么腼腆怎么可能带女孩儿回家呢？”
　　我妈嘟囔着从兜里拿出几张毛爷爷塞进我爸手里，看着他们的无耻交易，我真为自己捏把汗，能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拿儿子当什么？投注的骰子？没看我手里大包小包很重吗？回家的路上我开车，老爸老妈坐在后面，我妈就一直念叨我，为什么还不快点找个女朋友之类的，弄得我注意力不集中差点跟人追尾。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妈就帮我安排了一场相亲。
　　对方是老爸单位同事的女儿，跟我同岁，长相倒也可以，但是太文静了，相比起来，我更喜欢湘湘那样爽快泼辣的。相亲结束回去的路上，我一脸的不悦，埋怨道：“你怎么能私自帮我安排不经我同意！”
　　“不私自，你肯定不同意。”
　　“强扭的瓜不甜。”
　　“我看那姑娘挺好的。”
　　“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顿时卡壳了，我喜欢什么样的？秦扬的身影竟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脸变得通红，我妈看到我的样子不停的追问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如果我告诉她我似乎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且还跟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她肯定会晕过去。
　　回家那天，秦扬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只告诉他我到家了，忙着呢！便挂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扬又发了好多短信，无非是想我了，想快点见到我，一分钟都不想分开之类的肉麻短信，我二话不说全部清空，被别人发现可怎么得了？
　　晚上刚吃过饭，我借口下楼散步的时候给秦扬回了个电话，几乎是刚打过去，那边就接了起来。
　　“周宪，你个混蛋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吗？我等你了一天，如果你再不打来我就要打过去了。”
　　“别闹了，在家很忙呢！”
　　“我在我们的床上躺着呢，很想你。”
　　什么叫我们的床，听着那么刺耳。
　　“哦，秦扬，我回去的时间可能比较晚，初六那天我要去青州参加邓鹏飞的婚礼。”
　　“我也去。”
　　“啊，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不管，我肯定会去找你的，等我。”说完直接挂掉，他应该不会这么神经大条吧！
　　除夕那天，家里闹成一团。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们都来跟我捣乱，所谓的熊孩子霸占了我的床，我的书桌，我的电脑，我的变形金刚的模型被搜刮走，那可是好不容易攒齐的一套汽车人啊！
　　我悲愤的肺都要气炸了。
　　三姨妈问我乐乐有没有跟你闹啊？
　　我开心的一笑，说没有，好着呢！
　　忍了一把辛酸泪啊，就属你们家乐乐闹得最欢，把我拼好的1000块的拼图都给拆了。
　　在我们家历来都有个习俗，就是除夕夜那天江都的亲戚们聚在一起守岁过年，家里平时只有老爸老妈守着两层楼房，可是到了那天，楼上楼下的地方根本就不够用。
　　八点钟，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年夜饭。大家一起举杯庆祝彼此都老了一岁，甚至那些桌椅板凳们也都老了一岁，外面的烟花在夜空中升腾的时候，我给秦扬发了个短信：新年快乐！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复我，然后给社里的大小领导，同事们挨个发送拜年短信，翻着翻着岳遥的名字跳进我的眼中，想了想，把她永久的删除了，心里有一处被堵了许久的东西不见了，轻松了很多。
　　CXTV的春晚主持人还是那么华丽丽的亮相，如今的年过的越来越没滋味了，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年就越过越不开心，毕竟又老了一岁，年，只是大家凑在一起交流感情的借口罢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秦扬。
　　“我迷路了，来接我。”
　　“什么？”
　　“火车站，接我。”
　　不要这样啊，真的来找我？
　　秦扬，我真的是拿你无可奈何。
　　于是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临走前老妈拉住我说一会儿跨年了你干嘛去？我说有个老朋友许久不见来江都了，我去火车站接一下。我都奔到楼下的时候，老妈在楼上喊，到你朋友回家来啊，一起过年。
　　怎么可能带回家，我又没疯。
　　当我急匆匆的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广场上几乎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候哪里还有归乡人的影子啊？
　　秦扬于是显得格外醒目。
　　他穿了一件休闲羽绒衣和牛仔裤靠在行李箱上，鼻孔像只小烟囱一样，呼呼的冒着热气。看他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转过身，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七彩的光洒在秦扬的脸上，美丽至极。被照亮的夜空下，我们两个人在空旷的广场上拥抱着，鸣响在夜空中的礼花诉说着喜庆和吉祥，夜空下我们跳跃的心在诉说着爱与思念，从那一刻，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们两个没有直接回家，我开车把他送到了江都大酒店。
　　“你不带我回家吗？”
　　“回什么家？我们家里人多到住不下了。”
　　“那你今晚陪我睡吗？”
　　“不。”
　　可是，当我们进了房间之后，气氛很微妙，空气中弥漫了一种叫做荷尔蒙的东西。
　　知道秦扬开始吻我，开始解我的扣子，我终于把持不住，一把秦扬推倒在床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是那样的迷恋着秦扬的身体，他完美的骨骼和结实的肌肉配合的天衣无缝，他有着令男人羡慕，女人疯狂的好身材。
　　我们在床上折腾了很久，在彼此都释放之后又在床上躺了很久。
　　我有些悲愤，自从跟秦扬之后，我从来没有一次在上面过，难道我要当一辈子的零号？很是不甘心。后来，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三点多了，得抓紧走人。可是秦扬死死的拉着我不放，将我压在身下，动也不动，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推开，可是身下火辣辣的疼，估计又要休养几天了。
　　我说，抱歉，我得回家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家的时候，大家已经完全睡下了，我上楼打开我的房间，顿时惊呆了，床上睡了两个小鬼，屋子里完全变了样，我干脆把被子往地上一铺，直接在地上睡了一夜。
　　知道日晒三竿的时候，终于醒了。
　　昨天被秦扬折腾的要痛得要死，又睡在硬硬的地板上，简直要了我的命，我瞧了一眼钟表，已经快到中午了。
　　家里的小兔崽子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七大姑八大姨们也走了，整个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无意中瞧见我书架上的高达模型，变形金刚的模型都不翼而飞，就连从小玩到大的三角龙拼接模型都少了尾巴，我拿着残缺不全的三角龙冲下楼。
　　“妈，你看他们给我弄得，房间里被弄乱了不说，东西都弄坏了。……秦扬……”
　　说着说着，客厅的沙发上做了个人，跟老爸老妈聊得正开心。
　　秦扬转过头看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