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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仙途-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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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然如此,苦道人也是认命了,顿时积极了起来,张凡早一日修为大进,他就能早一天脱困,由不得他不积极。
“败家子啊!”
声痛心疾首的怒吼,在石室中回荡。
张凡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的面前,一个虚影从镜面上探出脑袋和大半个胳膊,手指都快顶到了他的鼻子上。
“九火炎龙珠,这件至宝是这么用的吗?”
“居然当成储存火源的工具,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家法,你就是当成石头直接丢出去都比这样强!”
“就算担心那个什么南宫小儿。你不会学学那个阴阳人弄点镜光什么的?”
话里话外,怒其不争,张凡却只能苦笑以对了。
“哼!”
“这件宝物,就是拿来元神寄托都足够了,居然被你这么浪费,若是宝物有灵,早跑工”
“元神寄托?”
张凡耳朵一竖,疑惑地问道。
“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苦道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这等你化神了再关心不迟。”
“大日真解?”
“真是妙法啊!”
“不过怎么好白菜都让猪啃了!”
愤怒的虚影又在飘了出来,绕着张凡上下飞舞,说不出的痛心疾首。
“大日大日,顾名思义都知道要身化太阳才能臻至巅峰。
“你看看你是怎么练的?晒晒太阳,吸收一下日光,再感悟一下就成了?”
“做梦去吧!”
“真是榆木脑袋,要不是有三重天和三足金乌法相支撑,一辈子都修不出什么结果来。”
“你看那月亮,亘古不变吸收日光,也不见得能吸出个花儿来,还不是冷飕飕的?再过个一亿年,它也变不成太阳。”
“想要练好这门神通,最紧要是寻个幽暗的所在,以自身显化光辉破尽阴霾,最终身化太阳才行。”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苦道人将他碎嘴的神通发挥到了极致,说起来就没有个停处,将张凡一身的神通修为从头贬低到脚,好似就没有个尽头。
前面关于九火炎龙珠的应用和大日真解的修炼,不过是管中窥豹而已。更多的噪音还如万千只苍蝇,不停地在耳旁呱噪着。
时间,张凡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找了这么一斤小话痨在身边,以后的日子还真是不会寂宾了啊!
不过此时跟前面他老人家追忆往昔峥嵘不同,话糙理不糙啊,每一次贬低调侃完,都会一句话点在根子上,指明方向,让张凡不得不低头手脚受教。
若非如此,张凡早讲这么不停呱噪的镜子砸到地面上一百回了,哪里还能忍受下去。
“真不愧是元婴老怪啊!”
张凡心中感慨,一是为了对方能一连窜话吐出来,一整天下来连斤。重样的都没有,这份神通,当真可怖可惧。
二则是真心佩服,随随便便看一眼。就能明白精义,一句话点出,就能让人恍然大悟。
这不是什么天资卓绝能做到的,耸是庞大无比的积累,高屋建瓶的眼光,两者合一迸发出来的火花。
从中也能看出,老头子虽然时不时地刺他两句,发泄一下受制于人的怨气,但还是真心诚意地履行协议。并不是虚应其事,这也就足够了。
好不容易,苦道人终于过足了足瘾停了下来,趁此良机,张凡猛地手掌一翻,一个青铜圆球落入手中,同时灵力灌输,霎时间光华大作,竟是遁入了混元球之中。
这一是怕了这碎嘴老头子,避避风头,二是听了这么多,也是好好消化一下的时候了,论衍化神通增进理解,还有什么地方比混元球里更合适的?
“嗯?”
苦道人刚刚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一回头,却见得张凡的身子徒然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抽离了出去。
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混元球上。稍稍感悟了下上面的波动,脸上顿时露出了恍然之色。
他是何等眼光,一眼就看出了这件至宝的不凡来。
“这小子
苦道人摇了摇头,叹道:“真不知道他是行等的气运?”
“宝物是一件又一件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没有露出来。”
时间,他都有些怀疑起先前的论断了。
“说不定,他还真能,”
大日宝鉴上下浮动了一下,复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凡的身上,少顷。忽然无力落下,再见时,镜面上已然水波不兴,人影不见。
石室之中,重新恢复了沉寂。
第一更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山城喜宴,不速之客
清空万里。天高云淡,又是一个好天气六
清幽的小山坳中,锦簇花团。如茵绿草,也在第一缕日光的挥洒下。舒展开了身姿。
青嫩的小草,娇艳的花朵,翠绿的技叶上,尽数挂满了晶莹的露珠。似落未落,颤颤巍巍的反射出七彩的朦胧。
恰在此时,流光闪现,一声呼啸破空,带起的阵阵气浪,在整个山坳中拂过。
霎时间,绿草摇摆,繁华俯首,一滴滴露珠滑落,在地面上溅起无数的璀璨。
良久小山坳中恢复了平静。此时流光早已倏忽而逝,消失在了天际。
“苦老,有个问题,晚辈想了很久了。”
流光在云层中穿梭,声声排云破空爆鸣中,张凡的声音传出。
“你说便是,老头子听着呢!”
苦道人的声音,难得的竟有一种慢悠悠的味道,同时一斤。场景,在张凡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古木参天,下有一石桌。
仙风道骨一老者,品茗树下,悠然自得。
石室丰的几日,苦道人算走过足了好为人师的瘾头,此时听得张凡说话,不由自主地便摆出了一副为人师表的派头来。
“呵呵,这个”,只
张凡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迟疑了一下道:“晚辈昨日”那个敦伦的时候。”
“苦老你没悄看吧?”
话里虽然带着疑问,可听其语气,怎么都像“你一定是偷看了”
说起这个张凡就忍不住锤足顿胸啊,早就猜到苦道人隐身九火炎龙珠中,怎么偏偏就意乱情迷了呢?怎么都该先将大日宝鉴扔出去再说啊!
失足成千古恨呐!
“什么,”
苦道人仿佛被口水噎了一下,随即爆发。
“你说什么!”
张凡脑海中的景象顿时一变,一个老头子满地游走,咆哮如雷。
“老头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怎么可能!”
“不可能吧,”
说到后面,仿佛底气不足似的。声声渐渐小了下来。
“哈哈哈
声大笑,还有一个恼羞成怒的老头子怒吼之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云层,吓得一只偶然高飞的苍鹰。一个倒栽葱直接掉了下去。
经过苦道人的点播,豁然贯通。又有绝无威胁之人陪伴左右,不再孤身一人,不觉间整个人都显得开朗了,竟也开起了玩笑。
秦州境内,葱岭山脉,一座山城坐落,仿佛虎跪龙盘,将一山之气尽数霸占。
五行家族,山城!
自将丹王家族一日被灭尽满门后,五行家族就取而代之,又攀附上了法相宗这棵大树。顿时在葱岭范围之内的偌大区域独大,更是建起了这座山城供族中弟子居住,真是好生的兴旺。
山城的核心之处,居住的自然是修仙的子弟,他们是家族的最大财富。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最好的资源,便是在平常的居所上,也体现出了不同来。
外围,如普通凡人城镇一般。遍布平民居所与各种商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里居住的,多是一些没有灵根的家族子弟,虽然他们无缘仙道,但在这里居住,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有朝一日后代子孙中若是有灵根者。未必不能入住到核心区域,一生无忧。
除此之外,山城的外围处也不乏往来散修落脚交易,这葱岭范围,五行家独大,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可无论怎么说都方,五行家的声誉和号召力与大宗门也是没法比,山城的繁华自然是不如真正的坊市了,更不用说接蹬摩肩尽是修仙者的那种盛况了。
今日却是不同!
山城之中,张灯结彩的,喧闹异常。
不仅如此,就这么片刻功夫。便接连有数到流光闪过,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更有不少成群结队,不是整个家族一起出动,就是散修结伙而来,显得热闹无比。
张凡见得这般景象,摸了摸下巴。心中若有所思。
诛灭五行家这件差事,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是顺便罢了。
他真正的意图,却走到濒海坊市一趟,这五行家所处的葱岭,正好在天柱山与濒海坊市之间,算是他们赶上了。
既然要做,就要一气解决,顺便一消心头之恨,报昔日追杀之仇。
本来按他的想法,无非是寻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摸上山城就走了,此时看来,却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现在山城这么热闹法,显然是有什么大喜之事,方才引得了周遭这么多散修和小家族前来道贺,那样的话,五行家的精英核心之辈冷也会悉数到场,正好尽,省得他还要费力寻找。
思定了后,张儿一四望。忽然神煮动,一个闪烁,拦在了两道破空而系引引影前。
那是一老一少两个修仙者,老者白发苍苍,少者乳臭未干,衣着打扮上看去就知道是普通散修,还是其中混得比较差的那一种。
见得张凡拦路,两人急忙落了下来。略一张望,登时脸色大变。
张凡并没有掩饰修为,筑基期的灵压散发出来,顿时让爷孙两个明白了他的身份。
“筑基期前辈”
老者吃了一惊,心中忐忑,一个筑基期到高手拦着他们做什么?抢劫?他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看上的。
不敢多想,连忙上前一躬到地,结结巴巴地道:“见过这位前辈。”
说着还一拉孙儿,让他也跟着自己见礼。
张凡微微一笑,问道:“你们是去五行家山城?”
“是的。”
不是抢劫的?老者忙点了贞道:“五行家长孙娶妇,女方是雁北陈家。今天就是大喜之日了。”
“雁北陈家?”
那也是一个修仙家族,地位与五行家仿佛,一样是法相宗的附庸。
这些都是小事,反正他既然来了。无论对象是谁,那个什么长孙今天是注定做不成新郎官了。
“这么说你应该有请束了?”
张凡接着又问道。
“有的,有的,不过,”
“不过”后面就没有下文了。不是老者胆边生毛敢不说,只是他说不下去了。
股波纹震荡,一下子就将两人震晕了过去,却是张凡不想跟他们废话了。
随手一招,将老者的乾坤袋取到手中,从中摸出了一张请束在手中掂了掂,随即将乾坤袋扔回来老者的身上。
看这张请束,张凡就知道老者的“不过”是什么意思了。
请束不过是大红厚纸就成,上面印着几个烫金大家,八成是老者的姓名之类的东西。
这样的请束,若是在俗世中自是算得不错的了,可在修仙看来说,就未免太不入流了,显然这爷孙俩的地位不怎么样,得到的请柬也是最次一等。
张凡对此到是无所谓的很,反正他又不是去吃吃喝喝,将请束捏在手丰,他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的。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走到了山城的大门处。
少顷,晕迷在地的老者醒了过来,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子,刚刚清醒了下头脑便神色大变,先是一摸地上的孙儿,见其无恙,连忙又检查了一下乾坤袋,并无缺失,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叹今天的运气。
被人打晕了过去,竟然只丢了一张请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忙叫醒了孙儿,两人一溜烟地远去了,至于山城处,都不看一眼。
想也知道那里必有大事发生,若还往前凑,那就是傻的了。
此时,张凡方才递过请束,随着人流进入了山城。
个偌大的厅堂,张灯结彩。税筹交错,一片喜庆。
堂前,两个男子端坐,一个是正当壮年,器宇轩昂,另一个拉着龙头拐技,却已是毫孝老人。
老人的身旁,还站立着一个身着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此时正满脸微笑地望着下方正向长辈敬茶的一对璧人。
先是毫董老者,继而壮年汉子。最后就是那名金衣中年。
人一杯香茗,轻轻抿了一口,随即颌首微笑,显然对敬茶的一男一女很是满意,尤其是毫誉老者,他脸上的皱纹都快聚成一朵花来。
他是应当得意,五行家偌大的基业。可说是他一拳一脚打下来的,现在又跟雁北陈家结了亲,可以想见。日后必有另一番发展。
“怕是看不到了。”
老者感叹一声,望了一眼身旁的金衣中年,“只能希望儿子能争气点。有朝一日让我们五行家不用再看那些宗门的脸色。”
他咳嗽一声,正要说什么呢。忽然一阵骚乱,自厅堂之外传来。
“嗯?”
老者眉头一皱,猛地顿了下龙头拐权,大喝道:“怎么回事?”
“何人吵闹?”
在这葱岭一方小天地中,他是生杀予夺惯了的,一声大喝,颇有些上位者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厅堂之中,顿时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说话。
外面,也安静了下来。
这安静,却不像是受老者声威所慑,倒有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戛然而止。
时间,内外俱静,一股无形的抑郁压力,在所有人间弥散开来。
“怎么?”
“金老爷子不欢迎在下?”
个悠悠然的声音传来,张凡面带微笑,漫步而入。
第二更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杀鸡牛刀,满门诛绝
“金老爷子不欢迎在下?”
张凡面带微笑。漫步入内!
欢迎?怎么可能?
一见他出现的情况,就知道必定是找茬来的,而选在这样的大喜之日前来,无论是什么纠纷,都已经是在**裸地打脸了,不用一天的时间,五行家长孙被人搅了喜宴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葱岭,成了那些散修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敢这样做的人,又岂会没有底气?更何况张凡虽然脸上带笑,可是周身皆是森然的杀气,外面迎宾护卫的家族中人也半点声息都无,怕是遭了毒手了。
“必有所持!”
姜是老的辣,在其他人或惊诧莫名,或怒目而视的时候,金老爷子却收敛了怒火,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他虽然不言,可是目光中一直在张凡的身上打量,似要看出的他根脚来。
张凡也不着急,毫不在意对方探寻的目光,只是在厅堂之中环顾了一遍,将所有的情况收入眼底。
来的人很多。也很杂!
前排的几桌上端坐的诸人,观其打扮气度都非落魄散修可比,估计是附近比较有身份的修仙者。后面的就逊色很多了,杂七杂八的都有,十有**是趁着机会前来套近乎,结交情的,与在外面遇到祖孙两人相类。
此时场中虽然有百余人之多,不过却鸦雀无声,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他们也不是傻子,讨好五行家族自然是想的,可是做出头鸟得罪人的事情也是不干的,看张凡气度不凡,又是底气十足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好惹的。
一时间,堂中气氛压抑沉闷,让人生出呼吸不畅之感。
“哐当”
恰在此时,一声瓷器一类的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在整个厅堂之中响彻。
此时的堂中,除了强行压低的呼吸声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也显得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愈发的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了过去。
那是一个看上去落魄无比的年轻修士,手上空落落的,胸前湿了一片,脚下碎瓷片遍地,显然是失手打破了酒碗一类的东西。
一瞬间无数人的目光盯视着,几乎个个的修为都比他高。这年轻人哪里经历过这个,一时间手足无措,全身发抖,都赶上筛糠了。
“好了!”
金老爷子一顿龙头拐杖,低声喝道。
这一低喝,如闷雷一般在厅堂中回响,瞬间将所有人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惊醒了过来。
随即他一摆手,止住了反应过来就要喝骂的儿子,目视着张凡,沉声道:“这位小兄弟,若是我五行家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错过今日,随时欢迎你上门指教。”
“今天是小孙大喜之日,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坐下来喝杯喜酒。”
“如何?”
他话音未落,底下一名有眼色的家族子弟就连忙起身让出了一个座位。
金老爷子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看向张凡,等待他的反应。
金老爷子一辈子嚣张惯了,除却在那些宗门来人面前装下孙子,其他时候,还真没有服过软。现在能这么说,已经是见得张凡无论衣着打扮,还是身形气度,皆是不凡,心中没底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多生枝节而已,否则以他的脾气,早一拐杖抡上去了。
别以为那个龙头拐杖样式普通,乍看之下还有点配不上他老人家的身份,其实却是家族中唯一的一件中阶灵器,其上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修士的鲜血,也岂是易与的。
金老爷子这般处理,自认为已经将身段放得很低了,便是一旁的来客,也认为五行家居然难得地讲了一次道理。
同时望向张凡的目光中也不由得上些许怜悯之意,他们多是附近的修士,对五行家一贯的作风了如指掌,自然清楚他们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错过今日?”
“错过今日就要你的命了年轻人。”
就在众人暗暗惋叹之时,张凡忽然一笑,没有丝毫就坐或离去的意思,反而踏步逼上。
老头子说话虽然老道,但张凡可不是来作客更不是豁出一身剐来给他们难看的,他,是来杀人的。
“夺”地一声,一个令牌脱手飞出,径直**了厅堂上方硕大的“福”字上,正是法相宗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上面宗门特有的标志,在阳光烛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五行家族,勾结外人,狂悖无道。”
“法相宗,张凡!”
“奉命诛绝!”
“无关人士,切莫自误。”
一句一顿一步前,四句话说话,张凡已经傲然挺立在厅堂正中,目中带着煞气,从上首的几人一直扫到了所有的来客身上,话语中的凛然之意明白无比地透出。
感受到这股煞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若是真有人胆敢插手,他必然不会手软,一概诛杀!
其实也不会有人胆上生毛敢如此,法相宗那是什么存在,秦州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此时喜宴还没正式开始,他们都没喝醉呢,怎么可能为了五行家族做此螳臂当车的蠢事。
当时,就有人离席其起,便是坐处接受两名新人敬茶的壮年汉子,也豁地站了起来,先是打量了一下那枚令牌。又看了张凡一眼,随即拱手行礼道:
“雁北陈兴,见过宗门上使。”
“不知……”
他想问什么张凡自然清楚,却没有跟他解释的兴趣,只是摆了摆手道:“陈家主若是为家族着想,该怎么做不用张某教你了?”
说着打量一下头上还罩着红盖头的新娘,继续道:“这婚也还没结成,如何做就看陈家主的抉择了。”
陈兴脸色一变,却没有发作,深吸了一口气,连沉吟一下都没有。上前一步拉起新娘子,同时比划了一个手势,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随着他的动作,厅堂之中数十人豁然离席,紧跟着他身后离开,显然都是他陈家的亲眷,或是看着他们雁北陈家的面子前来的散修。
偌大的厅堂之中,一下子就空出了大半。
“陈家主你……”
金老爷子终于也绷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至于他的意思是斥责还是挽留,就没人知道了,还不待他说出下文,陈兴的回话便从门外传来。
“金老爷子,这门亲事我们雁北陈家高攀不起,还是作罢吧!”
“张上使,若是有闲不妨到雁北一行,陈某扫榻以待。”
“就此别过!”
初始之时,声音洪亮还在门外不远处,到得后来,渐渐远去,“别过”二字,已是几不可闻。
“好决断!”
“这才像一个大家族的掌舵人。”
这陈家家主见势头不对,立刻悔婚走人,连五行家的下场都不看一眼,可说是干脆利落至极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法相宗起意对付一个修仙家族,难道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因此这个婚他是毁得好无压力可言,丝毫不担心五行家翻身起来算旧账,这是吃准了他们没有明天了。
张凡暗赞一声,旋即看向了还停留在厅堂之中的其余人等。
“你们?”
“速速决断,莫谓张某言之不预!”
连五行家的亲家,实力在场中首屈一指的雁北陈家都弃之而去了,他们这些散修,难道还敢留下来参合进这滩浑水里面吗?
一个个,连场面话都不说,最多不过一拱手,拉着晚辈等人争先恐后地离开。有些人与五行家有些亲戚关系的,还在心中嘀咕着是不是回去就断了亲事,该休的休,该召回的召回,总之是不能跟五行家扯上任何的关系。
天知道,片刻之前他们还在为有这么一门好亲戚而骄傲无比,恨不得逢人就炫耀一番呢。
“这就是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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