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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如豆亦是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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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别说,”玉露摇了摇手指,“知道就行了,赶紧开船吧!”
春意莫名其妙的看着三个人转过头去,收拾起家伙,抹过脸去专心致志的开船摇撸,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这是什么?”春意也时不时在江湖上行走,大大小小的也知道不少轶闻秘事,但玉露亮出的红鱼坠却是从未听说过,但何以这些人见了会如此惊骇?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忍不住低声问。
玉露只是笑了笑。
“前面有船。”船老大,就是那个召揽她们的老头,突然叫道,“小心喽!”
“什么样的船?”玉露问。
“好象是,渔船!”
“船梆上有什么没有?”玉露又问。
“唉,画了个什么?”
“是什么花儿!”后面的大汉也沿着船板走到了船头上,手搭凉棚看着。
“来了。”玉露站起身来。
“什么来了?”春意震惊的问。
“接咱们的来了。”玉露这会倒是笑逐颜开。
“谁啊?”春意这心里七上八下,越来越闹不明玉露在搞什么了,怎么这一路上的事儿,怎么都觉得邪乎得很啊?!
“驭夜卫的。”玉露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
春意的心,噌的,吊到了嗓子眼儿,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被彻底吓住了。
第90章不期而至生羞怯
“常小姐?!”船头上立着一个身着藏色箭袖的青年,本就生得珠光温玉一样的人,贴身的箭袖,更将那眉目衬得玉树临风一般。把个也算是曾经沧海的春意看得痴了痴,半晌才回过神来。
至于那三个水匪一样的船家,早就直着眼,动不了口了。
“正是。”只有玉露,只是歪着头对着那美男子看了看,笑了笑,淡淡的,很薄凉。
她的态度倒令那青年注意她了,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对着她笑得愈发和煦。春意见了,急忙扭开头,这样的人,没有几分定力,实在吃不消。
船身慢慢靠了过来,一条船板也掇了过来,青年伸过手,玉露这回倒是没拒绝,将手儿轻轻搁在他手上,颤悠悠的走了过去。
“慢着。”立定了身,见那三个人准备调头了,玉露出声止住。
小船上的三个人俱是一紧,要算帐了吗?
“这个,拿去。”玉露手一扬,一片小铜镜掷到了船板上。紫铜错金的蛋圆镜,背部刻着几个繁复的古篆,年代有些久了,看不清是什么了,阳光下泛着一层油光。
春意不解的吊了下眼梢,船钱?!
那个青年若有所思。
“多谢小姐。”船老大拍的一抱拳,俨然间,流露出一副历练的铮铮筋骨。
玉露挥了下手,车转身,看向那个冠玉一样的青年。
“人呢?”
青年扬了下眉,似乎还是有点失落,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女子,居然对自己无动于衷。
“请。”但他随即释然的一笑,对着玉露伸出一只手,向着舱里。
春意回头溜了一眼,刚刚的小船已经扯足了帆,荡开了数尺远。
两人随着青年进到舱里,不甚高大宽敞,摆设铺陈得很洁净,但是没有人。
玉露走到桌边坐下,抬眼看向那个青年,一言不发。
春意心生戒备,站在舱门口儿没动窝。
“总管!”青年给看得有些冒火了,扬声喊了出来,“你们都给我出来,没这么办事儿的!”
堂堂男子汉,被两个小女子,一前一后看住了,动手被人笑话,不动又倍觉尴尬,对面那个平平常常的小女子那双眼,实在是有够慑人的。
“扑哧!”有笑声传出。
只见珠帘低拢的内舱里,一块铺着毛毯的船板啪的翻起,自下面,一下子跳上几个男子来。
玉露扭过脸,粉粉白白的耳垂儿上浮起了一抹桃红。
春意仔细看看,心里咯了一记,这几个人还真有两张面孔是在驭夜卫校场上见过的,心里有些慌,但是,想到自己当初出宫时的打扮,不是带着面纱,就是戴着有围纱的斗笠,虽然将他们看得清楚,但他们看她,可就难喽,想着又有了底气。
“你来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分开那几个嘻笑着跃出后便站在里面不动的人,走到别着头,只给那些直拿眼睃着这边的那些人一个背影后脑勺儿的人面前。
玉露垂着头,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了下来,遮了她的脸庞儿,没吭声。
春意却看清了那个过来的人,心头一沉,还真是驭夜卫里的!
“几位,咱到外面吧。”领她们进来的青年招呼着,对着那几个一个劲儿想瞄人的青年挥着手,“别这儿讨厌啦!”
春意听着这人的言语,心里觉得舒坦了一些。是啊,好歹常玉露也算是大家出身,怎么被这些小子这样贼眉鼠眼的盯着瞧看?!就算他们暗驭夜卫里的人,也不行!
想着,她别过脸儿,让开门前。
那几个人经过她身边时,虽然她扭着脸儿,却还是感觉得到,他们别有深意的打量的眼神。这让她心里很火,羞恼的火,恨不得挖了那些不老实的眼的火。但她忍住了。她现在不是郡主身边的女卫,只是一位寻常大家小姐身边的侍女。这样的身份,多少也是能接触到相当一些同龄男子的。所以,她不能太过。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忍。
“生气了?!”舱里,叶伯玉温柔的拨开玉露脸上的发。
她的头垂得很低,快到膝上了。细腻的颈子,自散下的发间露出一截儿,玉样的莹透,他想伸手去摸一下,可是看到那僵直的弧度,又有点儿怕。他知道,她在气。
可是,他也不想啊。
“别气了,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他俯下身,低声下气,温存着讨饶。
女孩儿脸皮薄。这样的被人瞧看,委实有些抗不住。但是,他在差事上,没办法啊!刚刚那几个,都是一起的。
“早知道,这样子,”玉露抱着那箱子,磕着唇儿,“我就不……”
“别说了,”叶伯玉终是忍不住她的倔,伸过手,小心的拨开乱发,托住尖尖的下巴儿,强有力的举起,逼着她的眼对上他的,“我要是不帮你,怕是真的要出事儿了。”
春意心头一动,出事儿?!
玉露的眼儿这时瞟向了她。
春意低下头,不情不愿的退开几步。隐约间感觉到一道视线,若有似无的射过来,森森中,有着不容错会的锐利。
心头一紧,仰起脸,逼回去。
却只见,几个背影,正对着碧波荡漾的江面上,指指点点,那样子,就象偶尔出游的富家公子,随兴所至,意气风发。
再转向舱里,却见那两人已经相携着走向里舱了,只剩下一挂珠帘在风中对着她轻佻的摇摆,跳动……
第91章至宝总是殚心机
“就这?”叶伯玉有些意外的看着玉露从箱子里拿出的拙朴的瓷器,颜色有些旧,式样也远远不及他所见过的一些王公贵戚家里的用器。
“春意,打盆水来。”他们已然登岸,在一处极隐密的所在,也是驭夜卫完全控制的一座庄园里,玉露春意也已经换上了女装。
春意听了,立马出去打水。她也相当好奇。当初,她们从石府里出来,她心里就在疑惑,这些怎么看怎么和街头巷坊间买卖的器皿差不了多少的瓷器,真的是皇家所有?!
很快,她就端来了一盆清水。
玉露拿了个瓷盘,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水盆里。
叶伯玉看着她的动作,不解的挑起了眉。
一旁的春意,也是一脸的迷茫,不知她要做什么。
玉露也不言语,将瓷盘小心的放在水盆底后,轻轻收回手,慢悠悠的抓过手巾,将手上的水拭净。然后,慢慢的向后退开来,偏着头,盯住水盆瞧着。
她神情专注,又是一脸郑重,一时间弄得另两个人都不敢出声了。
过了会儿,她眉头一舒,对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两人站到她身边来。
叶伯玉和春意,此时都好奇之至,马上,走到她身边儿,齐向盆中望去。
原本平凡无奇的碎花瓷器,此时浸在水中,一颗颗骨朵儿竟慢慢绽放开来,而在一圈吐枝开蕊的繁盛花叶间,慢慢浮现了四个紫金字:福平御览。
福平是前朝至尊的年号。
叶伯玉和春意两人见了这样的奇妙景象,都大吃一惊。两人俱是在宫中办差行走的,早就听说前朝至尊极爱奇巧之物,宫里因此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想到,今日居然见了。而其中的巧夺天工,更是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之力。
“真不知,这是怎么造出来的?”春意忍不住感叹出声。
“当初造成这套宝瓷的作坊据说坏了事儿,里面的工匠师傅,一个都没活的。这技艺也就此失传了。”玉露轻轻摇了摇头,似感叹,似伤怀,“可惜啊!”
“这样的宝物,怎么会?”如此珍奇稀世之物,太后怎会赐给一位医女?!叶伯玉觉得事有蹊跷。
“这套宝瓷原本就是做出来,备用的,以防不时之需,常年放在库房里压底的。赏赐的时候,太后娘娘,只是吩咐挑几样儿不常用的,大约库房里的值守看着这套宝瓷,颜色,花样儿,都不讨喜儿,就拿过来了。”玉露翘了下嘴唇,“这还是我舅舅偶然间发现的呢!这才知道,这套看似旧货的赏赐居然是传说中的福平宝瓷。”
玉露并没有再将其他的物事一一展示出来,三个人只是就着这个小盘儿赏玩了一番,太阳光线的角度稍许有所变化,瓷盘上的花样儿便有着微妙的不同,让人不敢移目,生怕错过了什么。直到玉露有些倦了,这才将盘子捞出,擦净了,放回箱中,让春意撤下水盆。
“你刚刚似乎有什么话没讲出来?”看看春意下去了,叶伯玉来到玉露身边儿,低低问道。
玉露抬起眼,直直的看着他。
“看什么?”叶伯玉知道她一向离经叛道惯了,但这样子对着一个青年男子毫不避讳的直视,还是让他有些赧颜。
“我想瞧瞧你的眼是什么做的?!”玉露调笑道,“怎么什么都逃不过?!”
“顽皮!”叶伯玉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别有一番娇态,心里头一荡,不由的伸过手在她手心儿里轻轻一捻,“想跟我说吗?”
“我,”玉露咬了下唇儿,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我怕这事儿有些不妥,牵连了你,可是,我现在越想越害怕。”
“说吧。”叶伯玉见她面色凝重,也正起脸色,静待下文。
“这套宝瓷,年代肯定不是靠前的,不然不会连宫里人都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居然有人看到其中一只花樽,就知道它的来历,你说,这会是什么人?”
叶伯玉的脸色也冷沉了下来。
是啊!一套被收藏在宫中仓库里,久远得已经被遗忘的瓷器,居然有人识得!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深思玩味的奇事啊!
“你怎么想?”叶伯玉看着有些怔忡的玉露。
“我,怕,就是将它们交出去了,怕是也要难逃一死!”玉露柔柔的低喃,“伯玉,我该怎么办呢?”
两个人头抵着额,看着箱子里大大小小的被绵纸细细裹好的瓷器,这些东西,真的是宝贝,可是,真的是要命的!
“玉露,既然,难逃一死,那,就死吧!”良久,叶伯玉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玉露偏过头,一双晶亮亮的眼儿,渐渐的蒙起了一层诱人的水雾……
第92章春晖无意拂寸草
“玉露!”常秋生的眼神带着焦灼,渴盼,看着玉露。
玉露轻轻揭开手里抱的箱子,将那几件瓷器展示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隔壁的牢房里,两道灼灼的目光一闪即逝,待到玉露转过头来时,那人依旧漠不关心的神态,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视若无物。
玉露的身子稍稍偏了偏。正好可以让那边厢的人看清她手里的箱子,手儿也软了一下,似乎举得有些疲了,把箱子稍稍放低了些,那人不用太大的动作,只需斜一下眼,就可以一目了然。
“玉露,你把这些交给赵家舅舅就可以了。”常秋生低低的说。
“赵家?!”玉露抬起眼,“不是说交到官府吗?”
常秋生的脸一沉,随即干笑起来。
“是,是啊!”
玉露看着他,疲惫的闭了下眼。这是她的生身父亲!
“爹,我乏得很,明日,再来接您吧。”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其时,天色已暗了。官府里早已四门紧闭。
常秋生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下意识的看向隔壁那个冷冰冰的邻居,似探询,似求告,全不若玉露在时对那人的无视。
“开饭啦!”狱卒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小哥,替我开个锁。”那个一直冷漠无语的犯人突然说话了。
狱卒一愣,刚想咧开嘴教训一下这个没规没矩的犯人,显示一下威风,刚一张嘴就瞧见对方手里多了样东西,定睛细瞧,登时腿软了几分,打着弯儿过来开了锁,耷着脑袋,看也不看那人。
那人对一直盯着自己的常秋生看了一眼,径直出了牢房,很快,瘦长的身影便没入夜色中。
“小姐,茶。”玉露坐在椅子上,勿自出着神,忽听耳边细细的声音,抬起头,只见一个丫头端着个盘儿站在面前,房里灯火暗淡,那丫头大半个脸居然就隐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春意呢?”玉露接过茶杯,这时候春意也不知去哪儿了,说出去,半天也没见人。
“在厨房呢!”丫头轻声回报。“我正巧过去,姐姐就让我把茶送过来。”
“哦,去吧。”玉露挥了下手。眼看着那丫头到了门边儿,抬腿就要出去了,玉露突然问了句,“管家回了吗?”
“还没呢。”丫头恭敬的回道。
玉露的眼倏地眯了起来,困倦一扫而光。
等到那个丫头走出了院子,玉露将茶杯里的水倾倒在地是,一会儿功夫,地上起了一层沫子,好象,鱼儿吐出的泡泡一般淤积在一处,久久不散,玉露退了一步,张着口半天呆立着,出不了声儿。
“小姐?!”春意捧了个茶盘儿进来,见玉露对着地上直喘气儿,额上也亮晶晶的,不解的叫了一声。
“你?”玉露转过头来,“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到厨房去了。”春意举了举手里的茶盘儿,“你不是说有些饿了吗?”
玉露坐倒进椅子里。
“……”春意奇怪的看着。
“我舅舅呢?”玉露又问。
“舅老爷,出去了。”春意摇了摇头,“好象是去见什么人,现在也还没转来。”
“春意,你”玉露对她招了招手,“你来……”
春意凑到她跟前,两人咬了会耳朵,春意瞪着玉露看了会儿,扫了眼地面,随后点了点头,出去了。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自暗处走出,看了眼亮着灯的屋内,再看眼春意去的方向,站了会儿,突然一拧腰,跃上了房顶。可是,他的脚刚沾上房顶,瓦片上突然发出一阵响,紧接着,空中传出一阵响铃声,在静静的夜空里,突兀而诡谲,黑影见势不对,竟在空中来了个跟斗,擦着房顶落下去,迅速没入黑暗中……
这一连串事情只在短短数秒间,待到史家庄的庄丁赶过来,只见玉露一个呆在房里慢条斯理的用茶点。
第二日,玉露到官府将那只箱子交出。随后,常秋生夫妻被释回家。
“我和你二娘先到你赵家舅舅家住两天。”常秋生出了监牢,告诉玉露。
“……”玉露点了点头。
紧随其后的赵敏儿仰着头,一声没吱,径直走到一辆早就等在门外的马车前。她刚到跟前,便有人过来伸手相搀,将她扶进车里。
玉露敛下眼。待常秋生走后,这才回头对春意说“咱们也回吧。”
“三老爷回了。”两人刚到大门前,就有庄丁过来知会,“让表小姐到西边雅兴轩候着,有两句要紧的话讲。”
“舅舅,您回来了?!”玉露进到里面没等多会儿,史济就来了。
“玉露啊,什么也别讲了。”史济满脸焦虑,“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吧。”
“走?”玉露一怔。“去哪儿?”
“你带着这个丫头,马上启程,去尹城。”史济一反平日里的一板一眼,干干脆脆,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了?”玉露低低的问。
“宫里来信,山陵崩!”史济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出的声音告诉她,“我已经通知伯玉了,让他去尹城找你。”
“舅舅?!”玉露一怔,他怎么知道叶伯玉?她可还没和他们通气呢?!
“赶紧走吧。”史济拍拍她的肩膀,“把你的妆奁匣子带上,莫忘了。”
“小姐,”玉露刚收拾好,就见春意领着个丫头进来,仔细一看,还是认识的,居然是赵敏儿原来的贴身丫头。
“你怎么来了?”玉露问。
“夫人就在门外头,让我请小姐过去,说句话就走。”那丫头福了下身,盯着地面,轻声禀报。
玉露怔了怔,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是有句话说了就走的?!
想着,脚底下也没停,跟着丫头出了大门。门外停着辆车,垂着黑绸布的车帘子。
“夫人,三小姐来了。”那丫头走到车边,低低的叫了声。
玉露突然觉出了什么,向后退了一步,但是,黑绸布的车帘突然掀开来,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对着玉露掸出一团粉状物,玉露一声尖叫,向后翻倒。
那个丫头,吓得呆住了,张口刚想叫,一只飞镖已经钉穿了她的咽喉,她软软的倒下了。
那个车夫见了,刚想扬鞭,史家庄的大门突然开了,冲出一群庄丁,手持弓箭,万箭齐发,整个马车,刹时成了刺猬……
史济冲到车前,一把揪扯掉车帘,将里面两上缩成一团的人当胸一把揪了出来,掼在地上。
那两人竟然是常秋生和赵敏儿。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爷说,只要她不在了,就还我们一个常家庄!”常秋生瞠着双眼,哆嗦着呐出一句来,“她是我女儿吧?!常家养了她十七年,也该……”
赵敏儿缩在常秋生身后,蜷成一团,一言不发。
“咔——”晴朗朗的天空上,突然响起一个炸雷,一声巨响,震荡了大地……
“苍天哪!你开开眼吧!!”史济悲愤的向天吼道,“把这无耻之徒劈死吧!!”
第93章悲从中来话前情
傍晚。
叶伯玉到了史家庄。上次来时,他是翻墙而入,这次,他走了大门。
“参见大人。”闻讯赶来的春意清清楚楚的听到叶伯玉对史济说,心头一悸,史济是个寂寂无名的士子,而叶伯玉是驭夜卫里的队正,这中间?!她停下脚步,悄悄退了出去。
“快起来,进去吧!”史济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一把扶住他,拉住他的手,径往后面过来。
灯火通明的后院里,玉露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粉嫩的脸颊上,布满了触目的脓包,有些已经溃烂,流出了黄色的,让人作呕的黄水,房里虽然点着熏香,依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儿。
“这?”叶伯玉呆了。顾不得什么,几步冲到床边,伸手捉住玉露的,轻轻摇了摇,“露儿?!”
玉露毫无反应。
“大人?!这是?”叶伯玉惊愕的回过头去。
“畜生啊!”史济痛心疾首,“人说虎毒不食子,为了他的富贵,居然对亲生女儿下手!”
“什么?”叶伯玉听得疑惑丛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玉露将从江南带回的瓷器交至官府,把她父开释出来,没想到,那个老匹夫……”史济直到这时还是无法相信,常秋生居然为了一句可能根本就不会兑现的所谓‘应允之词’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尽管,这个女儿对他是一直冷淡疏离,但,他常秋生怎么就没想想,这背后有什么让一个自小失亲母的小女孩儿如此呢?!就因为赵敏儿说玉露与他不亲,而且又是女儿身,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居然就……
“大人,露儿,她中的是什么?”叶伯玉看着玉露脸上的状况,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史济摇了摇头,看着玉露涕泪纵横。
叶伯玉见他如此激动,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旁陪着。
“史家,为皇室办差,从来不敢懈怠,为何,为何要受如此对待啊?!”史济闷了半晌,突然吐出一句惊人之语。
“大人,当心隔墙有耳。”叶伯玉可紧张了,赶紧拉了史济一把。
“你不要拦我,”悲愤不已的史济,有些失控了,“听到就听到,我,我,堵得慌啊!我爷爷,为了皇族,为了泽国,放弃勋爵,带着妻小来到这偏僻一隅,建起这史家庄,只为了替皇家训练近身侍卫,一代名将,马放南山!我父亲,饱读诗书,也是为了这个,一世寂寂无名,碌碌而终!我大哥,一腔赤诚,报效疆场,结果呢?因为是主将有难,十年功勋,只得一个空衔!我二姐,悬壶济世,美名远扬,就因为不愿卷进皇室之中,婉拒了南冀王的婚事,便遭人投毒,婚后一直无孕,不得不应允丈夫纳妾,没想到,纳来纳去,居然纳了南冀王的侍女,被那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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