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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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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一看就是有出息,回头去县城找份活计?现在这白明山可是不比从前,靠山吃饭只会越发困窘,你这孩子一看就是懂事,去了县城必能有了大出息。”王婶好心的劝的说着。
  张焕微笑的说着:“这事我也思量过,继续在白明山过活养起家来越发的艰难了。不过还是要和爹娘商量过,才好下这决定。”
  王婶听了连连点头:“这话说的极是,你这孩子就是孝顺……”
  随后又看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婶子也进城去了,你也早去早回。”
  离开了村口,又遇到了一些熟人,张焕很是有礼与他们打着招呼,走出村子一段路,路上渐渐看不到人了,他开始赶起路来。
  横七竖八条田埂,远远的一个池塘,这池塘却是一处溪流终入,远处有一座山,就是白阳山。
  砍柴简单,也是费力气考耐心的事。
  张焕的家境贫寒,自己上面虽有一个姐姐,却早嫁了人,在家中他算是长男,自小就帮衬着爹娘补贴着家用,即便是如此,也只是勉强够几口人糊口。
  “去县城么?”嘴里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少年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恼。
  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可爹娘这一关好过,老师这一关却着实难办。
  老师不知道是哪位,到了这村隐居,见张焕小时候伶俐,就收了弟子,传授学问,自此张焕在家干活,有空就去老师家学习。
  老师不但不要钱,遇到煮些腌鱼腊肉,还给他吃,他就包了回家,递与母亲。
  转眼就是八年了,张焕读着书,心下也的确明白了。
  这就是老师的大恩,可他明白,老师有些才学,却因身体不爽利,而耽误了前程,一腔的抱负,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即便是他自幼家境贫寒,可这位老师硬是收下了他,甚至不肯收他一文钱,平时逢年过节送过去的一些米粮,又能有多少?
  老师对他恩同再造,又对他有着高期望,实是不敢去提。
  “到时好好与老师说说,老师应该不会阻拦吧?”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他又狠下了心,说服着自己。
  就这样胡乱的想着,感觉需要走上好一段时间的路程,这一日显得短了许多。
  抬头看看眼前的这座大山,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的张焕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这座山到底出了何事?
  明明祖祖辈辈生活在地,也不曾见过大山异变,为什么突就变成这样萧败了?
  压下心底的叹息,张焕放下挑子,将砍刀拿在手中,开始干起活计来。
  别看年纪轻轻,又识字,在农活上,他可是有些本事,尤其砍柴这事上,他是驾轻就熟,只是不到一会工夫,就已经将木柴都砍好了。
  这时他已是有些干渴了,走了几里的路,又砍了这么多木柴,本就累了,舔舔有些发干的双唇,张焕觉得嗓子有些冒烟。
  前面不远处,就有条溪流,张焕口渴,将砍刀放在一旁,徒手走了过去,先是在溪流上清洗了一下双手,用手捧着清水,一口口的吞咽下去。
  这时正是初春,溪水带着凉意,喝进肚内,实在是一寒,张焕连喝了好几口,抹了抹嘴,准备背着木柴回去。
  可走出几步后,有东西咯了他脚底一下。
  “这是什么?”抬起脚,低头看了看,张焕眼睛一亮,一弯腰,拾起了一样东西。
  这件看似是古印,晶莹剔透,满好看,只不过翻来覆去的拿在手里看,下面的字已磨灭了,又隐隐有些裂缝。
  有心丢弃,又有些舍不得,索性擦了擦,揣进了怀里。
  不过是一小块古印罢了,带回去压着书。
  就这样,挑着满满的两大挑木柴,少年向着山村的方向走去。
  几里的路,可着实的不近,走到村口时,少年清秀的一张脸已是再次出了汗。
  “张焕张焕你咋的才回来?”一进村,迎面遇到个同龄的少年,和他关系很是不错的谢家少年,一见到他,就立刻咋呼:“村里都是传开了,打下金陵楚王要开那……啊对,是科举要选那有本事的人去做官呢大家可都说呢,你是咱们村里的大才子,要是去考了,定能也考个功名回来!”
  谢家少年的话,让张焕顿时怔住了:“楚王开了科举?”
  科举的事,大燕上一次开,已经过了十年了。
  现在占了金陵的楚王,真的开了科举,要选能士……
  只是不知道爹娘和老师会怎么样想……这样想着,他谢过了,就挑着柴木,匆匆向家里赶去。
  一到家里,爹娘正在谈论着此事,见他回来,张母端了水让他洗了手,又问了问今日的情况,小心翼翼的问:“我儿,你可听说了科举?”
  张焕忙说着:“一入村听人说起了,这事是真的?”
  “是真的,是王婶亲自过来说,听说在县城里已经贴了公榜,传的沸沸扬扬,这次初开,听说凡是识字者,无论身份,都可以去,只需要报名就可。”
  “现在有不少识字的人,都想去试一试,我儿,你识文断字,平常老师都说你已经是秀才了,这样下去,可不就埋没了你?可想去试一试?”张母问着。
  这主要是老师不时感慨,说现在不进行科举,不然至少中个秀才,这使张母就记在心中,这时听见了,就忍耐不住。
  “爹,娘,儿子当然想去……只是……只是这事,还需和老师提一提,看看他老人家是怎么样个想法。”张焕犹豫了一下,说着。
  张父张母听了,互相对视了一眼。
  张父也赞同儿子的决定,这时开口:“这是对着,这样,你吃过饭你就过去一趟,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是!”张焕应着。
  先进了屋,这屋窄狭,但却有着几本书,张焕就把这块古印拿了出来,抚摩着几下,叹的说着:“你这印,以前不知哪个官的大印,现在就归我了。”
  说着,又摸了几下,把它在书上一镇,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平山印新主(下)
  “哥哥,哥哥!”才出去,几岁大的幺弟突跑过来,在张焕的注视下,小声的问着:“哥哥,啥是科举啊?”
  张焕忍不住露出笑容,轻抚着幺弟的脑袋,轻声回答:“科举就是考人学问的地方,怎么,弟弟也对科举感兴趣了?”
  本来不过是句玩笑话,却见小小孩童竟在听了后,重重的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恩听外面的人说,考中了科举,就可以做官,就是受人尊敬的人我以后也要去考科举做个官,孝敬爹娘和哥哥!”
  说到这里,又看了看过来的哥哥姐姐,皱着眉想了想,郑重的补充的说着:“好吧,也养你们几个吧!”
  这副模样,顿时引得在场的几人大笑了起来。
  见爹娘和大哥都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几岁大的孩童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小脸都微微的红了,立刻扎进一旁母亲的怀里,再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大家又是一顿笑,放过了他。
  有了这一段小插曲,屋内气氛就放松了。
  很快就到了午饭的时候。
  张母去了里间做饭,过了一会,就端了一些面馍馍出来,还有着两样野菜,虽菜色看起来十分的清淡,青翠的模样,却也让人有些胃口,又端出来的还有着一大盆面粥,面粥有些稀,却冒着热气,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说起来,这算是一顿丰盛的饭食,至少可以让人饱饱的吃上一顿。
  张焕看着桌上摆好的饭食,心里却有些难过,知道母亲为了给他补身体,时不时的都会做些馍馍,可家里的情况,却哪里还容得这等奢侈?
  不过到底是母亲的一番心意,以后只能更尽心报答了!
  张家虽村野人家,可门风却还算是严谨。
  张父还未说话,兄弟姐妹几人,谁都不敢先去动碗筷。
  直到张母也落座后,张父说着:“吃吧。”
  于是大家开始闷头吃饭。
  饭席上,不能多语,这是一项规矩,不管世家平民,大多有着这习俗。
  当然兄弟几人煮酒谈心的不在此例,那是不在酒饭,而在说话了。
  食过午饭后,张焕帮着母亲收拾了一下,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挑着木柴去卖,而是带了点家里种的土特产,步行着准备去老师家。
  刚出家门,就正好遇到了王婶。
  “张焕,这是要出去啊?”王婶看了看他手里提的东西,问着。
  “恩,是,正准备去看望一眼恩师。”张焕笑的说着。
  “听你爹娘提过了没有?就是科举那事?”王婶很是热心的说着:“婶子一听说这事,回来就去了你家,你是咱们村里少有的识文断字的人!”
  “你这次可是打算去科举?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婶子说,婶子和村里人都会想想办法你要是真中了秀才,不仅仅是张家的大喜事,也是整个村子,不,十里八乡大喜事听说中了秀才,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见了县太爷都不用下跪行礼白明县里可没有几个秀才,要是你真能中了,可就了不得了!”
  张焕说着:“多谢王婶这件事听家父家母说了,我是想去见一见世面,不过一切都要听长辈的安排才是。”
  “应该的,应该的。”
  二人聊了几句,王婶就有事匆匆离开了。
  张焕提着东西,向着恩师家走去。
  一路不时听到有人议论着这件事,虽普通百姓中没有几人能识字,可这大事,向来都是百姓最爱说的事。
  文曲星下凡,将星转世之类的传说,无论真假,都能在民间传播甚广,就是这道理。
  到了恩师家附近,发现也有一些人正在议论着这件事。
  这事在百姓中造成的轰动着实不小。
  一路走来,张焕心却是七上八下,心里暗暗思索着,不知老师是否会同意他去考试。
  以自己的意思,的确是有些想去试一试,到底是学了八年,有句话说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又确实有些才学,就这样耗费了年华在这里,他心里不甘。
  楚王刚刚平定江南,正是用人时,要是能在这时科举,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可阅历少,没有出过白明县,对外面局面了解不多,这时只能是听从老师意见了。
  这位老师,今年五十岁,年轻时很是读过些书,可却偏偏怀才不遇,后来大燕又停了科举,没有办法之下,回了山村,在村里办起了私塾,附近十里八乡家里殷实些,都会将孩子送过来识上一些字。
  此人人品不错,教的认真,让附近交口称赞,算的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了。
  先生姓余,家里有着二子,都是本分人,都是识文断字,在着县城里做事,酬劳虽不多,养家不算困难,就偏偏对学问一门兴趣不大,也让这位余老先生心里一直都不是很开怀。
  因此,当初这位余先生收下张焕这个徒弟,本就不是图的少的可怜的钱米,就是看这孩子有眼缘,聪明,真心的想将这孩子给教出来。
  对这位余先生,张焕是极尊敬,余先生对他怎么样,他自是感觉的到,这次这样大的事情,他自然要去拜见老师,请老师来做主了。
  张焕过来时,正是下午,私塾还开着。
  余先生的这处私塾不过是几间房,修缮的很整洁,前面是私塾,后面是余先生自家的宅院,很是方便。
  此时,余先生正手捧着一卷书,在私塾里面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在私塾里听课,大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一众孩童的朗朗读书声,不断的从里面传出来,听得外面的张焕默默无语。
  两年前,他已不再来私塾,一是读了几年,平时自己看书就可,有不懂的攒了些问题,找个时间再向老师请教也是一样,二是他本是家中长子,姐姐嫁人后,家里就他年纪最长,自是多多为爹娘分忧才是。
  这时,余先生正好转过身,面朝向了窗外,看到了窗外的张焕。
  余先生对张焕微微点了下头,又给私塾里的孩童布置了功课,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师。”张焕忙上前,恭敬的行礼。
  “你家境并不富裕,何必又带了东西过来?”看了张焕手里的东西,余先生淡淡的说着。
  张焕忙回话说:“老师,只是些家里种着,并不费上几个钱,请老师尝尝鲜。”
  见此,余先生不再多说什么了。
  “呵呵,想必你是得到了消息?”对他的到来,余先生并不如何意外,捋着胡须,看着张焕:“就是你不来寻老夫,老夫也自会去找你。走,去那边讲话吧。”
  余先生一指前面的半旧小亭。
  “诺。”
  一前一后来至小亭中,望着远处的农家景致,余先生转过脸,问着身边的少年:“既你过来,已有了决定?”
  “……弟子是想去试上一试,不过一切都听老师吩咐。”张焕不加思索的说着。
  “既你想去试一试,那去吧,左右不过十天的时间,这次不成,回来后更用心读书才是。”余先生思索了片刻,说着,这就是同意张焕去考科举了。
  当然,余先生答应的根本原因,就是现在大乱几十年,又是初平江南,文风凋零,科举不会很难。
  就算弟子的水平,也有可能考上。
  “还有,科举之事,你可清楚?”余先生又很快问着。
  这事张焕真的不清楚,有些迷茫的摇摇头:“弟子不知,还请老师教我。”
  “谈不上教不教,只是听闻的多些罢了。”说到这里,余先生微微苦笑起来。
  张焕顿时有些沉默,不知道如何来劝说老师宽心。
  其实余先生一直都有块心病,就是年轻时未能一展抱负,只能归来,守着一座山村,做这十里八乡的私塾先生。
  “咳,还是说说科举的事情吧。”好在这番感慨只是一会被压了下去,余先生抬起头,认真的向张焕说着:“老夫打听过了,楚王这次开科举,准备今年三月考试,先是郡试,必须去郡里考试,考中者就是秀才。”
  “三月考试,四月放榜,到了八月时,又去州中省考,这就是考举人了,来年三月就去金陵殿考。”
  “老夫觉得,以你的悟性和这几年来的学习,举人和进士不谈,考一个秀才,还是有些希望。”
  余先生年轻时,也进行科举,也考过秀才,后来举人没有考上,根据他的实践经验,自己这个弟子,有着自己年轻时的水平。
  只是又说着:“考试不但要看文章,更要看命,我时运不好,终身不得中举,就看你福气怎么样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科举本来就是名额有限,一郡上千人去考试,只有三十人中秀才,这时拼的,不仅仅是文才,还有许多许多场内场外的因素,扣除了内定的不说,别的就要看气运了。
  “徒劳争墨榜,须信有朱衣。万事前期定,升沉不尔违!”越是内行越是相信时运。
  想到这里,余先生不由叹息。
  他虽然不会望气,也不会看相,但是读的书多了,却明理。
  他清楚,普通人家的孩子,本来就秉性薄,这时去搏一下,也就是看看是不是有点运。
  只是就在这时,两人都没有发觉,张焕印堂,一丝微不可见的青气,一闪而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科举(上)
  私塾里,孩童的读书声,朗朗悦耳。
  小亭内,二人正在讨论着科举。
  “郡城?”张焕正在思考这事。
  要是在县城里考试还好办,这里离县城虽都有着距离,可来回一天也足够了,但是赶赴郡城,相差三百里路,这一来一回食宿,以自己家的条件……
  余先生看出他的窘迫,微微一笑:“此次赶考很是重要,你放心,老夫你准备了些盘缠,想必这一来一回的花销是够了。到时你只需认真作答,别的事不用太过操心。”
  “老师,这怎么使得……”听到这话,张焕不禁微红了脸,忙说着:“老师已帮了学生这样多,而且老师家里也不富裕……”
  “总要比你家的情况强些,唉,你不要再说了……读了这样多书,你也要明白什么是取舍,什么是权衡。”
  拿着老师的名分一压,张焕顿时不敢再多加推辞了。
  以家里的情况,来回奔波考试,实是有些困难,余先生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
  感激的行礼,张焕垂泪说着:“老师对学生恩德,学生永世不忘!”
  “师徒间,何必见外?你将来能一展抱负,就是对老夫最好的报答了。”余先生说着。
  这话当然有些水分,按照这个时代规矩,张焕能中,就必须回报老师和老师的家族,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投资。
  看看天色有些不早。
  私塾里有着孩童需要照看,余先生见说的差不多了,对张焕说:“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了,三月一日,你到我这里来一趟,我给你准备些盘缠,拿了盘缠,你就立刻启程赶赴郡城考试。到时,要是我两个儿子谁有空闲,老夫让他们送了你过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焕再次拜谢了老师,返回了家中。
  一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正捉着一只母鸡,这只母鸡在妇人手中不断的挣扎着,发出咕咕的声音。
  “母亲,您这是?”张焕犹疑的看着母亲,不明白母亲这是做什么。
  张母一面将逮起来的这只母鸡用绳子绑上双腿,一面向长子解释:“家里粮食不多,这鸡养起来也有些吃力,不如卖了换些钱花才是正理。你饿了吧?锅里已是温好了两个鸡蛋,你快去趁热食了吧!”
  说着,又与那母鸡斗争着。
  张母这番话说的虽轻松,又有着些道理,可张焕又怎会不明白,这是母亲在为自己赶考做的准备?
  心下顿时一酸,忙说:“娘,儿子问过余先生了,余先生说我还是去郡城赴考一次,不过,余先生答应了儿子筹上一些盘缠,这鸡就不要卖了……”
  “郡城?这考秀才都要去郡城?看来早些准备些钱粮,也是对的娘的儿啊,虽说余先生答应了给你筹些盘缠,可总不能让余先生一人破费吧?这事总归是自家的事……”
  张母说着:“要是你以后真有了出息,又岂会在乎眼下这一只鸡?”
  说着,再不犹豫的将鸡绑好,递送到了从门里走出的张父手里提出去卖了。
  望着爹娘忙碌着的身影,张焕越发的心下酸楚,暗下决心,这一番考试,定要考出一个成就来。
  三月一日这一天很快到了,张焕出了家门,去了私塾。
  “这些散碎银两,用包裹包好了,老夫两个儿子这几天有事不能送你过去了,不过老夫已托人给你找了价钱便宜的马车,是商队里,他们三日出发,会路过郡城,你搭他们的马车一同走,免得路上奔波劳累,影响了考试发挥。”余先生将一个小包裹递到了张焕手中的同时,小心叮嘱着。
  “让老师您费心了,学生惶恐。”
  张焕见余先生为自己的事这样上心,实是不知怎么样表达感激之情,扑通一声,跪在地,眼圈一红,说着。
  余先生叹了口气,将他搀扶起来:“你读了八年书,也有些火候,能考上一二,就算报答老夫了。”
  说到这里,老先生叹了口气,神情显得落寞,显是想起了自己当年。
  “请老师放心!”张焕站起身,躬身回答着。
  看着眼前少年,余先生连连点头,对这个弟子,他其实非常满意。
  余先生又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张焕认真听了。
  见再无别事,余先生让张焕回了家。
  回去路上,张焕打开老师给的包裹,看了看包裹,都是一些碎小的银子,还有一些铜钱,加起来钱并不多。
  余先生的家境比村民强上一些,也不是富裕人家。
  这些对于张焕来说却是足够了。
  回望老师私塾一眼,眼圈红了。
  郡城考试是三月六日,还有着五天的时间,从山村赶到郡城,用马车代路的话,需要两日的路程,提前一日走就可以了。
  老师将一切都准备了,张焕心里暗暗的感激,这样想着,张焕回了家。
  到了家,才发现家里都在为此事忙着。
  “孩子,你放心去考,家里的事情莫要挂念。”临行前张母说着。
  张焕拿着包裹,应着:“是!”
  金陵。帝宫。庆春园
  这里松树成林,溪水纵横,石板路径相通,布局错落有致,南面有着精舍,数百株桃花粉苞初放,鲜美不可方物,映在水塘中与天光相接,殿宇楼亭建在桃色霞霭上。
  因此,王弘毅最近才此启殿,在这里生活。
  薛远一路过来,只觉得心旷神怡,花香伴着微风送来,清幽爽心,远处还有着丝弦吟唱之声。
  到了一殿,有台阶和红栏,侍卫立着,几乎没有人说话,一派肃穆。
  进了里面,站在门口求见,片刻,内侍出来说:“薛大人,请进。”
  薛远就快步进去,只见阳光灿烂,开着窗口,定神一看,就见王弘毅没有穿着正服,就穿一件宽袍,面如明玉。
  薛远行礼,王弘毅笑了笑,正起身,说着:“你来了也罢,我们去外面走走,春光明媚难得啊!”
  出了门,院前早摆了几张椅子,王弘毅先坐下,示意他也坐了,这时天光水色,阳光灿烂,但觉清爽温暖。
  几个侍女上前伺候用茶,都是十六七岁之间,裙装霞色,娉婷而立,明眸皓齿,薛远不敢多看,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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