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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入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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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某天他有些不耐于Frank始终纠结的love和like 的分界之后有些不善的冲他宣称的关于中国文化的暧昧和隐晦是无法让惯于较真的欧洲脑袋分析透彻……
这时Frank也只得20出头,在这里做义工,那个直来直去的欧洲脑袋穿梭在那些病房里,某一天遇到在树下一个轮椅里打着瞌睡的韩郢,当时的韩郢对于他来说,唯一能分辨也只是他是亚洲人种。
像面对很多人一样,Frank在韩郢的对面的草皮上坐了下来,盘着腿,一种因为位置而有些体贴的高度。
他记得那个似乎睡熟的男孩拿起那本厚厚的而且显得有些旧的书盖在脸上,“我不是韩国人。”他的声音盖在书的后面有些闷,“也不是日本人。”
Frank不禁有些气闷,抬头道,“亚洲还有其他国家……”
“那都不是。”韩郢把书拿了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欧洲风格的脑袋。
Frank也笑了,“为什么你首先否认了那两个国家?”
“因为被总是被错认。”韩郢无趣的在封皮上敲着手指。
过了很久,当韩郢再想起Frank的时候,心底却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自己所说的隐晦暧昧和直白之间一种不可能势均力敌的碰撞,让彼此的真挚溃败不见。
到了十月,韩郢不再出去晒太阳了,温温软软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混着弥散不去的消毒水以及酒精气味,在韩郢看来是一种周身缠绕的病气。
他开始总是想到上一次,上一次的自己并没有病的这么久,在舍弃了一些东西之后,慷慨的上帝让那时的自己迅速的康复起来,在过去的几年里他把那当作是恩赐。
他忽然有些想那个有些聒噪的脑袋,才记起来总是忘了去谢谢他,渐渐的大半时间都已被睡眠占据,韩郢枕着自己喜欢的书睡过去,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抬起手翻上一翻,他想自己一定已经变得很可怕,从手指上缠绕的青筋就可以知道,后来韩郢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每天的活动变成醒过来吐掉呛在口里半干的血块,被动的漱口,然后再数着各种药在身体里缠斗的烦恶中睡着……
同年10月,这段时间在韩郢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要多上了许多。可是睡得却越来越浅,他听着来来往往的亲友压低着嗓子说着绵软的南方方言,听着软底的平底鞋从地面匆匆擦过,他感觉到眼光照在眼皮上透出的一片血红,听着自己曾经跋扈到有些生恨的母亲带着哭腔问着日子,大概是近了。
又过了些日子,韩郢在听着父母央求自己快点好一点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很久很久没有睁眼,很久很久没有吃下东西,甚至连自己脆弱的血管也已难以填进任何液体……
到了这年十月的月底,韩郢一直悬着的心似乎落了下来,之前的数数间断了很多次,最后的结果没迈过7568。这些天身边围绕的声音少了很多,他竟然冥冥中感觉到那个早已把自己忘掉的人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数年里由于生病而变得昏蒙的眼睛出奇的清亮,他感觉到他手中传来的熟悉的力量,感觉到他带着一股温软的气息……
再然后他慢慢的转身走了,像是有块大石压在了韩郢的胸口挣脱不得,他拼命的吐出压在胸口的那口气,一切声音又回到了自己耳边,韩郢甚至还能感觉压在自己胸口那一声沉闷却有力的啪声和耳边拖长了嘟声又紧凑的回复了活力。
事后过了很久,再听Frank说起这天的时候,韩郢想着那声若有若无的啪或许是自己心脏的声音。
这天开始,他开始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原本顽固到不停占据着他体力的肿块也消了些。在众人口呼的奇迹中,他隐约感觉到那个人的离去。韩郢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粗褐色的印记,本该消去的痕迹这些日子却更加分明起来。
“韩,笑一个……”Frank端着照相机远远的招呼着他,隔了这么久他依然还只是习惯怪腔怪调的叫着自己的姓,韩郢抬头看着他,远处传来的阳光竟刺得眼睛生疼,韩郢眼睛一虚,不由张手遮掩,仅从指缝间渗出一点暖意。
在很久之后,夏池在韩郢的相册中瞥见那一抹阳光,比眼下年轻了许多的韩郢被圈在一个有些泛黄的老照片中,细短的发茬在阳光投射下现出浅浅的痕迹,淡金色,如同那人被指尖遮掩住的眼睛一样熹微,微微眯着,乍看去是笑眼凝着前方,细细忖度那神色似乎却又落去很远。
夏池明白,这是自己不可能再见到的韩郢,在过去的十年里……9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1、本章写的无比混乱,也无比纠结,原来简单的一个话题被我硬生生搞的无比复杂。特此致歉。
2、本章中,关于各国人民信仰的说法纯属个人理解及胡说八道。如有激进的种族主义者和愤青主义者请自行点击右上角红叉叉。
3、本章关于韩郢的个性就是我塑造的人物个性,借此人之手写出而已。
4、关于那四个单词的解释,只是翻译对了,至于适用不适用不知道。本人英语水平欠佳。
inimical(不友善的;不友好的 )
indecisive(优柔寡断的,迟疑不决的)
pagan(没有信仰的人)
paranoid (多疑的)
5、涉及到D的话题,很抱歉。虽然作者有这方面的癖好,但是真的很遗憾,绝大多数D在与A相处的时候会遇到很多的麻烦。诸如A对于D的不信任不安和恐惧等等。我原本只想将韩郢写成一个心理有着一点矛盾的人,可是鉴于本人属于D所以对于A的心理很难把握。能力有限还请见谅。
故事的开始是他和他遇到了。
如果这是童话,故事的结局该是他和他在一起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
如果这是言情剧,故事的结局该是他和他历经了重重磨难,终于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
但是结束之后,韩郢才发现自己演的是个黑色幽默。
你爱我么?
爱。
爱我哪里?
哪里都爱。
爱人们都这么说。
……
韩郢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喜欢Frank的时候,可惜还没等到他纠结到如何表达的时候,那个棕色头发的脑袋就耷拉在自己眼前涎着脸用怪腔怪调的中文说了爱。于是韩郢便顺水推舟点头应了。
他和Frank在一起不过两年,一年病中,一年病后,结束在燥热的初夏。结局很荒诞,不悲不喜。
韩郢还可以记得那天Frank为他做的蛋糕,上面撒着他最爱的巧克力和杏仁,还有他练了很久还写得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的生日快乐,韩郢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可是,当他抱着自己残肢不断的说love的时候,韩郢发微醺酒意一下子被惊醒了,望着眼前还迷醉着的人,曾经的面貌忽然变得有些陌生,渐渐的混作一团雾色,他想着Frank应该是真的爱自己,或许是七分,或者是三分,他开始细细的考究他对他的那些爱到底是出于身体还是出于感情,于是两个平衡在天平上彼此消长着,刺着韩郢的记忆一片模糊……
可是韩郢有些嘲笑自己: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你又知道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韩郢起身笑了笑,望着那个有些醉意却已明了的眼睛,他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自己最熟悉的语言来表达,用曾经和他所争辩的爱和喜欢在母语中的那点微弱的分界,“你爱的是什么?”
当所有的猜测成为答案的时候,韩郢低头笑了笑,把捏在手里的裤腿一遍又一遍的叠起又松了下去,指甲一遍一遍在那道粗长的印记上划过,“其实我们太不一样了?”
“韩!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谈。”Frank皱了皱眉,叫道,“当然,我不介意用你的母语。”说过这些,他的声音又低下了许多,“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样才算爱?”
“我也不知道。”韩郢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的Frank,“我只是认为我们之间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又不可调和的分歧。”
“是什么?”Frank有恃无恐的耸了耸肩,“我并没有强加自己的思想信仰甚至于喜好于你。我们难道不可以互相尊重?”
“但是,有一件事对于我来说是无法通过尊重来解决。”韩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扭头道,“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你因为他残疾和不完整而觉得兴奋和快意,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我会提醒自己,如果你遇到另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们会不会因此而分开?”韩郢眯着眼睛想了想,续道,“于是,对于身体方面的迷恋,让我变得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Frank盯住了他的眼睛,“韩,你知道我第一碰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
韩郢有些意外,想着那时自己百无聊赖的陪着这个大男孩搭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心里竟莫名其妙生出一丝悔意,他低头摇了摇。
“你开始说话的那时,我就知道你应该是来自中国。”他低低得声音渐渐的正了腔调,不复平日里的别扭。“我曾经选修的亚洲文化告诉我,中国人很少会有信仰!”
“日本人信奉他们的天皇,身体语言都很谦逊,说话时习惯不停的对人鞠躬表示尊敬;韩国人会很在意自己的国家,他们总是喜欢对别人宣称自己国家的东西或者文化怎样,他们崇拜自己的国家到一个盲目的地步;只有中国人,有信奉佛教的,有信奉主的,还有信奉很多宗教的,前提却会是这个宗教可以为他们带来心灵的平静和一定的利益关系。所以这并不是真正的信仰,只是他们对于心灵寄托的一种交换方式。所以他们大都对待事情很冷漠,自私和多疑。”Frank说着,又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韩郢有些疑惑还有些不满的眼神,“韩!我无意批判你的民族,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那时候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并不喜欢和人接近,又来挑动我。你生病了,虽然很害怕,可是却不知道去乞求谁,因为你不相信上帝不相信佛祖也不相信太上老君和很多很多的神仙……”
听到这很多很多神仙之后,韩郢瞥了他一眼,感觉胸中郁着的闷气莫名少了些,笑道,“我那时候是不是看着很讨厌?”
“有点,不过我喜欢挑战。”他耸了耸肩,“那时候你的表情好玩极了。你表面上看着是在说我不欢迎你,其实心里却在说那个人会不会来,那个人会不会来?很矛盾那种……”
“端着!”韩郢笑道,“你可以理解为是‘欲擒故纵’。还有,我有信仰,信奉的是天意,或者说是命运。不限于某个神仙或者某种宗教。就像我希望你是因为我而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因为我和我的身体与别人不同而和我在一起。”
Frank捏紧了拳头对于韩郢这一连串的绕口令皱了皱眉头,又听他笑道。“亚洲文化大概不会概括到中国人对于情感的处理,你喜欢我的身体和我不喜欢你去喜欢我的身体这就是我们俩之间的矛盾根源。世界上有那么一群人会对各种各样的残疾人感兴趣,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种个人癖好,无可厚非。但是,当我被一人感兴趣的时候,我的角色就成了一个当事人,你明白么?我讨厌作为当事人的存在!”
“因为我,你从旁观者的身份转到了当事人,所以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是么?”
“可以这么理解。”韩郢咬了咬牙,如果以一种很直白的方式来说明原因,“我可以接受慕残者的存在,但是不喜欢自己成为慕残者的思慕对象。你是,我可以知道。”
“你果然是不折不扣的中国人,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可以耗费这么大力气才说。”Frank摸了摸鼻子笑道,“韩,你生气吗?”
“有点,但是现在不生气了。”韩郢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了包里,“如果我和你分开,重归旁观者的角度的时候,我还用得着生气么?我是个中国人,但是只是其中一个。所以亚洲文化学说里面对于中国人的见解并不代表我,同样我也不能作为一个国家的人的代表。不是么?”
……
事后,韩郢走了,当心理和文化上都存在不愿妥协的芥蒂的时候。韩郢发觉自己和Frank依然可以对于一件事情的不同看法争论不休。他想着和他也许缺的只是自己那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放不开。
韩郢在和他正式分手的第七天打开了Frank交给自己的一个信封,里面只写了四个单词。韩郢看了很久,最后将信纸展平了压在病例之中。
在后来的某一天,韩郢再翻开这本已经陈旧的病例时,从中悄然飘落的泛黄纸张上静静的写着:inimical
indecisive
pagan
paranoid
韩郢开始想这样一张纸是自己什么时候放进去,随即便又释然,其实Frank对于自己的个性是了解的如此的透彻。他们同样很清楚的是他们只能是朋友,因为个性,因为彼此间的不信任和不妥协……
第三十三章
人和人之间,没必要那么亲近。
在时间又回复平静的时候,韩郢开始享受着一种出于自愿的寂寞。偶尔会想起那些曾经在意过的人,也只是想想……
父母又开始了先前的争吵,关于那些曾经争论过很多年的话题。韩郢有时候有些厌倦,有时候却开始羡慕,这样的争论其实正是彼此之间的交流方式……
他终于在他们的争论中难得达成一致的话题中落脚。
他像很多到异国他乡奔波的人一样,租了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在一个旧式的公寓楼,房东是一个啰嗦的华侨老太太,入住时将垃圾应该丢到哪里的垃圾桶和严格的宵禁在每一天是几点都连续交代了几遍才算结束。
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继续自己没有做完的事,他开始用心的把所有自己陌生的文字化成记忆。
在医院住久了有些倦怠渐渐消减下去,随着盘踞在身体的痼疾的消失,该是少年人的旺盛的体力也渐渐的回复,韩郢想着他不过是在借命,借着一个自己很珍惜的人的生命活着……
他开始像一个学生一样去上课,做一个学生的样子,开始为了论文、作业和考试在半夜的时候抱着自己并不喜欢的课本……
圣诞节前夜的雪落的很是丰饶,只落了半日,这一带染着岁月的屋顶就被妆成了一片银白。
韩郢数着纸上被自己转出的圆圈,重重叠叠的,像是一个一个曾经错身的人们,不由手中一滑,尖锐的针尖刺在光秃秃的手腕上,一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隔了一会,啪嗒一声打在雪白的纸上,不经意又被晕开,将那一□结的圈子挤得纷乱……
积着雪的晚上有些寒意,透过空气传来,把他紧紧的压住了,严丝密合,这寒意遍透过骨髓,一滴一滴的把记忆都滴醒……
韩郢没了睡意,眯着眼坐在窗边看着这被雪色浸染的世界,路灯渐渐的灭了,隔着老远可以见着暖色的灯光,大略是守着晚归的家人。
韩郢倒了杯热水,灯光下的房间有些冬日里的冷,将手在水杯上捂暖了,透过杯子传来的问人在心底渐渐的荡漾开,像是在寂寞的丢下的一颗石子,韩郢不由有些欣喜,将热乎的手熨在了经久的伤口上,暖意便顺着冰冷的伤口缠绕着,暖意中却透出一份难言的清冷……
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了,周围更静了些,若有若无的传来的两声小猫的呜咽把恬静的夜空划破,越发的印出了寂寥……
这一年,在离开那个城市的第四年,韩郢第一次这么想,那么想再回去看一眼。
——————————我是苦逼的分界线————————————
从2000到2004,是夏池最混乱而又,不知所措的四年。
在最初的几天,他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他想着韩郢不过是生气了,他开始后悔,也开始设想着对他道歉的那一天……
然而,这样的期望终于在各种各样的流言中消散。
他偷偷的问过自己,自己是不是像流言中一样喜欢那个叫韩郢的男孩。
他也曾偷偷的告诉自己,如果明天他还不来,就去看看。然后在明天到来的时候这决定又被指指点点的目光打破,直到一个多月之后,当一切都宁静下来的时候,夏池才发现其实那个自己很熟悉的门后再也没有自己熟悉过的那个人……
他开始明白,有些人不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
他也开始明白,有些人不会一直停在那里。
他还明白,有些人也许走了之后再也不会回来。
韩郢不会在回来了,他告诉自己。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本该是自己人生第一次重大转折的高考,一切的尘埃落定之后夏池发觉自己根本不会忘了韩郢,即使彼此间没有任何的多余关系,他都不会忘了……
一年之后,他还记得一年前韩郢的承诺:从现在开始,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去打扰你!
两年之后,他记得很久之前在那个早已不存在的房间借宿时,那个人睡觉时不自觉的将右臂弯在胸前,将那已成了遗憾的伤痕悉心的护在了胸前……
两年之后,夏池依然不喜欢吃西餐。他的双手依然有着很差的协调能力,他甚至依然会用自己举到的刀子切在自己的叉子上。于是总是在看着别人忍得很是辛苦的嘲笑的时候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吃西餐。”就好像很多年前,韩郢眯着眼睛只手拿着叉子在眼前的惨具上叮叮当当的敲着交响乐,然后在自己的胃口被这单调的声音纠缠得消失殆尽的时候咧着嘴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吃西餐。”
在为第一个女友布菜的时候,夏池依然顺着那个古早的习惯,不着痕迹的顺着碗的边沿把筷子转到左边。然后在那个女人眉头皱了几下才慌忙记起,遮掩着解释道,“我习惯了……”然后的结果就是抱着一杯凉透的茶水哀悼这次还没开始就夭折的爱情。
在三年之后,夏池赶上春天里有些过于热情的流感病毒的时候,当那个温柔的护士在自己的手背上挑出细瘦的静脉的时候。他记得很多年前那只手背,被连日输液的针孔刺得一片青紫……
在三年之后,夏池把所有的记忆都回顾一遍的时候,才发觉那时候的韩郢,很安静又很用力的活着,却从不让人看见……
在三年之后,他再想起他的时候,偶然又想起在哪一年的哪一天,他借着古早的电影片尾曲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只有活着,才有机会等到幸福……”
在第四年,2004年的时候夏池毕业,毕业这天是他第二次喝醉,在面对着眼前一班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夏池发现对于这些熟悉的面孔的记忆少的可怜。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回忆了许多年的那个面目开始模糊,他也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在意了很久的那个人其实压根就不记得自己的存在。这一天他彻底的喝醉,也在这一天打破了自己所熟悉和记得的所有……
2004年年尾,韩郢回到了这个自己离开过几年的地方,走过曾经熟悉的街道,敲响了曾经敲响过很多次的房门,在听到那个有着几分睡意却全然陌生的声音的时候韩郢发现也许自己丢了的不只是这几年记忆……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
渐渐到了十月,这年的秋天来得极快,在夏池抱着有些潮湿的被子恍惚看着半掩的窗户外树上正在飘落的败叶时,才有些诧异的意识到原来早就入了秋,连树叶都没有了眷恋在枝头的理由。
自从那天,韩郢坐在那个在十年前立起的碑上眯着眼说着属于曾经的故事之后。他们之间本已渐渐开始融化的隔阂似乎又渐渐的架起……
韩郢离开过几天,不过只是几天,短得夏池连那点探究的欲望都不曾生出。连韩郢也只是在碰到夏池之后有些疲惫抬头看了一眼……
从九月到十月,夏池也开始忙起来,于是是在这个十月月末的早晨才又记起的韩郢。发觉他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很久很久不曾再有交集……
夏池将搭在椅背上被露水浸湿的外套挂了出去,在听到那个有些热情过分的房东再一次问起自己的爱情在哪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脑子里浮出的却是韩郢那匆匆一瞥到有些伤感额眼神。他意识到自己有那么一点癫狂,在很多天之后的早晨下意识的去想了一个曾经以为会是一辈子兄弟的人,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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