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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多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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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这样被吓醒的……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横在她眼前的手。细致光洁,柔软白皙,显然是女子的手。
  “呀,你醒了。”说话的声音温柔,似曾相识。
  小小侧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道:“沈小姐?”
  坐在床头替她擦汗的,正是沈鸢。
  沈鸢的神情关切,道:“听你一直呓语,伤口疼么?”
  小小这才想起先前的种种来,她被“三尸神针”击中,然后,廉钊出现,阻止了一切,然后……
  她抱着被子,慢慢坐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衣物已全被除下,四肢之上隐隐有些红点。说不上痛,仅仅是有些发麻罢了。
  沈鸢见她茫然,便笑道:“针已经全部取出来了。我替你拿换的衣物吧。”她说完,起身,去取一旁的衣服。
  小小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她看看四周,这是一间装饰朴素的房间。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正照着她的床头。
  “沈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她的眼神最落在了沈鸢的身上。
  沈鸢笑着,道:“我本是随曲坊坊主去‘醉客居’找你们的。不想迟了一步,正巧遇上了廉大哥,所以便一同来了。”
  小小点了点头,依然理不清头绪。她摸摸额头,闭上了眼睛。
  沈鸢抱着衣服走到床边,道:“左姑娘,你先穿上衣服吧。我去通知廉大哥。”她说完,含笑离开。
  小小目送她出门,突然想到了什么。“沈小姐……其他人呢?”
  她喊了出来,却以传不到沈鸢的耳中。
  糟了!竟然被梦吓傻了!现在根本不是安心的时候啊!银枭呢?李丝呢?还有洛元清、巴戟天……现在都在哪里啊?温宿……他身上还带着重伤,要是有个万一……
  她想到这里,顾不上手脚的酸麻,套上了衣服,急忙下床。
  “左姑娘,神针影响气血运行,你尚需休息,不宜下地。”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小小大惊失色,几乎尖叫出来。
  石蜜就站在房门口,神情是一贯的平静冷然。她的身后,依然跟着提灯的彼子,架势十足。
  “宗……宗主……”小小僵硬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钻进被子里会比较好。
  石蜜慢慢走到床边,伸手,替她把了脉,道:“你若是有内力,便能自行调息。如今,血脉不畅,恢复稍慢。本座为你调几副药,你喝下,好得快些。”
  小小惊恐地点着头,只觉得诡异。照理来说,她先前用话刺激石蜜,破了她的“炎神觉天”。如今,石蜜却如此关心她的伤势……难道,是因为廉钊的关系?可是,石蜜是如此好商量的人么?
  她正想着,却听石蜜说道:“令师叔的经脉,本座已全部接上……”
  本来还在思索的小小,因为这句话而愣住了。
  “只是,他身上还有奇毒‘七杀’。要治‘七杀’,需得时日。他身体虚弱,方才续脉时,更耗费了体力,怕是撑不住的。依本座看,需有人为他运功调气,规整内息才行。”石蜜倒是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东、南两海的内力皆为太阴流,是最合适的人选。你若真想救他,就试着找南海相助吧。”
  小小已经听傻了。什么情况?石蜜不仅不报复她,还救了温宿?!为什么?!
  这时,石蜜浅浅笑了起来,道:“你既然有不惜一切救他的心,要做到这些应该不难吧?”
  小小猛地明白了过来。当初那些用来刺激石蜜的话,难道……难道……难道石蜜完全没有察觉那是刺激?!为了引起石蜜的“思”,特地说了很多温宿的事,虽然到了后来,那些话也不完全是假的……难道,石蜜已经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所以……所以把自己当作能够彼此了解的伙伴了???
  小小完全僵硬了,说不出话来。
  石蜜的微笑却还留在眼睛里。“他就在隔壁的厢房。”她说完,转身离开了。
  小小呆在床上,片刻之后,含泪感叹。坏事……要在当事人领会的情况下,才是坏事啊……
  轻缓的敲门声,就在那一刻响起。
  她抬头,就见廉钊站在门口,微垂着眉睫,开口道:“你还是没锁门啊……”
  那一句话,让小小失神。锁门……这件事,他究竟提醒了她几次了呢?
  廉钊走进来,开口问道:“方才,我看到石蜜,她找过你?”
  小小点了点头。
  “她……没对你怎样吧?”
  小小摇头。
  廉钊似乎是松了口气,但也在那一刻,想不出要说的话。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神农世家的事,是江湖争斗。朝廷不便插手。巴戟天和银枭一行,如今都囚在神农的地牢中,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小小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廉钊的立场,这么做是应该的。
  “你现在……”廉钊看着她,斟酌着问道,“还愿意归顺朝廷么?”
  小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归顺朝廷,固然可以保全自己。但是,银枭和巴戟天他们呢?现在那么做,不就是背叛么?而今的局势,用自己的归顺来交换他们的平安,也绝对不可行啊……
  “你好好休息吧。”突然,廉钊这样说道。
  小小抬眸,却见他笑着,眼神里,有着深切的温柔。
  “廉钊……”她急忙起身,想说些什么,可是,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廉钊笑着,道:“我太急躁了,抱歉。你饿了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东西了,稍后就会送来。我先告辞了,归顺的事……稍后再说吧。”
  小小心中压抑起来,那种难受让她不知所措。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眼看廉钊快要出门。她强压着内疚和无奈,开口道:“廉钊,我……我师叔……”
  廉钊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道:“骨鞢,还有你所有的行李,我放在桌上了……”
  他说完,走了出去。
  小小回头,看着桌上。桌上,放着她的三弦、帐本和行李。那枚刻着廉家家徽的骨鞢,被拿了出来,端端正正地放在一旁。
  小小走过去,拿起那枚骨鞢,突然之间,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枚骨鞢,他曾是如何郑重地交付给她,还笑着告诉她:这是廉家信物,江湖我不敢说,若是官府中人看到这枚鞢,都不会为难你。
  拥有这枚骨鞢,即便她要进神农世家的地牢提人,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障碍吧。
  她把骨鞢放进掌中,抱在胸口。只觉得心中一丝丝刺痛起来,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也许,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位置了。但是,他这样不合立场的温柔,却让她不舍,她是不是还能保持着天真的美梦,继续期待什么呢?
  小小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的她,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了!
  她平复了心情,拿着那枚骨鞢,下定了决心。
  ……
  廉钊出门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便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有些无奈的痛苦神色。
  他走了一段路,便停下了步伐,脑海中,不可控制地想起她的犹豫。归顺朝廷……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呢。他不是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么?事到如今,他到底还在奢望些什么啊?
  “廉大哥?”
  听到有人唤他,他竟吓了一跳,看到说话的人时,好不容易才挤出了笑意。
  “沈小姐。”
  沈鸢也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但她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温柔有礼,“廉大哥,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廉钊笑着,回答。
  沈鸢察觉了些什么,道:“廉大哥,有些话,你对左姑娘说清楚,会比较好吧。”
  廉钊沉默片刻,道:“不必。”
  “为什么说‘不必’?”沈鸢皱眉,“你不是为了她才来这里的么?神农世家的事,也不是你想要见到的啊。你什么都不说的话,岂不是做了坏人?”
  廉钊垂眸,不回答。
  江湖之争,本就分不清对错黑白。但当日齑宇山庄之内,他见过神农的几位长老。那种医者的高洁,让人敬佩。而石蜜,却让他隐隐看见了陵游的影子。若不是皇命,他绝不愿意与这些人同流合污,更不能眼看着神农世家被如此颠覆。只是,那些想法,都仅仅是“若不是”罢了……
  “廉大哥……”沈鸢见他沉默,唤了一声。
  廉钊抬眸,笑了笑,“不说这些了。沈小姐,我一直都来不及告诉你。当初齑宇山庄一别之后,我派人将沈老夫人接出,现在安置在廉家的别馆。沈小姐想见的话,随时可以去。当初地宫内的事,我也知道一二,待事情告一段落,便会向圣上禀明,还齑宇山庄清白的。”
  沈鸢听到这番话,双眸里泛起了光彩,满脸感动。
  “多谢廉大哥。”她福身行礼,感激道。
  “沈小姐不必多礼,当初的事,廉钊多少也有些责任。”廉钊说道,“这是应该的。”
  沈鸢笑着,“其实,我在‘醉客居’见到廉大哥的时候,真的有些害怕。你看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过,一路而来,我也明白了许多。”她认真地说道,“你没变。只是我从不了解真正的你罢了。这个道理,左姑娘一定也明白的。”
  廉钊愣了愣,“我……”
  “左姑娘也一样啊。”沈鸢笑道,“其实,如果能彼此了解的话,就能发觉的,一切都没变。”
  廉钊笑了出来,道:“沈小姐才是没变的那一个啊。”
  沈鸢不觉脸红,“我?”
  “嗯。”廉钊笑道,“谢谢了。”
  沈鸢低了头,道:“沈鸢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感谢的事啊。”
  “这些就够了。”廉钊说道,“听到这些话,我也稍稍放心了。”
  沈鸢看着他,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伤感。但她也知道,不宜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想了想,道:“对了,廉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廉钊点头,“你说。”
  沈鸢小心地措辞,道:“昔日我被囚,是银枭和鬼媒出手相救……我知他俩是朝廷要犯,可是,至少见一面……”
  廉钊不等她说完,便笑着回答道:“沈小姐,即便是死囚,也可探监。这种事,不必问过廉钊。”
  “多谢。”沈鸢笑着应答。
  廉钊点点头,“我还有事,沈小姐请自便吧。”
  他说完,便离开了。
  沈鸢站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
  沈鸢进地牢的时候,果然没有受到阻挠。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士兵来到囚禁银枭一行的囚室之前。就见银枭、李丝、洛元清还有巴戟天等人,都被囚禁在相邻的囚室之中,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看起来,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哟,奴家当是谁呢,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么?”李丝看到她,笑着开口。
  听到这句话,银枭微惊,抬眸看向了囚室外。
  沈鸢上前,紧张道:“你们没事吧?”
  “除了内力被封之外,倒是没什么事。”李丝起身,道,“沈小姐看来是混得不错了,果然是官家公子和世家小姐,很容易相处啊。”
  沈鸢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与廉大哥,只是朋友罢了。”
  “呀,廉大哥,好亲热的叫法。”李丝继续调侃。
  “媒婆,住口!”银枭突然喊了一句,他起身,走到囚室的栏杆前,看着外面的沈鸢,“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鸢看到他,本来的温柔有礼便消退了一半,“我不过是来看看你们罢了,不行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银枭没好气地说道。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劳你过问。”沈鸢不甘示弱,回了一句。
  银枭双手环胸,道:“我可不是过问,只是怕这里污秽,脏了小姐的鞋。”
  “多谢关心。”沈鸢回答,“沈鸢不是什么大小姐,只是‘曲坊’内的一名弟子罢了。”
  这句话一出口,银枭说不出话来,李丝却笑了出来,道:“兰陵一醉三百年。”
  沈鸢笑了笑,接道:“且共清梦在人间。”
  听到这句回答,银枭愣了片刻,随即便扭头,不再开口。
  沈鸢见他沉默,略有些得意,“沈鸢虽是一介女流,也懂得有恩必报,少看不起人了。”
  银枭不反驳,自顾自沉默。
  “说起来,沈小姐竟能进地牢,真是让奴家佩服。” 李丝笑道。
  “我只是拜托了廉……”沈鸢顿了顿,“廉公子罢了。”
  “那朝廷鹰犬会这么好心?”银枭开口,语气不悦。
  “廉公子才不是什么鹰犬。他正直纯良,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沈鸢不满道。
  “助纣为虐,还不是鹰犬?!他要是真的正直纯良,为何眼看着石蜜颠覆神农世家,伤人害命?!”银枭怒道。
  “你又怎知这是他喜闻乐见的?!他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和这些人合作!你们现在能平安无事,难道不是托他的福么?!”沈鸢也怒了,道。
  “他居心叵测,难道你要我谢他!”
  “至少不准你说他的不是!”
  “你……你这么维护他,还说不是对他有心?!”
  “我就算对他有心,也不关你什么事!”
  沈鸢说完这句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李丝掩嘴而笑,道:“哟,强盗,你还真是口不对心。先前,不还抱怨奴家送走沈小姐,没让你见上一面么?这会儿,怎么欺负起人家来了?”
  “媒婆,不用你多嘴!”银枭转身,径直走到一边坐下,不理会众人。
  沈鸢也侧开了头,不再说话了。
  正当李丝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的时候。突然,一行士兵走了过来,打开了洛元清的牢门。
  为首的,是廉家家将,他开口道:“洛姑娘,请出来吧。”
  洛元清不解地看着他们,站了起来。
  “左姑娘吩咐,带你去见她。”那家将补上了一句。
  “左姑娘?”不仅是洛元清,所有人都疑惑起来。
  家将点了点头,道:“请出来吧。耽误了命令,属下也不好交待。”
  洛元清看了看众人,随即走了出去。
  这一行人离开,银枭和李丝面面相觑。
  “你们不必担心,左姑娘很好。她找洛姑娘,定有她的打算。”沈鸢开口,说道。
  李丝想了想,道:“说得也是,左姑娘可不是泛泛之辈……沈小姐,那接下去的事,就麻烦你了。”
  沈鸢点头,“坊主已经往这儿来了,不日便到。诸位可以放心。”她看了一眼银枭,道,“我不便久留,先出去了。”
  “喂……”
  沈鸢没走几步,就被银枭叫住了。她皱眉转身,道:“还有什么指教?”
  银枭斟酌了半天,道:“你别和姓廉的小子太亲近了,他怎么说也是小小那丫头的心上人……”
  “你放心。拆散人家姻缘的事,沈鸢不会做!”沈鸢带着愠怒,回答。
  “你也是……”银枭没有生气,又说了一句,“你若是喜欢上他,我便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沈鸢愣住了,待回过神的时候,脸颊已烧得绯红。她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跳,嘟哝着道:“关我什么事啊……”
  她说完,扭头,一路小跑,出了地牢。
  李丝看着银枭,笑了。“呐,强盗啊,你这是吃醋?”
  银枭不回答。许久,才问道:“喂,媒婆,你到底把这大小姐送去‘曲坊’做什么了?”
  李丝悠然回答,“呵呵,秘密……不过,这位小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姐了哦。”
  银枭道:“太危险了吧,她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你别太小看女人了。”李丝席地坐下,笑道,“拭目以待吧。”
  银枭只得沉默,带着几分复杂的心情,望向了牢门之外。
  ……
  无可置疑
  小小用骨鞢吩咐士兵将洛元清带出来之后,便去了温宿的厢房。
  房中燃着香,透着合欢花的清甜,应是安神助眠所用。丝丝的白烟弥漫在四周,满室的月光清冷,几只萤火虫从开着的窗户外飞了进来,一闪闪地发光。
  小小思忖了片刻,还是没有点灯。她慢慢走到床前,跪下了身子,握起温宿的手腕。
  脉搏虽然轻浅,但已经趋于平稳。正如石蜜所说,被内力震断的筋脉已经全部接上,剩下的,就只有解毒和恢复了。
  小小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安详的睡容。心里的喜悦,让她笑了起来。
  “师叔,我现在明白银枭为什么要叫我小扫把了……”她低声说道,“原来,跟我扯上关系的人,真的都会倒霉呐。”她无奈地叹口气,道:“我也终于发现了……我若是叫谁‘师父’,他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死于非命……”
  她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她握紧他的手,道:“你一定不会有事,我只叫过你一声‘师父’,不会那么邪门的,对不对?”她鼻子一酸,眸中浮起了泪光,“你不会有事的……”
  她吸吸鼻子,平复了情绪。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毒香的解药,石蜜只给了她一颗。这仅仅一颗的解药,正是说明,她虽然在表面上是“伙伴”,但所有人还是提防着她。
  她打开药盒,看着里面的那盒解药,随即凑近鼻子下闻了闻。清苦的药味,略微有些刺鼻。她不是医生,自然无法光靠味道就辨别出药物来。她皱着眉头,思忖起来。
  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就听有人在门外开口,恭敬道:“左姑娘,人带到了。”
  小小站了起来,道:“进来吧。”
  士兵开门,引了洛元清进去,行礼后便离开了。
  士兵一走,小小便低头,思忖了起来。
  洛元清见她不说话,便自己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温宿时,她皱起了眉头,几步走到床边,道:“原来他在这里,他怎么样了?”
  小小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石蜜宗主已经帮他接上了筋脉,解‘七杀’之毒,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过,我师叔身子虚弱,须有人为他运功行气。如今,只有你修炼的‘玄月心经’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洛元清道:“……他背弃盟约,不愿与我南海合作,我……为什么要救他?何况,我身中毒香,内力尽散……”
  “毒香不是问题。”小小道,“南海与朝廷素无瓜葛,和神霄派也没有恩怨,洛姑娘只需答应我的条件,我立刻就能帮你脱身。”
  洛元清神情冷峻,“能让这些士兵言听计从,你果然是朝廷的人!”
  “我是哪边的人不重要。我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洛元清看着温宿,沉默不语。
  “南海本就与今日的事端无关,洛姑娘也不想因此毁了南海的基业吧?”小小说话之间,将解药递了上去,道,“这颗解药你且服下,待我师叔恢复之后,我就会把解药给剩下的南海弟子。”
  洛元清思忖许久,伸出了手,接那个盒子,然而,在她抓碰到那小盒的一瞬间,小小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几步。
  洛元清一惊,正要质疑,却听小小在她耳边轻声道:“洛姑娘,隔墙有耳,小声说话。这颗解药暂时不能给你,我想请你帮另外一个忙。”
  洛元清愈发不明白了,“你……”她想了想,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小警惕地四下看看,道:“呃……盗药。”
  洛元清瞪大了眼睛,“盗药?!”
  小小捂着她的嘴,食指点上了嘴唇,“嘘……”她压低声音,道,“洛姑娘,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只需在这里假装替我的师叔疗伤就行了。而我,就去盗解药。”
  “你去?那倒不如把解药给我,让我去!”洛元清道。
  小小摇头,“洛姑娘可知道神农的药房在哪里?又可知哪一种是解药?”
  洛元清答不上来,只得沉默。
  “神农世家我来过一次,地形大致知道。而这颗解药,是用来辨别药物的。”小小说道,“而且,如果盗药的人是我,即便失败了,也没有性命之忧。”
  洛元清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
  “嗯。”小小笑了笑,又大声道,“咳咳,洛姑娘,你果然识时务。”
  洛元清闻言,也大声道:“我南海本来就与此事无关,也没必要掺和进来。”
  小小又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唤个婢女过来,点她的穴,跟她互换衣服,掩人耳目……”
  她还没说完,敲门声又起。
  两人皆是一惊,万分紧张地望向了门口。
  只见出现在门口的人,是沈鸢。她身着一袭淡绯衣裙,徒生几分妩媚。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药汤,一盒药膏和绷带若干。她进门后,冲门口守卫的士兵欠了欠身子,随后关上了门,走到了房间里。
  “左姑娘,我去你房里送药,见没有人在,便找到这儿来了。”沈鸢放下托盘,看了看房间,“怎么不点灯呢?”
  小小无语,正寻思着该不该对沈鸢下手。洛元清却笑了,“不用担心,自己人。”
  小小大惑不解,“自己人?!”
  沈鸢也不解,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两人。
  片刻之后,房间里,点上了灯,透出了三名女子的身形。而后,房门打开,一袭淡绯衣裙的女子端着托盘出了门,眉眼低垂,轻轻欠身,冲守卫的士兵们行了礼,随即,施然离去。
  她走后不久,房间阴影处有一道身影,倏忽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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