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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之书_by:淮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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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伟大的释迦牟尼一样的道路,不过他没有成为宗教的伟大先师,倒是跑去皈依了天主教。
天主教的信经十二端里有一条是末日审判,天主和耶稣要审判世人,合格的上天堂,不合格的下地狱。神父苦口婆心的劝修罗大人放下杀孽,不然就会在末日审判中被判下地狱;修罗无法接受下地狱的结局,痛苦之下,干脆放弃了天主教改信佛教去了。
佛教比天主教更严格,要求不杀生不吃肉,还不能沾酒色。修罗大人只入教了一天就被恭恭敬敬请出了寺庙的大门,白剃了满头黑发,费了两年时间头发才恢复原来的长度。
修罗一边每年接一两个任务一边环游世界寻找符合他心中理想的宗教,期间也不知道到底信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教义,后来脾气越来越古怪,整个人也越来越沉默寡言。据他身边一直服侍他的女人说,年轻貌美的修罗大人有时几个月都难说一句话,还经常被各种各样乱七八槽的各种宗教搞得痛苦不堪,有时半夜突然被噩梦惊醒,据说老是做梦梦到世界末日,蛤蟆星人大举入侵吞噬了地球。
不管脾气怎么恶劣,修罗的力量毕竟是让人垂涎的。各种别有用心的邪教也趁着这个机会纷纷游说他入教,妄图控制修罗强大的力量作为邪教的后盾。在被各种颠三倒四的宗教折腾得快要抓狂之后,终于有一天修罗大人对这个疯狂的尘世产生了厌倦,宣布从杀手界金盆洗手,爽快而潇洒的回归了女人和美酒的温柔乡。
“修罗”卡尼尔隐居在国际性大都市T市的红灯区某处,这是极少数情报组织才心照不宣的秘密。大部分人都以为修罗大人一定沉醉在某个或某几十个美人的香闺中,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这人是利用本身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竭诚服务女性大众去了。
“喂,不要把我想象得太愚蠢啊市长老爷子,”耀仁啪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惬意的抽了口烟,“——虽然修罗大人给我带来了一条手臂的痛苦,但是我给他带去了十分愉快的感受呢。我坚信他现在完全不会对我心怀恶意,哈哈!”
“……不会心怀恶意为什么你会断了一只手?”
“撒娇、撒娇的结果罢了,哈哈!”
市长的额角抽动不已,突然觉得自己把这项重要任务委托给好酒又好色的猥琐大叔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人会不会干了什么奇怪的事?为什么这笑声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不管你采用了什么办法,你必须加快行动了,耀仁。”市长叹了口气,“大选就要开始,各方人马都在蠢蠢欲动,虽然我有联合国军方的支持,但是本国新上任的总统是个好战分子,他上任前就和我的政见截然相反……T市的军事环境如此重要,总统一定会把我从这个市长的位置上驱逐下去,换他自己的亲信上台的。”
“你根本不必忙着跟修罗打好关系,直接丢给他一张巨额支票,他会帮你解决一切。”耀仁漫不经心的说。
“你不懂啊,耀仁。仅仅在本市的选举中保留市长位置对我来说不是一劳永逸,就算继任市长,总统和那帮好战分子也会不断在政治上刁难我,搞不好还会以什么叛国罪的借口把我投到监狱里去。只有建立起只忠于我本人的军事组织,那帮人才会顾忌我的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
市长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俯视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耀仁抬起头,从玻璃窗前清晰的映出市长苍老而疲惫的脸。
“‘修罗’卡尼尔……他是一把美丽而锋利的刀,在目前动荡不堪的政治局势中,只有他能成为我强悍的武器,只有他的存在才能威胁总统和国会那帮嚣张的好战分子!”
耀仁不言不发的抽尽最后一口烟,把烟头随意丢在桌上,站起身向外走去:“能杀人的刀也很容易伤到自己,何况修罗虽然沉溺于美酒之中,却仍然没有泯灭野兽的气味。不过算了,既然您这么要求,那我就再去找那个修罗试试看。”
市长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喂!你那只手,不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吧?!”
耀仁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声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哪有,我可是专门给美人带去快乐的小天使啊,哈哈……”
梨花
红灯区之后一片精美宽敞的住宅区里,白墙黑瓦在淡淡的月光下泛出水墨一般的韵味。满树雪白的梨花一眼望不到头,美丽得仿佛梦幻,好像只要拂过花枝,就能看见羽化成仙的美人站在月光中一般。
耀仁顺着墙头无声无息的走进去,在大屋的抄手游廊前猛地停下了脚步。纸门打开了一半,中间屋子里对坐着两个身影,一个是修罗卡尼尔,另一个是女人,因为保养得当而完全看不出年龄,从耀仁的角度只看见一头丰厚而柔顺的黑发,瀑布一般从肩上披下来。
这是什么?偷情?
喂喂耀仁先生,跟你在一起才叫偷情好吧。
耀仁无声无息的站在梨树浓重的阴影下,非常隐蔽的盯着屋里的两人。那个女人一手把黑发撩到耳后,斟了一杯酒递到卡尼尔身前,笑道:“最近都不大见到修罗大人出来活动了,还好您气色不错。您自己逍遥隐居得很自在,大概不知道我很惦记您吧?”
卡尼尔淡淡的说:“承蒙挂念。”
女人的上半身微微向前倾着,捂唇轻笑:“您还是老脾气,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哎呀,当初真不应该离开您的,虽然这几年来也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是每每被人称颂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您来。要不是您当初的指点,我也不会做到今天的位置上来。”
卡尼尔一声不吭,那个女人看他将残酒饮尽,于是又殷勤的斟满一杯新酒,“话说回来不知道修罗大人这几年清修结果如何?您这么热衷于宗教,但是好像仍然没什么进展啊。恕我直言,我还是几年前的意见,这个世界上最害人的不是刺杀人肉体的刀,而是伤害人精神的宗教。您真应该从那些莫名其妙的宗教思想中解脱出来才是。”
卡尼尔几不可见的笑起来:“雪初,你还是啰啰嗦嗦的老样子。”
那个女人似乎刹那间若有所感,语气也更柔软了:“就算我总是唠唠叨叨的劝您远离宗教和政治,您也一样没有听我的,反而在宗教这种精神鸦片的毒害下对尘世产生了这么强烈的厌倦。真想念当初快意江湖的修罗大人啊,总觉得那个时候的您比现在要快乐很多呢。”
卡尼尔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当初我也不快乐,总是感到空虚,即使现在也一样。你思考过这些问题吗?为什么我生而为我,为什么要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日复一日的重复沉闷无聊的生活……我总是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生活在暗夜中的杀手,永远都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我曾经一心想借助宗教信仰的方式来改变自己,但是始终是失败的。这个世界拒绝我的融入,搞了半天我还是得隐居在歌舞伎町里,生活在糜烂腐败的声色场所中。”
说到这里卡尼尔叹了口气:“我啊,说到底还是缺少信仰啊。”
大概是因为无法劝回这个男人,雪初也沉默了。大屋子之外可以听见月夜下虫鸣声声,半晌,雪初轻声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的。虽然您已经金盆洗手了,但是这件事我想不出除了您之外我还能拜托谁。看在我曾经跟随您好几年的份上,请您千万别拒绝我的委托……”
她深深的俯下身去,柔顺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到了榻榻米上。
卡尼尔坐着没有动:“什么事?”
“想请您帮我杀一个人,”雪初抬起脸来,注视着卡尼尔的眼睛,“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按照您曾经指导过我的那样前进,但是这个人,他是我前进道路上的阻碍。”
“谁?”
雪初从宽大的袖口中摸出一张照片来,轻轻的递了上去。照片上的男人凭崖而立,风衣在猛烈的风中飘扬起来,头发绑成一束搭在身后,面容肃穆眼神冷静。身后背景是广阔的蓝天和大海,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平线上。
“——他是亚洲顶尖单兵作战专家,叶莲。”雪初说,“同时他也是我们「红」的主要成员之一,深受老大雷诺先生的信任。”
“你离开我这里之后不是加入了「红」吗?同室操戈?”
雪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人愤慨的事,她咬了咬牙:“不,不算是。”
卡尼尔饶有兴味的挑起眉。
“虽然我离开了您,但是修罗大人您对我的教诲我还是一直在遵守的,其中最重要的精神就是忠诚。正是因为我对于「红」的忠诚,所以我才决定除掉叶莲。”
卡尼尔拿起酒杯,却不喝,放在鼻端享受着若有若无的酒香,“我听说叶莲大人在「红」还没有创立的时候就开始跟随雷诺了,如果没有他雷诺也不能这么快就能率领南美的军事力量。”
“是的,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雪初说,“我一开始加入「红」的时候也非常尊敬叶莲大人,但是很快我发现,这个人对「红」来说很危险,我不能明说是怎样的危险,我只是感觉到这个人似乎留有异心,他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在最佳攻击时间没有来临之前一直冷静的按兵不动,只要雷诺老大和「红」一旦露出破绽,他就是第一个背叛者!”
“这个感觉很奇怪啊……”卡尼尔慢悠悠的说,“「红」的力量飞速发展壮大,已经引起联合国的警惕了,暗杀这个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之一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只有请求您了!”雪初半跪着上前一步,抓住了卡尼尔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我想看到修罗重新站立在战场上的样子,我想看到修罗的威名再次震撼这个世界的样子……”
庭院中的耀仁因为惊愕而倒抽了一口凉气,退去了半步,就在这个时候他踩断了脚边一根脆弱的枯枝,仅仅是比虫鸣声大不了多少的喀嚓一声,却让屋子里敏锐过人的雪初猛地望过来:“谁在哪里?”
耀仁一动不动的站在阴影中,一声不吭。雪初霍然起身向屋外走了两步,然而卡尼尔突然开口道:“没什么,是院子里的鸟。”
“鸟?”
“经常有几只鸟在院子里跳跃,听起来就像是人走路的声音。”卡尼尔漫不经心的说,“¬;——你的委托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让人看见「红」的主要成员之一和我在深夜里密谈,会让我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的。”
雪初还有点担心,但是也并不多谈,深深的鞠了一躬:“实在是非常感谢您,那我就先告辞了。”
夜色中的梨花在月光下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就像下了一场芬芳秾艳的雨。卡尼尔端着一杯清酒,悠然自得的走到抄手游廊上欣赏庭院里的美景。他披着一件血红色的外袍,那颜色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凛然,咋一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的血染成的一样,给人强烈而诡异的压迫感。
“春天的夜晚总是让人心情舒畅啊,应该喝喝酒看看书,就像神仙一样怡然自得。可惜,总有人喜欢挑美好的夜晚来打扰我赏花的雅兴,真是让人沮丧。”
卡尼尔掂了掂竹筷,突然抬手一扬,刷的一下风声转瞬即逝,砰的一声竹筷没入树干的轻响。
“您是来化作梨花树下的肥料的吗,耀仁先生?”
耀仁瞳孔紧缩,那支竹筷精准无比分毫不差的洞穿他耳尖,砰的一声把他活生生钉在了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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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深夜应该有美人坐在梨树下斟酒才对,谁知道世事不如人愿,梨树下出来的不是美人,是肥料。”
卡尼尔扬起下巴,挑起似乎饶有兴味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就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野兽气息,耀仁忍不住叹了口气,真心诚意的说:“其实我不是特地来打扰你和那位美女共度良宵的。”
卡尼尔的笑意更深了:“——那么?”
“我只是迷路不小心走到这里……”
卡尼尔抽出一支烟,就着身侧的提灯点着了火,然后穿过庭院走到耀仁身前。
呼的一声轻轻吐气,白烟全数喷了耀仁满脸。
“喂,喂,自己抽烟的时候问别人一句‘要不要一起来一根?’这个是基本的做人准则吧。”耀仁喃喃的抱怨。
“——血。”
“什么?”
卡尼尔扬了扬下巴:“血流出来了。”
耀仁抬手摸摸,被筷子钉穿的耳骨上鲜血汩汩流下,浸湿了半张脸。他摸了一把血顺手抹到卡尼尔的侧颊上,皮笑肉不笑的哼哼:“现在你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了,要感谢大叔我无私的贡献血源哟。”
卡尼尔从嘴边取下香烟,然后不动声色的把烟头活生生摁熄在了耀仁耳朵被洞穿的伤口上。
滋的一声烟火被熄灭的轻响,耀仁的脸色刹那间经历了由白变青变紫变黑的全过程,然后嗷的一声嚎叫起来:“痛痛痛痛痛——!!美人!我操你他妈也太辣了吧!!”
“家母已经过世多年,想不到耀仁先生您对她如此一往情深,您可以度过冥河去那边和她相会了。”
耀仁低下头,看到自己胸前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尖。
“别别别别别!我可是上门来跟你做生意的!我可是财神爷!”
刀尖刺穿西服外套。
“别别别别别!再往里边就是肉了!是肉!是活生生的人肉!”
刀尖刺穿腹部肌肉。
“别别别别别!真的会死的!刺下去真的会死的!会成为梨花树下的亡魂的!”耀仁倒抽一口凉气,重重一脚踹飞匕首:“我靠,你是真心想让我终结在你的梨花树下对吧?你是真心要抹杀我的对吧?老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卡尼尔冷淡的看着脚下不停哀声叫痛的男人,慢条斯理吐出一口烟雾:“杀人是我的职业,不是我的爱好。如果是我的话一秒钟就结束了,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如果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可以折腾得你历尽痛苦然后精尽人亡。选哪个?”
“大叔我选择在你身上精尽人亡……”耀仁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龇牙咧嘴站起来,“那个女人就是「红」的主要成员之一北村雪初是吧?啧,我还以为是个枯瘦凶狠的黑道老太婆呢,没想到是个御姐系的美女。喂,就算被撞破奸情也没必要杀我灭口吧,大叔我嘴巴很紧的哟,不会乱跟人说你们俩有不可告人的龌龊关系的哟。”
“她跟我没关系。”
“——啊哈?”
卡尼尔深深的抽了口烟,徐徐吐出烟雾:“我记不得什么时候遇见她的了,好几年前的事吧。那个女人自说自话的跟上来,甩也甩不脱,麻烦得很。不过是个很会洗衣做饭的好女人,会收拾屋子,会种花种草,还会卷烟叶,这样的女人现在可不多见了。后来我决定隐居的时候把她赶走了,跟在我身边除了学些杀人的阴招之外也没什么好东西。”
“于是她加入「红」了?喂喂,那还不如跟你吧。”
“那是她自己的决定,据说「红」的老大雷诺是个很会蛊惑人心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有大成就,比如希特勒。”
“……希特勒最后是自焚而死的对吧。”
“在那之前他让德国变成了世界上的强者,就像现在的「红」一样,都是让人闻之色变、望之即逃的可怕组织。”卡尼尔轻描淡写的反驳,“「红」这个组织的名头越来越响,对联合国造成的威胁也越来越大,为那种有前途的组织工作总比呆在我身边强。”
耀仁抓了抓头发,叹口气说:“如果你要接那个暗杀叶莲的任务,大概就接不了我的生意喽。真可惜,把我的单子往前提一提吧,我的单子很简单的,杀个小女孩就可以,你动动手指就行了。”
卡尼尔从头发间的阴影里望向耀仁,一口一口的喷着香烟的白雾。庭院里只听见虫鸣声声,半晌才听卡尼尔冷淡的问:“你先说说是什么单子?”
“是个小女孩,才十二岁的小女孩。”耀仁说,“是总统的女儿。”
不知道是不是在杀手行当上坐到顶尖的位置早就见惯了风雨,卡尼尔只有条不紊的抽烟,一点红光随着他的呼吸在暗夜里明明灭灭。
“这个国家的总统是个右翼分子,是个极端的主战派。虽然在核武器大量研发的如今,各国的军政大权已经上交给了联合国,由储北中校等组建的联合国特殊部队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但是这个国家的总统始终妄图推翻联合国的集中统治,他的竞选口号就是把国家的命运掌握到本国政府手中来。对于这一点联合国和储北中校他们明确表示了不满,但是总统他们那一派的人置若罔闻。”
“最近T市要开始市长竞选了,现在的市长是个顺从于联合国的主和派,伸手主战派厌恶。总统已经下达密令要驱逐市长,由自己的亲信来掌管这个城市,对于这一点市长他感到相当不安。”
“那他应该雇我暗杀总统啊,暗杀小女孩干什么,欺软怕硬吗?”卡尼尔轻轻笑起来。
“不,总统遇刺的话会造成更大的混乱,会有更多主战派浑水摸鱼制造恐慌。联合国希望能给总统一个警告,一个血淋淋的示威,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和平。”
“所以,那个小女孩就是‘最小的代价’了?”
耀仁面不改色,说:“是。”
“人啊,找借口粉饰人类的丑恶,对杀戮同类抱着本能的渴望,真是天生的劣等生物啊。”卡尼尔笑着扬起头望向头顶一轮明月,从耀仁的角度可以看见他薄薄的上挑的唇角,从尖削的下巴一直延伸到脖颈的优美的线条,连淡青色的血管都映得出来,就好像皮肤冰冰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一样。
“如果由主战派接管这座城市的话会引起更大骚乱,万一真的和联合国打起来,这个国家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会有更多人家园被毁流离失所。”耀仁俯下身去,贴近了卡尼尔的耳际:“——想要救一万个人就要有杀一百个人的觉悟啊,修罗大人。”
卡尼尔随手把烟头丢到地上一脚踩熄,转身向大屋走去。
月光下他血红色的衣摆飘扬起来,就像是踩在赤红色的血海上缓缓前行一样。
“这个单子我接了,三天之内把佣金带来,要硬通货,足金。”
耀仁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抄手游廊尽头,梨花的香味中还残留着他淡淡的烟味,带着尼古丁暧昧的温度缓缓随风散去。
耀仁低头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啊,找到了。”
他把那个被踩熄的烟头捡起来,看了一眼,放进口袋里。
一夜夫妻百日恩,留着以后用来睹物思人吧……
死局
总统的小女儿半个月后将在某著名五星级大酒店里举行十二岁生日宴会,主战派的官员纷纷收到邀请出席,社会名流齐聚,一时传为盛事。
卡尼尔站在镜子前,白色衬衣立领从纯黑色西装中翻出来,稍微有点凌乱的黑发整理得整整齐齐,手上端一个托盘,俨然是大酒店里训练有素的俊美侍应生。
“快要上菜了哦!”主管在外边走廊上大声吆喝,“上边说了总统女儿的生日会不能有一点差错,今天都别偷懒!给我动起来!”
卡尼尔把地上那个昏过去的真正侍应生踢到床下,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据说总统为了储备军火与联合国特殊部队开战,特地从国会批下了大笔军饷,然而这笔钱有多少真正用在储备军火上谁也不知道。
宴会大厅华贵奢侈灯红酒绿,衣冠楚楚的官员们聚在一起谈笑着,他们的夫人小姐们花团锦簇的围在一个小女孩身边。香水和脂粉的味道浓郁得飘散在周围,中间夹杂着珍馐美食浓厚的香味,那就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上流社会的味道。
卡尼尔在人群中行走自如,一手稳稳托着重达几公斤重的酒盘。几个贵妇人聚在角落里一边笑着看他一边窃窃私语:“看到了吗,那个侍应生?真是个英俊的小哥是不是?”
“哎呀,真是失身份,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但是真的很英俊是不是?你也这么觉得吧?看你脸都红了,可别说是涂了太多粉哦这位太太!”
卡尼尔的耳朵敏锐的捕捉空气中每一点声音,有用的留作信息,没用的一概过滤,几位夫人充满爱心的窃窃私语被他当作空气放了过去。
小女孩站在大厅乐队台下的主座上,小脸粉白水嫩,柔软的黑发被精心梳成一根根小辫子披散在丝绸公主裙上。这样的小女孩再过几年应该是个可爱的美人吧,可惜花朵还没有开放的时候,就要从枝头上被强行摘走了。
卡尼尔在长餐桌上放下盘子,一边转身向大厅外走去,一边把手伸到口袋里,按住了枪柄。
大酒店的电力输出系统已经被精密破坏过,马上就会立刻陷入短短十秒左右的黑暗,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亮起。
只是那个小女孩的生命,将在这十秒之内的黑暗中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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