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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进修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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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忙着对付风刃,没空回头答话,却听花错道:“你……你不用剑,这里危险。”
赵言在心里点头,他是傻瓜,我也是傻瓜,所以我们都抢着来挡在你前面。
牧离又气又急,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格外模糊不清:“我有冲锋箭啊,箭雨带出的气浪可以挡住这些风刃。你,你身上……都是血……”
哦……赵言恍然大悟外加懊恼不已,难怪迦陵没有安排格外照顾牧离。如果说花错是关心则乱,那自己又算怎么回事?还有,人家自保能力明显更强,那……现在是继续在前面挡着?还是……撤退?
就这么一想,手背上又是凉生生的一痛,突然多了两道极其细致的红线,一眨眼,红线的边缘已迅速变粗,滲出两排密密的血珠子。赵言咬了咬牙,妈的,这峡谷到底还有多深?
前方峡谷又是一个急弯,忽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
在玄天峡待了一段时间,众人的耳膜都已经逐渐适应了强大的风啸声,可是,这阵声音却显得格外诡异,像是某种庞大机器在极空旷的老旧厂房中发出的轰鸣,又像是放大了数万倍的泉眼在干涸之前吸进最后一滴水时的那种窒息般的吞纳声。没容赵言多想,一团突然出现的赤黄砂云忽然不可思议的速度迎面呼啸而来。
赵言一愣,如果说前面的风刃只是无形之气,而这个……难道?
电光火石一瞬,赤黄砂云已冲到面前,赵言举着守墨当前一挡,砂云竟像有生命一般,“刷”的一下膨胀了数倍,从三人上下左右四方飞速泻过,连带着脚下的泥土都以一种奇怪的液态方式向后翻涌而去。不过一瞬,四周赤黄页岩都被黄砂密密实实的挡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通道,与几秒钟之前飞砂走石的峡谷仿佛成了两个世界。刚才那种奇怪的轰鸣变得更加沉闷,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空间中翻滚、酝酿,反复重叠,放大。
“风洞!”牧离忽然大叫,声音在空洞中一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言一惊,手中的守墨已经全然没有了用力方向,没有刚才扑面而来的风刃,也没有了峡谷、页岩、沙砾,黄砂形成的巨大通道不断扭曲伸缩,像是某种软体动物濒死挣扎时的抽搐。
“快走!”赵言猛的醒悟,转头急道。花错和牧离也同时醒悟,三人立即朝着前方微微透出一丝光亮的洞口狂奔,三人足程都极快,不过几秒时间,已跑到光亮之前。
就在此时,风洞突然间静止下来,所有晃动,扭曲,伸缩,甚至连声音,都突然消失。
赵言知道不好,猛的顿足,顺手将身边一人猛推出去。前方光亮处突然一暗,整个风洞立刻陷入彻底的黑暗。静谧了半秒,忽然,从空洞深处传出一丝尖锐的声音,像是拿着铁匙慢慢地刮擦着玻璃,冰凉的强迫性的穿刺入耳底。
赵言拔出守墨,凝神细听。身边那人也“锵朗”一声拔出武器。紫色光华一晃,照映出一张年轻而苍白的面容。是花错。不知为何,赵言心下略微一松,还好,毕竟……牧离是出去了。
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响,渐渐又伴随了“习习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人的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此时对望一眼,各自努力保持镇静,又背靠背站拢了些。
突然,一股气流突如其来,从脚下疾速翻涌而上,迎面一卷,两人都未防备,好在背靠着彼此照应,虽是一个踉跄跟着气流跌跌撞撞出去好几步,但好歹勉强站稳。
两人正在惊怒,一股更强烈的气流已带着尖锐的嚣叫声汹涌而至,这一波比前一波更猛烈得多,两人本就没有固定着力点,被气流一卷,立刻狼狈摔倒。那气流却是先冲后吸,击倒两人后,立刻化作一股强烈的吸力,拖拽着两人向通道深处索索而去。两人胸背上衣服与沙砾一摩擦,不过片刻已磨成碎布,身体与粗糙的沙砾直接接触摩擦,顿时传来一阵阵烧灼的痛楚。
“妈的。”赵言急怒,一手攥着花错,一手奋力持剑向下,“嗤”的一声,长剑几乎整个没入土中。两人身形随着剑势略滞了滞,然而泥土终究太软,稍稍一顿之后,两人继续不受控制的快速后退,守墨在土中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却依旧无法减弱疾退之势。
“这样不行,我来。”花错见势不妙,急道,“抓紧我!”当下两手握着紫纹龙音,狠命向风洞旁边砸去。
那紫纹龙音枪乃是最坚强霸道的上古神器,两人只听“铛”一声巨响,紫纹龙音枪似是穿透了风洞,直插入峡谷山壁的页岩深处,稳稳顿住。
赵言才松了半口气,便听一声细微的脆响,跟着花错就是一声闷哼。
原来,紫纹龙音枪巨大的反作用力与花错赵言二人后退的疾势一叠加,强烈的冲击力立刻完全落到花错手上,顿时两手虎口齐齐撕裂,左手腕骨随之折断。一阵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花错额上冷汗立时涌出,腻滑的鲜血从虎口浸润至枪杆上,笔直的枪杆顿时变得格外滑不溜手。
因此电光火石一瞬间,枪杆虽是暂时固定住了,花错的手却顺着枪杆一溜儿滑下来,竟完全抓不稳枪杆。
赵言双手拖住花错的腰部,眼看此情景,默默的闭了闭眼。罢了,我命休矣。
第74章
赵言才闭上眼,却忽然觉得身体陡然静止。赵言诧异的睁开眼,黑暗中,只见花错单手牢牢抓住枪杆,整个身体死死地压在枪杆上,另一只手无力垂下。
“你怎么了?”赵言大急,刚才只看到花错抓不稳,却没注意到手的状况。现在看来,似乎……情况不太妙。
“……还好,”花错咬着牙道,“左手好像折了。”
赵言只说了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觉得心里似乎有团火在慢慢的烤着,又心痛又难过,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先抓好,我来帮你。”
花错“嗯”了一声,下死力握住枪杆。
赵言抱着花错腰部,双手交替着一寸一寸慢慢向上挪动。终于,一手够到枪杆,立刻用力握住,另一手则挽紧花错,低声道:“我抓牢了,你稍微松松吧。”
花错又“嗯”了一声,手却仍然死死抓住枪杆,一动不动。
赵言手摸到花错背上身上都是湿涔涔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心里更是担心,但在这连手都不敢松的情况下,却也无计可施。
风声在空洞中继续呼啸拖拽席卷肆虐,两人都沉默着。
半晌,花错忽然轻轻开口:“不知道……牧离走出去没有?”
赵言苦笑一下:“你现在自身难保,还顾得上牧离?”
花错沉默,片刻又道:“迦陵不是说让我们尽量分散开吗?你跑来做什么?现在好了,连你一起搭进来。”
赵言叹口气:“不是兄弟嘛。总不能眼睁睁看你一个人傻撑着吧?血都染透了,还顾着身后边的人,人家说不定比你还强呢。”
花错轻轻笑了笑,低声道:“她是比我强。”沉默一会,又道,“言哥?”
“嗯?”
“我们还能出去吗?”
“如果他们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打败北冕,我们还是很有希望活着突围滴。”
花错又笑:“受不了你,这个时候还搞笑。”
“难道你想看我哭?”赵言惊,“不要吧,人家还没当着男人哭过……”
花错叹口气:“你真的和我们不一样,难怪……”
“难怪什么?”赵言问,“警告你哦!不要因为我来自地府就歧视我哦!我很自卑很敏感的。”
花错在黑暗中翻个白眼,大哥,你哪点自卑哪点敏感?
赵言笑道:“人家说的真话,你又不相信。”
花错道:“老实说,你刚来进修班的时候,我真觉得你挺俗的。”
赵言严重受伤:“俗?我那叫现实!”
“好吧,现实。”花错笑道,“到后来,发现你蛮仗义的。言哥,你是把我当兄弟吧?”
“废话。”赵言郁闷,敢情一颗真心还没得到理解。
“因为是兄弟,所以什么都可以让吗?”花错微微一笑。
“我有什么可以让你的?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有。”赵言也笑了,“地府的条件跟你们差远了,要不我还费那劲上什么进修班。”
“虚伪。”花错低声道,“别把我当傻子,我只是自私装作看不懂而已。”
赵言一怔,旋即怒道:“你说我虚伪?!”
“你知道我在桃源阵中看到的是什么?”花错沉默了一会,轻声问。
“我怎么知道?”
“我看到,第一次我们去升月坛时,你跟牧离说,和我们一起去吧,牧离同意了;
遇到饕餮时,牧离奋不顾身救你,你对她说谢谢,她脸红了;
去凌渊阁探险,她受伤,是你抱着她出来,你那时的担心,远远超过你平常的克制;
我送给牧离玄韧铠甲,她看着你,你却跟我说,说吧;
还有刚才,你挡在我们前面……“
花错顿了顿:“还要我说更多么?”
赵言默然。
“我假装看不懂这些,因为你把我当兄弟,你知道我喜欢牧离,所以让我。不仅仅是让,”花错又笑,“你还帮我出谋划策,告诉我怎么讨她欢心。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牧离一定会被我感动,可是……”
“我没有……”
“所以说你虚伪。”花错哼了一声,“我是你兄弟,牧离就不是你兄弟吗?你为了这个兄弟,委屈那个兄弟。我该说你重男轻女还是心间偏右?”
赵言哭笑不得:“老大,你是在幻境中看到的,不是真的啊!你用这个当论据,太不真实了吧?”
花错认真的:“那个幻境是真实的,这些,都是我一直看到却假装看不懂的东西。”
“我和牧离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花错点头,“你们什么都没有,因为我。”
“好了好了,这是什么时候,还讨论这些。”赵言烦躁的甩了甩头,“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出去吧。”
花错“嗯”了一声,又道:“对不起。”
赵言有种拿个大锤敲醒花错的冲动,奈何双手不得空,只好拿头使劲撞了撞花错的脑袋,花错嘿嘿一笑,小声道:“兄弟。”
两人又沉默一会,花错忽然开口问:“我们从入口到这里,大概有多远了?”
赵言忖道:“大概一两百米吧,刚才退的速度太快,根本稳不住。”
“如果我们回到洞口,你能用守墨打开通道吗?”
赵言想了想,道:“论力量的话,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你刚才刺穿风洞那一击的气势,我自问做不到。”
“那要是我助你一臂之力呢?”
“怎么助?”
“天恒大人讲过,武器的破坏强度取决于力量与速度的总和。你以我为支点发力,我再推你一掌,这个速度应该够了吧?”
“不行。你左手折了,右手要抓住枪杆,哪还能推我?”
“我可以慢慢移到枪杆前方,用背部靠住枪杆稳定。反正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也不见得就会被卷走。倒是你,如果击不穿风洞出去,周边没有着力点,那可就彻底玩完了。”
赵言沉默。
“如果我们连试都不敢试,那也迟早玩完。”花错见赵言迟疑,提醒道。
“我出去了,你怎么办?”赵言粗声问。
“你再来救我。”花错干脆的说,“反正龙音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努力再坚持一下,你总是会来救我的。”
“不行。你先出去,我留在这里。”
“老大,你傻了吧?”花错笑,“我的龙音枪在这里,你叫我拿什么去闯风洞?不见得拿脑袋去撞吧?”
赵言再默然。
“别想了。在这里耗得越久,体力消耗越多。”花错道,“你出去后,龙音的位置就是标识,你再从风洞外想办法好了。”
赵言犹豫再犹豫,终于点头:“好。”
两人摸摸索索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花错努力忍痛用背脊靠住龙音枪杆,将右手腾出,才刚说了声“好”,一阵狂风突的一卷,花错身子一滑,下意识用左手一握,立刻,手腕传出钻心的痛,花错“哎哟”一声,赵言已一把扶住,急道:“还好吧?”
“还好。”花错咧咧嘴,“我忘记左手断了。”
“你……”赵言叹口气,动作又开始犹豫。
“我会当心的,你别磨磨蹭蹭了。”花错碰了碰赵言,“准备好了没有?”
“花错……”赵言沉默片刻,方道,“按牧离的性子,现在肯定还在外面。她没来救我们,一定是因为外面风刃太急,她无法□。等我出去和她会合,一定有办法救你出去的。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
“知道了。”花错笑,“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又看看赵言,“你们……一定要会合哦。”
“靠,你还在想什么!”赵言顺手敲了花错一下,花错忍着痛笑笑。
“准备~~走!”花错大喊一声,凝气于臂,双手一起推出,拍向赵言背部。
随着这强大的推力,赵言足尖在枪杆上重重一点,身体像离弦之箭一般,直撞向风洞之口。守墨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弧,像是月光下流淌的水面,一瞬间被巨石激出层层波光,又银光点点的撒开去。风洞之口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划”的一下撕开一道口子,明亮的光线顿时倾泻进来。
赵言的身影在黑暗与明亮的交界处一晃,像是一片叶子,轻飘飘的闪了出去。
风洞口迅速闭合,巨大的空洞内,重新归于一片黑暗。
在紫纹龙音枪横持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
我知道我可能出不去了。
紫纹龙音枪支持不住两个人同时全力以赴,我也再抓不住了。
言哥,对不起。
谢谢你。
赵言心中一喜——果然出来了。跟着便是一惊:扑面而来的风刃挡住了视线,牧离到底还在不在?要救花错,至少需要两个人一起,慢慢退回紫纹龙音枪处,一个负责挡住风刃,另一个才有可能伺机救人。
赵言努力镇定心神,往前走了一段,果然听到箭矢破空而过的“嗤嗤”声。赵言心下一松,想是风洞闭合后也往后退了一两百米,所以牧离倒还在前方。
赵言慢慢接近声音方向:“牧离!”
牧离惊讶的回头,赵言守墨一横一劈挡开几道疾风,人已站到小仙女身边。
牧离愣了愣,一双大眼忽然涌起水光,又迅速转开视线,破天弓“刷”的射出一簇光翼之矢,低声问:“花错呢?”
第75章
牧离别转头,低声的问:“花错呢?”
赵言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也不知是因为想到花错的样子,还是因为见了牧离的神情。顿了顿,才道:“花错还困在风洞里,他受伤了。”
牧离握着破天弓的手微微一抖。
“我们回去救他。”赵言快速道,“你掩护我,我们回到刚才的位置,花错还靠紫纹龙音枪支持着。”
牧离点点头,“刷”的一声,又是一丛光翼之矢激飞出去。
……
一式一样的赤黄页岩,在弥散的风砂中,全然无从分辨有什么异同。两人的心思全都放在那一柄紫纹龙音枪上,又要提防再次吸入风洞,因此边战便退,移动极慢。
又退了一段,赵言心中渐渐浮起了一丝恐惧,越往后退,这丝恐惧便越是扩大——风洞沉闷的空鸣声似乎……消失了!赵言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去考虑这声音消失的意义,可是,冷汗却控制不住的从额上密密的渗出来。
“怎么?还没到?”牧离隐隐觉察出赵言的异常,也跟着紧张起来。
“再退一些。”赵言勉强保持镇静。
……
风刃从光翼之矢的气浪缝隙中“嗤嗤”的插进来,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严防死守,一个步步惊心。
直到……一柄紫色的长枪出现在赵言的视野中。
长枪一头死死的钉在山壁中,另一头,紫色的金属枪柄被深深浅浅的暗红血迹裹着,闪着诡异的光芒。
赵言傻了,两只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一瞬间手脚全都冰凉,仿佛连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牧离边防守边后退,直撞在赵言身上。
“怎么了?”牧离的视线在前方,看不到到身后的异样。
赵言有种就此死去的冲动。
牧离的心象是忽然被一根丝线悬悬地提了起来,一呼吸都会感到剧烈的疼痛。小仙女不敢回头去看,也不敢去想,风声呼啸中,只听到自己急促得有些变调的声音:“怎么了?你说啊!”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怎么了你说话呀!”牧离不敢回头,可声音中已经控制不住的染上泪音,“风洞呢?花错呢?”
就这么稍一分神的瞬间,风声呼啸,两人身上同时被无数风刃割裂而过。赵言一声闷哼,双膝一软,“哐”的跪倒,急怒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牧离身着玄韧铠甲,虽也受伤,却是好些,当下勉强稳定心神,光翼之矢飞射而出,重新罩出一个保护障,这才回头——染血的长枪恍然入目,心中便是一阵绞痛,那酸楚像是电流般,从心里直传入眼底。而身旁,赵言蜷缩成一团趴在地上,面色惨白,嘴唇却一片殷红。
“赵言,你起来!”牧离的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往下掉,手中却丝毫不敢停顿,“你起来啊!”
良久,赵言的声音才模糊的响起,“……对不起……我……”
“你起来!”牧离的眼泪一颗一颗滴下来,落在破天弓上,落在光翼之矢上。
赵言紧闭着眼,泪水却从眼缝中不断涌出来。
你答应我的,决不放弃。
你答应我的,要等我来救你。
花错,我……宁愿死的是自己。
“……他明明答应我的……”赵言的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低语。地府少年在生死悲伤面前,第一次彻底放弃了抵抗,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好吧。”牧离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如果你认为这样才算是悲伤,那……大家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牧离手一松,破天弓重重垂下。风刃蜂涌而至,只一瞬间便在小仙女双臂上割出无数血口子。牧离咬着唇,身子微微晃动,却倔强的挡在赵言前面。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难过。
花错……
花错。
……
“你干什么!”赵言惊怒,急跳起来,守墨“刷”的一声在两人面前撑开一圈墨色的防护罩。
“你要干什么?”牧离唇角扯了扯,笑容惨淡已极,“不是要比谁更难过吗?不是要大家一起死在这里才算兄弟情深吗?”
“我……”赵言埋头挥剑,守墨狂舞成一道半透明的墨网。
牧离站在赵言身后,唇角动了动,眼泪却又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
迦陵第一个冲过玄天峡,前方便是银光闪烁的天擎宫。
迦陵背靠着山壁重重跌坐下来,长吁口气——终于活着出来了!狐狸童鞋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得很,衣服都被划成了一条一条的,做绷带正好合适。迦陵“卡嚓”一声撕下几条碎布,手嘴并用的把几条大伤口给紧紧扎上。正扎到一半,峡谷口人影晃动,出来的是花嫁和梵天。
小美女努力扶着血迹斑斑的梵天,两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看到迦陵,两人同时露出一个胜利却虚弱的笑容。
迦陵也笑了笑。花嫁这小丫头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命,看她虽然受伤但一双大眼依然神气活现,便知道梵天这小子是怎么一路舍命护着她的了。好吧好吧,你们不听我的话,没遇上风洞,算你们命大。
三人于是再一起靠着山壁继续等。梵天和迦陵都只让花嫁简单的帮着止了血,便拒绝接受治愈术:接下来的战事艰巨,花嫁的治愈术又属于面子工程,治标不治本,断不能把修为白白消耗在这些无用处。
又过了小半天,一个血人忽的跌跌撞撞从谷中冲出来,抬头看见三人,表情古怪的咧了咧嘴,跟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三人都吓了一跳,花嫁指着血人:“璟璟璟……因?”
迦陵抬头望天:“老天保佑。”拉了拉花嫁,“走啦,去把他拖过来。”
梵天勉强支撑着坐起来:“我去。”却被迦陵一把按下:“你去什么?就你这幅样子还想去帮人家,省省吧!花嫁,来!”
“好!”花嫁答应得干脆,转头偷偷冲梵天做个鬼脸,便跟着迦陵一道将璟因搀过来,扶到梵天身边半躺着,又探了探璟因的内息,笑道:“还好,虽然伤到了元气,好在没有什么大危险,现在没医没药的,也只能休息休息罢了。”
“没死就好。”迦陵点头道,“继续等吧。”说罢自己在梵天璟因身边坐下,继续闭目养神。花嫁却坐不住,探头觑眼,朝着峡谷望了又望。
“别看了,”迦陵的声音传过来,“他们一定还在谷里,这谷里只要有活人,风沙便是停不下来的。”
“哦。”花嫁闷闷的答应了一声,想了想,用力撕下自己一幅裙摆,小心翼翼的给璟因擦去脸上的血迹。
梵天静静的靠在一边,看着花嫁像小猫一般笨拙却努力轻手轻脚的动作,不由好笑,仔细一听,小美女却在边擦边自言自语:“……要是翩跹看到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一丝微笑淡淡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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