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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爱学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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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乐愣住了,掌下树干的温度仿佛有些灼人。
“和你听到的一样吗?”
葛乐有些不知所措地附耳倾听。
安贝继续念着:“pong,pong,pong,pong,pong,咚,咚,咚,咚,咚……”
葛乐感觉自己的胸腔在振动。头顶上的葳蕤的树冠,硕大的树荫铺开大片的清凉。他的心跳在和树的心跳对齐,耳朵传来安贝的声音,一字一顿,带着静人心神的力量。分明没有和煦的风,周围却变得很温柔。而自己的心跳节奏变得和树一样。
“学长,你是不是听到我的心跳声?”
葛乐闻言傻傻地看他一眼,低眉躲开他的视线,说:“节奏一样。”
安贝大约不信任他,要求他也跟着树的心跳打节拍。葛乐说他一个大男人咚咚咚笃笃笃地多杀多傻。安贝倔强地说,七老八十的爷爷奶奶都不觉得傻,你自己想太多了,快点念。葛乐头一次被安贝批得乖乖听话。
葛乐清清喉咙。“咚,咚,咚,咚,咚,咚,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安贝停了一会儿,皱着眉说:“学长你念太快了。”
葛乐躲开他的视线,说:“我的心跳就是这么快。”
安贝皱着鼻头。
葛乐继续念道:“嘟,嘟,嘟,嘟,嘟,嘟,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安贝小心翼翼地问:“学长你是不是紧张?”
葛乐闻言,瞪他,说:“总得跳一会儿才能齐。”
安贝不甘心地说:“太久了。你要心平气和。”
葛乐无视他,继续“咚咚咚”。
安贝皱着眉说:“学长你在作弊,你念的不是你的心跳!”
葛乐嘴硬道:“我和他心律齐了。”
安贝用手弹了一下,掉进葛乐怀里,把头贴在他胸口上,说:“你念树的,我念你的。要和树一起跳,才有感觉。”
葛乐不干了。“我又不是病窦综合征 ,怎么可能和他一样慢?”
安贝缠着他说:“再试一次,他的心跳和正常人差不多的。”
葛乐被他八爪鱼似的抓住,无计可施,只好继续“咚咚咚”。
安贝决定帮他一把,于是一边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拍他的背,一边念:“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学长你怎么和我2:1了?咦?学长你脸好红!”
葛乐暴走了,转身离开了。“无聊死了,我回去录音。还剩一页的干音呢。咚什么咚!梁宁倾怎么不见了,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随便你吧!”
安贝挠挠头,追上他,说:“学长,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葛乐疾走。“没有。”
安贝却高兴起来,他跑上去,按着葛乐的肩跳到他背上,说:“你有了对不对?”
葛乐转头看山墙上的绿油油的蔓草,注意到上面的紫红的小花,心慌意乱,急忙调转视线看路边的大石,却又注意到引流而下的水浇到草叶上四溅而汇在石头上的潯疂‘滚落的露水。而背上的安贝一直在追问。葛乐露出窘态,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山上的气候冷暖适宜,安贝的体温却滚热如许。
安贝听不到葛乐的回答,反而更高兴。他就势趴在葛乐的肩膀上,把头搁在他肩膀上,看到葛乐泛红的耳朵,心血来潮地允吸,感受到葛乐忽然的颤抖,他才安分地圈着葛乐的脖子。葛乐勾着安贝的膝盖提了一下,背着他往山下走。
安贝问:“学长,我们以后还来听,好不好?”
葛乐说:“有什么乐趣,去买个听诊器,随便找个直径15cm的大树,听的效果也一样。”
安贝嗤嗤地笑着许久,好像葛乐说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然后他贴在葛乐的耳边说:“我在你耳边说话,和拿着手机和你打电话一样吗?”
葛乐却再也不肯说话了,连安贝在他耳边既委屈又羞涩地说“我比告白那时候更喜欢你了,越来越喜欢你”的时候,他也只是脸红,一声不吭地背着他,在两旁的俏石蔓草中穿行,沿着缓坡,心跳如鼓地走着。
☆、最深的绝望
快到达木屋的时候,安贝说:“学长,靠的很近的时候,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如果两人的心情一样,心跳的节奏也会一样。”
葛乐往上提了一下他,说:“小女生的傻话你也信。”
安贝喜滋滋地说:“才不是,高中物理就有说,声音的频率一样的话,会共振,然后声音会变大。刚才我们的心脏一起跳的时候,顶来顶去的。”
葛乐恼羞成怒道:“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下来了。”
安贝笑嘻嘻地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说话,我就一直背着我?”
葛乐咬牙切齿地说:“我没兴趣做琼瑶剧男主角。”
安贝正嘿嘿地笑着,抬头却看见梁宁倾抱着一个篮子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他想起刚才梁宁倾说的话,生气地在葛乐耳朵吹风,说:“学长,你这个朋友不好。”
葛乐噗嗤一笑,末了说:“他也不好?”
安贝拍他,说:“真的。他刚才说你听不到树的心跳。”
葛乐说:“我本来就不觉得那是心跳。”
安贝气的一直拍,大有他不改口誓不罢休之意。
葛乐只好说:“你何必钻牛角筋,他心直口快,说的也是事实。”
安贝说:“可是那棵树的确有心跳。”
葛乐说:“我听过一个名人的故事,名字记不清了。他小时候画苹果,别人画的都像苹果,只有他画出来像桃子。是苹果还是桃子,端看你从哪里看它。林黛玉看到落花就感叹红绡香断,你看到落花就不会有这种感觉。这和一个人的性格和阅历有关。我不觉得那是心跳,但是你让我听,我慢慢地也觉得那和心跳很像,但是你若让我再去听一棵树,我也只能想到你觉得它像心跳,它咚咚咚。但是,感受不到并不是不好。唯物地生活,实在。”
安贝软在他背上,有些委屈地说:“那我们看到的世界不就不一样了嘛。”
葛乐无奈地笑道:“你这么缠人,非得让我看看你的世界,我现在看了,你还委屈什么?”
安贝还是有些不甘心,说:“我才让你看这一次,还有其他很多次,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以来,看到的东西却不一样,我以前还不知道。”
葛乐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起看过。”
安贝愣了一下,忽然惊喜地往上一窜,差点骑到葛乐头上。葛乐这时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了,感受到背上的安贝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乱动,还不住地追问“学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瞬间又支支吾吾起来。
安贝闹腾了一会儿,忽然安静地趴在葛乐背上,说:“学长,我说真的。你背着我,我们不用说话……”
“到了。下来吧。”葛乐打断他。
安贝沉默片刻,从葛乐背上跳下。阳光照耀的午后,没有风,空气是安静的。
梁宁倾抱着篮子走过来,问:“你录好了吗?”
葛乐抹了一把脸,说:“还差一页。”
梁宁倾说:“晚上再录吧。保鲜膜已经送到了。现在去棚里温度刚好。你们晚上就在这边睡吧。”
葛乐点头。梁宁倾转头对安贝说:“我们去装一些盐水,待会边摘边吃。”
安贝面无表情的点头,忽然扭头往一旁看去。梁宁倾发现他的眼睫毛湿湿的,眼角有点红。他暗叹一口气。葛乐真是造孽,招惹这么小的孩子。他原以为葛乐会快刀斩乱麻和他断了,没想到他们一直纠缠到现在。
梁宁倾说:“你们等我一下。葛乐你帮我拿一下保鲜膜。”他把篮子递给葛乐,葛乐也伸手正准备接,斜边里忽然伸出一双手抢过去了。是安贝。
安贝低着头低声说:“刚才一时忘了你肩上有伤,让你背了我一路,我拿篮子吧。”
葛乐低眸看他黑色柔软的头发,不发一言。
梁宁倾不过两分钟就出来了。三人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向果园走去。
梁宁倾把保鲜膜交给员工,拿来三双鞋子。梁宁倾指着篮子上挂着的盐水袋说:“把草莓放在这里洗一洗就能吃了。”
安贝问:“我可不可以吃很多?”
梁宁倾笑道:“随便你吃。”
安贝也是随便一问,想打破沉默的气氛。“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梁宁倾说:“有的,最近有不少爸爸妈妈带孩子过来玩呢。”
安贝说:“我小时候跟爸爸妈妈摘过一次草莓,还拍了不少照片。”
梁宁倾说:“我可以用手机给你拍。”
安贝抬头看他,忽然笑了,说:“谢谢你。”
梁宁倾楞了一下,好一阵才回笑。安贝进棚了,他也没回过神来。他轻声问葛乐:“他刚才应该只是单纯地道谢吧。”
葛乐拉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他:“你那天晚上和他说了什么?”
梁宁倾疑惑地问他:“哪天晚上?”
葛乐冷着脸说:“还有几个晚上,你和贝贝第一次见面那天。”
梁宁倾看着他,抿着嘴微微低头,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说:“我和他说,你喜欢他。”
葛乐拉着他的手一用力,让梁宁倾踉跄了一步。梁宁倾脾气上来,甩掉他的手。
葛乐愤怒地责问他:“你凭什么多事?”
梁宁倾也冷冷地说:“葛乐,我忍到现在。但是我早就想揍你了。你他妈的不上不下吊着他,让他一点点绝望,你良心过的去吗?”
葛乐的喉咙上下滚动,咬牙切齿地说:“我一早就和他说清楚了。”
梁宁倾一双眼睛极尽鄙视之能事,念经似得吟道:“我不喜欢你,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们没可能,我只要成年人的性。”
葛乐冷笑道:“你现在倒悲天悯人,给他希望的人不就是你吗?”
梁宁倾一双眼睛盛满伤感。他说:“葛乐,我初见他的时候,他对你十分亲昵,连带着对我爱屋及乌。我是学心理的。我知道感情初期的懵懂心情,热烈、亲昵、依赖、随意地热情。我那时也问过你,他很明确地说他太小,你看起来很不耐烦、不想谈。那时候了断,一切都来得及。”
葛乐嘲讽地说:“好一个卫道士!”
梁宁倾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气,说:“我的确是多管闲事了,可是,年纪小在别人看来只是借口,对你却实实在在,你到现在还拒绝安贝,不就是顾虑这个吗?你这个人,模凌两可的时候从来不愿做决断,你总想一直拖着,拖到相安无事的退场,你谁也不想得罪……如果他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你们怎样我都不会管。可是他才16岁,第一次恋爱的经历往往影响着以后的爱情、婚姻、甚至家庭观。他的感情纯粹简单,相信永恒,你拖着他,他就完了。葛乐,那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他,只想着换个人,给你一个机会,也放过他。他和你告白了,你拖不下去了,你只能拒绝。说实在,我当时松了一口气。”
“葛乐,我那时其实很怕,因为我想的很多。我想到,你从来没有安全感,却总是拒绝别人。光是提到‘家庭’这个词,你就脆弱地像无壳的鸡蛋。如果有天这个孩子的父母找上门来,你怎么面对另一个家庭的指责?你自己或许没有注意到,你找人,总是找那种看起来很居家,很爱家的类型。说到底,你根本看不上安贝。因为你根本不想一个人过下去,可他,太小。”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低低地,恳求似的声音从棚内传来。
“我虽然这次帮了你的忙,但是不希望你对我说谢谢了。我怕我晚上会做噩梦。”梁宁倾挥手,不能承受般低着头深深地呼吸,精疲力尽地说,“那孩子,先前还跟我说谢谢。”他挥别葛乐,回家了。
葛乐从篮子里拿出一颗草莓,放到盐水里仔细地洗了一遍,放进嘴里。满口果香,汁液甘甜。他走到结算台,让员工用保鲜袋装了一袋子,亲自挤出空气,刮紧自封袋的夹链,轻轻道了一声谢。
安贝回到王治相的家,上楼,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忽然抬手狠狠地拧自己的腿。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反而更加迷蒙,觉得一切就像一个梦一样。他看向背包。许是在二楼的关系,微微有些风从阳台吹进来,一下一下的吹动门上的布条,飘过来的时候便落在背包上面。安贝走过去,打开背包,抱出笔记本。
因为葛乐的账户登录密码一直没有改,安贝很顺利就登录了。他心里有一股火气,冲动地用葛乐的YY号进了他们社团的房间。一种正在窃听葛乐隐私的紧张心理驱动着他。
A:呦,酒鬼上来啦!
B:你还敢上来,社爸今天喝醉了,一早上都在刷屏讨伐你呢。干音录好了吗?
C:怎么不出声?酒鬼你在吗?
D:别装死呀,装死拯救不了你的。
安贝不知道说话的是谁,房间左边一串的大神id,亮来亮去的,看花了他的眼。房间里的人也比他的社团平时的多。安贝想到这里,黯然地低眉。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自己的社团,基本上算是自动隐退了。怪不得广播剧社团不招未成年和高中生。回想一下,自己就是来社团打个酱油的。
E:奇奇怪怪的,上来了却一声不吭。
F:大概他只是挂着,静音了吧。
G:那也得打声招呼嘛,这个死鬼~~~
几个人打趣一会又扯开了。
也有一些人在右边用文字聊天。安贝看着右边的聊天区——张扬着欢乐的气氛,顿觉天下人都是快乐的,只有他,被人毫不留情地甩了。
安贝怒从心中起,按下F2喊道:“这个id已经被盗号了!你们完了!”喊完之后,聊天室一片寂静,而他却心跳如鼓,做贼心虚地等待在一众人等的反应。
ABCDEFG:噗——
安贝吓得赶紧点右上角的叉叉。YY窗口被关了后,安贝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嘈杂的人声混合笑声充斥耳际。
1:酒鬼你搞什么呀?
2:太幼稚了。
3:酒鬼不会真的是你吧,你忽然决定不装逼了?
4:刚才有谁录音了?分享一下。
5:真被盗号了?兄弟,你准备怎么报复我们呀?
6:……
安贝气急败坏地退出YY。
他皱着眉,吹着风,发呆。过了一会儿,他过去把背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叠试卷。
葛乐带着安贝摘下的草莓回到竹屋。
“回来啦。”梁宁倾一边吸着果酱一边问。
葛乐看着他半响。
梁宁倾被他看得发毛,连果酱也不再吃了。“你干嘛阴沉沉地看着我?”
“别乱用形容词。——我上去录音了。”他走了两步,停下来,提着手里的草莓,问,“要吃吗?”
梁宁倾白了他一眼,说:“它不是我的宝贝。”他双手捧起手里的玻璃罐头,笑眯眯地说,“这罐老公亲自煮的草莓酱才是我的宝贝。”
葛乐知道梁宁倾心里不爽,拿话刺他。他没心情斗嘴,只一言不发地换鞋上楼。
“你总是睡到大中午,生活中从来没上午,每个姑娘都嫌你土,看你就像看一只大老鼠~~~”
梁宁倾听到自己手机响了,咬着勺子接通,含糊不清地说:“唔~~~”
那边的人停顿半响,说:“你被绑架了吗?”
梁宁倾放下果酱罐,拿下勺子,说:“谁舍得绑架我呀。”
“刚才发生了一件奇事,可以记入本社十大不解之谜。”
梁宁倾在本质上,有一部分是被好奇心杀死的猫。“什么奇事?”
“我本来打算问酒鬼的,他手机关机了。”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土豆君!”
土豆有毒伤感地揭秘,说:“刚才突然有人上酒鬼的YY,先说他的id被盗号了,再说我们完了,然后就退了。哥们几个啥都没玩到。”
梁宁倾拿着手机发愣。他猜到是谁了。“哦。”
土豆有毒的耳朵马上就竖起来了。“你竟然这么淡定?你知道他是谁?”
梁宁倾给自己送了一口果酱,叼着勺子沉默。
土豆有毒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好奇地试探道:“这难道是一个,对酒鬼来说,难以启齿的人?”句中暧昧的气氛呼之欲出。
梁宁倾放下勺子,珍重其事地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一个荡气回肠催人泪下的故事,你们不要在葛老板面前提起。”
土豆有毒被梁宁倾唬住了,问:“这么严重呀?看刚才那情况,莫不是be?”
梁宁倾用勺子搅着果酱,说:“此文尚在连载中。”
土豆有毒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不死心地问:“作为知情人,你可否剧透一下,会不会换cp?”
梁宁倾吐槽道:“我又不是作者。”
土豆有毒:“那……”
梁宁倾:“你怎么还不挂电话?你再不挂电话,就会怀孕了!”
土豆有毒:“哦……”
☆、沉稳的夜
夜色从天幕一层一层地铺下来,房间里渐渐地灰暗起来。安贝歪着身子按下墙上的按钮,开了灯。不多时,楼下传来王治相一家的交谈声。
安贝虽然觉得自己应该下去打个招呼,却只想不礼貌地窝在床上。好在有人踩着楼梯跑上来了。
瑞瑞出现在门口,有些惊奇地看蜷坐在被窝里,在笔记本上做试卷的安贝。“贝贝,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瑞瑞在楼下冲过澡,外面套着一件大号的针织衫,□是一件圆桶状像裙子的棉裤。瑞瑞爬上床,坐在安贝身边,看安贝的试卷。他惊喜地喊道:“这些我认识,C、H、O、H,C、H、O、H,箭头HO,这是什么?”
安贝说:“这是化学方程式。”
瑞瑞皱着头,很苦恼的样子。
安贝说:“等你上高中就懂了。”
瑞瑞抿着嘴微微笑着,点头,然后问:“大哥哥呢?”
安贝心里很难受,但不想在小孩子面前愁眉苦脸。他回答道:“他在朋友家,我回来写作业。”
瑞瑞赞同地点头,煞有其事地说:“你这样是对的。先写完作业再玩。这样,玩的更开心。”
安贝咬着唇,一边写,一边说:“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
瑞瑞疑惑地问:“现在也应该这样想呀。”
安贝固执地摇头,说:“后来,我发现一件令我一直很开心的事情。我就想,先做那件事。”
瑞瑞不明白。安贝见瑞瑞没有答话,停下笔,转头看他,清澈的眼睛和瑞瑞圆溜溜的眼睛对望。不一会儿,他败下阵来。他低头,却不再写了。他把笔记本和试卷放在一边,直着腿撑着头,说:“瑞瑞,我有一个过期的问题,你要听吗?”
瑞瑞笑道:“你看起来很想说,那你就说吧。不过我不一定听得懂哦,刚才我好几次都不懂。”
安贝想了片刻,说:“我发现那件让我很开心的事情后,发现它有时让我十分不开心,甚至让我很难受、很痛苦,可是它让我开心的时候,会让我觉得,以前所有的开心加起来,都没有它让我开心。而它让我难受的时候,会让我觉得以前所有的难受加起来,都没有它让我难受。一次比一次开心,一次比一次难受。我该怎么办?”
瑞瑞傻掉了,说:“那可不可以,在它快要让你难受的时候逃走,等到它又让你开心的时候回来?那你就会一直很开心了。”
安贝烦躁地甩头,说:“瑞瑞,不是这样子的。如果我逃开了,我就会开始难受。”
瑞瑞拍了一下安贝的额头说:“那你就不要那么贪心嘛,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让你开心。”
安贝不甘心地喃喃道:“啊……这样呀!”
瑞瑞像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他,说:“我以前看过一场戏,阎王爷审案,也有一个贪心的人,他总想要钱,最后把自己害死了,死后下地府,阎王爷给了他很多惩罚。所以,你千万不要贪心,一贪心,活的时候不开心,死后神仙也会惩罚你。”
安贝说:“我这个贪心和你说的贪钱不一样的。”
瑞瑞撅着嘴说:“贪心,心,心有什么不一样的?”
安贝生气地说:“你还贪软糖呢!”
瑞瑞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两个人就这样生着闷气。不说话。
“葛先生,你来了。”王太太打招呼道。
葛乐笑着问:“贝贝在这里吗?”
王太太说:“是的。”
“我上去找他,打扰你了。”
“客气了。”
“Are you happy?”
“I'm very happy。”
“Are you sad?”
“No;I'm not sad。”
“Really?”
“of course 。”
“Again?”
“OK。”
“Are you happy?”
“I'm very happy。”
……
葛乐疑惑地走进房间。
玩的正开心的安贝和瑞瑞一起抬头看他。
“收拾一下,走吧。”
安贝站起来,大约坐得太久,踉跄了一下。
瑞瑞看见安贝收拾试卷,不舍地问:“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安贝愣愣地抬头,忽然抬头拍了一下额头。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正是那本出师未捷的情书笔记本。他从后面撕下一张纸,一边刷刷地开始写,一边嘴里念叨:“这次出来比较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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