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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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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老夫人和夫人带着小少爷过来,过来道贺的宾客,都纷纷站起身,向着二人说着吉祥话。
  老夫人作为一家之主,自在这时只能是由她来说话。
  可深闺老妇,又能认识几个人?
  石家勉强算是读书之家,但是却不是大户,这举止自然有罅漏,这时来的宾客,就有人暗暗鄙夷。
  石妻却是聪明人,见此情况,不由脸上隐隐带着不安。
  “母亲,刚才听到下人传来消息,族长一会亲自过来,只怕今日这满岁宴,又要……”空闲时,石妻走到石母身边,忧愁的小声说着。
  石母闻听此言,也是面现忧色。
  以前石谦还在世时,就算当时没有做官,可是家中有着男人支撑着,族长对石家还算客气。
  石谦去世后,家中没有男人,现在纵然有了大批赏赐,可家中主事就只有两个女人,一个小孩。
  家里没有男人,亲戚和仆人都想侵占财产,这可如何是好?
  前段时日,连族长亦是透露出这些的意思,看来楚王给予的田地和抚慰金,已是让他们垂涎不已了。
  石妻想了想,又说着:“母亲,可是我听说,当地县令,就是由族长去说,说我们两个寡妇,不能承担这样大的家业,不如先把爵田交给了族里代管,等着孩儿长大了给交回来,因此这四千亩就迟迟不能拨下来!”
  “还有,虽现在给了一千亩地,可是受租子时,各庄头总是拖延着不给,就算给,给的粮也少了小半。”
  老夫人想了片刻,冷哼的说着:“哼,这是我儿拼了性命得的家业,老身就算拼了命,也不许他们占了。”
  老夫人又说着:“你我都有着官身诰命,还怕他们强夺不成,真的不行,我们向大王告状去!”
  石妻只得应着:“是!”
  老夫人不知道的是,石妻比她更多了一份忧虑。
  这份忧虑,却是来自自己的娘家。
  舅舅舅母,甚至在前几日,也透露出想要插手的意思,意思是为了外甥,要代替外甥看管这份家业,等成年后还给外甥。
  这让石妻心中又是难过又是忧虑。
  现在小儿尚幼,离成年还早,无论是交给了族里,还是交给舅舅,这十几年内被侵吞的不说,万一到时候孩子有什么“病故”,这田产归谁,还真是无人能知道。
  要怎么样才能保住夫君留给他们孩子的这份家业?
  第二百零七章 满月宴(上)
  婆媳二人正在忧愁着,已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族长来了。
  石姓一族并非世家,不过古代,就算不是大族,族人也不少,这时的人,都很重视宗族,有着很强的宗族观念。
  身为族中一员,婆媳二人自是不敢怠慢,二人都有着官身诰命,不好出去迎接,连忙让管家出去,将族长让进来。
  族长进了外面的一进房,就见得这房宽大,两面各设梅花小几,一排椅上都搭着椅搭,墙上悬着一幅画,壁桌上供着一尊神。
  远一点就是几进几出的房子,石氏族长看的眼睛发亮,心里已是暗暗有了打算。
  早在来前,几位族中有些威望的人,就已经上门找过他。
  说的无非是石谦一家孤儿寡母,没个男人掌家,偌大的基业,要是不小心落到了外人手中,岂不是石姓一族的过失?
  他们这几家,都有意接手石谦家的田产和店铺,说是孩子成年,能继承其父家业时,再亲自交到此子手中。
  这些财产,是石谦家所有,但也是石姓一族的产业,总不能让外人谋取了去。
  这时,女子地位相对低,大社会环境对女子的要求也颇为严苛。
  要是平常人家,只有几亩薄田也就罢了,可石家这样的大户,家中有着大笔抚慰金和田产,还有着爵位的沿袭,这让所有人都牢牢的盯着这块肥肉。
  说是石谦之子成年后再还回去,要是到了时候,来个病故,或者身死无子,由宗族代为掌管,过个十年八年,谁能算得上这笔含糊帐?
  抱着这样的主意,和族长争取此事的人不在少数。
  而且就在几天前,这位族长也听到一些风声,说是石妻的娘家也有意插手此事,这段时日,已来往了石家数趟,要说服这对婆媳,将管家之权交给他们,这怎么可以?
  再怎么说,这都是石氏一族内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
  除非石姓一族的人都死绝了才成!
  想到这里,本来还觉得此番前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石氏族长,这一下立刻显得正气凛然起来,向着里面走去,已下定了决心。
  在大厅前,见到了穿着诰命服饰的石母和石妻。
  因她们都有着官身,族长见了她们,也要行礼。
  不过,在他行礼时,石母连忙止住了:“族长不必如此多礼。”
  族长也就顺势停了下来。
  石氏婆媳将族长让进大厅,与众位宾客见面。
  见到来的人,不过都是一些带着女眷前来拜会的普通官员和乡绅,并没有世家,也没有高官,族长心下稍安。
  他打听过了,楚王除了给了石家大笔抚慰金和爵位后,就再没有关注。
  这种情况下,让族人管理着石家家业,未必不是不可能。
  宗族决定的事情,这婆媳还敢反对不成?
  这样想着,打量着周围摆设时,族长目光多了一份炽热。
  几乎同时,一条道路上,一辆牛车正在向着石府行来。
  牛车里坐着一对夫妻,因赶车的是他们家的人,二人在车里商量事情,不怎么避讳。
  远处是一排排碧绿整齐的田野,由于收割了稻,田野中暂时空着,准备种上冬小麦,大片大片田野一望无际,天空中鸟欢快地飞翔着,在田野里寻找着遗留的稻子。
  牛车里有个中年人,穿着黑色袍子,袍子很新,显的节日或者有事才穿着,又有一个中年女人,这女人身穿一条长裙,看起来还有些姿色。
  这时,这女人看了看远处,先是说着:“夫君,你看这大片的田都归到了石府,这石府真是好运气。”
  “你胡说什么,这是石谦用命换来的。”中年人带着薄怒说着。
  “嘿,用命换,命有这样值钱?许多人用命换,也换不了十亩地。”这女人说着,见丈夫不快,又转了话题:“夫君,今日这事,你可要好好的去争取,莫要让石家的族人抢了。”
  “你虽然姓周,可却是石家夫人的哥哥,石家小儿是你血脉亲人,是你亲外甥,石家的人,哪个不是为的图谋石家的家产?你这做舅舅的,以前不顶事,这时可要摆出舅舅有的资格来!”
  “知道了,这件事,我知道怎么样作!”中年人有些厌烦的说着。
  妇人见此,低声说着:“你还厌烦,眼看田产和地契都要落到石氏族人的手里,你这个亲舅舅,也真的忍心看着自己妹妹和外甥,没了当家人,又被石家人欺负?”
  中年人看了自家妻子一眼,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婆娘怎么想,他还会不知道?
  不就是惦记着自己外甥的偌大家业。
  说是不心动是假,这样大的基业,每年少许油水就足够买上十亩田,外甥成年还至少有十年,就能为家里弄上百亩地,这在县里也算是地主了。
  但是如果说只有坏心还真冤枉了他,单是为了妹妹和外甥,都要去一次。
  自己毕竟是外姓,由自己保管着,夫妻二人顶多是谋些好处,中年人是读了些书,和乡下女人不一样,知道这爵田可是很难转移。
  可要是石姓族人管了,就不止是这些了,比如说,代表着外甥向宗族捐祠田,这就是名正言顺,几次一来,田就挖空了。
  所谓的祠田,就是以田租收入供祖先祭祀用的田。
  在宗族观念强大的古代,一旦有出息,就必须建宗祠,置祀田,这是给全族人保持香火,并且还有着教育族内孩子的功能。
  只要祀田不去,一族就没有败坏,因此无人能反对。
  因此就算是爵田,也可以捐给族里当祠田。
  并且,爵位是不太可能传给族人,但是外甥刚刚满岁,以后能不能活到成年顺利继承了爵位还未可知,要是中途不幸夭折,并且没有儿子,转个弯弄个族里的小人,转到外甥名下当儿子,就可能继承爵位了。
  这里面的弯弯饶饶,他可是清楚的很,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这次去,不是谋利,是帮着妹妹和外甥保家保性命。
  牛车在街上行走着,不一会就在一栋大宅前停了下来。
  这座大宅是石家婆媳新得的宅子,面积很大,记得以前是尚家的产业,后来尚家打仗时受到牵连,抄了,这给了石家。
  今天是外甥满岁的日子,门前很热闹,有两个仆人在门口等候。
  夫妻二人一下车,就被站在门口的仆人看到了,他们是认识这对夫妻,有人忙上前行个礼,迎了进去。
  “宴会可开始了?”石舅随妻子向里走,随口问着带路的仆人。
  仆人说着:“还不曾开始,老夫人和夫人已是差人出来看了几次,就等您二位了!”
  “是么?”听到这话,石舅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在妹妹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当大哥的人。
  舅母在左右观看,府内的房屋,都是按着伯爵等级建造,虽由于时间还短,钱也不多,租子还没有收多少,只建了一小半,但是已经不是寻常百姓可比,真是高大华丽,非比寻常。
  连县衙都不过这个程度。
  看的这妇人心里被猫挠了一般,真想立刻将这府邸归了自己家。
  这时听到仆人的话,她呵呵笑的说着:“这是自然,我家老爷可是你家夫人的亲哥哥,这自然不是别人可比……”
  “咳!”见自家婆娘越说越露骨,石舅不禁干咳一声,同时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本来就是嘛!”小声嘀咕了一句,舅母这才不再多言。
  听到他们到来的消息,石老夫人并没有出来迎接,石妻却是在厅门那里等候。
  石妻这时穿着是诰命衣服,顶上戴的是银镏金凤冠,真正是辉煌灿烂,一下子把舅母看呆了眼。
  心中暗想,这小姑子还真是有运,平常家中出来的丫头,居然也能弄身官身诰命的衣服穿穿。
  不过又想到她年纪轻轻已经守了寡,这孩子能不能养大还未可知,心下又平衡了。
  脸上更是带出笑容来,上前一番寒暄,乡下妇人就是这样,嘴中能说出一朵花,对石妻叫一个亲热。
  在外人眼中,显是一副相处甚佳的景象。
  石妻出身读书人家,总算有些见识,哥哥对她,是有几分血脉亲情,这嫂子只怕就是外人了。
  夫君战死后,受封青余伯,她与婆婆都被封了官身诰命。
  虽还有一个孩子,可以让她抚养成人,可家中只有自己和婆婆,话说,就算有着爵位和诰命,这乡下人还真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分量。
  只觉得两个寡妇有什么威严,别说是外人,就是家中现在请的仆人,也常常私下做些勾当,偏偏她们都是女人,也是无可奈何。
  哥哥和嫂子现在到了,可是这嫂子别看说的亲热,到底是乡下女人,沉不住气,说了没有一会,话里话外就句句不离其意。
  总算没有说的直白,可话中之意,再清楚不过了。
  家里没有男人,女人抛头露面不好,要是再传出些不守妇道的闲话,她又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夫君?
  什么外人都存心不良,这样大的家业,两个女人又怎能执掌得当?
  即便用人,也要用信的过的亲人才成。
  诸般言论,听的刺耳,石妻心下难过,勉强应对的说着:“嫂子说的极是,不过这事还要与婆婆商量了才好决议。”
  “你呀,就是这副软弱的性子,要是你哥哥与我再不管你,你还不被外人给欺负了去?”嫂子见她还是不肯答应,心下不乐,嘴上还是这样说着。
  就在这时,石老夫人从厅内走出来,说着:“原来是两位亲家到了,快快入厅,莫要在外面站着了。”
  心中却是鄙夷,就算你心里想着急,也不必这样直白,本来媳妇迎接是礼节,你拉着手迟迟不进来,一脸猴急是什么形态?
  这时,又有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看着夫妻二人,笑的说着:“原来是周家亲戚到了,到了这里,不要见外,石家这次的喜事,你们能到,算是给石家场面了。”
  说的字字扣着“石家”二个字。
  这老东西也来了?
  和石族的族长打过交道,这对夫妻看到此人,虽有准备,但都是脸色微变。
  第二百零七章 满月宴(下)
  “这不是石家的族长嘛,往年难得见到您到这里来,今年承蒙您照顾我外甥,要感谢您才是。”舅母笑眯眯的开口的说着。
  “我是石氏的族长,自当照顾着自己的族人,这是份内的事,不足挂齿。”石族长微笑着说着。
  只一个照面,二人说话就已带上了火药味。
  这舅母讽刺族长以前十几年都不见得照顾,今年就眼巴巴跑来了。
  而这族长又死咬自己是石氏一族的族长,照顾族人是份内之事,隐隐指出他们夫妻二人是外人。
  “这是,在这里没有别的近亲,也唯有靠族长大人照顾一二了。”舅母继续说着。
  这话是提醒眼前的族长,石谦虽然姓石,但是近亲并不多,许多石家人都是五服外了,自己夫妻两个,才是与幼子关系最近的血脉亲人,别人虽是宗族,都是离的很远,不能与他们夫妻二人相比。
  二人都是脸上带笑,可说出的话却句句直击对方。
  石母和石妻站在一旁,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她们虽是一介女流,自幼也读过些书,平日里也见识过一些事,自然知道眼前的二人在争执的关键。
  当着她们婆媳两人,就旁若无人的相互攻击,真当她们婆媳两人是面团了。
  不过随后两人就意识到了不妥,略微收敛了一下。
  再如何争夺管家权,当着外面的宾客,也不好太过露骨。
  这时,府里的管家走过来,给这几人都行过礼,问着什么时候宴会可以开始。
  这时,石家婆媳才察觉到,已经到开宴的时候了。
  “这就开始吧。”石老夫人吩咐的说着。
  “诺。”管家应声下去。
  看着身材有些肥胖的管家离开,舅母这时走过来,轻声问着石老夫人:“老夫人,这是府里的管家?前几次来,没有见过呢。”
  石老夫人点点头:“此人是府中管家,以前认识的亲戚,现在请来管个家。”
  听到回答后,舅母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会开始前,趁着无人,她找到忙碌中的石妻,有些悄悄的说着:“不瞒你说,你们府中的这管家,我在外面看到,最近把家里修了修,还买了十几亩地,怎么突然之间有钱了?怕是私下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有这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石妻就是一怔,追问着:“此事当真?”
  “哎,我还能诓骗了你不成?此事千真万确。”怕石妻不信,舅母又继续说:“不止是他,就是你们府内的下人,都有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我说啊,他们就是见你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才会当着你面一套,背着你一套。”
  这事,石妻其实也隐隐察觉到了,可她虽读了点书,但是还是寻常小地主人家女子,威信不够,压不住那些府中这些人。
  而且府里的主事和仆人,都是族长介绍来,是同族里的远房亲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和婆婆都没有办法将他们驱逐出去。
  想到战死的丈夫,想到还刚刚满岁的幼子,石妻心下越发的凄然。
  舅母见了,有些恨铁不成刚的说着:“哎,要我说,再这样下去,你和这孩子,怕是都要被他们欺负死了。有着老夫人在一天,你们娘俩还有个好日子过,要是连老太太也去了,你看这石氏一族如何对待你们娘俩!”
  “舅母,他们总该念着些同族的情分……”石妻其实都明白,可这话却不能从自己口里说出去,身为石家的媳妇,她还是要替石家人说话。
  “真是念着同族的情分,就不会这么欺负你们孤儿寡母了!”见石妻有着些动摇的意思,舅母暗喜,说着:“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这孩子着想不是?”
  “这同族间谋夺家产事还少?再说,要是你母亲俩出了事,族里弄个过继,这不是更好,你要当心啊!”
  这话说的真是句句往人要害处刺,就算石妻对自己嫂子有些提防,听到这话,也不禁朝着这方向去想了。
  这话在她看来,说的有道理,石妻听了,本来只有着三分忧虑,此时心口压着一块大石,顿时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可作为石家媳妇,石妻虽心中忧虑,一时没有松口,答应舅母过来管家的要求。
  这让舅母暗暗咬牙,目送其离开,小声啐的说着:“真是块扶不起来的泥巴,难怪没了丈夫,晦气!”
  同一时间,在石宅的另一个角落,石老夫人也正和族长说着话。
  “老夫人,我说一句话,您可不要不喜欢听,这里的家业,都是谦儿以命换来,可绝不能让外人谋取了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隔肚皮,里面有着什么算计,您也不知道。依我看啊,从古至今,宗族之间,血脉相连不说,还有着同一姓氏同一祖宗,断没有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的道理!”
  “真有这事,就是到了黄泉下,也无言去见先祖……”族长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同样试图说服老夫人,让宗族来搭理这石谦留下来家业。
  见老夫人不为所动,族长放重了语气:“何况石氏一族中的都是清白人家,断没有让女人出去,搭理家业,抛头露面的道理!”
  “老夫人年事已高,虽没有忌讳了,可精神不足,谦儿这媳妇年纪轻轻,不能让她败坏了石氏一族的风气又不是宗族没了男人,让个女人搭理家事,成何体统?让外人知晓了,也少不得是一场笑话!”
  “族长,您说这话,莫非是想逼死老身不成?”听到最开始这番话时,石老夫人还只是装做不懂,可最后这番话,连自己儿媳妇的名节都说了进去,这可绝不能容忍。
  就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她一直半眯着的眼睛,顿时猛地睁开,冷声喝的说着:“别忘了,我和媳妇,可是有着官身诰命家里还有爵位!”
  “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族长冷笑的说着:“谦儿是我石氏一门后人,老朽还会图谋了他的家业去?”
  “谦儿现在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要是有个闪失,可不是让人痛心?老朽只是觉得,是女子就在家教养孩子,不要去做些丢了脸面的事,石家也是几百年传承下来,在这十里八乡都是有些名望,怎能传出闲话?”
  “要是传了闲话,石氏这样多人,多少家都有着女儿,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老夫人,你进了石家的门,就要为石族思量一下,不能因为家中袭了爵位,有了官身诰命,就将宗族不放在眼里,就不要祖宗了——这真让人看不起呐!”
  说完,一甩袍袖,向外走去。
  这时,有当仆女的小媳妇找不到宴会主人,找到了这里,一见到站着脸色铁青的老夫人,立刻惊呼的说着:“老夫人,您怎么了……您还好吧!”
  石老夫人身子一摇,咬牙挺住了,见小媳妇问起,只是绷着一张脸,挥挥手:“我没有事事。”
  又问着:“前面可是出了事?”
  小媳妇摇摇头,说着:“前面宴会正举办的热闹。”
  “这就好!”深深的叹了口气,石老夫人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实是外人欺凌她们婆媳两人,连家中的一些仆人,也阳奉阴违,偏偏他们都是族里介绍的,都是亲戚,难以真正呵斥。
  原本石家家小,没有仆人,婆媳根本没真正亲信可用,这时真是寸步难行,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不过在回到宴会厅时,石老夫人已恢复了神态。
  自己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石家的脸面,她断不能让自己出丑丢人。
  至于别人,不管怎么样施压,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就不能让他们得逞了去。
  只是她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就是再多活个几年,又如何能熬到幼孙成人?幼孙一日不成年,她这心里就一日安生不得。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投向面脸堆笑与宾客交谈的周家娘舅夫妻,又看了看坐着的族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虽刚才拒绝了,可这两方怕是不会罢休,只怕宴会后,又要有一番争吵了。
  这时,石府远一点的一处空地上,几辆马车停着。
  石家府邸,占地面积十亩,位于镇上大街偏僻处,整条街道,因为行人的稀少,而显得多少有些冷清。
  一人匆忙从石府出来,到了一处马车前,恭谨的报告着,后面一辆马车上,又下来一个八品官员,一起听着。
  马车打开,一个女官“哼”的一声,用讥讽的目光凝视着石府,说着:“没有见过这样蠢的族长。”所谓的转让爵田,只有这些乡下人才想,田土的专卖肯定要经过官府,爵田更是必须上报,而且本来的爵田是免税,有减免政策,把它转出去,哪怕是祠田,这就变成了要交税的田,这就等于自己把保护伞撤掉,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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