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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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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拦了辆的士,拽着陈依就上车了。
原本陈依觉得这一路到XX村花费可不少,又一想事情着急,这钱实在没必要计较。
谁知道车子在村口停下时,不等陈依掏钱,王福就一把推开车门,拽上他就跑。
那的士司机的骂咧声很快在身后消失。
两人气喘吁吁的手扶巷子的楼墙。
“我有钱给车费……”
王福对陈依的话很不以为然的嘲笑。
“有钱不如回头请我喝酒。那些的士佬不敢追进村子里,怕我们人多揍他。”
陈依无言以对,万料不到平生还有坐‘霸王的’的机会,回想起来一方面觉得那司机也不容易,一面又觉得这经历很新鲜刺激。
“快走,转过弯那栋楼就是。”
那是栋新建不久的楼房,这城市开发建设只有十几年,不少本地人因此发了大财,拥有的土地伴随城市经济的飞速发展,价值的迅速升高犹如离地投空的飞机。
许多本地人于是在土地上建筑楼房,出租盈利。这城市的许多人都知道,这些看似尚未发展起来的村子都很富有,一辈子不干活只收房租钱都花不完。
这栋楼明显还没有开始出租,唯一透出灯光的只有四楼,阳台统统没有安装防盗网,也没有晾晒的衣服。
王福带他在四楼东首的房门停下,还没敲门陈依的脸色已经冷了。
“看来晚了。”王福的话里只有遗憾,并没有深切的激愤,仿佛司空见惯。
陈依却激怒的手足发抖。
门里传出来的声音,每一个字,每一个笑声,每一种语气都在刺激他的神经。
这一切多么的荒诞……
“急什么切!你们搞的这么多XX,我当然很难射出来啊!”
夹杂六七个男人的轻笑声。
“那你搞嘴啊,射的都被她吐出来了。”
“叼!你们个个不肯帮忙捏住她的嘴,万一咬我怎么办?”
“傻X,她还有X力气咬你啊?”
轻不可闻。这些声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轻不可闻的泣哭,有气无力的,悲伤至丧失清醒意识的,又或许是,绝望到麻木的后剩下的惯性抽泣。
‘咚,咚……咚咚咚咚咚!’
王福开始敲门,从开始有节奏的敲击变成快速又急促的大力拍击。
“XX个啊?叼!”
“我啊!王福。”
片刻,铁门被打开,开门的人也只是孩子,约莫比陈依和王福长三四岁。嘴里叼着烟,很满不在乎的扫了眼陈依这个陌生人,朝王福微微摆头,示意进门。
那人让开身时,陈依看到怎样的一番光景啊……
尚未双修过的房子客厅里,贴墙摆放了木柜,挨柜子摆放布沙发,沙发前水泥的地面上铺了十几张报纸。
报纸上躺着**的路遥,那张混杂污浊液体和汗水又干涸后的模样几乎让陈依认不出是她。
披散的长发一样脏,几缕还粘在脸上。她的双手被皮带捆绑,一个男人靠坐在褐色的布沙发上,拽着皮带一头。
她的身体跟脸一样,大多是污浊液体混杂汗水干涸后的污迹。呼吸微弱,仿佛耗尽了力气。
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骑她身上,眼里并没有多少**,反而戏虐的成份居多,**不止。
她两腿间,两腿附近的报纸都打湿,上面有干涸的污迹,还有血暗红的血。
不时有鲜红的血落在报纸上。
还有两个男孩兴致勃勃的在旁边看,不时催促路遥身上的那人快点。
开门的人领他们进门,又很随意的回头打量陈依眼,朝王福道“他谁啊?”
“学校认识的兄弟,叫陈依。”
“哦……是你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随便坐,桌子上有烟随便抽别客气。”
路过路遥旁边时,那人满不在乎的低脸扫了眼,轻笑做声。
“这个马子要是有胆子玩,也随便干。”
“别搞了!”王福忽然说话,声音很响亮。
七八双眼睛都望了过来,唯独路遥身上的男人还在继续。
“切!你不搞归不搞,管我们搞不搞干嘛?”
路遥好像根本看不见王福和陈依的到来,还是那么持续着有气无力的哭泣,似乎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和意志,甚至无力的挣扎都已不能够了。
“我兄弟条女来的,你们搞成这样子了,还搞?”
开门的人望眼陈依,默不作声的迟疑。
半响,扭头朝路遥身上的人喊叫。
“别搞啦!王福他兄弟条女来的。”
第三节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下)
路遥身上的男孩听见这话,猛的跳了起来,毫不在乎光着下身的形象,转头就朝王福骂开。
“你兄弟条女又怎样?我们又他妈的不认识,搞都搞了,个个都搞了,我们三个还没搞完现在想说算?X!”
陈依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去把这家伙痛揍一顿!但王福还在交涉,这些人跟王福都有关系,他不能这么做,起码今天在王福面前,他不能这么做。
“你说什么?”王福的语气变的不善,一步步走近跳起来的那人,抬手指着那人鼻子,语气变的凶狠。
“你他妈的再说一次!我兄弟不关你事?你要是说我兄弟不是你兄弟,就是说我也不算你兄弟啦?那我马上揍你!”
那人怒气冲冲,夷然不惧的反凑前些拿眼瞪王福。
“什么啊?唬我啊!你当我们是兄弟就不会带他来,是你兄弟条女早不说?”
“我不想跟你啰嗦,刚才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干,现在我兄弟来了,就要马上带他条女走!谁不当我是兄弟敢拦我就动他!”
王福把话说绝,其它人全都来劝,那个刚从路遥身上爬起来的男孩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两个还没得偿所愿的混混态度明确的支持,甚至责怨众人自己完事了就不管他们。
正争执的激烈时,里头房里走出个像没睡醒的人。看年龄最多就比王福大四五岁,但身材很高壮,双臂肌肉凸起,颇有威势。
“搞什么啊,吵吵闹闹的,X!”
这人显然很让人敬畏,一开口,全都安静了下来。
王福待那人坐定,才语气平和的叙说原委。
“冰哥,这妞是我兄弟的马子,被他们搞成这样了,现在我兄弟人都来了他们还不肯放人,还要搞,你说句公道话吧。”
这叫做冰哥的人打量陈依几眼,又看了那三个反对的人两眼,自顾抽了根烟,旁边的人忙替他电话,他轻指在那人手上敲点两下。
陈依知道那表示谢谢。
冰哥吐了两口烟雾,终于发话。
“你们三个这样说呢就肯定是不对的。王福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既然是他条女,当然应该带走。不过话又说回来,陈依跟我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是不是值得交的兄弟大家都不知道。
俗话都有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妞今天因为误会已经被搞残成这样了,再说刚才搞时她还是处女。陈依兄弟还没搞过她就已经成了这种烂货,难道还打算再要她?肯定不会是不是?
陈依兄弟既然来了,我们不能不给面子,本来今晚还有更多人来干她,现在就算了。不过,误会已经发生,事情已经这样了,这边还有三个兄弟没搞完,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强要他们算了这说不过去,也不公平。陈依兄弟如果够意思就让他们三个快点搞定了,然后帮忙把这妞收拾干净,让你带走。”
王福一听有些无可奈何又着急的凑前些张手道“冰哥,这……”
“你不要说了。两边都是兄弟,不能说太偏帮一方。”他打住王福话头,转而又朝陈依道“我这人不说大话的,做事也公平。今天因为误会搞了你条女,一定介绍其它干净的靓女给你认识,一个不满意就两个,两个不合心意就三个四个,直到你满意为止。你看怎么样?”
这人话说的太漂亮,但的确是在偏帮,偏帮的让人难以反驳,或者说,当时的阵势就让人不敢反对。
陈依明白,他如果拒绝就等于不给这个叫冰哥的人面子,那么面前这群人当然也就没必要给他面子,更没必再对他顾忌,王福也难以相帮。
陈依当然不是个冲动莽撞的人,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办法,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他这边。
‘有必要这样冒险帮她吗?现在这样冒险还有意义吗?她已经这样了……’陈依在心里忍不住这么自问。
如果此刻路遥并没有遭遇不幸,他绝不会犹豫,但现在把自己陷入危险,还有意义吗?
这种怯懦的念头几乎让他退缩。
‘如果精神有实质,能因为已经被刺伤几刀就没有继续避免伤害的意义?’答案很显然,不能。
“我也不敢不给冰哥面子,不过冰哥这么说有失公平。人是有感情的,她今天成了这样我不敢说以后还会要她。但是,今天此刻我不能不管,更不可能人已经站在这里还看她继续被人搞……”
那冰哥不等他话说完就抬手打断。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等等会让王福送这妞下楼。”
陈依知道话到这份上彼此立场的冲突已经不可调和,这么做不聪明,但他实在不能现在退缩。
“我是一定要现在带她走的。”
杂物箱似的柜门被人打开,从里头扒出一堆等长的水管,落在地上,‘锵锵’作响。开柜子的人最后从里头取出三把黑色的手枪,即使早听说这类本地村里不大的小孩都能拿着枪耍威风,亲眼见到时仍旧让人吃惊。
有人抓起水管,有人接过手枪。
那个被从路遥身上赶起来的男孩从柜子里抓出颗手雷。那年代当地城市的孩子们俗称为‘菠萝’。
“凭什么?凭你?”男孩抓着菠萝,一步步走近陈依面前,耀武扬威的举举手里的惊人武器。“想吃菠萝是吧?”
这群人的骚动冰哥没有阻拦,他没有拿武器,仍旧坐那抽烟。
陈依有些惊惧,但更多的是压抑已久的愤怒,脸色渐渐冷沉,对面前晃荡的手雷满眼不屑。
“我想吃,你敢炸吗?”
那男孩一窒,满不在乎叫嚷道“凭你还需要用它?花生米都嫌浪费!”
陈依冷笑,讥讽流于言表。
“没种用就别拿颗菠萝现。”
三把黑色的手枪举起,全指着陈依的头。
“叼!再拽爆XX你个头。”
王福急忙过去拦阻,直说别乱来,拿枪的三只手刚要放松时,只听陈依冷冷然开口。
“我也不信你们敢开枪,有种就开。”
“叼你个X啊!”其中一人怒气冲冲的推开王福,执枪快步逼近,直把枪口抵上陈依脑门。
“别在这里装腔作势,真有种直接开枪,我就是再串你!”
脑门上的枪抵的更用力,但始终没有响,握枪的男孩嘴里骂骂咧咧。
“够了!”冰哥忽然发话,两个孩子放下了举枪的手,那个拿枪抵上陈依脑门的孩子顺势推开,满脸不甘之态。“叼!不是给冰哥面子今天就射爆你的头!”
冰哥脸上这时多了些感情,不似方才那样纯粹一板一眼的客套。
“难怪王福当你兄弟,你有种。这样,你刚才笑他不敢丢菠萝,现在我给你一颗菠萝,你有没种丢?”
说话时,冰哥从柜子里又取出颗手雷,就那么丢过来。陈依惊慌失措的堪堪接住,险些没能拿稳。
陈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拿这种东西,虽然摸过枪,家里也有些当兵亲戚从部队里偷**来留纪念的子弹,但绝对没亲眼见过手榴弹。
这颗手榴弹跟那个孩子手里的不一样,制式也不同,一头有个金属帽,似乎扭动可以打开。
“不会用的话我告诉你,打开盖子,拉里面的铁扣丢就行了。”冰哥的语气里夹杂挑衅和嘲弄。
如果这真是颗手雷,陈依绝不敢拉。
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手雷,就算是真的,他也认为绝对不会爆炸。他直觉判断这颗手雷有问题,冰哥本来不必再拿一颗,直接让离他不远的孩子递过来就行了。
而且,这颗手雷只看制式就不像近代的产物。
陈依扭开金属帽,丢在地上,看见铁扣。
屋里一群人都盯着他的动作,但陈依发觉更多目光不是看手雷,而是他的脸。
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更有信心。
他打开了铁扣,朝冰哥一众人丢了过去。
那颗菠萝在半空划道抛物线,被一个男孩抓住。
一众人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
“好野!有种!”
这颗手雷果然不会爆炸。
第四节 是什么让我们这样选择?(上)
陈依松口气的同时,意识到右手在微微发抖,不愿被人看见,不经意的偷偷别放背后。
冰哥发话,说他可以立即把人带走。这一次,没有人反对和不满。甚至刚才对陈依极其不满的三个男孩,态度都一百八十度转弯,热情的跟他攀谈,还建议先把路遥弄到洗澡间清洗干净。
花洒喷射的冷水直到把路遥从头到脚的污秽全清洗彻底,她似乎都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
陈依很担心,怕她就这么疯了。
帮忙的三个男孩很不以为然的反过来劝他放心。
“没事的啦。等不到你送她回家就清醒了,还会求你别告诉任何人,到时比你还冷静呢!”
三个大男孩絮絮叨叨的说着,间中几次递烟陈依都拒绝说不抽。好不容易把路遥清洗干净了,他们又找来完好的衣服,看到陈依表情,猜到他心思般晒然笑道“衣服肯定不能弄烂的啦。那样她回家父母都会问,衣服没事她才能装没事啊对不对?”
末了,帮忙把路遥扶到陈依背上。
“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有事尽管找我们,要人要架叉都没问题!今天不好意思啦,也不知道她有仔,开始叫他做冰哥条女她也没说过。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乱来。”
陈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跟王福一起出了门下楼。心想鬼才要跟你们当兄弟,如果路遥真是他女朋友,肯定想方设法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掉!
一群人渣。
坐上的士时,王福先给了司机钱,陈依坚持推回都无果。
“你别这么啰嗦,冰哥给的,让我顺便跟你说句对不起。”
陈依实在推脱不过,也不想就为谁付的士费的问题一直纠缠下去,王福的耐心也太好,为车钱的问题的士司机已经足足等完了一根烟工夫。
临关车门时,王福满脸歉意。
“这件事本来想帮,结果没帮上什么,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别太冲动做些多余事情。”
陈依知道王福看出他刚才的隐忍,多番抓着他,也一定感觉到激怒之下双手的颤抖。
就点点头答应。“放心吧,都已经这样了,我做什么也没用。但是路遥清醒后如果报警需要人证,我会当的,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王福满不在意。
“她不会的。再说,屋子很快会收拾干净,没证据有什么用?最后闹的路遥父母也无可奈何时,他们给些钱肯定了事。最后还不是把事情闹的个个都知道,她父母都没脸见人?”
陈依默然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他知道路遥家住哪里。
车子开动不久,路遥忽然就清醒了。
然后就哭,仿佛积蓄了很久的力气。
陈依就坐车里听她在身旁哭,直到她又哭累了,才渐渐止住。
“报警吧……”
“不!”路遥急忙喊叫,旋又朝司机车位望眼过去,默不作声的轻轻抽泣。
意识到她不希望在这时候谈论,陈依也闭上嘴。
“我现在不想回家,能找个地方让我静静吗?”
陈依马上想到家里旁边的园林,那里最安静不过。当即让司机改道过去。
十分钟后,的士在昏暗无光,林木摇动的园林中央水泥道停下。
路遥下车时,为周遭环境感到惊惧。
“这里真可怕……”
“我家就在旁边,这里只是比较黑,但很安静,这时间根本没有人。”
路遥这才感到安心些许,被陈依陪着走进水泥车道中央一片广场边的凉亭里,亭子里没有桌椅,就一并坐在栏杆上。路遥又开始哭。
陈依却在想刚才那番话不太实在。
这片园林的确安静,但不一定太平。
不多久前他目睹过在这里发生的犯罪和死人。
去年在这林子里还曾经有园林工人挖到个婴儿的尸体,据说是被掐死后埋起来的。
还曾经有过夜晚抢劫的事件两次。
也是在去年,曾经凌晨时分这小区很多人都听见一个年轻女人疯疯癫癫的哭喊。当时很多人都跑下楼寻声过去看。陈依当时没来,但陈父陈母都亲眼目睹了一个**的女孩疯癫哭喊,旁若无人的在河边乱走。
后来知道她遭遇**。
想起这些,陈依越发不安。觉得不该把路遥带到这里,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会不会再遭遇祸事?
路遥这时哭的更厉害,已经趴上陈依肩膀,眼泪打湿了他肩头一大片。
那张漂亮的脸蛋拉到极长,毫不顾忌仪容的大张着嘴,眼睛眯成缝隙,从里头不停挤出泪水。明明是在声嘶力竭的发泄悲伤,但声音却不大,哭声也断断续续的,不时变成干嚎。
这让陈依想起母亲被父亲伤害时的悲痛,也是这样,像个无助而迷茫的孩子,只懂也只能哭喊宣泄悲伤。
他的心阵阵揪痛,忽然意识到现在他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小孩童了,已经比父亲更高。父母打斗时他的冷漠旁观还应该吗?他为什么不主动阻止,为什么不能在演变为拳脚相争时从中分开他们?
母亲被父亲拳脚伤害时**也许从来不曾真正受到大伤害,但是她的心呢?这么哭喊时,是否也一样感到孤单无助的绝望?
“别这样,不要哭了。”路遥的悲痛让他的心越揪越紧,脑子里晃动的总是母亲断断续续干嚎的伤心模样。
陈依没有带纸巾,只得用手替路遥擦拭,泪水的痕迹抹去了又很快添上,抹去了又很快添上。
路遥的伤心没有消止,泪水也不能消逝。
陈依的心继续被这种悲伤感染,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更多。
他知道母亲年轻的一些事情,陈母小时候因为智障退化的弟弟被同学取笑欺负,有一次在寒冬时节,同学乘陈母烤脚取暖时偷走了鞋。放学回家时,陈母就那么没穿鞋子的在冰雪上走了七八里路回到家里。
陈依记得当时陈父说起此事时,笑说陈母很坚强,一路走回家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骂过一句脏话。
当时陈母怔怔失神的陷入回忆。
文文很替母亲气愤的追问后来那几个坏人怎样了时,陈母表情很平静的说第二天上学她就跟那三个恶作剧的男同学打架了。后来她的傻弟弟听说她吃亏抱根棍子跑学校帮忙,又打了一架。再后来,没有同学欺负她了。
那时候陈依就曾在想,没有穿鞋的母亲独自在冰雪上默不作声行走几里路的心情是怎样的……
这件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过了,现在忽然觉得,也许就像被父亲拳脚伤害后那样,孤单无助。
路遥的哭喊声渐渐慢了,最后停了。
陈依的思绪也回到她身边。
“陈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到底为什么?”
“每天都有人遭遇不幸,车祸,抢劫,盗窃,伤害等等等等,遇上的人只是被概率选中,无论遭遇不幸的人是谁,都没有为什么可问。因为不是选中你,就是选中我,再不是就选中另一个我们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很小的时候陈依就曾问过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家庭是这样。后来他给了自己答案,就是这番话。
路遥双臂抱头,把脸深深埋藏臂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后怎么见人,以后怎么活?如果同学知道了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爸爸妈妈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亲戚朋友知道了不知道还能怎么抬得起头……呜呜……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
第五节 是什么让我们这样选择?(下)
“王福不是多嘴的人。”
没有人知道,是否等于不曾发生?陈依本来想这么问,但没有。这是此时此刻路遥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他,除了这样安慰再无他法。
“不行的……就算王福不说,那群禽兽肯定会跟阿涛说,阿涛肯定会跟人说的,肯定会传到同学耳朵里的……肯定会的……”路遥抽泣着,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恐惧和挣扎,试图相信一切会好,又不得不用理智否认希冀只是不能实现的奢望。
陈依看她又要一发不可收拾的失控,忙捧住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紧盯她的眼睛一字字喝道“阿涛也不会说,我会和王福一起叮嘱他。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担心也不要再想,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只是去了健康滑冰场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所以不会有人说什么!不会!”
路遥的情绪渐渐安定,抓救命稻草似的紧抱陈依的手臂,脸上透出哀求之态。
“你真的会跟王福一起交待阿涛吗?”
“一定。”
这话让路遥放心下来。
“阿涛人不坏肯定会答应,又有你和王福说肯定没问题。我们今天去了健康滑冰场玩,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爸爸妈妈肯定会打电话问,如果说就只跟你去,他们会疑心的。怎么办?”
“让路镜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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