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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如豆亦是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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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已经过了子苏江!那自己这一觉还真是长呢?算起来,可能起码也要个七八天时间了。
那么春意呢?
如果春意不在这里,那她又在哪里?!
舅舅不可能将昏迷不醒的她丢下不管,如果是这样,春意可能是遇上麻烦了……
还有,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虽然昏迷着,但是,她还是能听到,感觉到的,舅舅给自己请了不少医生,那些医生都声明过一点,不知是什么毒,无从下药。舅舅不知道的毒,南翼王府却知道?!
除非……
玉露的眼神儿冷了下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可这铃,为何而系呢?!无财,无才,无貌,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她,要来干嘛呢?!
“玉露姑娘,是不是想着什么了?”那个青年甩开珍儿,无视后者受惊的眼神儿,转向了玉露。
“想着了有什么用?”玉露咭的一笑,“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哦?!”青年张口一笑,也不管珍儿发青的脸色,径直在玉露面前坐下,“说出来听听,弄不好在下可能能解答。”
“不知南翼王殿下抓民女来做什么?”玉露笑逐颜开,一脸的不耻下问,虚心好学生,“不知公子知否?”
“姑娘的母亲,是殿下的故人。”青年呲牙一笑,惹得玉露一机灵,这人还是别笑的好,“殿下十几年来念念不忘,思之成疾,听说姑娘与母亲生得说不上十分相象,却也有个七八分,故而……”
玉露瞪着他,半天没缓过来。
母亲?
南翼王?
这是不是有点太久远了,这么深的交情?!
怎么听着怎么象拐子蒙小娃娃的?!可是,他说的又是那么一本正经,十分肯定,又好象是真的。
“王爷!”珍儿突然一声惊叫。
玉露是没起身,只是坐直了身子。
那个青年倒是站了起来,不过,没象珍儿那样跪拜,连头都闷下了,只是垂下头,她看着他,他也在瞄她,还对她不无恶意的呲了下白白的牙。
一个人影,在一片寂静中,慢慢的走到了玉露前面。
这是个形容很斯文,算得上是眉清目朗的中年人,但是苍白的脸色,又给人长年不见阳光的感觉。
玉露直视着他。没有惧怕,没有惶恐,只是好奇。
他也看着她。那眼神儿在她脸上,身上,睃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象!”半晌,他点了点头,“真的很象。”
“她已经没了。”玉露冷声接过话头。
南翼王眼神一黯。别过头去,似乎不忍听玉露的话一般。
玉露看到立在他身后的,刚刚和自己搭话的青年眼中流露出嫉妒,毫不掩饰的,直白的,似乎一点儿也不怕被别人看见,而且,那眼神儿竟然是冲着她的。
见鬼!玉露别开眼。
“珍儿,起吧。”玉露回头看着仍旧跪着的珍儿,“我饿了。”
珍儿一动不动。
“没听到姑娘吩咐吗?”南翼王冷冷的开了口,很平常的语气,有些天经地义的味道,只是没有刚刚对玉露说话时的感情,显得干巴巴的。
结果珍儿就象听到半夜鬼叫了似的,连爬带滚的,出去了。
玉露直着眼看着那颤微微的背影。
“您,还真是厉害啊!”她正视着南翼王。
“春儿,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南翼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向了一边的青年,那语气中竟流露出几分无奈,还有,宠溺。
是的,宠溺。玉露断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南翼王的口气,象是父亲对爱子的语气,但还有些微妙的不同,不同在何处,玉露一时体察不出。
“春儿过来瞧瞧,姑娘可全好了。”唤作春儿的青年收起刚刚的散漫,明里暗里的讥刺,恭敬的说道。
“那么看过了没有?”南翼王对春儿相当有耐心。
“还没来得及,才刚,璎郡主过来了。”
好乱!玉露搓了下手,刚刚璎郡主叫他大哥?这会儿这个璎郡主的爹,又对他这个态度,这小子,究竟是什么?
她闭上眼,显出些疲倦,她要静会儿。
“你累了?”南翼王注意到了。
“嗯,还饿。”她不能亏了自己,刚刚解完毒耶!
“婢子,”珍儿这时走了进来。
“你好好休息吧。”南翼王站了起来,春儿随后跟上。“我以后再来陪你。”
陪?玉露呆了。这个字眼儿似乎有点儿……
房中恢复了寂静,但玉露没有了胃口。
“珍儿,那个春儿是什么人?”吃了几口,玉露和珍儿没话找话。
“姑娘不必介意他。”珍儿的语气,引起玉露的侧目。珍儿是一个很会掩饰自己的人,这些日子来,对这一点,玉露是深有体会的。但是现在,珍儿似乎毫不在乎,而且也不害怕。“他,不过是王爷的一个男宠罢了!”
男宠?!玉露放下筷子,的确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那个春儿看上去,一点也不象耶!
“姑娘,您也不要叫他春儿,他大名叫季茂春,您下次见了他,开心的话就叫他一声季医生,不称心的话,可以不必搭理。”珍儿还觉不够解气似的,回头又加了一串话过来。
玉露已经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尽管,端上来的菜根本没吃几口。
她得好好理清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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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害了眼病,眼睛有些发炎,更新不够及时,有点赶,请大家见谅!!
第98章昨日已是东逝水
玉露睡了半天加半夜。
她确实累。她中的碎颜(毒),开始之时请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用的药都是大路的解毒药,纯粹是无奈之选,有点瞎猫碰死耗子的意思。南翼王命人交给越敏儿的其实是一种只陷人昏迷的醉玉,没料想,不知晓内情的赵敏儿换了药。奉命去劫她的南翼亲卫们带去的是醉玉的解药,好在其中有懂碎颜的,临时在经过的城池里买了几味对症的解药,但也只是到暂时抑制毒性的地步,到达王府时,发作得已经相当不乐观了。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面上的伤痕是好了,但是身体上由内到外的损害还刚刚开始复原。她还是不能久座,多动。
睡前,因为珍儿说的那些事儿,搞得没什么胃口。结果,她就在半夜里饿醒了。
她没有想过,睁开眼,会有什么吃的。毕竟,时候不对。而且,就白日里的观察,珍儿也不象是一般份位的侍女,似乎有一定的位阶。除了璎郡主,她连那个男宠都不放在眼里,还教唆她为难那个季茂春。
不过,坐起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惊愕的发现,床边的几上放着几盘干果点心,边上还放了壶茶。看起来,珍儿还是蛮细心的,注意到她没吃多少。
她拿过雕花的茶壶,杯子,倒了杯水,倒出来的是没沏过的纯水,珍儿晓得隔夜茶不好?!
于是,她就老实不客气的就着凉水,吃了几盘点心。
“看来胃口恢复得不错嘛!!”正含了口水在嘴里漱着,忽然听到床尾里侧的方向传来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
玉露慢慢的把水咽下去,钻进了被子里,她身上只着了件里衣,尤其下面的裙更是薄得很,那个声音是个男子的,她可不想平白让人占了便宜。
她将腿盖好了。拿起珍儿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了。刚系好了,季茂春已经到了床前。
“那边是什么?”玉露看向他走出来的位置。
她在房里转过,他走出来的方位上是个多宝格儿,和一般豪门世家的没什么区别,她曾经留心过,还拿过上面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但一天里两次,他都是从那个方向出现在她面前,任是谁都不会相信那个多宝格儿普通了。
“那是通到王爷书房的秘门。”季茂春居然回答了。
这让玉露有些惊讶。事实上,她并不期望能得到什么答案。
“你不惊讶吗?”季茂春审视着她,“或者你该喊人。”
“我,不想死。”玉露看着他。他敢走进这里,就有了万全之策,她可不想惹麻烦。白日里就有直觉,这个男人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个样,虽然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人惹不得。
季茂春敛起眼,静静的打量着她。
玉露垂下头,她刚刚吃饱了,又想睡了。
垂下头还有一个好处,她的长发会披下来,遮住她的脸,让旁的人无从猜测她的心意,只会以为她是害羞使然。她不是不会害羞,而是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害羞。跟着二舅舅四处游历的日子,早就让她学会了,害羞有时是害人的。
“刚刚,我在王爷那里看到你母亲的画像。”季茂春看着那头在昏暗的烛火下,依然透出柔亮光彩的头发,低低的说。
玉露听了这,倒是怔了怔。
母亲的画像?
在南翼王爷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
二舅舅曾经说过,母亲绘画上极有天分,连他都自愧不如。母亲有两副自画像,一副当年送给父亲做定情之物,后来,被二娘据说是失手打翻灯台烧了;一副是应太后宫中的一位女官所求画的,据说是感念母亲的救命之恩,留做个念想。如果真的再有什么的,怕是就不是母亲的手笔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季茂春见她头动了动,仍是未抬起,不由的有些焦虑。“叶医女,当年可是王爷的心上人。”
玉露抬起头,双眼灼灼,盯着他。
季茂春被她盯的,心里没来由的发起怵来,不由自主的闭了口,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季公子,知不知道有首诗。”玉露轻轻的说。
“还请赐教。”季茂春应道。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但他还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态度。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玉露淡笑,目光极冷,“昨日就如东去之水,何时见其归过?”
季茂春愣住了。原来,她不是不知道!
第99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珍儿。”玉露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看看四下无人,她轻轻唤了一声。
“姑娘!”珍儿闻声出现,脚步轻盈,声息皆无。
“这会儿,有些什么吃的?”玉露不想点什么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璎郡主已经知道了她,昨日随之而来的身边那些人自然会将她的存在,通报各路主子。瓶口扎得牢!人的嘴?难!
南翼王想将她藏在这里?!恐怕他得另打主意了。
她现在只须等着。
看那位对母亲念念不忘的王爷接下来如何出招了。
珍儿疑惑的看了看她,显然对她的的问题感到不解,但做为一名有过历练的王府女官,她知道有各种各样的主子,所以,也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很多,都不必在意,不需深思,如风过耳,即可。
“姑娘,不想让大厨专门做点儿?”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
玉露现出一抹微笑,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这段时日,她几乎尝过了所有,想得出名字的菜式,估计,王府的厨师已经对她提心吊胆。
“是。”珍儿福了下身,随即离开,去布置她的早饭。
玉露自己坐起来,待到珍儿吩咐完了,回到屋子里,赫然发现,她已经着好衣衫,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轻挥牙梳,细细的梳着她那头,长长柔柔的头发。刚到王府时,她的头发黑是蛮黑的,但是,没有什么光泽,枯槁,黑得死性。如今,经过调养,那头长发,犹如一挂垂在她脑后的黑色瀑布,在光亮中流光溢彩,柔柔顺顺,让人爱不释手。
“姑娘,我来。”珍儿走过去,接过牙梳。
“珍儿,你梳的头真好看。”玉露看着镜中头顶上盘起的发髻,由衷的说。确实,珍儿梳头很有一套。
“哪里。”珍儿柔柔一笑,“是姑娘的头发生得好,梳什么样儿的,都好看。”
“你原来是侍候谁的?”玉露抬眼。
“……”珍儿面色一紧,敛起笑容,手脚极快的收拾起梳妆盒儿,拿出胭脂,敷粉,借由一系列的动作来掩饰。
“不能说吗?”玉露刚没想放过她。
珍儿笑了一下,有点僵,但是还是很自然。
“让我来猜猜。”玉露笑着,明显的有些不怀好意。
珍儿敛下眼神儿,重重的吐了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但是,她不能明确拒绝或阻止玉露,因为玉露现在是她服侍的主子。她无法对主子的行为说三道四,只有服从。
“王妃?”玉露伸长指头,由着珍儿低眉顺眼的描画她粉色的指甲儿。之所以这样猜,是因为珍儿会梳头,会描眉,修画指甲,这些似乎都在在的提示着初次见到她的人们,她从前的主子可能是王府中的一名女子。亦或者是为了某名颇有地位的女主,特地训练,置下的。能享受如此规格待遇的,只有南翼王的正室王妃。听说,南翼王的正妃出身皇族旁支,也是一位蕃王的女儿,但与皇室的亲缘关系更贴近些,以珍儿的资质,似乎是相当合适的。
珍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玉露的话语和眼神儿一点儿都没影响什么。
“郡主!”玉露轻声吐出另一个可能的。珍儿的年纪,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服侍王妃太年轻了。做璎郡主的贴身女官,似很合适。
珍儿没有反应。眼神专注的端详着玉露的脸庞,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小盒粉,拧开盖子,里面是一种淡黄色的粉,她拿了根小竹签儿,稍稍蘸了点儿,点在玉露的脸颊边侧。
“你?”玉露眯起眼,看着珍儿娴熟的动作,“该不会是王爷的?”
珍儿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好象在打量刚刚描上的花黄,但玉露还是发现了,她的眉尖跳了一下。
“王爷倒是挺有眼光的。”玉露浅笑,“把你这么个妙人儿放在身边。”
这倒不是恭维话。珍儿容貌秀美,身材窕窈,虽算不上倾城绝色,却也是中上之姿,而且,就这几日的服侍来看,她生性沉静,柔顺,是极易成为贴心人的可人儿。
虽然,昨天看到季茂春时,她表现出一种少有的情绪波动。但这种,无损于她的美,在玉露看来,这恰恰泄露出了珍儿某些不想为外人看破的心愫。
而且,就她对季茂春的了解程度,似乎,她应该是在南翼王身边,而且是能够进入王爷卧室的一类贴身侍女。不然,她不可能知道季茂春是所谓男宠的隐秘事宜。毕竟,在女室众多的王府里,男宠的存在,无异于宣示着所有女人的失意,这对正妃妾室都是不能容忍的。
但珍儿,似乎是不需说谎的。
“让我猜猜,你在王爷身边是做什么的?”玉露眨着眼。
珍儿一脸木然,仿佛玉露在和另一人说话。
“……”玉露一连说了几个她所知道的女侍名称。
珍儿都没什么反应。显然,玉露的话,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味无足轻重的调剂,说由她,听不听,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那就是珍儿决定的了。
“你该不会,”玉露已经妆扮好了,但她的舌头还没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兴致勃勃,“是王爷的侍寝吧?!”
珍儿正将粉盒放回梳妆盒里,听到这一句,她放下的动作稍许显得重了些,似乎终于烦了,有些不耐了。
“侍寝是不可能被派来服侍王爷之外人的,”玉露笑笑,“瞧我,王府毕竟不同于一般世袭之家,那,你该不会是,暖床丫头吧?!”
她狡猾的转着眼珠儿,挑衅的瞄着珍儿。
“姑娘,您的话,讲完了吗?”珍儿僵着脸,走到门边,“早饭,来了。”
玉露笑了。
好象打羸了一场什么一样。
100章振翅无方戚戚于心
“姑娘,在找什么?”珍儿奇怪的看着抱着一只古瓷瓶的玉露。她才出去一会儿,回过来,刚刚还懒洋洋的人,已经站在多宝架前,左顾右盼,上下其手了。
“啊,”玉露脸色如常,满眼笑,“我家里原也有些古器,看看这些,想试试眼。”
珍儿秋水一眯,浅浅一笑,没有揭穿。
大家都是聪明得紧的,何需揭得满天盖子飞,大家不好看呢?!
玉露又经过几日调养,已经基本恢复了。既然晓得自己呆的是个什么去处,也晓得长久下去不是路数,但偏又无法可想,插翅难逃,自然是心生郁闷,静极思动,找些什么排遣一下,既出不得屋子,就只能在这屋里打主意喽!
玉露看着珍儿,也笑了笑,讪讪的,有些无奈,也没有害怕。
她就是想找出打开那个秘门的,道道,没什么好瞒的。
珍儿放下手中托盘,将盘中茶果一碟一碟放在几上。
“姑娘,身子刚有起色,还是多多调养些时日才是。”
玉露笑笑,放下瓷瓶,慢慢走过来。
“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和我这样说呢?!”
珍儿笑笑,斟了盅茶,送到她手里,退至一边。
“今儿的茶果点心,大厨夸口说,费了不少心思,您尝尝。”
“一起来吃吧。”玉露坐下来。
“姑娘面前,岂有我的座位?”珍儿嘴上说着,身子却是侧着偏着倚在一边的椅角儿上,“姑娘尝尝,刚出锅儿,有几个还是热着的呢!”
玉露笑笑,拈了一块先递给珍儿,珍儿忙捧了个小碟儿接了,她这才再拿了别个自吃了。
“姑娘,你切莫心急。”吃过点心,珍儿送来漱洗水,一边递巾子,一边劝道,“王爷那边儿,日日都有差人来问,这几日,后边有些闹腾,王爷想着安抚阵子,才过来和姑娘说话儿。”
玉露笑笑。
谁要他过来啊?
她想着惦着的,是另外一个!
上次鬼似的出来,说了半截子话,她困得不行,睡着了。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人可能有些来路,或许能帮上自己的。可是,偏生撞了什么,正主儿不现身,他也跟着匿了踪,无处可寻了。
身子不好的时候,还没那么记挂着。如今,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却连院子都只能隔着窗瞧观,是人都能魔症喽!
平日里,眨眨眼,就有千条妙计,偏偏在这里,什么都打听不着,什么都施展不了,真真的憋屈死人!
珍儿这丫头,是个软硬不吃的。看着满面和煦,笑容可掬的,牙口里来得个紧实,一个字儿都没蹦脱过,什么叫滴水不露,她这回是见识了!
“我劝姑娘一句,”珍儿见玉露托着个瓷盅儿,半天没言语,复又出声,“到了这里,什么心思都别动,这里不比别处,咱家王爷也是出挑的人物儿,既费尽心机,得了姑娘,日后,定不会亏着的。姑娘,若是想着家里头,也请再耐几日,王爷得了空儿,自然是会过来的,到时,姑娘有些什么念想,尽管在王爷驾前禀过,王爷一准儿是不会难为的。”
玉露抬起一双眼,望定了珍儿,直勾勾的瞅了会子,展颜一笑。
“姐姐是为了我好,这些话,我记着就是了。”
“姑娘如此,我也放心了。”
“只是,有一样儿,我一直想问姐姐。”玉露抿着嘴儿,低下声儿。
“姑娘请讲。”
“不知姐姐在王爷驾前服侍多久了?”
“自入府,到如今,少也有个十年了。”珍儿有些落寂。
“那姐姐入王爷之室有多久?”
珍儿一怔,没想到玉露,一个没出阁的姑娘,问起这个,居然这么直接,这么,云淡风轻,仿佛说着什么极平常的。
两人间一阵沉默。
玉露知道自己问的唐突。
珍儿,倒底女儿家面皮有些羞怅,何况,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结,有些期盼,有些恐惧,有些失落,有些无措,但这些个,细小心思,就是生身爹娘,也不当说的,何况一个服侍的主子。虽然目下只是半个主儿,但保不齐,日后可难说的。
隔了一会儿,珍儿伸出了三个指头在玉露面前晃了晃。
“姐姐觉得我的容色,比姐姐如何?”玉露叹了声。
珍儿多少乖巧,一听这话音儿,就有底数儿,闭了口,并不接续。
“姐姐,也是聪明人儿,也看得分明,我除却比姐姐年轻些,其他的,实在是,天地之别!”玉露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这样的人物儿,尚且是这样要明不明,似暗非暗的前程,何况于我?”
“姑娘,想多了。”珍儿笑笑,看得出,对玉露的这席话,有些震慑,有些勉强,亦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儿。
“我不能不想。”玉露摇了摇头,“我在这儿,是有什么亲戚啊,还是有什么依仗,什么都没有。王爷待我再好,我,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这还没有什么事儿呢,就已经有人巴巴儿的上门来了,要是,以后,真的有了些什么,王爷事多,心烦,到时,错了眼,顾不上了,我,又当如何呢?”
“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尽说些,”珍儿眨了眨眼,面上笑意有些僵着“不吉利的话儿。”
“只怕,”玉露却不看她,抬眼望着头上的横梁,“日后,我还比不上姐姐呢!”
“姑娘,好日儿不远了,”珍儿扯着嘴角儿,极力的想弯起来,但终究有些无力,“且把心放下,前头的,谁又说得准呢?”
“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玉露点了下头,回身望了眼床铺,“日后,若是,真有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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