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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之神作者:香小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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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之神》完结
作者: 香小陌
1、涌潮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陌的暑期新坑,温馨轻松欢乐的丛林童话。
童话小白文一枚,白嫩嫩软乎乎的文,尊的,不坑爹。
考试挂科的,工资没涨的,老板扣奖金的,失恋的,闲着无聊的,或者就是单纯想勾搭小陌的萌物们,尽情跳坑吧~
~~~
每一只都摸摸,嘴嘴~~~~~~~~
《亚马逊之神》
(英文名《King Hayatt》)
作者:香小陌
1。涌潮
海上。
路天的脑浆几乎煮沸蒸腾,身体彻底失去平衡的那一瞬,仍然竭力用一只手臂护住头颅,另只手徒劳地在空中挥舞,企图抓住在海浪中瑟瑟惊颤的一根桅杆。
指尖将将够到船桅的铜头铁臂,奔涌的浪头拍上他的脊背。这一浪直接将人拍向桅杆,肩头胸口凸出的骨节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狠命撞上铁桅。
“嗷!!!”
痛叫淹没在隆隆水声中。
桅杆在巨浪袭虐之下,终于放弃了挣扎,轰然折断,砸向水面。
路天骑在桅杆顶端,像一只绝望惊恐、吱哇乱叫的猴子,怀里还攥着挂在百尺杆头之上的“水麒麟号”水晶骷髅旗子,这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连杆带人,在空中划过一道潇洒的弧,尖叫着一头扎进滔滔海水……
“波波罗卡!快看呐,波波罗卡来啦!!!”
亚马逊河口两岸的高坡,挤满欢呼的人群。脸上溅满河泥的小孩子,只穿着三角内裤,欢快地蹦跳,黑瞳中倒映的是潮头雀跃的浪花;女人手持棕榈绳编织的花篮,向河水中倾洒火红的花瓣;老人们纷纷跪下,虔诚地向着东方朝拜,眼中满含对自然神力的畏惧与崇敬。
“波波罗卡”是当地印第安土著语中,亚马逊大河的涌潮。
路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赶上了一年一度的涌潮。四五月份是亚马逊的雨季,河水波澜壮阔,海风激云荡浪,狂啸的东北风将奔流的海水吹进了亚马逊河口的“大喇叭”。
这大喇叭河口是典型的“眼大肚小”,胃口很大,吃进去却又消化不良。绵延三百公里的河口,海水随风倒灌而入,全部拥堵在狭窄的河床腹道中,两侧的海水不断受到拦沙河坎的排挤,越堆越高,剧烈抬升,壁立而成潮头。
巨浪被三角洲上的小岛拦截,潮头骤起,截然飙升,仿佛是一副挂在悬崖峭壁上的瀑布,瀑布中瞬间涌出千军万马,浪花跌宕,将小岛吞没,气势汹汹杀入亚马逊,水流一泻千里。
这一年的海风特别劲,雨水又异常充沛。
这一泻,就是一千公里的倒灌。
眼尖的女人指着潮水叫道:“铁马,那里有一匹铁皮做的骏马!”
“水麒麟号”破碎的船帮卷裹着浪花,顺水溯源而上,断裂的桅杆上蜷缩着一枚细小瑟抖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激流
1、涌潮 。。。
水涡中的一片橡树叶。
高大茂盛的木棉树树冠顶端,血红色的太阳掠过天际的最高悬,被树梢划破炙焰的边陲,缓缓西斜;只留下残余的焰火,在密林间跳舞。
路天已经在溯流的河水中漂荡了很久,很久。
他的水性极好,可以在海水中漂浮一整天,不沉不堕。
路天是船王路鸣川唯一的儿子,南海声势最为强盛的海盗家族的继承人。
在小路天刚出生的第二天,他的船王爸爸就将他丢进白房子别墅中碧蓝碧蓝的游泳池中,看着咿咿呀呀的小天天,挥舞着两只白嫩小手。嫩手的五指都还没有分开,就已然学会在池水中扑腾浮沉。
三岁,他开始跟随爸爸登船出海。
七岁,他开始独自驾驶铁桅帆船。
十二岁,他第一次独立指挥爸爸麾下的一只海盗船,在印度洋上开火拦截商号,捞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
路天今年十八岁,旗下拥有一支远洋船队,五艘海盗船,火箭炮,鱼雷,重狙,轻机,反潜雷达。
路船王买下太平洋上的一座无人小岛,以儿子的名字命名,送给路天作为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未来的船王这一次驾船到地球另一头出海干活儿,却祸不单行,大西洋上遭遇拦路虎。一只过路的远洋海盗船“黑天鹅号”半路袭击,企图争食,向“水麒麟号”挑衅。
“黑天鹅”的火箭炮轰碎了“水麒麟”的驾驶舱,把路天逼上了甲板。小海盗王一怒之下,下令发射鱼雷。鱼雷在水下突进,击中“黑天鹅”的船尾,天鹅屁股顿时裂开了花,整只舰船在海水中挣扎,铁壳一片一片爆破碎裂,油箱起火。
“黑天鹅”化作碧海蓝天一线间的一团巨大火球,火光映红了蓝黑色的大西洋之水,方圆几里以内的海水都滚开了锅,热得烫手。
路天将自己的身体挤靠在船舷一侧,颠簸的浪尖上勉力维持着平衡,手端远程狙击枪,压低视线,恶狠狠的一只高爆燃烧弹呼啸着轰向“黑天鹅”的机舱室,橘红色的火焰烧亮了甲板。
给即将沉没的敌船再补上一枪,这一枪纯属就是泄愤:一群杂牌水兵,你敢让小爷我滚甲板,小爷让你们也没有船舱可待!
恰在这时,大西洋上突然兴起东北风,将几千海里之内的船只全部刮向亚马逊河口。船倾桅断,一艘艘巨大的铁皮家伙在海啸中脆弱得不堪一击,如同泳池中跌翻的塑料玩具小船。“水麒麟”抵不住风起云涌的海潮,在滔天巨浪中迅速化作一堆破铜烂铁……
路天眼看着自己的大副“铁锚”被折断的舰舷戳进胸腔,身躯四分五裂;二副“枪栓”被巨大的虹吸漩涡卷进了潮水,再也没有露头。
大洪水卷起路天的身躯,一路穿越
1、涌潮 。。。
泛滥的亚马逊平原,涌进一望无际的丛林内陆。
他深知自己的单薄力量斗不过涌潮,对着海水挥舞拳头纯粹就是白费气力,因此干脆放松全身的力道,在洪水中艰难地维持侧泳的姿势,将口鼻露出水面,顺流而上,沿途小心翼翼地躲避被潮水卷裹而起的巨木和岩石。
洪水冲破河道,吞没两岸茂密的丛林。他缓缓地伸臂划浪,一波一波往岸边挪去,离岸边还有八丈远,一条腿突然狠狠撞上了硬邦邦的一大坨树根!
“嗷!!!我靠!”
两岸遮天蔽日的大榕树,巨大的气生根笔直地伸入水中,根系缠绕板结,盘衡交错,与水下的腐质河泥淤结在一起。
小海盗伸手到水下揉了揉撞疼的膝盖骨,在沼泽气根迷宫中耐心地寻找上岸的捷径。
河道中的水流逐渐趋于平缓,水面漂来一只干枯的浮木,看起来像是一根断裂已久的残肢枯木,顺着水波静谧地浮游。枯枝上一层苍劲的皴皮,隐约还带着斑驳的树棘。
路天揽过枯木作为浮撑,轻松向岸边游去。
手中的这一截浮木突然一动,木头上那两块凸起的树棘,猛然一翻,露出白花花的两只眼球,还用力眨巴了两下,显然午睡还未全醒!
路天:Fuck!凯门鳄!!!
某鳄:Shit!大白豚!!!
那一只闲池春/睡的凯门鳄被惊动,扭颈摆尾,一段枯木吱呀呀地裂开,现出一张颜色艳丽的血盆大口!
路天大惊失色,水中一个翻身,一手抓住暴露水面之外的一条老榕气根,身子跃出水面,飞起一脚,侧踹上凯门鳄的脑袋,将鳄鱼踹出了十几尺。
小海盗王即便是平生第一次空降进了热带密林,这许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也使他通晓最基本的常识:据说亚马逊河水中最凶残剽悍的食肉兽之一,就是眼前这大名鼎鼎的凯门鳄!
凯门鳄被踹飞,一米半长的身子在水面上荡悠悠地翻滚,溅起一片华丽的水花,两粒白眼珠子滴溜乱窜,四爪蹬天,尚不知晓这次是碰到了何方神圣。
这“大白豚”竟然练过水下搏击,身手还相当利索?!
某鳄:小样儿的你还敢踹老子!肥嘟嘟的大白豚,老子吃掉你这只“下午茶”!
鳄鱼的身躯在水流中利落地转身,脖颈跃动,长尾拍击水面,张开修长獠利的大嘴,向着路天的面门冲过来,火箭炮的速度。
路天右手在腰间一摸,脚底板猛蹬沉积在水下的气根坨,跃出水面!
在最近的一次两船并舷,登船肉搏的战斗中,路天就是这样在颠簸震荡的甲板上,一脚蹬在船舷之侧,高高跃起,一枪托击碎了对方一名喽罗的脑瓢,落地时就身一滚,半卧倒抬枪毙掉另一只迎面扑上的喽
1、涌潮 。。。
罗。
高高举起的手臂,手掌中紧握的是一只长柄猎刀。
路天腰间那一根牛皮腰带上,常年都挂着这把猎刀,刀不离身。平日里在船上居家过日子,还时常拿出来割一割缆绳,剖一剖鱼腹。
小海盗避过大鳄的这一咬,一脚侧踏上鳄身,腰肢拧转,骑上凯门鳄的脊背,手指掐住对方脖颈上一段粗糙皴皮,抡圆的右臂像是一只满弦的硬弓,狠命刺进大鳄的头颅!
鲜红的颅血喷射出来,凯门鳄痛叫着翻滚身躯。
路天死死掰住鳄颈,奋力刺去,猎刀的刃锋没入鳄鱼的头骨,咯咯作响。
垂死挣扎的鳄鱼狂甩尾巴,将“大白豚”从身上甩脱,丢进那一堆缠绕在浅水中的气根丛。
路天用左手揪住头顶的密枝茂叶,吊挂住身体,心中忍不住飘过一丝轻松和得意,知晓这一只凯门鳄在自己的猎刀刀锋之下,离丧命已经不远,此时不过是濒死之前最后的疯狂。
大鳄身躯上涌动的血浆,染红了四周的河水。
绛红的血汇入浓黄色的亚马逊河水,就像是一池子醇厚的意大利牛奶咖啡里,突然混进了一杯浓烈的英国红茶。
浓重的血腥气味,刺激着隐匿在密林中那一双双鬼谲悸动的眼。
路天不慌不忙地挂在树藤上,盯着凯门鳄缓缓断气,僵死,身躯无力地漂浮,重新化作一根毫无生气的粗枝枯木。
未来的船王洋洋自得,这时才踩着浅水中的树根,轻巧地重新踱回水中,寻思着要不要从这只凯门鳄身上弄点儿什么下来,作为战利品,等到重新见着了爸爸,也有了可以炫耀的杰作呢!
牙齿?
皴皮?
还是某一只锋利的爪子?
雨林中突然陷入寂静,静得令人感到蹊跷。
鸟雀无声,静谧中暗藏玄机。
路天抬眼张望,远处的河道中,缓缓漂移过来一根又一根断枝枯木,黑压压的一大片。
枯木们静静地划水,平稳的波纹向着两侧散播开来。
路天呆呆地盯着愈来愈近的枯木群,唇角的一缕得意在片刻中消失殆尽。
打头的那一段木桩目测足足有两米来长,镶嵌在老树皮中的两只玻璃眼珠缓慢地翻动,修长的吻端吐出几枚气泡,遽然张开了足有一尺长的大嘴!
Fuck!!!!!!!
Merde!!!!!!
Joder!!!!!!!
操/你姥姥!!!!!!
路天浑身的汗毛耸立,血液在心口凝固,喉咙里瞬间滚过了平生所学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母语,一连串五花八门的各国国骂,拿刀的一只手臂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发颤,全然没有了方才那一刻的自我膨胀。
这时心里突然遗憾,自己白学了那么多门外国语,偏偏不通晓凯
1、涌潮 。。。
门鳄的语言,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骂都骂不过瘾,骂不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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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的一些解释:
①本文涉及的大致年代就是现代至未来的某一时间段,具体年份模糊架空,没什么逻辑,萌物们莫要考据。
②文中兽类说的“话”,都没有加双引号,是为了和人类语言相区别。凡是没有双引号的对话,一般都属于兽语、兽表情、兽心理。
2
2、蚺鳄争食【图】 。。。
2。蚺鳄争食
小海盗暗自悔恨自己一时的冲动和不察,杀死那一头凯门鳄之前,没有就近调查这厮究竟有没有携带同伙。
每一次在印度洋和大西洋上拦截商船,都习惯于事先用雷达探测,商船货船周围有没有护航的巡洋舰,周围数十海里以内有没有稽查的国际水警巡逻舰。
劫道只劫出门没带保镖的,柿子专捡最软的捏。
这回可好,自己弄死了鳄鱼儿子,他老子带了一大群叔伯子侄,喽罗保镖,这架势分明就是要来寻仇!
群鳄睁着一双双玻璃眼球,缓缓地向路天栖身的大榕树下游拢,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它们“鳄多势众”,不必偷袭,无需战术,只要耐心收网,合围聚歼,树上吊着的这只“大白豚”,迟早是鳄群的口中美食。
路天望着眼皮底下这一群大张着嘴等待喂食的鳄鱼,这时候感觉手中的一柄猎刀,简直就如同餐桌上的一只餐叉,微不足道,渺小得可笑。而自己挥舞着这只餐叉,显然不能够猎杀这群游走的猛兽,纯属就是给群鳄的下午茶餐桌上,再免费白搭一只漂亮的不锈钢叉子!
他轻手轻脚地收回右臂,将猎刀重新插/进腰间的刀鞘,手指向后屁股摸去。
小海盗还有最后一样救命的东西。他的腰带上除了猎刀,还挂着一只HK45,用来防身的战斗手枪。
可是这一支巴掌大的小手枪,用来与群鳄战斗,怎么看怎么是不自量力,宰牛拿个杀鸡刀?!
他很后悔方才在洪水中逃命之时,肩膀上没有扛一把AK47出来。
而自己的那一只“巴雷特”重狙,少年船王十五岁时收到的生日礼物,早就被一个浪头卷进了大海,抽打成一堆破铜烂铁,枪管子扭得就像一根意大利螺旋通心粉。
危急关头,路天仍然故作傲慢地居高扫视了一眼鳄群的数量,又估摸了一把自己身上揣的子弹匣,狼狈地发现,鳄鱼家族人才济济,自己的子弹根本就不够数。僧多粥少,不够他喂的!
事实上,根本还没有等他抽出手枪,脑顶上方赖以承重的树藤,在他掌心中剧烈颤抖,攥都攥不住了!
脚下这一条群布鳄鱼的大河,河水隐隐振颤,振动伴随着隆隆声,愈演愈烈。河面开锅一样地开始沸腾,“枯木桩子”们惊恐地乱窜,儿子孙子已经骑到了爸爸爷爷的脑袋上,分不清楚长幼次序,先来后到。
小海盗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壁立七八米高的“波波罗卡”巨浪,迎面拍上,将他连同一堆藤枝野蔓,一齐卷进洪水!
路天掉进开了锅一般的河水,一屁股正坐在鳄鱼爷爷的脑顶。
老鳄疼得“啊呜”一声,扭头甩尾将“白豚”丢向半空。小海盗在空中失去平衡,四仰
2、蚺鳄争食【图】 。。。
八叉,潮头上连飞带滚。
群鳄在水中挣扎翻滚,集体大逃亡,早已顾不得眼前的美食。路天的胳肢窝底下夹着一只瑟瑟发抖的鳄,胯/下骑着另一只惊恐逃窜的鳄,在水波浪潮中无助地涨落挣扎。
“波波罗卡”冲破沙坎河沿,涌进了雨林。奔腾的浪将群鳄与驾鳄的路天推入亚马逊河的某一条支流,潮水涌向深绝人烟的热带雨林内陆,一片茫然无踪的未知……
天色一寸一寸黯淡,艳红色的太阳被巨大的木棉树冠遮掩,隐匿于密林中,整个热带雨林突然陷入了昏暗。
令人恐惧的昏暗。
光明是小路少爷赖以支撑心口摇摇欲坠的那一丝勇气的最后一支浮木,而此时即将驾临的黑暗,对他来说可真是暴雪加霜,火海添柴。
他能够感觉得到,胯//下骑的那一头凯门鳄,喘气吐泡声越来越沉重,连挣扎的力气似乎都已耗尽。因为惊恐失措的小海盗,那两条越并越紧的大腿,已经快把自己的水上坐骑给掐死了!
浪潮褪去,四周的河水再一次恢复静谧。
路天琢磨着要不要跟屁股底下这一只鳄鱼伙伴尝试交流一下。这厮没有功劳也很有苦劳,彼此也算是患难之交,路天很想与它在互不侵犯的原则之下和平分手,各回各窝,各找各妈。
这时眼前一闪,“砰”得一声响,脑门和鼻梁猛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丛林中传出某人“嗷”得一声痛叫,脖颈被一根横在河面上方的树枝拦住了去路,铺天盖地的藤蔓缠住了手脚,直接将人兜在网中。
胯/下的坐骑没有缰绳和刹车,游得像鱼雷一样,迅速蹿了出去,而坐骑上的路天已经被兜起在半空,两条空荡荡的腿径自在水面上徒劳地挣扎。
路天:鳄鱼乖,你给我回来,回来……= =||
他在半空中稳了稳身躯,倚仗自己多年以来练就的绝技——从双桅帆船其中一根桅杆的顶端,直接跃起,空中迈步跨跃上另一只桅杆的轻巧和平衡力——这时抖了抖两条僵腿,荡上了横枝。
手脚并用,像一只警觉的猫,小心翼翼地在树枝上攀爬,揪住藤蔓,向着不远处看起来很憨实的一棵大树爬去。
一手扒住长满青苔的树干,一手拉住从树冠上垂落而下的一根粗壮藤条,小海盗正待发力要爬树,掌心突然感觉不对。
手中抓住的那一根藤条,圆不溜溜,湿滑粘手,细细触摸下去,分明通体还长满了细小的鳞片!
路天想要把那一只惹祸触雷的手缩回来,却已经来不及,手指之下的“巨藤”已经活了过来,面前的整棵树都随之活动起来。栖息缠绕在树干上的庞然大物猛然抽动身躯,蹿下树枝,迎面扫来一张血口,口中布满细致锋利的獠牙!
2、蚺鳄争食【图】 。。。
小海盗仓惶之下躲过了第一口。巨蛇的尾巴随即横扫而来,他猝不及防,被这一条鞭子一样有力的尾巴卷上了半空。
树林中再一次传出某一只高级灵长类动物划破夜空、惨绝人寰的尖叫。
这是一条巨大的森蚺,足足有十五米长。
巨蚺弄死猎物的方式一向都是用尾巴卷起,身躯紧紧裹住,将猎物勒到窒息,全身骨骼碎裂,然后再合法化地慢慢吞噬享用。
路天在巨蚺的身躯卷裹上来之前,奋力抽出腰间匕首,锋利的刀刃戳进蟒蛇的鳞皮。第一戳还没怎么戳动,鳞片又湿又硬;路天使出了搏命吃奶的气力,刀锋斜刺,第二戳终于戳疼了大蛇。
这次轮到森蚺“嗷”得一声,疼得抽搐,迅速抽回身躯。怀中裹着的小人儿顿时失去了支撑,自由落体,坠入水中。
森蚺:Shit,老子浑身长鳞,你他妈的浑身长刺么?!你敢毁老子的云纹细鳞黄金甲?!
路天重新掉落水中,双脚灵活地踩水,迅速浮上河面。
小海盗竭力地慰藉胸口残存的最后一丝自信,路家赖以称霸南洋的骄傲和好胜:爷还是在水里更加逍遥自在,树上作战本来就不是本少爷的特长!
这时正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巨蚺并不发达的视觉感应之下溜走,眼前的河面突然闪出一对绿莹莹的鬼火。鬼火一亮一闭,一开一合,由远而进,迅速游动到路天跟前,张开了血盆大口!
路天:我靠,小爷方才已经跟你farewell(再见)了,从此海水不犯河水,老死不再往来,你丫怎么又回来了?!
凯门鳄狂追不舍,嘎嘣嘎嘣地嚼着大嘴巴,志在必得,今日不把这只肥美的“白豚”吃到嘴,誓不罢休。
某鳄:他奶奶的,小白豚你骑老子骑了半日,骑痛快骑舒服啦?!这一回该换老子来骑你了!
路天急惶惶地淌水往河岸上逃,后腰上抽出手枪,还没来得及回头开火,岸边倒挂下来的巨蚺,鞭尾已经横扫面前!
某蚺:小样儿的,别跑了,老实乖乖地躺倒,老子拧你的意式螺旋通心粉!
未来的船王在那一刻觉得,他恐怕这辈子永远也实现不了继承父业的志向了。
更糟糕的是,他的爸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挂的,在哪里挂的,他就要这样人神不知地消失在这片热带雨林之中,就好像自己从来不曾到过这个失落在世人视线之外的丛林世界。
连一片渣子都不会剩下,因为自己这副小身躯,显然都不够这俩大家伙分的。
他那时只希望这两只能动作快一些,频率步调整齐一致,数一二三,一只往左,一只往右,对半平分,干脆利索,给他一个痛快;可千万不要讨价还价,撕来扯去
2、蚺鳄争食【图】 。。。
,锯齿型拉锯……
巨蚺抬起精明窄小的一颗头颅,弓起的脖颈做出攻击的架势,庞大的身躯骤然袭来!
路天在绝望之中以进为退,俩眼一闭,身子猛然往前一蹿,向着岸边密织的一丛灌木扎了进去。这一次毫无往日驾舰横行大洋的潇洒与风度,脑袋一头扎进树丛,屁股可还翘在外边!
森蚺从他的头顶一跃而过,疾风骤雨。
身后的河水再次掀起巨浪,河底的浑浊腐质、小鱼小虾被搅动成一锅稠粥。两坨彪悍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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