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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品作者:于珣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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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也没发现自己和言舒宇分手了那么久,自己居然还会想起。
  某天驾车在马路上等红灯的时候,不经意透过车窗看到有人在喝凉茶,深红的罐子,是他也喝过的牌子。
  在那一刻,他又想起言舒宇。
  绿灯来了,他握着方向盘慢慢打转,脑海里都是去年夏天言舒宇亲手熬制的凉茶。苦涩的凉茶、咸甜的陈皮,还有那些他们在一起交换的吻。
  第一次喝言舒宇自制凉茶的时候,言舒宇端着装凉茶的碗摆放在茶几上,那双眼睛看着他,里面全是期待的光泽,他硬着头皮喝下去,得到一块意料外的陈皮。言舒宇的表情贼兮兮的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又像在哄着自己爱着的孩子,这种鲜活的表情他是第一次看见,于是情不自禁地低头偷得一个吻。味蕾还记得那种苦涩后咸甜的感觉,唇上的皮肤也还能感觉到和言舒宇唇舌交缠的感觉。但是时间原来已经过了一年。
  庄凯终于发现,分手将近一年,他还记得言舒宇,清清楚楚的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件事。
  他能放开对晏阳的感觉,却忘不了那张酷似晏阳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怎样了,这是种陌生又奇怪的感觉。
  庄凯就算想着某些事,也不会陷在里面回忆。他做事果断,也就是和言舒宇分手前的那段日子才是他最犹豫的时刻。公司近来业务繁忙,很快地,庄凯又把之前不经意想起的事情抛之脑后,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起,既然不明白,就干脆抛掉了不再想。
  这天,庄凯加班到最后都快到了晚上十点。
  他推开办公室门正想往外走,看见被他留下来一起加班的女秘书正匆匆忙忙的收拾手袋准备走,旁边另一位员工打趣道怎么赶得这么急,你老公喝少一碗汤又不会出啥事。女秘书手上收拾的动作不停,嘴里笑着回应:“他近来太忙,每天都十一、二点才能回家 ,我这汤熬得好,养胃养身又养神,怎么能少喝一碗呢?”
  她话音刚落,庄凯正好走到她旁边,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和庄凯告别一句便匆匆走了。庄凯看着她急促离去的脚步,仿佛前方有种很重要的事在等待她,心里一动。
  庄凯驾车回家的时候特地到家附近的炖品店去买了一盅汤,古雅的陶瓷汤盅,闻着味道尚可,喝起来却远远比不上他以前喝的味道。拿起汤匙搅拌了一下,发现汤里的材料不及以前言舒宇熬的十分之一,质量不够好,分量不够足。
  他认真地喝完,顺便把汤里面以前从来都不吃的肉和药材都认真地吃掉。
  回到家的时候,伸手打亮客厅的灯,庄凯在沙发里坐下,第一次放任自己陷在回忆里去想念一个人。他终于承认,他想念言舒宇,无论是不是过了将近一年。


  ☆、第十二章
  
  夜很深,小区的灯火陆续暗下。
  庄凯把客厅的灯关了,黑漆漆的客厅与落地窗外的夜景融在一起,他就这样坐在沙发,第一次放任自己完全地陷入回忆。
  记忆的闸门被回忆的洪水冲破,整整六年的过往划过脑海。
  庄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
  他伸手捂住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言舒宇的身影却仍不停的出现在他眼前。
  那些事情像过去了好久,又像是新近才发生。
  在校园跑道旁朝他跑过来的青年,微笑着叫“庄师兄”,整张脸还晕染着少年的青涩纯净。
  背着行李跟他搬出校外,眼神里还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他的信任和义无反顾。
  并肩走在紫荆下,青年偷偷瞄过来的欣喜眼神
  零零碎碎,他竟然都是记着的。
  记忆中的青年渐渐退去青涩,慢慢有了成年人的成熟和愁绪。温和的气质下包裹的是一个日渐疲惫的身躯。
  庄凯想,是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像少年一样纯净的眼睛也开始暗藏伤悲?
  他不想去回忆,回忆却不由自主冲破他的屏障。
  是那天晚上,他将近凌晨回家,青年在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第一次知道了晏阳的存在。
  往后,少年真正成了青年。
  再往后,青年开始像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会忧愁、会伤感、会隐忍、会明明难过还对他强笑。
  记忆慢慢地转动,他想起,这整整六年,除了最初两年,他竟没再看见过言舒宇开怀大笑。偶尔的笑容,如今想来,原来里面竟有着那么的牵强和苦涩。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深想。
  回忆最后的一幕是言舒宇拖着行李跟他告别,青年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倔强的微笑。
  庄凯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心堵得不知所以。
  言舒宇,舒宇,舒宇。
  几乎整夜都没怎么睡过,清晨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告知一声今天不去公司了,随后驾车往他和言舒宇以前的房子。
  庄凯驾车进小区,在原来的车位停好,随后一个人回到以前的房子门口前。
  他差不多有一年没来过这里,这里倒没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
  庄凯把手探进裤兜里握住以前留下的钥匙,那时候他匆匆搬走,没有再和言舒宇联系,这钥匙酒一直还留着。
  深深地吸了口气,最终选择按下门铃。
  铃声一声一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庄凯握着钥匙的掌心渗出薄汗,他很久没试过这么紧张,比他前些日子签了笔大生意还紧张,那一声声的铃声拴着他的五感,仿佛除了这铃声外就再没有什么要紧事。
  “叮铃”、“叮铃”在空气中盘旋数次归于宁静。
  庄凯一颗心顿时卡在半空不上不下,他伸出手再按,手指头禁不住微微颤抖。铃声再度响起,然后再度归于平静。
  庄凯把裤兜里的钥匙掏出插{}进房门,一时竟对不准锁孔。
  他第一次觉得这短短的一分钟是如此的漫长,门终于打开了。
  举步走近玄关,一阵灰尘味迎面扑来,明晃晃地告诉他,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住人。
  庄凯紧张的心还没落回胸口又开始苦笑,对啊,言舒宇怎么可能还会住在这里,他了解言舒宇,要是真要走,绝对会干干脆脆绝不拖泥带水。
  他是真的一时急糊涂了,平日里寄到他公司的物业管理账单他一张没落地签了,如果言舒宇还在,又怎么会让他帮忙继续签账单。
  也许他没糊涂,他只是愿意让自己相信言舒宇还住在和自己以前一起住的房子。
  只是这时说什么想什么都没用,这房子的灰尘是最后的证明。
  推开门走进卧室,里面什么都没变,
  床头的双人枕头还在,鹅黄的素净图案带着股子温馨的味道。庄凯其实更喜欢黑白那种简单的感觉,但言舒宇喜欢把家布置得温馨点,老把些橙黄、鹅黄的色调往家里弄,嘴上还不忙着说服他暖色调的东西能让人活得更舒服。
  日子久了,庄凯也便习惯了这些。
  继续往卧室里面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言舒宇喜欢看的书还摆在床头柜上,只是夹住书签的位置没有再变动过。
  窗口旁摆着的几个小盆栽已经枯萎,小小的叶子褪去绿意,只剩下枯黄的败色。庄凯伸入食指拨动叶子,叶子一下从枯枝上断落下来。
  他收回手,心里莫名的酸涩。
  在卧室转了一圈,除了灰尘,一切都没变。衣柜里也还挂着他和言舒宇的衣服,那天他什么都没带就搬走,言舒宇也是拖着刚带回家的行李掉头就走。
  打开衣柜,他们的衣服还在紧紧相依。庄凯用大拇指细细地磨蹭言舒宇衣服的衣领,仿佛还能更感觉到他脖子上留下来的温度。
  没再走,在床单上坐下来,淡黄素雅的床单上铺着一层密密的尘,庄凯伸手掸去,脑海里浮现他俩在这床单上相拥的时光。
  言舒宇一向隐忍,在床上很少出声,除了头两年会辗转发出些许声音,后几年再也没出过声,宁愿咬破嘴唇也要硬撑着。如今想来,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向来了解他,这些事情明明都知道,就是不愿意去深想、点破,言舒宇不是害羞,而是不愿意让他不高兴吧。
  这傻瓜。这傻瓜。
  庄凯抚着床单低低地笑,笑声一片嘶哑。
  庄凯走出卧室,仔细关好卧室的门往客厅走去。客厅也是满满的尘,庄凯随手抹了一下沙发坐了下来。
  回忆再次如潮水朝他涌来。
  舒宇为晏阳输血的第二天早晨,自己刚从医院回来,就坐在这里惴惴不安。
  那时候他心里隐隐害怕,不是害怕晏阳的病情,而是害怕怎样去面对言舒宇的脸。他事后想起言舒宇输血后那张苍白的脸,发现自己竟没有询问过一句,心里隐约堵得慌,可也不明白自己在堵心什么。
  所以当言舒宇仍苍白着脸从浴室里梳洗出来,自己不假思索地抱上去,无措地说着对不起。言舒宇推开他反过来朝他笑,那一刻更加不知所措只能继续抱上去,所幸言舒宇没有再次推开他。
  依旧是这沙发,他们曾经在这里安静地看新闻,偶尔讨论几句时事,意见相左的时候,言舒宇还会露出少见的稚气朝他张牙舞爪,曾经在这里喝一碗又一碗自制的凉茶,然后安静地接吻。
  他仍然坐在沙发上,开始有点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无措。
  沙发的一头对着厨房的方向,庄凯想,会不会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梦醒了,言舒宇就会从厨房那头走出来,傍晚橙黄的阳光一如既往地从窗外透进来撒满他一身,然后他在阳光笑着跟他说:“你回来了,快点洗手,晚饭马上就行。”
  这时已经将近中午,阳光从窗外透进来,他没放下窗帘,阳光照得他眼睛刺痛。
  他抬手撑着额头掩住眼帘不敢再看阳光,些许湿热穿过指缝流过脸颊。
  他终于知道一直以来那种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是什么。
  他爱言舒宇。
  他爱那张酷似晏阳又不是晏阳的脸。
  他以为自己一直深爱着晏阳,更以为和佟沛在的那几个月自己才放下了对晏阳的感觉,其实应该是更早前,更早前晏阳就已经没再停留在他心里。
  也许是言舒宇在紫荆下高兴得傻笑的时候,也许他偶尔陪言舒宇逛街时,那张脸无尽欣喜的时候,也许是喝凉茶接吻的时候,也许是,两人搬出同居后,每每他加班迟回家里,言舒宇为他留着一盏灯的时候。
  他凡事都想着晏阳,不过是这十几年单恋留下的惯性,以至于,使他忽视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庄凯倒在沙发上,不顾椅背的灰尘沾满身。
  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是个自以为是的人,言舒宇其实不像晏阳,他俩人之间的不同差异到让人忽视他们相似的眉眼。
  这些年,他自以为是的透过言舒宇的眉眼去爱晏阳,把那些心慌意乱、无所适从、怦然心动当做是自己是太爱晏阳留下的错觉。
  甚至言舒宇离开后,他总会不经意地想起他的身影然后那种心悸和堵得慌,他自己都不明白。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这就是爱情。


  ☆、第十三章
  
  从小区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庄凯茫然的驾着车,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繁华的十字路口前,人潮汹涌,他握着方向盘,眼睛却找不到方向。
  他想找言舒宇,可是他才发现,他对言舒宇的家庭、交际竟是一无所知。
  所幸还记得他的公司在哪里,方向盘一转按着记忆中的路线驶去。
  他找到言舒宇的公司,发现言舒宇一年前已经辞了职。他来这里本是忐忑,这时心下一阵失落,那种感觉像膨胀的气球一下被戳穿。找到言舒宇以前的同事,想再问一下言舒宇的情况,对方都不知晓。
  同事还算热心,告诉他言舒宇和叫赵东的同事走得近,也许赵东会知道。
  他素来不爱找人寒暄闲聊,除非是生意上的应酬,这一日却腆着脸到处询问言舒宇的去向。要不是他气质好,一身衣着打扮体面,保不齐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怎么了。
  终于找到了赵东,询问之下竟也不知道。
  心里更加着急,他以前每次一回头,言舒宇都会站在他身后,这时却久觅不见,他开始有点害怕。很多东西原本就不会一直呆在原地等候,呆呆地期待前面的人回头。以前的言舒宇是傻瓜,他会。或许,这时他已经不傻了,所以不会再等。
  庄凯向来冷峻的脸容染上忧色,他隐约知道自己要失去些很重要的东西了,而且是永远的失去。
  赵东看着这么一个人物垮着张脸,心里也不习惯。他是认识庄凯的,本市商界出了名的人物此时看起来如此沮丧,心下也不忍,忙扒开脑瓜想。
  “啊,我想起来了,舒宇可能是一声不吭和他女朋友走了也说不定。”赵东猛地击掌,恍然大悟似的了然道。
  “女朋友?”庄凯重复一遍这个陌生的名词,很是疑惑,舒宇怎么会有女朋友,谁不知道,自己还会不知道吗
  “嗯,他亲口承认他有个女朋友的,都整整交往六年了。”赵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语气越发肯定。
  庄凯大概猜到赵东口中的女朋友应该是自己,艰难地微笑:“是吗?”
  赵东又开始发挥他八卦的本性,痞痞地凑近庄凯小声说:“肯定是的。舒宇那小子把他女朋友宝贝得像个啥的,平时都不让我们知道,要不是我真心真意专程去问,他还不会说。听说都整整六年了,肯定是情比金坚。你不知道啊,舒宇平时偶尔接个电话,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去了,那个叫甜蜜啊。”
  原来别人的眼睛凭着小小事情都能看到的事实,自己这么多年却刻意的不去理会,尽情挥霍他对自己的感情,而赵东此时说的话如刀子缓缓钻进他的心里活像最大的讽刺。庄凯已经快笑不出来了:“你和他那么熟,应该还知道点别的吧?”
  赵东摸了摸下巴,他喜欢自己摸下巴的动作,感觉自己像个侦探地思考:“别的具体的就真不知道了,不过去年,嗯,去年这个时候前一点吧,他兴冲冲的整天上网翻资料自个乐着,我有一次从他座位走过,不小心瞥见一眼,他小子都在找烛光晚餐、纪念日什么的资料,我逼问之下才告诉我他和女朋友六周年纪念日快到了,想给对方个惊喜。嗯,看不出他还挺爱浪漫的。”
  庄凯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心头一阵酸涩,原来如此。他在和佟沛的第一个月的纪念晚餐上有想过这个问题,最后被自己刻意地忽视掉。原来舒宇那天那么精心地准备是为了六周年纪念,而他和他连红酒的杯子都没碰到就跑掉了去看晏阳。
  赵东接着说:“那小子啊,做事向来认真负责,我记得有一天,应该就是纪念日的当天吧,他明显的心不在焉,一个人偷着乐了一天,差点弄错了报表,对了,还挨了骂,不过貌似完全影响不了他心情。刚下班就不见了人影,我们出去的时候连他尾巴都摸不着,想来,那晚一定甜蜜极了。”赵东说完还一副极其向往的样子。
  庄凯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他在想,那天晚上,舒宇该得多难过和失落,而那么难过和失落的情绪经过了一年传达到他这里,即使已经经过一年时间的冲淡,仍然让自己难过得不可抑止。
  脑子乱成了一片,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仍依旧冷静地问:“那你知道他有什么亲人吗?”
  赵东搔搔头:“应该是有一个姐姐的,我有听他提起过。好像叫言舒宜,在XX工作室工作。”
  庄凯得到了这个信息,也不久留了,礼貌地和赵东道谢就告别走了。
  他走的脚步很快,怕慢点会当场失态,心口的地方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再走快点走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有了工作地点和名字,找起人来就相对容易得多,顺着这条藤,庄凯顺便摸清了言舒宇家里的状况,包括他家人人际关系、经济条件、身体状况等等。
  他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只是这次他把言舒宇的家庭状况都摸清了,还是忍不住心慌,要是他家人讨厌他,要是他不再喜欢自己,那该怎么办?
  庄凯去找言舒宜的时候,心里震得打鼓,比他谈人生的第一笔生意还紧张,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知道,自己的手心都浸满了汗。
  他先打电话约了言舒宜在一家餐厅里见面。
  言舒宜听说他自称是言舒宇的朋友,并且情真意切非要见上一面,也没多推却就赴约了。
  开始一切都好,庄凯绅士起来没有一个女孩会拒绝。
  直到他开始介绍自己是言舒宇的男朋友时,一切都变了。
  言舒宜冷笑一声,拿起手袋就想走。
  庄凯赶紧起来挽留,言舒宜根本就不吃他这套,两个人纠缠了一会。最后顾及在公共场所两人的脸面都不太好看,才重新坐了下来。
  “对不起,言小姐,我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请你告诉我舒宇在哪里?”
  “你不是他男朋友吗,怎么反过来问我?”言舒宜虽然坐了下来,脸色仍旧不好看,言舒宇对于他们的事对她说过五六成,她把事情凑起来一猜也能猜着了七八成,心里对庄凯实在没有好感,语气透着一股冷硬。
  “是我错了。我是来找他弥补的。我以后会对他好,绝不伤他丝毫。”庄凯不在意言舒宜的态度,注视着她的双眼道,目光真挚,语气真诚。
  可惜言舒宜根本不为所动,拿起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冷嘲道:“隔了一年,你这个认错,可真是及时。”
  庄凯仍然做低伏状,诚恳地道歉:“是我愚钝,直至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告诉我他在哪里。”
  言舒宜放下茶杯,冷哼一声:“好个愚钝。我弟弟爱了你六年,离开了你一年,你居然说…你直至现在才明白。”她提好手袋,站起来整理下衣服然后低头朝庄凯说,“那我就告诉你,他从没回过家,我们都没再见过他。”
  “什么?”庄凯再也保不住他平静的脸色,他以为言舒宇即使辞职不在公司,也是会回家,如今言舒宜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当下心急如焚赶紧追问,满脸紧张,“他怎么会不回家?”
  言舒宜仿佛很欣赏庄凯脸上的表情,心下一阵快意,一字一字慢慢地说:“为什么?因为你这个男朋友,他五年前和家里出了柜,在家里跪了整整一夜,然后至今还没能回家。”说完不管庄凯如何反应,拎着手袋转身就走,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像残酷的钉子钉住庄凯的心脏。
  庄凯没有再挽留,他整个人似乎被时间按下了暂停键。言舒宜刚刚说的话,他像是听懂了,又像什么也没听懂,那一个一个字连成一串刺进他心里。
  他没回过家。
  他出柜了。
  他跪了整整一夜。
  庄凯驾车回去,双手发软差点握不稳方向盘。
  他回到以前和言舒宇在一起的房子。花了大半夜把卧室清洁一遍,把尘清干净,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原来的摆设样子,连床头柜摆着的书都停放在原位。
  忙完这些后,倒头大睡了一觉。
  醒来后,他又成了原来在商业上春风得意的庄凯,对自己想要做的事全力以赴,决不放弃,无论用什么方法。既然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又想重新和言舒宇在一起,依照以往的惯例,他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所以过了几天,当言舒宜回到家时发现庄凯居然跪在客厅,着实吓了一跳。她知道庄凯肯定还有后招,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执着,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只是她没想到,庄凯居然会向自己的父母下跪。因为即使不了解,这些天她也侧面了解到庄凯是个骄傲的男人。
  母亲板着脸不说话,父亲的脸色有些踌躇为难。
  看来肯定是已经知道了情况,庄凯劝说不成功,就干脆双膝点地。
  她父母是厚道人,经此一跪以后倒不会对他太为难,言舒宜在心里冷笑,他倒是好计策。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话都不说,由着他默默地跪着。
  最后还是言父劝起了他,言父平素温厚,举止风度也儒雅,自然是看不得外人跪在自己家里。庄凯初时还不肯起,直至言父口气松动了点,让他模糊感受到可以得以谅解的希望才站了起来。
  往后的日子,庄凯仍旧常常往言家走动,次数多了,言父言母也不像以前那么抗拒,实在是因为庄凯的姿态放得太低,这两个厚道人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言舒宜倒是仍旧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庄凯默默蚕食她家人的抵抗。她了解自己的弟弟,既然已经说了放弃的话,庄凯要想他回头就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最终的决定权不是在她家人手中,而是在她弟弟言舒宇手中,就算他最后真的打动了她家人也是徒劳无功。所以就当看戏似的,看着庄凯卖力演出,偶尔赏给戏子几颗白眼。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
  某天本来就高血压的言母血压突然飙升,差点晕了过去。送往医院一查,居然还有心脑血管方面的问题,需要及时开刀抢救,但是医院刚好有几例这样的病人正在做手术,手术台不够。
  正当言父和言舒宜急得束手无策的时候,庄凯极迅速得知了消息赶了过来,几个电话过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转往附近最近的医院,并且找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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