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情缘之不只是朋友(无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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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就是如此，才让卓甄青养成什么事都要过问的个性，光是一个周明磊就让他快分不清东西南北，现在又得应付卓甄青，骆少凡这下可真是一个头二个大。

　　侍者送上久候的餐点，那香郁的味道刺激着感官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只是对骆少凡而言，好像起不了多大作用，纵使饥肠辘辘他还是望着眼前的盘子动也不动，周明磊停下了用餐的动作道。「你跟那盘菜有仇吗？」

　　「呀？」骆少凡不解这突来的问题。「什么意思？」

　　放下手中的刀叉，周明磊说，「从刚才开始你的肚子就不断传出抗议的声音，而你却好像跟食物有过节一样，不但连碰也不碰一下还瞪着它看了将近有五分钟的时间，我能不能问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的烦心？还是说跟我一起吃饭是这么无趣、委屈，竟然让你无聊到发呆的地步？」

　　「你一定要把事说的这么难堪吗？」他只不过分了一下心，没想到这又犯到他。

　　「那你可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周明磊也不吃了，决心跟他耗。

　　「我朋友想跟你见面。」骆少凡投降了，他实在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见我？谁想见我。」周明磊的心头浮现人影，该不会……

　　「你不在的那两年，是她一直照顾我的起居生活，虽然她比我还小五岁，却像老妈子似的爱管东管西，我常笑她说有妈妈的味道，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骆少凡一想起卓甄青的为人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吗。」周明磊的心在滴血，没想到他这相处了十年的好兄弟、好朋友，比不上一个认识两年的女人，就算他不接受这段感情，也无须这般的狠心故意在他眼前强调这件事。「那你呢？你觉得我该见她吗？」

　　「我……」不愿意，这句话差一点就从骆少凡的口中说出，只是一想到自己根本没立场左右周明磊的意见，只好又把话吐了下去。「那得看你的意思，她想看的是你可不是我。」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骆少凡在心里呐喊。

　　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周明磊苦涩道。「好呀，既然她对我这么的有兴趣，那我自然是不会拒绝。」

　　骆少凡的心沉了，要是让他们二人一见面，他不能肯定二人会不会同时间喜欢上对方，何况明磊就是一副迷人的脸蛋，走在路上都会被认为是模特儿，他不敢保证卓甄青不会喜欢上他，要是如此，那他跟明磊不就……

　　轧地，骆少凡心头的齿轮停了下来，那他跟明磊就……就怎样？怎么他开始和甄青吃起醋来了？吃醋？怎么会……

　　「别想了，菜都凉了，快吃吧。」周明磊不想再猜骆少凡的心理，他累了，他没有把握骆少凡会不会爱上他，只是这样的游戏他玩不起也不敢玩，唯有真心才是他想要的，强求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这道理谁都听过也都知道，只是真要做起来却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顿饭下来，非但对他们两人的感情没有进展，还起了疙瘩，什么时候才会柳暗花明，这得花点时间。

　　正打算继续用餐，周明磊的手机却不巧在这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站起了身，周明磊走到餐厅外头。

　　一股不祥的念头在骆少凡的心里扩散，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必须到没有人的地方说话，即使拼命的想让自己专心于食物上，但刚才周明磊接电话时一闪而逝的阴险表情，却像生了根似的在他脑子挥不去赶不走，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一个他所不认识的周明磊。

　　几分钟后，周明磊回到了座位上，即使脸上带着笑容，骆少凡还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谁打来的？」

　　「不，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的伙伴，你别在意。」周明磊将话题带过不想多说。

　　「是吗？」骆少凡无言。

　　原来他是这么的不可信赖，连他有事都得处处防着怕他知道？

　　周明磊放下刀叉：「少凡，真的很抱歉，明明是我约你一同出来吃饭的，不过公事上有一些问题我必须赶过去处理，所以……」周明磊道着歉，他实在是不愿二人难得的相处时光又被剥夺，只不过这不是他说不愿意就能不做的事。

　　「没关系，有事的话我们就走吧。」骆少凡已经没有胃口再吃任何东西，即使眼前的食物他碰也没碰。

　　「可是……」周明磊注意到盘子里的食物根本连动过的迹象也没有。

　　「我没胃口，走吧。」拿起外套，骆少凡已经往外头走去。

　　知道没办法说服往外走的骆少凡再回来用餐，周明磊也只得拿起帐单到柜台结帐。

　　「对不起，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周明磊信誓旦旦的保证。

　　「放心吧，男人本来就应该以事业为重，我不会生你气的。」骆少凡认为他太小题大作，只不过有点遗憾倒是真的，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那……」周明磊还想说些什么，却已到骆少凡家的门口，他人也已经下了车。

　　「再联络。」将车门关上，骆少凡没有和他道再见。

　　看着走上大楼的骆少凡，周明磊马上播了一组电话，响了三声后电话被人接通，传来周纪炜的稳重的声音。

　　「对方已经有了行动，等一下我会直接过去总部，把资料准备好给我。」周明磊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交待着。

　　「放心，这边已经做好准备，就怕他们不来。」

　　「那好，我马上过去。」结束掉通话，再看了一眼矗立在眼前的建筑物后，车子直驶向前而去，只留下扬起的灰尘。

　　只是他没注意到，从骆少凡进屋后，便从窗内将他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里。

　　阴暗的巷子里，飘散着呛人的臭气和秽气，从破裂水管流出的水，已经在地上形成一块面积不小的水洼地，远处不时传来猫和鼠的争斗声，过于诡异的气氛任谁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

　　一名男子拿着一把一看即知是走私进来的改造枪枝，脚步阑珊的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废弃厂房中，大量从他胸口流出的血，早已将他的白色衬衫染的一片血红，急促的呼吸更加深他的恐惧，小心翼翼的他环顾着四方，似乎怕会有什么鬼魅出现一般的紧张，原本就已经让人心底发毛的异样感觉，在一阵凉风吹来后，更让人忍不住轻颤，他知道——他来了。

　　「你……你给我出来，明人不做暗事，有种出来单挑。」他朝着空旷的厂房大声喊叫，一来是壮胆、二来是想看能不能出声把他吓走，虽然他明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他小心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一有不对他会马上扣下枪朝对方开枪，等了几分钟仍不见回应，就好像只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般，不过他不敢放松心情，他知道「他」还在附近，而且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豆大的汗从他额头上流下，他拼命的想掩饰不安的情绪，此时从他背后传来低沉的话语。

　　「山狗，你从没想过一向高高在上的你，也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吧。」声音就好像透过扩音器传送出来般，久久回荡不去，让人找不到说话的人正在哪里守着他的猎物。

　　山狗迅速的转过身子，却不见对方踪迹，「你……你是谁？」想他山狗堂堂一个红石党堂主，竟然会落的如此狼狈下场，怎么想来都觉得不甘心：「给我出来。」

　　男子不动声色的从二楼高的阶梯上出现。「这不就出来了，那么心急。」他的脸上尽是揶揄。

　　山狗将手上的枪瞄准目标，正想射出子弹却又被他的下一句话给呆在一旁，「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在这四周放满了无色、无臭的瓦斯，要是一个不小心你手上的那把枪走了火，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虽然这么说，他的神色却不改原先的态度，仍是一副无关紧要，最多命一条的样子。

　　这句话让原本就汗如雨下的山狗，更是手心出汗差点连枪也握不紧，难怪刚才一直有听到有气体外泄的声音，原来就是这个原因，「你……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男子冷哼一声：「谁不知道山狗大哥名声在外，不但专干一些无耻之事，其人格还真是所谓的下三滥。

　　举凡走私贩毒无一不精之外，还强奸良家妇女，逼良为娼，更甚着强迫拍摄三级片在暗地里贩卖，要是这档子事被红石党一向正直的当家知道了，不知他会怎么做。」

　　一想到他那卑鄙的行为男子连话都不想说，直接就想在他头上开一枪让他当场毙命，要不是上面有交待他才懒得和他说这么多。

　　山狗笑了笑，原来是想分一杯羹。「兄弟，有话好说，看你刚才身手矫捷可见你的身手还不错，要是你能跟我合作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你那份。」

　　愉悦的脸色一暗，男子道：「废话少说，把东西交出来。」

　　「办不到。」山狗将手中的枪往他身上丢去，趁他一时不察急忙的逃了出去。

　　「该死！」他低咒一声，连忙追了出去，却在门口看到了离他三尺远的山狗正笑看着他，嘴还里说着些什么，不过距离太远了，他只能靠着唇语来辨识。

　　「小子，要怪就怪你跟错主子。」山狗从怀里拿出了一把较小型的制式手枪，二话不说就朝着男子射了过去，「再见了，臭小子。」子弹发射出去的同时，满屋子的气体也因此而爆炸。

　　山狗看见他因中弹而倒在火海后，笑的甚是开怀，却因为不小心而牵扯到原先中枪还没愈合的伤口。「干！臭小子就拿你的命来抵我这医药费，算是便宜你了。」

　　不一会儿，山狗已经离开现场，却没注意到随后跟来的车影。

　　【第五章】

　　骆少凡一接到电话后，就直奔位于郊区的私人医院，慌慌张张的冲进医院门口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东西，一下子撞到人、一下子踢到椅子，好不容易跌跌撞撞来到手术室却看到除了周纪炜外，还多了几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正心急如焚的看着手术房外的红灯。

　　骆少凡忍耐不住怒气，一把拉住周纪炜的领子，道：「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的难看？告诉我，明磊人呢？他在哪里？」管不了这里是医院得随时保持安静，骆少凡控制不住焦急的情绪大吼出声。

　　周纪炜不发一语，他怎能说出周明磊被枪射中现在正在手术房内急救？都是他的错，当初要不是他一时胡涂，现在周明磊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受伤，更不会因此而有生命危险。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说呀！你怎么不说话？明磊他现在人在哪里？」当冲动多过于理智，一个人的所做所为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只见骆少凡一拳又一拳重重的打在周纪炜身上，手掌传来的痛楚，也无法浇熄他的愤怒。

　　「我……」周纪炜不躲也不闪，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痛也不喊出声。

　　要不是一旁的男子看不过去，连忙出面制止，恐怕再不出多久，就得换周纪炜躺在病床上，需要挂急诊了，「好了，别打了。」山永井翼连忙出声，眼神视示要其他二人上前帮忙。

　　「放开我！放开我！」骆少凡被两人一手一边拉到一旁，想挣脱却无奈对方力气太大，只能靠着叫喊来抒发不满。「你们倒是解释清楚，明磊他人呢？」

　　「他就在里面。」山永井翼用眼神示意，看着手术室门口，一子弹穿过他的胸膛，失血过多，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救他。」

　　顺着山永井翼所指的方向看去，骆少凡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他摇着头跌坐在地。「不可能……不可能！」他再次的冲到周纪炜面前，「说！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人会无缘无故的中枪，现在还得在里面和死神对抗？说！你们说呀！」

　　为了不让骆少凡再次失控打伤周纪炜，山永井翼只得站在他前面护着他。「你先冷静下来，这些事等明磊脱离险境之后再说也不迟呀。」

　　还想说些什么，骆少凡话锋一转问。「对了，你们又是什么人？还有，既然明磊中枪，为什么你们不送他到比较有名的医院去治疗，而非得到这么乡下的地方来？」

　　虽然说是乡下地方，但这间医院里的设备一应俱全，甚至比城市内的各大有名医院都还要来的先进，规模也大上数倍，只是他不懂，既然有这么好的财力和设备，为什么要把医院投资在这么落后的地方，不但人烟稀少，来求诊的人也不多，根本赚不到多少钱，就连刚才他前往这里的途中还一度迷了路，浪费了不少时间。

　　「如果你担心的是医师技术问题和设备方面，这你大可放心，这里的主治医师是各科权威，设备更是全从国外引进，比起其他台湾的医院是好的无话可说。」山永井翼以为他不安的缘故是来自于这些问题，只可惜这一回他猜错了。

　　「不！从我刚才一踏进来，就知道这间医院不但设备完善而且服务态度良好，不管是护理人员还是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有着身负重任的坚定眼神，从这几点看来就知道这一间医院非同小可，只是我想请你们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不漏的全说给我听。」骆少凡此时已将心情平稳下来，也因为如此让他更能静心思考整顿这一连串的问题及经过。

　　山永井翼看向周纪炜要他做决定，周纪炜点了点头道：「你还记得二年前的事吧？」见骆少凡没回话，周纪炜当他是默认又道。

　　「那一天他来找我，把和你的事情全告诉了我，包括那一晚。他说，和你相处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将藏在自己内心的感情说出来，没想到结果却是和你连朋友都做不成，他气得将拳头一拳又一拳重重的打在墙上，他气自己竟然在你身上做出了怎样都无法磨灭的罪恶，手都流血了，他也不在乎。

　　好不容易我在他喝的酒里放了安眠药想让他安心入睡，没想到隔天一早却发现他已经离去，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想开回到家里去，没想到再次见到他却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纪炜难过的将头深埋在双腿之间：「他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割腕自杀，要不是当时发现的早，恐怕就要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后来他又有好几次轻生的念头，幸好都被我们发现而阻止。」

　　骆少凡呆望着天花板，双唇微启，却说不出话，他从来不知道周明磊对自己的感情是这么样的深，竟然想以死来做为赎罪？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百夜鬼？那是一个以同心圆方式向外扩展的组织，其中以魔为尊，掌管五鬼，五鬼又可分为魅、魃、魈、魍、魉，他们五人的工作就是负责管理分布在各地的分部。

　　他们分别各自拥有二位助手是为十干，就是他们这几位首脑人物在控制着黑、白两道间的和平，百夜鬼之庞大，下至平民百姓上至政府高官都有他们的势力在，所经营的事业更是蓬勃的立足于各大城市之间，只要一声令下，天底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就算是重新编写历史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说到这，周纪炜便停住了嘴没再说下去，周遭更是静的吓人，不一会儿骆少凡打破沉默道。「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明磊和你说的事有关吧？」

　　周纪炜朝山永井冀的方向望去，得到同意的眼神后他又说下去，却没有直接回答骆少凡，「而我，就是十干里面帮忙辅佐魉的癸。」

　　不用抬头周纪炜就能明显的感受到骆少凡不能置信的眼神朝着自已而来。「当时的我为了安抚明磊受创的心灵，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还是执意将他拉进一旦加入就法跳脱的世界里。

　　从那天起明磊开始接受非人的训练，日子过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苦。在组织里，为了不拖累其他成员，每个人都得有一项特殊的技能以保护自已的性命，但因为明磊是被我中途拉进来的，所以受的训练更是倍加的艰辛。

　　每次我只要一看见他又为任务挂了彩，心中尽是后悔和无奈，深陷有一天他会出什么差错，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的连让我做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也没有……」无声的泪自他的双颊流落，周纪炜的身子不断的上下起伏，就在他以为自已要被黑暗吞蚀时，一双充满温柔的双手拉回了他。

　　「纪炜别说了。」山永井翼扶住他不稳的身体，怕一个不小心周纪炜整个人往后倒去。

　　「可是我……」他的细心却让周纪炜的泪更多。

　　骆少凡走到他的面前，「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两年来你一直过着这种折磨自己的生活，我却还在一旁自以为是的说着大话，要不是你的关心和照顾，恐怕我和明磊再也没有认清彼此的时候。」现在的他只觉满心的愧疚，要不是当初逼周纪炜说出一切，只怕周纪炜会让他怨自己一辈子。

　　「不！是我的错……」周纪炜正想说些什么，手术室外的灯却在此时熄灭。

　　「别说了，于丹出来了。」山永井翼将周纪炜扶起后，一伙人便向前等待医生的出现。

　　不久，手术室的门缓缓的被打开。

　　天使！？

　　骆少凡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俊的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这个形容词对他来说再适合不过。可惜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谈论别人的家务事，脚步向前跨了一大步，他等的够久了。

　　「于丹，明磊的情况如何？」周纪炜一看到熟悉的人影，内心的压力顿时消失了一半。

　　将手套拿下后，单于丹笑着道：「我哪一次让你们失望过？」众人闻言无不松了口气，只是接下来的话又让担忧回到他们的脸上。「只是明磊失血过多，虽然手术成功，还是得看他的意志力，这几天是个关键，能不能渡过就得听天由命。」

　　「这……」这不是要周明磊把命交给了老天爷吗？

　　「让我去见他。」骆少凡现在只想待在周明磊身旁静静的陪伴他，对于其他人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

　　单于丹和山永井翼互看了一眼，道：「跟我来。」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以及苍白如纸的脸孔。

　　骆少凡只觉心漏跳了几拍，他从来不知道心痛起来竟是如此的难受，看着奄奄一息了无生命的周明磊，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抛下身边的一切只为跟随他而去。

　　多可笑！多讽刺呀！他非要到这种地步才肯认清自已的感情？他早就该将自己的心坦白的对他说，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想遗忘。

　　红了双眼的目眶，骆少凡忍住鼻酸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旁，「明磊，你听得到吗？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将周明磊的手握在怀中，忍耐多时的眼泪还是在开口的同时滑下脸颊。

　　「明磊，有一件事我要向你道歉。」骆少凡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他只是单纯的想把内心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为了那一晚的事情感到愧疚，甚至认为没有资格再继续当我的朋友，但是一向聪明的你却忘了一件事，虽然那一天我确实喝了不少酒，但在你半胁迫式的冲洗冷水澡的情况下，我的理智至少也醒了三分之二，只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晓梅离开我的事实，才会对你做出了无理的请求……」骆少凡对着他苦笑，「说来说去原来一开始就做错的其实是我。」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让我忘记她的方法就是……抱我。」

　　明知道周明磊看不到，他的脸上还是浮现红晕，「两个大男人做那种事……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但我……竟然有感觉，那时候我一时冲晕了头没问你为什么。

　　等到我醒来，却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只留下纸条，连句再见也没说就离开我的身边，那时候的我真的快被气炸了，我认为你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伤害了我，于是从那天起我变得对任何事都默不关心，从此无趣、冷淡成为了我的朋友，只是每经过一天，你在我心理的地位就多增加一点点，日积月累想把你忘掉都没办法，你已经在我的心底生了根，怎样也除不去、甩不掉。

　　后来，我在茶坊里看到了一个跟你好像的人，又想起你曾跟我说过，你有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堂哥，我就想也许他会知道你的下落。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我一下班就跑到那去报到，班也不加了，只是想要知道关于你的消息，也许是纪炜烦了，后来就把你住的小木屋告诉我，要不是他，我想到现在我还找不到你。」

　　将他的手执起，骆少凡轻轻的将唇吻住他的手：「那一天你突然的告白真的吓了我一跳，不过我的心里却有种幸一档的感觉，直到现在我还一直不断的反问自己，自己对你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朋友、兄弟、还是情人？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我喜欢你，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要不是你中枪这件事让我失了魂，还在外面揍了纪炜一顿，也许我也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看来这几十年来，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陪我也让我起了化学作用，现在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可不让你临阵退缩。」

　　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