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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多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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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过一把弓箭,三箭上弦,挽弓。
  小船之上,温宿和魏启依然缠斗着,小小夹在中间,左闪右避。他静静凝视那三个人,又将箭锋稍稍移开半分,而后,闭上了眼睛,松手。
  三支长箭破空,飞速而来。
  魏启听到箭风破空之声,立刻纵身跃起,避了开来。而温宿正是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眼看那长箭迫近,他只得起刀,击开了其中两支,而那第三支却是万万避不开的。
  温宿正欲起掌翻船,却听小小一声呼喊:“小心!”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那一刻,小小纵身过来,替他挡箭。
  小小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竟这么快。箭矢射中她的胸口,引来一阵钝痛。她抬眸,看了船舷上的廉钊一眼,而后,身子一歪,落向了海中。
  “小小!”温宿伸手,一把拉住了小小。小船耐不住这大动,翻了过去。
  廉钊站在船舷上,僵住了。不可能……不可能会射中的……他明明没有瞄准……
  魏启见状,大声喊道:“下水搜人!”
  士兵们正要入水,突然海风渐猛,原本平静的海水起了波澜,数艘小船都耐不住海潮,摇晃不已。
  “公子,起潮了。”一旁的士兵上前,对廉钊道,“入水搜人恐怕……”
  廉钊毫不理会,纵身跃下船舷,上了小船。他看着波浪渐强的海面,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廉公子……”魏启带着一丝冷笑,开口道,“凭你我的水性,恐怕,是什么也找不到了……”
  廉钊呆立在船头,任海风呼啸,吹乱衣袂。
  许久,他用几近滞涩的嗓音开口,“整军……潮退之后,再行搜索……”
  ……
  小小从来都不会游泳。小时候,无论别人怎么哄,她就是不敢下水。就算下了水,她也不敢把呼吸停止,这样一来,就免不了呛水。不能睁开眼睛的水底,还有呛水的恐惧感,让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游泳。
  落进海里的时候,她的脑海便一片空白。但在那样的空白中,她却依然牢牢地记着一件事:她怀中的那份布阵图,绝无可能在海水中保全。
  她突然觉得很满足,在漆黑一片的海水中,忘记了恐惧……
  ……
  “小小……”
  朦胧之中,小小只觉得体内突然多了一道真气,在经脉中冲撞,而后,空气瞬间涌入了肺腑。她当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师……叔?”小小睁开眼睛,就看见浑身湿透的温宿。
  温宿见她醒来,微皱着眉头,松了口气。
  小小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四肢全都不听使唤,只是,她马上就想到了什么,她努力抬起自己的手,从怀中拿出了那张布阵图,递给温宿。
  她握着布阵图的手微微颤抖着,但依然努力笑着,道:“对……不起,师叔,布……布阵图,毁了……”
  手绘的布阵图浸了海水,墨迹早已化开,模糊一片。
  温宿看着那张图,皱着眉头,道:“罢了……”
  听到这一句,小小如释重负,握着布阵图的手无力地落下。“对不起……”
  温宿叹口气,让小小平稳地躺好。他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比起布阵图,现在更严重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从战船上落下,受海潮牵制。他水性再好,也无法返回东海七十二环岛。何况,还带着一个伤者,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随波逐流。而飘浮了约莫一个时辰,海潮最终带他到的这个小岛,他竟完全不认识。
  照这个季节的海流推算,这里应该是东海往南……若是误入了北神宫的领地,情势就相当不妙。他下意识地看了小小一眼,若不是她落水的话,他也许就不会……
  他的念头才只是一瞬,心中却一紧,完全无法再往下想。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支羽箭,箭头三棱,淬有剧毒……
  “师叔……对不起……”小小见他一脸冰冷,怯生生地又说了一句。
  温宿转头,看着她,“若是布阵图的话,不用再说了……”他依然一脸冷漠地开口,“你呢?就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身手,也敢帮人挡箭,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小小嘿嘿一笑,有气无力道:“我身上……穿着……”
  “就算穿着‘纤绣百罗’也不该如此莽撞……”温宿训斥道。
  这时,小小又咳了起来,脸颊潮红,呼吸急促,看起来相当痛苦。
  温宿起身,道:“我去找些干柴生火……”
  小小点点头,闭目养神。
  温宿走了一圈才发现,他们落脚的地方,与其说是小岛,还不如说是环礁。此处树木稀少,更无淡水,时间一长,只有死路一条。
  他好不容易生起火,但柴枝未干,便生浓烟,略有些呛人。幸好五月的天气已是温适宜人了,否则,穿着一身湿衣,染上了风寒,在这孤岛之上,更无生路。
  温宿走到小小身边,刚想唤她起来,眼角却看到一丝血色。
  他蹲下了身子,定睛一看,只见暗红的血水从她的衣袖中缓缓渗出。他心中一惊,一把拉起她的袖子。她的右手上臂有一道血口,伤口虽然轻浅,但血流不止,伤口处已隐隐发暗。“纤绣百罗”虽然号称刀枪不入,但偏偏是无袖的。莫不是那长箭刺入时,擦破了手臂?
  温宿抬起小小的手腕,探了脉搏。她的心跳极快,紊乱不堪。
  “见血封喉?!”温宿惊讶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当即伸手,扶起小小,封了她手臂、肩膀的穴道。随即,运功替她逼出手臂中的毒血。
  他不禁懊恼,他察觉得太晚了,若早一些,他便有十成的把握……该死,他怎么就完全没有在意呢?!
  约莫一刻功夫,暗黑的毒血已变成了鲜红色。温宿收劲,把小小接在怀里。他微微喘息,开口唤道:“小小?”
  小小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微笑,“师叔……你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
  温宿皱眉,“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管什么味道!”
  “小时候……我也在师父身上闻到过……”小小笑着,自顾自说,“很贵吧……师父告诉过我,这是贡品……师父明明穷得要命,身上,怎么会带着贡品呢?……呵呵……我现在知道了,因为他是‘鬼师’韩卿……”
  小小抬眸,看着他,“……其实,你跟师父一点也不像……师父爱笑,喜怒哀乐,却在心里。而你,虽不常笑,但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温宿沉默着,神情冰冷。
  “……师叔,你骗人的功夫,比我还差……每次说人坏话的时候,眼神里的不情愿,清清楚楚的……”
  “我几时说过别人的坏话?”温宿虽想斥责,但话到嘴边,却不自觉地放柔的语气。
  “廉钊啊……”小小顿了顿了,微微喘着气,道,“你总是不断不断地跟我讲,他是个坏人……居心叵测……其实,就连师叔你自己也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温宿看着怀里的小小,原本的冰冷,渐渐消逝,“你既然知道……为什么……”
  “我是鬼师的徒弟……”小小轻轻抬手,握着温宿的手腕,“师叔,虽然你大半的话是骗我的,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和廉钊,只能是敌人……师叔,我知道我不争气,总让你操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小小说得认真,“……从今以后,他只会为了皇命来找我,而我,也会好好地断了念想,安心地留在东海……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孝顺你,再也……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温宿只觉得脑海中乱成一片,久未曾爆发的情绪从心底涌起,在身体内横冲直撞。怀中的女孩竟是如此单纯,她要的,竟然只是如此浅薄的善意……她真的懂的什么叫利用?懂得心机城府?懂得伤人害命?……原来……他想错了她,也想错了自己……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沉默。只是,是否如她所说的那样,他早已暴露了自己的喜怒……
  小小看着他,笑得无邪,“……师叔……我还有一件事……是骗你的……”
  “别说了……”温宿加了一分力道,抱紧她纤弱的身子。
  “……我不是你师叔……”他用尽力气,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我不是……”
  然而,他怀中的人久久没有回应。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怀抱,只见,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安稳地睡着了……
  他无话可说,只得微笑,笑着把她拥在怀里。这样也好……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
  东海之上,波涛汹涌,远处,风雨渐进,好不骇人。
  廉家的战船上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妄动一步。
  廉钊入了船舱,站在自己的房间内,喝退了左右。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脱感,漫延在每一寸肌骨,让他动弹不得。他静静站了很久,才慢慢移步,走到了书桌前的海图旁。
  这是他第一次出战,第一次自己布阵。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盗布阵图来破阵的人,会是她……不,如今,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中了自己一箭,落入海中,如今生死未卜……
  他下意识地看自己的手,他该怎么告诉她,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伤她。就算她骗他,与他为敌,他也总是不自觉地为她找理由,无法控制地让自己相信她是身不由己,是有苦衷的……
  他闭上眼睛,安慰自己。不要怕……她一定穿着“纤绣百罗”,和以前那次一样,他的箭锋再利,也伤不到她分毫。还有,温宿是东海弟子,水性甚佳。况且,他是她的师叔,一定会救她的……她不会有事……下一次,他再见她时,她依然是那个笑得灿烂的女孩子……一定是这样的……
  他慢慢睁开眼睛,身形却稍稍不稳。他伸手,扶着书桌。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被人动过的笔墨。
  他想到了什么,站直了身子。
  海图明明就有现成的,为什么还要特地临摹一份?虽说,她临摹的功夫出类拔萃,他也曾亲眼见证。但盗图之时,还这样多此一举,到底有何意义?
  他皱着眉头,静静看着桌面。
  突然,桌上的隐隐的墨迹,让他的眉峰一动。
  小小研墨画图,显然仓促。那墨汁透过了纸张,印在了桌面上。
  廉钊当即拿起一张纸,覆上了桌面,又用笔蘸了清水,在纸上细刷一遍。干透的墨汁遇水,清晰地印在了纸上。
  他拿起纸张,笑了出来。
  那纸上的绘图,他小时候也曾画过。一个井字,围个圆圈,加上头尾四肢,活脱脱一只王八。画图的人,还贴心地画了满纸波纹,让那王八水中游,好不快活。
  他有些无奈了。就算是随手乱画,他参阅兵书,悉心布局的阵法,在她眼里难道就只是王八水中游么?
  他放下手中的纸,手撑着桌面,低声自语:“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
  九皇密令
  小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天空中,无月无星,阴霾一片。海风在耳边呼啸,扰人心绪。
  胸口,仍有钝痛。箭矢虽然射不透“纤绣百罗”,但一定会在身上留下瘀伤,也须疼上数天才会消退。而除此之外,她只觉自己全身发烫,心跳甚快,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小小努力坐起身子,然而,只是一抬右手,她的右臂便一阵剧痛。她皱了皱眉头,撩起自己的袖子,看见了右手臂上已包扎好的伤口。伤?她什么时候受伤的?……
  这时,她瞥到了一边的三棱长箭。她心中一惊,难道是被箭划伤???不是吧!箭上淬着“见血封喉”啊啊啊啊啊!她死定了啊啊啊啊啊!!!
  她正满眼含泪,悲哀不已的时候。却听有人开口,“一醒来就乱动,真是没有半刻安分。”
  小小听到这个声音,含泪转头,“师叔……我是不是快死了?”
  温宿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紧,微怒道:“胡说八道!”他走到小小身边,俯视着她,“躺下!”
  小小立刻闭嘴,乖乖躺好。
  温宿蹲下身子,用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
  小小只觉额上传来一阵微凉,但如蜻蜓点水一般,他的手指很快离开,而后,他的眉头愈发锁紧。“我已替你逼出毒血。只是尚有些发烧罢了,没有大碍。”
  小小总觉得,这番话不像是在对她讲,倒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师叔……”小小想了想,开口,笑道,“我想吃糖。”
  温宿愣了一下,道:“……这里是孤岛……”
  听到这句话,小小有些惊讶。本以为他会生气斥责,没想到,他只是这样解释,表情里,甚至略带困扰。她冷若冰霜的师叔会困扰???
  小小笑了起来,若不是伤口痛楚,她就差打滚了。
  温宿见她得意忘形,这才略微生起了气,道:“要说要笑是你的事,不过这里没有水,若是口渴了,我可帮不了你。”
  小小听完,笑道:“师叔还带着刀么?”
  温宿微微点头。
  “垒石为坑,盛水于中,引火于旁,悬刀于上。水汽渐生,遇刀而凝,以叶盛之,即可饮用。”小小笑着,道。
  “你师父教你的?”温宿问道。
  “是啊!”小小略带着自豪,道。然后,她隐隐觉得异样。温宿不是一向称“大哥”的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你师父”了?小小只想了一会儿,便不再深究。伤口的灼痛,一下下剧烈起来。她皱皱眉头,不再开口。
  温宿见状,道:“怎么了?”
  小小摇了摇头,“没……”
  温宿见她依然一脸疲惫,开口道:“那再睡一会罢……”
  小小点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师叔……伤口疼得睡不着,你帮我点睡穴罢……”
  温宿有些无奈,照做。
  看着她合上眼睛,他眼神中的担忧就再不遮掩。残毒让她高烧不退,心跳和脉搏也没有恢复。她睡得太浅,时不时便有微弱的呻吟。那种痛楚,竟让他感同身受。他并不怕死,但此刻,却不得不忧虑。若是离不开这小岛,她恐怕就……
  他伸手,替她拭去额角的薄汗,不自觉地叹气。
  这时海风之中传来了诡异的声响,似笛似箫,如泣如诉。然而,在这孤寂的小岛之上,听到这样的声音,只能让人毛骨悚然。
  温宿拔刀起身,警戒着。
  细碎的铃声由远及近,几道身影从海上飞掠而来,落在了温宿面前。
  “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东海的温大侠。”愉悦的女声响起,和着那诡异的乐音,隐隐带着危险。
  温宿冷冷一笑,“这里果然是南海领地……”
  “当然是了。”
  来者,正是南海北神宫的一干女弟子,而为首的,是几日前出现在东海之上的那名女子。
  “啧……”那女子眼带嘲笑,道,“没想到呀没想到。东海多行不义,这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只是,堂堂东海,能被朝廷走狗逼成这样,还真是出我意料呢!最厉害的是,能把东海首席弟子逼到我南海这儿来……呵呵……”
  她说完,身后的女孩子都笑了起来。
  温宿并不搭理。
  那女子笑道,“你应该谢我才是,若是现在找到你的是朝廷走狗,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废话少说。”温宿有些不耐烦了。
  “温大侠……”那女子看了看他,“看你的样子,是内息受损。要打赢你,都用不上我出手。”
  “那又如何?”温宿握紧了刀,静静聚力。
  那女子皱眉叹气,“你们东海的人怎么就这么硬气呢?服个软、认个输、赔个不是,姑娘一高兴,说不定就饶你不死,还收你做我的首席弟子……”
  温宿瞬时起刀,斩向了那女子。
  女子嬉笑着,拆了他的攻势,抽身退开,笑道:“这样就动气了呀。”
  温宿冷哼一声,道:“我突然想到了脱身的法子,杀了你们,夺船离开……要算起来,你还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洛姑娘。”
  那女子依然笑得轻松,“呵呵,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说完,突然纵身一跃,落在了小小身边。
  温宿眼中杀机顿显,一刀刺了过去。
  本在一旁谈笑观望的女弟子们立刻上前,隔开了他的攻势。
  那女子笑笑,蹲下身子,道:“啊,这姑娘我倒认识。你们东海唯一一个肯老实服软的丫头,我喜欢。”
  “少宫主,何不把她带回去。反正上次也说了要她加入南海的。”一旁的女弟子开口,说道。
  那被唤作少宫主的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好主意啊,温大侠,你不会介意吧?”
  温宿击开几名女弟子,纵身而上,一刀斩向那女子。
  那女子瞬间抽出腰间短刀,架住了他的刀锋。一手,扣上了小小的咽喉。
  温宿的刀势顿收,退开了几步。
  那女子满意地笑笑,道:“看来,她对温大侠你来说,不是个普通弟子啊……”
  “你若伤她,我要你死的难看。”温宿开口,冷冷道。
  那女子不屑,“哼,我早就说了。你们东海的这个毛病要改一改了……这样吧,你弃刀,跪下身子,说一句‘少宫主貌美如花举世无双武功盖世一统四海’,我就放过她。”
  此话一出,周围的女子们都笑得放肆起来。
  温宿的脸色愈发冷寒,眸中的怒意炽烈欲燃。
  那女子轻轻抚着小小的头发,“呀,姑娘啊,你到了黄泉路上,要记得。不是我心狠手辣,而是温宿大侠见死不救哟……”
  温宿沉默许久,将手中的刀掷在地上,开口道:“要谈条件,就谈正经的。那些废话省了罢。”
  那女子听到这句话,慢慢起身,“我偏不正经,我就要你先跪下来。”
  温宿看着她,暗暗咬牙。
  那女子灿然一笑,道:“也罢,姑娘我就跟你正经一回。”她慢慢走了几步,站在温宿面前不远处,“东、南两海虽是对手,但也算同气连枝。如今你们被朝廷围剿,若是落井下石,他日我南海也无法在江湖立足。今日,我可借你小船,助你脱困,条件么……”
  温宿的神情依然冷漠,似乎毫不在乎她说的话。
  那女子并不介意他的冷淡,笑道:“条件,再简单不过了。你只要将‘玄月心经’的上半册交给我就行了。”
  温宿听到这里,才微微皱了眉头。“玄月心经”是昔年神霄派传于东海七十二环岛的内力心法。后因,东南两海争端不止,在混乱中遗失了心经的下册。一直以来,收复南海海岛,还有夺回心经,就是东海的全部目标。此刻,她竟要他用心经来作交易?
  “怎么?不舍得?”那女子叹口气,“温大侠,若是丢了性命,要那心经又有何用?何况……这姑娘的命,你也准备一起赔上?”
  温宿沉默,一语不发。
  那女子见状,道:“好,温大侠果然有骨气。我们走……”
  “慢着……”温宿开口。他看了看一旁的小小,声音低沉,带着不甘,“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女子当即微笑,“温大侠果然重情重义。既然你答应了,现在便将那心经背与我听罢!”
  温宿道:“洛姑娘,这样交易不公平……”
  “你想怎样?”那女子问道。
  “若我二人切实脱险,日后,温宿自然将下册心经双手奉上,决不食言。”温宿开口,说道。
  “哈哈,温大侠,这么一来,吃亏的不就是我了?”那女子摇头。
  “随你。”温宿说完,侧开头,不再理会她。
  那女子略微思忖,道:“好,给你便宜就是,免得日后说我南海欺负人。”
  温宿听罢,举步,漠然走过那女子身边,径直来到了小小身前。他蹲下身子,抱起小小,走向了一边的小船。
  “温大侠,”那女子开口,叫住他。她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掌心里,有一颗暗红的药丸,“我顺了你的心意,你也该有些诚意吧?”
  温宿看着那颗药丸,神情里略有了不耐烦。
  “这是我南海特制的毒药‘七杀’,服下之后,七日之内,绝无异样,但七日之后,每日有一个时辰,痛入肌骨,生不如死。而后,每七天便多发作一个时辰。九十一天之后……”那女子慢慢说道。
  温宿并未听完,便腾出手,从她手上拿过毒药,放入了口中。
  那女子微惊,“……解药只有我南海才有……”
  “说完了?”温宿冷冷询问。
  那女子无话可说,只得沉默。
  温宿不再理会她,上了一旁的小船。
  那女子看着他们离去,许久,略带着笑意,开口道:“没想到,他这般冷情的人,也会如此待一位姑娘……”
  ……
  海上,一片苍茫夜色,温宿执桨站在小船之上,忽觉心中一片空明。
  船上,被点了穴的小小睡得安稳,夜色之下,更显宁静安详。
  温宿的脸上不自觉地染了笑意,这般温暖满足,竟是他有生以来未曾经历过的。就像是早已干涸皲裂的泥土,突遇了一场春雨,瞬时之间,温润了表里,让原本的死寂,渐渐萌出芽来。
  ……
  东海之上,廉家的船阵正缓缓后退,解开了对七十二环岛的包围。
  魏启略带着不满,站在廉钊房内,开口道:“廉公子现时退兵,不觉得太可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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