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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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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梅点点头道:“不错。”
文素琼幽幽地一叹道:“当时,我心感百里源的救命之恩,又正值自己情场失意,茫然无主之下,加上百里源那一番甜言蜜语和小殷勤,和他那足能使任何女人迷恋的仪表……对了,百里源和公冶如玉,都是天生的尤物,这一点,可能令师没同你说过吧?”
周幼梅道:“是的,家师仅说那两个都是坏人。”
文素琼苦笑道:“不错,他们都是坏人,可是,由外表看来,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善良,也比任何人都要容易使人亲近。”顿住话锋,又苦笑着接道:“幼梅,你想想看,在这些情况的综合之下,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周幼梅轻轻一叹之后,才注目问道:“阿姨,那公冶如玉不嫉妒您?”
“嫉妒?”文素琼长叹一声道:“在他们这一对狗男女心中,哪有这种情*!”
周幼梅嘴唇张了张,却是欲言又止。
文素琼沉思着接道:“当然,我也有我的打算,我要百里源教我武功,以便向上官玄复仇,因为,当时百里源的武功,实在太高明了。”
周幼梅注目问道:“阿姨,您目前这一身神奇莫测的武功,就是百里源所教给您的?”
“不是教给我”文素琼一挫银牙道:“是用我父母所遗清白之躯,交换得来的。”
周幼梅轻轻一叹道:“那是说,百里源还是不太信任您?”
文素琼苦笑道:“不错,但他表面上,却做得非常漂亮,在所有外围人物中,我算是地位最高的了。”
“那么”周幼梅笑道:“阿姨‘官’拜何职?”
文素琼漫应道:‘没什么职位,但却是等于百里源的私人代表,某些事情,可以全权处理。”
周幼梅笑问道:“这私人代表,是否有甚信符?”
“没有。”
“那您平常如何去执行任务呢?”
文素琼含笑反问道:“方才,你看到我在宜昌城中向上官玄等三人所打的手势吗?”
周幼梅点点头道:“看到了。”
文素琼笑了笑道:“那就是我代表百里源执行任务时的暗号,他们私下里,
“‘云雾夫人’?”周幼梅截口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文素琼淡淡地一笑道:“那是说,他们始终看不到我的真面目。”
周幼梅注目问道:“您一直蒙着丝巾?”
“是的。”
“上官玄是否知道您的真实来历?”
文素琼接道:“到目前为止,知道我真实来历的,还只有百里源、公冶如玉那一对狗男女。”
周幼梅沉思着接道:“那么,对于上官玄,您为何迟迟不下手?”
文素琼道:“那是因为我同百里源之间,订有君子协定,目前上官玄这批人,还有利用价值,一旦进入‘狡兔死走狗烹’的情况时,我就可以便宜行事了。”
周幼梅注目接问道:“阿姨,上官玄等人,是否也获得百里源的传授?”
文素琼道:“那是必然的事,不过在这一对狗男女尚未公开活动之前,不许他们炫耀而已。”
周幼梅道:“阿姨,他们那组织,是什么名称?”
文素琼道:“据我所知,目前名称还没定。”
接着,又淡淡地一笑道:“其实,那是很简单的事,只等他们心目中的敌人铲除了,随便定个什么帮,或什么教的,不就行了吗?”
周幼梅含笑接道:“他们心目中的敌人,该是家师和师公二人了?”
文素琼微微点首道:“是的,也可能另外还有。”
“另外还有?”周幼梅讶然问道:“那是什么人?”
文素琼道:“有些事情,他们还瞒着我,所以,他们心目中的另一强敌,我就没法知道了。”
周幼梅沉思着喃喃自语道:“看来,可能师祖仍然健在,并已逃脱他们的魔掌了?”
文素琼怔了怔道:“对!这倒是大有可能。”
话锋微微一顿,又注目问道:“丫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周幼梅微一沉思道:“目前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江湖三大既已全部被百里源夫妇所收,为何柳伯伦与上官玄、冷无垢之间,似乎还在勾心斗角?”
文素琼笑道:“真是孩子话,丫头,这就是所谓利害冲突呀!谁不想将‘政敌’铲除,以便在主子面前,大权独揽哩!”
不等对方开口,又含笑接道:“好!咱们的话题,到这儿为止,见到令师时,请代为致意,容有机会时,我当去拜望她。”
周幼梅含笑点首道:“好的,我先代家师衷心地欢迎您。”
文素琼重行蒙上幛面丝巾,起身说道:“幼梅,昨天,我偶然听到一个消息,七省巡按文大人,日内将莅武昌,可能有人会对他采取不利行动……”
周幼梅不由截口问道:“那是些什么人?”
文素琼道:“据我判断,极可能是被文大人铁腕所惩治的前任两湖总督莫荣,所勾结的武林败类。”
微顿话锋,神色一整说道:“幼梅,文大人是一位难得的好官,这事情,咱们既然知道了,决不能坐视不管。”
周幼梅接问道:“阿姨之意,是要亲自去……”
“不!”文素琼截口接道:“我的意思,是由你去跑一趟。”
周幼梅眉峰一蹙道:“可是,我还要赶往家师处哩!”
文素琼道:“晚几天去见你师父,又有什么要紧!”
周幼梅只好苦笑道:“那么,阿姨您呢?”
文素琼轻轻一叹道:“我,还要继续去找寻林永年的下落。”
“好!我答应您跑一趟武昌。”周幼梅无可奈何地一笑道:“阿姨,您也真是,这么多年都挨过来了,又何必急着这几天去找哩!”
文素琼幽幽地一叹道:“我一辈子青春,等于是毁在他手中,心中疑团不解,我始终寝食难安,以往,我不知道他的生死,倒也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他还活着,我真恨不得立即找到他,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周幼梅喟然长叹,没接腔。
文素琼向她点点头道:“幼梅,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
这是周幼梅与文素琼分手后的第二天。
地点是巫山十二峰中的朝云峰旁,一座破败的山神庙中。
时近黄昏,这破败的山神庙中,却一反以往的冷落和凄清,不但有粗犷的豪笑声,而巳还有令人垂涎欲滴的酒肉香,随风四溢。
天还没全黑,庙中已燃起四支松油火把,本来是蛛网尘封的大厅,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上,摆着大盘的鸡鸭鱼肉,也摆着大碗的好酒,四个服色各异的汉子,正围坐地面上,边饮边谈。
这四位中,一个就是百里源、公冶如玉手下的那个什么令主吴化文,一个是“巫山双煞”中的老大欧阳永,另两个,一为年约三旬的灰衫文士,一为两鬓斑白的黑衣老者。
这四人中,似乎以吴化文和那个年纪最轻的灰衫文士,地位最高,因而使得欧阳永和那黑衫老者二人,都谄笑着,频频举杯敬酒。
欧阳永敬过一碗酒之后,又满脸堆笑地道:“二位令主不肯光临蜗居,而在这山神庙中,委实太过简单了。”
欧阳永是“巫山双煞”中的老大,这巫山地区,自然是他的老家,也就怪不得他有这种谦逊说法啦!
而且,由这话中显示,那位年纪最轻的灰衫文士,也是一位令主,当然也是公冶如玉与百里源夫妇的得意弟子!
打仗还是弟子兵,以自己的得意弟子,充任亲信干将,这倒委实是可靠的办法。
吴化文淡淡地一笑道:“欧阳老大,只要你所料不差,让俺们兄弟建此殊勋,那就比好好招待俺们一顿,更感盛情了。”
欧阳永口沫四溅地说道:“令主,只要传说不误,点子们真要入川,这儿,可是必经之路。”
吴化文沉思着说道:“传说是不会错,怕的是他们会另行绕道,因为当他们离开荆州时,是故意绕道荆州下游,于半途中神秘失踪的。”
黑衫老者接道:“令主,据说那个姓梅的小子,后来又在宜昌城中出现过?”
吴化文点点头道:“不错,委实有此消息。”
欧阳永笑道:“既然点子们又回到宜昌,足证他们还是要人川,令主,属下敢保证他们必然会走这条路。”
“但愿如此。”吴化文目光移注那灰衫文土,笑了笑道:“三弟,咱们师兄弟中,以你的成就最高,如果古若梅真要走上这条路,那就得看你的了。”
灰衫文士一挑剑眉道:“二师兄怎能只长他人志气,我就不信凭咱们兄弟的力量还对付不了一个老太婆!”
吴化文道:“三弟,话不是这么说,古若梅的功力,已委实不可轻视。”
接着,又讪然一笑道:“说句不怕三弟你见笑的话,如非凑巧,半路上碰上她,我一个人,还真不敢拦截她。”
灰衫文士笑了笑道:“她再强煞也不过是一个人,在好汉敌不过人多的原则之下,我不信他们能逃出咱们的手掌。”
“不!”吴化文接道:“三弟,还有一个梅小民,他的身手,也并不比咱们差上多少。”
灰衫文士笑道:“二师兄,请别忘了,咱们也还有二十多个得力手下。”
吴化文蹙眉接道:“最好是老大和老四也能及时赶来,事情就好办了。”
灰衫文士不由哈哈大笑道:“如果恩师也能及时赶来,不是更好吗!”
吴化文苦笑道:“恩师处,虽然也已专函呈禀,但路程太远,不可能赶到。”
灰衫文士笑了笑道:“老大与老四,是怎样通知的?”
吴化文道:“用的是飞鸽传书,一两天内,当可赶到。”
灰衫文士一举酒碗道:“喝酒!”
四人对饮一碗之后,欧阳永又立即将空碗斟满。
吴化文摇摇头道:“欧阳老大,不必再添酒了,万一点子赶来……”
灰衫文士连忙截口笑道:“二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毛病,酒喝得越多,厮杀起来才越有劲,所以,你们可以不必添,但我却是非添不可。”
“好,添!添!”吴化文苦笑道:“你尽管放量喝吧!”
第十二章 独脚天曹
灰衫文士剑眉一蹙道:“五师妹没来,这种寡酒,喝起来,可真乏味得很。”
吴化文笑道:“你这位‘四全秀士’,可真难伺候,你想想看,这荒山之中,那能那么讲究……”
“四全秀士”,当是指酒、色、财、气四样俱全的了,想不到这位灰衫文士,在百里源、公冶如玉的弟子中,成就最高,毛病却也最多。
一旁的欧阳永,连忙诌笑着,目注灰衫文士说道:“令主,如果您不嫌弃,这山区中的姑娘,倒也颇为健美的。”
灰衫文士不禁目光——亮道:“你能马上弄来?”
欧阳永谄笑道:“只要令主有兴趣,老朽当立刻派人去找……”
灰衫文士截口笑道:“有道是:饥不择食,此时此地,也只好将就一点啦……”
欧阳永含笑而起,哈哈大笑道:“好的,老夫马上就……”
他的话没说完,—个劲装汉子,匆匆走入,向着吴化文躬身施礼道:“禀令主,外面截获两乘滑竿。”
吴化文接问道:“滑竿上是什么人?”
劲装汉子道:“回令主,是一个中年文士和一个瞎老头……”
“混账东西!”灰衫文士截口怒叱道:“你忘了你们应该注意的是什么人?”
劲装汉子连声恭喏道:“是,是……属下该死。”
吴化文连忙接口道:“三弟且莫发脾气,咱们先问问明白再说。”
灰衫文士满脑绮念被打断了,不由怒火中烧地向着吴化文一瞪醉眼,怒声道:“你找的是一个瞎老头?”
吴化文一点也不动气地笑了笑道:“老三,也许人家经过了化装?”
灰衫文土仍然是不服地道:“可是,他们只有两个……”
吴化文截口笑道:“别忘了,还有四个轿夫。”
灰衫文士举起酒碗,苦笑道:“总是你有理,我懒得同你抬杠……”
举碗一饮而尽,才含笑接道:“那你就自己去瞧瞧吧!”
吴化文一蹙眉峰,向欧阳永说道:“欧阳老大,咱们一同去瞧瞧。”
欧阳永含笑起身道:“属下理当奉陪。”
当吴化文率同欧阳永和劲装大汉走出山神庙外时,庙内传出灰衫文士的急促语声道:“欧阳老大,别忘了我的事……”
欧阳永扭头扬声答道:“令主请放心,我马上就去办。”
接着,边走边向那劲装大汉问道:“兄弟,那个瞎老头,是怎样的情况?”
劲装大汉愣了一愣道:“欧阳老人家是说……”
欧阳永苦笑道:“我是说,那瞎老头的眼睛,是怎样的情况?”
“这个……”劲装大汉讷讷地道:“前面就到了,欧阳老人家自己去瞧吧!”
不错,就在山径之旁,两顶滑竿平放道旁,一位乡农装束的老头,斜倚路边大石上,一位中年青衫文士,则在老头身边,负手徘徊,四个轿夫,则静坐一旁吸旱烟。
当他们三位走近时,一个显然是头目的劲装大汉,向青衫文士笑道:“俺们令主来了,你还是向令主请求吧!”
接着,向吴化文躬身施礼道:“参见令主。”
吴化文目光如电,向青衫文士凝注着。
欧阳永却走向瞎老头身前,也是目光深注地沉声说道:“老头,把眼睛张开,让我瞧瞧。”
老头轻轻一叹道:“大王,一双瞎眼睛,有什么好瞧的。”
欧阳永冷笑一声,突然扬指点向对方的“肩井”大穴。
瞎老头突然仰身栽倒,发出一声惊呼道:“大王饶命……”
欧阳永怒喝一声:“老子就是要你的命!”
话声中,改指为掌,击向瞎老头的前胸。
瞎老头虽然双目俱盲,但身手却是矫捷得很,欧阳永的掌势才出,他已就地一旋,并就那一旋之势,挺身而起,不但恰到好处地避过了欧阳永那凌厉的一掌,而且出手如电,横里截向欧阳永的右腕,口中并冷笑一声:“你以为瞎子是那么好欺负的!”
霎时之间,两人已拳来脚往地交换了十招。
看情形,那瞎老头如非吃亏在双目俱盲,欧阳永可能还不是他的对手哩。
一旁的青衫文士,目光炯炯地注视斗场,一袭青衫,业已无风白鼓。
吴化文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二位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接着,向欧阳永扬声问道:“欧阳老大,那瞎老头是什么人?”
欧阳永边打边答道:“回令主,这是林家堡的漏网游魂,林永年。”
这真是冤家路窄,文素琼到处找林永年,没找着,而事隔月余,林永年却在这巫山之中很巧合地碰上他的对头。
试想:“巫山双煞”中的老二欧阳恒,于一月之前,在南昌城郊,就是死在林永年的手中,如今,林永年双目已盲,影响所及,自然功力大减,这一狭路相逢之下,欧阳永会轻易放过他?
吴化文呵呵大笑道:“这真是大鱼不来小鱼来,也好,先擒下这两个再说,注意,要活的!”
接着,目注青衫文士笑了笑道:“阁下是自动束手就擒,还是要本令主亲自动手?”
青衫文士披了披嘴唇,没答话,一双精目,仍然注视着斗场。
欧阳永大喝一声:“林永年,还我老二的命来!”
话声中已亮出狼牙棒,向林永年兜头砸下。
林永年一听风声不对,旋身闪退丈外,“锵”地一声,也亮剑相迎,口中并冷笑一声:“欧阳永,你兄弟在呼唤你去哩!”
“当,当……”连响声中,两人已硬拼了三招,而且,欧阳永还被迫退了五步。
林永年一面长剑翻飞,将欧阳永圈人一片绵密的剑幕中,一面冷笑道:“欧阳永,如非我双目受伤,准教你五十招之内,溅血横尸!”
吴化文呵呵大笑道:“林永年,这话我倒是信得过,这位青衣朋友,既然不肯赐教,看来,我只好先成全你了。”
接着震声大喝道:“欧阳永退下!”
话声中,飞身向林永年扑去,而且是以空手人白刃的手法,径行抓向林永年的长剑。
一旁青衫文士怒喝一声:“匹夫躺下!”
寒芒一闪,振剑向吴化文的侧背刺来。
也就当此同时,斜刺里,人影电闪,同时传来一声冷笑:“还有我哩!”
“当”地一声,火星四溅中,青衫文士的长剑,已被震开,紧接着,寒芒一闪,青衫文士的头巾被削落,绾发银簪也被削掉,一头披肩长发,立即披散开来。
原来这位青衫文上,竟然是一位乔装改扮的巾帼红妆。
只听一声呵呵狂笑道:“想不到还是一个雌儿,本令主正在心痒难熬,居然有美人自动送上门来,哈哈哈……”
原来这个横里插手的,就是那位有“四全秀士”之称的灰衫文士。
这位灰衫文士得意忘形间,却几乎中了那急怒交进之下的青衫文士的一剑,如非他身手委实高明,这一剑可不死也得重伤哩!
他心头微懔之下,不由一面挥剑还击,一面“嘿嘿”地淫笑道:“哟!劲力十足,想必床上功夫也不会差……”
这位青衫文士,事实上就是前此在南昌城郊,将林永年救走的青衣蒙面妇人。
她的功力,本来比林永年还要强上一筹,但她目前所面对的强敌,委实太高明了,饶她使尽浑身解数,不但不能取得攻势,而且也始终困在对方那绵密的剑网中,无法突围。
灰衫文士一面以灵猫戏鼠的姿态游斗着,一面却暧昧地笑道:“虽然年纪大一点,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戴着人皮面具,不知面孔美不美。”
这时,另一边的林永年,手中长剑被吴化文夺去,人也被点住穴道,无法动弹了,急得他震声大喝道:“巧云,还不快逃!”
那青衣妇人悲声接道:“不!咱们死也得死在一起……”
灰衫文士呵呵大笑说道:“美人儿,我怎会舍得你死哩!
哟!别打了,咱们到那山神庙中,去逍遥一番……”
他的话没说完,“噼啪”两声脆响,挨了两记火辣辣的耳光。
只听一个苍劲的语声怒叱说道:“混账东西!你再口中不干不净的,当心我挖掉你的舌头!”
灰衫文士被打得满眼金星乱舞,根本还没看清打他的是什么人,只听那青衣妇人娇声说道:“老人家,大德不敢言谢,那边还有一位,敬请老人家一并成全。”
这时,他才强定心神,向对方瞧去。
那是一位须发全白,身着古铜长衫的独脚老者,满脸皱纹堆叠,不带一丝血色,但双目开阉之间,却是精光如电,令人不敢*视。
独脚老者连忙向青衣妇人还礼道:“夫人请莫折煞老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武林中人分内之事,何况,些许微劳,也算不了什么……”
他的话没说完,青衣妇人突然截。口惊呼:“老人家当心!”
原来那灰衫文士已悄没声息地,由独脚老者背后振剑直刺,同时,吴化文冷不防地也由斜里飞扑而来。
这两个什么“令主”是何等功力!这一突然出手发难之下,又是何等威势!因而尽管这独脚老者方才所表现的身手,委实高明得出奇,却也不禁使青衣妇人为之惊呼失声。
就当两道青虹,一齐射向独脚老者的刹那之间,青衣妇人但觉眼前一花,已失去独脚老人的踪影,但耳中却传来一声劲喝:“夫人快去照顾林大侠!”
提起“林大侠”,青衣妇人这才如梦乍醒地振剑向业已受制的林永年身边扑去。
正好这时正有四个劲装汉子,也向林永年身前扑了过来。
青衣妇人身形才起,耳中劲喝又响:“林夫人,下手不必留情……”
青衣妇人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青虹闪处,惨号连传,四个劲装汉子已死了一双,另两个也抱腕骇然退立丈外。
这不过是青衣妇人振剑飞扑的刹那间的事。
当她身形飘落时,欧阳永也刚好向林永年扑过来。
青衣妇人一面挥剑截住欧阳永,而左手凌空连点,解开林永年被制的穴道,口中并急声说道:“永年,左边五尺处,有一把长剑,快!”
林永年虽然双目失明,反应却非常快,青衣妇人的话声才落,他已抓住那把长剑,顺手一挥,已将一个想乘机来拣便宜的劲装大汉,拦腰斩成两段。
但他刚刚杀掉一个,又有四五个劲装大汉围丁上来。
不过,这些人已不敢再行迫近,只是远远地围住,虚张声势,呐喊助威而已。
这当口,青衣妇人大奋神威之下,“刷、刷、刷”一连三剑,将欧阳永*退八尺。
说来也真够巧,欧阳永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之下,退的竟是一条有巨石挡住的绝路,因而当青衣妇人第四剑挥出时,他已退无可退,但听“当”地一声,他手中的狼牙棒被震荡开去,紧接着一声惨号,已被一剑贯胸,钉死在大石之上。
青衣妇人冷笑一声,拔剑返身走向林永年身前,一面扬声说道:“永年,我来了……”
她之所以要出声招呼,是因为林永年双目已盲,深恐他一时难以分辨之下,将自己当成敌人。
自然,青衣妇人这一走近,那些远远地围在林永年身边的劲装大汉,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这片刻之间,林永年与青衣妇人,可说都是紧凑得没一丝闲暇去分神注意那独脚老者的情况。此刻,危机已解,青衣妇人才横剑俏立林永年身边,举目向那独脚老者瞧去。
同时,林永年低声问道:“巧云,你没事吧?”
青衣妇人也低声答道:“我很好。”
林永年接着道:“那位帮助我们的朋友是谁?”
青衣妇人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同时,也来不及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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