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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爱学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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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葛乐能回答出来,他就崇拜地说:“不愧是学长,什么都知道。”如果葛乐不幸忘了这些角落旮旯的高中知识,安贝就又爱又恨地叹道:“连学长都不会的问题居然拿来问我,太过分了。少爷我还没吃过16岁以后的盐。”
  葛乐很想无视这些问题,但是作为一个高调的有内涵的gay,又不得不回答。“16。”他端着酒杯走到服务区。
  “哎呀,学长果然知道。我就知道应该过来问你。这些问题太菜了。”安贝学着葛乐常做的姿势倚着吧台。
  林静已经习惯安贝的脱线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么菜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的人,简直是垃、圾。”
  安贝危险地睨着她。林静递给他一张酒单。“老板可不会光摆pose不做事。”
  “哦,谢谢。”安贝学着葛乐看酒单的姿势点菜。“waiter,给我一杯monster。”
  “酒单上有这份饮品吗?”
  “就是没有才点,我也不能老花学长的钱。”安贝无奈又骄傲地说,“可是作戏要做全套嘛。”
  林静冷笑,倒了一杯可口可乐推到他面前。“客官,这是你要的‘哥斯拉’。”
  安贝指着可乐质问:“可乐杀精的,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呀……”
  “呀”字还没有落下,就听林静对着聊天区喊:“老板,安贝说他想要儿孙满堂。”
  安贝顿觉天劫已到,急忙也往那边喊道:“没有没有!我要断子绝孙!我爱可乐!杀精光荣!”
  
  葛乐喝下杯中物压惊。
  “挺可爱的。”梁宁倾纤长的手指缓缓晃动着杯中橙红色的液体。
  葛乐摇着头说:“他还太小。”
  “他已经高二了不是吗?”
  “我只和同龄人交往。”
  “他很喜欢你,小朋友一点都不懂得隐藏。”
  “我只把他当弟弟。”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被动呢?‘还’‘只’都是心理学上的逃避性的词汇。”
  葛乐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不如你给我提些建议。”
  “哦也,身体向后增加距离,看来你很不高兴。我得仔细斟酌我的意见。”说归说,他脸上却没有歉意,咬着杯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心理分析成功率五五分,更何况你是半调子心理师。”葛乐冷着脸看他。
  这句话反而让梁宁倾更开心了,他靠在背后的男人胸前,把男人的手臂横在自己身前,说:“老公,快点把我围起来,葛乐的眼神好恐怖。”
  葛乐看向肖栋。“你太纵容他了。看他现在胡闹成什么样子。”
  肖栋低头亲亲怀中人蓬松的头发,说:“老婆要宠的。”
  葛乐瞪着得意洋洋的梁宁倾,不甘心地吐槽:“拱来拱去的猪仔,小心你的发型。”
  梁宁倾一惊,赶紧坐起来,摸头。“乱了吗?”
  肖栋按住梁宁倾。“不用怕,没有。”
  “不行不行,重新扎,我不要出现狮子头。”梁宁倾按着头不撒手。
  他抓起肖栋的西装盖在头上,然后钻进肖栋怀里。“重新扎。”
  
  葛乐扳回一局,心满意足地品着酒。
  
  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葛乐早起看到身边的毛团,常常忍不住拨开他的头发看看他有没有被闷死。
  梁宁倾睡懒觉的程度令人发指。葛乐身经百战后,终于发现在他床头喊句“狮子头”能让他瞬间从睡眠状态切换到加持了属性的的满血战斗状态。
  葛乐随即把“狮子头”录成了闹钟铃声。每天自己用完早餐,把梁宁倾那份放在桌上,就优哉游哉地拿着闹钟走到卧房门口,打开房门,调准闹钟时间到当前时间的下一分钟,再优哉游哉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围观卷毛狮子梁宁倾怒发冲冠地飙出来“捂死”闹钟,围观完毕逃离凶案现场。如此这般一个星期后,梁宁倾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他踹了。
  
  肖栋左手从梁宁倾耳际□柔软的头发,右手拨出绿檀木发簪。他低头看着西装下如同唱诗班孩子般安静的爱人,漆黑的眼瞳收起最后一缕寒光。他小心地把手上蓬松的头发归到一起,用指腹挑理,一撮撮地拢到手上。掌中的发细腻柔软,怀里的人儿安静地睁着眼睛等待。他把最后一卷发绕在发簪上,然后把发簪轻轻地□头发里。
  
  这边安贝左等右等不见葛乐过来,有些着急,也没心思和林静贫嘴了,焉不拉几地在吧台边cos“枯萎的虎头兰”。
  林静安慰道:“不用伤心啦。我跟了老板这么多年,没见过老板比你更关心谁的。”
  安贝瞪着眼睛觑着她。“你看出来了?”
  林静惊奇地问:“你有隐瞒吗?”
  安贝更馁了。那学长肯定也看出来了。都怪自己老想见他,跑过来。真丢脸。哎,可是,那个少男不怀春呢?
  “学长还要多久才能过来?”安贝可怜兮兮地问林静。
  “我也不清楚。”
  “那两人是熟客吗?学长和他们聊了好久。”
  “那两个帅哥本来也是babylun的老板。”
  “学长过去的生意伙伴?”安贝忽然有了精神。
  “不仅是生意伙伴,还是好哥们。之所以现在只剩下老板一个人,是因为去年二老板决定出国,大老板不爱江山爱美人,也陪着去了。他们觉得把酒吧撂给老板一个人不厚道,就把他们的那份股低价转给了老板。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回来了。”
  “那两个人是一对儿?”
  “恩恩。”林静换了个酒杯继续擦。
  她“恩恩”后就没有下文了,安贝焦急地催她,“然后呢?再多说点。他们怎么认识的?”
  林静转头看他。安贝被她看得脸红。“我不是想八卦,除了这间酒吧,我对学长知道的太少了。”
  林静想了一下,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她的语气莫名地有些压抑。
  “你激动什么?”
  “我看起来很激动吗?”林静停下所有的动作,微张着嘴看着安贝。
  “说说吧,学长和他们感情很好吗?”
  “当然了。他们在老板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大学呀,青葱岁月,相濡以沫。”
  安贝被她吞吞吐吐的态度耗尽耐心。“你讲话利索点儿行不,你憋着不累呀。”
  林静把杯子拍在桌上,豁出去了。“很要好的。看到那个酷酷的帅哥没?肖栋,和老板是大学室友。这个酒吧还是他在大学期间开的。哎,那些男的在他面前都太弱了,肖大酷哥高中就出柜,大学开酒吧,人品优秀学问好,又帅又专一,更难得的是还服过兵役。哦,星星眼,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肖栋了。”
  安贝无视她身上冒出的粉红色花朵,问:“那学长和他们哪个更要好一点?”
  “不清楚。我只知道大概,应该是和大老板感情好吧,他们是室友嘛,而二老板和老板在网配圈认识的。”
  “网配圈?”
  “看老板和二老板就知道了,妖孽辈出的地方。连大老板这样的人都被拿下了!我跟你讲,大老板贞操观念很强的,天怒人怨的强,惨绝人寰的强!gay圈呐,纯男人的世界呀,多奔放呀!大老板这么一个脸蛋身材黄金比例的人,却守身如玉,真是闻者伤神,见者瀑布泪呀!愣是看的到吃不着呀!夜里辗转反侧呀!连我都想给大老板下个□XXOO,迫切不解释呀!谁料大老板只是帮老板接了二老板,结果第二天两人回来已经滚玩床单了,投河上吊不解释呀!”
  安贝无视癫狂状态下抓着酒杯擦得吱吱响的林静,向葛乐这边走过去。
  
  “学长。”安贝不知道自己这样冒失地过来是不是欠妥当,但是学长的过去室友、生意合作伙伴和朋友对他来说太具吸引力了。
  “哟。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宝贝?”梁宁倾有点近视,又讨厌戴眼镜,盯着安贝胸前的校徽,眯着眼念出来。
  葛乐嘲笑。
  “你的爸爸妈妈该有多疼你才给你取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寓意一目了然,是希望全天下都把你放在手心上宠,真是绝佳好名字。”
  葛乐吐槽:“你算命的结果唯一可信的就是字数。”
  “啊,你这个渣攻,质疑我的算命结果会伤害小朋友的。”
  葛乐轻飘飘地说:“名字都错了,算个鸟。”
  安贝善解人意地解下校徽,递过去让他自己发现。
  “老公你看看他。”梁宁倾傲娇了。也不知这个“他”是“他”还是“他”还是“它”。
  肖栋无奈地揉他的头发。
  葛乐拉着安贝坐下,对他说:“贝贝。这个人说的话,你只需要相信符合普遍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比如地球是圆的。”
  梁宁倾不乐意了。“你怎么可以在初次见面的小朋友面前这么损我呢,不知道第一印象是成见效应的基础,决定着以后双方交往的过程嘛。”
  安贝:“成见效应?”
  梁宁倾解释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他走路都是扭曲的?”
  葛乐吐槽道:“如果把你对心理学术语的定义写一本书,一定会被扔进厕所里,然后你被扔在海里。”
  安贝笑:“不过这样说我就理解了,要是把字典上的定义念给我听,我一定要想很久。”
  梁宁倾乐的直哼哼。
  葛乐向后靠在沙发上,打量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安贝。安贝抿着嘴。
  梁宁倾悄悄扯肖栋。
  肖栋对葛乐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安贝有些无措地站起来。“这么快就走了吗?”
  梁宁倾对葛乐抬下巴。“今儿个给你做个大生意,去拿两瓶你最贵的酒我打包回去。”
  葛乐哼道:“最麻烦的就是你。”
  




☆、小学弟表白

  梁宁倾对葛乐的背影磨牙。“渣,临走前还要拐弯抹角地损我。”
  安贝解释道:“因为酒吧都不打包的。”
  梁宁倾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看安贝。“他除了说打包麻烦之外,还嫌我多管闲事支开他。宝贝,你这样单纯,是不是经常被他欺负?”
  安贝摇头:“没有。学长对我挺好的。林静说,学长对我最好了。”
  “我很可怕吗?”
  安贝摆手摇头。“没、没。”
  “还说没有,吓成这个样子。”
  “我只是……只是紧张。”
  “他从来没有介绍过朋友给你认识?”
  “嗯。不过,我也没有听说过学长的好朋友。当然除了你们。”
  “就连我们也是问服务生才知道的?所以很不安。”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可乐最讨厌我的一点就是我喜欢观察人。可这是人家的本职专业。”
  “学长很喜欢你们。他在你们面前,比和我在一起时毒舌多了。我以前只见过奶爸型学长。我刚才都不敢说话。一说话就错。”
  “宝贝,你这样会被欺负的。那个家伙是个大闷骚,很腹黑的。”
  安贝看着他。
  “不相信。”
  “不相信。”
  “……”
  “……”
  “他喜欢你。”
  “真的吗?”
  “他是闷骚腹黑男。”
  “……”
  “老公,你看看这个死心眼的孩子。”梁宁倾扑到肖栋怀里哭诉。
  肖栋默然不语的时候,像健美的大卫雕塑。之前充当梁宁倾的靠垫,眼力只有梁宁倾一人。安贝一直被梁宁倾吸引着注意力,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听到梁宁倾的叫声,他像是斯巴达的战士服从将军的命令一样,抬眼看向安贝。只一眼,就让安贝感觉到了威压。
  干练的寸头,粗硬的短发,棱角分明的五官,尤其是深刻的眼睛和狂狷的眉毛。他随意地一眼,也给人一种硬朗而坚定的感觉,让安贝想起林静说过的,他服过兵役。
  安贝想,服过兵役的都是这样子吗?
  安贝抓着沙发,硬撑着与他对望。
  葛乐提着袋子过来,把酒塞进正在散发冷气的肖栋手里,从他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鉴于你们以后还会来这享受最贵的消费,这张卡就扣下了。本店生意忙,不送了。”
  梁宁倾站起来,小媳妇样地帮肖栋穿西装,整理莫须有的领带,典雅复古的绿檀木发簪随着他不安分的头摆动。
  “老公,我们回家吧。”
  “好。老婆。”
  “亲一个。”
  葛乐不可置信地看着和妖孽腻歪的肖栋。
  肖栋注意到他的惊讶的目光,说道:“老婆的要求要满足。”
  得意忘形的梁宁倾挂在肖栋脖子上。“老公你真好。爱你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
  葛乐忍无可忍:“梁宁倾,肖栋毁在你手里!”
  
  “学长。”安贝扭扭捏捏地跟在他后头。
  “不用怕他们。那个妖孽动不了你,肖栋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安贝感觉自己被一枝名为毒舌的剑射中,鲜血淋漓。安贝琢磨着,要不等学长的毒舌状态“冷却中”再问。
  “怎么低着头不说话,吓成这样?”葛乐好笑地看着安贝。
  “学长,你现在心情很好吗?”
  葛乐弯弯的嘴角僵硬了。“不好。”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承认见了“JQ二人组”后心情很好。
  安贝抿着嘴。
  “别抿着嘴。你抿着嘴,我就知道有话要说。说吧。”
  安贝气势汹汹地看他:“我不想浪费时间。”
  “什么?”葛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贝深吸一口气,问:“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
  葛乐心里痛骂梁宁倾,妖孽一出,天下大乱。原本安贝不过虚张声势,他还能虚应故事揣着明白当糊涂。不知道梁宁倾怎么把他洗脑了,居然表白了!这要怎么对付?
  “你现在还小。”除了这句,葛乐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喜欢我吗?”
  葛乐面对安贝期待的眼神,沉默不语。
  “学长,我就想知道答案。”
  葛乐喃喃呐呐,也只能说出那句经典台词。“我一直把你当弟弟。”说完他颓废了,眼前仿佛能看到梁宁倾自得的笑脸,听到他得意的声音:“有我在你以为还能逃避下去嘛,伤害小朋友的滋味不好受吧。”
  安贝看着葛乐,觉得鼻腔发酸。“我会长大的,等我长大了,你会喜欢我吗?”
  葛乐想,这个问题还好。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也许到时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所以现在也不用太难过。
  “我知道了。学长,以后我会克制自己,不会老往这里跑了。最近给你添麻烦了。”安贝吸吸鼻子,哽咽地说。
  葛乐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事总算翻过去了。“你也不用太拘谨。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如果你有烦恼,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他才刚说完,就看到安贝凶悍地瞪着他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会对同一个人告白两次的,要是你一直都只拿我当弟弟,那就相安无事;如果你喜欢上了我,我就虐死你。我永远不会忘记我16岁的初恋毁在你手里。少爷我不是好欺负的。”
  他转头对一直看戏的林静说:“给我一杯monster。杀精的。”举杯痛饮,放下杯子,打了一个气嗝,鼻子被酸气呛到,他直流眼泪。“学长,虽然我不相信你是个闷骚腹黑男,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宅男。”
  他伤感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留给葛乐一个忧郁的背影。
  安贝正想潇洒地退场,被葛乐一把揪住。“大半夜的,你想去哪儿?”
  安贝囧了,太入戏,忘记这茬了。“刚分手,你管我。”
  “没交往,谈什么分手。还有精力演戏,我就不用太内疚了。好孩子要在10点前睡觉。上楼去。”
  安贝挣扎着被葛乐带上二楼,塞进房间。
  “我还没洗澡。你这里都是酒鬼,熏的我一身酒气。”
  葛乐把他塞进浴室。“十分钟内洗完,安分点,每次洗完澡浴室都和遭劫了似的。”
  “我没带衣服。”
  “你哪次带了衣服?换下的衣服放在一边,待会我来收拾。”
  “你的状态恢复的太快了吧。负心汉,你都不温柔一点!”
  “还有,别靠近洗衣机。”
  “砰”浴室的门被关上。
  
  安贝背靠在浴室的门上,想:这样也挺好的,我装着不伤心,学长装若无其事,不是很登对嘛!
  是的,真相是,安贝同学根本没放弃。
  为什么要放弃?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自己五官端正,花样年华,独立自主,自强不息,前程无量的,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更何况16岁是梦想的年纪。
  表白被拒绝了很正常,学长一直把自己当弟弟,自己也是清楚的。他之所以要表白,是因为发现学长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不想浪费时间。学长理解的“不浪费时间”是“放弃”,他真正想说的是,如果不表白,自己和学长只能处在在“一人暗恋,另一人假装不知道”的阶段里。今晚重在表白,不在结果。只有表白,两人才能放开顾忌,培养感情,才有突破。
  “还有,干嘛不让我接近洗衣机,不就是按按钮吗?看不起我。”
  
  “你自己洗了。”葛乐看着“嘟嘟”响的洗衣机,问。
  “是呀。很简单嘛,设洗衣…脱水…干燥程序,选择自动模式,然后倒进洗衣粉,关上盖子,启动。机盖上的按键一目了然的。”
  “嗯。”葛乐小心地把手贴近洗衣机,没有感觉到电压,他把手贴在洗衣机上,没问题。
  “我上次就自己洗的。”
  “你上次用了之后,漏电电到我了。”
  “啊!这么危险?”
  “所以才叫你别靠近。”
  “原来学长你是关心我,我还以为你是看不起我,以为我不会用。”安贝感动地看着葛乐。
  “发现漏电后我就自己修好了。我就是怕你不会用,又让洗衣机漏电电到我,才让你别靠近的。”
  “我上次用法和这次一样的。漏电和我无关的。”
  “我用了这么久都没有,你一用了就漏电了。”
  “一定是你的洗衣机用太久了,我才中奖的。”
  “你今晚敢和我这样说话?”葛乐奇怪地看着安贝。
  安贝目瞪口呆地看着葛乐,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我好帅!一定是学长的两个朋友给我的启发。”他忽然指着镜子里自己旁边的葛乐说:“学长你也受到了启发,你刚才在埋怨一个16岁的,一直当弟弟看待的少年。你不再是一个高调的、有品位、有内涵、有深度的gay了。”
  葛乐心惊胆战地看着镜子里的安贝指向自己的手指,否认:“我修机子的时候就在吐槽你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那学长你受的启发就是‘坦白’。你和他们谈话之后向我坦白了。”
  “……”以后绝对要远离梁宁倾,近朱者赤,只是三个小时的谈话,自己居然变幼稚了。
  “你为什么裸着?”葛乐忽然开始打量赤身裸体的安贝。
  安贝惊慌失措地遮住自己□。“你没有给我睡裤。”
  “那我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太专注于洗衣服的幸福时光,以至于没有发现。学长也没有发现。”
  “你太没有存在感,还不如这台洗衣机。”
  学长,你的毒舌状态冷却结束了吗?
  
  




☆、陌生的末班车

  “爸爸,我想要买笔记本。”
  “儿子,爸没用,爸的私房钱不够。财政大权在你妈那里。”
  “那你把电话给我妈。”
  “好的。——梦华,宝贝的电话。”
  “喂,宝贝。最近学习累吗?”
  “不累。”
  “吃的好吗,睡的好吗?”
  “都还好。妈,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宝贝,你想要什么妈都满足你。”
  “太好了。妈我想要个笔记本。”
  “不行!”原本和蔼可亲的亲妈化身后妈。
  “你不是说会满足我的吗?我可是你唯一的宝贝儿子、亲生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就是说话太算话才让你搬出去住。才高中就耍阴谋诡计对付你亲妈,要不你搬回来,我给你笔记本。要不放弃笔记本继续一个人住?”
  “您就放弃吧,别逮着机会就提这茬。爸都认同了,你也给我点自由空间嘛。”
  “别人家的小孩把父母锁在门外,你把我锁在屋外。你自由空间也太大了吧。我是你亲妈吗?”
  “这您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父母总是忍不住想知道孩子在干什么,我这不是怕你进屋后忍不住侵犯我隐私,伤害我们亲密无间的母子感情吗?”
  “所以你就把不远千里来看你妈妈锁门外吗?哎呦,一想起来,心都碎了。”
  “妈,我不就是让你等了会,我好收拾一下屋子热情地款待您嘛。招待客人要宾主尽欢,这可是你教我的。”
  “款待什么,除了客房的门,其他都上了锁,妈在你屋里里寸步难移的。你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从我身上掉下的肉,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妈,别激动。儿子有秘密了,说明儿子初长成了。你应该高兴不是。还有,妈,送我一台笔记本吧。亲妈,亲爱的妈,妈咪。”
  “哼。不行。你这年纪的孩子容易沉迷网络。要是没人看着,你几天几夜不睡觉,出事儿怎么办?”
  “不会不会。我对游戏什么的都没兴趣。你放心吧。咱家家教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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