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取眼前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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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易唱完生日歌，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又自食其力地打开客厅的灯，看见顾江言依旧站在那里不说话，就用手戳了戳他：“喂，你傻啦，快点吹蜡烛许生日愿望啊！”
　　顾江言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苏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不是，那什么，上次捡到你钱包吗？在你的身份证上看见的。”苏易扭扭捏捏地把理由说出来，看见后者却重新回到神游状态，又不满地叫道，“喂，好歹我也为你的生日费了点心思，你就给点面子，把这个蜡烛吹了，然后许个愿望，再然后，我们坐下来吃晚饭，好吗？今天的晚饭可是本大厨我精心制作，绝对让你吃了还想吃。”
　　“你帮我吧！”顾江言突然冒出一句。
　　“诶？”正在吹嘘自己饭菜的苏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帮我吧！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所以我没有什么经验。”顾江言很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
　　苏易扶额：“这种事情需要什么经验啊？麻烦你，把你的嘴对着蜡烛，然后吹一口气，就可以了，然后再许三个愿望和，前两个愿望要告诉我，剩下的那个愿望就是你自己的秘密，懂了吗？”
　　“可是蜡烛已经熄了。”
　　“嗯？”苏易望向蛋糕，果然，苏易买的不是数字蜡烛，而是很细长的那种，所以在他顾江言废话的这段期间，蜡烛已经不负众望地“成灰”且“泪始干”了。
　　苏易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顾江言一眼，后者却毫无知觉，看上去也不像会许三个愿望然后再告诉自己两个的样子，所以，苏易只好放弃了这一想法，垂头丧气地说道：“算了算了，吃饭吧！”“谢谢你。”顾江言再次突然开口。
　　“什么？”苏易今天对于自己的听力非常不自信。
　　“小易，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顾江言依旧没有表情，嘴巴里却说出这么煽情的话语。还真是——
　　“算了，今天一定是没休息好，才会幻觉听到顾江言跟我说‘谢谢’，果然睡眠质量是很重要的。”苏易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桌边坐下，“吃饭吧！”
　　顾江言依言坐下来吃饭，虽然小易苏易做得都是一些家常菜，味道却很好，看得出来是有做饭经验的人。
　　沉默地吃完饭，苏易自发自觉地开始收拾碗筷，平时吃完饭自己都是大爷般地坐在沙发上开始休息，让顾江言做一切后续工作，但今天既然顾江言是寿星，哪
　　有让寿星伺候自己的道理。一定会折寿的吧，苏易想。
　　但是顾江言却不是当大爷的料，他不顾苏易一再的阻拦说“我来就行了你今天寿星快点去那边坐着吧”，坚持要帮苏易洗碗，苏易无法，只得随着他去，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就不用再费劲心思让顾江言这个迟钝星人发现自己的生日礼物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苏易把手上的碗放进洗碗槽中开始洗碗，顾江言却像发现什么似的愣在了那里。
　　只顾埋头洗碗的苏易没有发现顾江言的不正常，只是一个劲儿地和油渍战斗，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顾江言的声音：“小易，我的围裙呢？”
　　苏易心里一阵惊喜，这么早就发现了？恩，他也没有想象中的迟钝嘛！苏易赶紧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身开心的说道：“怎么样？我送你的围裙漂亮吧？这是我今天去超市买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你那条小熊维尼的围裙已经洗的发白了，所以我就买了一条新的给你，不过找不到小熊的，所以就买了哆啦A梦的，看起来也不是很差啊。不过，我买这条围裙去付账的时候，收银小姐还对着我笑呢，她一定是想一个大男人还买这么一条幼稚的围裙——”
　　“我的围裙呢？”顾江言打断了苏易的话，只是继续问道。
　　苏易终于发现了顾江言的不对劲：“江言，你怎么啦？”
　　“我的围裙呢？”顾江言重复地问道。
　　“你，你那条围裙，我看它太旧了，就，把他给扔进，扔进垃圾桶了。”顾江言的反应让苏易紧张，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那，那条围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顾江言没有回答，只是跑出厨房，开始在垃圾袋里翻自己的围裙。
　　苏易也跟着走出去，看见顾江言把垃圾弄得满地都是，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江言，那袋垃圾，我已经扔掉了。”
　　顾江言闻言，停下动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苏易面前，突然甩了他一个巴掌：“你凭什么乱扔我的东西？”
　　脸上立马清晰地浮现出五个手指印，脸也开始慢慢肿了起来，但是他完全感觉不到，他只是看着愤怒的顾江言，这是他除去在照片上看到顾江言的笑脸之外，第一次看到活的顾江言脸上有别的表情，可这个表情却是因为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扔了一条自己认为完全不重要的围裙所引起的。
　　顾江言此刻怒火中烧，小区的垃圾桶每天在傍晚的时候都会清理一次，就算自己现在下去找，也不可能再找得到那条围裙了。
　　没有理会还待在原地的苏易，顾江言一个人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把门用了一带，“哐”地声音在屋里回响，很久都没有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


☆、11

　　顾江言出门很久后，苏易都一直默默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任何表情。很久之后，他才开始慢慢有所动作，收拾被顾江言翻得乱七八糟的垃圾，然后再走进厨房洗先前还未洗完的碗，最后洗了个澡，走回自己的房间，熄灯睡了。
　　一夜寂静无声。
　　第二天一大早，苏易打开房门，便看到白君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听到身后的开门声，白君扭头看到苏易，赶紧放下报纸站起来：“苏易少爷，早上好！”
　　苏易回了声“早上好”，又奇怪地问道：“白君，你怎么会在这里，江言呢？”
　　“江言被东湖少爷派去处理其他紧急的事情了。”
　　“哦，”苏易点点头，心里也明白什么紧急事情也只是顾江言想避开自己的一个幌子而已，索性摇摇头不想，复又转移话题问道，“那你过来干什么？”
　　“东湖少爷要我过来接您回A城，公司那边我已经给您处理好了。等一下您吃完早餐就可以出发了。”
　　听到白君的话，苏易这才注意到旁边吃饭的桌子上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油条，他冲白君笑笑：“好，吃完早餐我们就回去。”
　　回到苏家，苏东湖已经去了公司，爷爷还在房间里休息，苏易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呆呆地想事情。
　　突然听得一阵敲门声，苏易坐起来：“谁啊？”
　　“苏易少爷，我是白君。”门外传来白君熟悉的声音。
　　“什么事？门没关，进来吧！”
　　白君打开房门走进来，身后却还跟了一个人，是家里的黄医生。
　　白君见苏易一脸不解，解释道：“苏易少爷，您的脸肿起来了。黄医生正好过来给老爷检查身体，我就顺便要他过来看看您。”
　　苏易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其实昨天被顾江言打了之后，一直都在隐隐作痛，顾江言本来力气就大，加上昨晚又处于十分生气的状态，所以难免下手重了些，那巴掌一下去就肿起来了，苏易本以为睡了一个晚上脸会不那么肿，没想到还是被白君看出来了。
　　好在白君也没有多问，只是对黄医生说了句“麻烦您”就出去了。
　　在家里待了几天，苏易一直都没有看到顾江言的献身，问苏东湖和白君也只说是因为事情还没办完所以还没回来，苏易也就不好再继续问。
　　由于没有继续回苏氏上班，所以苏易现在是个标准的无业游民，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一天没有见到顾江言，他就很不安心，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其实他很想向顾江言道个歉，可是人都看不到，何来道歉之说。
　　可是，那天晚上在床上碾转反侧的时候，苏易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所以现在，苏易来到了
　　周淮东的酒吧门口。
　　没错，周淮东，就是那个苏易曾经喝醉酒差点被拐卖结果幸好被顾江言及时“英雄救美”（？）的gay吧的喜欢419的老板。那次回家之后过了几天，苏易便收到一个陌生的来电，接起电话，一个自称是酒吧老板的人说他落下了东西在店里，要他取回去，因为店长温柔的声音，天真无邪的苏易便屁颠屁颠地再次入了“狐狸窝”（周淮东：喂），没拿到自己落下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没有），倒是认识了周淮东这只老狐狸。
　　周淮东的酒吧取名为“乱”，倒真真应了gay吧这个名头，苏易它的站在外面，看着客人从里面进进出出。
　　恰逢红灯初上，酒吧里面正是热闹的时候，苏易看着不断进出的三三两两的男人，一会给自己打气“这是为了找到顾江言”，一会又打退堂鼓“要不我明天再来吧”，直到路过酒吧的人都开始对这个可疑人物投以奇怪的目光，酒吧的保安也开始朝着他走来的时候，苏易终于鼓足勇气，推门进了酒吧。
　　一进酒吧，四周的男人便投来猎取的目光，苏易受不了这种□裸的目光，直接就近拉了个娃娃脸的服务生问道：“请问，你们老板在哪里？”
　　服务生以前也看到过苏易，知道他和自家老板是熟人，便很快就回答了苏易的问题：“在他的房间。”
　　酒吧有两层，第一层是营业的场所，第二层从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上去，是酒吧职工住的地方，还有一间专门的房间供周淮东兴致来的时候419。
　　苏易熟门熟路地自己摸到了周淮东的房间，来到门前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一开始周淮东无奈的声音：“江言，你已经在我这儿待了五天了。五天啊！因为你，我都放弃了好多猎物。您老倒是给个准信，什么时候走啊？”
　　“急什么，不把你住成清心寡欲的和尚我是不会放弃的。”几天之后，苏易终于再次听到顾江言熟悉的声音。
　　周淮东开始哀嚎：“不是吧。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人吧！我只是小本生意。要不你住我家也成啊，为毛你非得在这儿耗着呢？”
　　没等到顾江言的回答，苏易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敲门，然后进去向顾江言道歉，却突然听到周淮东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你还在生小易的气啊？不就是扔了你一条破围裙吗？人家还给你买了一条新的呢？”
　　“淮东，你不懂，那条围裙——”
　　“我知道，”周淮东打断了顾江言的话，“向桦送给你的嘛。可是，江言啊，人总得往前看不是，向桦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你也该——”
　　“淮东，你还是出去看着你的店吧！顺便盯着你的小服务员，你也不怕他被别人拐跑吗？”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杜杜的事？”
　　“哦，叫杜杜啊，小模样还不错，但不像你的口味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清新啦？”顾江言意味深长的声音传来。
　　“我靠，顾江言，你把老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告诉你，你明天火速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哼哼刀棒伺候，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说罢，周淮东气势汹汹地拉开房门，刚刚好看到躲闪不及的苏易。
　　愣了一会儿，周淮东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一把把苏易拉进房间，朝着正背对着他们喝酒的顾江言说道：“江言，你的新欢来了，你们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便以光速关门退了出去，没给苏易留下任何逃跑的时间。
　　而顾江言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苏易，眼睛里看不出什么表情，苏易一时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苏易决定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没想到顾江言也开了口。
　　咦？苏易把一直低着头抬起来，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看着苏易愣愣的样子，顾江言走到他的面前，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出手打你的。”
　　苏易这才反应过来，又赶紧摇摇头：“不是，你生气是应该的。都怪我，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擅自把你的东西扔掉了。”
　　“没事，反正那条围裙也很旧了，其实早就该扔了，只是我自己一时放不下而已。”
　　“那——”苏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江言的表情，“你不生气啦？”
　　“嗯。”
　　“那你可以回去了吗？”
　　“好，明天早上我就回去。”
　　“那，那好。”苏易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那我明天在家里等你。”
　　“好。”
　　得到允诺的苏易开心的离去，看着苏易只差蹦起来的背影，顾江言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若有所思。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江言接起电话：“是，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明天我就会回去，是，我知道了。”
　　回到苏家的苏易心情非常好，所以连带着没有吃晚饭的肚子也开始饿起来，本着自力更生的原则，苏易决定去厨房找点吃的。
　　来到厨房，却看到苏东湖和刘嫂都待在厨房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见苏易进来，却又停止了讨论。苏易没有多想，打了个招呼：“东湖哥，你肚子也饿了。来找东西吃啊？”
　　苏东湖似乎一愣，但旋即又反应过来，笑着说：“是啊！晚上肚子饿了，所以叫刘嫂来帮我煮点面，你要不要一起？”
　　苏易立即点点头：“好啊！我也是来厨房找东西吃的。”
　　于是，苏东湖转头对刘嫂道：“刘嫂，那就这样吧！”
　　刘嫂点点头。
　　苏东湖又对苏易
　　说：“我们出去等着吃吧！没必要跟这儿耗着。”
　　苏易跟着苏东湖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苏东湖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个访谈节目，头很大的女主持总能找到一些很莫名其妙的笑点，一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许是节目太无聊，苏东湖找了个话题：“小易，你有想过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苏易摇摇头：“说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似乎回公司工作也不好，但是又实在没有事情做。”
　　“那你有没有想过继续回到学校读书？”
　　“诶？”苏易愣住了，自己倒是真正没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自己心里从来没有过考研这个概念，因为自己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可是现在自己在金钱方面已经不用担心了，自己大学的专业课学得也还不错，所以如果再次转战学校，也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看着苏易陷入沉思，苏东湖却又突然转换了另外一个话题：“对了，那天爷爷把你单独留下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呢？”
　　苏易刚想回答，却听到厨房里传来碗碟摔破的声音，两个人一惊，苏东湖立马站起来冲进厨房：“刘嫂，怎么啦？”
　　苏易也跟着进去，看见刘嫂正蹲在地上收拾破碎的残骸，嘴里却解释道：“没什么，手滑，不小心打破了两个碗，你们两个，快点把面扔进锅里去，水都开了。”
　　一阵忙乱之后，两个人终于吃上了面。
　　只是，那段没有进行下去的对话，却让后来的苏易后悔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存稿箱君，请多关照！


☆、莫名的告白和莫名的接受

　　果然第二天，顾江言便回到了苏家，依旧是成天跟在苏易身边，也依旧是成天的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只是，和顾江言在一起的时候，苏易沉默了许多。以前，只要和顾江言在一起，不管什么时候，苏易都能找到一个话题，然后叽里呱啦地说下去，也不管顾江言有没有听或者耐烦与否。而现在，苏易更多地是去看顾江言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自己说错话，对方就会生气。
　　所以，两个人的气氛突然就尴尬起来。
　　另一方面，由于苏东湖的建议，苏易开始着手准备考研的事情，找学校，找专业，报培训班，由于刚刚大学毕业，所以很多东西都还记得，所以只要自己努力，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根本就不成任何问题。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平静如水，直到那一天晚上——
　　苏易正在网上搜罗各种考研的资料时，手机突然响了，苏易随手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周大狐狸的声音：“喂？小易，干嘛呢？”
　　“淮东哥？”苏易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却看到来电显示为顾江言，“有事吗？江言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他在我的酒吧喝醉了，而且是醉得人事不省的那种，你快点过来把他领回去。”
　　“啊？为什么是我？”
　　“废话，不是你是我啊。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还得在这里盯着我们家杜杜呢，万一被人拐跑怎么办？反正，二十分钟内你赶紧给我滚过来，不然我就把他扔到大街上去。”周淮东毫不留情地威胁，然后挂断了电话，没给苏易任何反驳的机会。
　　苏易看着手机上“通话已结束”五个字，莫名想叹一口气。担心周狐狸真的会把顾江言扔出去，苏易出了门，叫了辆出租车便开始往酒吧赶。
　　来到乱，苏易果然看到顾江言正歪在吧里一个角落的沙发上，旁边的周淮东一脸不耐烦，让人觉得下一秒他便会揍这个人一顿，苏易赶紧走过去：“淮东哥！”
　　周淮东抬起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你终于来了，赶紧把这祸害带回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了。”
　　“哦。”苏易乖乖答应，走到顾江言身边把他艰难地扶起来，又对守在旁边的周淮东道谢，“谢谢你，淮东哥。”
　　周淮东摆摆手：“别谢我，我可不是什么关心朋友，只是担心他在我店里出事，我负责不起罢了。”
　　“对了。”在苏易准备拖着（？）顾江言离开的时候，周淮东突然叫住了苏易。《
　　br》　　苏易回头：“嗯？”
　　“你知道向桦吧？”
　　“知道。他——以前的爱人。”
　　周淮东点点头：“这家伙今天之所以喝这么多，是因为——”
　　苏易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顾江言弄回了家，顾江言的个子本来就比苏易高，再加上身上结实的肉，让苏易这个平时不常锻炼的人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勉强能够拖动他。
　　把顾江言半拖半拽地弄到床上，看着平时一向冷冰冰的人脸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出现的红晕，嘴巴里似乎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苏易又想起了周淮东在酒吧里说的话。
　　“这家伙今天之所以喝这么多，是因为今天是那个叫向桦的人的祭日。”
　　是，祭日吗？
　　苏易望着顾江言，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人都死了五年了，你还是这么的念念不忘。一条围裙穿得破旧不堪也不肯扔，陈旧的钱包还有钱包里的照片也不肯换，都是他送的吧？所以才会这么在乎；所以才会在我扔掉那条围裙的时候勃然大怒。
　　那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吗？
　　给顾江言用冷水简单地擦了擦身子，换上了睡衣，苏易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可以爆炸了，脑袋里却不停地回放着顾江言那姣好的身材。
　　苏易冲到卫生间给自己洗了个冷水脸，出来再次确定顾江言没什么大碍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却被身后传来的呕吐声拖住了脚步。
　　回转身看，顾江言已经趴在床边吐得昏天暗地，床上床下狼藉一片。苏易无法，只得再次反转身子，收拾这一片狼藉。
　　等到收拾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苏易也不好再回去，决定就在顾江言客厅的沙发上随便窝一晚上，顾江言也不是亏待自己的主儿，客厅里的沙发都比得上苏易还是孤儿时租房里的那张单人床还要舒服，从来都是哪儿黑哪儿睡的苏易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苏易是在早餐的香味中醒过来的，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落入眼帘的是一满桌的早餐，顾江言坐在餐桌旁边表情平静地望着自己，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苏易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扒了扒自己凌乱的头发，咧开嘴笑道：“早上好啊！”
　　“。。。。。。”
　　得不到回答的苏易有点气馁，但又不想气氛就这样冷下去，于是他再接再厉地找话题：“昨天你喝醉了，然后周狐狸，啊，不是，淮东哥就打电话给我，他怕你影响他生意，不是，他担心你出事情，所以叫我把你接回来了。
　　然后，你又吐了很久，等我帮你处理完的时候，就到了半夜了，我觉得外面不好打车，所以就随便在你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没问题吧？”苏易最后用一句问句小心翼翼地结束发言。
　　顾江言不置可否，只是扭头说道：“吃早餐吧，再不吃就凉了。”
　　吃完一顿异常安静的早餐之后，顾江言对着正在努力帮他收拾桌子的苏易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收拾就行了。你昨天一夜未归，东湖少爷应该会担心的。”
　　苏易手一顿，随即笑道：“没事，我昨天给东湖哥发了个短信。”
　　说话间，顾江言已经整理好所有需要收拾的餐具，一起端在手上正准备进入厨房洗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苏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