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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成舟作者:三宝有只小毛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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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嘉木成舟
作者:三宝有只小毛驴
文案:
南嘉树不知道自己认识池漾是幸运还是灾难。
从1993开始,直到2013年为止,整整二十年。
他的童年,青春,乃至未来,都围绕着这个男人打转。
暗恋他,苦恋他,失去他,等待他。
因为他被人唾弃,因为他受到创伤。
就算是他自作自受,他也认栽。
他说过如果这辈子注定不能在一起,忘了他,下辈子在一起。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知道我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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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按照插叙写的,会分时间段。
小受是有点别扭傲娇小毒舌的闷葫芦。
回忆青春的故事(冷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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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因为我是那种码字很慢,一天只能码两三千而且有时候会码着码着就做别的事去了,可偏偏又有严重的强迫症,如果写文,就一定会把它写完的那种,所以也不用担心我这个是坑,我也绝绝对对会写完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变态。不多说,还是希望看书愉快,我也会慢热地慢慢努力。
温暖的阳光。
安静的病房。
病床上的那个人,面色苍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一个人走进来,左手提着一壶保温杯,右手轻轻将门关上。
他笔直向床边走去。虽然眉头紧皱,却掩盖不了那天生俊美的外表。
他有一双很迷人的桃花眼。如果笑起来的话,一定会是夜空里最明亮的那颗繁星。
可惜,如今他的眼里毫无笑意,却是渗满了无限的哀伤和痛意。
他将那个人的手握进手心,他说,“木木。你说句话吧。一句就好。”
毫无知觉。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那个人除了一双眼睛会眨以外,不会有任何动作和情绪。
他把他的手温柔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喃喃自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木木。对不起。”
无论他说多少遍,都无济于事。医生说,他没有生病,只是心里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不想开口说话,是他将自己封闭,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唯一的方法就是多和他说话,如果你说的话能让他产生兴趣得到回应。也许他就会走出他一个人的世界。
窗外暖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黄的落叶吹落在窗台。
他叹气,“木木。又是一年秋天了,我们说好,每年秋天都去看海,你忘了吗?”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他说话的回音。
整整三个月,那个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天一天地陪在他身边,讲着过去的故事,现在的生活。
结果令人有些失望。因为他从来没有回应过他。
他突然很想哭。然后眼泪就真的落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他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痛苦地捂着脸颊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
他抽抽搭搭的低语,
“木木…你和我说句话吧,求你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永远都在一起。我不会娶任何…女人,也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我只要你。我们会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吧。”
他像是个可怜孩子在乞求,又像是在释放这几个月来遭受的所有委屈。
“我拒绝。”
耳边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嘶哑低沉。
他一愣,擦掉泪水,抬头望向床上那个人。
那个人的眼神里一片清明,嘴唇紧抿。他又说了一遍,“我拒绝。”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第一章小攻还没粗现,所以小受的别扭还没法表现出来,接下来会有他表现的机会的。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夜一夜的睡不着,只要在漆黑的深夜里一闭起双眼,就会想到你。就象潜伏在暗黑的深海里,努力睁大眼睛去找寻你。徒劳无功的事情我做的太多,可是我是真的怕失去你。——池沐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一团糟,浮肿的脸,黑框眼镜,目光呆滞,眼袋下的黑眼圈又深了。
这是他第三天失眠了。因为担心那个人。
嘴里叼着牙刷,满嘴的泡沫。
随手一股脑儿把好几天没洗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发现原来放洗衣粉的地方空了。
伸手打开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才突然想起来,洗衣粉在一星期前就已经用完了。
卧室里电话“铃铃铃”响起来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然一震。
严重的失眠令他神经有些敏感。
急急忙忙合上洗衣机的盖子按下启动键,就着水龙头仰头“咕噜咕噜”地随意漱了口,赶紧往卧室奔去。
电话那头不是期望的声音。心里有点失落。
是编辑打来催稿的。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嘉树啊。那本书写得怎么样了?月底应该能交稿了吧。”
“于编辑。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这个月没法按时交稿了。”
“这样啊。这几天天热,不会是中暑了吧。那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下月月初是你最后的期限了。”
“好好。谢谢于编辑。下个月一定会尽力完成的。”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象刚进出版社的时候,俨然是个老实巴交的乖乖牌。按时交稿,准时参加签名会,及时给读者回信。现在渐渐地也变得滑头,偶尔撒句小谎拖拖稿也能说的很自然顺口。
就象那个谁说的,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一味地被强者牵着鼻子走,那么你永远将是弱者。
挂掉电话。头昏脑胀。几百个小时都没睡好,固执地不去看医生,也没有吃安眠药。
其实,只要刚才那个电话是那个人打来的话,至少会心安一些。
去厨房打开冰箱拿牛奶,瞥见旁边墙上的挂历上,今天的日期被用红笔圈了一个大圈。
没有写备注,只是一个圈。
就是因为自己当时的疏忽,导致现在在脑海里思索了老半天,才记起今天原来是接Nat出院的日子。
Nat是一只普通的雪纳瑞犬。一年前的某个下午,自己出门回来一打开门,就被一只椒盐色的小狗突然扑过来抱住小腿,朝自己直摇尾巴。当时是真得有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到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摸着下巴,笑眯眯地冲自己说:“hey,你的雪纳瑞。”时,一切都被感动所替代。
Nat前几天可能是吃不好了,一直在闹肚子。送去宠物医院打了针吃了药仍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着急地索性就给它安排了住院治疗。今天就是出院的日子。
精神是真的很糟糕,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
进屋换掉乱糟糟的居家服,打扮的稍微清爽一些拿起桌上的钥匙出门了。
等下了楼梯口才想起来刚才没有放洗衣粉就让洗衣机开始工作了,握起拳头敲敲脑袋,提醒自己一会回来一定要记得顺便去超市买一袋洗衣粉。
有句老话叫做,贵人多忘事。那大概太健忘的人都要被称之为贵人了。
**
只是一所离家不远的小型宠物医院。推门进去,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南嘉树环顾了一下四周,典型干净的医院白色装饰,乳白色的铁笼子里关着各种不同品种的小动物。
不过还要数狗最多。几只狗听见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已经警觉地竖起耳朵,不安地吠叫。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新鲜的事物面前总会莫名的抗拒和好奇。
角落某一处似乎叫的特别起劲,声音不是最嘹亮,还带着一点“嘶嘶”声。
南嘉树一听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的Nat。
小家伙几天没见到主人,也能在第一时间辨别出来,怎么说也算是一种独有的特殊感应。
看到主人走向自己,激动地用前爪踩在笼杠子上,以一种站立的姿势面对他。
男人的手探进去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兴奋地尾巴摇地跟拨浪鼓似得欢快,看起来精神抖擞。
好心的护士走过来亲切问候,“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南嘉树指指亢奋的Nat,“喔。我来领我的狗。前几天病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全好了。”
“好的。请稍等下。”
伏天的正午,头顶上烈日炎炎,地面象是被烤焦了似得,冒着白色的热气。
闷热的高温天气,马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南嘉树汗流浃背地抱着Nat走在马路上。
小家伙一点也不安分,在怀里扭来扭去,吐着舌头不断舔着他的脸,痒痒的。
他常常觉得,有时候Nat真的很象那个人。只要一见到他,就喜欢和他黏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他在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在外面的经历,好像他的故事永远也讲不完。而自己只能做一个安静的旁听者,把他的故事一点一点地收纳进自己的脑海里。
好像只是这样,那些他所不曾参与的经历就可以变成了两个人的记忆。
在楼道里碰到隔壁家的大婶。
大婶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扎个小花苞头,穿着花衣服,哼着民歌,一扭一扭地上楼梯。
看见南嘉树抱着Nat过来,热情的打招呼。
“嘿。嘉树啊。从哪回来啊。”
“从那边的宠物医院回来呢,Nat前几天病了,住了几天院。”
“这小家伙,也这么让人不省心。”
大婶伸手逗弄着Nat的脑袋,小家伙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吐出舌头散热,顺道舔上她的手。
“嘿。今天Nat可真热情啊。”
“大概是拖大婶的福气祛病延年了,是向你聊表谢意。”
被这句话说的眉开眼笑,拍拍南嘉树的肩,“年轻人啊。还真不亏是写小说的。说起话来也是文邹邹地讨人喜。”
男人不好意思地配合着憨笑两声。
其实根本也不是什么善于言辞的人,只不过毕竟是邻居,打打好关系也是有必要的。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会变得这么市侩。
“喔,对了。池漾呢?还没回来啊?”
只是无意地听到被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会有莫名的波澜。
“是啊。可能还要几天吧。”
“哟。我听说这几天青岛闹台风。不知道会不会对他出海有影响。”
“应该…没事的吧。”
平下心来尽量的安慰自己。青岛闹台风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就听说了因为闹台风一架飞机遇难了。连着看了好几遍天气预报、新闻,也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所以才会一直心神不宁,睡不安稳。
都说没有消息总比来了坏消息强,可这种心里跟吊着根钢丝悬着似得感觉实在不好受。
“是啊。不会有事的。池漾那孩子一向好福气,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吧。”
南嘉树感激地点点头。
虽然不过是平常普通的安慰,但终归是好心,心里也好受了些。
之后又随意地聊了几句家常。
大婶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冲他扬扬手,“好了。这个时间我也该回去给我家老头子做饭了。先回去了。下回有空聊。”
南嘉树笑着抓着Nat的爪子,跟着摆摆手,“嗯。我也该回去吃午饭了。”
大婶愉快地继续哼着歌扭着腰上楼去了。
南嘉树也抱着吐着舌头直哈气的Nat上楼了。
只是当他拔了钥匙进屋的时候,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好像还有件什么事情没做。
**
夏天的雷阵雨说下就下,刚才还是阳光明媚,天突然就阴沉下来。顷刻间浓云滚滚。乌云张开黑色的羽翼向大地扑来。
书房里漆黑一团,南嘉树打开书桌上的台灯,一道乳白色的光束将书桌一隅点亮。
摘下眼镜,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长久盯着电脑屏幕写作,眼睛酸酸涨涨地极不舒服。手在桌子上摸索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现在最需要的眼药水,不知道又被自己放哪了。如果那个人在的话,一定又要唠叨自己不爱惜眼睛了。
一道闪电划出一线亮光,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好像从头顶滚过,重重地一响。
真是个让人心悸的大闷雷。
Nat原本蜷在自己的小窝里正酣睡着,被这声势洪大的雷阵雨吓得跳出来,直奔到主人脚下转来转去,小声地呜咽着。
“呜呜呜。汪呜——”
南嘉树弯腰将它抱起放在大腿上,安抚地摸摸它的身体。
“Nat。别怕。只是雷阵雨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整个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他腿上,脑袋埋在身子里,只有这样,才会有强烈的安全感。
南嘉树望着窗口,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砰砰”作响,然后沿着一条直线落下一行水渍。
心里默默地祈祷,雨过了,天晴了,那个人也就平安地回来了。
雷阵雨很快就停了,等到天蒙蒙黑的时候,地上的水渍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晚餐是简单的速冻水饺。
在沸水里煮开不过十几分钟的事。
给Nat的狗碗里倒满狗粮,共进晚餐。
病后的Nat胃口大开,狼吞虎咽没几分钟就将狗粮吃干舔净。
之后屁颠屁颠地跑到南嘉树面前,盯着筷子上的水饺流口水,舔嘴巴。
男人夹起一个水饺蘸一点醋往嘴里送。
“汪!汪呜——”意思是,我要吃。
接着又是一个。
“汪汪!汪呜——”给我一个!给我一个!
被可爱有趣的Nat逗乐了。
“Nat。我今天吃的是蘑菇青菜馅的。没有肉喔。”
小家伙似懂非懂,无辜地耷拉着耳朵在地上趴着咽呜了几声。
然后,摇摇尾巴起身,把狗碗叼过来,“哐当”砸在南嘉树脚前。
小小的黑眸子里充满着期待的亮光。“汪——哈呼呼”
南嘉树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
不禁莞尔。“好像是真的没吃饱,那就再给你吃点好了。”
今夜不再是个失眠夜。Nat的归来使得空荡荡的房间有了一些生气。至少不会是一个人的寂寞。
这也是池漾的良苦用心。当自己不能每时每刻陪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的时候,留下一个彼此的念想让它的温情代替我让你不寂寞,让你不会忘记我。爱情也就是这么狡猾而伟大。
池漾。池漾。无论你现在在哪里。
想你。晚安。愿你。平安。
☆、第二章
其实,在爱情里面,那个能够和你拌拌嘴,吵吵架仍然对你不离不弃的人才是最爱你的人。
珍惜该珍惜的人,知足该知足的事。这一点,我们都懂。所以才会更相爱。——池沐
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东西在一直在腰间摩挲,隔着薄薄的睡衣温软的触感。
南嘉树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皱着眉头,不满地说:“别闹了。Nat。”
“Nat”不予理会,继续不依不挠。而且有越来越往那个地方磨蹭的趋势。
被折腾的有些烦躁。一把抓住那个罪魁祸首。
不是预料中的毛团。而是一只…手。
夸大厚实,虎口处有个小小突起的伤疤。
猛然意识到某一种可能性,一个挺身坐起来,摸索到床头的眼镜带上。
“你…”惊喜的说不出话。
男人斜躺着,左手撑着脸颊,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
开口就带粗话。
“你妹啊。见到我就是这副样子,完全没有surprise?”
南嘉树心脏扑通扑通地猛跳,表面上却是故作镇定,淡淡地说了句。
“你回来了。”
那人也只是一笑置之,却在心里小声腹诽,你就装吧。
反正对他主动激动地投怀送抱也没什么期待。
臂劲一使,南嘉树就整个趴到池漾身上。
手顺着凌乱的睡衣轻而易举地探进他的后背,在身上游走着。
“喂。你干什么。”趴着的人挣扎着要爬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回来就发情。
“当然是干…你啊。”借着他手肘撑着床的时候乘机将他反压在身下。
抿咬着他的耳垂,手指熟练地找到他的敏感所在各个击破。
很快身下的人就耳根连着脖颈红成一片,全身滚烫。
男人轻笑,都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害羞敏感。
南嘉树喘息着,“你就那么饥渴吗,一回来就…”
唇瓣慢慢地沿着脸颊转移,准确无误地捕捉住微张的嘴,舌尖滑了进去。
手也同时圈住那个致命的地方,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猛然一震。
故意缓慢地□着,嘴里还要说着下流的话。
“那么久没做,你难道一点也不想要?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要不要快一点啊?”
“少废话。要做就快点啊,要进来就快进来啊。”
明明脸涨得通红,想要的不得了,却还要逞强。
池漾手上动作稍微加快些,不意外地听到几声闷哼。
心里不禁偷笑,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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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回来第一天,两人在床上度过了一个上午。
也没有说上几句话,所有的思念都用行动来完成了。
男人喜欢耍无赖,紧紧的搂着南嘉树的腰,嘴里催促着,
“木木。我饿了,给我做饭。”
被抱着的那个人稍微挪动一下下,就被箍的更紧了。
无奈地冲他翻个白眼,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似得。
“放开我啊。抱那么紧我怎么下床给你做饭。”
那个人无动于衷,反而将身体贴地更紧了。
感觉到背后男人“通通通”地心跳声,灼热的胸口贴着脊背似在燃烧。
很久都没有被这种姿势拥抱了,突然有些留恋地舍不得离开。
不过也只是突然,想法很快就被男人下一句欠扁的话打碎了。
“怎么办。我又饿又想抱着你。看来我也只能吃你了。”
南嘉树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动。
已经折腾了一个上午了,还来。这个男人,是想怎样。
一脚把他踹开,在一堆凌乱的衣服里随意捡起一件套上。
被踹的男人随即从床上蹦下来。
“喂喂。你穿的是我的T…桖诶。”
“管你那么多,你穿我的。”
“你的太小了,我穿不下。”
“那你去柜子里拿啊。”
“靠。你帮我拿一下啊。”
“我要去做饭了。某人不是快要饿死了吗。”
说完,光着脚丫往浴室方向走去。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剩下池漾一个人站在地上,朝那人离开的方向笔着中指。
靠。南嘉树。你敢再别扭些吗。
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别扭的态度。你和他关系越好越了解他,他就越爱和你闹别扭,用各种刻薄的话来损你。小时候是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在这样已经算好了,至少在别人面前也学会说说客套话。
穿着人字拖“啪嗒啪嗒”从卧室走到厨房。
南嘉树系着围裙,左手拿勺子,右手拿筷子,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男人倚在厨房门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用手做了个抽烟的姿势。
“木木。烟没了,我出去买几包。”
“喔。先别去,床头柜里有包万宝路,先抽着吧。面马上就好了。”
“擦。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
“偶尔写小说没灵感的时候。”
南嘉树拿起汤勺在嘴边咪了一小口,满嘴鲜汤味。
抬头想了想,的确是偶尔,只是偶尔特别想你的时候会抽。
那个你讲的万宝路的爱情故事现在都记忆犹新。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男人只因浪漫而牢记爱情)。
后来渐渐地喜欢上它的味道。因为故事,因为你。
不一会儿,面条端上来,热气腾腾。
池漾坐在椅子上,手指上夹着烟,吐着烟圈,陶醉地眯着眼睛。
“还是国产的万宝路好抽。在船上的时候接过韩国人递来的万宝路,那个味道淡的,跟女人抽的烟似得,感觉在抽空气。”
对面的男人对他的话题好像不感兴趣,不满地“啧”了一声,很不解风情地说了句。
“你就不能吃完了再抽?”
只好讪讪地灭了烟。夹起面条往嘴里送。
嚼了几口,都还没咽下去,就竖起大拇指,“嗯…木木,泥得厨艺又进步勒。”
毫不意外地遭到对方的一个卫生眼,“虚伪。”
都是饥肠辘辘的人,三下五除二就将面解决完。
池漾摸着吃的圆滚滚肚皮,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话匣子就打开了。
“木木。前几天青岛刮台风…”
“知道。”
“靠。听我说完。你不知道刮台风的时候威海有多壮观。那个海浪跟爆炸似得一团一团扑过来。要是站的近一些,那水就可能排山倒海的把人给卷走,想想都觉得他妈的刺激。”
“……”
“风刮在脸上都溅着海水,远望着就跟看见瀑布似得,整个海水从半空里倾泻下来。如果站在那下面,绝对爽毙了。要是当时你也在的话。。。”
“……”
坐在对面的男人一直沉默不语,低垂的眼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霾,越听脸越黑。
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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