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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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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由于孩子很容易夭折,因此必须等满了一周岁才赐名,现在还没有正式名字。
说到孩子,宋心悠浮现出一丝喜色:“父亲请放心,很是壮实健康呢!”
宫中不可久留,再说了几句话,也没有让宋涵用膳,派人将宋涵送出宫去。
送宋涵出去依旧是前面几人,在出宫前,宋涵与一群人打了个照面。
只是一看,是王弘毅到了,宋涵连忙行礼,跪在阶下,伏身叩头。
王弘毅王站住了脚,当然知道宋涵进宫的事,笑着:“岳父何必多礼,起身吧!”
宋涵这才起身看着,只见王弘毅穿一身冕服,五旒冕冠,衣绘宗彝、藻、粉米三章纹,裳绣黼、黻二章纹,共五章。
这现在就是常服了,正式朝制时必须穿七章。
此时英姿清爽,眸子清亮,体态步履从容,似乎每段时间不见,都有些变化。
王弘毅此时心情很不错。
刚才就有人通报,去龙剑的使者有回复,不必多问就知道是好消息。
只见鼎中,又有额外的丝丝白气渗透进来,才一天时间,鼎内青色气运,又增多了一分了。
这意味着南郊和成阳二郡投降已经成为定局,锦竹关、剑阁、阳平关都落到了手中,现在就是汉中和武都二郡了。
“眼见本公管辖之地越来越多,需要更多人才,但是开科举实在太早了,你宋家也可举荐几人进仕。”王弘毅心情很不错的说着。
听了这话,宋涵真正大喜,叩头称谢,王弘毅就举舆前去秘文阁。
到了秘文阁下处,张玉温已守在阶下,看了张玉温一眼,王弘毅微笑,心想这人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放出去当县令了。
到了秘文阁,王弘毅进去,见了墙上新摆着一幅画,画的是山水。
“咦,这是前朝罗前山的画?”王弘毅一眼就看见了,惊讶的问着。
“是,下面送上来着,很是喜欢,可臣又不能私授大礼,就把它摆到这里来了。”虞良博说着。
“噢,真不错!”王弘毅一眼就觉得喜欢,看了几眼,笑了。
笑容收敛,又问着:“信使回来了吗?”
“回来了,南郊和成阳二郡都下了降表,这事已经成为了定局。”虞良博说着。
王弘毅沉吟片刻,说着:“先派军去收编,把关卡接受了,成都五万军动员四万,下月跟随我进军汉中。”
不立刻去,留段缓冲时间,就是为了怕匆忙中反水,等一个月清理了,就谁也翻不出大浪来了。
这就是老成谋国。
“那朝廷信使的事,拖了几日了,也要有个答复。”
王弘毅略一思量,已是有了主意,笑着:“事过境迁,现在就是时候了,还是按照原来的章程,拒绝圣旨,留下关中地图。”
虽然王弘毅还是决定缓打关中,顺上游而下占领荆州,可是在没有出兵前,就不能暴露战略意图。
拒绝圣旨,又不留下关中地图,谁都知道要打荆州了。
拒绝圣旨,留下关中地图,就扑朔迷离,谁也不清楚。
又吩咐的说着:“就这样说罢,请天使替孤谢过陛下厚恩,只是孤能力有限,实是无才无德接受朝廷秦王册封。”
王弘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至于这关中地图,孤且收下,代孤谢过陛下赏赐。”
说完,就吩咐着:“就这样吧,人,我就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机会(上)
垂正十五年七月
南郊和成阳二郡投降,锦竹关、剑阁、阳平关都落到蜀国公手中。
二十一日,王弘毅发兵四万到成阳,成阳太守太守孙清直迎出十里,王弘毅亲勉之,令其继续担任太守。
“头好痛!”当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缝隙,射进房间,一张床上有了动静。
薛远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宿醉的感觉不太好受。
“昨天真不能喝这样多!”多少带着些后悔的心情,薛远从床上坐了起来,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不过有些酸臭的味道了。
薛远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走出了房子。
迎面而来的刺眼阳光,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掌,挡在了眼前。
眯了眯眼,好一会才适应了过来。
“大人,您醒了?”负责在这个院,一个丫鬟,见他走出来,忙上前问好。
“给我弄些热水吧!”薛远不用特意去嗅身上的味道,就已经能闻到那股酸臭了,不洗一洗,实在没有办法去见主君。
“好,大人请稍候。”丫鬟见薛远这样子,立刻明白了,忙去准备了。
过了没多久,一大桶热水和一大桶凉水,都被抬到了薛远的房间。
丫鬟出去后,薛远关好了门,脱去衣衫,进入到了兑好了热度的大木桶里。
舒服,略烫的热水,让全身的毛孔都一下子打开了,薛远舒服的直想叹息,心中却在沉思着。
这次受命召来见王弘毅,薛远心里是有疙瘩。
很简单,赖同玉和薛远都为六品府丞,代理二郡公务,经过一年时间,赖同玉已经熟悉了政事,提拔成太守。
可是薛远自己,虽然没有大错,却屡次工作上出了问题,若不是薛远自己是跟着主公的老臣,早就当不下去了。
这说来也奇怪,也不是能力上的问题,可是屡次就是出问题,不是恶奴杀人,就是连环血案,或者就是粮库失火。
导致现在柴茂森,提拔为六品府丞,自己还是却是到了主公的身边来了。
这实是耻辱,所以在昨天宴上,喝的大醉。
泡了一会,薛远就清净身体出来了,心中担忧自己有没有君前失仪。
“大人,大人!”外面突然响起了亲信仆人叶谦的声音。
薛远只好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冲着外面问:“叶谦,什么事?”
“大人,卫先生让我来问您,时间差不多了,要去刑场监督行刑。”
“哦,你去回他,就说稍候一会,我马上去。”薛远说着,现在接到一个任务,就是去监斩。
成阳府一些想顽抗的人,都被清理出来,先没有处置,等王弘毅来了,就询问,王弘毅毫不迟疑的说着:“斩了。”
并且令薛远监斩。
“是,大人。”叶谦在外面应道,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薛远匆匆洗了洗,就换上官服,出了门。
到了前面,发现叶谦已经等着,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带着五六个亲兵。
“大人,罗六哥已经去刑场维持秩序去了……”叶谦微微一笑,望着薛远,说着。
薛远咳了两声,说着:“直接去吧,时间不早了!”
“是!”叶谦出去张罗出行的事宜,片刻,乘着轿,一路向前。
此时天气炎热,一条河水婉蜒向南,回想自己这几年过程,声声在耳,薛远还是心声感慨。
实际上所谓的午门候斩,或者午后三刻处斩,都是胡说八道。
在古代中,这二种都是阳气最盛的时候,杀了一般连鬼都作不成,一般是秋后问斩,时间也不会选在阳气最展的时候,除非大逆不道。
时方天热,盛夏很少杀人,四面八方的人拥来,把法场围了个密不透风。
薛远到了,就见得军队密布,并且自己手下罗六哥秘密布置监视。
才上去,和棚里的几个人说了话,就听着“犯人押到”,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薛远赶出来,只见几十个衙役前后并列,给刑车开道,片刻,带到刑桩跟前。
这里有大部分是男人,有的还有着孩子,按照王弘毅的吩咐,女眷充为官奴,男人都处斩。
而后面还跟着女眷,一时哭喊着。
“大人,时候已到!”过了片刻,有人靠近的说着。
“斩!”薛远就令着,丢下令箭。
顿时,五个人拉上去,按在了刑桩上,五把厚背大刀举起落下,“噗噗”,利器砍断骨肉的闷响让人毛骨悚然,下一刻,五颗人头落下,在地上滚来滚去。
刽子手脸色有些发青,却站了起来,有人拖了出去,提着刀等待下一队死囚。
后面,还有上百个麻木绝望的犯人,手臂被反缚,薛远这时,脸色有些发青,坐在正位,后面并排坐着郡里的几个官员。
“下一批!”薛远铁青着脸。再次喝着,立刻有着士兵拖着犯人拉到刑桩上,有二个奋力挣扎着哭喊着,还有几个却是一脸麻木。
但是无论是挣扎还是麻木,结果都一样,刽子手扬起大刀,人头滚地。
渐渐的,整个观看的人群都沉默下来,一个个头颅落下,一具具尸体躺着,血流了满地,弥漫着腥气,不少人都脸色苍白。
上百人,杀了一个时辰,到了最后,薛远都感觉到了恶心,但是硬是压了下来。
当行刑完毕,薛远赶去太守府。
这时太守府,就是王弘毅所在,薛远让太监禀告。
片刻后,里面传命:“让薛远进来!”
薛远忙答应一声快步进了小厅。
王弘毅表情还是很轻松,没有穿着冕服,只穿了件丝绸袍子,坐得很端正,显得随意,而张玉温却显得有些拘谨。
见薛远进来,张玉温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薛远是王弘毅第一批老臣,现在虽然不算太得意,也是正六品官员,必须有这个礼节,不过在王弘毅面前就这样了。
薛远向王弘毅行礼,说着:”臣的差使办下来了。”
“你验过没有?”
“这是验尸件,一百零七人,都斩了。”
王弘毅接过瞟了一眼就撂在桌子上,说着:“有些人就是心怀侥幸,或者不到黄河不死心,总觉得孤可欺……这才是第一批,等汉中平定,还有一批人呢!”
话说的平淡,却弥漫着血腥气。
薛远心中一凛,就想起了蜀中那几个被重点监督的大族,现在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些家族已经死定了——族灭。
这时自鸣钟连撞,却是中午十一点,张玉温叹的说着:“主公说的是,主公神武英明,又率领大军前来,这些人还以为可以阻挡?此时此刻人头落地,却后悔来不及了,还是主公仁慈,依律的话,就不是诛一族,而是诛三族了。”
“主公这番整顿,以刚柔相济为宗旨,使国体得以严肃,大治在乎明刑,仁政在乎薄赋,主公却是把握了要旨。”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孤只是迫不得已!”王弘毅目光一闪,说着:“眼下局面,不杀不得威慑,不过这个不必多说了。”
王弘毅吩咐的说着:“薛远,你坐,你还记得初次见孤时情况吗?”
“臣当时潦倒之中,蒙主公赏识,才得以而进!”薛远当然记得,躬身说着。
今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多,王弘毅吩咐他不要站着,又坐下,只是凝神看着,只见薛远顶上,赤气浓郁,但是还有丝丝赤红气散失,金印模糊不清。
当了一年府丞,还是没有突破到六品淡黄气,心中很是可惜。
命格可以通过积累和机遇来改变,薛远是老臣,王弘毅一直记得这从龙之功,在等着薛远能改变着命格,以提拔上去。
现在看来,这气运波动不稳,丝丝散失,每天都有一定失去,这实是可惜。
若不是从龙之功,谁也不会让一个时不时出事的官员机会。
不过,既然积累已经到了,那就寻找一个可能改变命格的契机。
这一次攻下汉中,王弘毅觉得会对命格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就带上了他。
王弘毅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会。
可即便是他,也对此并无多少力量,好在只要舍得浪费,总能使命格往好的方向发展,也就不用太担心了。
王弘毅放下了正事,拿出一个纸包,说着:“你们看。”
两人一齐看上去,原来是一个窝头,有面,有糠,还有干菜。
“这是龙剑百姓的饭!”王弘毅平静一笑:“现在龙剑家家用这个饭。”
见要说话,王弘毅摆了摆手:“孤不是矫情,只是想说,这龙剑地狭人多,而蜀中却有着大片空地,距离也不远。”
“你把南郊和成阳二郡的多余百姓,劝去蜀内开垦,这样一来,南郊和成阳二郡就空出了不少地,而蜀地又得了开垦,这是一举二得的事。”
“但是好事往往变成坏事,这就要着具体办事的人方法了。”王弘毅吩咐的说着:“你原本在府丞任上,出了不少事,孤也掩盖不了,你就去掉府丞,担任这正七品宣德郎,我加你我的配剑一把,领兵一营,督办这事——你可愿意?”
薛远连忙磕头:“臣领命!”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机会(下)
随着应命,薛远顶上云气发生变化,一颗金印,一把长剑隐隐浮现,赤气弥漫,却是到顶,不在波动。
这事关系三四万户百姓的命运,一旦能办成,就能大大改善着蜀内和龙剑的情况。
蜀内得到人口,进行开垦,元气大涨。
而龙剑迁移出数万户,现有人口就可以获得一倍的土地,也是大有改善。
这举成功,恩泽十数万,当然里面有不少难度,但是龙剑到成都附近,并不远,大家都知道里面繁荣,千里良田,执行起来还是有把握,又不是江南迁移到东北。
这事对王弘毅现在来说,只是少有利益,但是对薛远就不同,让薛远办理这事,就是希望通过这事,让薛远突破命格,以后才可大用。
王弘毅又吩咐说:“张玉温,你辅助之,办成这事!”
“是!”张玉温应命着。
王弘毅心中一定,张玉温本身很谨慎细致,又有气数,就算有缺漏,也能弥补上去了,这次薛远应该不成问题了。
更加不要说赐了随身龙泉剑一把,领兵一营了。
这是一片良苦用心,当然,如果薛远不理解,心怀不满,王弘毅会很失望,不过看情况,薛远恭谨应命,没有不满的情况,心中很是满意,说着:“既然这样,退下去吧!”
薛远和张玉温出了门,才各自透了一口气。
张玉温就笑着:“大人,主公待你真是用心良苦,还赐剑赐兵,你当了主官,我可是你的副手,怎么样,到你府上去沾点喜气吧?”
薛远就笑着:“白天饮酒不好,晚上吧,我们去酒楼喝酒,并且促膝交谈。把这事商量着仔细。”
心里却反而松了口气,以前出了不少缺漏,自己也觉得懊恼,主公不处罚,自己也觉得难看,现在处罚明了,又委了重任,他是聪明人,立刻明白圣眷不衰,顿时反而神清气爽。
说罢各自拱手告别,薛远先没有离开,换了一身七品官服,再回去。
薛远出了太守门,一个轿夫迎上来扶他上轿,见他换了一身七品官服,不敢饶舌,规规矩矩问着:“老爷,去哪儿?”
薛远说着:“回去!”
轿子就动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轿子一顿,停住了。
薛远下了轿子,扫视了一下周围。
眼前是一座大院,话说诛了一些家族,就有些住宅空出来,临时就居住着,大门口站着一个管家,还有自己的妻子。
这时,迎接出来的人都呆住了。
久在官场,哪有不知道规矩,眼见出去时六品官服,怎么回去后就是七品了?
苦娘就有些颤抖,不过仔细一看,却见夫君容光焕发,神清气爽,又糊涂了。
这一刻,后面几个人,望向薛远的目光,不再是畏惧和奉承,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片刻,醒悟过来,又起了心思。
“请老爷进来,关上门。”见此,苦娘终于镇定了下来,扫了一眼众人,淡淡的吩咐的说着。
虽然以前是贫贱,但现在,苦娘经过几年官太太,也养着出几分气质,这时命令着,让薛远走进大门,随后,大门被紧紧关上。
而刚才发生的这件事,才短短一柱香的时间,便几乎传遍了附近。
一回到房间里,苦娘就小心伺候着。
薛远说着:“给弄些饭来,我中午还没有用呢!”
管家细语说着:“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回来呢!”
到了正厅,果然苦娘正在摆酒布菜,见丈夫进来了,行个礼,由于早已经准备,已经不一会儿,席面安置妥当。
古代儒家讲究食不语寝不言,薛远夫妇先没有说话,薛远虽然监斩当时身体不适,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就没有多少影响,开始喝了起来。
苦娘劝着酒,一面注意着他的神色,发觉他的确心里高兴,心里诧异。
用毕,仆人过来收拾饭桌,薛远一挥手:“都下去吧。”
丫鬟仆人低着头悄悄退下,薛远这才笑了。
苦娘原先有些担心,见薛远此刻表情,心中诧异,问着:“夫君,您怎么变成了七品了,却很开心的样子。”
薛远笑着:“确实值得高兴……”
于是薛远将事情讲了一遍。
“可是,毕竟贬了一品了啊!”苦娘还是有些担心。
薛远笑着:“你就不懂了,这当官,第一不是官品,是情分。和主君有着情分,那就是死罪可免,大罪化小,圣眷不衰。”
“其次是圣眷,圣眷是当官最看中的一点,但是比起情分就差些,可是几人能和主君结下情分呢?”
“再次才是功过,如果一个主君和臣子只有功过,那才叫祸福不测!”
“我有着首批从龙之功,并且和主君白手起家时结下了情分,这就是最大资本,我当府丞时,屡次出了问题,如果主君什么也不惩罚,甚至继续提拔,这才不是好事——消耗了情分和圣眷了。”
“你想想,假如你有亲戚或者手下犯了错,你看在情分上,饶了一次二次,还有第三次吗?”
“现在被惩罚,就不会消耗多少情分和圣眷,你看这事,赐随身龙泉剑,领兵一营,派张玉温,都是栽培,虽然也有些消耗,但是不大,如果我能办成这事,以后自然有着封赏。”
听了这话,苦娘恍然,行礼说着:“恭喜夫君。”
太守府
张攸之和虞良博继续在忙碌着。
“这次平了龙剑的话,六司提拔一品,到正四品。”王弘毅沉吟片刻,突然之间说着。
张攸之和虞良博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听着。
虞良博就凝视着王弘毅,王弘毅今年才二十一岁,却已经快完全占领整个蜀地了,真正是英雄,自古从没有这事。
想了想,问着:“那要不要将六司提拔成六部?”
“不必,六部是正三品,孤没有称王的话,不设六部。”
张攸之这时起身,躬身说着:“主公,平了龙剑的话,就是全有古蜀之地,就算称蜀王,都是理所当然。”
王弘毅起身踱了几步,在窗前站住,隔着窗望着外面,说着:“蜀国公已经尽得蜀地之制了,此时称王不适宜。”
实际上在王弘毅的心中,第一就是称王实在太吸引人注意,此时还没有到称王的时候。
其次就是气运还不足。
又说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高筑墙实际上指建立一个强大而巩固的根据地。
广积粮,王弘毅占据的蜀地是天府之国,但几十年战乱,人口损失大半,现在加上龙剑,也不过一百五十万!
开垦荒地安抚百姓,要使人心安定,必有三年丰收才可。
缓称王,却是减少额外注意,两人琢磨着,心里越琢磨越是佩服,起身行礼:“主公有此大策,何愁大业不成?”
这时,下午,突然之间云遮日暗,一阵风带着潮湿的雨意,凉凉吹来。
幽幽的乌云覆盖着天空,低级官员连忙上去把窗关上。
就算这样,片刻后,雨点就落下来了,王弘毅望着迷蒙雨景发了一会呆,回身说着:“去年平了成都,今年平了龙剑,整个蜀地加起来,算是垂正十五年是一年。”
“要根基稳固,还要等到垂正十七年,到那时民心军心,以及大政就纯熟了。”
“但是不能什么都不作,等到那时,还必须边打边建,只是步骤要放慢一些。”
“各级官员充实,上下梯级形成,制度要细致,我交给你们二件事。”
听到这里,张攸之和虞良博“啪”的跪下,说着:“臣等应命。”
“第一件要作细致工作,多余的话不说,就是将蜀地打磨的铁桶一样,不过是轻徭薄赋百业生息赈急救贫开垦水利,虞良博,你要多用心。”
“臣领命。”
“第二件事是取了武都后,可与陇西买马交易,注意不但要购买良马,更要积蓄马种,以备使用,这件事,张攸之你来办。”
“臣领命。”
“夺了龙剑后,我趁此加赏,你们都晋升到正六品,还有,秘文阁要有出有进,九八品的官员,呆了一年左右,除了优秀者,都晋到正八品左右,去当县丞,以后人员流动形成制度。”王弘毅吩咐的说着。
这实际上就是快速提拔的程序。
这时,雨点噼啪而下,将道路润得潮滑明亮,修砌整洁的石阶上布满新苔,王弘突然之间冷笑:“汉中钟文道,既然不肯归降,想抗拒我军,我等看着他是什么下场!”
这话没头没脑,冷淡里透着杀意,两人又是迷惑,又是心惊——派去汉中的使者还没有回来,怎么知道这事不成?
“大军已经修整三日,可以了,令明日一早,孤就率军汉中。”王弘毅站住了脚,并不解释自己从气运看出这劝降的事不成。
雨水噼啪而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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