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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阴谋论作者:楼上黄昏(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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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pisode 1 。。。 
 
 
  荀彦飞一脚跨出车门,差点没被镁光灯闪瞎了眼。
  
  红地毯两侧的警戒线外,身处一线的记者们,以奋勇突围之势,扛着长枪短炮朝自己这边“咔嚓咔嚓”地就是一通扫射。那如狼似虎的阵势,让荀彦飞一瞬间想到了电视里看到的各种冲锋敢死队。
  
  他毕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所以从温哲下了车到走到他面前的这一段时间内,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傻站在原地。好在面相生得好,发呆的样子跟着上了档次。记者们还以为他这是大方地让人拍照,所以也就毫不客气地举起照相机,对他一阵鸣枪开炮。
  
  “怎么傻站着?好歹笑一下啊。”耳边突然低低响起的声音,才算让他回过神来。荀彦飞转过脸,看见温哲已经站在旁边冲自己微笑。他的声音和他的姓一样,总是平淡温和,很少有什么强烈的感情起伏。配上脸上无时无刻不如沐春风的笑容,就给人一种及其温良谦恭的感觉。
  
  当然,这有可能只是表象,有待考证。所以这个时候,他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在荀彦飞眼里,倒好像为了故意映衬自己心里面的惊惶一样,让他立刻就极度不爽起来。
  
  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哲却已经抬起脸,用手推了推眼镜,摆出一副人畜无伤的笑容迎向那些炮口。私底下却悄悄伸出手,不动声色地扯着荀彦飞往前走。
  
  不长的红地毯,走得格外痛苦。不光是因为每走两步,就必须停下来和一个温哲的熟人问候寒暄,更是由于其间总是会听到诸如以下的对话:
  
  “那个戴眼镜的是谁?看着好眼熟。”
  
  “我看看……那是温哲啊,温氏集团二少爷!”
  
  “温哲?还真是他!啊,好帅!但是……他旁边那个矮点的是谁?是和他一起的么?”
  
  “不认识……应该是个什么演员吧。对了,听说温二少最近好像心血来潮,干起经纪人来了。可能就是那个人吧……长得还不错,看不太清楚……”
  
  荀彦飞回头看了看温哲,见对方冲自己挑了挑眉,终归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他“哼”了一声,趁着温哲和第N+1个熟人问候的空当,两手往口袋里一插,也不管什么长枪短炮了,甩开温哲就自顾自地走进大厦。
  
  温哲抬头看了肯他的背影,保持着笑容和第N+1个熟人问候完毕,然后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步子。
  
  他这次是借着圈内一个名导寿宴的机会,带荀彦飞出来见见世面的。哪知道这小子偏偏一副死不认输的牛脾气,这个时候还跟自己较什么劲,但愿别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这样想着,他走进了宴会厅,四处看了看,很快就发现荀彦飞正站在大厅一角,和一个人谈笑风生。
  
  看清了那个人是谁之后,温哲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很快恢复到满面春风的样子。
  
  “这不是骆导么?幸会幸会。”他主动伸出手,面上摆出温文有礼的微笑。
  
  骆辰斌起初是一愣。认出他之后,很快伸手握了握,却仍有些惊讶地笑道:“原来是温二少啊。”
  
  “骆导不必如此称呼,直接叫我温哲就行了。”温哲伸手推了推眼镜,又不动声色地把荀彦飞朝自己这边拉了拉,对骆辰斌示意道,“我现在是他的经纪人。”
  
  骆辰斌显然很惊讶,瞅了瞅两人一下子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下赶紧哈哈一笑,给着自己打着圆场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刚还和彦飞聊他那部片子呢,那片子我看过,作为新人……彦飞虽然戏份不多,但还是很有前途的。当然,如果是加上你温二少这个得力干将,那就更没问题了哈哈。”
  
  “骆导过奖了。”温哲知道他这个称呼大概是改不掉了,也不再计较,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很快瞥了一眼荀彦飞。而后者原本看向这边,这个时候又立马收了目光,把脸转向别处。
  
  “对了,”骆辰斌突然对荀彦飞说,“咱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我的片子,如果有合适角色请你,赏个光怎么样?”
  
  “这个……”温哲突然插话进来打断,推了推眼镜又慢慢放缓了语速,“片约的事骆导可以直接跟我联系。”
  
  但荀彦飞白了他一眼,已经掏出手机伸了过去,笑得很受用,“骆导客气了。像我这样的新人,骆导肯提拔,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骆导把号码输进去,我给你打过去。”
  
  温哲叹了口气,却见荀彦飞把头一扬,看了看自己突然说:“温哲,能帮我拿杯酒么?”顿了顿,又别过脸看着骆辰斌,“骆导要么?”
  
  骆辰斌听他一个没来头的新人演员,居然使唤堂堂温氏集团的二少爷给自己拿饮料,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哪里还敢要他帮自己带。便只是赶紧摆摆手,连声说不渴。
  
  荀彦飞点点头,随即转向温哲,淡淡地说:“那就拿我一个人的好了。”
  
  骆辰斌看着温哲,很好奇他的反应。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温哲看了看荀彦飞,片刻之后居然一笑,然后很自然地点点头,无比温和地说了声“等一下”,就转身朝酒吧那边走过去。
  
  骆辰斌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回路还没跟上眼前的景象。直到听见荀彦飞叫自己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骆导,不必在意他,他一会儿就回的。”荀彦飞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
  
  温哲拿着一杯伏特加回来的时候,发现荀彦飞谈话的圈子已经扩大了不少。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大都是圈子里叫得出名字的演员。
  
  不由得扬了扬眉,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自己上道的。温哲在原处顿了顿,嘴上不知不觉挑起一个微笑。然后他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和那些人一一点头问好。
  
  结果很不幸。这一问好,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走了。
  
  “这不是温二少么?”一个女演员很快认出他,周围的人立刻随声附和,表示惊讶。
  
  温哲点点头,微笑着说:“今天也是来给徐大导演祝寿来的。”
  
  “温二少几天不见,越发风度翩翩了。”一个女演员笑着夸赞道。
  
  “哪里哪里,孙小姐过奖了。”温哲笑着摆摆手,做谦虚状。
  
  “温二少太谦虚了,以你这样的条件,涉足一下演艺圈,绝对不成问题。”又一个女演员玩笑道。
  
  温哲没啥说的,只好继续笑着摆摆手,继续做谦虚状。
  
  一拨人围着他说了一通赞美之词后,突然有人问:“温二少是一个人来的?”
  
  听到有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温哲才想起来在自己来之前,他才是话题的中心人物。他微微一笑,并不立即作答,只是走过去把手中的酒杯递给荀彦飞,低声说了句“我差点忘了”,然后转向众人。正准备开口,却被荀彦飞抢了话头。
  
  “他是我经纪人。”荀彦飞不冷不淡地抛出这句之后,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只是自顾地地低头喝了一口酒。
  
  温哲看着他,没怎么意外,倒是颇为玩味地笑了一下。
  
  荀彦飞放下杯子瞥了温哲一眼,突然一皱眉,面无表情地说:“我说过不喝伏特加的。”顿了顿,把杯子伸到温哲面前,“换一杯。”
  
  一时间所有人呆住,只有之前已经见过一次的骆辰斌表现得还算淡定。
  
  而比他更淡定的是当事人之一的温哲。他很自然地接过酒杯,对众人略带歉意地说了句“失陪”,就再一次无比从容地往吧台走去。
  
  但这还远远没完。在此之后,荀彦飞当着众人的面,分别以“味道不好”“里面飞进了虫子”“还是喝XX算了”的理由,让温哲替他把琴酒换成白兰地,把白兰地换成干红。直到温哲几乎快把所有的酒种都拿了个遍之后,他接过最后一杯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的酒喝了一口,才算点点头,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谈话。
  
  但其他人面上极力保持着镇定,内心却震惊到无法平静。然而最诡异的不是荀彦飞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而是温哲被折腾一番以后,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站在他边上,微笑着和众人谈笑风生。
  
  众人怀着惊恐的心情,随意地东扯西拉着,但却时不时地瞥向荀彦飞,心里琢磨着这小子有什么能耐,能这样把要相貌有相貌,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的温家二少使唤来使唤去。要知道,这温哲说夸张一点,可是多少人排着队想要被他使唤都没机会的,怎么还被使唤得如此无怨无悔?
  
  当然,这个答案不是一时就立刻能想得出来的,一时间也只能藏着掖着。接下来的话题还没持续一会儿,就发现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朝门边簇拥而去。一问才知是今天的寿星徐导到了,这个小小圈子的话题也不得不就此终止。
  
  其他人走后,荀彦飞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觉得很满意。刚准备走到最近的桌边放下空杯,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温哲从容地从他手中拿过杯子,走到桌边放下,回身仍是一脸微笑道:“使唤温家二少的滋味不错吧?这事儿明天大概就能在娱乐版占上一块位子了,标题可以叫“史上最大牌的新人演员”。怎么样,过足了瘾没?”
  
  “一般。”荀彦飞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又一挑眉,戏谑道,“没想到你还挺听话的。”
  
  话音刚落,抬起头温哲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很近很近,紧接着一只手落在自己腰上。
  
  “温哲,这是在外面!”荀彦飞身子一抖,强作镇定地低声警告。但警告明显无效,就在开口的同时,腰上的那只手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带了过去。
  
  “你第一次在外露面,我自然给足了你面子。”温哲贴近荀彦飞,俯下…身子飞快在他耳根吻了一下,笑得异常温和,“至于其他……回家之后咱再慢慢算账。”
  
  荀彦飞猛地转过头,却见温哲伸出手替自己理了理衣领,站起身子朝门外看了看,把手往口袋里一插,若无其事地说:“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2

2、Episode 2 。。。 
 
 
  回到家,温哲摘了眼镜往随手一甩,就直奔主题,把荀彦飞拖到卧室。一脚踢上了门,翻身就把人压在门背后。
  
  “温哲,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荀彦飞挣扎了半天未果,只得狠狠骂道。
  
  温哲垂下头,把脸贴的很近,不紧不慢地笑道:“你今天做了错事,当然要家法处置。”
  
  “什么狗屁家法……”荀彦飞骂道一半,感到温哲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衣服。他身子一抖,骂人气势顿时少了一半,只能狠狠地说,“放、放开!”
  
  “胡乱爆粗,罪加一等。”温哲偏过头,在他耳根敏感处轻轻咬了一口,语气里依旧是从从容容的样子,“在外面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一回家就忘了。”
  
  “你在外面装得人模狗样,一回来还不是他妈变得跟禽兽一样……”荀彦飞被温哲游移在衣下的手撩拨得躁动不安,说话里也慢慢地带了喘息。
  
  “外面是外面,家里是家里。”温哲徐徐拉开荀彦飞的外衣,探身下去,把亲吻滑一点一点朝胸口滑动,“今天在外面让你使唤了一圈。回了家到了床上……一切就该听我的了。”
  
  荀彦飞被他弄得身上一阵酥麻,忍了半天终归聚集起一点力气,就准备挥手给温哲一拳。结果刚一抬手,就被对方伸手按住,泄了力,再动弹不得了。
  
  “乱用暴力,罪加二等。”温哲不急不慢地说了句,话音一落却很不客气地在面前胸口的某个地方咬了一下。荀彦飞腿下一软,差点没站住,但嘴上却绝不示弱,仍是喘息着恨恨道:“滚、滚!”
  
  温哲知道这小子嘴上虽然硬,但身子却是敏感得要命,稍稍一撩拨,就瘫软得不像话。玩够了之后,他很快扯下了荀彦飞的衣裤,就把他甩到床上去了。
  
  但是在上下左右正反里外各种亲摸抱啃之后,却迟迟不进入最关键环节。折腾了半天,更是突然停下来,俯身在荀彦飞耳边慢慢吞吞地叫他:“喂,彦飞。”
  
  荀彦飞知道温哲那啥的时候,废话特别多,有时候叫自己的名字,有时候迷迷糊糊地也知道说些啥。荀彦飞通常都是充耳不闻——事实上处在这种时间地点里,他通常也比较自身难保——但今天,温哲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来势汹汹的结果中途突然断了。这简直可恶得令人发指。
  
  荀彦飞艰难地鼻孔里哼出一声,表示听到了,除此之外,也不想搭理他。
  
  哪知道温哲今天不死心,依旧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彦飞,你说……你今天犯什么错了?”
  
  但是他说归说,手上功夫一刻不停。荀彦飞本来就被他弄得扛不住了,这个时候终于愤怒了,伸手在温哲肩膀上猛推了一把,低吼道:“你他妈要上快上,哪那么多废话!”
  
  温哲本来沉静在自言自语的乐趣中,被他这么一吼倒也醒了几分。于是他决定暂时压下了废话,恭敬不如从命地直奔主题。
  
  *****
  
  完事之后,荀彦飞光溜溜地歪在床上,彻底软成了一滩烂泥。温哲自己先洗了个澡,然后把浴缸里放满了水之后,才回到卧室里一把把他抱起来,准备往浴室走。一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得又在他嘴边吻了一下,说:“刚才还要我快上的,怎么现在蔫成这副死样子了?”
  
  荀彦飞懒得说话,只是冲他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算是无声的抗议。
  
  等到温哲走到浴缸边把他放进去的时候,荀彦飞也就顺势仰了仰头靠在边上,闭上眼没了动静。温哲见他一副等着人伺候的死样子,只好自己也跨进浴缸里,连揩油带办正事地上上下下地洗了一通。
  
  整个过程荀彦飞一直做死人状,除了偶尔被折腾得实在忍不住了,才从鼻腔里哼出几声外,其余的时候脸上尽是一副安理得的表情。
  
  温哲停下手中的动作,探过身去,鼻尖对这鼻尖地打量他。
  
  要说荀彦飞的长相,眼睛不大不小,鼻梁不高不低,嘴唇不厚不薄。这样的五官分开来看,虽然不至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了,但平心而论,似乎也算不上那种特别惊艳的类型。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组合起来,放在他那张瓜子脸上,就莫名其妙地变得特别耐看,可见造物主果真是神奇的。
  
  回想起来,五年前自己的父亲把他带回家的时候,这张脸上面血肉模糊的,还真把一家人吓了一跳。
  
  说起来大概是由于在参加完一个佛教相关的活动之后,突然滋生了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自己的董事长父亲在回家的路上看见被小流氓暴打的荀彦飞,善心大发就给带了回来。
  
  好在没什么大伤,没多久就复原了。父亲听说这小子父母双亡,从小就在街头流浪,菩萨心肠继续泛滥,便干脆让他一直留在自己家里。
  
  但是很不幸的是,几个月之后,父亲就要去美国准备公司上市的事。作为接班人的大哥自然也是义不容辞地跟着走了,而自己被留下来,美其名曰照看国内的产业。但事实上,父亲手上的得力干将数都数不清,自己没真正处理过这些事,也根本插不上什么手。所以,这些年也就挂着一个“温二少”的名头,到处打打酱油。
  
  而荀彦飞这小子,从那以后也就跟着自己混。温哲还记得自己刚带着他的时候,他明明一幅挺怯懦的样子。自己教他改掉小时候的街头陋习,学习上流社会礼仪规范什么。之后他说要去学演戏,自己也就依了,找关系把他送进了一个中上等的学校学了几年。学成之后,温哲想自己也闲着没事,不如好好培养一下他,看能不能在演艺圈混出点名堂来,于是就亲自操刀做了他的经纪人。心想自己这点名声还是够抬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的。
  
  但是后来温哲发现,这小子确实把演戏的精髓学了个融会贯通。每次在外面或者当着长辈的面,那装孙子的功夫做的确实是人模狗样,惹的一片赞扬之声。而每次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立刻原形毕露,该怎么怎么着。尤其是那啥的时候,轻则把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严重的时候连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是要问候一番的。
  
  更别说他这回头一次在众露脸,就把自己摆了一道。
  
  荀彦飞比温哲也就小个几岁而已,当初接管他的时候,温哲本来是打算培养个小跟班出来的。他想自己毕竟身为少爷,荀彦飞充其量只是个收养来的孩子,连干儿子都不是,照例来说就应该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后面,以崇拜敬仰的目光看着自己招摇过市才对。
  
  但事实是,现在这小子不知怎么地,倒变成了一副大爷范儿,还得让自己亲自操刀伺候。
  
  温哲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养成方法出了啥偏差,因为不得不承认的是,那小子在外面装模作样的功夫,还是有一点像自己的。
  
  正想着,突然见面前的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概是吓了一跳,伸手把自己一推,说:“你他妈搞什么鬼啊?”
  
  温哲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向后一坐,弄得浴缸里水花四溅的。但他很快又坐起身来,伸出手在浴缸边沿一撑,刚好把荀彦飞圈在身下。
  
  “活过来了?”由于没带眼镜,他必须凑得很近才能看得清对方的表情。
  
  荀彦飞瞪了他一眼满足他的欲望,说了一句“关你屁事”之后挣扎着要起身。结果还没起来,由于体力不支加上姿势弱势,被温哲轻轻一按了,就倒了下去。
  
  “既然活了,咱再来一次如何?”温哲笑得格外温柔正直,“正好在这里,等下清洗也比较方便……”
  
  *****
  
  “彦飞,看这是什么?”温哲盯着腿上的笔记本屏幕,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死在自己肩上的人。
  
  荀彦飞从第二次要死不活里面慢慢地苏生过来,身上裹着毯子,眼睛懒懒地睁了一条缝,说:“什么?”
  
  “昨天宴会上的事果真曝光了,”温哲口气淡淡的,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居然连照片都有,这些记者真是神了。”
  
  但荀彦飞明显显得比他在意很多,听了这话立刻挣了眼睛,还不住地探身朝屏幕上面看。
  
  然后他就看见温哲把手中的酒杯递给自己的照片。而且那照片拍的时分令人满意,里面温哲就是个仆人样,自己神气活现的,恨不得把鼻孔甩天上去。
  
  只是他现在四肢脱力,只能淡淡哼笑一声,地表达心中的得意。
  
  温哲好像并不在意,只是仍盯着屏幕皱了皱眉,说:“‘温家二少原是忠犬新人演员至尊护航’……什么意思?那个……‘忠犬’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成‘忠犬’了?”
  
  荀彦飞一听心想这大少爷在这方面的知识果真匮乏不已,不由得偷着乐了,坐起身子,趁机跟他洗脑,“来,我来给你科普一下。所谓忠犬,就是给主人端茶倒水提鞋擦屁…股的人,懂了不?”
  
  温哲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盯着荀彦飞一脸认真地说了一个长长的“哦”。结果顿了顿,突然抛出一句,“我现在不是每天都在做帮你屁…股的工作么?”
  
  荀彦飞顺着温哲的话想了想,脸突然就红了一下。于是他发现温哲根本就不是不知道,他这装傻充愣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但是温哲言语戏弄了件很不爽的事,所以他就干脆闭了眼,装聋作哑起来。
  
  结果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温哲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荀彦飞懒得睁眼,喃喃道。
  
  “昨天的那个骆辰斌,你不要轻易地去招他。”温哲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才接口道,“他在圈子里口碑很差,潜规则了不少演员,而且……据说是男女通吃。”
  
  荀彦飞立刻睁开眼,他突然很想看看温哲这个时候的表情,但很不幸,他看到的只是他镜片上面白花花的反光。
  
  所以他干脆恢复了懒懒的语调,说:“怎么,你怕我被他潜了?”
  
  “嗯,确实。”
  
  本来想趁这个时候挖苦一下温哲的,结果他如此诚实的答案让荀彦飞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于是他表示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我又不是小屁孩,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叫人拐了去?再说混这个圈子,自己不认识人怎么行?难不成都靠你的面子坐吃山空?”
  
  温哲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有点道理,可能是自己总觉得他太耸,所以不知不觉就保护过度了。他知道荀彦飞这小子自尊心强,不愿意老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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