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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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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说袖箭是他射地,但是上面的纸条却不是他写的。明明是连贯的消息。第一张纸和第二张纸上的笔体也不一样。”我点着桌上的纸,道:“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参与这件事地,除了青衣,最少还有两个人。”幽韵分析着,突然道:“会不会青衣误导我们,故意把他那张写得和平时不一样的?”
“不会。”清肃道,“大的形状地确能可以写得不同,但是细处就很难。而且,当时他写得很快。不可能故意得那么熟练。而且,他这一改变,我们怀疑的对象就从两个变成了三个。这不是对他们很不利吗?”
“所以我们暂且除去青衣不提,还有至少两个人,在暗处注意着我们。一个可以肯定就在这嘉熙城。而另一个……”我拿起第一张纸,细看了看,突然禁了言,觉得上面的字体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得细细回忆起来。
“你们想见的人在吉通饭庄”
我反复端详着,突然想起,我当初被殇夙鸾囚禁在妙岚之时。看过的那本记载着妙岚花的书,那上面地字体看起来似乎和这张纸上的字很相似。
但一时我又不能确认。
莫非,这张纸和那本书,都是出自殇夙鸾之手?
可惜,那本书多半已经被烧毁了,想要确认,恐怕得另找机会了。
不过仔细想来,我并未亲眼见过殇夙鸾的字究竟是什么样子。
只除了那词他舞剑刻在地上地留言,还因为视线地关系模糊难辨。
思绪不由得又飘动起来。虽然事情过去已久,但是记忆里的殇夙鸾,依稀还能感到那种动人心魄地魅力。“主子?”幽韵在旁边唤我,手里拿了挑披风,“再不走可就迟了。”
清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将手中的纸妥善地收好,我和幽韵一前一后出了们,不远处可见笑青衣和清肃,他们比我们先出门。只见他们的身形晃了晃,就不见了。
我和幽韵则慢慢走着。不多时。便来到杯雪楼的门口。
不愧是洛微最大的戏院,正式傍晚时分。大概上了新戏,人很多,三五成群地往里走。
进了楼,三层的戏院坐满了人。整个楼里闹哄哄地,有钱的人都在楼上,座椅茶果都是上好的。楼下没有桌子,只有一排排的长凳,是给普通人预备的。
咿咿呀呀的清音和着嘈杂之声传进耳中,正中间的戏台上站着些不出名的戏子,随便唱着些暖场的戏。
我和幽韵上了三楼,因为好地位置都被定去了,只得坐在戏台的左侧。
招了伙计问过才知,其实近一个月来,楼里唱的都是一出戏,但是由于戏文写新奇,曲调配得相合,又是名角出演,虽然已不算新戏,但仍火得厉害。有些外地的戏迷都是千里迢迢慕名来看。
“到底这演的什么戏啊?”幽韵略略等不及,直接问道。叫《魂不归》。”那伙计殷勤地道。
眉尖一跳,我随意地往下看着,看到台上正清了场,准备上正戏了。于是问道:“大概讲的什么?”
“讲一个乱世的奇女子,又美丽又聪慧,得许多男子青睐,发生了很多传奇故事,可惜,天妒红颜,最后香消玉殒了。唉!”
伙计上过茶,还挺入戏地哀叹一声,道:“马上就开戏了,两位小姐慢慢看。”
慢慢看?
我不禁一笑,这戏是人演的,人家演到哪我看到哪,还能慢慢看?不过这倒是个热心多嘴的伙计,应该能套出点儿什么来。想到这儿,我指着二楼,那儿地正面位置全被厚厚地幔帐遮住,看不到里面坐的什么人。我一上来,就觉得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
“哦,那里面坐地谁我也不知道。可是呢,绝对是个大人物。”伙计压低了声音,两边看了看,“听说,我们老板给他提鞋都不配呢!”
“哦?”我也压低了声音,悄悄拿了块银子放在他手里,道:“什么大人物?”
“听说,是那里面的人。”伙计指了指窗外的天,声音压得极低。“宫里面的。”
“是吗?”我一笑,坐正了身子,道:“麻烦伙计了。”
“您客气,有事只管吩咐我。”伙计揣了银子,下了楼。
看了一眼依旧拉着厚厚帘子的二楼,我的目光看向一楼的戏台。
此时那些二胡、板鼓之类的乐器已经摆放好,乐师也已就位。
我垂了眸,是我太敏感吗?
《魂不归》。
不归。
只是巧合吧。
又过了一会儿,婉转的胡琴起,一个身穿白衣,长发垂地,做女装扮相的伶人姗姗出场。
直走到场中,一手轻悄悄掩在背后,一手拖着水袖轻轻一抖,清灵悠扬的声音如泣血而鸣的子规,春雷一般炸进我的心里。
那伶人第一句唱的是:“黄沙滚滚,旌旗招展。你逐日策马扬鞭,那一张旷古绝世容颜。琅台金梦,怎敌你皎如日月暗凝眸;仙池瑶林,哪堪你朗似晴川顾笑靥。相识之初,凌溪深处,幽魂一缕妄辗转。我宁愿,随你长千里,繁华渺尘烟。”
一掷千金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杯血
当我听到“凌溪”二字之时,心中怦然一跳。
细细听下去,虽然里面蕴含着的感情纠葛完全是杜撰。但却是从我和宗政澄渊自凌溪相遇写起,出红城,进计都,一直唱到我和宗政澄渊跳崖。其中的过程虽不尽详细,地名也不全相同,在坠崖之后又多加了些别的戏。却已经足够让我肯定,这出戏是专门演给我看的了。
“哎,你听说了没?这出戏中的女子据说是真有其人呢。”
“是吗?那可真是个奇女子啊。”
“啧,要我说,是祸水啊,祸水。”
“可不是!一个妇道人家,又要做生意,又要参与政事,又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不是祸水,是什么!”
耳边断断续续飘来旁人的杂言,我静静听了,凉意丝丝缕缕浸入我的心里。
悄悄攥紧了拳头,心里越凉,神志就越发的清楚。
派人送了信叫我来,看这样一出戏,究竟是何居心?
“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幽韵脸色有些不愉,扶案就要起身。
“别去。”我拉住她,不赞同地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只说一说就要杀人,以后就不只是祸水了,该变成妖女了。”
“可是……”幽韵不甘愿地看着我。愤愤不平。没什么。他们又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我。”我笑笑。向戏台上一望。伶人们都上了台。眼看就要结束了。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二楼地幔帐一挑。有好几个官兵模样地人急匆匆走了出来。到了楼梯处分做三队。分别冲向三个楼层。
眼见着上了三楼地官兵冲着我们地方向奔来。我捏着幽韵地手被她反手扣住。同时。她地另一只手五指并拢陡然伸直。一柄小巧地匕首悄无声息地从袖里滑落。被她紧紧握住。
我伸手执起茶壶。慢吞吞地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握在手中。看似沉稳从容。其实身子却绷得笔直。连坐都虚地。只等一个不妙。就拔腿开溜。
“在这儿!”旁坐地一个人突然站起。伸手指着他同桌地几个人。对上来地官兵喊道。
那官兵眼光一转。从我们身上扫过去。落在那几个人身上。大步走了过去。为首地一名官兵冷冷一笑。道:“姑娘地闲话也是尔等可以乱说地吗?来人。带走!”
话音未落,身后那几名官兵就抢上前去,不由分说将刚才那几个说“祸水”之言的人扭住捆了起来。
“徐老弟。辛苦辛苦。”那为首地官兵见人已拿到,对那个告密的人笑道。
“大人过奖。大人有令,属下自当从命。。”那个告密的身子挺直,施礼道。
我微拧了眉,从这个告密的行为举止,言语谈吐,不难看出他应该也是一名官差,告密,该是上面派下来的一项命令。
往下一望。见二楼和一楼都有人被抓,正陆续被官兵带了出去。余下的人俱是低头垂目,人人自危,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看。
沉思地看向二楼的幔帐。那幔帐沉实厚重,静静垂在那里。能如此堂而皇之,在光天白日之下,名目牵强地抓人,这个人究竟……
我正想着。心突地一跳,只见幔帐又被挑起,一行人缓缓从里走出来。
“主子,那是……”幽韵一直抓着我的受猛地一抖,惊叫道。
“啪!”我将茶杯放下,制止了她继续说话。然而我自己也是十分震动,惊疑不定地望着那一行人。
前面有两个侍卫两个丫鬟开路,接着是一个锦衣华服的绝色少年,一位红衣女子。再后面。是十数位劲装卫士,各个手持兵器。看来武功不弱。
少年未束发,只将披在身后地头发用金线绑了,松松垂着。穿着淡金的衣服光亮得几可照人。袖子轻长蹁跹,几乎于戏台上曼妙的水袖媲美。
此时他正拉着身后一个红衣女子说着什么,眼角眉梢缀满了笑意,神色专注地看着那个女子,袍袖下面,露着一只美玉无瑕地手。
那女子低着头,目不斜视,身量比他略高,说话时,他必须微仰着头。
我盯着他们,心跳一阵比一阵快。
如果是别人,在居高临下,看不真切容貌,距离稍远的情况下,我未必认得出来,但是这两个人,只消一眼,我便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
这两人,是雪轻裘和红棘!
不自觉中,已经站起走到栏杆旁边,手抓着栏杆看着他们。
为什么,红棘会和雪轻裘在一起?
手悄悄握紧,我死死地看这雪轻裘拉这红棘的手,他不会武功我知道,而且,看红棘的样子,也没有受制于人的样子。
是红棘甘愿留在雪轻裘身边,还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制约着她呢?
我正自狐疑不解,却见雪轻裘好像说完了话,目光征求确定地看着红棘。而红棘却半晌都没有反应。
雪轻裘微微一笑,脸上并无恼色,依旧维持着仰头的姿势,目光却微微一转,准确地锁在我身上,一瞟一笑之间复又收了回去,好像他根本没见过我。
而红棘,由始至终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妖孽!受死吧!”
突然,人群中暴出一声尖锐地吼叫,数人身形暴起,寒光点点直奔依然走到门口的雪轻裘。
劲装卫士中的几名立刻迎了上去,将刺客拦下,双方立时厮杀起来。
其他的人则继续保护着雪轻裘和红棘向外走。
雪轻裘没有回头,依旧凑在红棘身边说着什么,任身后的战场已经溅起了血花,仍然无动于衷,不乱不慌。
开始,那几个刺客边打边骂,后来渐渐抵挡不住,再无余暇骂人。
“你看。他们?”我悄声问着身边的幽韵。
“没有胜算。你看,眼下已经好几人受了伤,估计逃跑也很困难。”幽韵也轻道。
随着幽韵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有几个刺客已经受伤被俘,仅剩的一人正在独力支撑。
可能是眼见己方的机会就要失去,那刺客突然不再闪躲卫士地攻击。任由四面八方地武器刺进自己的身体,全力抖手射出数点暗器。
那暗器也不知道有多少,劈头盖脸地冲着雪轻裘射去。
未参战的卫士立刻反身格挡起来,只听叮当声响,暗器四溅,有的射进墙壁木梁,有的射进桌椅板凳,有的射进了人群,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而我明明白白地看到。其中有几点,正冲着我地方向打来。
想是暗器的劲道足,那卫士格挡地劲力也强。居然还有余力射向三楼。
幽韵急忙将我拉向旁边闪开,哪知刚刚闪过,就又有几点暗器像有预谋一般地扑面而来。
我和幽韵紧张之余,只听连续地“叮当!”声响,几枚暗器在不远处突然失了力一般的落下,同时几朵簪花钉在了我手下地栏杆上。
簪花?
我有意无意地往戏台上一扫,见扮演“我”的那个伶人的头上似乎冷清了不少。再看那个伶人身边扮演“宗政澄渊”的那个伶人,正神色关切地向我看来。
原来是他们。我放心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场中。刚才发射暗器地刺客已经死了,还有不少活口正被卫士押着。
有个卫士走到雪轻裘身边,似乎是问这几人如何处置。
雪轻裘这才回了头,眉头好看地一蹙,轻声道:“活口?要活口做什么?审起来又麻烦。这样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是很好吗?”
那卫士看来是做惯了这种事的,执手领了命,回身对其他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连万应也无,直接将架在刺客脖子上的利刃一抹,随即将手松开,任尸身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
未冷地血如泉一般涌出来,从不同人的身体中流出来,汇成一滩一弹的湖泊。
血腥气飘荡了整个杯雪楼,胆小的人有些已经昏了过去,有些似乎湿了裤子。
雪轻裘却似没看见,继续拉着根本没有回头的红棘向外走。走了两步。忽地回头,看了一眼我的方向。眼锋轻轻向台上一转,幽幽一笑,终于离去了。
雪轻裘的身上从来没有杀气,但是却带这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一离开,楼里的气氛立时变了个样子。
哀叹地,喊娘的,痛哭的,窃窃私语的,高声咒骂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纷纷扰扰不绝于耳。
淡淡瞥了一眼台上,不意外地看见上面少了两个人,我轻轻道:“走吧。”
“要不要去查查这几个刺客?”幽韵低声道。
“不用。雪轻裘是什么身份?对洛微虎视眈眈的邻国巴不得他活得长长的,好祸国殃民。洛微国内有异心的则更希望他使现在洛微王的威信扫地,自则取而代之。而那些想清君侧地忠义之士虽然有刺杀雪轻裘的理由,但他们是不可能进行这样如此不成熟的行动的。因此,这些人我想该是被雪轻裘任性妄为结有私仇的人吧。”
“那万一真的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忠义之人呢?”
“万一真的是他们,那就更不用查了。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行动,已经足够说明他们地主子,根本不值一提。”我说完,对幽韵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边走边听着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低声私语:
“那个人就是浮屠公子雪轻裘?”
“嘘!你找死啊!你没见刚才抓了那么多人?”
“我就不懂了,抓他们做什么啊?”
“因为……”声音又低了些,“那些人说了那个姑娘地坏话。”
“哪个姑娘?”
“就是他身边那个姑娘啊。听说,这出戏就是为了讨好那个姑娘演的。他对那个姑娘好得很呢。”
“可是他……他不是皇帝身边的……那个吗?皇帝怎么能允许他向别的女人献殷勤?”
“那就说不好了。皇宫的事,谁说的准啊。行了行了,快点走吧。回去让我婆娘给我做顿好的压惊。对了,你要不要来喝两杯?”
“好啊。走,先拎两壶女儿红回去。”
听着闲言闲语,我和幽韵走出了杯雪楼。
出了楼,幽韵长长喘了口气,急急问出心中最关切的问题:“主子,你说红棘她?”
我摇摇头,正想抬头对她回答说我不知道,冷不防地看到下午那个小厮正站在我面前不远处,对我谦卑地笑。
见我瞧见他,立刻上前一步,道:“姑娘,主子命我传话,想找红棘,明日子时,城外西郊三十里,漪涟亭。”
“明日子时,城外西郊三十里,漪涟亭。”我重复了一遍,对他道:“是么?”
“一点不错。姑娘睿智,小人告辞。”说着转身走了。
“主子,干脆把他拿下问个仔细。”幽韵着急道。
“不急。”我拉住幽韵,看着那人的背影,天色已暗,有些模糊不清。“反正已经知道他的主子是谁,想找红棘,一点儿也不难。”
“莫非你已有了主意?”
我没作声,慢慢向回走,一点一点将思绪理清楚。
眼下雪轻裘的目的我似乎猜到几分,他很可能想要破坏我的名誉,先在百姓口中打下我是个妖女的基础,再将我的身份公布于众,这样一来,我的生意会大大受损。而一旦我的财力受了影响,我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很明显,他想撼动的,是我的根基。他应该是觉得宗政澄渊是我的后盾,而我被其看中的,就是我的财力。他以为,一旦我身上没有了宗政澄渊想要的东西,我就会被宗政澄渊放弃。
虽然他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假如他认为,单凭红棘在他那里就可以牵制我,就真是打错了算盘了。
“明天,实在太快了,来不及做详尽的安排。”幽韵在一边喃喃道。
“安排什么?”
“自然是小心防范啊,这很明显是个危险陷阱嘛。”幽韵惊讶地看着我,有些急躁。
“放心。陷阱嘛,确实是的。但危险嘛,却未必。”我给了幽韵一个放心的眼神,“好了,我们先回去,等清肃他们回来再说。
一掷千金 第一百二十四章 涟漪
等我们回到客栈,清肃和笑青衣已经候在房中了。
幽韵一边招呼伙计上了几道菜,一边对他们笑道:“你们倒是快。”
笑青衣当先坐到桌边,将一盘子花生米捡到身边,笑道:“哪像你们,逛街逛了这么久。”说着指了指我们在街上买回的茶果点心,伸手就要去拿。”
“不是今天吃的。”我拍掉他的手,道:“这是明儿早我们去看日出的时候吃的。”
“日出?”笑青衣惊讶不已,忍不住问我。
“对啊。听说这嘉熙城西郊三十里,有一个著名的亭子,建在翠波湖上,叫漪涟亭。据说翠波湖地有眼温泉,故此湖四时不冻,常年可见翠波涟漪。故此有风雅之人为此亭起了个漪涟的名字,又有倚涟之意。”我坐在他对面,把刚刚在街上向路人打探的结果一一道来。
“我听说过这个亭子,确实是很有名。”笑青衣赞同地笑道,“只是,这个亭子四面环山,要在亭中看日出,只怕有点困难。”
“我可没说是在亭子里看日出,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亭子东面邻波山。顺便,看看亭子周围的景色和将要来到亭子里的人。”
“莫非,明日那亭子有古怪?”清肃听出了我的玄外之音,插口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古怪。”我摆摆手,转了话头,对他道:“你们跟踪红棘,可有收获?”
“有。”清肃点点头,面色有些沉重,“她在宫里。”
“我猜也是。”我道。对于雪轻裘来说。最安全地地方莫过于洛微王宫。只有在那里。他才能依靠皇帝得到最大地权力。
可是。他究竟可红棘是什么关系。以他那种身份。怎么能能堂而皇之地让一个女人住在宫里。又不被皇帝发现。或者说。皇帝根本就知道。但是并不怪罪呢?
“还有一事。”清肃缓缓道。“那个少年。就是雪轻裘。”
“嗯。我知道。我在连章与他有一面之缘。”
“你在连章之时。有与他结怨?”幽韵忍不住问道。
“当然没有。”我抬眼去看幽韵。有点惊讶。“你怎么会怎么想?”
“很明显,那个小厮是他的人,是他派来叫你去杯雪楼看戏,故意让你看到他和红棘很亲密。然后又传话让你去漪涟亭。这个人,分明就是想对你不利。”幽韵担心地看着我,道:“若是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如此煞费苦心?”
“他让你去漪涟亭?”清肃闻言,眉毛又拧了起来,沉声道:“不能去。我没有回答清肃的话,而是问幽韵道:“你既然笃定他要对我不利,那他引我到杯雪楼去,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要让你知道,红棘在他手里。”
“那接下来呢?”
“威胁你啊。”
“他凭什么认为,他用红棘能威胁我?”
“因为我们是从小就一直在一起的伙伴。”幽韵理所当然地道。
心中微微一暖,我低低一笑。道:“这层关系,你知道,我知道,红棘也知道。但是雪轻裘,他怎么会知道的呢?换句话说,他就算知道,你觉得,他会相信么?”
幽韵的眼神又有些迷惑,不解道:“为什么不信?”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沉心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打个比方吧,假如你是猎人,想利用兽夹去捕猎,就算所有人都告诉你,这个兽夹是完好的。可是你是不是仍然会亲自检查一下这个兽夹是不是没有坏掉,是不是还很锋利?”
“依你地意思,他先让你知道红棘在他手里,接下来。就该是确认红棘在你心中占有怎样的地位。她有多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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