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与骗子 by evollyn-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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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阳光正好，忽略掉某人满脸的阴霾，呵呵，真是美好的景象。
　　
　　“你在这干什麽？”
　　“勾引男人呗，不然我怎麽过日子啊？”
　　“………………”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
　　“好了，我错了，回去吧。”
　　
　　“你是不是搞错啦？认错有你这麽横眉竖目不甘不愿的麽？”敏敏冷笑。
　　霍然气急，他不是故意那样做派，纯粹是天性使然，但是还是努力协调著脸部肌肉做出一个　
　　低眉顺目春风三月的表情。
　　“对不起，敏敏，我错了。”
　　“你错在哪啊？”敏敏往沙滩上走，霍然赶紧跟上去，从帝王攻摇身一变成爲忠犬攻，形象诡异。
　　“错在不该不说爱你……”听著这话知道他便扭，说的多不利索的一句话啊。
　　敏敏擡起头看他，似乎想说什麽但是没开口。
　　“敏敏……”霍然道，有点哀求的口吻。
　　“你什麽时候走？公司不要啦，大忙人？”挑衅的语气。
　　“爲了你不要也可以啊~~~~”
　　欣赏著敏敏面上难以忍耐想要呕吐的表情，霍然暗爽，把他抱在怀里，紧紧地抱。
　　敏敏在他怀里沈默了一会，然後擡起头。
　　微笑。
　　“霍然，我们出海吧？”
　　霍然欣然答应，反正他又不晕船，希腊的海不是那种深浅的灰，而是真正的蓝，　一看上去就是那麽赏心悦目，心胸都能开阔起来。
　　吃惊的是敏敏居然要求自己在船上操作，霍然有点担心但是敏敏眉毛一擡：“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于是霍然决定舍命陪君子。
　　不，不对，圣贤说的唯女子与小人及热带鱼难养也（默……自PIA……），所以排除错误选言支，敏敏当然属于小人的范畴。
　　心底下还想起敏敏说过喜欢Tinos岛的Panayia　Evangelistria（圣母领报教堂）的建筑，这次要是能一起去看看就好了。
　　
　　
　　
　　站在船上，除却微微的颠簸感，还是很舒适，海风带著咸味，有点湿黏的质感，吹拂在脸上，阳光正好。
　　船在远离海岸，渐渐的被包围在一片蓝色的中央。
　　敏敏从驾驶舱里走出来，也站到霍然身边，问他：“你喜欢海麽？”
　　霍然点头：“我喜欢，你呢？”
　　“我讨厌海。”
　　
　　霍然有点不理解，他两次都是在希腊的海岛上遇到他，爲什麽一个人要来自己讨厌的地方。
　　“你看这片地方，很漂亮是不是？”敏敏叹著气说：“可是你知道什麽？越平静的地方越可怕，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会遇到什麽……就比如现在，我们在海中央，知道这样叫什麽吗？”
　　“什麽？”霍然好奇。
　　“这叫做孤立无援，跟爱情一样。”
　　爱情可能会教你背离了很多东西，很多人事，朋友，亲人，信念，理想……
　　然而在某一天，你失去了爱情，你发现你自己就像孤身于一片海一样，看不到岸，只好害怕。
　　那样的孤单寂寞，原本以爲可以靠两个人支撑的世界，一瞬间就成了笑话。
　　
　　“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爲什麽会是孤立无援？”霍然不解。
　　敏敏笑他傻。
　　
　　如果是，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人在爱呢？
　　或者，根本就没人在爱？
　　“霍然，你害怕，你害怕我是个骗子，欺骗了你的感情，所以你不说爱，是不是？”
　　霍然脸上有被戳穿的心事的无奈。
　　“我母亲被男人抛弃，我也害怕被抛弃，有什麽不对？”他说。
　　“那你爱我吗？”
　　“爱。”因爲我说不爱你会走开。
　　这样是不是爱的一种？
　　敏敏抱住他，然後吻他的唇，蜻蜓点水般不及深入，他已经离开。
　　“霍然，恭喜你，噩梦成真。”
　　
　　霍然正想质问他，但是头很疼，眼前的一片一片都是蓝色的，铺天盖地的蓝，压迫著呼吸和神经。
　　事实上，他已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明明在船上却仿佛溺水一般孤立无援地伸出手。
　　一只手握住他的。
　　冰冷的。
　　“亲爱的，这是海，还记得吗？那里面有最美的珊瑚最美丽的宫殿，可是那些都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霍然的目光中出现孔雀蓝的水；阳光华美清绝；成千个角度，敏敏温柔的吻，阻绝原本就不存在的，呼吸的权利。
　　“我爱你，可是我怎麽能爱你呢？”
　　“你这个，杀人凶手。”
　　敏敏的声音在水中由于阻力而浑浊，但是仍旧悦耳得好听，妖娆的豔丽，光用声音也足够表达。
　　他根本就是一个妖孽。
　　敏敏看著霍然因爲无法呼吸而挣扎扭曲，没有说话。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後。
　　长不过一天。
　　终于可以，遇见你，伤害你。
　　爱情，本来就是冤家路窄，你信麽？
　　
　　即使你千创百孔，即使爱情已经满目创痍，但是如果能割舍下，那就不是爱情了。
　　我们都是傻瓜，执念太深。
　　
　　
　　结局
　　
　　王子遇见小人鱼是在海里。
　　王子遇到公主是在海岸边。
　　一切都跟海有关。
　　
　　敏敏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孩子，踩在地面的每一步都是种隐忍的折磨，面上深深的眷念。
　　他还记得自己是公主，王子和公主的婚礼在海上举行。
　　又是海。
　　王子说说，谢谢你救了我。
　　公主问心无愧，把王子带回城堡的是她。
　　可是海上的那一夜，那个孩子举起的刀犹豫再三，没有落在心爱的人身体内，却刺进了公主的心脏，那样发狂的绝望的眼神，然後跳进了海洋。
　　那是人鱼的故土，人鱼最後的墓冢，幽深而不见天日的海底。
　　化身爲泡沫。
　　连来生都没有，就这样消失。
　　消失，但是人鱼的身体都化做了海的部分。
　　她是海，海是她。
　　小人鱼杀了一个人，最後的天堂和神的眷顾，错失了。
　　王子没有错，只是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我有什麽错呢？
　　我也爱你，也想和你在一起，爲什麽要这麽对我？爲什麽在别人的目光里，做错的是我？
　　我是罪人，可是我也无辜。
　　
　　
　　你们团聚了，那里有最美丽的珊瑚最美丽的宫殿，我没有见过，那是属于你忘却的，曾经拥有的回忆。
　　永远在一起吧，而我，又算是什麽呢？
　　我爱的人在昨天，我错过。
　　爱我的人在明天，我拒绝。
　　
　　都说海的顔色代表著心情。
　　灰色是不想说。
　　蓝色是忧郁。
　　可是你还伤心什麽呢？
　　我已经让你们能够在一起，永不分离。
　　海永远在呼唤你，人鱼的身体是海的泡沫，爱你，爱到必须要杀死我。
　　所以去陪伴他吧，她温柔的拥抱。
　　而我，请你遗忘。
　　
　　敏敏在IL　POLLO里坐著，引来了一个男人。
　　不错的男人。
　　他问，我可以坐下吗？
　　敏敏摇头，我在等人。
　　男人有些不甘，很有礼貌地笑，那真可惜。然後他走了。
　　敏敏继续微笑。
　　
　　
　　亲爱的，我等你，虽然……
　　
　　要知道时间在左，爱情往右。
　　注定都是错过。



天堂於前

　　楔子
　　
　　揄扬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听见动静。
　　耒磊和凯凯正在床上。
　　当然不单纯的是睡觉，虽然“睡”在某种意义上既可以是动态的也可以是静态的，目前的情况当然不是属於後者。
　　凯凯细长白皙的双腿缠绕在耒磊的腰际，两个人以一种骑乘的姿势正在实践动态意义上的“睡”，听见揄扬进门的响动，两个人抬头看他一眼。
　　耒磊说了声“Hi”就继续投身於原始的活塞运动中，而凯凯则是眯著眼睛看他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揄扬冷笑著走过去，也开始脱衣服，然後把一只手指插入凯凯犹自湿润的股沟间，引来对方身躯的轻颤，手指抽插著增多，被紧窒温暖的肠壁包裹著有种莫名的舒适感，很快，揄扬抽出手指，把自己的下身慢慢推入。
　　凯凯的身子有些不适地微微发抖，耒磊伸手抚慰他的前端，而揄扬则伸手玩弄他胸前殷红的突起，然後很有默契地在他体内抽送。
　　三个人就这麽做下去，累了以後洗完澡，胡乱换了床单和被子一起睡倒。
　　
　　
　　“早。”
　　“早。”
　　“早。”
　　三个人睡眼朦胧的起床，免费奉送懒腰和呵欠若干。
　　凯凯靠在床沿，懒洋洋把睡衣扣子解开一颗，停下手，又倒了下去，把被子拉过头顶，不看两个忙著起床的人。
　　“起来了，懒猪。”揄扬把被子给他拉开，“小心透不过气。”
　　“今天又不上班，我不起来，累死了。”嗔怒著看他，凯凯撒娇道。
　　“那也要起来，免得发霉了。”耒磊把他拉起来，给他解开睡衣，然後套上一件针织衫，再把牛仔裤扔给他，“昨天晚上煮了皮蛋瘦肉粥，起来吃饭。”
　　“啊？早上又喝粥？”有点不情愿地把裤子穿好，坐在床沿。
　　“不是早上，是中午，你也不看看，十二点三十一分，再说不喝粥难道你想直肠底部及粘膜的静脉丛发生曲张啊？”揄扬拧他的脸一下，把闹锺摔在床上。
　　“直肠底部及粘膜的静脉丛发生曲张？”凯凯有点被学术名词给搞晕了。
　　“简单的说呢……就是一种叫做痔疮的常见病……”耒磊给他解释。
　　凯凯倒。
　　靠，我要是真得痔疮还不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俩祸害！！！
　　“你个乌鸦嘴。”
　　
　　
　　“是不是乌鸦嘴你试试就知道了……你不会不知道痔疮有多难挨吧？会便秘便血etc…etc…”揄扬幸灾乐祸
　　“很好，你可以闭嘴了。”把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架朝他扔过去，凯凯没好气地说。
　　“很好，你可以起床了，今天太阳好，可以晒被子。”耒磊拉开窗帘。
　　外面阳光正好，耒磊龙心大悦地说。
　　“………………”同情的看他。
　　“你们那是什麽眼神？”晒被子值得用那麽怜惜地仿佛看弱智的表情麽？
　　“我们这房子有个致命的缺点，晒不到太阳……”
　　凯凯慢吞吞地说。
　　“靠，那你买这房子干吗？”耒磊郁闷了。
　　“便宜啊~~~”守财奴凯凯小声嘀咕。
　　默默地走过去摸他的头，安慰他：“没事，夏天晒不到也是好事情嘛。”虽然现在是冬天。
　　“我也是这麽觉得的，你不知道现在房价是多麽贵，经济适用房都不知道适用到哪去了，寸土必金啊，我这麽有远见卓识的人怎麽能浪费呢？所以我决定牺牲小我不住豪宅，虽然这房子有点小缺点又是二手，但是我艰苦我朴素啊，所以把好房子留给别人去吧，我为祖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共赴小康构建和谐社会改善农村城市二次元结构做出贡献，我是多好一青年啊……”凯凯慷慨激昂的表达著。
　　揄扬出去给他倒水，估计说那麽多也会口干吧。
　　耒磊翻著白眼听他说完，问：“你还不出去，我要叠被子了？”
　　凯凯装出可爱的表情，两只手伸过来：“抱我出去。”
　　懒到这程度。
　　耒磊把他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转身要走。
　　“哎~”
　　又什麽事啊？耒磊只好转过去以眼神询问。
　　“把电视开了再走嘛~~最好再给我递个橘子，切四瓣就好~”茶几上有揄扬倒的水。
　　强按捺住想杀人的冲动，依言开了电视切了橘子要走。
　　“喂~”
　　转身。
　　“你干什麽啊？陪我看电视~”揄扬在厨房里做饭热粥为民生大计做贡献去了。
　　“我叠被子……”咬牙切齿，不是跟你说过了　吗？
　　“哦，那你去吧。”转过去将热情投放於荧幕。
　　电视在重播昨天晚上的八点档，一个女人打了第三者一记耳光，凯凯心里觉得这女人傻气，爱个人有错麽？凭什麽我要站那里被你打？是我早还回去了。
　　
　　
　　02
　　“吃饭了。”揄扬很快把粥和菜摆好，“耒磊呢？”
　　“叠被子去了。”凯凯眼睛不离电视，揄扬走过去，挡在他面前，“喂，你让开行不，那麽大一牲口还好意思挡我电视啊。”
　　“你才牲口，”揄扬气急，把电视关了：“快去洗手吃饭。”
　　“你！！！！”凯凯也气，靠，那个第三者怀孕了，男人要她去打胎两人吵得正欢呢，这个人居然存心捣乱不让他看好戏。
　　“吃饭，听见没？”
　　“吃饭也可以看电视啊，边吃边看多好啊。”简直浪费他的时间啊。
　　
　　
　　“哈，照你这麽说我们也来边做边看好了，更节约时间。”冷笑，揄扬怎麽会不知道他想什麽。
　　“做你个鬼！！！”凯凯爆发了小宇宙。
　　“你信不信我把电视给扔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是我家！！！！！”凯凯强调。
　　“电视机是我买的！！！”揄扬也强调。
　　不等凯凯抗议，揄扬走过去在桌子边坐好，然後扯著嗓子喊：“耒磊，吃饭了。”
　　耒磊从房间里出来坐下，看见凯凯不情愿的挪过来，在他身边落座，揄扬给他乘了碗粥推过去。
　　“吃吧。”
　　
　　
　　粥是昨天晚上放在电饭煲里熬的，味道很好，揄扬做饭的才能与他的长相还有工作能力成正比。
　　“你能不能喝慢点。”耒磊给他夹了点买来的酱菜，喂他吃了。
　　凯凯把粥三下五除二的喝完，旋风一样地跑去开了电视，在沙发上懒洋洋地一躺，继续看电视。
　　吵架已经过了，那个第三者已经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到处跑了，镜头往下，凯凯骂了一声，操。
　　有怀孕的人穿著那麽高的鞋跟到处晃悠的麽？太假了太假了，莫不是把观众都当白痴了。
　　
　　
　　凯凯完全忘记了，自己若是智商高也不会来看这无聊肥皂剧，那些编剧都把人当小孩子一样忽悠呢？随便有点人样的男人丢哪个单位就一定有女同事爱慕，近而发展到婚外恋，要不就是走路都能遇到白马王子，真是越看越天真，越天真越有人看。
　　但是凯凯不一样，电视剧里公主和灰姑娘只能选择王子或者骑士，他却二者兼得，这刺激著我们凯凯的美好心灵滋生出一种俗称天真的返老还童的假象。
　　
　　
　　“你能不能不要这麽懒？”耒磊深情地看这凯凯说。
　　“你能不能不要连这个都管？”凯凯回以同样深情的目光。
　　“你电视剧看完了就冲电脑面前坐著，小心直肠底部及粘膜的静脉丛发生曲张~~~”
　　“那你要我干什麽？去睡觉？我现在不困。”
　　“…………除了睡觉以外你就不能想到别的？外面阳光那麽好啊……”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要出去？”凯凯打著劲舞被分心导致了MISS一次：“给我带盒巧克力回来。”
　　“你简直就是猪投胎的。”耒磊要吐血。
　　“没错，”凯凯又一次按错了键，继续MISS，“但是巧克力还是要带的。”
　　“你小心发霉，长期得不到阳光照射是要出毛病的！！！！”
　　你要我现在出去被晒那才是有毛病，“你干脆买只狗给我让我每天拉著去散步好了！！！无聊！！！”
　　专心於游戏，懒得理他。
　　
　　
　　晚餐时间前，揄扬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家里就两个人。
　　“这个是什麽？”凯凯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脱窗。
　　“比利时手工巧克力。”耒磊把盒子塞给他，从善如流地回答。
　　“不是，我问的是这个。”凯凯看著他另外一只手里拎著的小篮子。
　　“给你看，可爱吧，才出生没多久，你要好好养，大点了就可以带出去散步了。”继续从善如流。
　　OMG……凯凯心想，早知道我就说你买只鸡好了……
　　注意形象之如耒磊肯定是不会纡尊降贵去菜市场去买鸡的。
　　“可是他那麽小还要慢慢训练，万一他随地大小便怎麽办？”重点是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我怎麽办？
　　他完全忘记了揄扬根本不可能帮他清理狗大X。
　　“你打扫呗。”
　　“我不要。”懒惰如凯凯怎麽能答应这麽丧权辱国的条件呢？
　　“那巧克力还来。”
　　“不还。”
　　“那狗狗你要养好，你看，多可爱啊。”耒磊把白色的小狗狗抱出来，然後让它把小爪子搭在凯凯的手上。
　　“要不要抱？”耒磊抱著狗狗问犹疑的凯凯。
　　“会不会撒尿在我身上啊？”犹豫中。
　　“应该不会……吧……”後面那个字声音有点小。
　　凯凯小心地把狗狗抱进自己怀里，软软的，带著温度，小狗狗把舌头伸出来舔他的手心，湿湿痒痒的很舒服。
　　突然凯凯一声惊叫差点把小生命给扔出去，幸好耒磊眼明手快地把小东西跟拎鸡一样拎起来。
　　“你叫什麽？”
　　“它尿在我衣服上啦！！！”凯凯气急败坏地指著衣服上的水渍。
　　“…………这个……”它还小嘛。
　　
　　03
　　“小P，过来喝牛奶~”凯凯拍拍手。
　　已经长成个肉团的小家夥扑哧扑哧地跑过来，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讨好地看著主人，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牛奶盆。
　　关於这个名字，三个人讨论良久，鉴於每个人的喜好有很大的区别，吵来吵去凯凯愤怒了，拍著桌子把正在桌子上打滚的小家夥吓了一跳。
　　“就叫小P。”
　　至於原因。
　　“我们家的宠物都叫小P！！！！”
　　
　　凯凯把牛奶放在它的小窝前，看著它伸出小小的舌头慢慢舔，一种作为主人的骄傲感油然而生。
　　看我把它养得多麽好啊~
　　虽然它以前随地大小便不回窝里睡觉到处乱跑还挑嘴。
　　
　　
　　揄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凯凯蹲在地上，低著头问小P：“好喝吗？”
　　顿时产生一种家里养了两只狗的错觉。
　　凯凯扑过去抱著揄扬嗅了半天：“你喝酒了？”
　　果然是狗。
　　“一点点，我刚才有个应酬，耒磊呢？”
　　“买狗粮和牛奶去了。”凯凯撇嘴，看小P喝完了牛奶便把它抱起来摸它的毛：“虽然我觉得给他吃剩饭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理解了主人的意思，小P抬起眼睛，居然有点小小的委屈。
　　它是狗，又不是耗子。
　　
　　
　　“洗过澡了？”
　　“恩，没啊……”
　　“我是说它，抱著不脏麽？”这只小东西成天乱跑的。
　　“哦，它洗过了~”凯凯把小P抱著对著自己，狠狠地亲了一下：“是吧，小P香香的，好乖，给爸爸亲亲~”
　　小P的脑门上被狠狠亲了下，嘴里发出轻轻的声音。
　　凯凯又把小P按著亲了揄扬一下，说：“也给妈妈亲亲~”
　　揄扬翻了个白眼。径自去拿衣服洗澡。
　　
　　凯凯自己跟狗狗玩个不亦乐乎。
　　耒磊抱著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摁门铃，凯凯去开门被吓了一跳：“你买什麽居然买那麽多？”
　　“狗粮在打折嘛。”耒磊是有钱不乱花充分保持节约的好孩子。
　　“你干吗不叫超市送？”
　　“超市说人手不够。”
　　
　　把一堆狗粮扔在地板上，耒磊去逗小P，“小P乖不乖？”
　　小P“呜呜”叫了两声，把头往他手上蹭。
　　凯凯看狗粮的包装袋：“日期不是很好，快过期了。”
　　“是吗？放心啦，反正拉肚子的又不是你。”
　　“你这个後爹……”都忘记自己刚才还说只给小P吃剩饭的。
　　“本来就不是亲爹。”到哪找亲爹去？真要成亲爹就完了。
　　“揄扬在洗澡啊？”有一下没一下的逗著小P从地上跳起来又掉下去，耒磊问，听见水声了。
　　“恩。”
　　“那你洗没？”
　　“还没呢。”也跟著伸手去逗小P。
　　“那一起洗好了，节约气，电，还有水。”很认真的口气。
　　“你真是色狼。”也很认真的口气。
　　“我那是节约。”义正词严。
　　“那是这麽节约的麽？你买那麽多狗粮开批发的啊……”还好意思。
　　“你这话说的，再穷咱不能穷孩子啊……”
　　那语气……
　　“大爷，你走错门了不是？”
　　“哪能啊……就是这，别欺负我年纪大了。”耒磊装出一把有够苍老的声音。
　　
　　
　　
　　04
　　
　　情人节。
　　
　　这个大街上充斥满狗男女的黄道吉日，之前凯凯已经痛心疾首地教育著耒磊和揄扬，我们是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人民啊，那些西方思想小资情调不要搞到家里来，都是中国人过什麽情人节？不要被西方泛滥的思潮给影响了麻痹了腐化了不知所以然。
　　那麽严肃，俨然一根正苗红分子，揄扬和耒磊面面相觑，心里想这个人到底发什麽疯。
　　
　　但是。
　　“啊，凯凯，我今天晚上有个应酬会很晚回来的，也可能不回来，你自己吃饭吧？耒磊在的话叫他做好吃的给你吃，乖啊~”
　　“知道了。”声音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