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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多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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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宿只觉得全身脱力,再无法站稳,他跪倒在地,意识模糊起来。
  小小有些茫然,不知该上前,还是该逃离。她犹豫良久,还是闭上了眼睛,转身跑开。
  温宿抬头,看着她奔跑的背影,笑得凄然。
  “……我宁可你恨我……”
  ……
  无怨无德
  小小跑着跑着,慢慢停下了步子。
  心跳并未平静,刚才听到的一切,让她惊惶,却不知是怒是悲。
  真傻,自己不是也说了么,他明明救她的次数比害她多,以她的立场,要说仇恨,太过勉强了。他说师父是被他所杀,可以他的功夫,根本做不到才是。而且,师父是中冥雷掌而死。离开东海的时候,她亲眼见过温靖使用冥雷掌。无论怎么想,凶手都该是温靖……这一切,她不是都清楚得很么?至于廉钊……是真是假,又要如何分辨?
  既然如此,为何还介意?她什么时候傻成这样的?
  眼前,突然浮现出他方才痛苦跪地的样子来。他究竟是受了内伤,还是中了毒?……恩怨扯平,两不相欠。照这么个说法,就该先把恩还了,再算怨才是……无论如何,回去看一眼也好……
  想到这里,小小鼓足了勇气,转身。
  突然,周围传来了细小的响动,小小猛地抬头,就见自己已被五个黑衣人包围。
  东瀛人?!
  难道……小小不禁慌乱起来,她如今手无寸铁,又怎能与这些东瀛人抗衡?而且,这个时候,叫救命也不合适。求饶?那就更……
  她还没想完,那些黑衣人就攻了上来,她只得出手,仓皇应战。
  那些黑衣人的目的,显然是活捉。下手都有三分保留,用的都是近身擒拿的招式。
  小小窃喜,她虽然学艺不精,但论到近身擒拿,指不定还能在江湖上排上号。况她身上还有“纤绣百罗”,分明是上风。
  十几招下来,那些黑衣人就发觉不妥,退开数步,拉大了包围的圈子。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了某物,用力一撒。
  小小抬头,就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冲她而来。她下意识地伸起双手,想阻挡什么,但那大网依然毫无偏差地罩住了她。五个黑衣人拉着网纬一番换位,网当即把她缠得死死的。
  小小欲哭无泪了,难道她就这么被抓???
  突然,几道银色的光芒闪过,那些黑衣人察觉,纷纷避开。
  “淬雪银芒!”一瞬的狂喜,让小小喊了出来。
  银色的身影飘然落地,软剑出鞘,“唰唰”几下,挑断了大网。
  小小万分激动地看着来人,道:“银大爷!”
  银枭闻声,怒道:“说了不要叫‘银大爷’!怎么改不了!”
  他一闪神的功夫,那些黑衣人手中暗器激射,只向银枭而来。
  银枭却不躲闪,只是笑笑。
  只见数道红色的丝线袭来,将那些暗器打落在地。一抹红色疏忽而至,檀香在空气里一层层漫延开来。
  “呀,原来是东瀛忍者么……”李丝看了看地上的暗器,抿唇而笑。
  那群黑衣人见这两人出手不凡,四散逃开,不再纠缠。
  “哟!”李丝叹口气,道:“素闻东瀛忍者向来不顾尊严,只求保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逃得真是一个快啊。”
  “无胆匪类。”银枭冷笑一声,转而回头,看着小小,“丫头,没受伤吧?”
  小小感激地摇头,“银……不,齐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银枭笑道:“不在这里,难道还留在东海么?倒是你,看样子是过得有声有色么,大老远就听到‘三弦女侠勇救少女,侠肝义胆威震官府’……”
  “呵呵,强盗,你忘了说重点了,‘廉家公子难舍旧情誓擒恋人,三弦女侠始乱终弃巧妙脱身’!”李丝笑得暧昧,道。
  小小僵住了,这个,这个消息也传得太快了吧!!!
  “言归正传,丫头,这些东瀛人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抓你?”银枭看她尴尬,便换了话题。
  被这么一问,小小顿时觉得难过起来,“他们……他们好像是和东海在一起行动的……”
  “呀!还有此事?”李丝惊讶,“想当年,东海七十二环岛创派,本就是为了与东瀛、高丽海寇抗衡,没想到,今日竟还能结盟。当真是忘了祖宗了……”
  银枭皱眉,道:“东海一派已经没落,多说无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去哪里?”小小茫然。
  “去了不就知道了。”银枭笑笑,转身迈步。
  小小不再多想,跟了上去。临行时,她却回了头,静静看着来路。想起温宿用无比阴狠的口气说:左小小,你当真以为我会放过你?
  而后,又不自觉地想起廉钊那句:拿下。
  果然,还是不认识比认识好么?
  ……
  走了约莫两刻功夫,小小愣在了一间教坊的后门口。
  “银大爷……为什么你每次都带我来教坊呢?”小小开口,无辜地问道。
  银枭立刻揪她的耳朵,道:“我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的是酒坊!”
  小小含泪,道:“大爷饶命……”
  李丝笑了起来,道:“左姑娘,你有所不知,天下消息汇聚地无非三个:酒楼、茶馆、教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么。”
  “消息?”小小顿悟,“难道是……”
  这时,后门一下子打开,一道身影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小小。
  “小小!!!太好了,你没事!!!”
  小小认得那个声音,惊讶道:“叶璃师姐!”
  那人正是叶璃。
  叶璃松开怀抱,激动万分,道:“小小,你不知道啊,那天东海上,你下落不明,我……我被埋怨了好久啊!!!好惨的!!!我都说了,这不能怪我啊,是那个黑衣人把你带走的么!说起来,那个黑衣人是谁啊?曲坊数那么多姐妹,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不合理啊!!!”
  “啊……这个……”小小无奈。
  “叶璃,有话进去再说。”银枭也无奈起来,伸手推了那二人一把。
  众人进门之后,立刻被引进了一个僻静院落。
  小小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东海一战之后,银枭和李丝便仓促脱身,最后遇上了海上遭袭的叶璃一行,也得知了她下落不明的消息。当时情势紧张,众人便决意先回岸上,从长计议。
  恰好当时官府收纳东海民众,他们便混在普通民众之中上了岸。又恰逢通缉令传到,城门封锁,进退不得。众人只得暂时避居在曲坊分舵。连日来,曲坊门人虽然多番找寻打探,但依然没有她的线索。众人唯恐有失,便想出了一记妙招:将“三弦女侠”的事迹到处吹捧,弄得满城皆知。而且,还本着只说好,不说坏的法子,硬生生地把她这个“宵小”说成了天上有地上无文韬武略的武林翘楚。
  银枭总结道:“看来,这计策还是蛮管用的么。昔日英雄堡内,就见过你借势唬人,这次特地替你造了势,你果然不负众望哪。照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你连皇帝老儿都唬得住啊!”
  小小对此只得无奈傻笑。
  “呵呵,也亏得魏启那厮先行离开,不然,以他的奸险,你今日又岂能如此简单就脱身。”李丝啜口茶,说道。
  “还有还有,那个廉家大少爷一定是难忘旧情,故意放了小小一马!”叶璃欢乐地插上了一句。
  银枭和李丝同时笑了起来。
  “小叶,你这句话,真是说得太中听了。”银枭笑道,“是不是啊,丫头?”
  小小笑不出来,老老实实地道:“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叶璃起身,拿过了一叠通缉令,“你看,这是廉家发的通缉令,上面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你。”
  “他以为我死了,所以才没发我的通缉令……”
  “哇,你傻的啊!魏启都看见你了,他和魏启是盟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生死!”
  “他刚才要抓我……”
  “他可是廉家的公子,奉了朝廷之命剿灭东海,见到你要是不抓你,那岂不是落人话柄?我看,就算他今天抓到你,指不定改天也找个理由把你放了。总而言之,他那句话分明就是说给别人听的么!”
  “可是……”
  “‘可是’你个头啊!我还真不明白,你不是喜欢他么?既然喜欢,干嘛非把他往坏里想啊?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不过了么?”
  小小无言。
  叶璃得意地双手叉腰,“嘿嘿,事实肯定就是我说的这样!小小,我看你不如自首吧!然后,归顺朝廷,戴罪立功,以后就名正言顺嫁进廉家,皆大欢喜!”
  叶璃刚说完,就被银枭打了一下头。
  “疯丫头,胡言乱语!再怎么样,也不能归顺朝廷!”银枭怒道。
  叶璃摸着自己的头,有些不甘心。
  李丝敛了笑意,对小小道:“没错。朝廷这次表面是为了讨伐东海贼寇,暗地却是为了‘九皇神器’。魏启恐怕已将你的身份告知朝廷,朝廷又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你。何况,奴家要是没猜错,尊师怕是什么都没告诉过你,你又如何能归顺朝廷。而现在,即便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怕也无法取信于人。实属进退两难。廉钊若真是有意放你,你便领了这心意,远走高飞,才是上策。”
  小小听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李丝见她的脸色微戚,便伸手揽着她的肩,轻轻替她打扇子,道:“左姑娘,方才所言,皆是猜测,你不要往心里去。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这里……说起来,今日,奴家与这强盗本是要去衙门盗出城手令的。可惜旁生枝节,未能得手。如今这么一折腾,要想再入衙门就不容易了……”
  小小听她这段话,心思立刻回了正途。
  李丝继续道:“不过,左姑娘倒是可以帮我们一个忙。”
  小小大惑不解,“我?我能帮你们什么?”
  李丝用扇子掩着嘴,笑得妩媚,“一切交给奴家就是了,呵呵呵……”
  小小只觉得不妙,为什么她明明是所谓的“三弦女侠”,到了一定的时候,却依然只能受人“摆布”呢???
  ……
  城西三里,有一处废园。这里原本住着一户大户,但前几年遭了一道落雷,大屋起火。因是深夜,一家十几口人,无一生还。
  城中的人皆忌讳此处阴煞之气,平日都甚少接近。
  温宿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躺在这废园的厢房中。床边不远的地方,站着温靖。
  温宿起身,顺了一下气息,开口道:“岛主……”
  “你什么时候中的毒?”温靖看着他,皱着眉头,问道。
  温宿沉默片刻,开口:“当日徒儿漂流至南海地界,困于孤岛。为求脱身,便服了南海的毒药……”
  “‘七杀’?”温靖依旧不悦。
  “是。”
  温靖走到温宿身边,道:“‘七杀’从来不用在杀人,而用在拷问。告诉为师,你可是与南海做了交易?”
  温宿听罢,跪下身子,道:“岛主恕罪,徒儿当日许诺交出东海所持的半部玄月心经,这才得以脱身。但请岛主放心,徒儿决不会将心经内容泄露半点……”
  “你毒发多久了?”
  “三天。”
  “三天……‘七杀’之毒,最初七日毫无异常,只是,这七日之后,每日毒发一个时辰,再七日,便是两个时辰……等到十二个时辰都如此时,便是死期。老夫与南海交手多年,从来未有人捱过四十九天。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你该比为师清楚才是……”温靖说话的口气冷冽非常,“这样,你还有自信告诉为师,你不会交出心经?”
  温宿平静地点头,“是。”
  “你自小在为师身边长大,世上没有人比为师更了解你。当日南海之上,你完全能自己突围,如果为师没猜错,你是为了那个小丫头才如此委曲求全。好一番深情厚谊,当真教为师唏嘘!”
  “岛主,徒儿绝无此意。她是天下唯一知道九皇神器秘密的人,保全她,是徒儿的任务。”
  “好,既然是任务,今天你为何喝退旁人,又为何空手而返?”
  温宿答道:“徒儿并未料到毒发……”
  “温宿……”温靖长叹了一口气,“为师不聋也不瞎,你做过什么,为师不计较,是念在师徒一场的情分。”
  温宿缓缓抬头,看着温靖,语气谦卑而诚恳,“徒儿决不会做出背叛岛主的事,只是……”
  “只是?”温靖的眼睛微微眯起,泛着寒光。
  “只是,徒儿仅剩的这三个月的寿命,怕是不能助岛主完成大业……”
  “你……”温靖惊愕,“你,这是一心求死?”
  温宿不说话,只是沉默。
  温靖看着他,许久,叹道:“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他说完,拂袖出门。
  温宿慢慢站起来,脸上看不出一丝悲喜。
  温靖走出门外,行至院中,眸中杀气升腾,好不骇人。
  这时,几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单膝跪在他面前。其中一人上前,耳语了几句。
  温靖的声音阴郁,语调冷寒,“继续找!找到她为止……我不论你们用什么手段,只要她能说话就行。”
  那些黑衣人领命,四散开来。
  温靖挥了挥手,另外几名黑衣人凭空出现,跪地听令。
  “从今以后,温宿无论有什么举动,都一一向我回报。”
  几人领命,又消失在了夜色里。
  温靖背手,看着一片月色。
  “韩卿……”温靖带着恨意,自语。
  ……
  无懈可击
  翌日傍晚,叶彰在府内备了薄酒简餐,替廉钊接风。
  叶彰举着酒杯,笑道:“贤侄东海一役,用兵独到,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世伯过奖了。”廉钊低头含笑,道。
  “最后一次见你,你还未满十岁。当真是时光如梭啊……对了,贤侄已行了冠礼,可取了表字?”叶彰问道。
  廉钊恭敬应道:“子箴。”
  “钊字劝勉,箴字劝诫,令尊对你期望甚高啊。”叶彰笑道,“说起来,我与令尊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他领命去西夏边境镇守,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再见了。”叶彰问道。
  廉钊回答,“家父也常提起世伯,说是一定要找机会再跟世伯切磋武艺。”
  “哈哈,是该找个机会了。”
  两人寒暄之间互敬了几杯酒,待放下酒杯时,廉钊开口:“廉钊有一事不明,可否请世伯指点?”
  “请说。”
  廉钊斟酌片刻,道:“世伯可认识‘鬼师’?”
  听到这句,叶彰的酒杯稍顿,但表情却依然笑意盈盈,“我昔日乃是岳元帅麾下,与‘鬼师’有数面之缘,但要说交情,恐怕就……”
  廉钊点点头,道:“昨夜的事,我听府上的人说了。世伯隐约提到‘鬼师’和‘沥泉神矛’之事……‘鬼师’与朝中数起命案有关,世伯是否知道些什么?”
  叶彰放杯,开口道:“昨夜之事,是我疏忽,未向贤侄说明。贤侄可知,那东海重阴双刀温宿,与‘鬼师’相似非常?”
  廉钊皱眉,“相似非常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姿容长相,连说话行动,都像了九成。”叶彰说道,“岳元帅旧部,都是重情讲义的好兄弟,我对‘鬼师’杀人一事本就怀疑。看了通缉令后,我便设了此剧,引温宿上钩。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才是杀害朝廷命官的凶手。”
  廉钊听罢,沉默。
  “任谁也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那东海谋算之深,让人心寒啊……”叶彰继续道,“我本打算抓住那贼人,再向朝廷禀明真相。没想到,他竟然勾结了东瀛人,侥幸脱身。下次要想再抓到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世伯放心,追缉的事,交给廉钊就好。”廉钊笑了笑,问道,“听府上说,温宿此番来的目的,是为了‘沥泉神矛’。这神矛是昔日岳元帅的兵刃,廉钊早就想一睹风采了,不知今日有没有这个机会?”
  叶彰笑了起来,“哈哈哈,贤侄,你也被我骗啦,我哪有什么‘沥泉神矛’啊!都是骗那贼人的!岳元帅的兵刃至今下落不明,着实令人惋惜啊……”
  廉钊抬眸,微笑,“的确。”
  叶彰提起酒壶,替廉钊倒酒,笑道:“说起来,我也有一事,想问问贤侄。”
  “不敢。”廉钊轻挡着酒壶,说道。
  叶彰替自己也倒一杯,道:“你与那‘三弦女侠’到底是什么关系?”
  廉钊微惊,答不上来。
  叶彰笑着,端酒,敬道:“你莫非真是为了儿女私情,才一直追缉她?”
  “绝无此事。”廉钊答得迅速。
  “哦,那么,那位女侠究竟是做了什么?”
  叶彰的这个问题,廉钊无法回答,只得沉默地喝下那杯酒。
  “看来贤侄是不想答了……呵呵呵,人上了年纪,就有了好奇心,真是要不得的习惯啊。”叶彰摇摇头。
  廉钊浅笑,“世伯为官多年,对官场的事,自然比廉钊看得更清楚。”
  叶彰点头,“吃的亏多了,也就学乖了。”
  两人之间,突然有了突兀的沉默,如障壁一般隔在两人之间,至此再无法突破一步。
  ……
  待那晚宴结束之后,叶彰回到自己房内。思忖良久,方才廉钊分明话中有话,叫人不得不防。
  他慢慢走到床前,伸手在床角猛拍一下。只见那床板应声翻了过来,一把长枪赫然入目。那枪精钢练就,通体银白,凛凛威风。虽藏于床板之下,却不减锋芒,光华耀人。
  “沥泉……”叶彰伸手,轻抚着长枪,继而叹起气来。
  这时,敲门声起,叶彰立刻回复机关,藏好了长枪。他起身开门,却见管家拿着一封信,正一脸忧色地看着他。
  叶彰问了才知,这封信乃是“留云阁”的姑娘送来的。“留云阁”是城内最大教坊,烟花之地,身为知府,自然是避而远之。今日,却有姑娘来送信,也难怪管家疑惑。
  叶彰也不知其中名堂,便遣走了管家,拆信阅读。
  片刻之后,他神色微变,但眼眸之中却渐渐染上了笑意。他放下书信,略微想了想,将信留在了桌上,并用茶杯压实。随即,出了门。
  叶彰略微交待了几句,便出了府。时值夏夜,路上还有不少行人散步纳凉。走了一刻功夫,他在城内最大的教坊门前停了下来。
  “留云阁”,这本是烟花之地,他深为朝廷命官,洁身自好,自然是从不光顾的。但今夜,他仿佛是有了兴致,含笑跨了进去。
  坊内的姑娘见到他,什么也不说,径直将他引到了一间花厅里。
  一进门,就见那花厅里已摆好了八仙桌,放上了美酒佳肴。桌旁,坐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姑娘,正含笑看着他。
  叶彰见到她,笑着抱拳道:“左女侠邀本官来着烟花之地,不知有何指教。”
  小小起身,招呼道:“叶大人不用客气,坐啊!”
  叶彰一坐下,就有华服丽人上前,替他斟酒。
  小小笑了笑,开口道:“叶大人,我这次请您来,是想跟您讨个人情。”
  “女侠请说。”叶彰道。
  “叶大人应该记得,我曾救过令爱罢。”小小端着架子,说着台词。
  “当然。”叶彰点头。
  “那么,叶大人,您看,用这份人情换出城手令,如何?”小小道。
  叶彰笑了起来,道:“女侠真会说笑。女侠行侠仗义,并未作奸犯科,何必如此着急离开本城。本城虽然封锁,但不过多时,定会开城。女侠不如在舍下小住几日,也让本官聊表心意,待开城之后再走也不迟啊。”
  小小就知此事不会如此容易,她看着叶彰,不禁紧张起来。还以为李丝有什么好主意,原来是找叶彰来看门见山地做交易。虽说她现在是大侠,还是满城皆知。但谁能保证叶彰一定会给面子?唉……算了,她就按着李丝的段子演下去吧……
  她叹口气,摇头道:“叶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东海昨夜闯入衙门,又劫持令爱,目的,是为了昔日岳元帅的‘沥泉神矛’吧……”
  叶彰皱眉,“那不过是谣言罢了……”
  “大人无需紧张,既然是谣言,总是传得快,散得也快。”小小笑道,“不过,据我所知,东海一直以来,都想要得到‘九皇神器’……”
  这四个字一出口,叶彰的脸色变了。
  “不瞒大人,朝廷剿灭东海的理由,我一直被朝廷追缉的理由,以及大人昨日被东海袭击的理由,怕是同一个。只是,这理由乃天大秘密,不得道于世人。如今,大人忍心见我因‘莫须有之罪’,命丧城内么?”小小说完,等着叶彰的反应。
  叶彰道:“女侠将此事告知,就不怕本官……”
  小小也笑:“叶大人单身赴会,就一定不会抓我,不是么?”
  叶彰笑了起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左女侠果然有大侠之风。”随即,叹道,“只可惜,叶某是朝廷命官。既然女侠得罪了朝廷,本官断没有放女侠出城的理由。今夜之事,本官就当路遇故人,小酌了几杯。本官就此告辞。”
  叶彰放下酒杯,起身,转身欲走。
  这时,只见房门开启。银枭和李丝走了进来,满脸堆笑。但气势,却让人生畏。
  叶彰见状,皱了眉。
  李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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