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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请正常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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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酒店在C城绝对是能排上名的高档次,但酒店门口却夸张立着一块足有六米高的广告牌,上面写着祝王硕十八岁生日快乐,其中一个字就比王硕还要高。尤其是画面上还有一张王硕的大头照,不知是什么时候拍的,露齿的灿笑深深的透出一股傻气。王硕恶心寒地瞪了王征一脸,深深地领会到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胡荣强忍笑意,最先开口说道:“靠,看你英气逼人的模样,真他妈——帅气!”
  王硕冷眼一扫,心里骂道他妈的谁让你说出来的,然后忍不住嘴角抽搐两下问道:“征哥,你这是搞什么?”
  “怎么?不惊喜?”王征满脸笑容,仿佛在欣赏他的杰作一般。
  “翔哥没在?”王硕不禁暗叹为什么郑峪翔没阻止王征,好在他只是过生日还是结婚,不然不知道王征能整出什么花样来。不过几年后他还是有幸见识过一次,那场轰动C城的世纪婚礼一夜之间成了第二天的头条新闻。
  
  “这可都是我准备的!”王征表现出一脸不满,仿佛觉得他的功劳的抢了一般。
  王硕无奈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广告牌下的一块红布上,盖着某样东西,他小心地询问道:“征哥不是还准备了什么礼物吧?”他实在深恐下面会盖着两个一丝‘不挂的美女。
  王征一笑,“那是翔子送你的,哥的礼物在楼上,晚上再给你,包你满意!”他说着露出一丝诡异笑,王硕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一声叹息过后,好奇地朝红布的方向走过去。
  “掀开看看。”王征说道。
  
  当红布揭开一辆红白相间的崭新重型机车出现在眼前时,王硕确实有一瞬间惊呆了,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他对于摩托的喜爱就好比王征对于美女的喜爱,王书益存了半年钱买给他的那辆摩托车在两年前那次车祸里报销了,他本来宝贝得要死,最后只拿回一堆废铁让他心疼了好久。
  王征把钥匙扔过去,他默契地接住,迫不及待地骑上去,心说果然还是翔哥了解我。接着油门一踩冲上马路。
  
  这种高速奔驰的快感,听着和引擎声混在一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将生命捏在手中,让王硕的血脉不断膨胀、热血沸腾。
  
  王硕试完车回来,楼上宴厅已经准备好开席,当然作为主角他到得有些晚。
  跟王征进去时他不禁有些被吓住,暗自数了一下,竟然足足有三十桌的人,至少有一半他还不认识,而且认识的还大多都是王征的兄弟。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归根结底都是王征的心意,明白这点就足够了。
  
  席间王硕坐的那桌就他们三兄弟和胡荣,还有两个王征手下他比较熟悉的兄弟,不过不时还是有人过来敬酒,更亲切地喊上一声三哥。王硕喝得头晕眼花的,别人叫什么都应下,却不知三哥今后竟成了他的代号。
  
  作为年轻人,尤其是不务正业的年轻人,酒足饭饱之后自然还有花天酒地。
  夜晚才正式开始,无穷无尽的欲望就像长年不散的浓雾让人迷失其中。
  就算王硕走路已经开始打偏王征也没打算就此让他回去,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可还没送出手。
  
  酒店楼上的会所里声色犬马,这里不比不夜城的夜总会,相对而言比较隐秘,也没那么嘈杂,会员制更添了一种安全感和优越感。
  其中一间包房一群年轻人坐了一圈,上完酒自然少不了陪酒的妞。王征坐在主位翘起二郎腿,审视着屋中间站成一排的十来个陪酒公主。
  王硕瘫坐在他旁边眯起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绕着屋里扫了一圈他口齿不清地说:“翔哥和小益哪儿去了?”
  王征愣了两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翔子喝多了在楼上休息。别管他,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说着他招了招手,把一个身着暴露的美女推到王硕面前,王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对于男女之事,王硕作为一个不良少年长大却毫无经验,这一点一直被王征嘲笑。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一方面王海云那次吓得他够呛,另一方面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些风尘女人,但要让他像样地去谈个恋爱,他也没兴趣,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是个雏儿。
  不过王征自然明白他弟弟的毛病,靠过去在王硕耳边轻声说:“这姑娘可是干净的,不过放心该会的她都会,比你有经验多了。”
  听了这话王硕下意识盯着靠在他身边的美女转了转眼珠,不得不说王征确实很了解他的口味,眼前的人即使衣着暴露却掩饰不了脸上的青涩,但她却偏偏装成一脸成熟,卖弄着稚气未脱的性感。她的手抚过王硕的大腿,瞬间感觉一阵躁热,身上起了反应。
  显然美女也注意上到他身上的变化,她转头看了看王征,王征一点头她便扶起半醉的王硕起身。王征顺口喊了句:“小硕,春宵苦短啊!”
  
  王硕的春宵的确苦短,搂着美女到了楼上的房间,门刚关上他就急切地把美女压在墙上,毫无经验地抚摸着女人柔软的身体,殊不知这场戏才开场就迎来了谢幕。
  
  这世上王海云只记得一个人的生日,那个人就是王硕,更别说王征这张大张旗鼓,他想忘记都难。今天他们踏进酒店那一刻王海云就坐在楼上盯着。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何况王征对家人的心思向来直来直去,他打的什么主意王海云一目了然。
  作为大哥竟然在弟弟生日时送上一个女人,这是何等有违伦理纲常的事,身为他们的父亲自然是要阻止的。
  但从头到尾他都没现过身,只是看到王硕抱着美人进了房间后,他默默地拨了市里扫黄组的电话,当了一回良好市民,举报了一次卖‘淫嫖‘娼活动。
  
  王硕从没想过他才来头一回就遇上了临检,而且还是在他刚脱了衣服,内裤还挂在大腿上的时候。房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一群身着制服的人冲进来。
  他本能的邪火上窜,不过对方趁他反应之前迅速制住了他,人赃俱货不容他解释。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甚至被人押制在地上时,他身下仍然挺立着。
  
  这家酒店不是路边三教九流的地方,扫黄组的人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进来,不是老板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就是他王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等他发现被临检的只有他这一间房时,顿时就坚定了后者。
  他心里把那个整他的混蛋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百遍,这种低劣的手段在他看来实在是幼稚又拙劣,若真想办他至少得弄个烧杀抢掠的罪名,嫖‘娼还不够他关两天的。
  可骂归骂,这一趟局子两日游他是没法懒掉的。
  
  王海云在王硕被抓两个小时后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时他正在书房里吞云吐雾,电话里一个男声讨好地说:“王爷,您家公子在外面玩的时候被误抓了,您看这事!”
  “笑话!我王海云的儿子用得找去外面找女人?”王海云义正言辞地回过去。
  “是,是,那王爷您看……”
  王海云打断他的话说:“没事,你高兴就多关他几天让他反省反省。”对方还没领悟到他的意思他就直接地挂断,继续抽他的烟。
  
  其实最近他越来越烦躁,这种烦躁从两年前持续到现在,没有消减反而变本加厉。他一边像一个父亲一样望子成龙,又一边像一个男人一样欲‘火焚身,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满意。
  本该在这种纠结中压抑自己的欲望,继续当一个严苛的父亲,然而三天后的一幕让他长久以来的平衡顷刻间土崩瓦解,排山倒海的感情就像洪流一样吞噬了他的理智。
  但那一刻他却觉得从没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争做三好市民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艹皿艹) #




☆、第17章

  这三天王硕非常不好受,这种不好受主要来自于心理上的,他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想过会在那种时候被抓进局子。如此低劣的玩笑虽然确实很像王征手法,而且当晚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要人不怀疑他都很难。但王硕很清楚这不可能是王征做的,不论对方的目的是否是想让他的王征反目,或者真只是个玩笑。
  这种信任来源于十年的兄弟感情。
  可排除了王征,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不过过了三天,知道胡荣和王征来都来过却都没能把他保出去时,他突然就想通了,但想通了又更加迷惑。
  
  若真如他所想是王海云把他弄进来的,那就更匪夷所思了。这两年因为他搬回王家,父子俩的关系虽说谈不上亲密但比以往要好上不少。他本以为王海云看到了他的努力,已经开始认同他的能力了。
  那这件事又算什么?难不成王海云还记着两年前下达的禁令,但这都是过了两年的事,如今他已经步入成年人的行列,难不成还让他当一辈子处男?
  
  当然,要说王海云真记着这回事王硕也不信,倒是不夜城的事他着实算计了王海云一回,当时他打着王海云的名号让猴儿不敢对他下手,回头却过河拆桥,虽然不夜城依旧姓王,不过是王硕的王。但他所做的很大部分都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其中该上奉给王海云的照样没少。若王海云是为这办他大可不必等到现在他站稳的脚跟才动手,还用这么温和的方法。
  
  王硕揉了揉头发,既然想不出答案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干脆躺在坚硬的床板上享受难得的清闲。可刚这么决定就有人通知他可以出去了,只是他没料到来接他的人不是胡荣也不是王征,甚至不是王海云。
  
  严柏程靠着车门盯着王硕款款而来,笑盈盈地甩着车钥匙心情相当不错。王硕却皱了皱眉头打心里不想理他,但于情于理都该过去打个招呼,于是硬着头皮走车前笑了笑说:“严哥费心了,不然不晓得我还要在里面睡几天。”
  离开了那群面相凶恶的手下,严柏程看起来丝毫没有一点痞气,精英教育下养成的气质与傲气跃然而出,当然这只限于他正经又心情不错的时候。
  他拉开车门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对王硕说:“上车,请你吃饭!”
  
  王硕故作踌躇地推托道:“算了,圈里蹲了三天,我可没你清闲,咱们下次。”
  “废什么话,快上车!”严柏程瞪着王硕,一副强忍怒气的表情,王硕表面的客气比起平日横眉冷对的模样更让他无名火起。
  “严哥,话我没说明白?”说话时王硕嘴角带起一比笑意,语气中带着谦逊却又像是嘲讽。
  在严柏程看来只要他不明说王硕永远都是这副装模作样的态度,心知肚明却有意装傻。脾气上来他也顾不得去思考关系利弊,王硕就像一头自傲的野兽,不主动扑上去是绝对等不到他投怀送抱的。
  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一把将王硕拉过来就压到车上,不由分说地亲下去。
  
  如果让王硕形容严柏程,他觉得没有比衣冠禽兽更适合的词。所以他没想到严柏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扔开伪装,毫无顾忌地来这么一出。与其说这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舌头在唇齿间刮过,王硕下意识一咬,唇角泛起一股腥甜。
  但严柏程不担没有松开的趋势,反而长驱直入,抱着王硕的手移到他的腰间细细地摩擦。
  这两年王硕的身高拔得厉害,已经有和严柏程齐平的趋势,即使力量上他也不觉得会输给严柏程。他猛然扯开像水蛇一样缠在身上的人,厌恶地呸了一口,骂道:“有病就去吃药!”
  对于同性恋他并不陌生,有韩靖东这个活例子,从感情上讲他并不排斥,当然能不能接受这个问题他也没考虑过。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被亲一下王硕并没太大的反应,就像在公共卫生间被人看到小便一样。
  所以他只是骂了这一句,狠狠瞪了严柏程一眼,殊不知他此刻的冷静却刺激了另外一个人。
  
  王海云站在原地没动,他不敢动,要是他动一下就会控制不住将王硕生吞海剥。其实从王硕出门他就已经来了,看到严柏程亲了王硕是他恨不得立马开枪崩过去,但是他忍住了,他怕一动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看到严柏程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似的,眼带笑意地对王硕说:“上车,吃饭去!”动作亲昵得如同情人一样。王硕并没理会严柏程,不耐烦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
  
  王硕突兀地看到王海云站在十米外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一瞬间莫名地心慌起来。
  为人子被父亲撞见被另一个男人亲心慌是正常的,不过他将这种心慌掩饰得极好,缓步走过去不以为然地问:“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此刻,王海云觉得即使摧毁一座城也无法平息心里的愤怒,两年来他拼命地压抑自己的感情就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他怕王硕不喜欢男人,怕被王硕讨厌。
  但是现在,王硕竟然还是找了个男人!顿时,他气自己气到了极点,早知如此他就该趁早把人绑到床上,省得还给外人留了机会。
  
  可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王海云即使心里正波涛汹涌地在翻腾,表现同样隐藏得很好,他面无表情地回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还是我妨碍了你们?”他说着目光从王硕脸上转向严柏程。
  其实严柏程的人这边一进门他就得到了消息,心想关了王硕三天也差不多了,顺便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严柏程器重王硕他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器重的却是这回事,对此他倍感失策。原本准备的台词现在也用不上了,脑中不由掠过他的宝贝儿子带着一个男人回家开口就叫他爸的画面,顿时周围的气压降到直逼青藏高原的水平。
  
  严柏程上前一步,一手靠着王硕地肩膀说:“王叔过言了,我跟王硕是兄弟,他有事怎能袖手不管,您说是不?”
  他的言下之意讽刺王海云没尽到职责,王硕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王爷、严哥,麻烦你们跑一趟,王硕我记下了,今天有事,改天再登门道谢。”王硕撇开严柏程的手恭谦地对两人点了下头,满脸的情真意切。
  他话里虽说的是道谢,实则记的是仇,本来好端端地过个生日却被搅得鸡飞狗跳,谁遇上这事也不会开心,而严柏程光亲那一下就够他记上好几年了。
  
  王海云被王硕含沙射影的客气话气得心里直跺脚,目光冷冷地投在他脸上,嘴角却透出一丝笑意,说道:“是不是嫌三天太短了?”
  王硕冷哼一声,心说你不要承认得这么直接,我都没生气你到先发起火了?
  显然他不理解王海云的火从何而来,他也没有给王海云灭火的打算,瞋目切齿地瞪着王海云说:“那两年前你就不该绑着我,判我坐个十年八年不就好了!”
  
  王海云依然没动,连眼都没眨一下,看着王硕从他身边走过去,严柏程跟在后面,他都一动不动。
  ‘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这是他此刻最真切的想法。
  
  但王硕所想的和王海云截然不同,走了半天他在路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向跟着坐下来的严柏程要了根烟,抽了几口后,说道:“你二伯是不是也这样?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他话说得一脸严肃惹得严柏程哈哈大笑,“要是王爷知道你这么说他肯定气得吐血。”
  王硕不屑地想吐血了才好,又回头瞥了严柏程一眼,接着问:“那你说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看笑话? ”
  “捉奸啊!”严柏程一脸得意地答道,脸往王硕面前凑近了些,恨不得再亲一回。
  对严柏程冷眼一笑,王硕看着他突然绕有兴致地问:“你是在上面那个还是下面的?”
  “小硕儿!你这问题暗示性太强了!”严柏程几乎贴在王硕耳边,暧昧不清地说:“我们试一试你不就知道了。”
  无视严柏程的发言他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那时你不是还非那个叫小怡的女人不可吗?” 
  王硕突如其来的坦诚挑逗得严柏程按捺不住,他贴着王硕的脸颊轻声说道:“我没告诉你我天生就喜欢男人?”说着他手伸到王硕腰上被对方一掌推开。
  这一刻,王硕不得不承认他和严柏程的脑电波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
  
  其实严柏程和王硕的相识源自一场意外,那时王硕刚十五岁,本来在一间地下赌场看场,结果那天不知道哪里来了个闹场的,这本来是常有的事,不过那人不知进来时怎么避过了搜查身上竟然带着枪。
  当时王硕年少气盛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在其他人都缩手缩脚时他毫不犹豫就冲上去,幸好韩靖东及时赶到拦了一把,子弹只是擦到了肩头,要不他的小命就玩完了。但也因此被韩靖东扔到一家夜总会当小弟,换句体面的话就叫降职,谁都知道赌场的钱是最好挣的。
  
  夜总会比起赌场来说要安全得多,不过那些情·色的交易让王硕恶心不已。不要以为小姐就是陪上个床就了事,有的人玩起来能活活把人玩死,而这种事确实时有发生。而那些小姐即便冤死也无从上诉,甚至过了几年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已香消玉殒。更有逼良为娼的勾搭,说起来花样百出。
  
  而王硕认识了严柏程,就是因为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女孩。
  
  现在王硕已经记不清那个女孩的模样,但他记得她叫小怡,也不知是不是真名。其实王硕跟她并不熟,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听说是为给母亲凑手术费不得已才来夜总会上班的,原本只是应聘包房服务生而已,最后却不知什么理由让她去坐台。
  那天是小怡第一次出台,王硕正好在三楼巡场,小怡就从一间包房里跑出来,衣衫不整,慌张不已。
  王硕不知道包房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小怡强忍住眼泪求他救她的时候他心软了一瞬,就将小怡放走了。
  
  而后,闻讯赶来的人看到王硕,拎起他的衣领一声大吼,“人呢?”
  说话的人叫高峰,跟他一样是店里看场的人,嗓门和脾气一样大。
  王硕装傻的说:“什么人?”
  “你把人放走了?”高锋挑高声调,气急败坏地说:“你知道那是谁要的人吗?”
  王硕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答道:“关我什么事?”
  “你本事,自己跟林哥解释去!”高锋说完不屑地哼了一声无头苍蝇般地追出去。
  
  林哥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过这事林哥说了也不算,王硕毕竟是韩靖东亲自送来的人,他也不敢把人交出去,只好骂了王硕一顿再去赔罪。
  
  那时的严柏程就是个无事生非的二世祖,组织C城一群二世祖搞了个青年会,表面上像模像样但说白了就是个不缺钱的黑社会团伙,见不得光的事没少做,同伙和仇人一样多。
  他在包房里等了半天见还没把人抓回来就坐不住了,一开门就看到林哥在训王硕。严柏程不傻,而且还很聪明,从林哥几句骂人的话就听出是王硕把人放走了,他笑盈盈地走过去。
  
  “人呢?我兄弟还等着美人来赔罪呢?酒都没喝就见了血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严柏程这话是对林哥说的,目光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王硕。
  “严少,那妞马上就给您抓回来了,要不我另外再找几个懂事的给您?”林哥点头哈腰地讨好。
  “别!”严柏程说着走到王硕面前,“我兄弟非美人不可,既然是这位小帅哥把人放走了,那就让他去给我兄弟赔个不是,不然我也不好跟我兄弟交待。”
  林哥如同被雷劈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严哥别误会,这是我们兄弟,不是少爷。”
  “既然都是兄弟,大家喝杯酒又有什么!对吧,小兄弟?”严柏程盯着王硕。
  
  王硕静静瞥了他一眼,压着嗓子说:“老板!我们这里小姐少爷什么样的都有,要不找几个来给您选?”
  “怎么?有胆子放人,这会儿就怕了?”严柏程不可一视地仰着头,目光垂下来瞥着王硕,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叫什么?”
  
  “王硕。”
  “几岁?”
  “15。”
  “哟,还是个雏吧!”
  
  简短的对话让严柏程对这个少年兴趣大增,平日他所见的不是讨好谄媚就是故作矜持,王硕这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是新鲜,忍不住伸手在少年身下摸了一把。
  夜总会里调戏男人的他也见多了,有时比起女人来花样更多。
  于是,王硕整个人瞬间跳起来,像是被毒蜂蛰了一下,如临大敌地扑向严柏程。那时的他如果稍了解严柏程一点也不会这么做,可惜当时他从没听说过严柏程这个人。
  他动作极快,掏出随身带地小刀,一手擒住严柏程的手腕就割下去。手肘内侧,如果刀够利、力够巧的话很轻易就能割断筋脉。
  不过严柏程也不是图有其表的花架子,反手一推,一记耳光扇在王硕脸上,而王硕只在他手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两人默默对峙,弄得林哥顿时心慌意乱。好在持续不到两秒,走道对面就浩浩荡荡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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