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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斯德哥尔摩+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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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走!”李明正深深看入肖海的眼睛:“你太疯狂了!除了复仇你还能看见什么?!那是人命,你知道吗?他的身上承担着梦想,背后有一个家庭,有父母、有妻儿、有爱他的人!”
“那又如何?我说过我要赢!”肖海的眼眸冰一样的寒冷。
“那你就不顾一切了?!”李明正加重了握枪的力度,透过镜片注视着眼前这个眼神冷酷却依然帅气逼人的男子,他猛地扣下了扳机!
枪栓被死死地压住了,尽管李明正扣下了扳机,但撞针没有顶上弹尾,子弹还是无法出膛。
虽然及时地压住了枪栓,肖海也惊出了一头冷汗,怒火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他狠狠地卡住了李明正的脖子,咬着牙,扭曲了表情:“好狠啊!你居然真对我开枪!”
“你是疯子!留着你只会害人!”
“你呢?你又是什么?!”肖海逼视李明正:“我再疯至少没对你下过手!你和我滚在床上都是假的吗?我在你里面的时候你就没动过情?我要是疯子,你就是傻子!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吗?你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你做人做得也忒假、忒麻木了,你就为那些狗屁原则活着吗?我他妈的告诉你,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感觉才是真的!做疯子也比做假圣人要强!”
“我不是圣人,我也杀过人。”李明正长叹一声:“那是我处理的第一起绑架案,那个嫌犯有点神经质,他明明已经说愿意投降了,又突然反抗起来,当时我经验还浅,自己也很紧张,我看到他把右手伸进怀里,以为他要掏枪,就先扣了下扳机。但事后我才知道他衣袋里只装着一把水果刀。如果不是我判断失误,他未必会死。”抬眼望着肖海,李明正的眼神充满了悲哀:“后来我在局里见到了他的妻子,那个乡下女人很胆小,见了警官恨不能缩到地下去,可她还是来拿丈夫的遗物了。她不知道我就是开枪打死她丈夫的人,我倒杯水给她,她谢了半天,还跟我讲了很多家里的情况,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是她老公有多老实、家里又有多穷之类的。但就是那番话让我认识到在我手中断送的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所以现在人命对我来说很重、很重!我不允许有无辜的人在我眼前送命!你懂吗?”
“如果杀了你可以救更多的人,我一定会开枪。再来一次,也是这样。”李明正声音中的郑重不容置疑。
21。
在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肖海和李明正默默对峙着,怒火渐渐从肖海的眼中退去,他放开了李明正,蹙起眉头:“你这个人,明明那么虚伪,却还真有几分可爱,我该拿你怎么办?”
李明正刚要开口说话,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洞口,杜峰和阿强正举枪走来,李明正惊呼“小心!”,猛地将肖海扑倒在地上,枪声在洞中回荡,几发子弹在他们身后的石壁上溅出了火花。
几乎就在倒地的瞬间,肖海拔出枪来朝子弹的来源回击。李明正也迅速爬起身来,跟着肖海闪身到石柱之后,背靠着背持枪警戒,肖海低低地问:“好了吗?”随着李明正的那声“是。”两人同时闪出朝来人射击。
“哎呦!”阿强右肩一阵灼痛,手枪不由脱了手,杜峰忙将他拖到石壁后躲藏。
趁着这个机会,肖海和李明正赶忙向洞内跑去,跑不多远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如同十字路一般的岔道,肖海说了声“前头”便带着李明正笔直朝前跑去,奔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拉住李明正,摘下了他的眼镜扔在地上。李明正一惊,随即会意。以杜峰的狡诈应该猜得出眼镜是肖海故意留下的障眼法,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肖海竟如此大胆,眼镜所指的就是正确方向。
向前又跑了一段,肖海引着李明正转入一条小岔道,他站定下来,抓住李明正的胳膊:“听。”
侧耳倾听,远处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行渐远,肖海微微一笑,轻声说:“中计了,他们往右边的岔路跑了。”
李明正不由暗叹肖海果然有备而来,在这熟悉的山中他占尽了地利,不但能把杜峰耍得团团转,今后警方想要搜捕他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想什么呢?”肖海的问话打断了李明正的沉思。
“我在想不知我的眼镜怎么样了。”李明正知道肖海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回答,但他应该也不会计较,果然肖海轻扬眉头,什么也没说。
“接下去怎么办?”李明正问肖海。
肖海看了他一眼,指着蜿蜒无尽的前路说:“沿着这条路往前走,40分钟之后就可以找到通往半山腰的出口,我带你走过一次,你应该记得回村子的路,等你和警察汇合以后再怎么做就用不着我说了吧。”肖海眼中闪现出一丝讥诮,随即又变得严肃:“记住千万别走到岔道上去,一旦迷路的话,死在这里都有可能。”
“你呢?”李明正盯着他的脸。
“废话,我当然得把杜峰解决了。”
“我跟你一起去!”李明正目光坚定。
“你去干什么?是给我添乱还是等着把我缉捕归案?”肖海冷笑:“别跟我上演什么生离死别的戏码,宝贝,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没蠢到带着一个会对我开枪的人满世界跑。”
“别叫我‘宝贝’,留着叫你那些女人去!”
发现到李明正真生气了,肖海愣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我可是第一次这样叫一个男人。”双手撑在李明正肩膀边的石壁上,肖海凝望着李明正,没有了镜片的阻隔,李明正的眸子显得又黑又亮,看着那双黑幽幽的眼睛,肖海心中忽地涌起一股莫明的酸楚:“好了,你听我说。不管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又发生过什么,走到今天,这缘分肯定是到头了。出了这个山洞,你就自由了,又是一个警察了,这几天经历过的事你就权当是做了一场乱梦。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他闭上眼睛,轻声叹息:“这两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烦了,也累了。所幸小天的仇报得差不多了,还记得我在车里打死的那个家伙吗?我查过了,他就是当初毁小天容的人,另一个残害小天的混蛋半年前就被我找机会干掉了。所以,现在只差杜峰一个了。”肖海又贴近了点,两人的鼻尖亲昵地相触:“我知道,你想跟我去也是怕我再杀人,对吧?我答应你,再不会随便杀人了。相信我。”
两片温热轻轻覆上李明正的嘴唇,这是一个无关齿舌的吻,甚至不带情欲的意味,肖海紧闭着双眼沉溺于那温柔的接触之中,半晌他睁开眼帘:“你走吧,别来找我。这山洞岔路太多,很容易迷路,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站直身子,放开李明正:“我看着你走。”
李明正一咬牙,转身向前走去,忽地停下了步子,回头对肖海说:“别做傻事。”
肖海冲他点点头。目送李明正的身影消失在溶洞深处,肖海低下头,轻声自语:“再见,宝贝。”
已经第三次转到同一块石头面前了,阿强不由擦了把额头上的热汗,嗫嚅着:“峰哥,我们好象迷路了。”
杜峰眯紧了眼:“慌什么,肖海要报仇就肯定会现身,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应该是被他绑架的警察,他们的心不齐。我们未必会输,不要自己先乱了阵脚。”
阿强正要点头,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阿强惊问:“他们内杠了?”
杜峰并不答话,两人循着声音的来源寻去,绕过一根石柱,杜峰伸手拦住了身后的阿强,阿强定睛一看,肖海正靠坐在前面不远处的石壁上,看样子好象是受了伤。杜峰正要举枪,肖海忽然扶着石壁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拐入了旁边的岔道。杜峰和阿强赶忙跟上,阿强性急举枪便射,子弹擦着肖海的衣服过去了,发现被追踪了,肖海越跑越快。杜峰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然而此时除了追上肖海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脱离困境。杜峰并不后悔追进了这诡异的山洞,肖海既然处心积虑地来找自己的麻烦,那么躲是躲不过的,倒不如现在就干净利落地将他解决,也免得夜长梦多。
山洞越来越狭窄,有些地方得低着头才能过得去,路也越来越曲折,没跑上两步就得拐个弯,阿强毕竟受了伤,开始喘上了。又绕了几绕,杜峰和阿强突然发现他们把肖海给跟丢了。
“砰——”,阿强应声跪倒在地上,他左腿中了枪,鲜血正泊泊地涌出,阿强回头惊骇地瞪视着身后的肖海,怎么可能?肖海刚才明明跑在他们的前面。阿强当然不知道,此处地形复杂,溶洞个个相通,构成连环,所以肖海才可以从前方消失,又自背后出现。
杜峰还来不及举枪,又是一声闷响,子弹穿过了他的右臂,手枪顿时掉落在地上,杜峰扭头发足狂奔,肖海也不追他,而是走到阿强的面前,用枪管抬起了他的下颚:“看清你的老大了吗?你舍命救他,他却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阿强冷哼一声。
肖海用枪指住他的脑袋:“你还跟他?”
阿强干脆闭上了眼,肖海冷笑:“是条汉子,可惜太蠢,而我向来讨厌蠢人。” 感到太阳穴上的压迫忽地消失了,阿强惊异地抬头,眼前那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现出某种阿强所无法理解的神情,似乎是微笑又似乎是感伤,肖海嘴角轻扬:“再贱也是一条人命。”说着扔下困惑的阿强,转身离去。
身后紧紧跟随的脚步声逼得杜峰不得不没命地奔跑。嗓子眼泛出淡淡的血腥味,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这样生死一线的滋味了,总将别人逼入绝境的杜峰没有想到有天这一切也会轮到他自己的头上。肖海的冷酷、执着都让杜峰不由地心生寒意,这个人居然会以自己为饵、花费整整两年时间设局报复,实在是太疯狂了!肖海说他是在为黎小天报仇,杜峰记得黎小天,那是个忠诚得近乎愚蠢的漂亮小伙子,如果黎小天没有让他当众失了面子,也许杜峰会一直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反正有的是钱,杜峰不介意多养几条狗,不过狗总是狗,惹了麻烦的话就该拖出去剥皮。杜峰并没有刻意对黎小天残酷,对他而言每一个手下都只是唾手可得的工具,而毁掉工具谁都无须皱眉。
转过一道弯,杜峰心中不由大喜,眼前赫然便是山洞的出口,金色的阳光直射地面,他一直生恐跑进死胡同被肖海来个瓮中捉鳖,这下可好了,出了洞以后只要往树林里一钻,肖海可就没那么容易逮住自己了。杜峰加紧了步子冲到洞口却一下子愣住了,豆大的汗珠子沿着他的脸颊滴落下来。洞外竟是悬崖,数十丈高的绝壁之下碧潭幽深,不知吞噬过多少条人命。
杜峰急转回身,正迎上黑洞洞的枪口。肖海举枪冷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小肖,冷静点。”杜峰眯紧了眼,显出几分愁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说着他朝着肖海缓步走去。
“小天是好样的,我一直很看重他,”杜峰又走近了一点,他摊开双手,无奈地长叹:“我也是不得已…”正说着他忽地扑了上来,双手扳住肖海握枪的手,将肖海撞向石壁。肖海抬起膝盖猛地踢上他的小腹,杜峰忍着疼拼死去夺肖海手中的枪,肖海抬起手肘对准他右臂的创口就是一击,杜峰吃痛,手上不由一松,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工夫,肖海却已占了先机,他抽出持枪的右手对准杜峰的鼻子就是一拳,直入心肺的酸痛登时让杜峰的整张脸都陷入了麻木。
等杜峰再次睁开眼来,他已被肖海按在了地上,身体躺在洞里,脑袋则腾在半空当中,风自山谷下翻卷而上,杜峰可以清楚地嗅出自己脸上的血腥味。
肖海咬紧牙关瞪视着他:“你知道被泼了硫酸后的脸是怎样的吗?”枪托重重砸上杜峰的鼻梁,鼻骨彻底断裂了,“我告诉你,鼻子整个烂掉,只有两个孔,你知道吗?”
“嘴呢?你知道嘴又是怎样的?”冷硬的铁器猛捣杜峰的嘴唇、软组织撕裂的声响诡异而可怖:“没有嘴唇!就是这样!!”
肖海狂怒地掐住了满面鲜血、几乎不成人形的杜峰:“毁容是什么?就是把人变成个鬼!不想照镜子!不想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什么都不想看!恨不能去死!!”他呵呵地笑了:“是啊,什么都不想看,我成全你!”说着他高高地举起枪筒对准杜峰的左眼窝狠狠戳去。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杜峰昏死了过去。
“小天,”肖海凝望洞外层峦叠嶂的群山:“哥给你的生日礼物来了,”说着将枪口对准了杜峰的脑袋。
还未等他扣下扳机,枪响自身后传来,肖海赶忙伏下身子,子弹打空了。随着一声怒吼,有人猛地冲了过来,将他从杜峰身上推开。肖海一拳直击来人的下颚,闷哼一声阿强翻倒在了地上,但他随即又扑了过来,与肖海扭做一团。撕扯之中,两人的枪都脱了手。阿强虽说枪法平平,却孔武有力,豁出了性命的他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但他到底受了伤、体力多少有些不济,很快肖海便看准形势占据了先机,阿强知道大势已去,忽然他猛地拉住肖海一个翻身,竟双双向悬崖滚去!
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肖海推开了阿强,随着一声惊呼,阿强笨重的身躯向着数十丈之下的深潭直直坠落!而肖海也被扯得失去了平衡,掉了下去,慌乱之中他的双手抓住崖壁了上的枯藤,终于定住了身形。
从最初的惊骇之中恢复过来,肖海一手握紧藤蔓,另一只手努力去攀崖边,奈何就是差了那么二十来公分,怎么也够不到。耳边纤维撕裂的不祥声响令肖海一阵心惊,他定睛一看,原来枯藤承受不住他的体重,眼看就要断裂。
“肖海!”头顶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肖海猛一抬头正迎上李明正焦急的眼睛。
“快抓住我!”李明正单腿跪在崖边,弯下身子,向他伸出手来。
“砰——”地一声枪响,从背后射来的子弹打穿了李明正的右肩,鲜血直滴到肖海脸上。
在李明正身后,杜峰踉跄起身,颤抖着双手又一次扣下了扳机,但子弹居然打光了,他向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的两把枪爬去,将枪支抓在手中,杜峰再度举枪瞄准。
子弹近乎贴着脸颊过去了,要不是杜峰瞎了一只眼又受了重伤,只怕李明正早死于非命了。“砰、砰”的枪声在耳边乱响,李明正不是不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但看到肖海随时会坠落悬崖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整个人都趴跪在地上,他毫无保留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肖海!快!”
肖海看着他微微一笑,忽地双手一松,顿时坠下断崖。
在生死一线的时刻,肖海替李明正做出了选择,他宁死也不要李明正为他冒险。
杜峰模糊间看见背对着自己的李明正忽地全身一僵,仅仅怔了一秒,他扭转了身体,拔枪指住了杜峰。
杜峰被那凌厉的气势镇住了,他停止了近乎神经质的射击,嘶哑着问:“你是警察?”
“是。”
“我投降。”杜峰嘴上这样说,却并没有放下枪来:“我投案了,你可不能对我开枪,这是违法的。”
李明正看着眼前这张血肉模糊、卑怯可憎的脸,心头涌起一股深深的厌恶,他不明白小天为什么会觉得肖海和杜峰相似,也许他们都有冷酷的一面,但在李明正看来这两个人的完全不同,杜峰的灵魂散发着浓浓的腐臭,这个人早该下地狱了,但以警察的职业道德来说,他却不能对这个人渣动手。
李明正轻笑一声,举枪对准了杜峰的心脏:“对不起,我等不及法律裁判你!”
杜峰唯一的瞳孔急剧收缩:“你不能那么做!”
李明正扣下了扳机,一股浓绸的血水自杜峰的心口喷薄而出。
枪声在青山翠谷间回荡,李明正很清楚这声音分别来自两把手枪,就在他开枪的同时,杜峰也射出了最后一颗子弹,而此刻这颗小小的钢弹正停留在自己的体内。鲜血正泊泊地外流,疼痛渐渐变得涣漫,倒地的瞬间李明正脸上泛起一个微笑:他替他做到了,他没有输。
八月的晴空蔚蓝高远,太阳金光刺目,一只山鹰掠过天际。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22。
下午两点正是医院的探视时间,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提着篮水果匆匆地走进了住院部的大门,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蹙紧了眉头,对照着手中的小纸条,在一间单人加护病房前他停住了步子。
敲了几下门,听到屋里那声“请进”,他推开房门探头进去:“是我。”
把水果篮放在病人的床头柜上他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一闻到消毒水味我就头晕,还好老王给我写了病房号,不然我还真不一定摸得过来。”
“不是上周才跟老头子他们一起来过么。没方向感就是没方向感,别往消毒水头上推。”背靠枕头坐着的病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哎呀,李明正,你这院可没白住,不但养伤还养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得理不饶人了?”
听到张克定的这么说,李明正不由愣了一下。张克定丝毫没注意到他细小的表情变化,高兴地说了下去:“不过你恢复得真快。那天在医院看到你满脸插着管子的样子,我都吓死了,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以身殉职了呢。舒薇当时就昏过去了。”他感慨地摇了摇头。
“对了,谢谢你前天替我送小薇去机场。”李明正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张克定冷哼一声:“我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其实根本没必要,你在这里躺着,她倒跑去瑞典见男朋友,还要我替你去送她,这算什么事儿,我回想起来都郁闷。”张克定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用水果刀恨恨地削着:“别看我们学了那么多年心理学,这女人的心我却从来没看明白过。你失踪的时候她多着急啊,病危通知一出来她哭得跟你已经死了一样,嘿,谁能想到你一醒她居然就跟你分手。女人这个东西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呢。”
“是我提的分手,”李明正目光平静:“不怪小薇。”
张克定愣了愣,把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李明正摇了摇头:“你自己吃吧。”
张克定咬了口苹果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呦”了一声,边在随身背着的包里翻寻着什么边说:“差点忘了,今天我是给你送东西来的,鉴识科的人昨天交给我的。”说着他掏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李明正的被子上。
李明正打开袋口,把里面的物品一件件地取了出来,钱包、钥匙、手机、电池板、SIM卡,都是被绑架的时候李明正交给肖海的东西。
“在哪儿找到的?”李明正检点着钱包问。
“哦,刑侦科的人说那个绑匪简直比耗子还能藏东西,电池板和SIM卡是在墙洞里搜到的。”张克定拿过手机看了看:“哎,没弄坏啊。”
“没坏你这么遗憾?”李明正从他手中抽回手机。
“我是替你可惜,”张克定一扬眉:“你不知道吧,局里新进了一批机子,那才叫先进、漂亮。你这个虽说也带摄像头功能,但比那个可差远了。我都恨不能砸了自己手机快点换一个呢。”
李明正无奈地笑了,拿起SIM卡往手机里插。张克定叹了口气:“不过东西换不换都好说,人能平安就好。对了,大家都说这次的事情虽然闹得很大,不过兄弟们的命还真都够硬,你就不要说了,不过有个人命比你还大。”
“谁?”李明正抬起头来。
“当地搜捕组的一个毛头小子,在山洞里被发现的,你说巧不巧,那子弹居然是擦着他太阳穴过去的,只受了点轻伤,这要差个一寸、两寸的就得去见阎罗啊。”
李明正插卡的动作不由顿了一顿。张克定把苹果核抛到脚边的垃圾桶中拍了拍手:“一下子破了这么大的案子照说是很顺利,但仔细想想这个案子还真是奇怪,搜查组把那座山都翻遍了也没找出74万现金的下落,还有那个绑匪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怪不怪?按理说掉到那么深的潭子里肯定是活不了了,可沿着河上下十里都捞遍了也找不到尸首。老头子为这事特地到当地蹲了一个礼拜的点,屁用没有。”
对于张克定的牢骚李明正没发表任何看法。安好SIM卡后他又将电池板装了上去,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看着李明正熟练地键入开机密码,张克定拿起一个香蕉低头剥了起来,边剥边问:“嘿,坏了没有?坏了赶快上报,换新的哦。”
半晌都没有听到回应,张克定狐疑地抬起头来,只见李明正脸色苍白,目光直直地落在手机上。
“喂,你怎么了?”张克定凑过去想看屏幕,李明正“啪”地合上了手机,神色迅速地调整了过来:“突然有点头晕。”
张克定三口两口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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