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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明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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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和文衍宇抱猫,薛寻把杂物放进后备箱,在上哪辆车的时候文衍宇犹豫了一下,坐上了陆源的副驾,薛寻看了一眼文衍宇,什么也没说。
一前一后两辆车不出意外开到别墅区,已经是晚上,小区里的路灯点亮,巨大的喷泉池被池壁内的彩灯映得五光十色,与此对比的是一栋栋别墅晦暗的灯光,是没有人烟的寂静。
下了车,陆源先去敲门。
文衍宇到后座抱起躺倒的阿灰,薛寻拎着放杂物的箱子跟在他身后。
“文衍宇,你是晚上回片场还是明早?”
“……今晚吧。”
“那正好顺路,晚上我也要回去。”
“太麻烦了,我晚上打车回去就好。”
“不麻烦。”薛寻的声音很平淡很温和,“晚上打车不好打,我也只是顺路,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此时已经能远远看见别墅门口,陆源正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说话,神情兴奋,男人只是低头听着,不时点头。
看来陆源和他二伯的关系是真的很好,文衍宇暗想,应该能照顾好猫咪们。
但不知为何,文衍宇抱着阿灰,总有些莫名的心慌。
越是走近,越是心慌。
走到面前,陆源忙侧头对着文衍宇介绍:“这个就是我二伯,陆承川,阿寻也认识,叫他川叔就好了。”
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那个男人慢慢转过头,仿佛慢镜头般,瘦削的侧脸,薄情的唇,多情的桃花眼,一幕幕闪过来。
文衍宇怔在当场。
本该算是陌生的容貌在文衍宇的记忆里却已经刻进脑海深处。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就是这个人!
文衍宇无视对方伸过来的手。
极其艰难地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口吻吐出一句话:“你怎么还没死?”
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五官看起来只有四十上下的男人皱起眉,盯着他看了一会。
文衍宇同样回看过去。
路灯下看的并不清楚,但他已能肯定。
这个男人他只在父亲的墓碑前见过一次,那是父亲次年的祭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只远远放下一束混色的菊花,便登车走了。
文衍宇追在车后跑了很远很远,却只能看见黑色的轿车越驶越远,直到目不所及。
他跑回父亲的墓碑,狠狠把花掼到地上,用鞋跟碾碎。
而后,跪在地上哭了很久。
事后他才知道,那花的名字叫做百日菊。
花语是,永失吾爱。
他却无法感动,父亲付出的一切难道只值得一束花,他甚至连多看一眼也不愿意。
文衍宇本来以为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如今却见到活得好好的对方,从身体里涌起的恨意在那一刻无法抑制。
为了父亲,也为他自己。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人抛妻弃子,把自己弄到身败名裂,重病而亡,父亲,我真的为你不值。
反应过来,陆源震惊地拉过文衍宇:“衍宇,你在说什么呢?二伯,你别生……”
陆承川才像回过神,挥手阻止陆源的声音,目光直直的盯着文衍宇,一眨不眨,颤声问:“你是……他的儿子?”
文衍宇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注视着男人,再次重复,冰冷而怨恨:“我父亲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死?”
没有脱口而出的还有更多。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理所应当正大光明毫无愧疚的活着?
为什么我的父母,我的家庭就要承担这些?
但文衍宇现在只想问这个。
陆承川像是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慢慢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文衍宇。
文衍宇毫不留情地挥手打开男人的手。
迟钝如陆源此时都觉察出了不对,薛寻早已放下手里的东西,静静看着陌生的文衍宇,一言不发。
陆承川眼里的光黯淡下来,但还是挤出不算好看的笑容。
“对不起,虽然这句话大概真的迟了很久。”
“道歉管什么用?我父亲在下面已经等了你将近七年!”文衍宇一手按着胸口,几乎是咆哮般的说,“你们不是相爱么?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感情的?是不是觉得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死了你就可以忘记他,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好好生活?”
“不,不是!”刚才还镇静的男人露出一丝慌乱。
“什么男人和男人的爱情?这世上没有那种东西!我母亲在父亲去世第二年就死了,可是你呢?说得那么好听,还不只是玩玩……!”
一声断喝打断了文衍宇的话:“住口!”
文衍宇惊诧地看着那个一直温和隐忍的男人,在打断他后沉声说:“不,对于文越,我从来没有玩玩而已的想法,我是真的爱他,很爱很爱。我的确没有你父亲什么都不在乎的胆量,他的性格太直太狠,眼里容不得一点沙,也因此才会在知道我瞒着他订婚以后……可是,我是男人,我有我要负担的责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更何况,其实文越他也不一定想我跟他去死……”
“怎么会……”
陆承川淡淡笑了,笑容里却带着无法言喻的苦涩:“艾滋病并不是染上就死,平均潜伏期有2…10年,如果你父亲真的想我死比这简单的方法多得是,更不用玉石俱焚用自己陪葬。他只是想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活在痛苦,活在担忧里。而且,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找另外一个对象忘记他了。”
“以你父亲的性子,我哪里有资格下去陪他。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而当时的我们已经陷的太深。”
文衍宇想反驳,这不过都是你想苟且偷生给自己找的理由而已。
但,当他对上男人那双明明该是含情勾人的双眼时,理智告诉他,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那双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死寂。
就像荒芜了千年的原野,永远也不可能再有盛开的花朵。
三十
文衍宇阖上双眼,声音依然冷冷。
“你一个痛苦去吧,不会有人原谅你的。”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薛寻,拍拍陆源肩嘱咐:“你去陪陪川叔吧,我去看小宇。”
跟着,追着文衍宇跑去。
薛寻追在文衍宇身后,路边没有什么人,文衍宇孤零零抱着猫的背影格外寂寞。
小区大门外是一座人工湖,月光映照下波光粼粼。
微凉的风拂过,文衍宇低下头打了个喷嚏,在湖边站定。
岸边种着垂柳,丝丝缕缕飘飞,投下浅淡凌乱阴影。
在靠近的栏杆边停住,薛寻看着不远处的文衍宇。
文衍宇紧紧搂着猫,阿灰在他怀里安静的伏着。
而后,文衍宇慢慢把头垂下,抱着猫的手攥紧又放开。
薛寻以为文衍宇哭了,等了一会,发现文衍宇抬起脸,脸颊边没有湿迹,侧过脸对他说:“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不过我不会道歉的。”
文衍宇的神情太平静,薛寻走近:“我不知道川叔就是那个人,抱歉让你见到不想见的人。”
文衍宇勾起嘴角:“没事,我不是不想见他,只是……没想到会见到他。”
明明表情已经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却还是装着不在乎的样子。
是因为他在的缘故?
薛寻没有再靠近,只站在一臂远的位置:“我只想跟你说一件事。”
“……刚才光线不好你应该没有看清楚,川叔的头发是全白的。我三年前在纽约见过川叔,他在参加一个艾滋的慈善晚会,那时他的头发还只是花白。他已经快五十了,没有结婚甚至连个保姆也没有,一直来都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我相信他这些年是真的很痛苦。”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薛寻微笑:“我想说服你相信不论男女、男男,也许方式不同爱情始终是存在的。”
“文衍宇,如果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你不敢相信男人之间的爱情,对我未免太过不公了。川叔的确对不起你父亲,可是我不是川叔,你也不是你父亲。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相信我会对你好,相信我会一直陪着你?”
薛寻对着文衍宇伸出手,琐碎的星光洒在薛寻俊美的脸庞上,嘴角扬起的笑容温暖而自信,诱惑着对方把手交付。
文衍宇怔怔看着薛寻。
薛寻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那么清晰又那么虚幻。
似乎把手放上,你就能得到这个人的所有温暖。
文衍宇的手从栏杆移下,只要一臂的距离就可以够到对面那只宽厚的手,薛寻的眼睛里仿佛承载着满盈的温存。
太温柔了,碎裂的心口几乎无法承受。
刚刚才看到父亲的悲剧,薛寻难道都不会怕么?
“薛寻,我骨子里流着我父亲的血,未必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偏激,那个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不怕么?”
依然是那个笑容,薛寻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我不会让我爱的人受委屈,哪怕一点。”
薛寻的话总是这样,自信到自负,但却让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为什么每次我脆弱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
这样我会产生依赖的。
遇到困难会想求助,独自生病会想陪伴,一个人的生活会觉得寂寞。
那么温暖的话,哪怕是假的,也想再听下去。
如果可以把所有都忘记,假装什么负担都没有的去相信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得到幸福?
那么一瞬间,文衍宇真的想放任自己把手放上去。
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文衍宇咬破下唇,咸腥的味道蔓延在口腔,唤回他的清醒理智。
“谢谢你的错爱,薛寻。”
看着薛寻停在空中的手慢慢垂下,文衍宇在松了一口气之后不知为何涌起一阵不易察觉的失落。
“没关系,我不想强迫你。”薛寻笑笑,“你不是说晚上回片场么?我送你回去。”
文衍宇摇摇头:“不用了,我还要把猫送回去,你先回去吧。”
“那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
文衍宇往小区内走,和薛寻的方向正好相反。
没等走远,文衍宇听见薛寻的声音遥遥传来:“不要忘记,我的生日,在这个星期天。”
八月五日,依然是炎热天气,一早却已有大批的歌迷影迷围在中心广场。
薛寻下午到时,广场上后援会的浅蓝色会服和各种荧光棒,KT板早已连成一片海洋。
几十家媒体不断闪烁着镜头。
接下来的献唱歌迷送礼,VCR互动环节习以为常。
另有所谓相熟的艺人来祝贺,同门师兄师弟一个不少。
薛寻看着底下辛苦挥手尖叫的粉丝,忍不住咧嘴,也不过是一场炒作。
自己的生日,其实只想和一个人过。
后台,薛颜凑过来,不动声色地顶他:“哥,今天是你生日,你不开心么?对了,妈送来了礼物,你要看么?”
薛寻摸摸小妹的头,微笑:“没有。礼物回来带给我就行,替我谢谢妈。”
“还有,哥,妈让你快点找个女朋友,她要抱孙子。”
哑然一瞬,薛寻忍笑回答:“好,哥努力,你也努力……我上场了。”
薛颜回神时薛寻已站上舞台,光芒四射。
进行到尾声,公司准备了叠堆的高脚杯,澄黄的香槟从顶上倒下,浮起白色泡沫。
舞台上,艺人们随意取用干杯,歌迷敬酒。
一杯一杯下了肚,饶是酒量不错,薛寻也有些发晕。
庆生会结束时,公司送来30张专辑要求签名,随机派送。
薛寻在休息室,手肘撑在桌面飞速签名。
还剩5张,听见轻佻讥诮声音:“你签的没有多好看么。”
抬眼,一张漂亮到嚣张的脸,薛寻的头隐隐抽痛:“专辑放下,立刻消失。还是说上次你的胳膊还没有疼够……”
凌阡陌脸色骤变,很快强压下去,“薛前辈,不是都说你很照顾后辈的,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差?”
薛寻迅速签完剩下的,松开笔撑着额头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在演艺圈绝对不能得罪前辈。”
凌阡陌一滞,笑着耸肩:“上次是我的错,你也醉得差不多了吧,我送你回去作为赔礼道歉怎么样?”
“用不着。”薛寻起身到休息室门口递唱片给工作人员,目不斜视。
凌阡陌笑得狡黠:“可是刚才你的助理已经开车走了。”
“什么?”
“我跟陈明姐姐说我是你的歌迷,在国外就很喜欢你的歌,拜托她给我个机会接近偶像。送你回去。”
薛寻扶额,美少年的外表对付刚工作没多久的小女生的确很管用。
微微摇头清醒些,薛寻淡笑:“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凌阡陌,难道你真的是我的歌迷?还是说,你才喜欢男人?”
“我……”刚想解释,视线扫过薛寻带着淡淡轻蔑的眼神,凌阡陌很快反应过来,“没错,我是对你很有兴趣。”
“可惜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薛寻看了一下表,毫不意外的回答:“你不是要送我回去,那就快点。”
凌阡陌咬牙带着薛寻上了公司配给自己的车。
漆成冰蓝的帕萨特,对于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难怪敢这么嚣张。
薛寻坐进副驾,报了地址就靠住后背闭目养神,隔壁磨牙声清晰可见。
但的确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自己喜欢的……
“谢谢你的错爱,薛寻。”
自己的一厢情愿变得越发可笑。
难得的生日想一起过,可是,甚至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签约会的那一晚文衍宇没有答应,去送猫的那天依然没有答应。
文衍宇,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一厢情愿多久,我不是圣人,再不肯放手,我也会累,也会觉得受伤。
别让我等太久,好么?
“薛前辈,到了。”
“谢谢。”
薛寻睁开眼下车,关门准备离开,手臂被拽住。
凌阡陌气喘吁吁拽着他的胳膊,笑得不算好看:“薛前辈,你难道不请我上去坐坐?”
“抱歉,我没这个打算。”
“那我就这么白送你回来?”
薛寻失笑:“是你说要送我回来的,你自愿与我无关。”
低头看表,八点五十三分,和文衍宇说的是九点,不算迟。
“我回家了,师弟,你也回去……”
薛寻愕然发现眼前少年的双唇已经落在自己的唇上。
微怒的情绪随着酒精冲上大脑,这个被娇惯的新人未免太放肆了,真当他薛寻是吃素的?
薛寻扣住凌阡陌的后脑,吻技纯熟的接吻,冷眼看着少年在自己怀里沉迷瘫软,毫不留情的丢到车边,整个人彻底冷下来。
凌阡陌手撑着车前盖站稳,气息紊乱。
“嫩成这样,还来勾引人?”
凌阡陌却坐到车盖上,低声笑了:“呵呵……我在你家门口看到那个文什么了,他刚才看了我们好一会,不过他现在好像已经走了。”
“什么!?”
“……我都看出来了,薛寻,他不喜欢你。”
三十一
说愤怒已经不够,薛寻几乎想掐死凌阡陌。
能感觉到被酒精侵染的额头青筋直跳,按住太阳穴,薛寻压着脾气沉声说:“喜不喜欢与你无关。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薛前辈,你难道想去解释,会不会太搞笑啊?”
薛寻拎起凌阡陌的衣领,声音已经彻底没了温度:“不说的话,就让你经纪人明天来给你收尸好了,我保证不会打脸……”
近在咫尺的冷森表情让凌阡陌笑不出口:“……在南边,你别吓人了。”
薛寻把凌阡陌狠狠丢回车前盖,转身便走。
“喂,薛寻……”
“凌阡陌,别再让我见到你。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刚才敢骗我,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
凌阡陌的确没有说谎,薛寻跑了不一会,就看见了文衍宇。
文衍宇走得不快,手里还提着东西,也许是礼物。
薛寻追在身后,却不敢靠近。
这个画面如此眼熟,却和几天前的心境截然不同,无措的慌乱和强烈的懊悔。
熟悉的道路,薛寻走得分外艰难。
解释的话在嘴边,不知如何开口,的确,他是真的亲了,即便能解释清楚,也依然理亏。
真是混账,才说过让别人相信自己,现在拿什么让人相信?
更何况,文衍宇会不会觉得……被欺骗了?
薛寻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没曾留意,文衍宇不知何时停下了。
薛寻随后,不及反应差点撞到文衍宇。
“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呢?”文衍宇回过身,笑容淡淡。
薛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会这么差:“刚才……”
“你的生日礼物。”塑料袋里的礼物盒递去,文衍宇接着问,“还需要我帮你庆祝生日么?”
接过礼物,薛寻怎么也开不了口。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
没等文衍宇说完,薛寻已经拽住文衍宇的手腕。
“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你不是要补偿我陪我过生日么?”这样的话薛寻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卑劣,但他不敢让文衍宇走,隐约的不安让薛寻觉得如果今天放文衍宇走也许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薛寻,抱歉,你让我回去想些事情好么?”
被握住的手腕没有挣扎,文衍宇很平静,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看向薛寻。
薛寻不自觉松开手,嗓音带着沙哑:“我没有骗过你。”
脱开的手腕回到主人的身边,文衍宇轻声道别。
一如初见时那个镇静而冷淡的文衍宇。
盛夏的夜里,蝉鸣声不断响起,带着灼热的夜风掠过,薛寻却觉得有些冷。
这样无力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薛寻……”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文衍宇突然回头,“你还是回去看看人家吧,撞到车门大概真的会很痛。”
薛寻蓦然抬头。
文衍宇已逐渐走远。
拆开礼物盒,是个做得很简单的小蛋糕,手掌大小,巧克力壳包裹,外面是用白色奶油写的生日快乐。
字迹由于并不熟练有些模糊。
文衍宇大概是真的想陪他好好过个生日吧。
毁了它的,是自己。
靠在长长的沙发上,薛寻就着啤酒吃蛋糕,餐桌上丰盛的晚餐冷得彻底。
什么情绪也不剩下。
二十七岁的夜,也许是薛寻最难熬的生日夜。
《君臣》的拍摄进入尾声,李煜亡国被俘跟随大宋将领押解去见赵匡胤。
文衍宇之前的戏份一直演得中庸,这场在寝宫同演小周后女艺人的对手戏却意外的好。
面对亡国的无可奈何,内心的悲痛挣扎都表达的淋漓尽致。
拍了两次就顺利的过了。
文衍宇下场休息的时候,连导拍了拍他的肩,善意笑笑,示意他继续努力。
大周后亡故,戴琪已经离组了。
最近几天应该拍的是李煜和赵匡胤的对手戏,但薛寻似乎有事不能来,他是大牌又一向敬业,连导的假批得很爽快。
因此,薛寻生日以后,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其实明明应该是自己躲他吧。
大口喝着陈亦买来的水,文衍宇想。
那天送猫回去以后,没曾想陆源已经离开,陆承川一个人站在门口等他,似乎是料到他会回来。
当时文衍宇瞬间沉下脸色,放下猫就想离开。
陆承川认真地对他说,语气里有些微的恳求:“我不期望你能原谅我,但能听我多说一些么?”
“你要说什么?”
“你父亲的事情。”
文衍宇驻足盯着他,语气淡淡疲倦:“要说什么就现在说吧。”
陆承川摇头:“进来慢慢说,可以吗?”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陆承川笑了:“因为我不想你误会,这些事情大概让你痛苦了很久。”
别墅里亮着昏暗的橘色灯光,眼前男人的头发被染成淡淡的昏黄,仔细看就会发现,一般人的头发是不会有这么淡颜色的。
鬼使神差地,文衍宇点头答应了。
坐在空阔客厅的会客沙发上,男人从厨房送来有助睡眠的热牛奶,落地灯柔和的橘光为寂寥的空间增添了一层温存的意蕴。
陆承川的背影很宽阔,大概会是那种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人,晒得偏黑的肤色又为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带来沉稳的感觉,即使是现在,也依然是能吸引到人的男人。
如果年轻个十来岁,肯定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和他父亲一样。
陆承川误会了他的专注,端着牛奶杯若有所思的扫着四周说:“这个房子的摆设都是按照你父亲的喜好,本来是我买给他的……”
文衍宇出声打断:“父亲不会白拿别人的东西。”
陆承川不以为意地笑笑:“是的。所以后来他把一切都还给我了,包括我送给他的每一件小礼物,甚至是一支花一瓶酒。尽管我家是做娱乐业的,但你父亲从来没有靠我走过一点后门。这点我为你父亲骄傲,他让我们的感情变得很纯粹。”
“感情”二字听的文衍宇很刺耳,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陆承川把牛奶放到他面前,轻抿一口自己杯里的牛奶,眼神温和,而后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
那是一个略显俗套的故事。
富二代英俊多金,整日寻欢作乐,狐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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