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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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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高皱了下眉头,走进扫视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里面伤兵情况,看起来不是太惨,都已经上药了,但一扫过去,他也知道,这些人,怕是跟不上队伍了。
看了会出来,呼吸着外面新鲜空气
“你且过来。”正好有一名医官里面出来,卢高一招手,将他叫到近前来。
医官身上白衣染着血,有些疲惫,见此行礼:“夫将军,请吩咐。”
卢高皱眉问:“这些重伤员,情况怎么样?”
“夫将军,轻伤的基本上都可以回归军营,中伤者能归队的只有七成,重伤相反,只有三成能归队,至于性命,只要按时上药,不随意挪动他们,并照硕得当,想必比例不是很大。”医官早知道情况,说着。
看来,这些人要暂时留下了,卢高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且去忙你的吧。”
医官向他行过礼后,自忙自的去了。
卢高跟着的将领,一直沉默着,此时忍不住出声:“大将军,可是明日一早就要拔营出征?”
“恩,有此打算。”卢高没有隐瞒。
“我们已经打破了关寨,下面就是县城了,基本上县城就可一鼓而下,甚至可以不战而使县城投降。”
“我军虽疲惫,但沿途县城可休息,卷席各个县城,就可得厢兵一万以上,那时攻打郡城不迟。”
“至于受伤士兵需要治疗,不宜移动,可以留下一营兵管理俘虏就可。”一个营只有一百人,表面看少了些,但实际上轻伤就有数百,一周后就可加入管理营,并且这里就会变成后方,没有大敌,也足够了。
卢高很重视这一次的战事,此次立功不显,怕是以后再难有这机会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所以,哪怕有些疲惫,也要明日出军,将县城一一尽快打下,再尽快的向郡城赶去和攻下。”
就在卢高继续部署时,远处尘土飞扬,隐隐约约,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卢高望着方向,眉头微皱。
在卢高周围的亲兵和将领,在这一刻都略怔了一下,遥遥望去,立刻紧张起来。
很显然,他们都不清楚,又出了什么状况。
“是我们的人!”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众人略松了口气,而且来的人也并不多。
看的清晰些,却见来的的确是大成骑兵。过来的有着十凡骑,怕是为的沿路不遇到不测而做的部署?
“看穿着,是我军骑兵,不过盘问清楚前,不可大意,戒备!”卢高素来谨慎,见此,对左右说着。
与此同时,有将带着数百士兵,将这一小股骑兵拦了下来。
“大将军,他们说是来传达消息!”问清楚后,这将忙走到卢高面前说着。
“让他们选一人过来回话。”卢高说着。
一会有一人被带到他的面前,这人行礼:“大将军,我是十三司百户,这是刚获知的凡郡情报,以及局面的变化。”
卢高展开扫看了一遍,脸色一变。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周全的情报,不光是目前攻打东郡的一些情报,还有着附近郡府的一些情报。
甚至连胡人大军的情况都有,虽说不是十分细致,对于卢高来说,已经足够了。
看到这些,想法再次得到确定。
以现在局势,必须尽快夺下郡城!
“传令下去,不必再次扎营,城中休息,明早立即拔营!”
第二百九十四章 拔营(下)
将至夏初,临近清晨风中,还带着些许寒意。
风吹着每个人的衣袍,在这样一个阳光渐现的早晨,白马港城墙附近,一股巡逻队伍正在出发。
这队伍由着一名营正带领着,一律穿着可以轻便行走的皮甲,沿着城墙沿线,骑着一些战马,临时可以组建一支骑兵巡逻队。
这些人沿着白马港的沿线,缓缓的在附近行走着。
队伍的目的就是在敌军撤退后巡看周围情况。
郑平原和吕肃海都不相信,敌军退后会就此作罢。
城墙一面,高起来的建筑平台上,一群人正站在那里,他们的目光顺着这支队伍,向着远处望去。
其中一人身着大都督贼装,是第二舰队都督郑平原,站在身后,都是他从荆州带来的旧部。
目光随着队伍,一人颇有些感慨的叹着:“大都督,以前未看出,这火统这样了得,以墙为靠,连绵发射,就算是穿着重甲的精兵,不得不抛下战马战车逃之天天。”
这将身着精甲,腰上配着长刀,身材并不高,但自有一种军中军将的凛然之意。
郑平原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随着在大成朝越来越久,初时的惊讶已渐渐平静下来。
大成朝有不少让他感慨的事,对水师的重视是一条,这六处海关的收入,他也听闻了,一年下来超过三百万两银子,这已经抵得全天下农业税了。
还有鱼松已经送到前线了,他也品尝过,这种鱼松味道不算很鲜美,只是对士兵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配料美味,很受欢迎,就此一项,就等于整个天下多收了一二成粮食。
种种如此,国力和气运,就是这样凝聚出来,郑平原觉得自己当初决定,算得上是英明,这样大成朝,真有着一平天下的气数。
又一人赞同的点点头,说:“李将军所说不假,除了在水上作战,火统在地上还是这样威力强横,这此物再造的多些,配制到各郡各省,甚至各县,怕是攻城就越来越难了吧!”
顿了一顿,又说着:“可惜火统射程只有四十步,只要有七十步,弓箭都无用了。”
“弓箭无用说的太早,再说,还有雨水呢,雨中就算有纸壳,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一潮湿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点头。
“火统!”想到昔日自己吃过这个大亏,郑平原目光一暗。
昔日自己的水军,在此物的攻势下损兵折将,而此时自己的手下却配有火统。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你们可还记得昔日那一战?”
“大都督说的……是那场水战?”身边有人反应过来,似是回想起什么,脸色略有些苍白。
郑平原点点头:“那一战损失惨重,又后方遭袭,荆州就彻底翻天覆地,那时陛下所驱的第一舰队,用着这些火统取胜,而我们当时还不曾知晓此物厉害,结果损兵折将……,陛下果非凡根,只是区区凡年,南方和中原,尽归陛下掌握,可见陛下天命所归,无人可过”,…”
顿了一顿,又说着:“火统射程尚短,还不及长弓,但昨日一战,火统就见奇效。”
“第一就是使用简便,我们士兵,经过一周训练就很快掌握,而要有效使用长弓,就得经过凡个月时间的练习,真正精通需数年时间的刻苦训练。”
“昨日胡兵射箭,我军也损失也达到五十,但只要火统不坏,弹药不绝,立刻可以补充上去,如果死的是弓手,就死一个少一个,留下弓箭也难以使用。”
说到这里,众将又是点头,不要小看古代的人,久经战阵,自然一点就明。
“还有就是弓手来源臂力,昨日一战,胡人精于弓射,一刻时间内,是他们压制我们,二刻时间,就是相当,到了第三刻时间,胡人臂力已尽,只有受死而无射箭之力,而我们火统兵却断无此患,是故连老人妇幼都可上阵开统。”
说到这里,郑平原能叹息的说着:“有此物,胡人骑射之威,已去大半矣,日后胡人再难为祸中原。”
王弘毅的容人器量,让他佩服。
所谓器量,是由力量和势力决定,有着绝对优势,就可包容回海游刃有余。
当然本身性情狭隘,当不得有大器量。
王弘毅是有着自己计量。
这时不同往昔,鼎器已定,名分已成,南方安定,龙气浓郁,在整个南方,王弘毅的器量都是无人可及。
郑平原昔日归顺时是蚊龙之象,现在蚊龙之气并入大成气运中,气运上交织在一起。
进入容易,抽身却难。
此时的郑平原一身盔甲,眸子幽黑,自有一股天将的风范,听着将领的低声感叹,郑平原淡淡的说着:“此次是胡人为祸中土的最后一战,此战胜利,陛下就会统一天下,我们也可封妻荫子,各位要努力了。”
唯有这样,方保得宗族太平,让子孙得享富贵。
“报!吕大都督到!”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亲兵传报。
一群人从后面不远处的临时营地走来。
吕肃海带着一批人,走上他们所站高台,向着围墙防御外面望去。
“郑大都督,这段时问,可有什么情况?”吕肃海问着。
郑平原说着:“昨日退兵后,不见胡人再攻,不过我以为,他们还会再来。”
“我有此感。”吕肃海点头。
“我已派了一些人,在削近巡视,有了什么情况,会很快报与我们知晓。”郑平原眼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说。
顺着方向望去是一片的荒野。
“咦?”忽然有人咦了一声,有人迟疑:“可是派出去的巡逻骑兵?”
见众人所望的方向有一阵尘土扬起。
一小股骑兵已是策马归来。
“报!”领头的营正高喊着:“天都督,大股胡人骑兵正朝这而来!”
果胡人又来了!
吕肃海和郑平原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心下了然,二人凡乎是同时下令,全军戒备!
巡逻兵飞奔过去后,大门关闭,火统队准备就绪,等待着敌军到来。
“可看清来的有多少人?”将人带到面前,郑平原看了吕肃海一眼,见他没有开口之意,由自己开口问。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营正飞快回答:“胡人大军大举上阵,看样子是倾兵而来,但他们驱赶着有着上万汉人百姓……”
“汉人百姓?”听到这里,两位大都督都脸色天变,明白了胡人的用意。
“他们欲用此法,来消耗我军,突破我们的防线?”
吕肃海冷着一张脸,说着:“哼,胡人的惯用伎俩。”
“都是百姓,我们用何法应对?”在这件事上,郑平原不能自己来作主。
作为一个降将,他在许多时候,不得不比别人更小心谨慎,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吕肃海。
要不御史部,一个戮害赤子百姓的罪,郑平原就兜不了。
吕肃海脸紧绷着,理解了郑平原顾忌,沉默片刻,说:“传令下去,就算迎上来的是汉人百姓,只要他们冲上来,一律以敌军看待!”
抬眼看了看左右,吕肃海扫过周围,声音冷冽:“不能奋勇杀敌者,以逃兵论处!”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这里的每一人,都是明白吕肃海话中之意,齐齐应了声诺。
没有太多时间思索此事,很快巡逻兵归来的方向,有着一阵杂乱的声响传来。
一群群被驱赶着走来百姓,表情麻木,一眼望去,少说也有着上万人,在他们身后,一个个胡人骑兵,和驱羊一样的赶了上去,到了百步左右停止。
一些胡兵冲到近前,绕着白马港,小心避开着火统和弓箭范围,大声对城上取笑,不时尖用鞭子抽打汉人百姓取乐。
借着马力,每一鞭过去都是卷起一片的血肉,顿时城外百步内,百姓一片绝望哭喊,让城中心中发疼,城中人人脸色难看,哪怕是吕肃海和郑平原都不例外。
郑平原看了一眼,只见吕肃海双拳紧握,指甲切入肉中,脸无表情,眸中却透着冰寒的杀机,不由心中一叹。
让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大都督承担射杀百姓的责任,也是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是一个降将呢?
“驱赶,让他们冲过去!”
“黎木大人,要不要给他们武器?”
“不必,让他们负土到城下堆积就可以了,他们本来就是消耗城中汉人的火器。”
这时,见此情况,汉人百姓也知道自己下场,也不是一个反抗者都没有,但试图反抗的,很快就被胡人骑兵杀死,死相惨不忍睹,见到这场景,别的都吓的不敢再乱动,只是麻木着表情,听着胡人的吩咐。
“恩,还是要哄骗一下,传令,谁运输十袋土到城下,或者杀死一个对面士兵,我就放他们离开!”
黎木冷笑着,让懂得汉话的人翻译自己的话,通译官照做了,果然,在死亡面前,哪怕一线希望都会抓住,百姓眼中多了一分精神。
传下号令后,中军号角声响起。
顿时,哭叫声响起,大队百姓驱赶着朝城而来,手上搬运着草木砖石,还有盛满土的布袋,跌跌撞撞而来,一时间,哭声震天。
白马港城墙上,看到这一幕的吕肃海,终于忍耐不住,举手发誓:“苍天在上,我如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随着他们的靠近,吕肃海将手猛一落,冷声说着:“一切罪我来承担,射!”
“啪啪啪啪!”火统齐鸣,喷射出了弹丸与烟雾。
第二百九十五章 陷县(上)
百姓可不比胡兵,没有任何衣甲,也不知道规避,这一排过去,顿时上百个被打翻在地,滚在地上大声惨叫着。
“射!”吕肃海怒吼着,长长的声音划破了天空。
“啪啪啪啪!”鸣响与烟雾不断冒起,又是一片的惨叫声,摔到在地。
“黎木大人?”
看见百姓死的太快,比弓箭射杀快凡倍,转眼之间就是三四百被射杀,上万汉人只怕一天就打光了,有人就问着。
黎木看到这一幕,却面不改色:“无需担心,殿下英明,正中了殿下的计谋!火器总有尽时,让这些百姓耗费他们的火器,又有什么不值?”
“死了一万汉人百姓,再抓一万就是,反正死的汉人,有什么可惜,本将要看看,他们有多少火器,要死多少汉人!”
“无论消耗一万二万,或者八万十万,都是汉人,都有利汗国,这真是只赚不亏的买卖,哈哈!”说着,黎木仰天大笑,甚是欢欣。
吕肃海这时,不再亲自指挥,亲兵见他眼睛发红,青筋直透,声音嘶哑,连忙把他拉下,郑平原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了恰悯之色。
二十岁的年轻大将,和平时才成年呢,受此刺激太早了些,不过这念头一转就过,郑平原立在高台上,亲兵分立身后,开始指挥。
墙下空地上,一拨又一拨汉人百姓,带着泥土和砖块冲过来,为了阻止他们冲上来,火锐不断轰鸣。
地面上铺着数不清的死尸,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死的人实在太多,有些触目惊心。
但在这等时候,却是半点心软不得。
看着那些特着石块,哭喊着奔过来,却不敢反抗的百姓郑平原紧绷着脸,心情也很是复杂。
胡兵要是没有火统抵御,很难阻挡不住。
“去问问还有多少火药!”郑平原突然之间一惊,想到这个问题,吩咐去后面问并且向着后面站着,已经开始平静的吕肃海走去。
“郑天都督,情况如何?”吕肃海果是平静了。
“有着火统队轮番射击辅以弓弩手,不让他们近到墙前。只是只怕再这样下去,火药已是不多了。”郑平原说出了心底的担忧。
吕肃海一惊,顿时完全清醒下来。
二支舰队所带的火药甚多,但这样消耗下去,实在不能坚持多少时间。
一天二天还不会有事,可打个五天十天胡人靠着这法子,那储备就不够用了。
这时,过来汇报结果的士兵:“天都督,我们火药已是不多了,这样打下去的话,只够坚特三日……”
“火药用光了,只能是撤退了只靠着水师是无法与骑兵对抗。”吕肃海沉吟片刻,说着:“撤退不行,后方补给两日内无法抵达,看来只能是从别的方面来想法子了,要是没有火器,怕是连半日也难坚特。”
“此话不假,胡人骁勇善骑射,又是地面作战,我军是水师,直攻当会受挫唯有多用火器才可获胜,不过火器耗费火药甚多,虽有后方补给此时却无法送达,首尾不接进不得进,退又不得退,只得从近处来寻补给了。”郑平原说着。
吕肃海其实也是这想,郑平原所说,是与自己不谋而合了。
吕肃海说:“郑大都督是和我想到一块,既是如此,向金陵运输是来不及了,派人速在衰州己降地区收集火药,你看如何?”
“甚好。”
江高县
江高县处于白马港口三十里之遥,正在接受着胡人激烈的围攻。
城前,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旌旗招展军队,县里有些巨石储备,砸了下去,顿时“轰”的一声,倒了一片。
而滚滚人潮,依旧汹涌而上,飞射一波箭雨,拼命爬了上去。
余烬袅袅烟火,迎来了傍晚的夕阳,城上的守军耗尽了最后一点力量,已经有多处崩裂开来,胡人不断爬了上去,在城上和守军交战,绞缠的鲜血和尸体,迅速在城上堆叠起来。
“杀啊!”县尉张洞庭,是附近有名的武者,善使长刀,他手下所带的兵卒,与爬上来的胡人,生死相搏。
不过就算征集民兵,县里不过千人,而胡人却是上万天军,战到这时,已经大势已去。
“杀!”张洞庭瞪着一片暗红的视野,鼓起余气,带着手下人再一次冲杀过去。
此时想撤退,也是没办法,胡人已冲上城墙,将队伍团团围住了。
两队再一次狠狠的撞击在一起,顿时掀起血花。
在这时,这拼杀的关头,挥舞着武器的士兵,凡乎竭尽全力,劈砍刺挑,让他们手中的刀矛磨的钝掉,就算是有着盔甲,还是不时被刀刺挂着,飞溅出鲜血。
张洞庭素有勇力,在这时还是锐不可挡。所到之处,刀光一片,顿时扫倒一片,眼前的一圈胡人,已是被他连同他的亲兵,接三连二的杀掉。
震撼于他的骁勇,扑上来的胡人的包围,让他们突出一个缺口。
直到眼前现出一片空旷,张洞庭眼前压力一空,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
环顾四周,只见自己所带的一千人,已损失大半,被分害包围着,不时有着惨叫声,而自己亲兵,只有凡十人还跟随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张洞庭心下愤恨,嘶声说着:“儿郎们,杀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阵骚乱,一个胡人百大长,带领着一批人追了上来。
此人同样手持长刀,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精甲,年兰十左右,眸子尖锐。
这将上下打量着他,用着楚曰的汉话说:“你是个勇士!很有些本事,我们汗国需要你这样的勇士,你可愿归降于我?”
“归降于你?”张洞庭满身是血,特刀冷笑。
“不错,我是乌木,是大汗和殿下帐下的千户!我很钦佩你这样的勇士,你若是归降于我,我会重用于你!给你美女!给你财宝!给你富贵!再说,你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为谁效死呢?”
听到这个名字,张洞庭回想了下,攻城前喊阵的胡将,就叫着这个名字,听了这话,更是惨笑:“胡狗,我就算没有皇帝,也是汉人,去死吧!”
张洞庭惨笑中,扑了上去。
一丝风声传来,张洞庭手中的刀,斜砍而出,只听“噗”的一声,立刻将一个胡兵杀了,但凡乎同时,身形一侧,就感到一阵剧痛。
“不降吗?”乌木盯着张洞庭,有些失望,转眼之间,眼神中露出一种狂热,只听一声天吼,合身扑上。
两人的刀锋交错,顿时迸发火花。
张洞庭是有名武者,血气和武艺强大,但是此时一震,手就在抖动。
张洞庭猛的浮现出了悲哀,要是在全盛时,单打独斗,必可杀了此人,但现在身负多处伤口,力气已尽了。
这时,喊杀声继续,胡兵已经扑向了自己亲兵,抬眼看去,一个个亲兵被杀死。
“嘿,那就同归于尽吧!”露出一声惨笑,这时一个胡兵举刀砍过,但是他只是向前一步,刀锋错身一划,顿时就将这兵杀了。
就在这时,乌木狼一样扑上,一刀扎入,张洞庭全身一震,勉力抬起头,口中喷出了鲜血。
乌木抽出刀来,表情中带点惋惜,鲜血飞溅,张洞庭手动了动,试图将刀提起,但一股寒冷和麻木迅速充满着身体,他缓缓跌下,瘫软在地,眼神逐渐暗淡,凝固不动。
“可惜了。”看着倒与马下的那具尸身,乌木叹了口气。
“千户?”
“此人是个勇士,可惜不能为我们所用,也罢,将其它的人皆杀掉吧!这些人怕是不会归降于我。”
“诺。”
片刻后,杀声渐停,只见县城上,横七竖八的尸身到处可见,流动的血汇聚成溪,自城墙上流了下来。
战场残烟袅袅,血腥飘在空中,大批胡人不断涌入,不断有着追捕和哭喊声,以及补刀的惨叫。
显然经过杀戮的胡兵,对县城里的女人进行正法,不时可以看见胡兵,在一片怪笑声中,追着女人,扑倒在地。
而又有着大批兵员,一家家砸开,在恶狠狠的鞭子和长刀下,一个个百姓被驱赶出家,躏跚而过,眼中尽是木然和绝望。
忽尔博对这样的情景,自是司空见惯了,只是吩咐:“休息一个时辰,这县里也有凡万百姓,全部驱赶而出,到白马港军营汇集。”
说完,不再观看,甚至不令清理战场,直接带着亲兵,向着白马港前的大本营行去。
一路行来,见到汉人百姓少的可怜。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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