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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域苍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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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阿如自是看出了端倪。身子一闪,她奔进内屋。
“乘风,我们一起上。”
靠着柳乘风,阿如低声说道。
“嗯,好&书&网}久都没和阿如一起对付敌人了。今天就再来一次吧。”
柳乘风心头大喜。阿如这般,应该是原谅自己的表现吧。
“呵呵,没想到我居然还可以见识贤伉俪的绝学,真是不虚此行。”
展鹏仰天一笑,脸却顿如冰霜。足踏风云,两把大刀如劈山裂海般朝柳乘风他们而去。
“二十年不见,他的武功真的是精进不少。”
柳乘风心里暗道,丝毫不敢大意。剑若游龙,引沧桑之势侧击而上。阿如见柳乘风如此,也是身形一闪,竟绕展鹏身后,一招“流光四溢”直攻他的背后。
前后夹击下的展鹏不敢轻敌,身子猛的一纵,脱出了双剑的合围,却又在纵落之间,将两柄大刀转劈为划,袭向两人。柳乘风和阿如见一击未成,当然防着他反击,是以他这一招却也未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地面却被他的刀势划的尘土飞扬。
“流云寻路。”
纠缠了许久,柳乘风猛地一声大吼,剑做飞光,竟钻过展鹏的刀隙直点其印堂。
“好厉害。佩服。”
展鹏身子暴仰,往后纵出几米,躲过了柳乘风的这一剑。
“流风采月。”
阿如早算准了展鹏会如此躲避柳乘风的流云寻路,一招流风采月如影随形地跟至。
“双虎啸天。”
展鹏被柳乘风夫妻夹击得无法躲避,猛地一声大吼,他使出了自己的绝学。
犹如两只愤怒的老虎,两柄大刀在展鹏的手里呼啸着。
啸声起处,飞沙走石。只见一道道刀光肆虐在院子中。狂卷的是刀光,隐秘的却是展鹏的双足。足随刀至,踢向柳乘风二人。
“阿如。双剑风流。”
闪避开展鹏的攻势,柳乘风转到了妻子身边。
“嗯。”
阿如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剑光顿起,抵挡住了展鹏的攻势。柳乘风却是一声长啸,跃上了半空。
“这两人要做什么?”
展鹏很是惊奇。可是,阿如的剑道在抵挡过后开始了猛烈的反击。汹涌的力量顺着剑尖源源不断地攻击着展鹏的要害部位。
“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我是小瞧他们了。”
展鹏心里暗自后悔,不该恃能而上。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跃上半空的柳乘风挟千钧之势狂啸而下,剑尖,直指展鹏的脑心。
“不好。”
展鹏正待躲避,却被阿如的剑缠住,无法闪躲。
两害相侵,权取其轻。
无法躲避的展鹏竟也急中生智,舍了与阿如的纠缠,将两柄大刀朝天而冲。
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一切,静了下来。
血,慢慢地流着。
展鹏躺在地上,他的眼神是不可思议。他的脚边,两把大刀断成了四截,静静的躺着。
柳乘风和阿如站在他的身边。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
“他死了吗?”
“他死了。”
“你说他这是为什么?”
“名利之心,贪婪之欲。”
“可我觉得我们也有名利之心,贪婪之欲。”
“那是为了不负先帝所托,为了还先帝一个公道。”
“你说先帝?难道?”
“是的,建文帝已经涅磐了。”
柳乘风望着自己的妻子,眼里满是悲愤。
残阳,如血。斜风,带寒。
伫立在房屋前,柳乘风将手里的火把掷了出去。蓬然而起的燃烧让残阳有了悲壮的感觉。
第九卷 第二十章
“烈叔叔,你可算回了。”
柳乘风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听见瞻基的声音了。
“瞻基,你还没休息?”
其时已经很晚了,晚得都可以听见别人的呼噜声。
“听他们说你回来过,我就一直等你。”[…wWw。fsktxt。com]
“瞻基,我以为你休息了。还想明天再找你谈谈。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好好的谈谈吧。”
拍着瞻基的肩膀,柳乘风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否则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找他。
“烈叔叔,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瞻基的话让柳乘风大吃一惊。走到门口,他四下张望着,生怕有人在一旁偷听。
“瞻基,这话不能乱说,否则,事情会很严重的。”
“烈叔叔,我知道的。”
瞻基点了点头,他也有点后悔刚才过于激动。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柳乘风盯着瞻基,声音是压抑着的。
“我是听若雪姑娘说的。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该想到的,对不对?他和我长的那么像。”
“如果你们是兄弟,你会如何?如果你们不是兄弟,你又将如何?”
“如果她说的不对,那也没什么啊。我就是我,朱瞻基。不过多了两个好朋友而已。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
“你会如何?瞻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
瞻基摇了摇头,他是的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果他真的是建文之子,那他这二十年就是在认贼作父。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都不应该属于他。天下为重,其次次之。这是他刚开始读书时就学的话。这句话,支撑着他奋斗了二十年。现在,如果告诉他他没有资格以天下为重,那他将如何?而且,他很了解自己的皇爷爷永乐。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孙子,其后果将不堪想象。不仅仅是他一人,就连贤淑,宁馨她们,都会成为永乐的刀下之鬼。
“记住,瞻基。这件事情你现在不能想。也不能和任何人说。你就是你。影风和你长的象那也无可厚非。因为你们本就是同宗之人。而且,天下要的是一个明君,一个象你一样有抱负有才能的明君。你不可以让天下人失望,不可以让我们失望。”
柳乘风看着瞻基,瞻基的心事他怎么会不懂。
“烈叔叔。我明白了。”
瞻基看着柳乘风,点了点头。他是谁也许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瞻基,他是那个豪情万丈的瞻基,是那个将会治理天下的瞻基。
“对了,烈叔叔,我在路上救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文圭。”
“他?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怕皇爷爷发现,就藏了起来。”
“瞻基,那个人你不能藏,你应该把他交给皇上。”
“为什么?”
“因为他是私自逃跑的。皇上如果知道你藏了他,会怀疑你的动机。你知道他的性格,一旦让他怀疑你,今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嗯,烈叔叔所言极是。明天,我就把他交给皇爷爷,让他发落。”
“还有,这个人曾经和汉王走的很近。你也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些汉王的事情。”
“好,我们这就去看他。”
瞻基一扫心里的阴蠡,长身而起。带着柳乘风向黑暗中走去。
“你们是来杀我的吧?”
看着瞻基和柳乘风,文圭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也许,他觉得自己是死路一条,索性连挣扎都不想挣扎了。
“呵呵,同为宗室之亲,我怎么会杀你,我现在不过是想把你交给皇上,让他来处置你。”
“好一个交给皇上。他那皇帝之位是如何得来的他自己清楚。”
“你。”
瞻基不知道自己是该恼怒还是该悲哀。他从杨烈的话里,很清楚地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也从杨烈的话里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面前的这个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真正的永乐之孙。看着这个人,瞻基的心里突然起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残忍的想法。
“烈叔叔,这个人……”
瞻基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眼睛里的神态让柳乘风明白了。
思索了片刻,他走近了文圭。
“有一故人想见你,你可愿意?”
“故人?我没有故人了。彩蝶不要我了,朱高煦那里我自然是不会再去的。我大哥也看不起我。还会有谁?月儿?她和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是我已经没脸去见她们了。”
文圭摇着头,自知必死无疑的他感觉自己是刀俎上的鱼肉,绝望让他漠然。
“我所说的故人就是你的妻女。她们在京城,你想见她们吗?”
“她们在京城?”
文圭翻身而起,脸上的表情是如此强烈。
“是,她们为了逃避冷飞龙和汉王,所以就到京城来了。如果你想见她们,今晚就可以。”
“我,我当然想见她们。”
文圭看着面前的这个满是刀疤的老者,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悲悯之色,心头更是惭愧。如果当初他没有受汉王的诱惑,也许,影风早已带他和月儿母女团聚,过着平静而悠闲的生活了。
“烈叔叔,你这是?”
看着柳乘风,瞻基很是不解。
“唉,人之将死,也了了他的一个心愿吧。”
柳乘风已经从月儿那里知道了文圭的一切所为,心里自是有些许的愧疚。当年正是他交换了两个孩子,而这交换,当时是迫不得已。现在,他知道文圭面前只有死路一条。若他没见到月儿也罢了,至少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他见到了月儿,见到了那个文弱安静的女子,见到她抱着孩子毫无依靠的无奈。他知道自己该为月儿做点什么,哪怕是最后的。
“月儿。”
当文圭看见月儿时,冲过去搂住了她。
“文圭,是你?你怎么来了?”
睡眼朦胧的月儿看见文圭,猛然清醒。
“我是来看望你和孩子的。孩子怎么样,还好吗?春妈妈呢?怎么没看见她?”
“孩子很好,她睡着了。春妈妈年事已高,我不想她跋涉,就把她留在朝云宫了。”
月儿挣扎着离开文圭的怀抱。她已经知道文圭和彩蝶的事。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痛。她不想再被文圭拥抱了,虽然她的心里是那么渴望他的温存。
“月儿,对不起。”
感觉了月儿的冷漠,文圭知道她是伤心自己。低了头,他不敢看月儿。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是你的自由。只是,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如果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别吵着了孩子睡觉。”
“孩子,月儿,我想抱抱孩子。”
文圭的乞求让月儿心软了。转身,她走进了屋内,将睡熟的女儿抱了出来。
孩子正熟睡着,天真的脸上还带着笑。胖嘟嘟的小嘴一动一动的,象是在吃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孩子象你,也是那么漂亮,秀气。”
文圭轻轻地吻在女儿的脸上,一滴泪随之落下。
“孩子还没名字吧?”
“是,因为她没有父亲帮她取名字。”
“对不起,月儿。”
文圭知道自己的对不起是多么的脆弱,可除了对不起,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孩子也需要休息。”
抱过孩子,月儿冷冷地说道。
“我没什么事了,看见你们都很好,我就放心了。也很开心。”
看着月儿抱着孩子走进屋内,文圭象是自语,又向是道别。低声地喃喃着。
“我们走吧。”
看见文圭垂头而出,柳乘风招呼着其他的军士。
一具枷锁套在了文圭的脖子上。
“文圭,你怎么了?”
月儿冲了出来。文圭刚才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开始没觉得什么,可是,越想她就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么晚了,文圭还来找她。只是想看看她和孩子。这,不是他的作风。
“月儿,没什么的。我本是逃犯,现在这样也很正常。快回去,当心孩子见不到你会哭。”
“文圭。”
月儿大哭。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凄惨。
“哇哇……”
室内传出了哭声。
“孩子哭了,快去看看。”
文圭催促着,感觉心头如刀割般的疼痛。
“文圭,等我,等我一会儿。”
月儿返身冲进了屋子。片刻,她抱着孩子出来了。
“乖乖,快,叫爹。”
月儿忍着泪,轻擦着孩子的眼泪。
那孩子陡然见这么多人,更是大哭,并不理会母亲的说话。
“乖乖宝贝,快叫爹。”
月儿泪流满面地说着。此刻,她实在是无法忍住自己的泪了。
看着母亲的眼泪,听着母亲的声音颤抖,孩子竟停止了哭泣,将小手在母亲的脸上摸着。
“爹。”
清脆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孩子望着站在面前的文圭,清楚地喊了声。
“孩子。”
文圭颤抖着答应了一声,转头大步走去。
“文圭。”
月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抱着孩子就往后倒。还好,阿如在一旁扶住了她。
第九卷 第二十一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看着昏迷不醒的月儿,阿如抱着孩子低叹着。
月儿其实一直惦记着文圭,这,她知道。他们在屋子里的谈话,她也都听见了。她知道,那是月儿受伤之后的正常反应。虽然她的话是那么冷,可是,她的心却依然是牵挂。自己呢?自己和柳乘风不是也如此?二十年了,都分开二十年了。自己对他的恨应该不比月儿对文圭的少吧。可是,在看到他不敌展鹏时,不也是毫不犹豫的和他站在了一起。这是为什么?
“阿如,你最好尽快带着她们离开。我怕永乐来个株连,那她们就危 fsktxt。cōm险了。”
虽然此行的官兵都是瞻基的心腹,可柳乘风还是不放心。人心叵测,谁都不能保证谁是绝对的忠心。
“好的,我会的。你自己也要保重。”
“我?唉。也许此事完了,我就离开京城了。瞻基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情,他做的比我还要好。”
柳乘风摇了摇头。他之所以没有跟瞻基一起去皇宫,是因为他不想见到血腥的场面。虽然结局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你是说?”
阿如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柳乘风的眼睛和神态,她已经明白了文圭的处境。
“你为什么不救他?”
“不是我不救他,是谁都救不了他。”
柳乘风摇了摇头。若是救了文圭,那瞻基怎么办。他不会让瞻基有任何的威胁存在。
“没想到又见到你了,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跪在面前的文圭,永乐很是高兴。
已经是凌晨了,太阳,刚刚升起,照着大殿有点朦胧。
“我什么都不想说。于你,于你的儿子。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文圭自知必死,是以并不畏(书)惧(网)。看过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现在觉得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只求速死。
“于我?于我的儿子?哈哈,你说说,朕倒想听听。”
永乐象是一只猫抓住了老鼠却不想马上吃掉。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突然有了想知道他内心想法的感觉。
“你想听?呵呵。那我就说吧。”
文圭使劲抖落了侍卫的压制,坐在了地上。
“哦,你说。”
永乐一挥手,侍立的侍从都退了下去,只剩下瞻基站在他的身侧。
“想我父皇本是太祖嫡孙,继承大位。并无不妥当。治理国家,也无偏差。可是,你却倚仗自身兵马强盛,竟以靖难之借口兴兵作乱。祸及天下,殃及百姓。历时四载,生灵涂炭。以下谋上本是死罪,可你却堂皇的坐在了这里。九五之尊,却原来是天下的逆贼。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住口,休得在此污蔑我皇爷爷。”
瞻基听着,心头不由怒起。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永乐的孙子,可是,这二十年来,他一直都是他的孙子。永乐是他最崇拜的人。文圭此话,他虽然知道并无虚假。可是,依然的怒从心起。踏步走了过去,他抓起了文圭。
“哈哈,瞻基不生气了,放下他。”
永乐见瞻基如此动怒,知他是维护自己。不过,他并未生气。望着文圭,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你的一番话不过是孺子之见,浅而又浅。你懂得什么是治理天下吗?你知道什么是一国之尊吗?想当年,我随太祖驰骋疆场之时,你父皇不过是嗷嗷待哺的孩童。我在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之时,你父皇不过跟着几个顽童嬉闹无际。他,虽然继承了皇位,可是,他只是以他的身份继承的。他的能力,何及我万一?当年,太祖本不想将皇位传于他,只是那一班腐臣聒噪,不得已而为之。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燕王那倒也罢了。,谁知他听信那班腐臣之意,来个什么削藩。试想,这大明的天下,有多少是我拼死打下来的,到头来,却受这黄口小儿之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我所想做的,就是将那些腐臣千刀万剐。我所得到的,不过是本该属于我的而已。什么逆贼叛臣,在我永乐的眼里,有能力治理天下的就该是一国之君。”
“呵呵,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文圭看着走过来的永乐,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
听见他话里有话,永乐斜眼看着他。
“我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怎么,你听不明白?你若不明白,可以去问问你的儿子。”
“我不明白?呵呵,想这大明有什么我不明的。只是,我是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为我是我,他是他。而且,我的瞻基可不比你那懦弱的父皇。”
永乐看看文圭,又看看瞻基。仰头大笑。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朱高煦的所为,也知道文圭曾经在他那里呆过,本想过段时间以窝藏之罪处置一下高煦,没想到文圭却离开了。还好,有了徐野驴事件,他还是将他贬到了乐安。
瞻基站在一旁,心里如潮汹涌。
他多少知道一些永乐靖难之事,只是那时他是以永乐孙子的身份知道的。知道的只是一些歌功颂德的事情,并无人敢去揣摩永乐的心思。现在,他知道了永乐的心思,却有了更多的感触。
能者治天下,无能者退之。这话,永乐对他说过很多次,他时刻记着。并以此作为鞭策自己的铭言。现在,他知道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想怎么解释是你的自由,想怎么为自己粉饰也是你的权利。我只是为太祖悲哀。同为子孙,却有天壤之别。”
“哈哈,朕知道你曾在高煦那里呆过,很是乐不思蜀。现在,你却想起了自己的太祖子孙身份。太祖的名讳岂是你能玷污。”
“呵呵,我既然玷污了,就把我杀了吧。杀了我,你就开心了。没有人敢指责你,没有人敢骂你逆贼。”
“你好大胆。”
瞻基在一旁冲过去又拽起了文圭。
“瞻基,你不必和他见识。你没有必要跟一个不配做太祖子孙的人见识。”
永乐不想多说了,身子一转,拂袖而去。文圭的话,的确让他恼怒。
“皇爷爷,那小子一气乱言,您不必动怒。”
扶着永乐,瞻基劝慰着。
“唉,也是朕当时心软,没有将他处死。想他总是太祖一脉,不可不善待他。没想到二十多年的养育却让他仇恨满腔。当年,靖难之举也是迫不得已。若建文愿将那几个腐臣交出来,我也不会挥戈南下,以致有了战争。”
“皇爷爷的苦心瞻基明白。”
瞻基话虽如此,心头却一片混沌。
若他是文圭,那他会不会也如文圭般遭遇悲惨呢?
扶着永乐的瞻基,感觉自己的心在矛盾中挣扎。曾经他最崇拜的皇爷爷竞成了他的破国灭家之人。虽然烈叔叔对他说过不要再想自己究竟是谁,可是,他怎么能不想?
看着文圭困兽犹斗的样子,他就会感觉是自己。看着永乐那慷慨激昂的样子,他也觉得象自己。可是,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皇爷爷要如何处置他?”
瞻基知道这话是迟早要问的。
“我还没想好。杀了他?不是显得我太没肚量,会去杀一个前朝的遗孤;放了他?这种人小肚饥肠,难保他不信口雌黄的。”
看着永乐犹豫的样子,瞻基心头一动。
“皇爷爷,那把他贬到边关吧。在那里,也许他可以知道天下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
“嗯,这个主意不错。就贬到边关去。让他在那里思过。”
永乐大喜。瞻基的这个办法的确不错,既可保他不滥杀之名,又可让文圭受苦而无所纠葛。
“瞻基,你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比你那个爹强多了。总算是让我放心很多。”
“皇爷爷过奖了。瞻基只是以皇爷爷为楷模,学习皇爷爷治理天下是瞻基最愿意的事。”
望着永乐的花白头发,听着自己说的这些话,瞻基开始在心里鄙视自己了。
他是谁?他究竟要是谁?
如果没有天下做诱惑,他究竟想当谁?
走出皇宫的大门,瞻基长长地叹了口气。
文圭的事暂时解决了,可是他自己的呢?
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如何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的大事了。听永乐的口气,他知道汉王的事,却没有过多的干预。无论他是顾及父子之情还是别的什么,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最好的消息。因为他知道汉王的护卫军现在依然有好几千,而他私下里招募的兵丁则无法统计。他也知道,汉王是在等待着永乐驾崩的时机到来。
“小王爷,现在才回啊。我们等你可等好&书&网}久了。”
踏进门,瞻基就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
“呵呵,郑松、海兴是你们啊。前两天躲哪儿去了?怎么一直都见不到你们?”
“呵呵,我们是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了。今天才回。”
那声音是两个人的。两个精干的年轻人迎了上来,抓住了瞻基的手。他们正是曾在关口见过影风和若雪的郑松和海兴。
“呵呵,什么事情那么重要,还得你们两个亲自出马?我是说你们怎么没去大漠陪我,害得我在那里都迷路了,差点回不来。”
拍着郑松、海兴,瞻基开心异常。这两人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有他们在身边,他觉得很多事情都可迎刃而解。这两人的身份都很特殊,都是最得皇爷爷宠爱的内监的侄子。
“我们听说了。不过,我们相信你命大,万事都可逢凶化吉。”
“呵呵,只能说是我命大,遇上了两个人。”
“是叶少侠和柳姑娘吧。我们听他们说了。”
“是,是他二人。怎么,你也记得他们?”
“呵呵,怎么不记得。只是,当时你只顾着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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