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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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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最近都挺忙的,顾不上,我倒是想着给他找个助理,他说不用。”
“那谁给他开车呢?”
“他打车。”接着说:“要是这么关心他你再回去给他开车去。”
“哦,不……不,我离他远点儿好,不然我耳朵都要让他喊聋了。”
“呵呵!张浩啊,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谁还能当他助理。”
谁当他助理都和我没关系了,只要别找个开车不打转向灯的人就行,干嘛还想这个,我关心的着吗!
在一次布置会场的时候看见了乔立山,会议结束后正在搬运现场用具和桌椅,看见乔立山从前门进来,怕打照面紧忙从后门出去躲到一墙后面燃起一支烟吧嗒吧嗒的吸着。
看着天空,灰蒙蒙的见不到湛蓝,北京这天好久不见蓝色了,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青天白日的也让我见回蓝天,据说从高空俯瞰北京城就跟坐落在沙漠里的一座城,灰蒙蒙的遮住了红墙碧瓦的古城楼,只隐约可见冲入云中的高楼,而我就在高楼与城墙之间的缝隙里,渺小得没人能看见,我想从缝隙里扎根长成一棵树,俯瞰下可以看到一点儿绿荫,那绿荫就是我,那样是不是就有人注意我了。
单车踏着落叶看着夕阳不见
银锭桥再也望不清,望不到那西山……
一切都不见了,只有心中的树在长,为自己为一个人从来没有停止过的长,摸摸心口还在怦怦的跳,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我张浩只能这样掩盖自己。
“猫这儿干什么呢?”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吓我一哆嗦,这是乔立山的声音,不看我也听得出来,不回头,还是望着天空:“想成为缝隙里的一棵树,据说从空中看北京城就像坐落在沙漠里,我们家那个老街胡同儿根本找不着影,我就想成为一颗窜天大树做个标记,这样即使在空中一看也知道我家在哪儿。”
“呵呵,想法不赖。”
乔立山燃起一支烟和我一起看着天空,半响说出一句:“浩子,你干嘛老跟躲瘟神似的躲着我呀?”
“啊?”我惊慌:“
没……没呀,我躲着你干嘛,我……我干嘛躲着你?”
“腿好利索了吗?”
“嗯,彻底好了。”
“还疼吗?”
“不疼,走路都不瘸了,你别惦记着。”
“你倒想让我惦记呢!”
“哦,你只当我自个给自个长脸,我这人不值当的让别人惦记,呵呵!”
“执行部的活多,干活时悠着点儿。”
“知道了。”
“毕竟腿受过伤,别再磕着碰着……”乔立山吸着烟像在自言自语。
我也自言自语的回答:“知道了……”
静默无语一起吸着烟倚着墙看着天,就那么看着,这是我和乔立山最安静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不拌嘴、不吵架、不干仗……一起看着落日偏西,看到绚丽的彩霞红映在天边……燃尽手里的烟,相互沉默不语不约而同的扭头离去。
老幺他爸的通达公司受挫,说是大批资金投在一个大项目上,种种原因不能收回成本,拉的多年的公司近乎要破产,多次寻求资金合作者,其结果是亚合公司同意接收,但条件是买断收购不与合作,只因为对方是亚合这让我意外。
老幺愤懑的埋怨:“没想到乔立山这么黑,我爸多年的经营就要归入他的公司,他这是报复,他这是公报私仇,我还真就后悔暗地里堵截打他,如果没有那事我爸公司也不会受到牵连,也许就不会有这个结果。”
我挺惊讶,问:“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如果乔立山是合作不是收购那我爸公司还有救。”
我纳闷乔立山怎会如此小肚鸡肠,因个人恩怨公报私仇。气闷的来到他的办公室,很久没来了,以为再不会来了,没想到今天又踏进这道门。
经过办公大厅的时候,想起我第一次来的情景,不知道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就在这间屋子里,我还与他干了一仗,当时有种深蒙不解的意味,直到今日似乎有些明白,那像是命中注定的纠缘。
没敲门直接推门而进,乔立山抬头看是我,表情惊讶:“你怎么来了?”
开门见山的问:“你是要收购通达公司吗?”
皱眉:“你怎么问这个,和你有关系吗?”
“和我没关系,就觉得你心胸狭隘以公报私,我算是看错人了,本以为你宽宏大度,没曾想你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是你自己说的扯平了,至于的吗?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解决,你要是觉得亏大发了,就冲我来……何必……”
乔立山一脸迷惑:“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通达公司是
老幺他爸的公司,你是真不明白?还是……”
“老幺是谁?”
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装的?
“老幺就是暗地里结众打你的那个人,就是手腕上有老鹰纹身的那个人。”
乔立山一脸恍然,哼笑:“原来如此,我跟他的事牵着你哪根神经了?”
“对,你就是动着我神经了。”
“我告你张浩,我乔立山还不至于背地里费心思使手段去对付一个我他妈不在乎的人,我压根就不知道通达公司和老幺是什么关系,谁他妈知道他是谁,谁又知道他老爸又是哪路神仙!”
他……他可能是真不知道,那样子气得脸色都变了,眼睛又瞪起来了,这就要发作。
“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你还想这么做?”
“那是当然,这是正道生意,和私仇恩怨没有任何关系,张浩你认清了,就那不值一提的小兔崽子我压根就没正道的看过他,还想让我跟他扯上恩怨,你还真是高抬他了。”
“那好吧,算我什么也没说,就当我没来过。”说完扭头走。
“你给我站住!”
站住就站住,停下脚步等他说话。
“你冷不丁从地缝里钻出来就是为那个老幺?为了他,你来质问我?你和他什么关系?”这又开始高喊。
“我和他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高声回答,你能喊我也能喊。
“是,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他凭什么暗地里结伙打我,我招他惹他了?”
“呵呵,看来你还是在公报私仇。”
“别他妈打岔,我就问你,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我冲上前去近在咫尺的盯着他的眼睛:“你想知道什么,你说出个答案我就满足你,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乔立山脸都青了,抽出一根烟点上,吸几口恶狠狠的看着我:“行,你小子行,你仗义,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哼笑:“没错!你看出来什么?你什么也看不出来,我就在你眼前,我是张浩,你看清了吗?”
这家伙气愤的拽住我脖领子,又要把我地拎起来,我一把手抓住他的手狠劲的掰,掰了半天没掰开,他哼哼冷笑,我急了,张嘴咬了手腕一口,他大叫一声松开手:“你他妈属狗的。”
“错,我是毒蛇,这是你说的,没准儿哪天抽猛子就咬你一口,可有毒啊,你就等着毒性发作吧。”说完扭头走,还没走到门口,猛的一只胳膊肘从身后围上来卡住我的脖子:“我现在就毒性发作了。”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憋的血淤积在脑顶,估计脸色
都成紫茄子了,这家伙居然下这黑手,我口齿不清叫唤:“你放手……放手……”
“告诉我,你今天来,就为和我说这事儿。”仍旧勒着我脖子不放手。
“放开跟你说。”
“你说完我在放。”
“你死了这条心,我宁可死……”
胳膊肘越勒越紧,窒息,没了力量,脑袋靠在他的胸部,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这种窒息很舒服,很久没有和他这么近过了,我真贱。
忽然放开,脑顶的血液开始回流,大口的呼吸,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乔立山,你卑鄙,使阴招。”
乔立山冷笑:“来呀,你也使阴招,咱再干一仗。”
看着他:“我没想和你干仗。”真没有想,我不会再和他干仗了,不会再有干仗的理由了,真的吗?
不答理他,往外走,听见后面问了句:“你还来吗?”
“不来了!”
☆、第四十四章
我住的那条老街终于拆了,顷刻间断垣残壁,僻静又喧闹的街巷已是瓦砾横落衰败破落。
老爸和豆腐老王走的那天,两人坐在胡同口的碎石败瓦上看了半天,直到夕阳陨落不见一点儿灿烂,眼睛里却留下了遗憾又留恋的泪痕。
老爸说了句:“浩子,以后咱就住楼房了,你小时候不是说就想住高楼洋房吗,现在合了你的心意了。”
老爸不知道我和他一样,这里留下了我小时的记忆,留下了我生命的片段,小时渴望的东西得到的,等大了才知道那不一定是我想要的。
老王叹气:“浩子,多年来我的吆喝声吵着街坊邻居了,现在好了,你以后也听不到了,我老王家的豆腐从此也算是断了种了。”
老王不知道我已经听惯了那些吆喝声,现在我将融入另一片喧嚷的声息里,迷失的找不到自己的存在,留恋是种病,无法治愈又无法挽回。
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
他们正在说着谁家的三长两短
他们正在看着你掏出什么牌子的烟
小饭馆里面辛勤的是外地的老乡们
他们的脸色象我一样
单车踏着落叶看着夕阳不见……
一切都不将存在,随着夕阳的消逝,晨光还会再一次出现,但已不是昨日的朝阳,不会有人在问明儿早上是谁生火做饭?明儿早上是吃油条还是饼干?
我离开了,就像离开了我心里的依恋,无名无状只有自己知道的依恋,惆怅!
宗磊电话里约我吃饭,我犹豫着拒绝,因为不想和乔立山照面,宗磊说了句就我们俩人,我才放松答应。
好久没见宗磊了,他还是那样面容帅气谦和随意,一点儿没有乔立山的张狂和盛气,难得乔立山能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难得有宗磊能陪在他身边,心里坦然,那种依恋和惆怅便化作安慰。
“张浩,以前咱们三人一起吃饭,你和乔立山总是贫嘴拌舌,我觉得挺有意思,现在吃饭没有你倒觉得挺寂寞的。”
我笑:“宗哥,我有这么大作用吗?”
“当然,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能量呢!”
我能有什么能量?不知为什么乔立山没和宗磊一起来,还是止不住问:“乔总好吗?我很久没见他了。”
“张浩,为什么不做乔立山助理了?”
“呵呵,跟他干太累,天天吹胡子瞪眼,离开他我还多活几天。”
“的确,他的脾气动不动就爆,也难为你了。”
“难为我什么,我这人不怕别人爆,我也是一点就爆,所以我俩在一起
总要爆炸,他还是找个服帖顺从他的助理比较合适。”
又忍不住问:“今儿乔总怎么没一起来?”
宗磊笑:“咱们俩就不能在一起吃顿饭吗?”
“能……怎么不能,宗哥有素养,和你交朋友心里特舒服……真的。”
“瞧你说的,张浩,你性格直爽真性,和你交朋友我也很舒服,你知道吗,有时我很羡慕你能和乔立山拌嘴吵架,我俩从来没有吵过架,我上杆子和他吵他都不吵,他总让着我,总是迁就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平和。”
“宗哥,你们吵不起来那是因为你脾气好,你有涵养,你就该好好教育教育他,看他还牛逼。”
宗磊笑:“三年前我走时留下一句话,只要他等我三年我就回来,我回来了,我们又回到三年前。”
“宗哥瞧你说的,你们的感情是历尽坎坷走过来的,真是让人羡慕。”这可是真心话,我羡慕,羡慕的要死。
“张浩,我要回美国了。”
“什么?为……为什么呀?”太突然,让我吃惊,接着问:“你走,那乔立山呢……”
“他说和我一起去美国,三年前我就希望他和我一起走,但我们志向不同,他留了下来,三年后没想到又回到原点。”
“你们一起走?”
“是,他说要一直陪我。”
真好,乔立山要走了,和他多年等待的人在一起,这合理又合情,每个人都有幸福的归宿,只是我还没有,心里酸涩。
一直滴酒不沾的宗磊喝了一杯酒,第一次看他喝酒,脸色微红,气质忧郁,临走时他说了一句话:“张浩,也许身居其中,看不清其中的原委,但旁观者却一目了然。”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不久后就传出乔立山要去美国的消息。逮着机会问徐经理:“徐姐,乔总真的要去美国了?”
“好像是。”
“那……那公司怎么办?”
徐姐哼哼笑:“你是真操心吗?”
“那是,我也是公司员工啊,怎么的也有利益牵扯啊,再说这是他多年奋斗的事业啊,他就舍得全部抛下了?”
“三年前乔立山没能和宗磊一起走,现在终究要一起离开了,我和他一起从公司建起那天起风风雨雨走到现在,连我都舍不得,何况是乔总,这心被弄得乱着呢!”徐经理叹气,忽然话头一转:“张浩,这不用你操心,乔总要是走了,自然会有接手公司的人,你们员工不会受到影响,你还是操操/你自己的心吧。”
我笑:“徐姐,我自己有什么操心的,谁接这
公司,我都是给人干活的,干什么活拿什么钱。”
“真就这么简单吗?”徐经理看着我:“活着会有很多遗憾,甭管乔立山做出什么选择,也许他是不想再让自己遗憾和亏疚,话说回来,你张浩贫嘴烂舌,怎么也没听见过为自己的事贫贫嘴烂烂舌啊,话说不出口,事做不到位,就不会知道结果,就会留下遗憾。”
“那什么,徐经理你……你嘛意思?”我疑惑,从没有的疑惑。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还用得着我点拨。”
“徐姐,我愚笨,真的,我特无知,还真需要您的点拨。”
“张浩啊,想想你活着还有什么遗憾不就知道了吗?”
我遗憾多了去了,越长大遗憾越多,最……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我在心里的那棵树,我想让人看到,看到我的存在,可他要走了,看不见我根深蒂固的为他生长,只当我没有为他生长过。
老幺来电话说乔立山改变了方案,把收购通达公司改为合作,他爸的公司有救了,问我是不是向乔立山求了情,我赶紧否认,这和我没关系,这……这乔立山嘴巴硬得像狗屎,没想到还改变了主意,心里忽然温暖又惆怅。
想见他,特别想见他,却找不到要见他的理由,他曾问我还来吗?我说不来了,真的不来了,这是我给自己的规定,可是却耐不住渴望,有一天他如果真的走了,我……我悄无声息带着渴望消失,给我一个借口,不想留下太多遗憾的借口。
我和老街的街坊们搬入了十二层的居民楼里,的确,离天近了,离地远了,遥遥的闻不到雨后泥土的芬芳了,阵阵的奶油炸糕的香味、豌豆黄、桂花油茶的甜蜜……还有穿梭奔跑嬉闹的孩童举着风车唱着歌谣……一切都消失了。
这天走入新居的居民区必经一个街口,忽听到一嗓子熟悉的吆喝声:“豆腐嘞……新鲜热乎的卤水豆腐……”
我惊讶,这不是老王的吆喝声吗?随着吆喝声望去,正看见眼前一家豆腐坊,老王正在吆喝着卖豆腐,忽然恍如隔世,是在上个世纪还是另一个时空?我盯着豆腐坊看了很久,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老街胡同儿,惊诧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王瞧见我欣喜的向我招手。
“怎么回事,老王,你怎么在新区楼头卖豆腐了?”
老王乐得合不上嘴:“浩子啊,我可是碰上贵人了,就是你的那个老板乔总,这乔总可是个好人啊,是他投资给我弄的这个豆腐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我做的豆腐好吃,他不想以后吃不到我的豆腐。”
我惊讶,惊讶万分,乔
立山竟然有这举动,宗磊爱吃老王的豆腐,他这是为宗磊,我眼睛忽然有点儿湿,一直觉得他的心很粗,只会瞪眼高喊,没曾想为他爱的人还有这么细腻的时候。
“浩子,好人有好报,你们乔总一定会有好运,他这不单单是为吃我的豆腐,他这是为中国传统文化做贡献,他这是不想让我们老王家给皇上做豆腐的手艺失传……”
老王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絮叨,我却听不进去,心绪繁乱杂章,你觉得会失去的东西也许并没有消失,就在眼前,只因为那一声吆喝声就可以给我带回到从前的记忆,瞬间快乐起来。
“浩子,乔总说他也不是凭白无故的没条件的帮助我,他的条件就是每天让我吆喝着卖,你说……你说这算是什么条件,吆喝本来就是我卖豆腐老王拿手的,多少年了我在老街都是吆喝着卖的,街里八乡的都吆喝出名了,没人不知没人不晓,没了吆喝就不是我老王了,如今在这十二层的高楼下面,我老王还要拿出我第八代传人的看家本事……告你浩子,这什么时候都不能背离传统,不能背离祖宗留下的传承,你们那个乔总可是个明白人……”
老王嘟嘟囔囔的啰嗦着切下半板子的豆腐装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还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花结,然后放到我面前。
“你这是干嘛?把豆腐打扮的这么漂亮。”
“去, 把这盒豆腐替我送给你们乔总,就说我谢谢他,我没什么东西送他,他爱吃我的豆腐,我就送他豆腐,告他,以后他吃豆腐我都包了。”
老王把那盒豆腐递到我手里,我仔细的端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豆腐也可以装入漂亮的包装盒里用来做为送人的礼品,有点儿新意。
我一直在找再见乔立山的借口,看着这盒豆腐,借口来了,我要见他,我想见他,有一天他就要走了,这也许是我最后见他的机会,最后一个可以见他的理由,替别人转送一盒豆腐。
☆、第四十五章
拿着那盒豆腐晚上来到乔立山的住处,敲开门他面无表情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的把我堵在门口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地拎着盒子傻站着,稍后才醒过神:“来给你送点儿东西。”
看见我手里地拎着一个漂亮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是送给你的。”
乔立山露出一丝淡笑侧过身让我进屋,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一条肥大的睡裤,光脚趿拉着一双拖鞋,这松懈的形象不多见,领口大敞着,坚/挺的脖颈间袒露着形影清晰的喉结和锁骨,刺得我想馋涎的咬上一口,咕噜一声咽下口水,好悬没流出哈喇子。
乔立山慵懒地点上一支烟上下打量我:“怎么想起来送我东西了,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这是有事要求我啊,有事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送东西,这东西你拎回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就让我拎回去?”
“我管是什么,反正我不需要,什么事?说。”吐着烟雾眯虚着眼。
有他这么说话的吗,要不是为老王的豆腐我敢扭头就走,耐着性子回了句:“你当我那么愿意来呢!你倒是求我给你送东西,我还没那份儿闲心呢。”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正看见那盆百日草开得正艳,上次我给他买了两盆,我俩干仗时给摧了一盆。
“这花开得真好。”止不住说出一句。
乔立山哼哼笑:“你那盒里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是炸弹,你一开箱就炸死你。”
哼哼冷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你是不是已经蓄谋已久了,指不定在家琢磨的连觉都睡不着呢,炸弹不是吗,行,我收了,你别走,我当你面打开,要死一块儿炸死。”说着打开盒子:“这不是豆腐吗?”看着我:“老王的豆腐!”
“是,你帮老王开了个豆腐坊,他专门切了豆腐让我给你送来,说是谢谢你。”
乔立山笑了,这次的笑还算是真实。
“老王也是,至于的吗,我要吃就去买了。”
“是啊,你帮老王开了豆腐坊,以后不愁宗哥吃不到老王的豆腐了。”
乔立山看看我没知声。
我支吾半天说出一句:“那什么……我也谢谢你了。”
“你谢我什么?这又从何来,诶,我说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老王谢我吗,你上杆子凑什么热闹。”
“谢谢你没有收购通达公司,老幺他爸的公司现在又起死回生了。”
“你谢的着我吗,别以为我是因为你找我那几句话,我告你张浩,生意场上只讲究竞争和
生存,没那么多情份,我之所以改主意是因为反正我也要走了,什么收购合作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当他说完这些我开始心酸,的确,什么事情的决定都和我无关,我还真把自己当根葱杵在他面前,以为是自己的那几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了,只是因为他要走了,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而他的走对我来说就像末日,就像我一直期盼绚丽的朝阳,迎来的却是凄惨没有希望的末日,他要离我而去,远远地,再也看不见了。
“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快了。”抽着烟不看我。
“那……公司怎么办?”
“这不用你操心,自然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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