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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角罢鸣弓(刘彻卫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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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卡斯特迟迟没有伸出双手。由于外头尚无人来接应，陈嘉让也怕自己若是一时制不住他会横生枝节，索性保持着眼下局面拖延时间。
“不相信什么？”他接口道。
“你们没有证据的，不是么？这只是一场胆大妄为的猜测而已，即使现在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到最后也要灰溜溜地收场。”卡斯特审度着越过黑洞洞的枪口直看向陈嘉让的双眼。
“不，打草惊蛇从不明智。”陈嘉让道：“你要相信我们不会平白地忍气吞声整整两年，况且能够在事情刚刚有所进展时杀害平日里那么兢兢业业的Tom……” 陈嘉让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卡斯特的用意，“好吧，我想说出于谨慎考虑是没错，毕竟甘比诺家族或许并不会那么快地背信弃义，如果他们能花大价钱赞助给你一个能凭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的律师，想来你也的确还是有出头之日的。”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话。”卡斯特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惊疑。“Tom是谁？他是怎么死的？”
陈嘉让嗤笑了一声。“得了吧，收起你那套，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刚刚问亚瑟？霍斯金在哪儿时你也是这么个反应。”
“不，不，那不一样。”卡斯特急促地说着，“我发誓绝对没有动过Tom这么一号人，当初认得你也只是因为你负责的是那件事，还有一个叫Click的，Tom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这里面绝对有阴谋，我被人算计了！”他自言自语地吼道。
“少来，在这么个国家少说有十个男人都能遇上一个叫Tom的，你竟然跟我说从没听过Tom这个名字？”陈嘉让虽然听他说出Click的名字来又了些动摇，但当再度回想起Tom死时的凄惨行状后，又难免来气。“刚刚你还在口口声声地说着关于互相尊重的事儿，现在怎么就敢做不敢当了？”
“我的上帝啊……你这么一番话和胡搅蛮缠又有什么区别？我算看明白了，恐怕你们压根儿是找不到一连串案子的凶手，就把这一切统统堆在我们卡斯特的头上！没错，我们是泥里生泥里长的，可卡斯特帮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任人欺凌的仔鸡一般的东西了，哪怕是政府也不能够！”
“呵，”陈嘉让冷笑道，“就算你不顾王法，天网恢恢，终究逃脱不开也就算了，还硬是要嚎出来个被冤枉了的名声，不是把自己当做了妈妈翅膀底下的小鸡仔又是什么呢？”
“我再说一遍我压根儿不认识你说的那个Tom！”卡斯特怒吼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也是个探员的？”陈嘉让相信对方的过度反应已然让这个问题的回答成为其自身的死穴。
“因为你在形容他时用的是兢兢业业！”卡斯特却仿佛动了真情，“除了朝夕相处互相了解的同事，谁还会把这种向来人口不一的东西当做是确切的辩驳？”
陈嘉让一愣，只听卡斯特接着道：“我相信Tom会是个好探员，包括Clare和Kim……”
“嘉让？抱歉，真是让你久等了。”卡斯特还未说完的话就这么被打断了，从外面走进来几个气喘吁吁的便装探员见了屋子里的这副情景，便上前拍拍陈嘉让的肩膀道了句“辛苦”，动作颇为利索地替他铐住了卡斯特。
“Clare和Kim的确实是我们的责任，但Tom从来和我无干，这一定是一个阴谋，要么是斯图尔特……”卡斯特一边被往外推一边加快了语速想把话说完，却被那几个探员粗鲁地在嘴巴上贴上了一段透明的胶带。“得了，小子，有什么话回去够时间给你说的，到时候恐怕你想停都不能停下来。对了，嘉让，嘉让？陈警探？”那人回头不知叫了几声，陈嘉让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什么？”
“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头儿说叫你呢，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我们带着他先走了，你最好赶紧过去一趟。”
陈嘉让看着执着地扭头望着他用眼神示意的卡斯特，心里的疑云不由得越发扩散了开来。“我知道了。”他无意识地应着声，自己也分不清楚回答的到底是谁。再回过神来时，只听见一群人走远的脚步声和卡斯特完整的背影。
“Jeff？好久不见。”Neil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但乍一看见傅简言，心情犹自非常激动。“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这地方还挺偏。”他一边上前开着酒店统一分配的员工公寓的门，一边扭过头来和傅简言搭着话。
“我也是按着‘金百利’的名字一路打听才找来的。”傅简言回答着，跟在Neil的后面进了屋。
“还没吃饭呢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Neil脱了外套便挽起袖子来，“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傅简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别忙着麻烦，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借住一段时间，你知道我原来那里已经住进了别人，所以……”
Neil有些吃惊。“天龙会出什么事儿了吗？”
“算是吧，”傅简言自然没有办法告诉Neil这个中的一系列波折，只是兀自开口，难免有些尴尬。“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哪儿，我大概一个月后就走，除了你这里，我实在想不出有别的地方可去……”
“见外了不是？”Neil笑着拍了拍他，“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好哥们儿，别说住一个月，就是以后一直住在这里，我也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咳，你知道，我交了个女朋友，可能她时不时会过来……”
“没关系，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办。”傅简言忙道。
“呃，其实你不用那么客气的。”Neil犹豫了一下，“不过那样也好。”他点了点头，进了厨房。
50
50、第 50 章 。。。
“快来尝尝，我是不是比以前做的好吃多了？”Neil一边解着围裙一边招呼着傅简言，桌上摆着的几份刚出锅的食物冒着缕缕热气，香味让人稍稍一闻便胃口大开。傅简言在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拿起Neil专门为他准备的筷子夹起一块儿撒着黑胡椒的切块儿小羊排，稍微吹了吹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香辣鲜嫩的烤肉气息便顿时席卷了所有味觉感知，带着几分粗犷而不拘小节的个人所特有的风格，畅快淋漓，妙不可言。
“我的天……这羊排可真美味。”傅简言由衷地赞叹着。“简直棒极了。”他感慨地说道。
Neil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傅简言的手。“你以前不是左撇子。”他十分确信地说着，撂下围裙在一边，上前捞起傅简言往后躲的右手察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握着我的手啊，使劲儿！”
傅简言撇下筷子低着头，被Neil握着的右手颤抖着使不上力气。早在还待在顾冕东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切地被告知右手恢复无望了，甚至连握拳这么基本的动作也不能够。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习惯了使用左手来代替，可在Neil焦虑而难以置信的眼光中，傅简言依旧觉得情况并不如自己想象般地与以往毫无异常。
“以前伤到了神经，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什么都握不住……往后估计也不会有变好的机会了。”他简短地大概解释了一下，轻轻地抽开了手，用袖子掩了起来。Neil听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傅简言叹了口气，径自起身回了Neil给他准备的房间。
Adolph站在柜台后面打眼细瞧着，此时意气风发坐在那里与Vivian打情骂俏的Zack已无论如何难以让人联想起几个月前的他了。Adolph默默地拿出调酒器，细细地在心里盘算着卡斯特帮最近的变故是不是也有眼前这位的一份功劳。
“我听人说斯图尔特家的那个宝贝二小姐安娜，为了你都生病了……”Vivian倚在Zack的身上风情万种地跟他讲道：“可就算是这样你都没有去看人家一眼，可真无情啊。”
“安娜？那是谁？”Zack赶苍蝇般地挥了挥手，轻佻地笑了起来，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曾经也对谁说过这句话。“别再去管什么莫名其妙的斯图尔特了，宝贝儿，我的眼里可只有你。”
虽然知道当不得真，可温热的气流拂过耳边，Vivian的脸自然红了又红。“你能把斯图尔特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这些人又哪能被你看得上呢？”她喃喃低语着。
“谢谢，还是你调出来的酒好喝。”Zack却仿佛没听见Vivian的话一般，尝了口Adolph刚刚调好放在柜台上的酒，举着杯子啧啧称赞道。
Vivian无趣地站起了身。高跟鞋的鞋跟越发地尖细了，这差点儿让匆匆站起来的她一下子扭了脚，幸而Adolph及时伸长了胳膊抚了她一把，这才算没有把脸丢光。Vivian装作一副已然醉了的样子，和临近几个熟悉的姘头简短地打过招呼，袅袅娜娜地走远了。
“心情不错？”Adolph见Zack并没有多看Vivian一眼，便搭起话来。
“还好吧。”明显意气风发的Zack显然把这当作了程序化的问候，“你呢？”他看着Adolph手里的杯子皱了皱眉头。
“显然还是老样子。”Adolph停下了擦杯子的动作，耸了耸肩。
“我说，那杯子用水洗干净了不就够了么，天天擦它做什么？”Zack终于忍不住道：“不至于会有人为了尝出杯子里带了几滴儿水而怀疑你这地方是黑店吧？”
Adolph挑了挑眉。“当然不，可我得熟悉我的杯子。”他颇为认真地道：“他们就像是我的朋友甚至是情人，只有天长日久的厮磨才能让它们无时无刻都为我发挥出光彩照人的一面，哪怕是在抽屉里或者是满是泡沫的水槽。就像你觉得酒好喝而对调酒人发出的赞美，不管这是不是真心实意，但至少足够使我下次依旧用一种快乐而充满自信的心情为你工作，包括给你挑选一只我最熟悉的杯子，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该死的，去他的朋友。”Zack心情坏了下来，也不知发的是哪门子的火。“我看你也就在调酒这个话题上能有这么多话了。”
Adolph再度耸了耸肩，也不以为忤，依旧埋下头来专心擦着。
Zack无聊地荡着腿坐了一会儿。酒早就喝光了。他看了看默然不语的Adolph，又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卡斯特的事儿你听说了吗？”他试图重新挑起一段对话。
“没怎么注意，不过似乎警方这次的动作还挺大。”Adolph顿了顿，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你一直合作着的不就是他们吗？这次的动静这么大，不会当真牵连着你什么吧？”
“不会不会，”Zack摆了摆手，“你想到哪儿去了。”他宽慰着Adolph，有些好笑地说道，“其实他们出事儿……嗨，他们才刚一得势就把斯图尔特整治地那么惨，能不出事儿才怪呢，也不动脑子想想，国会议员是吃素的吗？”
“不会吧，”Adolph有心反驳道，“斯图尔特要是有足够的实力不早跟他对上了，怎么会还等着国会议员来出头？我记得他们两帮人也就闹过一次吧？最后不还是被卡斯特那伙人给利利落落地赢了。”
“你个局外人知道些什么？”Zack哂笑着说：“斯图尔特那么多年的老地方，也算是经历过几代起起伏伏了，本来就不怎么把这些当回事儿，又加上捡别人的便宜出了个国会议员，哪里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和新起的势力斗——哪怕是人家比他强的时候——也一样地还嫌丢人呢，死要面子的家伙们，非得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耍手腕才舒服。”
“是么，可天龙会的教训还在眼前摆着呢，他们就敢直接……”
“天龙会算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的古训还是从他们中国那里传过来的吧，就冲这些，他们早不栽跟头晚也得栽。要是敢生事儿，驱逐出境都算便宜了他们的。”Zack颇不以为然，“斯图尔特跟他们比当然是不一样，人家根就扎在这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政府的头头估计都是听着斯图尔特和甘比诺的种种事迹长大的，可能敢对这些老牌子下得去手么？”
Adolph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说得倒也是……”
“所以啊，卡斯特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根本怪不得别人，我曾经劝过他多少次，忍了这么久，再多等几年又有何妨？可那人估计也是憋得急了，非得下手试试，这下可好，我还得想办法给他找律师。”Zack无奈地道。“要不然的话，别人说不定就以为是我们甘比诺家过河拆桥呢，说起来斯图尔特这么一招也算是一石二鸟了吧，玩儿的可真够绝的。”
“一石二鸟？”Adolph停下了擦杯子的手，轻声地喃喃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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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我已经叫他们拟旨，立你的姐姐为皇后了。”他感觉到自己紧搂住了怀里瘦削结实的身躯，抑制了那人犹自不安分的反抗，顺手在那一片细腻的皮肤上心猿意马地流连着。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刘彻察觉到鼻端飘过的似有若无的淡淡清新气味儿，爱不释手地捧起了他那一头长及腰侧的头发。若单单是瞧着这里，倒也当真难以分辨出姐姐和弟弟的区别。他细抚着那和主人一样柔顺的发，动情地吻了上去，从发尾到耳廓，再到那段挺地直直的脖颈，这才注意到这人身体的僵硬，很明显是在一直隐忍着。
“你啊……”他不由得地叹了口气。
那人并没有应声，却仿佛在等待着下文。刘彻见了他的那副简直想要把耳朵竖起来却犹不自觉的样子，无声地笑了起来，乌凉凉的发间嬉游的手不知何时弄乱了那三千青丝，在手指的纠缠间结成了挣不开的死结。刘彻品不出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放任着那作乱的头发，顺着那人的肩胛一路向下，在那具线条优美的身体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满是占有欲的吻痕。
“你是我的，仲卿，你的一切都永远会属于我……”景生守在一旁冷不防听见顾冕东的喃喃自语，不由得探寻般望了陈医生一眼。陈医生兀自细致地调换着吊瓶的角度，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已经十年了……十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那人明明是闭着眼睛，泪水却仿佛断了线一般从他的眼角滑落了下来。景生见了，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来，潦草地拭去那些水痕，长叹了一口气，到底却也不知道是在为谁。
“他这算是醒了吗？”
“不，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陈医生也叹道，“也不知到底梦见什么能让一个人这么伤心。”
“这事儿估计和林锦脱不开关系。”景生思量着喃喃道：“放着好好的少爷生活不过，非跑到中国去成家立业，谁知道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拿过来的那把剑还在隔壁屋放着呢，说不定就是那东西带着什么邪气沾染给了……”
陈医生不由得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景少爷年纪轻轻的，想必是满心里太过于着急了，不然怎么眼下说的话比那上了年纪的老爷太太还要讲究牛鬼蛇神的？人哪里能几天几夜不合眼呢，少爷这不过是好好休息休息就能回过来的事儿，您可千万没必要想得太多。”
景生被他一点破，反应了过来，也觉得颇为好笑。“也是，怎么就急糊涂了呢。”他边说边站起身来，面上不知不觉地带了几分赧然的意思。“那您好好照看着少爷，我先过去接着干活了。”
“您忙，这边儿交在我手里就好。”陈医生和他道了别，开始重又细细查看起顾冕东的情况来。
还是上午时分，酒吧大门紧闭。Adolph穿了身不起眼的运动衣，戴着棒球帽，一副出门运动的样子来到了过去经常聚头的地下仓库。李豪生正坐在门口和几个喽啰一起聊着什么，见他过来了，便挥手让那几人先行离开。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吗？”李豪生指了指附近的椅子。Adolph坐□来，把昨天Zack聊天时说的话一一转述给了李豪生。
“斯图尔特？”李豪生将信将疑，“斯图尔特家虽然经常被卡斯特找麻烦，但他们为了那个假牌子议员的清誉宁愿白白受亏损，可能一夜之间就改了主意吗？”
“我也觉得会不会是Zack过河拆桥，可他说的这些倒也算有理有据，而且听说他们甘比诺家族为了把卡斯特救出来，当真打算花大价钱给卡斯特请个律师，两方人马眼下已经在洽谈中了。”Adolph虽然同样怀有疑惑，可仍觉得这个相处了几年的人应该不至于用假话来敷衍他，他知道Zack一直把他当做朋友，毕竟两个人的友谊几乎恰好开始在Zack最不得意的时期，当真可以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尽管这种认知让他总是处在一种很心虚的状态中。这估计也是他无条件信任Zack的原因，毕竟很难有人会做到在欺骗别人的同时还能安之若素，尽管这种补偿的方法把他本人和整个天龙会都放在了绝对风险的位置上，可Adolph依旧情难自禁。他总是每天都忙忙碌碌地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工作着，可到头来却总觉得自己并不能对得起任何人。
李豪生听了，沉吟了半晌。“也是，他们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上，顶风作案，估计甘比诺家的那个吃里爬外的小子也未必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可要是斯图尔特一旦被坐实是在拿卡斯特开刀，以天龙会眼下的处境，难免要取得和甘比诺最大化的联合才能保全啊……”李豪生犹疑不决地说着，嘱咐Adolph道：“你还是先回去注意着打听消息，探探Zack的口风，少爷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这件事儿我看还是等景生过来了和他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毕竟眼下咱们也没地方去筹当初那么贵重的礼物了，而且他们以前背叛在先，虽说现在主事儿的不是一个人了，可结交起来也未必容易，你眼下没必要太细致，要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反倒更麻烦，权当是未雨绸缪了罢。”
“是，我明白。”Adolph答应着站起身来，和李豪生道了别，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小店。
“那人连着坐在那儿有几天了吧……”又是晚间，Vivian指着暗处的一个角落悄悄地对站在柜台里的Adolph说道，“看起来也不像是常客啊，每天就点一杯酒坐到最后。虽然现在离远了看着似乎也还不错，可Lily她们每次想过去的时候他都把她们直接赶走了……”
Adolph顺着Vivian的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男人的影子隐隐绰绰地折射在昏暗的灯光中，正举着杯子喝着些什么。Adolph正想再问得清楚些，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Zack坐在了惯常坐的高脚椅上。“我来了都不理。”
Vivian不由得眨了眨眼，冲Adolph吐了吐舌头，招呼也不和Zack打便“噔噔”地踏着高跟鞋走开了。
“她这是怎么了？”Zack轻扣着柜台催促着Adolph调酒。
“没什么，大概是从云端跌下来的感觉让她很受伤罢了。”Adolph找出了调酒器，往里勾兑着五花八门的液体。“似乎你这些天都不怎么忙？”他主动开口和Zack搭着话。
“光为着卡斯特这一件事儿就已经够让人烦心的了，哪儿还有心情管别的。”Zack无奈地道：“即使他出来了，卡斯特帮元气大伤，几年内也未必能干得出什么别的，但甘比诺受人之恩，少不得要表表心意，可等这事儿结束了，想来国会议员六年一届，斯图尔特照旧还是摆在那里，将来该何去何从少不得还要多盘算盘算。”
这倒不是Adolph在有心挑起话题了，他连忙打蛇随棍上道：“那要是卡斯特真不行了可该怎么办？斯图尔特凭你自己不好对付吧？估计安娜小姐……”
Zack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不由自主地头疼。“说什么我也不会娶她的，”他说着，接过了Adolph递来的酒。“斯图尔特确实不好对付，但毕竟道上还有别的几个帮派值得拉拢，不是常说寡不敌众来着的吗？那几个帮派眼下势力虽然都不算大，但人多了总是件好事。”
“可万一斯图尔特比你先想到这些，反过来联合他们对付你呢？那可该怎么办才好？”Adolph又擦起了杯子。
“怎么可能，你不想想那件事儿才过去了多久？天龙会就是被他们给弄下马去的，说什么也不会反过来涎着脸去给自己的仇家提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龙会现在虽说不是数一数二，但到底比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强上了太多。”Zack说着，敏锐地发现Adolph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略略有些颤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气把杯中的酒喝干了，稍微又多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而去。
“你和小甘比诺很熟。”Adolph正埋头默默地擦着杯子，不妨听见有人说话，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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