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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是你的夏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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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岚想着再跟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总不能跟出海吧!打算和时朗说一声掉头回去,这时候面包车突然开足马力冲向英菲尼迪,先是从后面撞碰了一下,然后又在它歪歪扭扭地调整方向时开到侧面,方向盘一转猛地挤过去。
  FX50像无力挣扎的兔子一样避无可避,一个闷子扎进了水中,刺耳的刹车声都还回荡在夜空,而车已经沉了大半下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柏岚惊愕地踩下刹车,看面包车上跳下来几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他想叫时朗不要轻举妄动,已然慢了一步,时朗推开车门快跑几步也跳进了水里。
  柏岚愣在那里,那几个人也愣了一下,大概是在犹豫是否要连目击者一起解决。柏岚扫一眼四下,后备箱里本来放的一个工具盒都丢在了时母那,他现在可以说是手无寸铁,柏岚掏出手机,没有报警而是打给龙叔,等警察来邵凌轩大概可以直接投胎去了。
  刚“喂”一声,那群人就穷凶极恶地扑上来开始砸玻璃,一声脆响引起龙叔注意:“出了什么事?你在哪?”
  “旧美棠港!”他只说了一句手机便被夺去,一道弧线喂了海,柏岚也不再客气,一脚踹在那人裆部,把他踢飞出去,正待去抢他手里钢管,又一个人扑向挡风玻璃,一管子砸下来,已经成了蜘蛛网的碎玻璃再也招架不住,哗啦啦掉了柏岚一身。
  那人第二管子打下来时柏岚抓住另一端,把他扯落,揪住头发对准方向盘狠撞几下,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懒得考虑后果。
  剩下两个人没想到他这么难缠,一时也顾不上海里的情况,同时冲过来,此举正合柏岚意思,总之不能让他们下水添乱,时朗水性虽佳但现在毕竟是冬天,万一冻死或者抽筋了怎么办,他又是个死心眼,不救到邵凌轩绝不会轻易上岸。
  那两人似乎意识到柏岚是个狠角色,其中一个回身冲向面包车,另一个丢掉钢管,抽出把锯齿匕首紧紧攥着,柏岚嗤地笑了声,扣住那握刀的小手指反方向一掰,匕首便掉在了地上,他犹不解恨,把那人手臂反剪,在手肘关节附近相隔两指处用力一拔,连绵不绝的痛叫声戛然而止,想必是痛得连叫都叫不出了。
  之前那招是小时候爸爸亲自传授,这一手却是跟龙叔学的。
  海面传来哗啦响动,柏岚心里一动,赶紧跑
  过去,时朗抱着头软软垂下的邵凌轩浮上来,看见柏岚,焦急地喊:“他在水里时间太长,赶快——”
  柏岚把钢管伸过去,时朗抓着登上礁石,堪堪站稳,就把邵凌轩往上托。
  柏岚丢掉钢管双手穿过邵凌轩腋下,几个拖拽就把他拉上了桥。时朗眼前一花,忽地看见有人站在柏岚后面,他不假思索脱口喊出:“后面——”
  柏岚马上缩肩侧身,但没有放开邵凌轩。那一管子本来要砸在他后脑上的,因为这一及时的躲避,落处改成了腰背。
  一声闷响,好像重物打在充满了气的轮胎上,时朗听出气音,惊得呼吸瞬即停止,柏岚放下邵凌轩后气势汹汹转过身,那人被他唬得一窒,还未有进一步动作,头上已经挨了一棍子,踉跄地抱头倒下去。
  时朗爬上来,看柏岚捂着腰靠在桥墩上,神情略带隐忍,顿时紧张得声音都变了:“你没事吧?”
  柏岚摇摇手,喘粗气指着邵凌轩,说:“快给他那什么,人工呼吸一下。”
  时朗也只好伏下去,捏着邵凌轩的鼻子口对口吹气,一边按压他胸部一边抬头看回柏岚,眼中担心就算瞎子也一清二楚,柏岚好笑:“我没事,你小心别冻死了。文森特呢?”
  时朗摇摇头。
  柏岚心道那祸害真是临死还要连累几个,一边想一边觉得腰上更痛了。
  龙叔带人风驰电掣赶到只花了十五分钟,不少人比如阿善脚上还穿着拖鞋,这些人趁救护车没到,把那四个钢管男又修理了一遍,彻底剥夺一切反抗能力后丢进车后座,问龙叔:“报警吗?”
  时朗裹着毛毯看这些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面孔驾轻就熟地群殴、捆人,脑筋不禁有些短路,他们不都是擎羊星旗下的艺人吗?
  好在邵凌轩已经恢复了呼吸,而且咳嗽了几分钟才又昏睡过去,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减轻了时朗不少精神负担,让他得以有闲困惑。
  龙叔摆摆手:“报吧,老子可不想捞姓文那王八蛋。”
  咦?龙叔……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刚刚说了什么?
  救护车呼啸着停稳,时朗帮忙医护人员把邵凌轩抬上去后立即过来扶柏岚:“你也一起去!”
  柏岚翻了翻眼皮:“我没事,我留下等警察录口供,你跟车,赶紧把湿衣服换掉!有什么事给我电话——”他忽然想起电话在海里,只好又翻个白眼,“算了,打给龙叔吧。”
  “你真的没事?”
  “啰嗦,你才小心感冒。”
  救护车那边已经开始催促,时朗只好抱了他一下,匆匆跳上去。
  


☆、第11章

  11。
  时朗走掉后柏岚松口气,他还不想这么快让时朗知道他那些复杂的家事。
  警察把一干人等带回警察局,问了一通话,那四个人中有两个承认他们是受雇行凶,目标只有文森特而已,加上目击证人,现场痕迹,案情已经没有悬念,唯一的麻烦就是定罪,因为这四个人供认的雇主和艾玛没有一点关系。
  不过那是警察的事了,包括打捞文森特。
  时朗整个假期的白天都在医院陪护邵凌轩,他父母一接到通知立刻从纽约飞来,但邵凌轩对他们的态度连亲热都算不上,更别提和他们回去。
  邵氏夫妇无奈之下只得恳请时朗代为劝解,时朗虽然答应下来,却没什么把握,而且他也担心柏岚,柏岚那天从警局出来之后才去的医院,拍片结果是第二节腰椎压缩性骨折,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损及椎管和脊髓神经,不必手术,先上钢托保守治疗一个月看看效果。
  因为龙叔的再三坚持柏岚翌日搬回了家,然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只有每天通电话……时朗去看他的念头非常强烈,但每次柏岚都推说家人情绪不好不太方便,接着把话题绕开,始终没有说出地址。
  时朗把橙子的皮削去后撕成一瓣一瓣,拿在手里呆了两秒钟,才转身递给邵凌轩。
  邵凌轩道了谢,送到嘴边却没有吃,看着他问:“在想柏岚吗?”
  “唔……”时朗应了声,突然醒过神,抬起头,“啊?什么?”
  邵凌轩微微一笑,那天他掉下海,意识是逐渐涣散的,他看见时朗跳下来,看见他用力扒着车门,还以为这是急于求生看到的幻象,一旁文森特拼命挣扎,他那边的车门因为水压关系无法打开,便转而想从右侧出去。
  三个人中邵凌轩是最不会水的,文森特把他使劲往后挤,那一刻邵凌轩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他视线开始模糊,但时朗紧张愤怒的表情却深深印在了瞳仁里。
  也许真是上天有眼,车门好不容易打开,文森特的腿却被他座椅上的安全带缠住,时朗拼了最后一口气不要命的拖出邵凌轩,蹬着车头浮上去,在上升过程中邵凌轩失去最后一缕意识,只记得头顶那一轮昏黄的路灯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公司遭逢巨变,邵凌轩暂停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并且借住在时朗家,本来他要去租套公寓,但时朗觉得他身体根本还没恢复到可以独自一人生活的程度,反正家里收拾一下就有个现成的客房,何不就近。
  时母一看到邵凌轩就很喜欢,儿子进了演艺圈后,交的朋友就没有不好看的,大家出现在同
  一个画面是那么赏心悦目,让她很有成就感,不时问时朗什么时候领个女孩子回家,只要有邵凌轩一半漂亮就可以。
  时朗不免惭然,这点恐怕永远也无法满足母亲了,邵凌轩却半开玩笑问:“阿姨,如果比我还要漂亮但是是个男孩子,怎么办?”
  时母想也不想:“那开玩笑,当然不行了!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人品家世什么的都没得挑,对时朗也很好呢?”
  “哎,你这孩子就会说笑,我知道你们周围这种人多,但是只是新鲜好玩而已吧?家里不催着结婚吗?父母想抱孙子怎么办?”邵凌轩笑看时朗一眼,时朗尴尬同时又有些焦躁,看来妈妈完全没有对柏岚起过任何疑心。
  邵凌轩搬进来第一个晚上,时朗和柏岚通电话,柏岚说好了很多,再过几天就可以走路,也不会有后遗症,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见面,他笑笑说再等半个月吧。
  等,原来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时朗听见自己在叹气,交往以来他因为工作,常常让柏岚等,现在感同身受,煎熬之余更倍觉愧疚。
  “叹什么气啊,是怕我以后给不了你‘性福’吗?这个你大可放心……”
  时朗啼笑皆非,心底难过稍微被冲淡了一些。
  柏岚还在满嘴跑火车:“我现在这么小心不就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吗,你要体谅我,虽说独守空房可怜了一些,但记住不许找别人,听见没!”
  “你够了你!”
  时朗笑着挂上电话,身后轻轻响起一声:“嗨。”
  他小吃一惊回头,邵凌轩耸耸肩:“借个电吹风,看你在讲电话不好意思打断。”
  时朗开抽屉拿给他,他就站在床尾吹干,然后走过来:“你头发也是湿的嘛,顺便帮你吹了吧。”
  不等时朗开口又说:“肯定是急着跟柏岚通电话吧,他还是不肯让你去看他?”
  接着就是电吹风的嗡嗡声像轰炸机一样,时朗索性笑而不答,反正说了邵凌轩也听不清。
  “你这电吹风质量不行啊,我明天买支不吵的给你。”
  “不用,旧的用着顺手。”
  “这东西本来就容易致癌,再不用好的,你不想和柏岚白头到老啦!”
  时朗笑了笑,见邵凌轩还站在床边发呆,忽然觉得这是个谈一谈的好时机,便扯了扯他裤腰上的抽绳让他坐下。
  “你发现没有,你跟柏岚很多地方很像。”因为也没有准备,所以开场白很贫乏,不过,足以吸引邵凌轩的注意力。
  “是吗?比如说?”
  “比如你们跟家里关系都有点
  紧张。”时朗说了柏岚父母的事,又说,“我觉得你们两个的父母其实都很爱你们,但你们却不肯给弥补的机会,而且还因此把自己弄得也很苦闷。”
  邵凌轩垂着眼睫听到这里,笑了下抬起眼:“我很羡慕你家这样,阿姨虽然嘴上说不行,但我相信她为了你,最终还是会接受柏岚的,这才是亲情。而我父母呢?他们会为了自己面子上好看,宁肯让我痛苦一辈子——也许柏岚的妈妈也是这种人吧。”
  那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时朗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用一句晚安代替了。现在的邵凌轩还太年轻,只希望假以时日他经历多了,会意识到家人才是那个可以最后退守的港湾。
  欧简上下因为文森特的案子陷入了混乱和困境,但解决得也是异常干脆——突然一个早上,暂代执行人接到电话,对方声称是任其芳的代表律师,他已购入文森特名下所有股份,有意接管这个烂摊子。
  第二天仍在本地的公司员工和旗下艺人都被叫去开会,时朗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影业大亨,头发大半灰白了,但仍很浓密,眼睛非常有神,穿得比较随意,拄一根竹节手杖,他和气地跟所有人打招呼,目光似乎在时朗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公司虽在我名下,但具体事宜还要由阿灏来操作决定,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安度晚年,阿灏年轻气盛,若有不周请大家多多包涵配合。”
  邵凌轩低声跟时朗说:“想不到任其芳人很温和嘛,不知道他儿子怎么样。”
  任灏五官和任其芳很像,个子要高出父亲半个头,气质一派温文,又高又瘦的男人穿正装都不会难看,而巴宝利在任灏身上岂止是合适,简直能把那几个男模比下去,当场就看得几个刚出道的小女生双目微闪。
  他比父亲还要谦逊:“关于合约有一些细节上的变动,大家先看一下有没有问题,我稍后会逐一与各位商谈。”他的秘书已经把文件夹按对应的名字分好,递到经纪人手上。
  时朗和邵凌轩的经纪人正要去接,任灏突然出声:“你去负责娜可吧,马哥,你跟回时朗好了。”
  众人不由从各个角度对时朗投来各种目光,有羡慕有猜忌,但无一不显露出一个事实,新东家摆明是要厚待他了。
  时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邵凌轩一眼,见他亦有困惑和担忧,组合才成立大半年,该不会这么快就要拆开?
  时朗明白他心思,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意思是叫他放心,不管怎样他都会站在他这边。
  邵凌轩释然,低笑说:“你要是单飞更有前途我赞成。”
  r》  散会后任灏第一个单独见的就是他们,如果是按照赚钱多少来排序,那也无可厚非。
  两个人在几分钟内已经粗略浏览过新合同,大感意外,组合形式仍然保留,甚至要重点推捧,不但有量身定做的剧本,还会在下半年帮他们收歌出唱片,当然,酬劳抽成比例也改了,邵凌轩无法控制地产生出文森特死得真好的念头。
  任灏看着两个人无所适从的样子微笑说:“之前那份合同,对你们真的不太公平,以你们今时今日的影响力,要是还拿不到这个数,很快就会被其他公司挖走的。”
  “……”
  “只是,会变得比以前更忙哦,但你们怎么说也是两个人,互相照料着,所以,应该还好吧。”任灏手里把玩着一支笔,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又温和地笑道,“总而言之,只要你们能给公司创造经济效益,放心,我绝对会给出比任何东家都要理想的待遇。”
  时朗总觉得任灏看他的眼神不同于看邵凌轩的,但,应该是想多了吧,他和任灏素昧平生,人家怎么会对他产生额外的兴趣。
  两人离开办公室后任灏静静地望着窗外,秘书敲门进来:“任先生,要见下一位吗?”
  “不了,交给老陈跟进吧,我有事要先走。”
  他拎起呢外套抖了抖,搭在臂弯,一张纸掉落,任灏捡起来翻过,那是张照片,照片上的两兄弟虽然都没有笑容,看的也不是一处,但自有一种温柔神情含在眼底。这张照片他找了很久,他还以为丢了,原来在这件外衣内袋。
  驾车回家路上接到龙叔电话,告诉他柏岚已经知道父亲收购欧简的事,任灏平静答了一句:“我还有五分钟到。”
  门一开柏岚就扑过来抓住他:“他为什么要买欧简,你们想对时朗做什么?”
  任灏看他一眼:“医生说你可以跑了吗?”边挂起外套。
  柏岚甩开龙叔过来拉的手:“他还派人跟踪我?”
  任灏淡淡说:“‘他’是你爸爸,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还差点为此送了命,你觉得天底下哪个做父亲的会袖手旁观?”
  柏岚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几乎可以预见到一些事情的发生:“你们想怎样?”
  龙叔也不敢再去拉他怕牵动愈合中的骨头:“你冷静点啊,柏岚,你爸爸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什么都好商量,但是你们不可以再来往。”
  “不来往?我爱他!”
  “嗤。”任灏轻笑了出来。
  柏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任灏敛去了笑意,面无表情说:“你应该去检查一下
  脑子。”
  说完他兀自上楼去,龙叔叹气:“别怪你大哥,要他一下子接受确实挺难的。”
  任灏坐在窗前出神,他认识柏岚的时间比柏岚叫他大哥的时间还要长,老实说,柏岚长相既不像柏澄澈,也不像冷文如,倒是很像任灏,所以自从龙叔无意中道破他们两个眼睛鼻子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开始,任灏就不止一次地怀疑柏岚是文姨和父亲偷偷生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果不其然。
  任其芳知道的时候都吃了一惊,花了不少时间去适应,而任灏轻轻松松就接受了,好比早已知道分数的毕业生,拿到录取通知书时一点也不意外。
  一般的公子哥,对半途杀出的弟弟都会排斥甚至迫害,任灏完全不,他把柏岚视作除了父亲之外最亲的人,父亲这一生已经尘埃落定,所以他最大的心愿就落到柏岚身上,要他平安,幸福,无忧无虑。
  任灏呼出胸腔里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忽然意识到有人在敲门,他不动声色把手里照片倒扣在桌上。“进来。”他知道是谁。
  柏岚推开门,试探地看了他一眼,走进来,把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我跟卫孚学的。”又说,“他在星巴克打过工。”
  他差点放在那张照片上,任灏及时抽走。
  柏岚歪着头看他,许久嗫嚅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当你是大哥。”
  任灏抿紧了唇,眼里有软化的迹象,但柏岚下一句话让他浑身绷紧:“拜托你们不要打时朗的主意,他出事的话我会疯掉。”
  任灏倏地抬起头,一道狠光闪过眼底,柏岚捕捉住了,有些愕然地站着。
  “他好在哪里?身材?做起来比女人还爽吗?”
  柏岚回过神,冷冷说:“你不会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任灏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站住,狠狠说,“我知道,你是故意要气爸爸,你觉得吃斋念佛是便宜他了,你要他丢人,要他颜面扫地,是不是?!”
  “……”柏岚惊讶地瞪大眼,失笑,“那是你觉得,请问我有没有在外面提到过任其芳的名字?没有吧?那我做了什么又与他何干!”
  任灏一下子紧紧箍住柏岚的下巴,额上青筋爆出,柏岚后退两步,手带翻了桌上的咖啡。
  任灏不管那张被浸泡的照片,一字一句说:“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流的血是爸爸的,而且他没有对不起你!他没有杀那个警察!”
  柏岚下颌被捏住无法说话,但他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任灏,光是这种目光也让任灏无法忍受,他粗横地松开柏岚,走去窗前。
  》  柏岚活动着酸痛的下颌。
  “你再去找他,”任灏突然开口,“我不敢保证他身上会发生什么,文森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他语调一转,“除非,你希望他出事。”
  柏岚急促地倒吸了一口气,胸口几次起伏,终是压抑不住地爆发出来,挥臂把桌上的灯、电话全部扫落在地:“你们能不能别管我!你们根本不是我的什么人!”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才几秒钟两个男人就迅速出现在门口:“小任先生……”
  “没事。”任灏看着吊在半空的显示屏,脸色阴沉,望向柏岚,“你再这样我只好叫医生来给你打镇定剂了。”
  一个声音突然□来:“干什么!都住手!”
  两个男人让开两边,冷文如扶着任其芳走入,她视线在柏岚脸上停留了三秒左右,然后垂下,再也没有抬起。
  任其芳喝退两个保镖,站在柏岚面前,面色平静,语气也缓和地问:“柏岚,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没有回答,他又问:“你至今没有告诉他你是谁,对不对?”
  柏岚被刺了一下似的看他一眼,随即别开脸。
  任其芳接着说下去:“你不敢,还是,一开始就没认真?”
  柏岚狠狠瞪他,但在任其芳眼里,这只是被戳中痛处时微不足道的反击罢了。
  “我老了,不想管那么多,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你们自己还有家人,早点断掉比较好。”任其芳口气淡淡的,如果这句话是换了任灏说,柏岚大概已经跳起来一拳挥了过去,但对着任其芳他只能咬住嘴唇。
  任其芳转身往外走,冷文如寸步不离地相扶着。
  等他们走了,任灏口气生硬的说:“离开时朗,我保证他会过得很好,不然……”
  柏岚突然推开他快步离去,剩他一个错愕地站在那里。
  


☆、第12章

  12.
  手机震了两次,时朗的视线不由往场外一瞥,还好现在他是低头抱着女主角的,否则非NG重来不可。
  导演一喊停他就迫不及待跳下高台,已经歇在那里的邵凌轩笑着帮他递了一下。
  时朗说着“谢谢”接过,邵凌轩又把水壶递过来,时朗眼睛盯住屏幕,嘴努过去一大口,“哗!”烫得登时吐了出来。
  “你小心点啊!”邵凌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了很烫的。”
  时朗整张脸皱在一起,邵凌轩扒开他的嘴,下意识开始吹气。
  吹着吹着突然觉得这样好奇怪,又面红耳赤地松开手站在一旁,心里满是刚才那种奇怪的念头。
  他很想就这么吻上去是怎么回事?
  时朗的样子真的有几分诱人,眼角薄薄一层水光,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的唇舌,他把舌尖伸在外面,两排牙齿轻轻咬着,含糊地说:“起泡了……”
  “呃……对不起。”邵凌轩无地自容低下头,目光落在他腰上,这腰实在是细,穿了一件古装的棉袍,缠上几绕腰带后,仍有一只手就可以圈过来的感觉。
  他和时朗同住时看过时朗刚洗完澡的样子,只穿一条旧得泛白的运动式睡裤,松紧带可能有点老化,所以裤腰挂在胯上,那一把的形状好看到喷血,邵凌轩大脑像中了病毒的电脑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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