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知我爱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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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呵，我做过什么了！”郑欣伊冷笑起来，“我告诉你，你不要污蔑我，收起你那点自以为是的猜忌和审犯人一样的口气。我和石磊之间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插手，我和他之间已经完了，你告诉他，彻底完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徐枫晓心里隐隐觉得还有什么不对。
　　石磊因为精神原因一直在看心理医生，秦文灏受石磊父母的嘱托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照顾他，最近一段时间徐枫晓经常去看石磊，石磊恢复得还好，精神也比以前好很多了，秦文灏都夸这是徐枫晓的功劳。
　　这天，徐枫晓正从秦文灏租的小屋出来，准备回家，他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看到对面餐厅外停着一辆银色别克，里面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夏漠，夏漠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郑欣伊从车里出来，然后他们一起进到餐厅。
　　郑欣伊挽着夏漠，一路说说笑笑进入餐厅时的亲密样子，让徐枫晓觉得非常刺眼，连公交车过了他也没有注意到。
　　在他们进入餐厅门口的那一刻，郑欣伊略微停顿了下，转过头来看，灿烂一笑，很快就被夏漠牵着进去了。
　　徐枫晓可以肯定她看到他了，那个笑容是在示威吗？徐枫晓心里妒忌得快要爆炸了，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对面。
　　深吸一口气，他朝着餐厅走去。

　　49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订位吗？”年轻的服务生微笑着问。
　　他们在做什么！！！
　　他在为她倒酒！两人干杯！在谈什么！喝得那么高兴！笑，笑，笑！连皱纹都快笑出来了！
　　服务生的话让正直愣愣往里走的徐枫晓停了下来，他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当然有，我已经看到他们在等我了。”
　　装作不经意走过他们身边，然后“巧遇”，徐枫晓如愿以偿的坐在了夏漠旁边。
　　“嗨，夏漠，碰到你们可真巧，今天本来约了石磊他们在这里吃饭，谁知道他们临时有事不能来，你们不介意我一起吧？”
　　“当然，不介意罗，你说是吧，漠？哦？”郑欣伊笑意盈盈的问夏漠。
　　“恩，既然你是一个人，无所谓，今天我请客，你随意。”夏漠温柔的响应着郑欣伊，两人眼神交接之处有着激烈的火花。
　　从外人眼里，他们俨然就是一对般配的恋人，俊男美女，好不羡慕。
　　“那我不客气了。”徐枫晓招来服务生，“给我来份杂酱面。”
　　服务生明显一愣，口齿不清的问：“杂，杂，杂酱面？”我们是西餐厅，哪里来的杂酱面！
　　“你没吃过吗？”徐枫晓纯真的问。
　　“饿，那个，其实，我当然有吃过，可是……”这里没有啊。
　　“那就行了，我就想吃碗杂酱面，特别是陈师傅牛肉杂酱面，又便宜又好吃！”说着还舔舔嘴唇。
　　“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您所说的杂酱面，你看，要不要来点牛排或者意大利粉？”
　　服务生终于记起自己的责任，冷静的提供着建议，心想这人是不是来找茬的啊，不过陈师傅牛肉杂酱面确实味道好，老字号了，量足味美，那个肉末酱油滋滋的，特别好吃，学校外面那家生意红火，等下回去的时候，买一份打包回寝室吃！
　　“没有啊……”徐枫晓满脸遗憾，眼巴巴的望着服务生“可是我现在真的很想吃。”
　　服务生求助的望向桌上的其他人，他只是一个贫穷的大学生，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个轻松又有钱赚的兼职，却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客人，他的命真苦！
　　夏漠的脸已经变成菜色，郑欣伊倒是轻松的切着牛排，小口小口的吃。
　　“你真的那么想吃杂酱面？”夏漠问的咬牙切齿。
　　听到夏漠开口问，徐枫晓面向他，立即点头：“不是那么想，是非常非常想！”
　　“好。”夏漠叹息一声，然后对服务生说，“没什么事了，我们不用点餐了。”
　　服务生如临大赦般逃走。
　　“夏漠，你怎么让他走了，我的杂酱面诶！”徐枫晓唉声叹气。
　　“我去买，总可以吧！”夏漠瞪了他一眼。
　　“真的吗！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话是这么说，眼睛却一闪一闪的期盼着，就差流口水了。
　　“噗。”夏漠忍不住笑了出来，苦笑着像哥哥对待任性的弟弟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而对郑欣伊道：“我很快回来。”郑欣伊点点头。
　　徐枫晓望着夏漠的背影，由天真慢慢变为脉脉含情，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嗤。”郑欣伊冷哼一声，徐枫晓挑衅的斜睨着她。
　　“真幼稚，你就会耍宝吗？”郑欣伊切着牛排问。
　　“总比某些人好，只会装淑女。”徐枫晓拿起夏漠喝过的酒杯浅尝一口，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呵，在男人们眼里，我本来就是淑女。”郑欣伊也放下刀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道，“石磊现在还好吗？”
　　“你还会关心他？”徐枫晓轻蔑的看了一眼眼前坐着的女人，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人可以伪装得这么好，他以前可真是被她骗得团团转，她塑造的那个大魔女欣伊姐虽然大大咧咧，却是让他真心以待，不能不说她的演技很高超。
　　放下酒杯，她说：“为什么不？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让他受伤的不正是坐在对面的你。”
　　“也许，不过或者可以说是你。”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做伤害老大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蛇蝎心肠。”
　　“你知道为什么你开学第一天我就邀请你进入我们文娱部吗？因为当时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本来我以为我们在了解之后能有进一步发展，我对你有过多次暗示，你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你知道一个女人的魅力被否定的时候是会让人很难过的。不过正当我难过的时候，石磊出现了，你知道的，石磊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人。”
　　“所以他就成了你报复的工具，报复我身边的人你就这么有快感？”徐枫晓不敢想象石磊是因为他的关系才遭遇这一切，他对郑欣伊从来没有那些方面的想法。
　　郑欣伊不答反问：“知道我最喜欢的小说是什么吗？”
　　徐枫晓脱口而出：“天龙八部。”
　　郑欣伊眼睛一亮，赞叹道：“你可真聪明，我就喜欢你这个聪明劲，聪明的头脑再配上帅气的外表，真是想让人不爱都难。不过我可不是马夫人，我做的事比她做的有趣多了。”
　　徐枫晓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他想象不到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是如此可怕，她的心里到底有多扭曲，才能如此轻易的说出这些话。
　　郑欣伊向周围望了望，微笑着说：“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叶岚倩绑架我那次，是我故意的，我和刘思琪商量好了，她负责煽动叶岚倩，我再激她几句，那个蠢女人就真的带人来绑架我。叶岚倩一直喜欢着夏漠，不过可惜了，夏漠一直爱着的人是我。不过一场苦肉计，就逼着她离开，这下连人都见不到她还能有什么奢望！怪就怪在她痴心妄想！”
　　“啊，你也喜欢夏漠的，唉唉，我可不是在影射着说你……啊……”郑欣伊顶着湿润的脑袋蠢蠢欲哭。
　　“徐枫晓你这是做什么！”夏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他走近郑欣伊身边，用纸巾轻轻的帮她擦拭她头上的红酒。
　　徐枫晓握着空荡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手还是颤抖个不停，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处在愤怒的边缘。
　　“夏漠，我……”徐枫晓想要解释。
　　夏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带感情的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连女人都欺负。”
　　“夏漠，我不是……我……她……”没等他说完，夏漠拿起身边的酒杯就往他身上一倒。
　　“这下扯平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夏漠看着郑欣伊眼里满是心疼，然后牵着她离开了。
　　年轻的服务生递给他纸巾：“先生，您还是先将头擦一下吧。”
　　徐枫晓没有接，而是缓缓的撕开一次性筷子，慢慢搅拌着桌上夏漠刚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杂酱面，一口一口的吃着，脸上湿漉漉一片，不知道到底是酒还是泪，也许都有。
　　“枫晓，你怎么了？怎么不吃？”
　　“我好像以前来过这家餐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里就觉得很难过。”
　　夏奎以为他又是像下午一样开玩笑，笑道：“这里师傅做的牛排很好吃，火候拿捏得刚好，你试试。”
　　徐枫晓望着面前精致雪亮的白色盘底上的鲜嫩可口的牛排，忽然脱口而出：“杂酱面，我想吃杂酱面。”
　　“哈，我的祖宗，这可是西餐厅，拿来的杂酱面。”
　　“唉，算了，我就是随口说说，别当真。”徐枫晓在心里纳闷，脑海里怎么就突然蹦出杂酱面这东西呢。

　　49

　　“枫—晓——”拉长的声音叫唤，正好让徐枫晓听见，他回过头看见来人，露齿一笑。
　　“哼哼，你们又孤男寡男的撇下小女子一个人独守空闺来这么诗情画意的地方约会，小心我诅咒你哦夏奎。”夏娜小嘴一翘，甩着漂亮的棕发一屁股坐在徐枫晓旁边，徐枫晓赶紧向里挤了挤，让出位置，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忍俊不禁。
　　夏奎把红酒刚喝下去，一口气没提上来，哽在食道处：“咳咳，咳咳，你这小破孩，造的什么句，你说你在学校语文怎么学的？来中国都快两年了，怎么还在乱用成语，啊？你这没大没小的孩子，我就非得让你诅咒，有本事你诅咒你阿爹去。”
　　“阿爹——”夏娜甩着徐枫晓的手臂撒着娇，小眼睛里透露着信息，你看嘛，他欺负我！
　　自从夏娜跟着他来到中国以后，不知道从哪里看了部国产乡村片，看得入迷，迷上了里面那个乡村小姑娘的一些行为习惯，也跟着学上了，于是，徐阿爹就此诞生。
　　徐枫晓嫌弃叫阿爹太土气，不让叫，她不依，贿赂了根阿根达斯她才依了，不过时不时还是会蹦出“阿爹”两字来，多半都是她在撒娇耍性子的时候。
　　“我们娜娜才上初三，以后还会进步的，不着急，慢慢来。”
　　夏奎是知道徐枫晓心疼这个宝贝女儿的，夏娜人小鬼大，一天古灵精怪的，他也挺疼她，相互拌嘴那是他们之间的乐趣。
　　“夏奎，你说我乱用成语，我就说那个诗情画意好像不太对，改成郎情妾意！你们又孤男寡男的撇下小女子一个人独守空闺来这么郎情妾意的地方约会！娜娜你真是太冰雪聪明了，不学成语都浪费！”夏娜得意于自己的瞬间了悟，却不知道她的话在别人耳里有多么惊人！
　　徐枫晓没有表示，可是他颤动的双肩已经泄露了他刻意隐藏的笑，夏奎则是目瞪口呆的瞪着夏娜：“我说娜娜，想当初我回国花了一年时间就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你都快两年了，这语文怎么还没什么进步？”
　　夏娜皱起了好看的眉，低着头，让刘海垂下来，喃喃自语：“咦，怎么不对？难道不是郎情妾意？是妾情郎意？还是诗情画意！不对！最开始就是这个，还有什么呢？”
　　徐枫晓拿着杯子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突然哈哈的大笑出声：“宝贝儿，别想了，我今天又从你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本漫画。”
　　夏娜突然回过神，意识到他说了什么，马上尖叫：“啊啊啊，你又偷看我的同人漫画，你这个偷窥狂！”
　　徐枫晓伸手拍她脑袋：“又乱用词语。”夏娜吐吐舌头。
　　“哎，你不想要就算了，我正打算当废品卖了补贴家用，正好你快升高中了，也需要点钱来买补品。”
　　虽然明白自己家里还没有到要靠卖书来补贴家用的地步，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赶紧求情：“枫晓爸爸，不，阿爹，你最好了，别卖别卖啊，那可是我的珍藏版，不能卖的，我一定努力学习，然后升高中，来拉钩。”徐枫晓伸出手，和夏娜的小拇指卷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夏娜这才开心的大快朵颐的收拾着桌子上新上的牛排。吃着吃着，突然心里有一道感应似的，她抬头一望。
　　“爸爸……”
　　男人显然也看到了他们，朝他们走过来，喊了声：“娜娜。”夏娜跑过去抱住他。
　　男人走过来，和夏奎打招呼，他们显然认识，夏奎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然后他转过来直直的盯着徐枫晓，对他说：“徐枫晓，好久不见。”
　　徐枫晓看着眼前被夏娜称呼为“爸爸”的男人，他的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是他却又想不起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事情，他到底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记忆不是那么好，不会是以前欠他钱吧，那眼神露骨得令人毛骨悚然。
　　夏奎给夏娜使眼色，夏娜赶紧将夏漠拉到旁边，絮絮叨叨的讲了会，夏漠面无表情的跟着夏娜回到座位上。
　　夏漠问他们：“不介意我坐这吧，我朋友今天有事不能来，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可得一个人吃饭了。”他们都说不介意。
　　“我叫夏漠。”
　　“啊？”徐枫晓抬起头与夏漠的视线交会，他才明白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哦，我叫徐枫晓。”
　　“我知道。”夏漠毫不掩饰的盯着他，视线移到手指处，他停顿了会，眸子里有些惊讶，说道：“你手上的戒指很漂亮。”
　　徐枫晓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戴在中指上的银白色钻戒，幸福的笑道：“呵呵，是吗？谢谢。”

　　50

　　眼前被夏娜称之为“爸爸”的男人，令徐枫晓涌起了危机感，这小妮子除了他之外什么时候认了个“爸爸”，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她亲身父亲寻来了？！这怎么行！他辛辛苦苦将孩子养得这么乖巧可爱！？决不轻易让人，就是亲身父亲也不行！！！
　　“请问，我们，认识？”徐枫晓指了指夏漠和自己，夏漠盯着他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徐枫晓想了会，继续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却不记得有，饿，有阁下这号朋友。”
　　“我……”
　　嘟呜嘟呜嘟呜……
　　被振动的手机打断，夏漠接起手机：“恩，我是……”
　　夏漠挂掉电话，就同他们告辞，有事走了。
　　夏娜赶紧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飞快的吃完了，然后一声“枫晓爸爸，我记起我有东西忘在学校了……”正要起身，后半句“我先走了”还没说出来，就被徐枫晓逮住。
　　“呵呵，有东西忘了啊？哦，你是有东西忘了，你是忘了告诉我，你到底有几个爸爸了！”
　　“阿爹！”
　　夏娜抿着嘴，看到自家老爸不问到底誓不罢休的样子，小脑袋瓜想啊想啊，枫晓爸爸早就忘了夏漠爸爸，现在她说什么枫晓爸爸也是不会信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肚子疼！”夏娜挣扎，徐枫晓一个眼神就让她乖乖坐下来。
　　“老实说吧，我听着呢。”
　　“那个，其实，我喜欢他。”夏娜小心翼翼观察着徐枫晓的表情。
　　我喜欢枫晓爸爸，喜欢夏漠爸爸，喜欢夏奎，喜欢喜欢很多人，我没乱说哦。
　　徐枫晓嘴张成了O型，随后反应过来，喝了一口咖啡，抿抿嘴，心里想，他这么可爱伶俐，冰雪聪明的女儿怎么这么没眼光，找了个大叔！难道外国人的审美观和国内有这么大的差距，都喜欢大叔类型！
　　沉思少许，徐枫晓斟酌着如何委婉的表达自己这个当爸的意见，又不让自家女儿感觉到受伤：“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娜娜，既然你喜欢他，我也不会阻止，虽然你们年龄有一些差距，但是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也不是问题，你说出来就是了，不必遮遮掩掩，你们既然情投意合，以后别在我面前叫他爸爸了，我听着怪别扭的，对了，哪天再把他叫出来我们吃顿饭。”
　　夏娜松了口气，随即突然有了个主意，愁眉不展，泪汪汪的道：“哎，枫晓爸爸，你不知道，其实只是我喜欢他而已，他其实就只把我当做小朋友，你看我叫他爸爸他都不反对……”
　　看到自家宝贝犯愁，徐枫晓可坐不住了，搂着宝贝女儿哄着，这可不得了了，他家的宝贝第一次恋爱要是就被伤着了，以后岂不是要做个忧郁的孩子，这可得想个主意。
　　夏娜埋在徐枫晓胸前的脸突然抬起来，冲夏奎得意的一笑，夏奎做口型，也就你枫晓爸爸疼你才会相信这些鬼话。
　　夏娜笑眯眯用口型回他，我知道。
　　其实夏娜有个悲催的童年，当她还是小艾玛的时候，她住在一个很破烂很脏很旧的房子里，那里被人们称为贫民窟，她的妈妈整天以泪洗面，她的爸爸是个满身酒气的家伙，经常不在家，她们其实都不希望他回家，因为他一回家就会抓住人就打，小艾玛和她妈妈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皮鞭打的痕迹，也有烟头烫的痕迹，更有啤酒瓶碎片划伤的痕迹。
　　那是一个有些黑的傍晚，那个男人又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小艾玛当时正放学回家，还在气恼今天在学校里又被那个东方小男孩欺负了。
　　小艾玛看到远处来的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就吓得跑进了屋子里关上门，她妈妈紧紧的抱着她，盯着门口。
　　门外的男人锲而不舍的用力敲打着摇摇欲坠的木门，眼看着木门砰的一声就向室内倒去，男人冲进去吼道：“我……我叫你们不……不开门，啊，你们不……不开门，我……我就进不来了吗！想……想得美，臭……臭□，老子……今天……今天宰了你！”说着就冲进简陋的厨房，寻着把刀就跑了出来，女人惊恐的看着发了疯一样的男人，将小艾玛推出门外，对她喊快跑，小艾玛刚跑出门外就听到身后一声尖叫，她刚想回头就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快跑，不要回头，永远别回头，使劲跑啊……啊……”
　　她不知道她跑了多久，她一直跑一直跑，当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她终于停下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那一排破旧熟悉的屋子，但是屋子外面却围着些不认识的人，他们中有人指着她对着另外的人喊起来，那些人就跑过来围着她，她害怕了，她转身就逃走。
　　跑了一半，她停了下来，她看到从屋子里推出一个人，顿时，她跑了过去，抱住车上躺着的女人哭喊。
　　她被警察一并带回了警察局。
　　围观的人叹息：
　　“那男人太残忍了，连自己的老婆都杀，孩子还这么小。”
　　“可不是，这孩子太可怜了，听说她妈妈本来都有人说要带她走，可是她坚决要带着这孩子，人家不同意就没成，没想到这下连人都没了。”
　　“那男人听说逃走了，现在还不知去向。”
　　“这种人迟早会有报应。”
　　小艾玛在警察局呆了几天之后，他们就把她送到了孤儿院，在去孤儿院之前，男人已经被抓住，并被判了死刑，就在人们都在同情一下子就失去了双亲的她时，她却没有任何表情了。
　　在孤儿院过了几年，有一天一个叫斯嘉丽的女孩带着她偷溜出了孤儿院，本来她是不愿意的，可是斯嘉丽偷走了她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一张照片来要挟她，然后将她带到一个酒吧里，她本能的感觉得到斯嘉丽不怀好意，就趁她不注意往着人堆里跑。
　　就在那时，她撞进了徐枫晓的怀里，她心里存了个希望小声叫着“救救我”，后来徐枫晓感叹小娜娜运气很好啊，要不是撞上他了，这漂亮可爱的小东西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贼窟里呢。
　　夏娜眯眼笑着，她很庆幸她得了如此好的一个老爸，呸呸呸，她阿爹才不老呢，她阿爹现在风华正茂！而且而且，她现在最最重要的事就是她阿爹的终身幸福！

　　51

　　偌大的斯坦福，响起下课的铃声，匆匆的脚步声从教学楼里涌出来。
　　“埃莫森！”
　　夏漠停下来，他的英文名字就叫埃莫森。教授叫住他，问他科尔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科尔也就是徐枫晓，他申请回脑外科的条子已经被批准很多天了，但是教授一直没有看到他来上课，而且也没有请假，所以今天就拦着夏漠，他们都是Z国人，又住一个寝室，关系比较好，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漠愣了愣，自从从国内回到学校，他还真的没有注意过徐枫晓，虽然他们住在一起，可是每天几乎没有碰过照面，只有那阳台上晾着的衣服代表着他人还在，而且他也没有告诉过他他已经从妇产科系转回脑外科系了。
　　教授听到夏漠说徐枫晓没事，就叮嘱让他转告徐枫晓来上课，然后老头子就摇着头走了。
　　哄闹的红灯区，繁华如昔，白天的矜持，文明，在这里被黑暗中奢靡的街灯所掩盖。夏漠走进一间酒吧，红绿颜色的闪光灯，闪得他睁不开眼，昏暗的大厅人潮拥挤，他挤进去，向着里面走去。
　　届时，台上正在进行一场比赛，台下尖叫声一片，只见台上的男人站在钢管边，右手拉着钢管，左手扯下自己的衣服前的纽扣，露出一片蜜色健壮的胸膛，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