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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吃王子面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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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那种。
「我帮你修一下?」连上善那时候会这样问他。「你这个只要改一下就会很好看。」
「好。」凌云点点头,谢谢连上善。事实上他根本对这种每年都一样的作业烦得要死,但只要连上善喜欢的,那就是好的。这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这麽觉得了。
「真可惜不能跟你一起提灯笼。」
连上善家里管得严,放学之後没有什麽跟同学往来。更不用说晚上出门了。
「但可以帮你做灯笼也很开心。」连上善笑着,手又继续动着。「你看,这样应该就好多了。」
不得不说陶君平现在做那些皂、蜡烛之类的,可以做得那麽美,那人的精细手工小时候就看得出来了。
「等我们长大以後,可以一起提灯笼吧。」连上善笑得很灿烂。
一下却过了那麽多年。那时候的连上善,这时候的陶君平。好像变了很多,那些真正珍贵的,却从来没有被带走。
凌云很庆幸他发现了这些。
*
凌云非常积极地在搜集喝完的易开罐。
「凌医生家里缺钱?要把那些拿去卖?」
「不是吧!你以为那可以卖多少钱?凌医生最痛恨没有好好做好资源回收了不是吗?」
「可是我们明明都有好好地做资源回收啊,而且那些罐子根本都还没有进资源回收桶,就被凌医生要去了啊。」
「也是……」
一堆人都猜不出来凌云到底要做些什麽的时候,发现凌云把那些罐子全都打洞了。
「凌医生心情不好?打洞发泄?」
「不,凌医生看起来心情很好耶,我难得听到他在唱歌啊。」
「那这些罐子?」
大夥在那里猜来猜去,猜到花灯这个答案的时候,众人纷纷眼睛一亮,但又觉得怎麽可能。
「是凌医生耶!他做花灯要做什麽?」
再来他们发现了一件更惊悚的事,凌云在摺纸、剪纸。
「该不会真的是花灯吧?」
「这不是我认识的凌医生啊!」
工作场所每个人都已经被吓得很厉害,凌云还是浑然未觉,他只是专注地做好那些花灯。
元宵节这天,他们跟两边的亲人各吃了中餐、晚餐,回到陶君平的住处,凌云先催陶君平去洗澡,知道陶君平不会只在浴室里待一下,他放心地下楼跟杨敬谦把他做的那些花灯全提了上来,不规则地摆在客厅,把客厅通往阳台的门窗全开了,这天天气很好,一点都不冷。
花灯里头,凌云摆着的陶君平做的蜡烛,他取来的时候还特意说是同事想要的,待时间差不多,他点下蜡烛,关了灯,闻着那些让人舒服的香气等待着。是的,他现在喜爱有这些香气的世界。因为他爱着的人,他重新认识了气味。
洗好澡的陶君平走到客厅的时候,一步也动不了,就这样愣愣地站在那里,眸子里泛着闪闪的泪光。
「元宵节快乐。」凌云走了过去,牵住陶君平的手。「我们一起提灯笼吧。」
「好。」陶君平点点头,又哭又笑。「就一起提灯笼,元宵节快乐。」
他想,陶君平应该真的很开心。因为在陶君平跟他都提起灯笼的那瞬间,他从陶君平的眼里,望见了一片小小的灯海。
那样温柔、那样灿亮,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灯海。
作家的话:
这篇来由是因为这个噗http://。plurk。/p/i7ehij。有噗浪的欢迎在噗浪一起聊^^ 三月初我会开始更馀兴节目,其实在批踢踢已经更完,只是之前我一阵子连不进来,就想说乾脆等写更多再一起更吧,不好意思。谢谢还在看着的你们。
☆、愿君平安 01
王子面番外 陶君平视角 其实应该晚些再更 因为我目前没什麽存稿 但朋友唉唉叫进不了批踢踢 没有粮食 於是送上01好了 02就晚些再说 不好意思 虐有 不想被虐太久的请勿先看 谢谢
台湾、台湾,这样一个充满思念却又让他恐惧到了极点的地方。
有着他美好年幼的甜美回忆,却也有着这辈子让他人生转弯的事件。想念和畏惧纠缠在一起。陶君平没有不能踏上,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台湾长住,若非郑恺年告诉他那件事,他一辈子都没有回台湾的需求。
他一直以为早就失踪了的妈妈。
事情是这样的。
郑恺年回台湾之後,要找家事整理的人,杨敬谦透过清洁公司,找来了一位妇人。妇人安安静静的,很勤快很乖顺,有种母亲般的温柔,细看那五官轮廓,会觉得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胚子,但若未细看,就只觉得是个寻常人,约莫是被那种说不出的沧桑给覆盖了。
妇人姓连,他都叫妇人玲子,妇人知道他与杨敬谦的关系,只是很柔顺地笑着。客厅里头,郑恺年摆着好几张照片,有他跟杨敬谦的,有他跟奶妈的,也有他们一起的,还有他跟陶君平的合照。有一天,他无意看到玲子看着那张照片在发呆,甚至流泪。
「对不起。」玲子应该是看得出神了,发现郑恺年出现,吓了一跳,连忙把照片放回去,态度非常恭敬。
「没事,不用紧张。」郑恺年微笑着。他生得清秀,笑起来更是好看。「怎麽了吗?这照片。」
玲子看着郑恺年,像是在思索着些什麽。
郑恺年笑着,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像是对着长辈那样。他对於「母亲」这样的角色是很敬爱的。对他而言母亲就是像奶妈那样的人,玲子此时的神情,让他想到奶妈。
「我只是想到我儿子……」玲子终於开了口。「如果他真的能平安长大,现在大概就是你这样的年纪。这张照片里头的人,让我想到他,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一下,对不起。」
这番话却触动郑恺年内心的弦。他记得玲子的姓氏。他也晓得陶君平的台湾姓氏,那个曾经的名字。
「君平。」郑恺年轻轻地叫着陶君平。「我可能……遇到你妈妈了。」
郑恺年才告诉陶君平他都称呼那个家事管理阿姨为玲子,陶君平已经说不出话了。
「恺。」好一会儿陶君平才叫着郑恺年。「玲子是我妈认识我爸时用的日文名字。我台湾的……总之那些人他们不是这样叫她。」
郑恺年把玲子的照片传给陶君平,陶君平一看,就决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台湾。
那是他的妈妈。他几乎不用看到本人就可以确定了。
妈妈。他一直以为早就消失在这世界上的人。他曾经请人找过,但都说在当年那个事件後,他消失,他母亲就疯了。离家出走、自杀……好多版本都有,总之就是找不到人了。
那照片根本没有他妈妈年轻时美丽的模样,早已被岁月刻划得太多,俨然成为了另一个人。但那眉、那眼……他幼时曾刻在心上千千万万次,就怕自己一辈子再也想不起来,又怎麽会认错?
就算中文名字不同,陶君平还是知道,那是妈妈。名字可以改可以装,他比谁都还要清楚。曾经他还是个只有代号的人。他要回台湾,为了妈妈。
正好郑恺年家楼上要转售,陶君平便买了下来。一切都来得这样巧。陶君平很快回到台湾。
但还没有正面跟他朝思暮想的妈妈打过招呼,只是偷偷地看着,他就已经不敢认了。
他要怎麽认?想着自己的那些过去,想着现在像浮萍般飘零的自己,他要怎麽认?
「我不要认。」陶君平跟郑恺年说着他的决定。
郑恺年坐在陶君平家的客厅,看着陶君平绞紧的双手,有些苍白的嘴唇。他想着自己当时也不愿多跟奶妈说些什麽,轻轻叹了一口气。「君平,你要不要再想一下?」
「我不要认。」陶君平重覆着,像是什麽制式的机器一般。「只要可以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好就好。」
他已经请人查过,妈妈的日子过得很简单,一个人独居,不缺钱用,有笔积蓄。前雇主的父亲对她非常好,但是妈妈这里是怎麽想的就不晓得,只知道假日时她会应约出门,但也都很有礼。
他觉得这样对他而言就很够了。知道妈妈一星期就在楼下工作五天,离妈妈很近,常常可以看到妈妈,他很满足了。
「恺,我不敢要更多。我不敢认。」他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了。」郑恺年点点头,尊重陶君平的选择。「我会把你介绍给她的。」
就算已经偷偷看过妈妈,真的见到妈妈,要忍住泪意泛出笑容,就算对已经被过去磨练得那样善於掩饰,原来还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陶君平甚至觉得自己连站都不知道要怎麽站了,距离又应该要怎麽取,到底要前进一步还是後退一步。
当他看见妈妈眼底出现那种妈妈望着他的时候,会有的光采,那种属於他们母子之间的特有的连系时,他几乎就要上前抱住妈妈。说,我是君平,我回来了,妈妈。
但他只是努力地忍住颤意,还是笑着。
郑恺年开口介绍。「玲子,这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都叫他英文名字Ren,他现在搬到楼上,以後会常来家里。」
英文是陶君平刻意选的。他日文姓陶,不是个常见的姓,在家里爸妈都叫他日文名君平,他的中文姓名是爸妈为了让他在台湾念书求学方便,所以取的,他们在学校很低调,不愿陶君平被知道是中日混血而遭受不公平的对待,乾脆全瞒了,也从很小就要陶君平别说出去。
妈妈的英文不太好。日文不用说自然很好。他左思右想决定以後对外一致用英文发音连这个字,虽然跟日文及中文还是很相似,但他想,总还差那麽一些。若是英文都可以交待成那不过是个巧合。
此时的他却惊惶。他有一种妈妈认出了他的感觉,觉得开心,却又害怕。他有些希望妈妈认出他,却有更多的部份希望妈妈不要认出他。
他勉强自己笑出来,因为妈妈的目光还在他脸上。「怎麽了,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没有。」玲子迅速摇头,微笑。「不好意思,我去泡茶。」
那之後陶君平常到郑恺年家去。因为郑恺年与奶妈的关系,郑恺年对在家里帮忙的人都向来客气,对待玲子的方式原来就有些像半个长辈,知道那就是陶君平的妈妈之後更是不用说。但玲子还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大多安静。只是陶君平来时,总会跟她多聊几句,她也笑着回应,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这样就很好了。这就是全部他想要的。陶君平这麽告诉自己。他不是只有一次怀疑他被妈妈认出来。应该这麽说,第一次重会时他与妈妈交会的那种眼光,他就已经觉得妈妈认出他了。之後还有许许多多次。甚至是他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但没有人开口,他没有,妈妈也没有。那他就可以继续这麽安全地看着妈妈,跟妈妈在一起。
已经很幸福了。这从来是他之前所不敢想的。
*
第一次见到sky,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内心涌上。陶君平几乎是个来者不拒的人。对男人他自有他的方法和手段。但sky对他来说,有些不一样,是那种熟悉感让陶君平没有拒绝。
或许是因为sky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那个有些严谨有些古板,当班级干部时总是一丝不苟,总是会约自己去打球的那个男孩……
是他美好的幼年时柔软的记忆。
男孩话不多、男孩爱看书、男孩很正直、男孩是体育健将。。。。。。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後来的人生几乎只有黑暗可言,有男孩的那段岁月对他而言,是发亮的光,他本能地想跟随想追逐。
他带着那种思念跟sky上床。说不上那是什麽滋味,但他很确定sky对他而言,是个近似光的存在。
近似,那代表,不会成为光。
他持续跟sky有往来。他喜欢sky,是个风趣温柔体贴的人,当朋友让他很舒服,当炮友也让他很舒服。
轻松简单就很好。但也只有这样了,没有更多。他知道sky对他也是相似的心思,那很好。
冲完澡,他边擦乾身体,边看着镜子里那个光裸的人。什麽人都可以让镜子里的那个人舒服。他笑着,几乎有些讽刺。什麽叫欲望的滋味,还有人能比镜子里那个人更加了解吗?
镜子里的那个人摇了摇头。那个人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坑洞,无论填多少欲望下去,像是都不会满一般。
他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可能是还没穿上衣服,连他都觉得冷。
对於高潮和让人高潮、对於如何撩拨他人的欲望,对於很多很多……他对镜子里的人笑了一笑。
「真没有人比你懂。」
所以先是需要郑恺年很粗暴的方式遗忘这一切。所以後来又换成跟各个不同的人性交来解渴止饥。
却无论如何,都只是压抑,难以填满那个巨大的洞。
镜子里的那个人,默默地掉下两行眼泪,回覆他的笑。
作家的话:
☆、愿君平安 02
陶君平没问过sky的本名,或许是名字对他而言意义很大,大到反而没什麽意义,如此矛盾。但因缘际会之下,他知道了sky的本名。
凌天。
凌不是个很常见的姓。
他想到那个刚见到凌天时熟悉的感觉,某天,状似不经意地与凌天聊起凌天的名字。「好特别的名字。你该不会有兄弟叫凌云、凌风之类的?」
在问的时候他的心跳得飞快。凌云。那个他努力不想忘掉的记忆之一,像是记得那个人,记得那段时光,他就可以不要忘记自己曾经是谁。他知道凌云有哥哥,还不只一个。
会这麽巧吗?
「有啊。」凌天点点头,一脸没救了的样子,说到这两个弟弟本来就已经多话的他话匣子全打开了。「我们家最没药医的两个人,凌云那人根本就是个gay的奇葩……」
「奇葩?」听到凌天说凌云是gay,陶君平内心有几分欣喜。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其实我很想说耻辱。」凌天哼了一声。「只不过他是我弟,还是给他一点面子好了。gay界里头若是有纠察队,我弟应该可以当个影子队长之类的吧?」
凌天看陶君平不解,开始解释为什麽是影子队长。「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约炮,可能看到别人约炮他都会想要把别人抓过来骂一顿教训一番的那种,他常跟我打招呼的方式是用他那张死人脸,问我你昨天晚上戴套了吗?……」
如果是那个人。陶君平在心里想着,想着幼时那人的那张脸,加上凌天的脸,几乎可以想像得出那人现在生得是什麽模样。他发现他居然可以想像出那个人说这话的样子,心里除了好笑,还有一些甜甜的感觉,原来他内心竟然有这种情绪。
「然後最近有部漫画很红你知道吗?通常影子是个最无害但反而是最厉害的那种角色,我弟他就是那种人,那人什麽声色场所都不去……也还好他不去,不然光是当纠察队就够他忙得了。所以我说他是影子纠察队,用意念发功的那种。说他是十五世纪来的gay都有点太赞美他了。我不只一次劝他要不要考虑扳成直的。」
凌天说一说,突然两只眼睛发直地盯着陶君平。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陶君平。「等等,我突然觉得你是我那蠢弟弟的菜耶。」
陶君平淡笑,唇型自然地勾成漂亮的弧度。「你确定像我这种不断被记违规打叉的人是你弟弟的菜?」
「外表是。」凌天紧紧盯着陶君平,看着陶君平清秀的眉眼,想着他弟比较有兴趣的那些G片,更加确定了。「外表肯定是。」
「至於个性……」凌天想了想。「虽然外表跟你同等级的我这里不只一只,但有人死会了,有人太聒噪太跳痛,我猜我弟会把我打死……」他看着陶君平,笑了起来。
「Ren,你要不要见见我弟弟?」
陶君平知道自己应该摇头。过去的美好应该就让它停在哪里。再也不要有所延续比较好。
但他难得闪神了一下,那一刻,凌天突然笑出来。「不会吧,原来你对纠察队有兴趣?」
陶君平一笑,没否认。这时候否认才真的叫欲盖弥彰。「就想看看能不能勾引纠察队一起做坏事。」
「惨了,Ren,你害我真的有点期待。」凌天看了看表。「走走走,到我家去,现在去正好。」
「Sky,我明天一早有疗程要接,今天真的只是来听歌的。」陶君平笑着说道。
「去我家纯睡觉,我什麽都不会动,明早包你做出个完美的疗程,我先载你回你家拿换洗衣物,再一起去我家,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
凌天都这样说了,陶君平再推辞反而显得怪。「好。」他对凌天灿开了笑容。「但为什麽要这麽赶?」
「择期不如撞日,这时候回去,会遇到我弟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陶君平被凌天搂着走,中间两人都各帮对方挡掉许多邀约,凌天一边解释为什麽。
「跟你说我弟根本机器人,他每天什麽时候会做什麽事都固定得很。现在回去遇到他的机率超级高的,遇不到的话明天早上出门也一定堵得到他。」
听着凌天的描述,陶君平几乎可以描绘得出那个人的样子,感觉上似乎一点点都没有变。
但真的要见这人,他却又怕了起来,跟见妈妈竟然有几分相似的心情。他又想见又怕被认出。
不,怎麽会被认出呢?他变得太多了。不可能的。他对自己说上许多次,平稳自己的心跳,让自己仍然像平日那样跟凌天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直到真的见到那个人。
那个人真的跟他想像的一模一样。不,比他想像的还要好。外表跟凌天很相似,但是,气质跟凌天不太一样。那人感觉就是相对古板,看起来比凌天严肃许多,眉头深锁的样子,几乎就是小时候管秩序时板着脸的放大版。
难以诉说那是什麽,像是不过一个心跳的瞬间,他已置身有着滚烫细沙的沙滩上,赤脚裸足,烫得令他发晕。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只是看着眼前久违的男人,他身躯彷佛瞬间染上高烧,蒸腾着高温。
他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自己究竟陷入了什麽之中。活到现在,他还没有过这种让他陌生的感觉。
镇定。他要自己镇定。随後他听见那个人双眸发亮,唤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几乎不能相信,那人竟然在见他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他认得我。那一刻,他像是被夏日清凉的浪花亲吻着脚踝,一阵舒适的冰凉。
但下个片刻,浪花卷成巨大的海啸,飞快地把他吞没。
陶君平。你以为他认得的是谁。他认得的是连上善。而你早就已经不是连上善了。那种天真的笑容、那种纯净洁白的时刻,你早就没有了。
他让自己跟凌天很亲密,扯唇笑得更欢,很快地打破凌云的幻觉。看着凌云有些不能相信的脸,他在内心暗暗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拉你下水。其实我真的要打破的幻觉,不是你的,而是我自己的。
那天晚上,凌天的确依言,没对陶君平做什麽,明明就在客房里的陶君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没有去开凌天的门。他需要宣泄。一个疯狂的抚摸或一个残暴的插入,什麽都好。
什麽能让他脑海里不要再有凌云的影子的方式都好。那个会固执到会发光的凌云。那个一点点都没有变的凌云。
那不是爱。我对他的那种感情不是爱。陶君平捏紧了枕头,想说服自己。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小学生,能懂什麽。是後来的那些黑暗迫使他更想记忆那些光明灿烂,所以才把那种对故人的情谊渲染得更浓。
如今看来才会被错认为爱情。
我不爱他。陶君平把枕头捏得更紧,全身冒出汗,却不知那汗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我不爱他。
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说不定我是思念我家床铺的气味。他这样告诉自己,记忆起的却是年少时他们一起打球的那种汗水气味,还有方才经过凌云身边时,凌云散出来的气息,明明他就跟凌天贴在一起,为什麽他会可笑地记忆着凌云的气味。
也许他是思念什麽气味。他翻下床,抓起包包,抓起一小瓶可以助眠的按摩油就往胸口抹,才又爬上床,明明那种安定支持的气味包围着他,照理来说他应该就能一夜好眠,他却相反地更加清醒难眠。
凌云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他绝望地发现两腿中间那着躁热的骚动。他没有幻想过谁。从没有。
就算那些被逼迫从来就只有肉欲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渴望过「人」。他是那样臣服於性,却没有渴望过人。
但如今他渴望凌云。渴望那个对他这种类型的人深痛恶痛的凌云。停止。陶君平。他这麽喊着自己。可是凌云的抚摸好像滑了下来、凌云的亲吻……他无法克制地发颤。
「呜……」他掩住脸。他亵渎了凌云。他竟然如此亵渎凌云。但他无法制止自己。脑里盈满的全是凌云的气味,就这样紧密地裹着他。
我是恶魔。我一定是。他终於再难克制地握住了那个坚挺的器官,套弄了起来,射得自己一手黏浊。他应该要想睡了,却愈发清醒他,身体明明发泄过了,某个部位却更为空虚,像在叫嚣着什麽。他再度翻下床,进了浴室清洗,却洗得更久。
脑里还是都盘倨着那个身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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