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情别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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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狼只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抹轻蔑的笑；照旧沉默。这个举动让聂斌忍无可忍；像是头小兽被刺激到了极限；他腾起手恶狠狠地抓住宋子君衣襟质问：〃你这个恶棍到底想怎样！我没空再跟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纤细的手腕反被牢牢钳住；宋子君深邃的眼睛凑近直视他；撇嘴笑笑：〃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个游戏吗〃
　　
　　〃难道不是么你这种有钱人闲的无聊就想方设法找乐子；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聂斌用力扯开这只勒紧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拉不开；憋的脸通红。
　　
　　宋子君看着这个自不量力又死要面子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聂秘书；别忘了在床上时你是怎么说的；你不也承认我们是情人关系吗下了床就忘个干净；真正玩爱情游戏的人应该是你吧！〃；他用指间挑动他下巴接着说：〃我对你可是很认真的；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撒谎逃跑；你说说；到底是谁耍谁！〃
　　
　　聂斌被他质问的不觉心虚起来；但他仍嘴硬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是认真的；你究竟看上我哪点〃
　　
　　〃看上你全部！你信么〃；在宋子君变化莫测的眼神中他只感到惊慌和疑惑；聂斌边扭动手腕边怯声说：〃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合适。〃
　　
　　〃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宋子君又握紧手；眼里荡起一波柔情望着他；聂斌脸立即羞的泛红；双眼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他害怕看见这样眼神的宋子君；害怕心底隐藏的那一点点情感被刨出来；泛滥成灾。
　　
　　可宋子君仿佛知道他心思似的捏起他下巴；使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扰乱心扉的男人；继而用一种魅惑的声音对他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全心全意地爱上我〃
　　
　　这话就像是个魔咒般回荡在聂斌耳边；长驱直入到心底最深处；他迷惘了；眼前情深切切的宋子君几乎与纪伟重叠成一人；直到唇与唇相触的温热感传来时；他霎时惊醒；忙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愣愣地看着他。
　　
　　宋子君笑的别样温柔；他单手支在车窗边托腮望着他；〃不如我俩试着交往两个月；如果不合适就分开；你走你的；我再也不会纠缠你；可是如果你爱上我；就得听我的；除非……〃；他有意顿住；看看面前人欲问的表情接着说：〃除非我不要你了；怎样你同意这个条件我就不为难你；之前的什么合同都可以一笔勾销〃
　　
　　他见聂斌还在犹豫不决；伸手抚抚他脸安慰般轻声说：〃我们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不合适呢；两个月；只要两个月就够了；嗯〃
　　
　　两个月的交往就可以爱上对方吗聂斌虽觉得荒唐但也无奈；他抿紧唇艰难的点点头；别无选择。
　　
　　宋子君满意的笑笑；发动车子驶出小区；他边开车边看看身边拘束不安的聂斌；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方才抓住这人手腕时；他忽然有种想抱紧他的感觉；不是惩罚的；也不是戏弄；而是……
　　
　　怕失去！
　　
　　车子〃吱〃一声猛然刹住；温情脉脉的脸忽地僵硬冰冷；握紧方向盘的手心渗出汗渍：不可能；我不可能对害死哥哥的凶手有这种感情；不可能也不可以！
　　
　　聂斌疑惑的看着宋子君骤然间莫名变脸；他越来越摸不清这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何一再死缠自己难道真的如他所言；看上自己全部
　　
　　答案只有天晓得！
　　
　　………




21

21、第　21　章　。。。　
　
　
　　车窗外掠过重重树影；聂斌打开点窗让微风吹进沉闷的车内；他望着不断倒退的楼房和人群；烦躁不安的心情逐渐平复；晨风带来阳光的味道让呼吸也不由舒畅起来；他望着窗外沉思：既然已经同意与宋子君两个月之约；他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对于宋子君的感情；他是打从心底感到恐慌；感到不甘；但更多的是压抑和隐藏；他害怕看见这人情深似海的目光；害怕纪伟的影子与他重叠；更害怕自己会失控爱上他；只要一想到这些聂斌就开始坐立不安。
　　
　　他转头问宋子君：〃你带我回哪公司〃
　　
　　宋子君神秘笑笑：〃我们的海南旅游被你搅黄了；当然要重新找个地方小小弥补一下〃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聂斌条件反射般紧张的看着他；身子不由坐直。
　　
　　〃看把你吓的；我又不会卖了你〃；宋子君拍拍他头笑着说：〃一会就到了；你肯定喜欢那地方〃
　　
　　车子轻盈地穿过山道；七拐八拐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四周群山郁郁葱葱环抱着一湖翠绿水流；花红柳绿仿若世外仙境；聂斌惊讶的睁大眼问：〃这是哪里〃
　　
　　宋子君只是微笑并不做答；他停好车子后；拿出几罐啤酒；随即带着聂斌走下草坪来到湖边；丢给他一罐后；自己拧开一瓶喝起来；双眼注视着前方；表情变得柔和。聂斌见他如此沉静不解地问：〃你好像很熟这地方；经常来吗〃
　　
　　〃是的；我经常来〃；风吹起他额前发丝；飘逸发梢下那双眸子似湖水般静谧；晨光照在高大挺拔的身子上像渡上层灿烂光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完美圣洁的气息；聂斌看呆了；他不由暗叹：原来天使与恶魔竟可合二为一；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双生子。
　　
　　宋子君仰脖喝下半罐啤酒；抹抹嘴；依旧望着远方树林；似梦呓般问：〃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呃！小时候〃；聂斌有点奇怪他怎么问这个；〃我小时候是在乡下爷爷奶奶家过的；虽然不富裕；但很安逸很快乐〃
　　
　　〃是么；那你很幸福〃；宋子君牵强笑笑；一口气喝干整罐啤酒；明亮的眼晴里闪着光；〃这个地方我每年每月都会来；十多年从未间断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聂斌摇摇头；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宋子君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上去是如此感伤；他不禁静静望着他；期待他能说些什么。
　　
　　宋子君抬起手遥指远方；目光坚定有神：〃因为山的那边；就在山的后面是我小时候待的地方；那里有我最深的回忆；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聂斌不解的问；〃是你父母吗〃
　　
　　〃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只有他一直陪着我〃；宋子君双手垂下插兜；神情宁静哀伤；缓缓地说：〃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并不是含着金锁匙出生的人；我的养父母意外丢失了孩子才到孤儿院来领养我；他们对我很好；从小到大没让我受一点委屈；但我知道；他们仍在寻找自己的亲生儿子；直到去世；我始终是孤独的；常常跑到这里远远望着山那边；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他〃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呵；已经找不到了〃；宋子君苦笑着转头看着他；眼里掠过一丝哀伤；〃我再也找不到他了；你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觉吗〃
　　
　　〃我……〃；聂斌一时无语；他低头沉默；心想：我当然知道；那种揪心的痛怎会忘记；他点点头；轻声说：〃我能明白〃。
　　
　　你能明白！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死我哥哥
　　
　　宋子君神情复杂的望着他；眼前这个清秀干净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冷酷奸诈的凶手；他皱起眉想想；片刻；淡淡的问：〃你钱夹里照片中的男生真是你情人吗〃
　　
　　〃嗯〃；或许是受了宋子君的影响；聂斌的情绪也变得忧伤起来；〃那个男生是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宋子君握紧了拳；盯住他继续问：〃他现在在哪你们分手了吗〃
　　
　　聂斌摇摇头；叹口气坐在草地上；望着一池湖水静静的说：〃他已经不在了〃
　　
　　〃是什么原因〃
　　
　　原因聂斌的表情霎时变的痛苦；这句问话提醒了他；究竟纪伟是怎么死的意外坠楼病逝他一筹莫展；只得咬着唇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对你情人的死因居然不知道〃；骗子！你真是个骗子！他差点冲口而出。
　　
　　脸色发青的宋子君胸口腾起股怒火；他瞪着坐在草地上的聂斌；强压失控情绪问：〃怎么可能；他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你连他怎么死都不知道！太可笑了吧！〃
　　
　　〃我……我真的……〃；聂斌被宋子君莫名激动的质问震住；他转头看着面露愠色的宋子君；犹豫的回答：〃我只听说他是意外坠楼而死〃
　　
　　〃意外坠楼〃；这个为自己开脱的借口也太假了！宋子君皱起眉头；他想起大嫂的告戒：千万别相信那个人的话；他既然能把你大哥弄的团团转；也能欺骗任何人！
　　
　　他注视眼前男子许久；企图从这人脸上发现一丝狡诈邪气；但他失望了；聂斌的眸子里只有干净纯洁的疑惑；难道这个男人城府如此之深；隐藏的太巧妙！
　　
　　宋子君走近他身边坐下；想再问佯细些：〃你跟他交往多久了〃
　　
　　聂斌轻呷口啤酒；〃六年；从高中到大学毕业；他比我早工作〃
　　
　　〃那套老房子是他送给你的他很有钱吗〃
　　
　　聂斌苦笑着摇摇头；〃不；他没有钱；他跟你一样是孤儿院长大的；不过他没有你幸运；能有好心人收养；他读书的费用是孤儿院承担一部分；不足的他就打工帮补；他很小就开始打工；存了一笔钱；等到工作后再筹集些就买了那套小房子〃
　　
　　说到这里；聂斌轻叹口气；往事在述说中令人伤感；他仿佛又回到那些甜蜜又忧郁的过去；颤抖的双手微微捏紧手中啤酒罐；眼眶里浮动起点点泪花。
　　
　　宋子君迷惑了：这也是装出来的么哀痛的表情；感伤的话语；难道也是装出来么
　　
　　他不由靠近揽着他肩膀；〃你情人一定很爱你；可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他的死因呢〃；
　　
　　请你不要再装了；告诉我实情好么！
　　
　　这句话问到聂斌的痛处；眼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他捂住嘴哽咽道：〃因为……因为我们当时已经分手了；半年后才知道他的死讯〃
　　
　　〃什么！分手了半年后才知道〃；宋子君愕然地看着他；脑子开始混乱；分手！半年！难道不是你一直纠缠哥哥致死的吗难道不是你诈他一大笔出国费用一走了之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22

22、第　22　章　。。。　
　
　
　　难道不是你纠缠他致死的么难道不是你敲他一大笔钱出国一走了之的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该相信谁！
　　
　　宋子君静静看着低头抽泣的聂斌；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伤心欲绝真不像是伪装；纤瘦单薄的肩膀微微抖动；整个人蜷缩着；显得格外凄苦；他情不自禁地揽住他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似安慰般用下巴轻轻蹭着黑发；眼底掩饰不住一丝疼惜；内心矛盾万分……
　　
　　假如；这一切全是你的伪装；那么；我该怎么办；把你怎么办是继续实施复仇计划；还是…还是选择放过你呢
　　
　　无论哪一个答案都太难抉择；他此刻紧紧拥抱怀中人；尽力将这些疑惑；迷惘；爱恨深深锁在心底；他不想也不愿承认；这个看似单纯秀气实则倔强的男子就如同颗晶莹的水珠；正悄悄渗入他冰冷的内心；一点一点的将他融化。
　　
　　宋子君闭上眼；微微呼口气捧起怀中人脸庞；用深邃的目光望着他；问：〃你对我；有一点爱吗〃
　　
　　泪眼婆娑的聂斌抬头迎上这对眸子；一瞬间；眼前深情款款的男子化身为昔日的纪伟；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真诚；他伸手紧紧抱着；用哽咽的声音回答：〃我爱你；不是一点；是全部；是用尽全部力量来爱你！〃
　　
　　这话有多少真多少假
　　
　　此时此刻；谁都不愿多想。
　　
　　回应他的是宋子君炽热激烈的吻；带着浓浓爱意；温柔；甜蜜；饥渴的吮吸；两双手死死纠缠着对方；仿佛是两个寂寞孤独了一生的人终于找到了另一半；至死都不愿放手；他们不停歇的相拥相吻；怎么都不够；宋子君轻轻将他压在草坪上；第一次用微风般的吻呵护身下人每一寸肌肤；而聂斌也是第一次将自己全身心的交付给这个男人；从内至外的交付。
　　
　　没有犹豫；也不需要压抑；这些年过得太累；太孤寂；能有一个人好好爱自己就够了；有没有未来；能不能长久；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里；你就是那个他；就是值得去爱的人！
　　
　　………
　　
　　正午的阳光暖暖照耀着相拥的两人；与来时截然不同的冷漠相比；如今离开的宋子君和聂斌双手紧握；对望的眼里尽是不言而谓的深情；两人上了车后宋子君仍不放手；牢牢拽住；聂斌红着脸说：〃别拉着我；专心开车吧〃
　　
　　宋子君转头笑笑；轻柔地捏捏他手心反问道：〃那你不会放开吗〃
　　
　　〃你拉我这么紧怎么放的开〃
　　
　　〃呵呵；既然放不开就别放〃；宋子君拉起他手亲亲；眼里柔情似水；〃一辈子都不要放！〃
　　
　　聂斌羞涩的故意问：〃你不是说只交往两个月吗〃
　　
　　〃咱俩现在是你情我愿；再说；你舍得离开我吗'；宋子君咬咬他细长手指；暧昧的问：〃你的身心都给了我；还能逃吗〃
　　
　　面对这双与纪伟相似的眼睛；他真不想再逃了；或许；可以选择重新开始；认真的爱下去；他看着宋子君笑笑：〃谁说我逃不了；你可得抓紧我噢！〃
　　
　　〃都到这个份上你还想跑；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如果你爱上我的话；就不能随便离开我；除非……〃
　　
　　聂斌皱起眉；手抽回来讽刺的说：〃除非宋总不要我；像玩厌了的玩具一样丢弃；是吗〃
　　
　　〃你别这样；我不也是怕你离开才这么说的吗〃；宋子君见他生气又拉起手吻吻；讨好似的说：〃你不要再跑了；好么〃
　　
　　他这付小绵羊状的表情令聂斌忍俊不禁；脸上冰冷的线条顿时缓和；抿嘴笑答：〃好；你不要我的时候就通知一声；我自己会走〃
　　
　　宋子君听后只是微微笑笑；低头亲呢地咬咬他指间；原以为他会说些〃不可能让你走〃或〃我会一直爱你〃之类甜蜜话语的聂斌；多少有些愕然他的沉默；宋子君略带郁结的目光令他捉摸不透；他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包括对自己莫名的爱恋；一想到这里；他就没由来的心慌；手紧紧握住对方宽厚的掌心；有些胆怯；有些害怕。
　　
　　纪伟；这个与你相似的男人我可以爱他吗失去了你；我真的可以再次找到幸福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就如同没有人知道宋子君矛盾纠结的内心；他承认自己是爱上这个男子；可是；这爱里有太多疑惑和犹豫；就如同蜿蜒而上的黑色藤蔓密密麻麻将整个内心密实缠绕；有束缚的爱怎能自由呼吸；所以他必须理清；必须知道所有的真相！
　　
　　在此之前；这份爱无法给予太多承诺……
　　
　　宋子君将聂斌送回家后；一个人驱车驶出市郊；在山间小道上他回想起方才临出门前聂斌倚在门口的样子；漂亮下巴微微抬起；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微笑；话里全是甜蜜的调侃：〃早点回来啊；晚了我说不定又跑掉；呵呵〃
　　
　　你不会再跑了；因为你已经开始接受我；而我；能否抛掉仇恨来爱你呢
　　
　　一切都要等疑问解答后才能释怀。
　　
　　车子停在一大型小区内；他熟悉的穿过花团锦绣的小道；进入一栋公寓里搭乘电梯至顶楼；在徐徐上升的狭小空间里；他想了很多；并重新梳理了一遍心里急需解答的疑问；其实也无外乎那几点：
　　
　　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意外坠楼分手半年才得知死讯的聂斌又怎会苦苦纠缠哥哥不放又如何去敲诈钱财呢
　　
　　脑海里浮现出聂斌干净纯洁的眸子；倔强又秀气的脸和怀念旧爱时悲痛欲绝的种种样子；这些天与他的共处让宋子君越来越难将他与贪婪狡诈的小白脸相联系；根本就是与大嫂口中所说的截然不同两个人！
　　
　　这次；一定要问个明白！
　　
　　带着迫切的心情；宋子君站在一间房门前果断按响门铃；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子见是他怔了怔；随即浮起妩媚笑靥；〃子君；你来了；快进快进〃
　　
　　他心事重重的步入房里；转头就问：〃究竟哥哥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诉我吗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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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究竟哥哥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诉我吗；大嫂〃
　　
　　带着疑问的目光；宋子君定定的站在大厅里看着他大嫂；女子怔了怔；对视他几秒后；似乎已经发现宋子君的异样；她收起笑容缓缓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片刻；抬起眸子微笑着问：〃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怎么；计划有改变〃
　　
　　〃大嫂；我感觉聂斌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而且；他所说的情况也跟你讲的不一样；在出事前半年哥哥已经与他分手了；这又如何引出后面的敲诈呢所以……〃
　　
　　〃所以你就来质问我；对么！〃；她打断他的话；用一种夹杂怨气的声音问：〃你相信他吗〃
　　
　　〃我……〃；宋子君被问的愣住；面对饱尝丧夫之痛的大嫂他多少有些内疚；这种内疚让他一时接不上话；无法回答。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又或者是有点喜欢他〃；声音温柔平静；却句句说中了宋子君的心思；她见他不语；心里立即明白几分；冷笑道：〃想不到你跟你哥哥一样；竟然会爱上同个男人；他玩完你哥哥；接下来就是玩你；子君；你的恨去哪里了你口口声声答应我要替哥哥教训他；你都忘了吗〃
　　
　　宋子君愧疚的不敢直视她；大嫂带着哭腔的话让他无法反驳；但他仍不甘心地问：〃哥哥真的是自杀吗大嫂；你能否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形〃
　　
　　〃噗〃一声苦笑将气氛降到冰点；很无奈；也很凄凉；她故作镇定的捋捋发丝；脸上表情由方才的激动转为冰冷的平静；〃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可以告诉你；问题是你相信我吗你哥哥就是被他逼死的；这就是答案〃
　　
　　她抬起头注视着宋子君；显然这个答案没有什么说服力；她自己也明白；于是站起来说：〃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些东西〃
　　
　　宋子君疑惑的跟着她进书房；看她从最里层抽屉里拿出一叠轻薄的纸张；面无表情；也没有过多解释；这叠纸递到他面前；宋子君接过来翻阅；翻着翻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紧皱；呼吸也逐渐不平稳；他有些无力的坐下来；闭上眼喘口气；似在调整不安的心情；片刻；一双凌厉的眼睛忽地睁开；再次拿起手中纸张慢慢看起来。
　　
　　这是一封遗书；后面附有几张借款记帐单；遗书里很详细的痛斥那个死缠烂打的男人——聂斌；在书中字里行间聂斌已演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原本干净纯洁；意志坚定的美好形象瞬间转变成一个贪得无厌；卑劣狡诈的小白脸兼无赖；他看的心慌；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随后附上的借款记帐单将每一时期；每一笔钱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映在宋子君眼里；似星星火种渐渐燃烧成愤怒的火焰。
　　
　　如果；手中书件都是真实的话；那么他不得不佩服聂斌的演技；这个男人怎么能演的这么好！演的让他都栽进去；可；这都是真的吗
　　
　　胸口似有硬物哽住；闷得难受；眼里虽带着愤怒；但也透出丝犹疑和哀伤；捏紧纸张的手在与内心纠葛较劲；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望着大嫂；嘴唇翕动；既使觉得多余可还是要问一句：〃这些；都是哥哥留下来的吗〃
　　
　　从大嫂哀怨的表情里他知道自己问得很傻；也很伤人；女人咬咬无血色的唇；一把夺过他手中纸张；〃你不相信吗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不能不相信你哥哥吧！〃；她扬扬手中纸张；理直气壮地说：〃这些全都是你哥哥亲笔写的；后面那些帐单也是他一点一点记下的；宋子君；你别忘了你叫纪武；你答应我要好好教训他；答应了我就是答应了你死去的哥哥！〃
　　
　　死去的哥哥；哥哥……
　　
　　头痛的厉害；一直延伸到胸口；四肢；乃至全身；这种痛不全是因为哥哥；他知道；只有心才知道；会疼；会受伤；是因为那个人！
　　
　　为什么你演的这么好；为什么我爱这么逼真本来只想做场戏让你伦陷；将你玩弄后狠狠抛弃；看你撕心裂肺的痛苦着；没料到这个计划却在见到你之后完全扭转局势；被玩弄被欺骗的人竟然是自已！
　　
　　太可笑！我宋子君居然被这人伪装给骗了。
　　
　　他懊恼地抓抓发梢；脑海里浮起那些记忆：纯情的微笑；干净的眸子；漂亮的下巴；还有……还有床上欲罢不能的缠绵；所有；所有关于这个人的美好原来都是假的！
　　
　　如果你爱上了我；那么你就不能离开我；除非我不要你！
　　
　　他笑了；笑的诡异；笑的悲哀；这个约定真是太恰到好处；几乎就是为你最后被抛弃做了铺垫；聂斌；你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像是说给自己听般；宋子君起身语气坚定道：〃行！就按原计划；一切照旧〃
　　
　　他带着满腔愤恨离开公寓；那几张薄纸已经彻底颠覆这些天的聂斌留给他的感情；恨里夹着痛；夹着被欺骗被玩弄的耻辱感。
　　
　　车子很快驶出郊区；此刻心态已发生变化的他握紧方向盘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聂斌！
　　
　　要早点回来；不然我说不定又跑了。
　　
　　他想起这些话不由发出声冷笑。
　　
　　跑！你以为你跑的掉么
　　
　　瞥一眼号码；〃叭〃的很干脆挂断电话；车子呼啸着驶入灯红酒绿的夜幕中……
　　
　　今晚；就让我忘记一切；回到从前糜醉的日子里；什么爱情；什么承诺；统统扔掉！
　　
　　而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后一会功夫；有个男人又进了那间公寓；他熟练的打开门走进去；刚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