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玉王朝5 峥嵘-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转身走过一段走廊,轻轻扭门把,才走进病房,听见白雪岚在床边抓着宣怀风的手,嘶哑地说,“……叫你小心,你总不听我的,说我大惊小怪。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把你一直关在公馆里,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感到有人进来,白雪岚停了说话,转头勉强冷静着问,“什么事?”
宋壬看他双眼通红,气色不同往常,是伤痛到极点了,心里想,宣副官得了这要命的肺炎,总长不知道受多大煎熬。这种时候,做什么拿姓林的事来让他增加烦恼?
 那林奇骏又不是什么好玩意,他那病人的事,让他自己烦恼便好。各人有各人的命。
 宋壬便说,“没事。我进来看看,宣副官好些没有。”
白雪岚一副身心全放在宣怀风身上,也没注意宋壬的神色,摆着手说,“你出去吧,没事就不要来了,免得吵着他。”
宋壬退了出来,走到等到发急的林奇骏跟前,说,“总长现在没空。你回去吧。”
林奇骏大叫道,“他再没空,也不能不顾别人的性命啊!”
说着便往里闯。
 护兵们见他不守规矩,哪里还管他是谁的朋友,虎起脸来,把林奇骏喝骂推攘到楼梯间,说,“再闹事,老子就揍人了!”
林奇骏心中气愤,无以形容,却又知道武力上斗不过人家,不由生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悲凉。
 只是心中悬挂老母,无暇再体味心情,匆匆又上了四楼,见到穿广东军军装的人,就指明要找宣怀抿。
 宣怀抿倒是一找就来了,见是林奇骏,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林奇骏赶紧把母亲撞墙自尽的事说了,求宣怀抿帮忙。
 宣怀抿说,“为着货里头掺了药的事,军长刚刚还在大发雷霆,说用的是你的船,要找你算账。我好说歹说,总算说得他下了一点气。你倒要往他眼皮子底下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快走,快走,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他能生吃了你。”
林奇骏央求道,“那是我母亲,要能救她,我就算死了也不怨?”
宣怀抿心里正老大不痛快,一来,受了展司令的重话,二来,展露昭刚刚醒来,又一门心思叫人去查探住院的宣怀风,想到林奇骏也是宣怀风的膜拜者,不禁把气撒到林奇骏头上。
 越见林奇骏着急,越心里舒坦。
 宣怀抿冷笑着说,“我那个哥哥也在这德国医院里,也包了两层楼呢。以你和他的交情,要他帮忙,只是一句话的事。你怎么偏挑远道走,跑来求我?”
林奇骏脸上露出难堪之色,讷讷地,也不知说了两句什么。
 宣怀抿更是好笑,说,“原来你已经求过他了。我就说嘛,你大事临头,总该头一个想到他的。可惜他现在跟了白雪岚,倒是翻脸不留情,也不管你的死活。”
林奇骏急着跺脚,拱手说,“我母亲在楼下等着呢,先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宣怀抿心想,你那母亲不是一直在逼迫你和查特斯解除合约吗?救活了她,以后又要料理林家的烂摊子,我岂不是给自己找茬?
 这老东西倒是死了好。
 宣怀抿想定了,对林奇骏说,“你等等,我去瞧一瞧。”
林奇骏看他去了,伸着脖子在走廊尽头等,不一会,没看见宣怀抿回来,倒是一个粗粗鲁鲁的大兵走了来,说,“我们军长伤情吃紧,这边忙,没地方可以收新病人,你请吧。”
说完就转身。
 林奇骏从后面抓着他的手问,“这是谁叫你传的话?”
那大兵把林奇骏的手狠狠一拨开,说,“军长的医生说的。”
林奇骏犹不甘心,正要再找宣怀抿,楼下的管家等得太久,把林老太太托付了一个护士临时看顾着,咚咚咚地跑了上来,喘气说,“少东家,怎么耽搁了这些工夫?要实在不行,就赶紧照医生说的转第二医院吧!老太太怕是熬不住了!”
林奇骏心肠如被绞成碎末,盯着走廊那头凶神恶煞的大兵们,咬得几乎牙裂,低声恨恨说了一句,“都是没人味的畜生。”。
 忍气吞声下楼去看他母亲。
 别无他法。
 究竟还是叫司机快快发动轿车,把林老太太送到第二医院去了。

 

展露昭暗叹有缘,住医院也能和宣怀风住到一块之时,白雪岚正在和他隔了一层楼的病房里,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西洋针也打了,西洋药也吃了,可是宣怀风的状况并不见好转。
 他烧得很厉害,身上烫得好像烧红的炭一般,躺在病床上,昏一阵醒一阵。
 白雪岚坐在床边,一直把手伸到被子底下,紧紧握着他的手。
 房门轻轻地响了,宋壬把门推开,小心着不惊动病人地走进来,直着身子站着。
 白雪岚压下声音说,“你又进来干什么?我已经说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离他半步。你这样木桩子一样栋在我背后,我也不会改主意。”
宋壬说,“总长,如果宣副官得的是别的,我绝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这肺病会传染,就算您不为自己想,也为宣副官想想,他全靠您照顾的,您要是受了传染,也病倒了,谁来照顾他呢?”
白雪岚说,“任你怎么说。要我离开,也行,你拿枪毙了我,拖着我尸首出去。”
宋壬被他逼急了,手足无措地说,“您这是说的不吉利的话,哪里就到这份上?”
白雪岚说,“就到这份上,他要好不了,你把我一起埋了。我真混蛋,怎么就拉着他到码头去,逼他看那些东西?”
说到最后一字,眼眶猛地红了,有什么湿湿的要涌到边缘。
 他不能在宋壬面前露出这可怜相,蓦地强忍住了,竭力冷静着说,“你还有什么事就说,没有就出去。我不耐烦你这样婆婆妈妈。”
宋壬说,“那个纳普医生,我叫人把他送到别处医院去了。”
白雪岚冷哼一声,“他还没死吗?”
宋壬说,“总长那一脚,差点把他肠子踹出来。但也未必就踹死了,那也好,毕竟是洋人,如果弄死了,那些洋鬼子鬼叫起来,连总理也要担不是。”
白雪岚轻磨着牙说,“我是存心留他一条命的,怀风要真有个长短,我让他后悔今天活了下来。这种谋财害命的庸医,比强盗更可恶,披着一身白皮,不知要糟蹋多少人命,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他守在宣怀风病床边,只觉得这天地都随着停了,不见眼前这人睁开眼睛,连地球也是不会转动的,无奈这只是唯心的想法,每一分锺过去,外面的局势都在发展。
 白总理打了电话来,白雪岚勉强到隔壁电话间里接了,说不上三句就挂了,气得白总理直跳脚,对这个堂弟,他是十二分的恨铁不成钢,在兄弟情分上又无可奈何,最后在百忙之中,还是抽身亲自来了一趟,把病房门一关,指着白雪岚的鼻子骂,“你一个晚上,把城里搅得乱成一锅粥,海关监狱里关得人满为患,现在怎么收拾?”
白雪岚说,“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白总理说,“别的我不管,只一件,查特斯洋行的人,你不许动。眼看这一届政府选举,胡副总理那头蠢蠢欲动,惹翻了英美,大家一起完蛋!”
白雪岚说,“完蛋就完蛋。”
白总理气得倒仰,又指着他鼻子,“我看你是疯了。你现在,没有一点的理智。我一向把你当有志向,有作为的人看,如今为了一个宣怀风,你就成了这副熊样,丢人现眼!我们白家,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子孙!”
白雪岚说,“我是丢人现眼,我是没出息,我没资格当白家子孙。堂兄,如今你别说骂,就算你踹我两脚,也就这样。反正丑话先和你交代一句,他这病是我害的,要是他有个好歹,我也没有活头了。有那一天,你别把我的棺木送回老家,我知道父亲是不会允我们合葬的。你把我和他找个地方一起埋了,也不必管风水,只要清净。这就算看我们兄弟一场的情分。”
白总理听得心惊肉跳,再一看白雪岚的眼神,虽则锐利有神,但深处凝结的哀伤心灰之意,却是很真切的,不由担忧起来,怒色一消而去,转过来缓和劝道,“弟弟,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有父母在家盼着的人,刚才这一番话,叔母要是听见,该怎样伤心?做哥哥的说一句俗话,天涯何处无芳草,况他又是个男人,并不能算芳草。你万万不要一时冲动,作出不理智的事来。”
白雪岚唇角若有若无地掀了掀,淡淡说,“我也只是嘴上这么一说,谁让你进门就骂人?我当然是盼着他好起来,不到那个地步,我也不至于做不孝子。”
白总理问,“要是到那个地步呢?”
白雪岚说,“到那个地步,再说罢。”
白总理越听越觉不妥,又感到不可思议,再三地说了一些软话,白雪岚却很冷静,反过来劝他不要担忧,海关的事都有安排,不会妨碍公务,又说宣怀风的病是用了最好的医生,要从外国请朋友调最好的新药过来,希望也很大。
 兄弟二人,做了这番谈话,并没有谈出理想的结果。白总理公务缠身,坐了半个锺头,不得不皱着眉走了,又比来的时候,更多了一番忧愁。

 

 

那个,每天都贴,看着存货一点点减少……如果贴完了怎么办呜呜呜?

本来打算每天最多贴三千字的,结果一次比一次贴得多,我真是太手贱了啊太手贱。计划中应该是贴到结尾差不多实体书也就出来了。现在看来,嗷滴,弄弄不但估计篇幅不行,原来和篇幅相关的贴文估算,也只是痴!

不管了,反正努力贴就好。只要大家喜欢,蹭蹭~~ 打滚卖萌~~~

谢谢大家支持正版。

感激大家的留言。

弄弄还贴了《暴君》完整版上来哦,没有看的欢迎去看看~~~



兄弟二人,做了这番谈话,并没有谈出理想的结果。白总理公务缠身,坐了半个锺头,不得不皱着眉走了,又比来的时候,更多了一番忧愁。
 白雪岚是命中注定的俗事缠身,白总理一走,孙副官来了。
 宣怀风病倒,白雪岚寸步不离,公务上的许多事都落到孙副官肩上,他每天都在总署衙门和医院之间奔波,夹着塞得满满的公文包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那一夜的缉毒行动轰轰烈烈,整个海关士气高昂,同时心里也明白,海关这次是把买海洛因的那群人得罪狠了,几乎打掉了他们在城里整个贩卖网。
 白面中毒的事已经传开,现在但凡有劝说亲友戒毒的,必拿出此事来,做一个痛苦深刻的例子,说,“你看看,有什么好下场,毒贩子的心比煤还黑,隔壁街的张三,对面楼子里的李四,就差点没了命。要不是及时送到戒毒院,现在就是一抹黄土了。”
抽的那些人自然也心慌慌,意惘惘。
 白面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二者之间,便有一番挣扎选择,虽不能人人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但戒毒院也陆陆续续有人被父母骂着,妻儿求着,兄弟姐妹领着,上门求治,不比从前冷清景象。
 宣怀风病倒后,许多朋友都来探望。
 欧阳倩来过两次,都是很欧派地带了一束鲜花,见医生说病人不宜探视,脸上有悒郁担忧之色,问了医生两句,把花留下,默默走了。
 那花娇鲜迷人,水盈盈,嫩颤颤,可惜红颜自古多薄命,刚入宋壬的手,就被丢进了废物桶里。
 黄玉珊正巧从走廊上过来,不由可惜,说,“好糟蹋东西。瞧瞧这包在花外面的彩纸缎带子,可见不是花匠送过来的,是从洋花店里买来的。这样一束,怕要二三十块钱,够普通一家子一个月花销了。”
宋壬说,“管它洋不洋,总长心绪正不好,欧阳家这位姑奶奶送的玩意,是万万不能拿到宣副官病房里招眼的。你要喜欢,你捡了去。”
黄玉珊说,“我就算穷,也犯不着去捡人家丢的东西。”
承平也是心绪不好,紧皱着眉,在一旁拦着黄玉珊继续往下说,问宋壬,“怀风到底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黄玉珊也立即安静了,一道看着宋壬。
 宋壬想到这个也惆怅,承平和黄玉珊他是认识的,常在戒毒院碰面,算是熟人,所以也不隐瞒,叹着气说,“真要命,那洋鬼子说是肺病,他还是什么专家,据说是城里第一的。我看他也是够呛,到现在不见起色,总长都快杀人了。”
黄玉珊花容变色道,“呀!这样厉害?怪不得不许我们进去看,这可怎么好?”
承平跺脚嗟叹,“都是我。那晚我不该打电话叫他来的,见了面,就觉得他脸色不好,是我胡涂,只想着戒毒院这许多要办的事,也没有多问一句。他忙了一个通宵,熬不住才病到如此。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判我个杀人罪也不为过。”
承平是朋友里来得最频,坚持一天来两趟,非如此不能安心。
 黄玉珊见他这样憔悴,心里不忍,劝他说,“如今宣先生病着,你在戒毒院里忙,也应该自己保重一些。我看这几天工夫,你像足足瘦了七八斤。如果又病倒了,戒毒院的事让谁来管?依我说,你再不要这样两头跑了,拜托了宋大哥,等宣先生病情有好转,让他知会你一声。你再过来看。”
宋壬也感叹他这做朋友的情谊,说,“这小妹妹说的对,不必天天来,我们总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你就是来一百次,也碰一百次壁。别说你,宣副官的亲姐姐来探望,也被挡了回去,人家还是一个孕妇呢。其实总长也有他的苦心,宣副官的病大概会传染的,还是不要太多人去看的好。”
外面人来人往,一律让宋壬挡了驾,白雪岚也不放在心上。
 虽是时刻不离床边,不管怎样周到的伺候,宣怀风的病究竟越发沉重了。
 再过一日,金德尔医生过来为病人检查,也垂首叹气,连那曾经神气活现的金发,似乎也黯淡无光了。
 白雪岚说,“怎么样?”
金德尔沉吟道,“很遗憾,很不好。”
白雪岚听了,仿佛心头被人打了一拳,不见极痛,倒是一时麻木了,隔了一会,低声问,“你昨天不是给他用了外国的新药吗?总该起点效用。”
金德尔说,“白先生,医生是不能保证的,百分百。药是很好,但不是,人人都能起效。”
白雪岚昨日已经问过德国医院的大夫,也是一筹莫展,身边有经验的人,都说治这种病,金德尔医生是一顶一的。
 白雪岚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金德尔说,“这个药,已经是最先进的,得到了朋友的帮助,才紧急从英国带过来。假如连它也没有作用,我恐怕……”
他没把话说完,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干硬地说,“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吉人自有天相。”
但凡医生看病,要是扯到吉人天相上,这多半就是人力不及,要看天命了。
 如今连洋大夫也叨出这一句,更是令人绝望。
 白雪岚一双黑眸,如熄了火焰般阴沉下来,很让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半日,他叹了一口气,倒不显得如何凶恶,只淡淡说,“我们中国人也有一个老制度,叫陪葬。”
金德尔是个外国人,对陪葬这个所谓的老制度不甚了解,不过瞧着白雪岚的态度,估计也是一句威胁。
 他又把那颗金色的脑袋摇了一摇,无奈地说,“白先生,恕我自言,你并不是一个讲道理的绅士。我的朋友,纳普,已经被你伤害了。如果你要伤害我……反正,对于这个病人,我已经尽力了。我必须申明一点,我国的大使,伯特兰。戴恩先生,也不会坐视你的残暴行为。”
白雪岚先是冷笑,忽地露出森森白牙,吼得整栋医院簌簌发抖,“老子的心都被掏出来了,还在乎什么狗屁大使?”
这一下变脸,直如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完全不见了身为总长该有的从容理智。
 金德尔脸颊一颤,不敢和这种精神崩溃边缘的人再争执,勉强吐出一句,“请你自己冷静。”
穿白大褂的身影一转,赶紧出了病房。
 金德尔开着自己的诊所,并不在这医院供职,在医院里本没有自己的办公室。
 但白雪岚包下了两层楼,又用他当了主治医生,怎可以没有工作的地方,便临时把三楼一间带电话的休息室,辟了给金德尔专用,又把他一位诊所里惯用的女秘书带了来。
 他一回到临时办公室,他的女秘书就站起来说,“医生,您的朋友扎布斯。道格拉斯,刚刚打了电话过来。”

金德尔点了点头,到办公桌前把话筒拿起来,拨了朋友的号码,那边是个繁忙的工作部门,马上就有听差接了,听说了找道格拉斯秘书的,立即把道格拉斯秘书请了来听。
 不一会,听筒另一头传来扎布斯。道格拉斯的声音,用着英文说,“怎么样?我的朋友。那位令你头疼的病人有起色了吗?”
金德尔懊丧地说,“令人遗憾,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唉,我觉得他是被那个放肆跋扈的中国大官,给折磨到这样的。要知道,我从前给他看病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他为了不惹怒那个大官,而被迫接受不必要的注射。上帝啊,那个独裁分子,居然还威胁我。”
他把白雪岚有关陪葬的话用中文复述了一遍,让他的朋友也感到很生气。
 道格拉斯说,“确实,他是在无耻地威胁。可是我不明白,我送过去的药难道没有一点作用吗?我打了长途电话拜托普拉,他才答应坐飞机过来中国时给我带上这些药。我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你把药都用了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剂量不够的话,我还是可以想办法的,毕竟大使馆这边经常有来往的飞机。”
金德尔说,“已经全部用了,但是完全无效,中国人的体质,和我们大英帝国子民的体质相比……不,我不认为这是剂量的问题。对不起,扎布斯,我也欠了你一个大人情。我甚至后悔为了这件事而打扰你了,病人就是病人,我应该牢牢记住毕业时院长的话,医生必须对所有病人公平,永远不要区别对待。但我当时是这样的希望把他治好,因为这毕竟有纳普的错,也有我的错,如果在一开始是我过去给他诊治,就不会让他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情况也不会恶化。现在只有上帝可以拯救他了。还有纳普,可怜的纳普,他虽然有错,也不应该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纳普被白雪岚踢了一脚,现在还在另一家医院躺着。
 这件事在洋人圈中很受注意。
 如今的中国,洋人踢中国人,那是很常见的。
 但中国人踢洋人,还踢成重伤,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两人讨论了一通中国人的低下素质和无法无天,才把电话挂了。
 扎布斯。道格拉斯把话筒一放,想了想,又把手指在电话转盘上转了几转,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正巧,他找的人刚好在家。
 这通电话说的也是英语,那一头的人声音清朗,语气充满期待,“你一定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吧,朋友。”
道格拉斯说,“恐怕不是好消息。你那一位在医院的朋友使用了药剂之后,并没有好转。不,从金德尔沮丧的口气来看,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
那人说,“真是令人遗憾。不过,他用了那些药剂,对吗?”
道格拉斯说,“是的。”
那人问,“你确定?”
道德拉斯说,“是的,我确定,金德尔没有理由骗我。但是,安杰尔,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法给他提供药剂?为什么又要我对金德尔保守秘密?既然他是你的朋友,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提供帮助。”
安杰尔。查特斯在电话里轻松地笑起来,“别紧张,我的朋友。药剂没有任何问题,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行为完全是出自一片真诚的爱意。但这件事太复杂了,你何必要全知道呢?毕竟,当成为我姐夫,大使阁下身边的第一秘书后,你会比现在忙碌得多的。”
道格拉斯识趣地不再说什么。
 大使夫人的这位弟弟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这个战乱的国度里,还存在所谓的高尚吗?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是上帝陷在沼泽里挣扎的羔羊。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前途好了。
 成为英国大使的第一秘书,再过几年回到祖国,他很有把握可以抓到一个赚钱而且有优越感的职位,他的未婚妻丽塔会非常高兴的。
 阴谋像一条沿着电话线游走的毒蛇,绕了一个圈,又几乎回到原点,查特斯挂了道格拉斯的电话后,又拨了一个到医院。
 刚刚金德尔的电话,正是从医院这里打出去的!
 当然,接电话的人并不是金德尔,阴谋的原点和终点之间,隔了一层楼。
 四楼的高级病房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展露昭从床上猛地坐起来。
 宣怀抿忙按着他说,“什么事这样急?不过一个电话,我接罢。”
便走过去接,拿着话筒问,“喂,找哪位?”
过了一会,又说,“我们军长在,请问您是哪一位?”
展露昭朝着宣怀抿的背影说,“少他妈废话,是不是查特斯?快点把电话给老子拿过来,这是正经大事。”
宣怀抿刚从话筒里听了对方报姓名,扭头说,“还真是让你猜准了,可不就是他。”
把电话机抱了过来,拖着线放到床边。
 展露昭打惯仗的人,身体壮得像头牛,醒过来后,恢复得更快,这几天工夫已经可以下床了,本来以他的性格,早就要嚷着出院,可知道宣怀风也在这医院里住着,就完全成了两回事,是死活也不肯出院。
 他拿了话筒,刚要贴到耳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对宣怀抿把下巴朝房门一扬,说,“出去。”
宣怀抿鼓着眼睛说,“怎么?我不能听吗?”
展露昭还是那两个字,“出去。”
宣怀抿脸刷地变了一片的青白,颤着唇问,“连你也怀疑我是叛徒?以为是我给海关通风报信?”
展露昭不耐烦了,骂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