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爱你作者:芒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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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澈一时失言，婆娑着空荡荡的无名指，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优扬手上的戒指。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在意过这枚对他们来说应该有重要意义的婚戒。
　　“大哥一直很宝贝他的那枚戒指，从来没见他取过。凌哥，您别生大哥的气。”
　　“你们确定是掉蓝家了？”
　　“确定，我们有兄弟看见了蓝少爷拿出来玩儿。”
　　“嗯。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小二小三小四恭敬的行了个礼就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剩下独自一人在书房怔怔出神的凌澈，抽着烟回味着小弟的话，脑海里回放着种种片段，蓝戈挑衅的笑颜，优扬委屈伤心的脸，黑夜中颤抖的纯白背影在眼前摇晃……
　　早知会这般心烦，还不如当初就打上一架。大不了堂而皇之的宣布凌家对蓝家的吞并之心。
　　……
　　深夜，两个卧室，两盏壁灯……窗外的雪已经积满青石板路，白茫茫的就像凌澈眼底挥之不去的烙印。
　　……
　　“澈，从此之后不能取下来，知道吗？这是我们的信物。”
　　“我发誓！恩澈哥！除非我死，也绝对不会取下戒指。”
　　“说什么胡话呢。呵呵。”
　　少年清澈明媚的笑颜仿佛只在昨天，无名指上曾经留下过深深的痕迹，为了保留这痕迹在往后的很多年都没在让任何戒指戴上无名指。除了和叶优扬结婚的那天，迫于形势他戴上了银色钻戒，璀璨的如同一颗泪珠。如今看来，无名指上的痕迹早已不知去向，正如叶优扬所说，是因为他还活着。
　　次日清晨。
　　饭桌上气氛诡异的好比六月飘雪，母猪上树，晴天会落下卫星那么令人毛骨悚然。原本以为某人会一觉睡到大上午，就算不睡到大上午也不可能和他同一桌吃饭。凌澈喝了一口咖啡，目光琐在长桌对面埋头吃早餐的叶优扬身上。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同的，就是他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像本身就是寡言少语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眼圈下的暗影太明显，严重影响美观。唇角贴着可爱的ok蹦，吃东西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就像某种需要被保护的小动物。好在是选了一件红色格子衬衣，否则就真的是大病初愈的柔弱病态美。
　　“要出门？”凌澈决定打破沉默，淡淡的问他。
　　“嗯。”仍旧不肯抬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颊。右手随意的撩开，无名指上指环的痕迹隔着几米的距离凌澈都能看清楚。啜了一口咖啡，一嘴的苦涩。
　　两人之间的沟通大部分都是叶优扬占主动，和他在一起凌澈从来没考虑过会有冷场的时候。甚至有时候更希望耳根清净。但真正清净下来就发现自己早就习惯了闹腾的叶优扬，习惯了生活在他永无止尽的话题里，好像一点落下飘零的树叶，姗姗来迟的花季，亦或者大雁南飞都能引起他的好奇。习惯了他每天会准时的给他报告白日里发生的小趣事，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当回事。
　　“那个……”糯软的声音幽幽响起，凌澈心头一颤，准备当个认真的倾听者。可惜，这一次，他没有说有趣的故事……“我去看电影，不会给你惹麻烦。”
　　“……”凌澈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杯子，佣人在一旁小声提醒他险些洒出来。可是为时已晚，还是洒出来了，他压了又压的感情。
　　“我吃好了。”
　　不等凌澈开口优扬就提着外套消失在门口。凌澈向身边最得力的下属递了一下眼神，下属俯身凑近听候命令，
　　“别让你大嫂开车，随时向我汇报。”
　　“是！大哥！”
　　下属行了礼就疾步追出门去，身后还跟了十多个黑衣人。凌澈见他们已走远，点燃一支烟，挥挥手，另一边的下属立刻走了过来。
　　　　

　　☆、第八十四章　胖胖的一天

　　凌澈挥挥手，下属立刻过来俯身凑到他跟前，
　　“大哥，什么吩咐。”
　　“昨晚上的事我想兄弟们都有点不甘心。这大清早的肝火旺，带兄弟们去蓝家场子消消火，顺便叫他们起床。”
　　下属看着自家大哥心平气和的说着消火事情就觉得后背发凉。不禁啰嗦了几句，
　　“大哥，大白天的。”
　　“我就喜欢大白天。记住，大大方方的去就要给我潇潇洒洒的回来！”
　　“大哥，我明白了！”
　　“快去快回。”
　　……
　　几句话就将这个悠闲的清晨染上了浓重的杀气，福伯是凌家的老管家，从小看着凌澈长大，他的每一个皱眉每一个笑容福伯都看在心头，他曾经以为随着叶恩澈的离开，凌澈也封闭了自己的心。不会再对任何人露出他的真心，逢场作戏游戏人间，换过无数个情人，直到有一天他带着叶家的少爷回到凌家……
　　“少爷，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福伯你请说。”凌澈对于凌家的老管家很是敬重。
　　“昨晚给优扬少爷上药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的戒指。其实，本来也不是件大事，但是优扬少爷总是带着，所以就觉得有点不安。”
　　凌澈无奈的笑了笑，连福伯都会在意的事情他从来没放在心上。估计这个凌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更在意叶优扬。
　　“是掉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找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凌澈抬眼望着管家，意味深长的问他，“为什么我常年不带你们也没人说起，他就是一天，你们就耿耿于怀。”
　　福伯被问的语塞词穷，不知如何回答。想来也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三年来，除了结婚的那天看到凌澈带过戒指就再没有看他带过。最初也明白这场婚礼本生就是场买卖，凌家的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毫无结果的悲剧婚姻，可能一开始就格外关注叶优扬吧。那孩子比想象中的招人眼球惹人心疼，在他身上仿佛有股魔力能吸引周遭，不由自主的视线就会被他牵动。
　　想到这里，福伯不禁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呵呵，说来也觉得奇怪呢。”
　　呵呵，是奇怪……还是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对于戒指，他…没说过什么？”比如发发牢骚，抱怨什么总该有吧。这些年只有他一个人戴戒指不会觉得寂寞吗？这有名无实的婚姻本就是闹剧，唯一的证据也失去了另一半。不会觉得难过吗？……
　　“……”
　　这次凌澈见管家迟迟没有开口，仿佛在沉默中已经听到了答案。算了，无论是什么都会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去把我的戒指拿来，你知道在哪里。”
　　福伯立刻就明白了凌澈的用意，掩不住的欣喜爬上眼角，“我这就去！”
　　“嗯。”
　　话说优扬大清早的真去了电影院。
　　售票小姐看着他厚厚的黑眼圈吓了一跳，又随即母性大发，以为是看到了失恋伤心的美少年。于是给打了个八折，算是今天的开张生意。优扬挤了个相当难看的笑容，就选了一部喜剧，又买了大桶爆米花和一杯大可乐，差点没抱住还好一只大手帮他接住。懒得抬头就知道这人高马大的身影是谁。嘟囔着嘴，
　　“胖胖，我看到你就想起你那天煞的大哥，心烦。”
　　“那我离大嫂远点。大嫂小心脚下。”郑小于是凌澈的心腹，但是不知何时叶优扬给他起了绰号，就因为他体态丰满，憨态可掬……扶正了他，郑小于就自觉的退后了几米，丝毫没有懈怠，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埋头找路的人。
　　硕大个电影院就只有优扬一个人，他乖乖的啾了半天的座位，好不容易坐下，先放好爆米花，可乐，再脱下外套，最后又把爆米花抱在怀中……灯光熄灭，电影开场……身后两排的距离坐着健硕高大的男人……男人身后十米是一排黑压压的黑衣人……
　　郑小于心想，这大清早来看电影的人该有多伤心啊……
　　半个小时过去——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嘶……痛痛！！”因为笑的的太大声，拉扯到嘴角还未愈合的伤口。
　　“太扯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清脆的笑声，凌澈眼中的大雾却不曾丝毫散去，“好……别打扰他看电影。不要让他喝太多可乐。”
　　“是。”郑小于轻声应着就挂断了电话。刚准备抬头就迎上一张放大的精致脸孔，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严肃的看着自己。
　　“胖胖，不准打小报告！”
　　“大嫂，大哥……”……小弟难做啊……
　　“不准提你大哥！不然我跟你急！”
　　“不提不提。”暂时不提。否则大哥发火可比大嫂威力猛十倍。郑小于先示软，哄哄他们可爱的大嫂，不打扰他看电影。
　　“坐我旁边。”
　　“我？”这又是哪一出。郑小于茫然加后怕。惊悚加好奇。
　　“废话，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不叫你叫谁！快过来！错过精彩的地方我要你赔给我！”
　　郑小于无可奈何，只好坐到优扬旁边。脸上一本正经，其实心里还是庆幸大哥吩咐他来陪着大嫂。说是大嫂，其实就是个孩子，这三年凌澈前前后后给了他很多次类似于这样的命令，明里暗里的保护叶优扬。这差事一开始他是不乐意的，觉得自己倒八辈子霉了才要伺候这个小祖宗，任性起来玉皇大帝天王老子都拿他没辙，撒气疯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可是渐渐地，发现小恶魔每次撒泼都是有原因的，见不得谁欺负弱小，见不得小弟被人欺负，也见不得谁在背后说大哥半点坏话。虽然大哥有可能还在另一个陌生人床上。
　　郑小于看了一眼身旁笑的前俯后仰的优扬，不禁心疼。他这个年纪本来就应该活得无忧无虑，奈何嫁入凌家之后大哥一次都没有陪他来看过电影。所以他总是成群结队的带着一帮小弟，其实是害怕寂寞吧。
　　“哈哈哈哈哈！笑的我眼泪都出来！这女的怎么这么傻！！！”
　　郑小于也跟着笑的龇牙咧嘴的，
　　“哈哈哈哈！是挺傻的！”就像他一样……
　　“是吧是吧！我就说！”
　　“大嫂悠着点，伤口又该痛了……”看着他嘴角的ok蹦，就该觉得这小娃笑的有多痛。
　　哭着哭着笑很幸福。但是笑着笑着哭却更悲伤。
　　优扬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坐在电影院里看着一部喜剧，笑的不能自已，笑的泪流满面。胖胖没揭穿他傻子似的陪他笑，时不时的把西装借给他当抹布擦鼻子，哭累了还把肥肥的肚子借给他躺。
　　“胖胖，我是给笑的，知道吗？”优扬抽抽鼻子，抹了一把鼻涕。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表情格外认真的向胖胖解释。
　　“是，我知道您是给笑的。”
　　“我要再看一部悲剧。”
　　“好叻，还要爆米花儿吗？刚那桶撒了。”
　　优扬看了看满地狼藉，想了想，摇摇头，“好吧。不过小一点，撒了可惜。”
　　胖胖宠爱的笑了笑，好似习惯了他的反语。起身就去外面买爆米花顺道汇报给大哥。
　　而另一头，凌家的总部会议室里，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凌澈一边听着郑小于在电话那头的汇报，目光锋锐犹如利刃直视对面的年轻男子。
　　“嗯，好，看看是哪家的场子，适当的就买了，别让人打扰。”
　　挂上电话，对面的人已经明显不悦，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凌先生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讨哪位佳人欢心？”
　　说话的人正是昨晚才见过的蓝家小少爷，蓝戈。凌澈喝了一口清茶，笑了笑，
　　“一个小电影院而已……你要是喜欢，我也送你一个。”
　　“呵呵，听过凌先生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场子越来越多，没想到还有娱乐项目的投资。蓝戈是见识了。”
　　凌澈放下茶杯，凌澈收敛了几分轻浮，但仍旧是风流尽显痞气外露。眉眼含情，眼底却是戳冰的寒。
　　“蓝少爷来这里可不是想和在下论投资论的吧。”
　　凌澈此话一出，蓝戈笑容尽退。虽然年纪小五官也稚嫩但不笑的时候就会流露出迫人气势。
　　“凌先生，大清早蓝家就受您招呼，我怎么敢不来讨个说法。”
　　凌澈眯起眼睛笑的格外纯真，黑色发丝在眼角扫过凌乱又不乏性感，惹的众人是一阵心悸。蓝戈故作镇定微红的脸庞正襟危坐。凌澈笑意更浓，开口道，“不用这样的方式，蓝少爷怎么会自己来找我。”
　　蓝戈心头一紧，果真是凌澈故意设的圈套。看来要和他比运筹帷幄，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昨晚才见了面，今天就这么急着想见我？”
　　凌澈也不再拐弯抹角，直入正题“听说蓝少爷之前捡到了……内人的戒指。麻烦你还给我。”
　　蓝戈先是一愣，而后又笑了起来。虽然和他想的有点出入，但是结果还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快了一点。
　　就像死不认账的小孩子，撇着嘴角瞪着他，
　　“谁说在我手上的。你又没证据。”
　　……
　　　　

　　☆、第八十五章　耳洞

　　话说叶优扬此刻在干嘛呢？……
　　镜头转到——ktv？
　　没错，是ktv。优扬小朋友看完悲剧电影之后又辗转去了ktv。说是把昨天没唱过瘾的补回来。郑小于事先就派人把ktv搜了个遍，该清场的清一清，该演戏的演一演，总之他们家大嫂今儿个一定得玩开心了。
　　只是先前才哭了两场的人……何时才能真正展露笑颜呢……
　　“胖胖，让他们也进来一起唱。”
　　“可是大嫂，全进来怕是包间不够大。”何况他们还是这里最豪华的特大包间。郑小于很是无奈。
　　优扬深思熟虑之后做了个决定，“随便叫几个五音不全的莎士比亚的进来就行了。”
　　胖胖会意的笑了笑，照办。
　　……
　　十分钟之后……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他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优扬一进来就点了几十首情歌，越唱越伤心，看着什么歌词都觉得是在说自己。鼻子一酸，眼泪又串了上来，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呛的一口吐了大半。弓着背咳的肺都要出来了，
　　“咳咳咳咳咳！！！……”
　　这可吓坏了下属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关心他要不要紧，胖胖更是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
　　“大嫂，还是别喝啤酒了，改喝果汁吧。您忘了上次您喝酒差点胃穿孔躺了大半个月呢。”
　　“是啊大嫂，对嗓子不好。唱歌会破音。”
　　“破音不打紧，伤了胃可不好。”
　　优扬本来只是被啤酒呛到喉咙，弄得他好像很不会喝酒似的。以前都没觉得这帮天天朝夕相处不苟言笑的黑衣人对自己多好，顶多是冲着凌澈的面子加上他在凌家的身份才对他恭敬，这次他这么难过，一路都有他们陪着。胖胖还把肚子借给他抱……想到这里就想起了歌词里的那句【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靠！忍不住！所以说人在难过的时候最好别安慰，一安慰就更忍不住。优扬压了又压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手背抹了抹，掉的更凶，肩膀一抽一抽的竟是一串破碎的啜泣，
　　“……啤酒不好喝……真的不好喝……苦……苦死我了……”
　　“扔了！已经全扔了。我们以后看都不看一眼，全改喝果汁。”几个下属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掉桌上的啤酒，胖胖及时倒了一杯热果汁给优扬，一手还不忘给他顺着气。
　　“大嫂，喝点果汁，甜的。”
　　“胖胖，你，你说，你们干嘛对我这么好……陪我看电影……还，还陪我唱K……我平时老欺负你们……”优扬吞吞吐吐的呢喃伴随着时不时的抽泣震荡在豪华大包里，十几个人同时沉默下来之后就只听到那令人心痛的哭声。揪得人心肝痛。
　　他们都是何许人，个个身怀绝技混江湖长大，见惯了血雨腥风，不要说毛头小子，就是九尺大汉他们都没再怕的。为什么甘愿任叶优扬使唤，说不是因为凌澈那是假的。不过所谓日久生情那也是真的。连他们都能日久生情，那大哥呢……
　　“被大嫂欺负我们乐意。”
　　“一帮傻子……我总惹祸，你们大哥又不爱我，你们还对我那么好干嘛……”优扬越哭越凶，最后几乎泣不成声嚎啕大哭。下属们不停的递纸给他擦眼泪都无济于事，胖胖只好再一次充当抹布，张开双臂给他结实又温暖的拥抱，拍着他的后背，使劲的安慰着，
　　“哭吧哭吧。哭够了咱换一个开心的地方。”
　　“呜哇哇哇……为什么……你们都对我那么好，偏偏他就对我那么坏……我不理他他就真的不理我……他以为他是谁啊！我干嘛要爱上他……呜哇哇哇……”
　　哎……是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招惹上凌澈呢。
　　郑小于叹着气，这下汇报估计得推迟了。
　　另一头，半天没见下属汇报的凌澈已经没有了多少耐性，烟头已经溢出烟缸。
　　换了个姿势，笑容依旧，递了一张支票放到蓝戈面前，
　　“要嘛，收下。不然，我不介意再去叨扰。条件就只有一个，换一枚戒指。”
　　蓝家下属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目，吓得瞠目结舌，凌澈喜欢看到别人贪得无厌见钱眼开的表情。人性的丑恶比万花筒更好看。可是蓝戈丝毫不为所动，倒是有些生气，
　　“没有第三个选择？”
　　凌澈知道他话指何意，那一档子事，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只有一个答案。——“没有。”
　　“我能知道原因吗？”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有什么原因。”凌澈指间规律的敲着乌木扶手，心里惦记的却是另一件事情。过去了半个小时，他还未接到下属汇报，几乎快到达他的底线。
　　“是因为你那悍妇？”
　　又听到这个词，凌澈停下手上的动作，唇角下垂的弧度再也看不到微笑时的柔情，浓密的睫毛下一双冰魄银眸仿佛能将人一眼洞穿，直逼人心。抬眸看着蓝戈，唇角开启，
　　“我呢，脾气怪，眼光叼，又有怪癖，普通货色还真是上不了眼。不管是生意，还是……情人。家里没个悍妇还真是收不了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蓝戈哑口无言，握紧的拳头瑟瑟发抖。
　　“蓝少爷，看你是明白我的意思，还不给我吗？一枚小小的戒指能换你好几批货。”
　　“凌先生，我真的比不上你那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吗？”
　　“老婆不懂事，老公才有空间进步。”凌澈说着伸出手摊开掌心放在蓝戈面前，等待着预期中的结果。蓝戈再也掩不住愤怒，重重的拍向凌澈掌心，转身大步离开。
　　“多谢蓝少爷成全了。”
　　走到门口的蓝戈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换上笑颜的凌澈，目光变得深沉。
　　总有一天，他会让凌澈后悔与今天的决定……不管是生意，还是爱情……
　　看着蓝戈一伙人已经离开。凌澈看着掌心的戒指，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口，
　　“电话给我。”
　　下属将手机递到他手上，看着大哥右手的无名指上带着相同的戒指，心头乐了。就知道大哥一大早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让他们去闹蓝家的场子，原来是给大嫂找戒指。不忘赞扬一句拍拍马屁，
　　“大哥，今天你特帅！戒指也好看！”
　　瞪了他一眼，凌澈笑了笑，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怎么那么久？在哪，现在。
　　“大哥，对不起。我这会儿才空下来。”
　　凌澈不禁皱起眉头，提高了声调，“出什么事了？！”不会是……
　　“大哥放心，大嫂安全的很。现在正在逛首饰店。只是刚刚在ktv被啤酒呛到喉咙后哭了一场，我顾着安慰就忘了时间。”
　　啤酒？呛到？哭？首饰店？还真是细枝末节的汇报。凌澈摇摇头，叹了口气，“安慰归安慰，别趁机吃你大嫂的豆腐。”
　　“是！绝对不敢！！”
　　郑小于吓的脸色都变了，站得笔直。偷偷瞄着不远处趴在柜台上选饰品的大嫂。心虚的冷汗直冒。他哪敢吃大嫂豆腐，是大嫂自个儿伤心投怀送抱，他就是抱了抱，摸了摸，软软的跟棉花糖似的大嫂散发着淡淡的柠檬草的甜香。咽了咽口水……“大哥！我绝对不敢摸大嫂的小手！！不不不！不对！是豆腐！！”
　　“行了，赶紧去陪着他。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大嫂也该累了，开车的时候慢点，注意安全。”
　　“是！”
　　郑小于挂完电话就回到优扬身边，陪他看饰品。见他选了一堆戒指，戴满了双手，拿到他面前晃，
　　“胖胖，你说哪一个好看。”
　　“都好看。”
　　“胡说！都不好看！”
　　郑小于抹了一把冷汗。不好看他还看了半天。还美滋滋的左看右看。不过，再好看，还是没有他以前带的那只戒指好看，只是他不敢说。
　　优扬把戒指全取了，又指了指旁边的耳钉，
　　“我要这个。”
　　“大嫂，您没耳洞啊。”
　　“没有不能打吗？”
　　“可痛了。”
　　“痛我才要打。以毒攻毒，听过没有！”虽然他嫁给了黑棒老大，也羡慕凌澈有耳洞，但是他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打耳洞。这次，优扬不是开玩笑的，选了两只蓝色钻石的耳钉，大义凛然的就像要出征的战士。
　　郑小于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是要钻耳洞，有些急了，大部分是心疼。他们都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