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爱你作者:芒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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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澈却再也笑不出来，电视里还放着小三儿哭哭啼啼被扇耳光的画面，那句“对婊子的孩子，就要狠狠教训”还在耳边回荡，恩澈惊恐的样子，依然深深刻在脑海里。
　　可是这些年幼无知的残忍与暴戾，是孩子特有的天性，是长辈教导下的嚣张和残酷，对于叶优扬和凌夜等人而言，就像是捏死一条金鱼一样，根本就不是罪大恶极。慢慢长大之后，有谁还会去计较？看来他是忘了……
　　而这些却成了他和恩澈的伤……是他必须铭记的，每夜拿来一遍遍拿来凌迟自己的，他和恩澈的痛！
　　入夜，枕边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还伴随着含糊的呢喃。最近他似乎越来越纵容叶优扬有事没事就往他卧室钻，估计是最近亏心事做多了，想做些弥补。
　　凌澈睁大眼看着天花板，了无睡意。
　　凌澈的母亲是情妇，她从乡下来，没有谋生的技能就做了舞女，那时凌业海也只是管辖着几个夜店的大混混而已。
　　凌业海不止一个女人，其中最有手腕的就是凌夜的母亲。这个女人也是舞女，后来在夜店做大班，帮了凌业海不少忙，再后来还给他生了个儿子，等凌业海有了点势力，就娶了她。
　　凌澈的母亲依然给凌业海做情妇，生了凌澈后就不做舞女了，一心一意……也可以说自甘下贱的给人家做小。
　　凌夜的母亲折磨他们倒不是争风吃醋，只是不愿意自己儿子的地位受到威胁。凌夜耳濡目染，也不把凌澈当人看。
　　他们手段不算高明，就是电视里演的那些女人的狠心和孩子的残忍，却让凌澈和他的母亲生不如死。
　　凌澈和她说过，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那女人不肯，哭哭啼啼的还指望凌业海能给他们做主。
　　不知是不是恶有恶报，凌夜的母亲在下雨天拿个鸡毛挥子打凌澈，结果追到门口一脚踩滑，活活摔死了。
　　凌业海冷漠的只是给了他一个耳光，凌夜因为这个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只是凌澈的母亲也没因为大老婆死了得到什么好处，没出一年，她也因积郁成疾咽了气，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没了亲人，凌澈索性离家出走，和恩澈一起打工，计划着未来……可惜恩澈的死让那些计划永远被搁浅，二十岁那年他不得不再回到地狱一般的凌家，开始争夺他本来不屑一顾，现在却必须得到的权势。
　　“嗯嗯…宝贝儿………”
　　枕边传来哼唧声，不等凌澈反应，一条手臂横了过来，‘啪’的打在他脸上，脸颊火辣辣的疼。
　　扒开优扬的手，凌澈忿忿的坐起来，抓着枕头想去压他的头，可是看到那张纯真无害的睡脸，半途停住手。
　　优扬的嘴巴一直在蠕动，咕噜咕噜的听不清说什么，可是眼底的阴影却好大一片，那是失眠的证据。以前以为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定是沾了枕头就睡，结果慢慢发现，叶优扬有失眠的坏习惯，怕黑，关了灯铁定睡不着，即便是睡着了也是浅眠，很容易被惊醒，而一旦醒来就很难再入睡。
　　“澈……嗯嗯……我爱你啊……嗯嗯……”
　　三年前他口口声声说，这是生意而非情意。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是开始的事情已经无法停止……他是否能分辨，这种追逐和欲望，到底是浓烈的爱，还是执着的复仇？
　　现在，凌澈已经无法分辨了。
　　默默的叹了口气，凌澈俯下身抱住那像个无尾熊一样软绵绵的家伙，身体放松配合着他的四肢纠缠。脑袋靠过去贴着，脸颊挨着脸颊，热辣辣的气息将彼此包围，驱走了冬夜的寒冷。
　　　　

　　☆、第九十一章　先朋友，后老婆

　　梅花凋零，樱花绽放。凌家大宅里满庭院的樱花绽放，就说明春天来了，寒假也过了。
　　优扬搬着手指数着自己还有多少天就要变成23岁的叔叔。其实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期待自己的生日，因为认识了凌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日。所以，最令他兴奋不已的是再过半年他就毕业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凌家当家主母的身份辅助凌澈。一想到这个就张着下巴合不拢嘴，小弟们以为他是一个月不见校园甚是想念。
　　要命的是开学第一天，凌澈居然说要来接他。这让优扬如何心平气和淡定从容的上完一整天课。小弟们暗自为他担心，害怕他情绪过于高涨激动的晕过去。
　　临近放学，凌澈将银色的porschegt3停大学门口，对着后照镜整理了一下发丝和领口，而后缓步下车，在春日的暖阳中漫步校园。今日凌澈的穿着随意，没有搭理的头发凌乱而不失优雅，走在大学校园里，引来一阵骚动。一路上有不少男女，对一头黑色短发，五官深邃，明眸皓齿，身形高挑挺拔的凌澈侧目指点，目光中有惊艳有探寻，自然也有胆大的上前搭讪。
　　“HI~没见过你，是其他学校的吗？来找人吗？”
　　凌澈温柔的对衣着热辣的美女微笑不语。心想，这妹纸估计是大一的新生，不然放眼四方，有谁不认识他的来历。
　　女孩子主动邀请道：“有空的话，一起去喝一杯。”
　　凌澈欣然接受：“也好，我老婆还蛮喜欢喝酒的。”
　　女孩脸色一变，拂袖而去。
　　叶优扬读的是艺术设计，本来他想读司法或者刑侦专业，将来做个检察官之类的，而且这种部门叶家人脉广，子承父业也方便。可是叶老头子规定了叶优扬绝对不可以从政，甚至不要经商，最好从事艺术行业，美术、摄影，不然去写个抒情的小文章，四处去旅行也不错。
　　叶优扬对此很不满，几番抗议，叶允贤却只丢下不咸不淡的一句：“无事一身轻。”
　　优扬觉得父亲看不起自己，赌气才报了司法，不过没等他报到，叶老爷子，也就是叶优扬的爷爷过世了，优扬以为是自己的不孝才招来的祸根，所以就选了艺术设计。
　　学院布置的充满艺术气息，喷泉假山很有异国情调，一排排樱花树别具东洋风情。优扬衣着素雅，发丝柔顺，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戾气都消失不见，与周遭来来往往的学生并无两样。他和另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在教学楼下谈话，眼角瞥到望着樱花树出神凌澈，立刻挥舞手臂，高声呼喊起来。
　　“澈——澈——我在这里！”
　　凌澈闻声望去，绽放出和煦的微笑，步伐轻快的走向他，却在看清叶优扬身边的男人时，笑容僵住。
　　那男人大约三十有二，身形修长，气质儒雅。带着无边眼镜，薄唇微翘，下颚线条明朗，俊美中不失英气。
　　“澈啊——”优扬一个箭步扑向凌澈，水灵灵的眼睛眯成一道线，满脸是愉悦和惊喜。“你来接我吗？澈啊——我好——”
　　“咳咳……”
　　凌澈偏过头轻咳了两声，将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优扬拉开，上前一步，对男人展露出最灿烂的笑。
　　“我是优扬的朋友凌澈，您好！”
　　“我是优扬的导师，也是艺术学院的主任安玄，你好！”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凌澈深呼吸，克制着尖叫的冲动，平静的伸出手，和男人相握。
　　顿时感到一股电流，从重贴的掌心传导到心窝，丝丝甜蜜中，夹杂着青春年少时独有的苦涩和彷徨。
　　“说起来，要感谢凌先生对本学院的资助。”
　　“哪里，只是对艺术一点心意。”
　　凌澈曾在优扬升入大学时大手笔了资助了校内一间音乐厅的落成，上次为了优扬的近代美术作品鉴赏还贡献了20间多媒体。虽然本来的目的是方便优扬入学和美好的大学时光，但此时竟有了其他的便利……
　　凌澈眼角瞥到公告板上的海报，一脸诚恳道：“三天后安先生的音乐会，我翘首以待。”
　　“哦……凌先生你有兴趣？”
　　凌澈含笑而不语，安玄似会心一般，竟也悠然的笑了。
　　优扬立在一边，越看越不对劲，侧步横插在两人中间。
　　“安教授，凌澈是我的老——”
　　“我是优扬的老友，经常听他提起安先生。”
　　凌澈不动声色的抓住优扬的手腕，侧着肩膀将他挡在身后，优扬却不甘心的在凌澈后腰上死命的一掐——
　　凌澈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强忍着没呼痛，但嘴唇也有点颤抖：“那么，安先生，就此告辞，三天后期待你的精彩演出！”
　　安玄见他两个小动作不断，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向教学楼内走去。
　　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凌澈才收回目光，单掌拍了拍优扬的后背。
　　“回家吧！”
　　优扬拢着眉，跟在步伐轻快的凌澈身后，身后十几米开外的黑衣人黑压压的站了一排，优扬的小弟手笔加油给他大哥呐喊助威。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沉默前行，自然招来不少议论。
　　一向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的凌澈却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自顾的前行，还依依呀呀的哼唱着早年的歌曲。
　　跟到校门口，优扬终于忍不住问：“澈，你对安教授那么亲热做什么？”
　　“亲热？”凌澈怔了一下，而后豁然的微笑，捏了捏优扬的下巴：“哦……你想多了，只是他以前做过歌手，我中学的时候很喜欢的……又胡乱吃醋！”
　　闻言，优扬那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眯起眼，奶声奶气的撒娇：“可是你一看到他就双眼发亮，还说是我的朋友……”
　　凌澈挑眉，促狭道：“先朋友，后夫妻，有什么问题吗？”
　　“……也对！”优扬搀着凌澈的手臂，贴近他的耳朵道：“老公，谢谢你今天来接我。”
　　“嗯……扬扬，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们主任是明星呢？”
　　“这有什么，我们艺术系很多演员和歌手，真儿你知道吧？也是我们系的客座教授！”
　　“真儿，唱《同伴者》的真儿？！”凌澈双眼放光，很是兴奋的摇晃优扬的肩膀：“我知道，我很喜欢他的——你是我的同伴者……我超爱听！”
　　优扬总算彻底的放下心，无奈的用宠爱的眼神看着凌澈，摇头叹息：“澈，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爱追星……”
　　“哈哈——谁不曾年少轻狂啊！你不也喜欢ukonw嘛。”凌澈笑眯了一双大眼，一脸纯真道：“扬扬，你有离真儿前辈的手机号吗？告诉我，有时间我们请他喝茶。”
　　“有的。”优扬掏出手机，翻着电话簿，将号码念给凌澈听。
　　凌澈存好，大眼睛滴溜一转，状似无心的又问：“安主任的也有吧？一并告诉我。”
　　“好……你等我翻翻……”安玄的名字被存在很后面，优扬按着手机翻找起来。
　　“我自己找！”凌澈却连一分钟都等不了，一把夺过优扬的手机，一边翻一边往车子方向走。
　　终于在上车之后翻到了安玄的号码储存上，顿时心情大好，一踩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红灯，凌澈停下车，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按了按发涨的眼眶，转头向副驾驶座。
　　“扬扬，我们去哪吃……”
　　空空如野的副驾驶座提醒凌澈，他犯了一个很恐怖的错误。
　　凌澈顾不得交通规程，一个掉头插到对面车道，猛踩油门，五分钟后赶回大学门口，跳下车。
　　优扬矗立在之前停车的地方，低着头，面色阴沉，散发的低气压造成他周遭十米内人迹罕至。
　　凌澈走近，伸出手碰了碰他冰冷湿润的脸颊。
　　“扬扬，我……”
　　“凌澈！”优扬猛的拽住凌澈的衣襟，使出吃奶的劲大力摇晃，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脸气的红扑扑的，“你还好意思说你对安玄没意思，你还敢骗手机号？！你居然把我丢在这里——凌澈你居然敢这么做？！”
　　凌澈握住优扬的手腕，任他摇晃，声音也抖了起来：“扬扬，我很抱歉丢下你，原谅我吧！”
　　“我不原谅！”优扬松开凌澈的衣襟，转而抱住他，伏在他耳边，带着哭音吼：“你解释，你解释给我听，你说你没打安教授的主意？！”
　　“别担心，我不会打安先生的主意。”
　　凌澈安抚的摸了摸优扬的后脑，拥着他正要上车，却又大力把他推开。
　　优扬缓缓转头，果然，安玄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凌澈你个大骗子——”优扬吼了一声，不管凌澈的躲闪，硬是将他拽了过来，抓着他的下巴，狠狠的亲了上去。
　　之前就很引人注意的两人，这下更是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安玄自然也不例外的目睹了这激情场面。
　　优扬的吻充满了侵略性和独占欲。
　　不满足四唇相接，他的舌头蛮横的撬开凌澈的牙关，探进他口腔里搅动吸吮，毫无章法可言，但霸气十足的宣誓着自己的领土所有权。
　　凌澈开始略有抵抗，但眼见安玄带着暧昧的笑容离开，也就认命的松口，任优扬长驱直入，更是反客为主，纠缠着他灵巧的舌头。
　　长达一分钟的唇齿厮磨结束，凌澈用拇指拭去优扬嘴角的口水，宠溺的叹着：“醋包！”
　　“哼！你要是再勾搭别人，我就——”
　　“你就如何？！”凌澈浓眉一挑，双眼含情脉脉。
　　“我就把那个人干掉——啊——”
　　优扬话音未落，凌澈三度将他推开，声调拔高的吼：“文言——文言居然也在你们学校，你有他的电话没有？！”
　　“……凌澈我们离婚！”
　　“OK！”凌澈满心投入在翻找手机号的工程中。
　　“你做梦，死也不离！”优扬立刻收回前言，双臂从他背后伸出，将凌澈死死抱住，无尾熊死的趴在他身后。
　　“好……死也不离……”凌澈单手拍了拍优扬埋进他颈窝的脸，声音兴奋的都颤抖起来：“year！找到手机号了！”
　　　　

　　☆、第九十二章　曾经的偶像

　　安玄曾经是国内知名歌唱组合的一员，在凌澈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个组合风靡整个亚洲。
　　那时，存活对凌澈而言，都是一件要花费全部力气才能办到的事情，自然没有闲工夫去喜欢什么偶像。可是叶恩澈喜欢这个组合，在他那小小的出租房，斑驳的墙壁上，就贴着这个组合的海报。
　　后来凌澈搬进去住，每天醒来，都会在床头看到他们的容颜，再加上叶恩澈的影响，久而久之，也对这个组合心生好感，还与恩澈一起加入了他们的FANCLUB，用打工的积蓄去看演唱会。
　　那时恩澈最爱哼唱的就是《孩子》，直至现在，黄昏下，恩澈瘦弱的身影在窗前摇摆的景象还清晰的印在凌澈脑海里。
　　那些歌儿，他甚至还能随口哼唱：
　　走开，全都走开
　　不要说些无知的话来伤害我们
　　恩澈的声音低沉轻柔，想呐喊却又无力为之：
　　哪有我们创造的生活呢？
　　他们被孤立、轻视、不被保护
　　甚至连基本的权利也没有
　　这样的生活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叶恩澈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声音现在依然在凌澈的耳边回响。
　　谁有权利消灭这些孩子身上尚未盛开的花朵
　　请不要再反复同样的错误
　　找回时间藏匿的真实
　　放弃一切
　　然后再为我们剩下的未来而努力
　　…………
　　“老公，其实我也是Star的fan哦。我最喜欢Woohyuk了，可惜他在北电。”优扬挽着凌澈的胳膊亲昵的说着。
　　“他当然不去你们学校，TONY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凌澈左手开着车，任由优扬霸占右手，脑海里反复吟唱的声音久久的回荡。
　　“呵呵，老公你真是他们的忠实fan，这个都知道。”
　　“那当然。不过你说你最喜欢Woohyuk，那ukown呢？”十字路口，凌澈表情极其认真的偏头看着优扬，看他脸色立刻变了，跟尿急似的五官都邹一堆。放开他的手臂自个儿折腾起自个儿的手指，
　　“ukown最近发型不好看，我决定暂时不喜欢他了。”
　　“那我明儿去剃个光头，你不就得和我离婚？”
　　“我倒希望你真去剃。”优扬轻声嘀嘀咕咕着，被凌澈一五一十的听进耳里。擒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看着自己，挑眉扬笑，一气呵成，
　　“说什么呢？”
　　“我说，你就是个和尚我都要。”
　　随即车内响起一串爽朗的笑声。
　　……有些歌曲会陪伴着某段时光被深深的铭记，只是很久之后，会偶尔恍惚，铭记的就近是歌词，还是时光……
　　清点了货物，交付了货款，凌霄转过身，向二楼窗前走去，靠着窗台点烟的凌澈点了点头。
　　凌澈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侧身握了握对面老者干枯的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老者混浊的眼睛里别有深意，轻声道：“我家小主人想见见凌爷！”
　　话音未落，内间的门被拉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阴影里晃出来，仔细一看，原来算是旧识。
　　蓝戈坐在凌澈对面，一如既往的轻笑着：“凌先生，与我合作的，还愉快吗？”
　　蓝戈的头发剪断了，干净利落，几个月前还残存的骄纵气质几乎消失不见，此时看起来反而很恭顺，一副乖巧学生的样貌。
　　凌澈凝视着他，熟悉感扑面而来，不管是曾经异想天开的骄傲少年，还是现在这个内敛了很多的斯文青年。
　　凌澈不答话，蓝戈也不介意，自顾的说下去：“你放出消息说与我合作的人，就是与你为敌……现在你自己却和我了生意，对此做何感想？”
　　“这只会让我更加坚定——和你保持距离的决心！”
　　蓝戈愣了一下，猛的站起来，捉住凌澈的肩膀，浓眉皱着，提高音调质问：“我不懂，你不肯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处处针对我？如果你下手，我也可以和你斗一斗，可为什么，找我麻烦的总是你那个不成事的老婆？”
　　闻言，凌澈偏了偏头，居然没有拨开蓝戈冒犯的手，只是笑意盎然的问：“他让你很烦恼吗？”
　　“简直是像苍蝇一样，咬不到我，却总在我的地盘乱叫！”
　　“他太无聊了……你就陪他玩玩吧！”
　　蓝戈这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吼：“你把我当成你老婆打发无聊时光的玩具？”
　　“辛苦你了。”凌澈侧身，拨开他的手，起身向门外走，可是不知何时包间上了锁，在从窗口往下看，凌霄也不见了。
　　蓝戈得意的笑了起来，小小的VIP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既然敢困住你，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劳你费心。”既然走不了，凌澈也不再做困兽之争，大摇大摆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只手横在靠背上，微眯着双眸，等待蓝戈接下来的表演。
　　男孩果然走了过来，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托起他的下巴，一脸自信道：“你仔细看看……我哪点不如他？”
　　平心而论，蓝戈是个帅气的男孩，五官倒不是精致的不可挑剔，可是组合起来却有一股清爽的风情。
　　也许是凌澈认真的神情鼓励了他，蓝戈圈住凌澈的脖子，俯下身来，在他耳畔吹着气：“我知道他是叶家的人……可是以你现在的势力，叶家你不是惹不起！你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你不是在暗中吞并叶家的生意吗？有我帮你，你绝对可以做的更好！”
　　凌澈没有答腔，从表情里看不出是喜是怒，蓝戈再接再厉的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同时嘴唇磨蹭着他的脸颊。
　　“你可以先试用……再决定要不要出资合作……”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响起了qiang声，被子弹打穿的门板摇摇欲坠，一脚便被踹开。叶优扬领着十几个大汉和受了轻伤的凌霄一窝蜂似的冲了进来。
　　“澈，我来救你了……”第二次拿qiang的叶优扬本来一脸刚毅，可是在目睹眼前可以称得上是春光旖旎的一幕之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对准蓝戈的背部，就扣动了扳机。
　　优扬动手的一刻凌澈也迅速做了反应，一把推开骑在他身上行动不便的男孩，再侧身的时候便来不及，被子弹打穿了右臂。
　　顿时血流如注。
　　凌澈的属下赶紧拥了过来，制住蓝戈，门口还丢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蓝戈的手下，那个老头也在其中。
　　凌霄咬牙切齿，要拿蓝戈泄愤，凌澈却敛下眉眼，轻声道：“安全的送蓝少爷回去。”
　　蓝戈的脸一红，临出门转过身，问：“凌澈，我搞不懂你！”
　　凌澈只是疲惫的挥了挥没有受伤的手臂。
　　其中有略懂医理的，按住了凌澈的动脉，扶着他向外走。
　　在门口，凌澈才想起叶优扬反常的没有立刻冲过来，侧身一看，却看到了一幕让他心脏漏跳半拍的场景。
　　优扬拿着qiang，像鬼上身一样，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凌澈抬腿踢起地上的花盆，径直砸向优扬的手。他一抖，qiang掉了，人也跌在地上，手背瓷器刮破汩汩的淌着血。
　　凌澈大步走过去，拎起了他的衣领，牙根咬紧：“你他妈的在发什么疯？！”
　　哪知，看到一张脸毫无生气脸色煞白，往日清凉的黑眸就像被大雾弥漫黯然失色，紧紧的咬着的下唇被他虐待的浸出丝丝血痕，泪水混合着血水，清秀可爱的脸湿了一片……
　　“我发过誓……”他开口，带着破碎的啜泣：“我发过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如果我伤害了你，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优扬的身体抖了起来，全无往日天不怕地不怕蛮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