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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品作者:于珣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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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副归心似箭的模样,同事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脚步都仿佛带着欢喜,这是他们从还没见过的言舒宇,不由得更加好奇。
言舒宇的细胞里其实热爱浪漫,只是没有人陪他浪漫。这天晚上,他按着电视上演的那样,又把之前挂在网上查出的资料活学活用,把家里的布置重新弄了一次,准备好各种菜式,都是庄凯喜欢吃的,还开了一瓶红酒,算着庄凯回来的时间,预先解冻。
庄凯回家的时候,看着不一样的家有点迷惘,虽然表情看不出来。言舒宇也不提醒,他知道这个男人其实不会记这些日子,心下也不介意,匆匆督促庄凯去换衣服。
晚餐的气氛很好,言舒宇和庄凯的心情都不错。庄凯要是温和起来也是极动人心的,这时候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板着脸,整张脸在柔和的灯光映衬下还带着浅浅的温柔,和言舒宇一起吃着饭,间中伴着些轻快甚至算得上温馨的谈话声,偶尔还会主动挑个话题出来聊。
言舒宇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暖得爆炸了,他盼着一天盼了多久,他的爱人坐在他的对面,他们在吃饭、聊天、浅笑,他爱人的眼睛在灯光映衬下甚至映入了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的影子,真真切切的影子。这些在别人眼中简简单单的事情,他算是从这一天开始才得到。
举起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他满心雀跃地想和坐在对面的庄凯碰杯,庄凯也举起了被子,平时抿直的唇线此时弯了起来,眸光深邃,隐隐的暖意从眼睛泄露出来。
就在杯子快要碰到时候,庄凯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庄凯示意了下抱歉,放下酒杯接电话。
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庄凯的脸色变了几变,眉头耸了起来,脸色深沉得可怕,握着手机的手甚至轻轻颤抖,手背的青筋因为太过用力而浮起。
挂了电话,庄凯的脸阴成了一片,刚刚吃饭时的那个样子如同昙花一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言舒宇有点吃惊,庄凯这个样子像是暴怒又像是伤心过度,他一时抓不定主意。
“晏阳刚刚出了车祸,情况还没明确。我要赶过去看看。”庄凯的声音和表情不太一样,声音仍是平时的淡漠,只是较之刚才吃饭的时候来得冷硬。
言舒宇也有些紧张起来,车祸这事可大可小,要真出事可糟了,忙站起来对庄凯说:“那你先去看看,要不要我一起?”
庄凯的语气开始有点急了:“不用,你在家待着。”匆匆到卧室里胡乱套上套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赶。
“那你路上小心点,驾车注意安全。”言舒宇赶在他身后叮嘱。
庄凯没有应声,回答他的是庄凯急踩油门的声音。
言舒宇回到家里的时候,饭桌还按原来的位置摊摆着红酒和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收拾好饭桌,晏阳出了车祸肯定要先过去看看的,毕竟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但是自己这一天的努力准备和喜悦一下子落了空,心里难免有些闷闷的失落。
他看着没有收好的红酒,凑近鼻子去嗅嗅,这酒都还没喝上一口呢。
没多久他的手机也响了,急促的铃声叮叮当当在空寂的房子里回荡。
是庄凯。
“喂,庄凯?晏阳怎么了?”言舒宇不免也有些着急,虽然和晏阳不太熟,但平时也会有交集,这时也有点急。
“舒宇。”庄凯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有什么压着他的喉咙难吐话语。
言舒宇有点吓着了:“晏阳到底怎么了?”
话筒那头,庄凯静默了一下,没几秒又像压制不住的开口:“晏阳还活着。”然后深吸一口气说,“他需要输血。”
“那就输啊!”言舒宇开始有点烦躁,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跟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他是AB型Rh阴性血。”庄凯哑声说,语调低了下去,听不出情绪。
“哦。”言舒宇抓着话筒呆呆地应了声,“我知道了,你说下医院地址,我立刻过去。”
“舒宇,我会补偿你的。”庄凯语气放松了下来,接着又词不着意地说了些话,他有点吓坏了,这下放松下来连话都不会说,乱七八糟的,大意是他会怎样怎样补偿言舒宇。
言舒宇木木地听着,其实今天不是晏阳是别人,他也会救的,他和晏阳同一种血型,是熊猫血,他自小就知道这种血型难找,所以特别惜命,就怕哪天出事了,血库供应不了。今天晏阳所在的医院应该也是供应不来,所以庄凯才找上他。
其实这并没什么,能用自己的血去救人一命,言舒宇其实是乐意的。他介意的是庄凯的态度,他对晏阳超乎想象的关心,和那种把自己划分在外的感觉。他其实不需要补偿的。
要是庄凯把自己当家人一样,让自己的家人去帮助自己的朋友,又何需谈补偿。
言舒宇整整被抽了400cc血,就算他身体素质不错,这时也难免晕眩。在护士的帮忙下喝了些葡萄糖,情况才好转了点。
庄凯丝毫都没留意到他的状况,一心只留在晏阳的身上。
末了,夜深了,庄凯才想起要送他回家。
他惨白着一张脸上了庄凯的车,回到了家。他先到卧室休息下,庄凯见他在卧室躺下了,便又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询问。
言舒宇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他没有开灯,黑暗中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直至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又是一厢情愿。
☆、第七章
言舒宇的生物钟向来极准,和往日差不多的钟点,就醒过来了。他闭着眼伸手探探身旁的位置,冷冰冰的一片,看来庄凯还没有回来。虽然他自己心里也隐隐知道庄凯一定会彻夜守在晏阳身边,但这时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异样的情绪。
起床的时候,言舒宇还是感觉到有轻微晕眩,他想,原来这几年的身体确实不同从前了,或许也再经不起以前那样的折腾。
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打算请假,顶着轻微的晕眩到浴室梳洗。他刷着牙,边刷边望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镜子里的男人顶着苍白的脸木然地摆动手臂来回刷,满嘴白色泡沫,眼睛没有神采,看着憔悴得紧,真可怜。言舒宇在心底默默地唾弃镜子的男人,随即加快动作梳洗好。
言舒宇努力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让神色看上去精神点,再伸手拍拍脸就走出浴室,才发现庄凯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走上前道:“回来了?晏阳还好吗?”
“嗯,已经没有大碍,医生说在医院好好休养段时间就不会再有大问题。”庄凯轻声说,表情却没有因为说话内容而放松,反而像是更凝重了点。
言舒宇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当下也没心情去管他,他是真有点累了。他绕开沙发准备换衣服去上班,冷不防庄凯突然从沙发站起走过来抱住了他。
庄凯从背后抱着他,双手绕到他身前揽紧,微热的呼吸喷吐在他耳边。
言舒宇停住脚步,其实他也走不了,微叹口气不说话。
“对不起。舒宇,对不起。”庄凯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有点无措。
言舒宇挣开他揽紧的双手,转过头看着庄凯轻笑道:“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佛家都有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庄凯不再说话,又收紧手臂抱住他,言舒宇由他抱住一会才开口道:“你放放,我还要去上班。”
庄凯没有松开手:“你今天请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我看着你。”
言舒宇没说话,心里想早你去哪了,一句问候都没有,这时才来做这些给谁看,他想冷下脸色说不用,却抵不过心底隐约升起的喜悦,庄凯还是在意他的。这个认知让自己忍不住为庄凯开脱,晏阳是庄凯这么多年的朋友,就算庄凯如今在意自己,终归还是会紧张晏阳的,这么多年情分哪会说没就没。又想起自己和自己的赌约,和姐姐的协定,而且他的确掏心掏肺爱过这男人。算了吧,就再等等。
言舒宇把手掌覆上揽在身前的手臂,轻声说:“好。”
那天言舒宇没有去上班,庄凯也没再去看晏阳,他俩待在家里躺着,偶尔说些悄悄话。到了饭点庄凯就驾车出去买菜,都是些猪肝、黑木耳等补血食物,买回来了就进厨房捣鼓,他极少干这些活,做起来手忙脚乱错漏百出,薄薄的居家T恤被汗湿了贴在背上,向来淡漠的脸也因为汗水黏住额发显得格外狼狈。
言舒宇倚在厨房的门口看着,脸带微笑。
过了两天,庄凯去医院探望晏阳的时候,言舒宇表示自己也跟着过去看看,他虽然和晏阳交集不多,但总归是有着一场朋友的情分在。
庄凯点点头,没说什么和他上了车。
晏阳在车祸隔天就醒了,这时气色还算不错。他住在一间高级的单人病房里,各种设施都挺好。
言舒宇和庄凯到的时候,晏阳正躺在病床上和他妈妈说话,看见言舒宇和庄凯推门进来了,少不得挣着上半身起来打招呼。
言舒宇和庄凯向守在一旁的老太太问了声好后,庄凯放下手中带过来的疗养品赶忙迎过去对着晏阳说:“你别老想着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不乖乖躺着。”语气是前所没有的急切,听着也让人觉得这两人关系熟稔。
晏阳笑笑,不再起来,朝庄凯身旁的言舒宇示意:“舒宇,谢谢你来看我。”
言舒宇把带来的花束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微笑道:“你还好吗?这两天感觉怎样?”
“托你们的福,恢复得还不错。”晏阳说道,又转头朝言舒宇道谢,“舒宇,谢谢你,多亏你输血给我了我才还活着。”
“这是什么话,人没事就好。”言舒宇答道。
这时晏阳的妈妈从病床旁的椅子站起来,走到言舒宇身边,满脸感激:“原来是言先生你输血救了晏阳,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老太太说着声调都不禁提高了,“那天可吓坏了我,一收到消息整个人都不能动了,真的是多亏了你多亏了你。”老太太说着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叫我舒宇就好。伯母你这是哪里话呢,晏阳是我朋友,我当然是能帮则帮。”言舒宇赶紧应道。
老太太不理,嘴里继续念叨着感激的话,继而又说:“庄凯也帮了不少忙,我们家都不在这边,远水救不了近火,多亏庄凯一手打点,才能及时安置好。”转而又向庄凯道谢。
庄凯脸色依旧不见表情,但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伯母你不用客气,晏阳是我们的好朋友,这些不算什么,况且我以前也是得了伯母你不少照顾,现在照顾晏阳也是应该的。”
“你这孩子,就会说话,你这两天在这里忙出忙入,伯母都看见,晏阳的病房、医疗情况、生活起居你都照顾到,着实是无微不至,实在是辛苦了你。”老太太道。
“都是应该的,接下来有什么事一样可以找我。”庄凯答。
老太太刚想开口,晏阳却抢先开口了:“不用了,庄凯你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声调一下拔高了不少,周围几人都有些诧异,神情不一,庄凯更是整张脸都冷了起来。
晏阳也察觉到自己回得不妥,忙补救似的歉疚地道:“庄凯你这几天都在我病房里忙来忙去,耽搁了你不少时间,你公司事务繁忙,实在不用时时过来看我,我妈妈也过来了,而且……”
“哎,大家都过来看晏阳么?”清脆的女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几个人一起转头往门口看去,原来是方怡。
“而且方怡回来了,她前两天有急事走了趟国外,今天总算回来了,有她在,不用太麻烦你,你也能多分点心神处理你公司的事务。”晏阳接着说完刚刚未完的话。
方怡提着一个袋子走近,和大家都打了声招呼后,把袋子里面装着汤的保温瓶取了出来放在床头旁的桌子上,也跟着说:“我听说这两天都是庄先生你们在忙,可巧我回来了,总算没耽搁你们太多,真的很谢谢你们。”
这次庄凯的表情没有什么大变化,仍然是淡声的道:“我们是朋友,不需要说谢。”不过也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晏阳的提议。
言舒宇看看身旁的庄凯,别人看不出异样,他却是了解庄凯的,庄凯不开心。扫了一眼庄凯放在身侧紧握的拳头,沉默不语。
方怡把保温瓶的汤倒了一碗递给晏阳:“喝吧,人人都说喝什么补什么,你赶紧把这喝了,补补你的猪蹄。”
晏阳却不接,伸手指指自己敷着石膏的右脚:“脚都受伤了,不能再践踏我的心灵,求安慰,要喂。”
这时老太太一巴掌象征性地拍了一下晏阳的脑袋:“人家姑娘一大早就过来看你了,你还拿乔。”说着朝方怡笑笑:“你可别惯坏了这小子。”话虽如此,脸上的笑容却越放越大,望着方怡的眼神更见慈祥亲切。
方怡缩回递碗的手,拿起汤匙搅动碗里的汤:“难得晏阳变猪蹄,我这是同情病患,不跟患病儿童计较。”俯身坐下床头旁的椅子,举起汤匙:“猪蹄晏阳,啊~”
晏阳背靠着床头堆放的枕头,张开嘴一口吞了汤,笑得一脸甜蜜:“还要。”
方怡抱歉地朝旁边的几人笑笑,像是在应付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又拿起汤匙。
一来一往的,一碗汤很快就见底。
很快地又添了一碗。
庄凯伸手拉拉言舒宇:“既然晏阳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言舒宇点点头,和庄凯一起向他们道别。
方怡和老太太自是一再说着些感激的话送他们出门口,晏阳半躺在床上微微笑着致意。
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
如果庄凯没有离开病房后脚步快了起来,完全不顾言舒宇在后面跟着的话。
庄凯把车门打开坐了进去,言舒宇依旧坐在副驾上。
庄凯不说话,言舒宇也不开口。他在想,这情况算什么?他自认了解庄凯,可他毕竟不是庄凯。庄凯那天抱着他的体温似乎还能感觉到,今天这个样子又算是怎么回事。
侧过头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言舒宇靠在温软的椅子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庄凯,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
☆、第八章
又过了些日子,天气没有之前的闷热,渐渐凉了下来。
庄凯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忙得昏天暗地早出晚归的。言舒宇看着庄凯一日比一日憔悴的脸色,不免心疼。
G市的人大多会熬汤,熬出来的汤浓郁营养,是养生的佳品。言舒宇也开始熬汤,不同夏天清凉解暑汤,他开始尝试熬一些安神定气的汤,希望庄凯喝了能好一点。
庄凯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都能喝上一碗,渐渐的情绪也真的好了起来。他公司的事言舒宇帮不上忙,但在生活饮食上,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帮庄凯一把。
慢慢地日子又开始像从前一样,平淡似水,却又洋溢着淡淡温馨的味道。
但是也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他们很少做爱了。偶尔来一次,庄凯伏在他身上慢慢律动,却渐渐少了以前的热情,庄凯抚摸他的手都变得克制,仿佛压抑着什么。言舒宇也不太在意,他从和庄凯共同的朋友口中得知,庄凯公司这次的动静着实比以前闹得大,难怪庄凯会累。
庄凯不是神,虽然平时看着很强大可靠,可是他终究是人,也会有累的时候。言舒宇在心里想着,更尽心去找些好材料来熬汤。
一晚半夜醒来的时候,言舒宇发现庄凯还没睡,半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言舒宇伸手调亮床头灯,发现庄凯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言舒宇睁着惺忪的双眼,还带着睡梦的口音问。
庄凯不说话,伸出手抚上言舒宇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抚摸他的眼睑,神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难以辨别。
言舒宇伸手握住庄凯伸出的手,不禁又问了次:“怎么了?”
“没事。”庄凯躺下身,关了床头灯,伸手搂着言舒宇的腰。
言舒宇也不再问,闭上眼和庄凯一起睡了过去。
没几天,言舒宇要出差。本来也轮不着他的,但是他听说这次出差的地点在F市,他前些日子打听到有个民间方子,里面说F市有种香料能能安神定气,庄凯这些日子总像情绪不稳,想着或许适合庄凯用,就和上司要了这次出差的机会。
到了F市,处理好公司的事务后,真让他打听到香料的购买地,兴冲冲地买了一份,半大不小的锦袋装着分成小块的香料,价值可不菲。他凑近去嗅嗅,香味倒真是挺好闻的,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卖香料的店子也有卖檀木梳,款式精致的梳子看着很是赏心悦目,他想起姐姐也是个喜欢收藏梳子的人,便也买了一把。
预计用五天时间的业务,用三天就完成了,接下来又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言舒宇便兴冲冲地准备回家了。
到了G市的时候,他没跟庄凯说自己回来,先给姐姐挂了个电话,问他姐姐什么时候能出来拿一下。
“嗯,最近都很有空,工作完了就在家里呆着,随时都可以出去拿。”言舒宜在电话那头说着,声音恹恹的,有种无精打采的感觉。
言舒宇笑了,他很少会见识到姐姐着一面,就像邻家小女孩一样为无聊而发愁,便随口问了句:“方怡呢?你最好的闺蜜怎么没来打救你?”
“别提了,那家伙最近和她男朋友蜜里调油的,天天往她男人那里跑,哪顾得上我,重色轻友的女人。”言舒宜继续恹恹地说。
言舒宇想起上次在病房看到的境况,也不由得点点头,照顾病人嘛,能不跑吗,又和他姐姐聊了一下近况,就挂了电话打了辆出租车往家里去。
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发现庄凯居然在家,不由有点讶异。
庄凯看着他进了门口,也有点吃惊,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你回来了,不是说要五天吗?”
言舒宇放下手中的物品站在玄关换鞋:“嗯,事情忙完了,就提前回来了。”
言舒宇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原来家里还来了客人,是位样貌俊俏甚至可以说是美丽的少年,大约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单静坐在沙发上就透着股子妖娆味道。
言舒宇愣了一下,他从来没发现过庄凯有认识这种类型的朋友。
“他是我公司的实习生,今天有点事过来拿文件。”庄凯似乎看出了言舒宇的疑惑,开口解释。
怎么会让一名实习生过来拿文件呢,言舒宇不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他也没心力去深思,当下和少年打了声招呼就把行李往卧室拖去。
少年也和言舒宇问好,美丽的脸庞浮起浅浅的微笑,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言舒宇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庄凯和少年都不在客厅。他奔波了大半天,也不管他们去哪里了,只想先找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就举步往厨房走去。
还没到厨房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传来说话声,原来他们在这里啊,刚想也进去时突然听见少年清亮的声音拔高起来:“你不是说你不爱他吗?怎么他一回来你就急急忙忙地往厨房跑为他找吃的?”
言舒宇顿住了脚步,他突然觉得有点脑子发懵,刚刚回来心里的那种不对劲感渐渐在胸口扩大。
“我是不爱他,但是住在一起这么多年总是有感情的,我为他找点吃的怎么也不过分。”庄凯的声音接着响起,语气里是淡淡的安抚味道。
少年不再出声。厨房间一时静默。
言舒宇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开始发懵,他听不懂庄凯的话。他往前走上一步,刚好可以看见厨房里面,庄凯背对着他和少年在接吻。
少年的手搂住庄凯的脖子,庄凯揽住少年的腰,他们在拥吻。
言舒宇这下不发懵了,心底一阵阵抽搐的痛,脑子却异常的清晰。很多被他忽略掉的事情渐渐跃出脑海。
庄凯的早出晚归,晏阳的抗拒态度和方怡的甜蜜,庄凯近来对自己难辨的态度。
他一直觉得是庄凯事务太忙又兼之一下子很难接受晏阳和方怡的感情,才会一直情绪不稳。
直至今时今日,他才终于明白,是他自己一直改不了自以为是这个毛病。
言舒宇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左胸的地方痛得不可抑止。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翻滚,慢慢走回卧室,看着放在地上还没放好的行李,心下想,真好,连收拾都省了。
他把刚拖进去的行李重新拖出来放到玄关处,又到客厅的沙发坐着。脑子把这些年和庄凯在一起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回忆过滤,有伤感的,有甜蜜,有难过的,有温馨,却没有一件是庄凯说爱他的。
伸手捂住额头,他想,他是彻底认清事实了,原来那么多庄凯对自己的在意,仅仅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自己营造的错觉。
他输了,和自己打的赌输了,彻底地输了。庄凯的确没有骗他,晏阳是他永远的朋友,但是庄凯也没说,没有了晏阳他就会和自己在一起。
从头到尾,是他沾沾自喜,是他,自以为是。
但是这么多年,庄凯也没说过半句抗拒和自己在一起的话,这个庄凯,做人真不厚道。言舒宇发现自己居然还能抽出心神吐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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