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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爱学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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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着唇看着戒备地看着他的唐代,抓起风衣,急冲冲地走了。来的时候傻,走的时候更傻,安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做傻事?
  
  低沉缓慢的音乐在babylun回荡。唐代坐在原地发呆,身后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
  “刚才盛气凌人的护食,现在这副歉疚的表情给谁看?”赵品厚在安贝刚才的位置坐下来。
  唐代扫兴地看向别处,“怎么又是你?”
  “我来喝酒交朋友呀,今天运气好,看了一场情敌相杀的好戏,忍不住来狗尾续貂了。”
  唐代疑惑地看他,“你不是他的朋友吗?怎么不帮忙?”
  赵品厚无奈地笑,看着唐代,“你手段幼稚,台词庸俗,小朋友若不是情绪激动,你也赶不走他,我帮他,你就输了。”
  唐代被他噎到,虚弱地反驳说:“听起来我俩多好似的。”
  赵品厚喝了一口酒,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交往过。我只好两不相帮,袖手旁观了。”
  唐代嫌弃地扭头。赵品厚猎艳经验丰富,口味却一成不变——喜欢眉眼艳丽的、比较会玩的美少年。那次酒会,唐代被他成熟稳重的外表欺骗,一不小心被他勾到手,交往不到一个月,赵品厚发现唐代是“一天热”——那种初次见面表现地很会玩而第二次的时候乖的要死的人,渐渐失去兴趣。唐代见此,也不留恋,拾起旧日暗恋对象葛老板,自此飞蛾扑火、万劫不复!
  
  可是赵品厚转了几圈后,发现唐代竟然真的和葛乐在一起后,忽然又对他感兴趣,时不时过来撩拨,似笑非笑的语气,不知道是真是假。唐代最讨厌的就是妨碍和平稳定的因素,因此赵品厚来的越勤,他越讨厌!
  唐代端起盘子,正准备走,见赵品厚把杯子放在他的盘子上。他只好顿了一下,以防杯子摔了,却听赵品厚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安贝已经跟家人出柜了。”他见唐代愣住了,凑到他眼前,低声说,“安以陈为了宝贝儿子一定会不择手段套住葛乐,你趁早下船吧。”赵品厚当时便是上了唐代的船,才勾到他的。
  
  唐代被吓住了,“关他爸爸什么事?他爸爸怎么可能帮儿子追男人?”唐代出柜的时候被家人赶出家门,连快饿死的时候打电话回家求助也被呵斥“死在外面最好”,因此根本无法理解安爸帮安贝追儿子的说法。
  赵品厚把他重新按到座位上。
  
  “他就是这样的人。”赵品厚看着他,亲昵地抓起他的手,说,“唐小呆,就算不是你,葛乐也会找其他人,三无产品出身的你,何必做葛乐的陪葬品。”
  唐代皱着眉嫌弃地抽回手,“信你我就是猪!”端起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品厚扶着额笑,“唐小猪。”
  
  唐代在外面买了一碗瘦肉粥和一碗皮蛋粥,回到家,房间一片黑暗,看来葛乐没有起床。
  葛乐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葛老板,起床了。”“葛老板……”
  葛乐皱着眉睁开眼睛,朦胧中现出唐代认真的脸。
  “回来啦。”葛乐翻身平躺,捂着隐隐作痛的头。
  唐代拿了一个大碗,把两碗粥混在一起。“起来。”
  葛乐支着身体坐起来,接过碗,拿起勺子拨着喝。
  唐代坐在一边看,“你的烧已经退了。”
  葛乐皱着眉头不大认同,“我头还疼。”
  唐代无奈地说:“你睡了一天,能不疼吗?体温表说你已经退了。”
  葛乐脸上显出“怎么这么衰”的表情,继续喝粥。
  
  唐代看着他,心里翻江倒海。
  要不要告诉他,今天小朋友来过?唐代低眉摇头,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葛乐从上次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有没有想他?唐代低头苦笑。肯定想过。
  
  我不要告诉他。
  他现在是我的。
  
  唐代心虚地捏着被角,问:“你要擦一□体吗?”
  葛乐不大舒服地点头,“我头很疼。”他说,“我本来只想躺一会儿,结果睡着了。”他想起什么似的,“我明明设了闹钟。”他从床头拿起手机,在机身旁边按了一下,屏幕亮了,闹钟的图标在无声地跳着,葛乐骂了一声,“没听到。悲剧了,漫漫长夜怎么过?”
  唐代被逗笑了,说:“去看八点档,回来再试着睡。我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葛乐把手机放回去,“你很久不说以前了。”他端起粥继续喝。
  唐代因为觉得自己做了坏事,听他无意的一句,心脏就一停,继而剧烈地跳起来。“是吗?大概快卡文了吧。”
  葛乐喝粥的动作一停,吞了,笑道:“平时都不准我说卡这个字,自己却提了。”
  唐代急了,“你管自己喝,管我说什么。”
  唐代难得生气。葛乐饶有兴趣地看着。
  
  “26度冷吗?”唐代拿着遥控器问。
  “28。”葛乐围着毯子盘坐在沙发上。
  “嗯。”他放下空调遥控,拿起电视遥控,问,“你要看哪个台?”
  葛乐皱着眉,想了想,头疼地说:“我平时不看的,你推荐一个。”
  “那就《和我约会吧》,晚间连播到1点半,中间广告比较长。”唐代不假思索地说。
  葛乐迟疑地说:“有广告?我上电脑看吧,”说着就想起身。
  唐代按住他,好看的眉眼拧起一个疙瘩,说:“广告是催眠的重要部分。而且,你必须坐着一动不动,才会想睡。”他把遥控器带走,边走边说,“我把你的笔记本抱走了。”
  葛乐无语。
  




☆、不期而遇

  安贝上次在客房露出殇神,引起安爸安妈怀疑。安贝心下不安,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提起,安爸安妈就不会提起。
  他的年龄还小,他的手掌不宽,他的力量也不强大。但是,在他短小的生命来路上,有一个人,他要尽力给他一片安好。这是他知道那人如斯渴望安稳的那刻,便决定的事。
  
  离别苦,相聚后的离别苦上加苦。安爸爸和安妈妈坐在安贝寝室不肯走。
  安贝无奈道:“爸爸妈妈,你们别任性了。”
  安妈妈说:“我理解你。”
  安爸爸说:“我们该走了。”
  安贝看着纹丝不动的安爸安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们快点走撒~~”
  安爸安妈脸色纠结:“我们知道!”
  安贝上前抱安妈:“妈妈,我会常回去看你们的。”安贝抱安爸:“你们也可以常来看我。”
  安爸安妈点头。
  安贝决定帮他们一把,他站在他们中间,左右开弓,分别抓住安爸安妈的胳膊。安爸安妈依依不舍地站起来。安贝从后面推着他们走,说:“快点,天这么黑,你们开车不安全,回去小心,我就不送你们了。”安贝无情地pia地关上寝室的门。
  
  强子三人缩在被窝里,都伸出大拇指:“牛!”安贝无奈摊手。
  
  “放完假过来觉得自己是活的,在学校待了几天又死了!”强子玩蓝球,一边说。
  “现在老师只管发作业,不管收作业,你既然考体育,就随心所欲吧。”安贝投篮,皱着眉说:“又没进!”
  强子看他,说:“你长的太快,又很久没碰球,球感都不对了。先运球吧。”
  安贝可不是一成不变地运球的性子,他更喜欢用直接的手段达到目标。“我很快就能投进的。”安贝说完又投了几个球,忽觉不对劲,他抱着球看强子,发现他抱着球愣愣地看着安贝。安贝忽然想起强子的性取向问题。“你别看我呀,影响你的治疗。”
  
  强子笑了,他看着安贝,认真地说:“我第一次想亲你,是在你专注地投篮的时候。我当时想,你的眼神真漂亮!”
  安贝眼神乱飘,飘回他身上,问:“你第几次咨询了?”强子和他是哥们,虽然强子说想亲他,但是安贝几乎不受影响,不会感到难堪,也不会尴尬。安贝想,这大约是因为两人太哥们了,友情一旦深厚,便很难和爱情区分了。
  强子低头想了一下,说:“二十多次吧,我去的很勤。你呢?”
  安贝愣愣地说:“我没和你说吗?我没去了。”末了加上一句,“治好了。”然后他又问,“你现在,还有想亲我的冲动吗?”
  强子拍着球,想了一下,皱着眉说:“其实,安仔,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啊?”安贝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还想亲还是不想亲?
  
  “我身边有一伙的兄弟,因为我只想亲你,所以你是特殊的,是最亲密的。能把你放在最亲密的位置,我很高兴。我就是双性恋又怎样?”强子开始玩球,语气十分高兴,说,“我会找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那你就是我的初恋。”他双手抱住弹起的篮球,看着安贝,认真地说,“我的心思很干净,我对你的这份喜欢,比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干净。干净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否定它?我不仅自己承认他,我还要让我爸妈,别人承认他!”强子执拗的眼神紧盯着安贝。
  
  安贝磕磕绊绊地说:“我只把你当兄弟。”
  强子点头,说:“我知道。这样就好。”
  安贝总算听懂了,可是,“那你这二十多次,咨询的是什么?”
  强子摸着球回忆,“前两次是性取向,后来各种都有,他没有再建模型,我有事情想不通就找他聊,他见多识广,我常常能得到很珍贵的建议。”
  
  安贝心不在焉地扔了一球,念出脑海中浮现出的话:“查尔斯史丹利牧师说,从被否定的捆绑中得释放,否定会让自己误信,关于自己的谣言。”安贝惊喜的喊,“刚才进了是不是?”安贝兴匆匆地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球,“我就知道我一定会进的!”安贝扔球,然后皱着,“我下一个一定进!”
  
  这一天,唐代拦住准备进浴室的葛乐,心情愉快地亮出两张本市高级spa会所的优惠券。
  “全身按摩,还有老师教瑜伽,想去不?想去就求我呀。”唐代眉尾微挑,诱惑性地把优惠券往葛乐面前晃。
  葛乐无奈看傻子,“你求我。”
  唐代闻言十分不爽,“票在我手里,应该是你求我。”
  葛乐披着毛巾转身进浴室,唐代眯眼睨着葛乐半天无效,末了去看电视。
  葛乐洗完澡出来去喝水。唐代坐在沙发上,拔高声音,调笑道:“呵,葛老板,别不好意思。虽然票很贵,不过凭我俩的关系,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把票给你。”
  葛乐喝着水回卧室,“你送别人吧。”
  H之际,唐代按住正准备进攻的葛乐,“花了上个月一半的稿费……啊——”
  第二天早上。“你舍得让我送别人。”“你求我。”“凭什么!”“凭我不去。”
  晚上。“求你!”
  
  X晶酒店20层,满脸委屈的唐代和心安理得的葛乐。
  唐代:凭什么,我花钱,还得我求你。
  葛乐:我建议你办张卡,把这些愚蠢的花费都存进去。
  
  从容优雅的服务生带着唐代和葛乐往里走,无巧不成书,迎头便撞上从二十一层做完全身护理的安爸和安贝。
  安爸身边的会所经理正弯腰低头笑吟吟地问。“安总,如果对我们的服务满意的话,希望下次再来关顾。”
  安爸沉眸看着葛乐,顿了一顿,转头问安贝:“儿子,要来一次?”
  安贝看着葛乐,抿着唇摇头。
  唐代脸色都白了,不安又愤愤地看着安贝,抓着惊愣之下反而失神的葛乐的胳膊,把他往一边拉。
  安爸爸素向的修长眼眸深邃地看了唐代一眼。
  唐代抓着葛乐和他们擦肩而过。
  
  进了房间,葛乐挣开唐代的手,勉强打趣道:“你急什么,他们又不是才狼虎豹。”
  
  唐代厉色走到白色的按摩床边,欲言又止,终因葛乐刚才的神色,忍不住挑衅道:“没豺狼虎豹,有你的余情未了!”
  葛乐脸色瞬间发青,待说些什么,却见两位着白色工作装的按摩师端着精油等物进来。
  唐代咬着牙,满腔的不甘。他和葛乐朝夕相处,情分上,只怕葛乐也不敢说没有。但是,这情分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他小心翼翼地侵入葛乐的生活,却觉得自己像个贼似的,在偷别人的东西。居同寝,食同桌的两人,在生活上却泾渭分明。自己不像葛乐的恋人,倒像是葛乐床上的客人!
  经过这一出,高档的spa服务与他们来说,便大失其味,经过按穴活络后,没有参加稍后的瑜伽练习,便回去了。
  葛乐大感愧疚之下向唐代的卡里冲款。这般还钱般的举动,更是让唐代心寒。只是几日来有感两人关系过僵,唐代思前想后,饮泣吞声,以兼职为由早出晚归,眼不见为净,权当散心。葛乐见此,也窝在babylun,时而夜宿,只当这是体谅唐代的举动。
  
  屋内昏暗,更显得窗外夜空的忧邃,单薄苍白的月光即兴闯入,铺的一床的冷清。唐代孤单单地躺在床上,一边流着泪,一边笑。
  葛乐,你知道我睡在你的屋里,是什么感想?
  ——我倒把主人赶出去了。
  
  Y城三月份初遭了一场冷空气。唐代原想借这场冷空气,得个感冒,给两人和好搭一个契机。可惜他大约太过忧虑和焦急,没来得及感冒,先卡文了。
  他原先是写散文和现代诗的。作品数量够了,编辑便集成册出书。另方面他也会向杂志报纸投稿。向杂志投稿,除了临时征稿,是很自由的,卡文赶不上这期,投下一期便是了。因此,以前的卡文带来的只是生活水平的下降。
  然而,这次,却是生活和精神的双重标准的下降。
  因为唐代先前手痒写了一部都市小说,葛乐看了不仅喜欢,还讨了去,拿给认识的一个编剧改成剧本,拍了一个BG广播剧。据葛乐所说,反响还不错。唐代那几日越想越骄傲,终于忍不住着笔小说,在出版社的一本青少年向的杂志上连载。于是这次卡文,便焦头烂额了。
  小说的结构和行文思想和散文天差地别,而且唐代写的也不是接近他特长的散文式小说,而是历史军事、逻辑严谨的推理悬疑爱情小说,这一卡,瞬间把平时温文儒雅的编辑催化成魔物了!
  魔化的编辑捏着香烟暴跳如雷地对虚弱的唐写手咆哮:“没写?什么叫没写!我听不懂!什么!写不出来?一天一夜480万个“刹那”,480万个刹那你写不出0。5万的字……”
  
  耳鸣的唐代晕晕乎乎地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让你得意忘形,写什么破悬疑小说!福尔摩斯的上帝是那么好当的吗?混进女主角那种奇怪的东西的小说怎么写得出来!
  
  葛乐回到家,见屋里亮堂如白日,打开卧室往床上一探,果然唐代在睡觉。他叹口气。——这家伙睡觉从来不记得关电视、关灯、关电脑。
  他见唐代衣裳都没脱,想他大概睡得很匆忙,没有吃东西,便回客厅,在室内厨房给他煮碗粥润肚子。
  
  锅瓢叮当间,葛乐发现自己手机在响。他一边加水一边满不在乎地拿起手机,低头一看,眼却是再也移不开了。
  来电显示上赫然显示着——贝贝。
  
  




☆、校里校外

  “学长,没有打扰你吧?”安贝接通后,斟酌许久,才忍着刻骨相思,貌似平淡地、轻轻地说。他头顶上是黝黑的夜空,眼前也是深不可测的空茫。四野过于寂静,凸显着若有如无的幽鸣——不知是什么小虫,在寒夜里不堪寂寞地叫着。
  “没有。”葛乐匆忙地盖上锅盖,按下开关。他一边走出厨房,一边急急地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这声音从手机那端,隔着数月的时间,蜇冬而出似的响起,瞬间疾痛上心。安贝不可抑制地喘了两口气,才平稳下来。“我想了很久,还是不安心。上次见面,”安贝发觉,这是他第一次呼出学长恋人的名字。“唐代回去后,有没有气消?”
  
  葛乐拿着手机,入定般发着呆。一转眼四个多月了,他听着安贝的声音,都觉得有些陌生。
  是不一样了,已淡去童声的清亮,是排萧般在低沉处充满弹性的音色。少年人的变化如此清晰地敞开他们不见的时光。一晃神,稚嫩的少年已融化在那个空旷的黄昏。他如此寂寞地措失了那个,总是哭鼻子、坦率的、执着的孩子。
  
  从前安贝总是滔滔不断地催心不在焉的葛乐,“怎么不说话?”“学长你到底在不在听呀?”。现在安贝安静地等着葛乐的回答,他知道他在,他更怕短促的交谈后他们只能挂断,之后便又是漫漫无期的两不相问。他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感到无比地沉厚。在一刻四周的声音和满目的黑暗都消失了,只剩下脑海中光影辉映、清晰如昨的脸。
  
  “嗯。”葛乐含糊的答应,又顿了片刻,他快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便入到胃里。“现在,学习累吗?”
  安贝把脸贴在阳台冰冷的栏杆上,冻意止住眼泪。“还好。学长呢,生意好吗?”
  “嗯。”
  两人都在迟疑着要不要继续谈下去,沉默许久。安贝抵着冰冷的栏杆说:“学长,我爸联系了美国的大学。”安贝想起当初,在M大见到葛乐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在学长的母校读大学,如今说出这件事情,痛苦之下忍不住一口咬在金属栏杆上,潸然落泪。唇齿间的麻痹非但不减心中的郁痛,反而更添了酸涩,只觉得冻死在这里还好受一点。“我以后……”他哽咽不已,“不能、叫你学长了……”
  
  如此了断,那过去还剩下什么?
  
  挂掉电话,葛乐无言地坐着,一室空荡。葛乐的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不知坐了多久,他恍然回神,站起来,准备去洗澡睡觉。无意间看到电饭煲的保温红灯亮着,他想起来,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碗,准备盛给唐代。打开盖后,他却愣住了。
  内胆已经空了,甚至洗过。
  
  他莫名心慌,疾步进了卧室,摇醒唐代。
  “起来!”
  唐代原也没睡,奋力一甩就挣脱了葛乐的手。
  葛乐站在床前,喘着气问:“你吃了?”
  唐代背对着他,拉起被子。“嗯。”
  “你洗的。”
  “嗯。”
  葛乐的心急速地跳着,他害怕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他问:“你怎么不叫我?”
  唐代冷笑:“我丁丁当当砸锅砸碗就够了,费什么嘴,你横竖听不见的!”
  葛乐只觉得四周都在晃,手脚冰冷,耳边风声呜呜地回荡着。“唐代,你怎么不叫我?”
  唐代回头看他,恚甚而衔之,话语再不掩悲戚。“葛乐!你根本不懂你要什么?”
  葛乐低头看,只见那双精致的眼满是迷惘和凄然。
  “你一个人孤独到死也好,找个没心没肺的陪你自欺欺人也好,可是,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把我也拖进来?我也傻,一次奢望就够了,偏偏想再试一次。我总告诉自己,你是我的。你把梦境当真,我怎么也陪你做梦了呢……”他的声音渐渐归无。
  “我想和你过。”葛乐无错地说,迷茫的眼努力地向他对焦。
  “你和谁都能过!葛乐……”唐代再看他,眼中的情绪尽数转为嘲弄和愤怒。“你唯一没想过的是,自己想和谁过,你活该一次次后悔!”
  
  那夜无星无月,屋里的灯亮了一夜,至天亮,屋里空无一人。
  先是葛乐走了,开车在街上晃荡,不知不觉,行至M中门口,葛乐愣愣地停下,痴望着学校,发觉自己竟从来没有进过M中。
  ——贝贝的宿舍在哪个方向?
  过往的纠缠,难道是个笑话吗?他竟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贝贝的生活,全是那个孩子不甘寂寞地,一点点的告诉他。
  “学长,你喜不喜欢听张楚的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那个孩子低低地吟唱着,尚在变声器,软软蠕蠕,将一首苍茫感伤的歌唱得天真无比。
  “学长,你知道做人最要紧的是什么?开心嘛,港台剧都这样说。——哎呀你别笑,说的很对嘛!你笑什么!”他气愤地用膝盖弯撞他的膝盖,一下一下直到解气,然后继续开心地讲,“呐学长,你知道一个gay最要紧的是什么吗?干嘛无视我,我跟你说,是一个喜欢的男人。不准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他理直气壮地说,“不喜欢男人的gay算什么gay!”
  “学长,我学校的教导主任很凶残的,他抓到在小山坡上亲嘴的男女同学,居然让他们上早操念检讨书,喜欢就喜欢了呗,喜欢当然想亲嘴了,就像我想亲学长!嗷……你干嘛!”他抓着自己盖在他脸上的手,气急败坏地喊。
  ……
  
  那个缠人的小家伙,不厌其烦地分享他的生活,单纯地、固执地、争分夺秒地连结他们截然不同的生活、倔强地在自己的生活里绘下属于他的浓墨重彩,最后,被自己很不留情地推开。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他在帐篷内低低地说着。——我一直在拒绝他,却全然不知他的改变?
  “学长,如果你交了男朋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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