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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黏定你作者:战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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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子乔以依依不舍的目光送明瑞出房下楼,在听见楼下大门开了又关,老旧摩托车噗噗噗地离开院子以後,他才下床穿上外套,边吹头发边拿梳子将额上的浏海分出另一个造型。
  明瑞虽然没有在十二点半准时回来,不过还是帮明子乔带回了他想吃的。
  「咦,你这件外套是谁的,我没印象看你穿过啊?」明瑞骑机车就那两件厚外套换洗著穿,一听见车子骑进院子就下床往客厅冲的少年,给刚刚跟人打完一架的青年抓了个现行。
  「还有,裤子怎麽这麽脏啊?你犁田(摔车)了吗?」
  「啊,你的脸怎麽回事?为什麽贴了三四个ok绷?」
  「刚刚离夜市旁的铁丝网太近,脸不小心被一条突出来的划到了。」要坦白说是被刀尖回到,你大概会念上一整夜吧?本来就没打算说实话的明瑞,现在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那外套呢?」明瑞将消夜放上茶几,明子乔马上拿起装著章鱼烧的小纸盒,边吃边问,「看起来不是新的耶。」
  「……我的外套也被铁丝网勾破了,我的朋友怕我骑车太冷,先把他的外套借给我。」事实上,明瑞今晚穿出门的外套确实开了好几道口子,却不是让铁丝给勾的,而是被刀子划开的。
  「那,裤子呢?」明子乔的嘴很忙,话说得含含糊糊的,眼睛却还是雪亮的,「手指的关节又是怎麽破皮的?」
  「……今晚人很多,我懒得绕到夜市的入口,停摩托车的地方,一旁的铁丝网有个长长的空档可以钻,结果灯光太暗,两块地面的高低落差差距太大,我步伐跨得太大收不回来,摔了一大跤。」明瑞没有去承接明子乔询问的眼神,迳自将车钥匙朝挂钩挂上,上楼回房间找衣服洗澡去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明瑞坐在沙发上拿著叉子,消灭完一盒章鱼小丸子又开一盒,两盒吃完再喝鱼丸汤,边吃边喝,边戳边想。
  怎麽想,都觉得很奇怪。
  「亲家弟弟,你怎麽还没睡?」一点出头,图家二叔回来了。
  「晚餐吃太少,现在饿了。」明子乔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仅剩的一盒章鱼烧,作势要图家二叔来拿,「亲家哥哥,这摊的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嚐嚐看?」
  明子乔吃饱了回到房间,他才刚把明瑞的被子摊开,枕头摆在自己枕头的旁边,明瑞就洗好澡进房了。
  「你干嘛拿我被子?」明瑞看见床上的阵仗,脸色有了不豫,他可不打算跟明子乔同睡一床。
  「啊!这什麽?你的手肘怎麽瘀青的?」涌到嘴边的请求,在见到明瑞右手肘上几道棍棒留下的瘀痕之时,变成了诘问。
  「……今天对练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将事先设想好的藉口抬出来,明瑞先把他的被子拉下床抛到垫子上,再伸手去拿枕头,全程没有看明子乔半眼。
  「你少骗我,跆拳道的对练不需要刀枪棍棒!」明子乔快手一步的抢过明瑞的枕头,拿来拍上明瑞刚吹乾的头,「你老实跟我说,刚刚出去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11鲜币)047[侄攻叔受;年上]久久额吻;相拥而眠

  047
  「敢打我头?你皮痒了是吗?」是又怎麽样?明瑞不想让明子乔知道他为他出头,因为他知道,这样会让明子乔更不想回美国去。
  他是真的觉得,明子乔的个性矜贵,对他的性吸引力太强,也吃不了苦,在在都是不合适跟他住在一起的原因。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明子乔将明瑞的枕头收回来抱在胸前,明瑞的眼睛一露凶光,就算只是吓唬人的性质,明子乔也会不由自主的怕。
  「你抱这麽紧干嘛,给我啦。」有在怕就好,明瑞去拉自己的枕头,没想到明子乔抱得有够紧,一拉,连他都给拉近了。
  明子乔摇摇头,不肯放手,「你要对我说实话,不然我不让你睡。」
  「喂,都已经一点半了,你明天不想上课是你的事,不要拖累我!」
  「喂,明瑞,你是不是出去打架了?」是不是替我去揍薛兴豪跟古文龙了?明子乔十分坚持的,非要问出答案不可,因为他是那种心里有事得不到解答,就会心有挂碍睡不著的人。
  明瑞松开手,走到他长期打地铺的垫子上背对著明子乔拉被侧躺,乾脆不要那颗枕头了。
  「明瑞~~」明子乔将枕头抛在一旁,跳下床坐在明瑞的身旁,伸手扯了扯明瑞上衣的後背,「是不是,是不是嘛,你好歹点个头或是摇摇头嘛,拜托啦~」
  烦死了这个人,明瑞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虽说很顺利的就把薛兴豪跟他身旁的两个小罗喽盖好布袋拉到暗巷里,可才开扁到一半,薛兴豪那三个中途出现的小弟带来的铝棒铁条拐杖锁,也让他跟冠子的弟兄们吃足了苦头。
  「啊~~拜托嘛,让我知道又不会少块肉。」拉衣服没效果,明子乔直接去摇明瑞的肩膀,口气越来越撒娇,「明瑞~~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去帮我报仇了啊?」
  明瑞随便明子乔爱怎麽摇就怎麽摇,就是不做反应。
  拜托,上完全天课还要忙道馆的事,拿护具帮冠子练打,回到家知道家人被欺负又要涝人去堵人,有谁的日子能过得比他更充实的?他又不是铁打的,也会有累到不行的时候,好不容易能躺下了,实在没那馀心馀力再应付明子乔的追问,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把肌肉里的酸热感都给代谢掉。
  「又不理我了,你对你那些道馆的朋友每个都很好,就是只会……」欺负我,明瑞的鼻息就越来越匀,渐拉渐长,好像真的睡著了,明子乔停住了手不再摇,也侧著躺下来,将前额抵在明瑞的脊心。
  「明瑞,你可不可以……不要排斥我?」黏糯的声音钻进了明瑞半梦半醒的意识里,差点把瞌睡虫都给闷死了。
  「为什麽对我越来越没耐心?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啊。」声音只是耳语,里头的情绪,却是千斤重,「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不停的纠正我,我会听,真的,我不是那麽难沟通的。」
  好了,这下子瞌睡虫都被委屈的糯米团裹得没气了,明瑞睁开眼,静静的听明子乔继续倒垃圾。
  「我知道你很重朋友,我怎麽评价他们都不对,我以後都不会再批评谁了,这样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糯米团开始发酵了,带著越来越浓的酸味儿。
  明瑞嘴角上扬,他没想过明子乔会迁就他至此。
  「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跟我亲,只亲你的朋友,无论做什麽去哪里,都只找你的朋友,你可知道我有,有……心里,有多难过吗?」背後贴上来的面积变多了,在明瑞身穿的唯一上衣湮开渗入的那股温热,应该就是刚酿成的醋酸。
  「假日我要去学雕刻,不过平常时,若是需要我……比如晾衣服收衣服扫个地洗个碗,还是去道馆帮忙拖地什麽的,只要你开口,我也可以做的。」
  不是吧?手不动三宝的大少爷主动要求做家事?难道是天要下红雨了吗?明瑞忍住起身抬头去看窗外的冲动,继续装睡。
  「明瑞,可不可以……」一只比他纤细许多的手臂穿过他腋下,搂上他的肩松松扣著,「让我继续留下来?」
  「……厚,你有够吵捏……快睡了啦……」心底的高墙禁不起醋酸的侵蚀,瞬间崩塌大半,明瑞没有把握反身去抱明子乔会发生什麽事,只能刻意将话说得睡意甚浓,催促明子乔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快点入睡。
  将一边脸颊贴在他背上的少年果然如他所愿的闭嘴了,可也没有放手离开爬上床去睡的意思,明瑞等到背後的呼吸声变轻了,又在心里从一数到了一千,这才挪开勾住他肩膀已经完全放软的那只手臂,转过身去看明子乔。
  上方的长睫紧紧贴住下方的短睫,彻底盖住了这双很会说话的眼,只有在双唇正中略开一缝的嘴还有点嘟起,没有贴上他背的那边脸颊很苍白,上头还残留著一道未乾的泪痕。
  眼前的少年,五官精致轮廓柔和,好看得像个天使。
  一个美貌却脆弱,满心孤寂满怀忧伤的,折翼天使。
  「明子乔……」这声呼唤,轻得像喟叹,直到看见自己的手指,明瑞才会意过来自己正捧著明子乔的脸,正以大拇指轻轻拭去那些湿湿的痕迹。
  「回美国到底有啥不好,你为什麽这麽固执,非得跟我一起窝在这里?」
  已经睡著的人当然无法动口回答他,可这不重要,就算明子乔现在不能说,明瑞也知道他会怎麽答。
  「只要你好好的跟爷爷们商量,无论你想学什麽,大爷爷小爷爷绝对都会帮你找到最好的老师的,不是吗?」
  「可是你偏要舍近求远,偏要离开家里,偏要刻苦自己,我是真的不懂你,难道非得如此,才算拜师学艺?」
  少年没有钻进青年的被子里,寒流未曾走远的夜里,气温像溜滑梯越降越低,青年的呢喃尚未结束,畏冷的轻颤就窜过少年的周身,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蜷缩起四肢。
  「你喔。」都不知该怎麽说你才会听,才肯回你家去,青年将话全都留在肚子里,掀开被子张开双臂搂著少年站起身,一起躺到床上去,相拥而眠。
  再然後,将双唇印在那方光洁的额头,久久的,直到他跟他一样,沉沉睡去。

  (13鲜币)048[侄攻叔受;年上]情窦初开

  048
  人在走霉运的时候,喝口凉水都有可能被呛死;从被霸凌的第二天开始算,明子乔在家整整休息了一周,因为他不仅肋骨轻微的挫伤了,还祸不单行的中了个奖,得了最新型也最难缠的流行性感冒。
  而跟著他倒楣的,还有身体跟心情一日比一日还要火气旺盛的明瑞。
  让他心烦的,不是黑道来寻仇;薛兴豪被他打得够呛,从那晚的下半夜就开始住院到现在,半途赶来支援他的古文龙被擒之後,在冠子带来的那个嘉哥软硬兼施的煽动下起了二心,自愿当反间的回到铁帮,现在已经鸠占鹊巢的占掉薛兴豪的所有资源与手下,理所当然的顶起薛兴豪在帮中的职位。
  若论道馆经营,早就不成问题;有阿远哥在,在加上来自黑道家庭的冠子,道馆的招生与经营早就上了轨道,往蒸蒸日上的大方向稳定行进,现在就等著参加国内各级比赛打出知名度,招来更多有实力的学员,再争取向国际进军的机会。
  打倒遇上的每一只只问胜利不择手段的卑鄙棒子们,对他,对阿远哥,对冠子而言,迟早不再是梦想。
  学业上,自愿降下两个学年的明瑞除了国文觉得棘手,其他的科目大多能保持中等;大学升学更不是大问题,他只要循阿远哥的安排,在体育保送的这条路上努力的搞成绩堆资格,学科成绩不要混得太差,自然就能顺利的通过推甄,闪过惨无人道的学测跟指考的双重折磨。
  那到底是什麽,让他火气大到牙龈浮肿齿根痛呢?原因无他,就是现在窝在他怀里酣睡,不通的鼻音呼噜得像只小猪的明子乔。
  不知道是遗传还是天性使然,明瑞常常将许多平常人觉得能够兼容的事情拿来取舍,就因他习惯把全副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做得有声有色,讨厌一心二用伴随而来的不上不下。
  当他愿赌服输,决定只身回到父亲的故乡履约的当下,自然而然的就主动跟网交多年的日本女友很平和的分了,就因他打算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跆拳道的学习,以及道馆更弦易辙的经营之上。
  可是最近这几天,每每回到家就被明子乔黏住,吃饭刷牙看电视做功课都要跟在他身边或是与他一起,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更是不顺著他躺床上不搂著他入睡就会又卢又骂,又吵又闹,理智的煞车都快踩到断线磨到失灵的明瑞怎麽骂怎麽推,都无法制服生了病竟格外难缠的小阿叔,只得在夜深人静摸下床,站在马桶前自渎的当下,忍不住认真的考虑起要不要就近找个能陪他打炮的美眉,来解决他日见旺盛的性欲。
  正当明瑞陷入性欲发泄管道不足的惨况,不,窘境之时,害他夜夜三更都要悄悄锁进浴厕,跟马桶当炮友的小灾星可也是十五六岁,第二性徵发展蓬勃的青少年了,对於明瑞常常顶在他身上的那根硬柱,并非丝毫没有自觉。
  比方像这晚,明瑞前脚才出房间,明子乔就睁开眼默默追随,直到好像又长高些许的青年,消失在往浴室的方向。
  靠在明瑞背後忍不住委屈到流泪的那晚,他心里的困惑得不到解答,又加上他不敢去掀明瑞的被子,躺在被子的外头受了冻,所以尽管眼睛涩到睁不开,身体累到痛到不想动,他的知觉仍然活跃,睡得一点都不熟。
  明瑞那时边替他温柔的擦泪,边轻声对他说的真心话,他其实都听得见,只是没有勇气醒过来面对。直到他轻手轻脚的将他抱上床,还怜惜的落吻在他的额上久久不移,他才将不安到无法放松的身心整个投进温暖可靠的支柱怀里,任意识沉入有明瑞守护著的黑甜梦乡。
  在美国的家里,父亲们虽宠他爱他,对他的教育以及规定却是非常注重且绝对严谨的,再加上自己不怎麽随和不轻易迁就的个性,长到这麽大,长相出众的他竟然连一场纯纯的,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柏拉图恋爱,都没有尝试过。
  可是,在明瑞吻上他额头的当下,他隐有所知他对明瑞的感觉,不可能跟之前一样了。
  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否就是无关亲情有关爱情的那种喜欢,他只知道他想占据明瑞的一切空间,无论是身体的四周,视线的焦距,还是精神上的注意力。
  这太不正常了,明子乔自己当然知道,他没有忘记他跟明瑞是怎麽样的关系,可是他不由自主。
  就像现在。
  请假第四天,虽然必须隔离不能去上学,虽然还没有交到同班的朋友,帮他拿作业簿来过一回的徐玮文虽然不知情他曾被霸凌,却对他的旁敲侧击有问必答,所以明瑞帮他报仇的事,很轻易的就被他给推敲出来了。
  「明子乔,你问薛兴豪做什麽啊?」图家的客厅里,徐玮文端著明子乔端给她的马克杯端庄地并膝而坐,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明艳照人,落落大方的。
  像她这种心地善良友爱同学,拳脚还使得无比犀利的美女,明子乔却没有心动的感觉,反倒是拿审视的眼神,观察著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喔,没什麽。」这个女生,对明瑞是怎样的心思呢?明子乔察觉徐玮文对他的审视投过来询问的一眼,连忙也端高靠在腿上的马克杯掩饰性的喝水,「就是找个话题。他之前在走廊上,大概是嫌我脚不方便走路慢,有推过我一下。」
  「喔,原来你也被他欺负过啊。」徐玮文笑得俏皮,随著她点头的动作,脑後的乌亮马尾也跟著一晃一晃的,「不过,虽然他被不知名的校外人士打到休学了,之前跟在他旁边的古文龙却变成薛兴豪第二,继续趁著老师跟教官看不见的时候欺负弱小,实在很伤脑筋欸。」
  「……薛兴豪被打,古文龙没事?」明子乔肋骨的挫伤都还没痊愈哩,这时候的他还是恨古文龙恨得要死的。
  「听说好像也一起被打了,只是脸上都没伤,都没有看他跟学校请假,不过还是常常翘课。」
  怎麽会这样?明子乔嘴里喔了声,心里却翻江倒海了。
  「明子乔,我要去道馆啦,你作业写好记得托明瑞帮你交喔,Bye~」
  要不是明瑞走得迅速又匆忙,徐玮文也不需要帮明子乔那班的班长跑这趟。只见她话说完,人也出到门外站在鞋柜旁穿鞋了,明子乔礼貌性的送她到院子外头,眼睛看著她轻快若舞往道馆方向走的背影,心里却反刍著她提供的讯息。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虽说杨斯捷也不算什麽好鸟,不过对明子乔来说,他勉强算得上是半个朋友。
  「明瑞这次怎麽办事的啊,竟然还留条大尾巴,金无水气(真不漂亮)……」虽然古文龙有可能因为忌惮明瑞不敢再来惹他,可是杨斯捷,那可就不一定了。
  杨斯捷咬牙忍痛的模样,还深深印在没有朋友的明子乔眼前,还有他一直坦护著的林志清,莫名的也让明子乔觉得很有好感。深信自己有个稳重如山的对象可以靠的少年转身回到客厅,在收拾茶几将马克杯收到流理台的短短两三分钟心思忙碌的转了好几转,最後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打算等他的靠山从道馆忙回来,再来好好的拜托他一回。
  至於是怎麽拜托的,拜托的方式是怎样,这个嘛,有待下回分解。

  (11鲜币)049[侄攻叔受;年上]好好讲;不要总黏我

  049
  因为不够专心,明瑞在陪冠子对练的时候,被狠狠踹到了肩膀。
  「草,哇咧,阿瑞哥哩系昨晚去做贼,金吗啊搁咧游魂喔,啊无,奈阿尼巄;闪麦过?」
  这一脚的落点刚好在护具挡不到的位置,明瑞捂著肩当场跪坐下来,冠子连忙蹲过来问他,口气里有调侃也有关心。
  「哩奈A变得架浑沌?」一向大咧咧又粗鲁的大男孩不敢用力的按了按被他踢到的前肩胛,「还好吧?手压搁举A高无?」
  明瑞先是忍痛转了转胳臂上的骨轮,然後摇头表示应该没啥大碍。冠子的力气不是盖的,两层木板只需要一个上抬的侧踢就能踹破,他也很怕骨头因此裂了,或是关节脱臼。
  「巄;OK?」
  「嗯。」明瑞的回答让冠子松了口气,露出大大的笑容。
  「喂,你最近很反常喔,花生鸟虾米事?」冠子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高大比例修长,外在条件堪比国际麻豆,倒追他的女孩子一直都没断过,之所以到现在还把不到他看得入眼的美眉做女友,就是被他这口太道地的台湾国语连累的。
  「没事。」总不能说我现在欲求不满,每晚都缺炮友吧?明瑞再次摇摇头,在铁定瘀青的地方多揉了几下才站直身躯,半举左手侧著半身碎步动著,摆出标准的三七步,「来,再来。」
  「你不想说,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看啊?」冠子站是站起来了,人却是往场边走去,拿起他跟明瑞的矿泉水,将明瑞的抛了过去。
  「你有时候会骂我三八,我看你才是真的三八。」明瑞避重就轻的取笑著冠子的好奇心,旋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嘿啦嘿啦,我就是爱八卦,你有事不给我知道,我会替你吃不下睡不著的捏。」冠子捏著嗓音比出兰花指,对明瑞抛了好几个媚眼,「亲爱的阿瑞葛格,你是不是晚上孤枕难眠,才会精神不济的呀?」
  爱搞笑的人若是先天皮囊生得好,怎麽样恶心都不容易惹人嫌。冠子这样轻浮的瞎猜举动虽然被他蒙到了,却不至於让明瑞觉得尴尬,还是想笑的成份多些。
  「如果我说是,你想怎麽帮我?」将矿泉水放回场边,明瑞抬腿用脚尖顶了顶冠子的翘臀,「麦拉咧啊啦,再三周就有中部中等学校锦标赛,再不快点练习,到时候首轮就被淘汰的话,小心阿远哥会踹死你!」
  「厚,我只是随便猜猜,还真的是喔?」冠子笑眯了眼,像兔子一样往前跳跳跳,跳离明瑞的脚程范围,「春天到了,清心寡欲的大明虾总算开窍了,也会思春了齁?啊~三八啦,你跟我兄弟甘系Day做假A秀?看你喜欢虾密款A,小弟我替你找,找到有为止,安尼有够意思啊无?」
  「免,明虾是冷血变温的,我常常冲冲凉泡泡水就行。」自己都交不到理想的,还要帮我介绍?明瑞想都不敢想,撑著单脚追上去继续踹冠子屁屁,「交女朋友太麻烦,我没那个心去哄,没那个时间去陪。」
  明瑞会被冠子取上这绰号,是因为他第一次以柔道跟苏慕远过招,就把跆拳道黑带五段的苏慕远给拦腰抱起贯地两次,厉害得让他一夕之间,就成为苏慕远哥儿们口中的明大侠。
  不过,没一刻正经的冠子加入道馆跟明瑞混熟了以後,老是大明虾大明虾的叫,久而久之不仅道馆里,连学校里都有人跟著他在开明瑞玩笑的时候,叫明瑞大明虾。
  明瑞跟冠子继续对招不到三分钟,冠子放在场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特定的音乐,明瑞心里一懔,马上停下动作让冠子飞奔去接。
  「阿瑞哥,嘉哥有事找我,今天我先走了嘿。」嘉哥是冠子父亲以前混道上的随身小弟,如今冠子父亲已经漂白了,并不希望他的儿子们再走这条路;不过,能生得子身,生不得子心,冠子的未来,还是要看他自己怎麽想。
  「你还记得怎麽答应阿远哥的吗?」冠子跟苏慕远保证过,他不会入黑道。
  「你别跟阿远哥说嘿。」冠子凑近明瑞耳边小声地道,「我有分寸的啦,别担心这麽多嘛,OK?」
  「那你骑车小心。」
  「栽啦栽啦。」
  未满十八岁的冠子脱掉护具,没像平常练习完要走的时候先换下道服,汲起人字拖将书包甩上单肩就往道馆的大门冲,戴上轻便的自行车专用头盔跨上需要踩脚档换档的重型机车,他像一阵潇洒的疾风,转眼便走得无影无踪。
  大概是因为给明子乔出气的事欠下的人情,才会害得冠子频频被嘉哥召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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