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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入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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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天之后的早晨下意识的去想了一个曾经以为会是一辈子兄弟的人,那个男人……
时间还早,夏池把冰箱里的半包挂面一根一根的掰成了小段,然后恍惚着用沾着面粉的手搓了把被过道里的凉风吹到快麻木的脸。
关于这一发现,夏池一直想了很久。
刚开始他以为韩郢是那个始作俑者,可是后来才颓丧的发现,他在不和任何女人交往的同时身边同样没有任何男人,于是他开始怀疑韩郢是不是个清教徒或者是一个纯粹的禁欲主义者。
在后来,在他下定决心探究自己的成长路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感情事业包括生活轨迹是如此的混乱和不堪:他数着自己曾经尝试过却最终失败的那些爱情,他看着自己起起落落现在依然平庸的职位,他甚至发现在十年里被子都是顺着一个方向叠好再放起来。
他有些悲伤的发现在过去每次以失败告终的恋爱里,那些女人们不约而同的评价着:太优柔寡断,阴晴不定,那些许许多多的贬义,然而用得最多的词却是心不在焉。
他还记得工作的初时自己本是很有激情,可惜出头的小鸟被枪打,最后在升职不如拍马的,薪水不如溜须的,做好了事情没人夸,做错了事情有人骂之后开始了混着。他开始很麻木,偶尔会对人抱怨,可是仅限于通讯录里那些曾经熟悉却已经分开很久的人。
夏池一条一条的记下了自己的过往,发现自己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软蛋,主见决策基本没有,在前半生里做得最爷们的一件事也就是和前女友的男友痛痛快快的干了一架,起因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事情的最终的结果是他被那个小个子又瘦巴巴的男人揍得七荤八素,然后心不在焉的抱着资料去赶场……
最后在判定所有的一切都根于自己软弱不堪的性格时候,夏池发现十月份已经过了,十一月份都已经到了月末,同时夏池还意识到没多少日子就是自个的生日,即使已经过去的二十八年里毫无建树……
他想了几天,在时间跑到十二月的月初的时候才下定决心给韩郢挂了个电话,原因是即使质疑自己有那样私密的倾向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想到除了韩郢之外的其他男人。
—————————纠结的分界线,下面剧情会很雷————————
电话一直打了很久,夏池一遍一遍的重播着,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慢慢得期待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告诉自己也许他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也许在下一分钟他会接到……
夏池不记得自己打了多久,他的手有些颤抖,握在手上的手机也烫的厉害,他先舒了口气,擦了擦手心渗出的汗,看着手机屏上显着的那个有几分焦虑和不安的眉眼,忽然有些伤感的唾了自己一口:“妈的,真贱!”
正这时,一直沉寂着的电话呜呜的响起来,夏池打着颤按下了挂断,一连挂了七八回,电话拨来的频率也越来越慢,到了后来夏池开始沮丧的发现自己开始在等他的来电,在挂了韩郢几发电话之后他发现自己没骨气的妥协了,连争执都没有开始……
最后的电话来得在半个小时候之后才打过来,夏池接到的时候甚至有那么一点欣喜若狂,他压低了自己有些扬起的嗓音,于是也忘了先前准备了许久的质问,于是开腔只剩下最寻常的一声“喂~~”
“我是韩郢……”他的声音有些拖长,有些低,隐约还能听到有些急促的呼吸。
“哎!”夏池挠了挠头,想了想,“好多天没碰到了,你还好么?”
“哦。”韩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还好。”
正这时听筒里隐约传来熟悉的音乐声一个电子声音报着32床呼叫。夏池心里一紧,忙问道,“你在哪?”后来发觉自己又有些太紧张了,于是那声音过分的拔高,有些像是一只被捏着脖子的公鸡……
“我在护士站!”韩郢听着不由也笑了起来,“我在医院,什么事?”
“怎么了?”夏池又压了压声音,“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韩郢背过声去咳了下,“今天怎么想到打电话了?”
“也没什么,就是这个月14刚好是我生日……”话音才落夏池倒发现自己的理由来得拙劣,有些矫情,支支吾吾的续道,“闲生日,你有空么?”
“你特意来请我?”韩郢的声音顿了顿,“我尽量。哦,我可能会晚点……”
“嗯!”
第三十五章
十四那天的早晨飘了几片雪,没多久,和像春天的小雨一样,地上都还没来及湿透,天却黑沉沉的压了大半天……
夏池将手抱在怀里暖了暖,抬头看了看天色。原来自己这些年或多或少多留意了些,这时候倒开始下意识的在想着这样子阴冷的天色,于他来说是不是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关卡。开始有些担心,又有些委屈,兴许这一趟他又会爽约……
就这么别别扭扭的等到了傍晚,已经落了大半的太阳到远远的在西边的路上露了个脸,红彤彤的有些喜庆,发了半天呆的夏池才想起来这一天就这么快过了,像已经过掉的那些天一样敲无声息。他揉着自己被冷风吹得有些发麻的脸的时候,才想着这天原来是自己的生日,他还会来么?
捏在手上的手机又呜呜的哼了起来,夏池有些迫不及待的接了才有些恍惚的不敢去听那端略低的嗓音,只听着那端也如了自己一般迟疑,夏池屏住了呼吸却也只是听到那端低声的喘息,终于禁不住这全然的寂寞,“喂?你还好么?”
“生日快乐~”韩郢舒了口气续道,“有点事,马上过来……”
“嗯。”即使是在电话里,也能听着他的声音里难掩的低落,夏池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韩郢笑了笑才道,“一会说,先挂了……”
——————分割线,雷的外焦里嫩的先冷静冷静——————————
自顾自的掐了电话,韩郢望着不远处在窗户边走来走去的夏池有些后悔,如果不再去打扰他,他会和上次一样慢慢的忘掉。他想了好久,可是在听到他有些紧张而屏起的呼吸的时候又顿时放弃……
韩郢放了提在手中有些沉重的购物袋,伸手将左眼轻轻的掩起,眼前的世界忽然安静了许多,连初冬里摇曳的空枝也安静了下来,悉悉索索的往下抖着新化的水珠,太阳在西边露着脸,红彤彤的有些妖艳,他甚至远远的还可以见到夏池走来走去的身影,和那些许多惯于等待的孩子带着一些迟疑和雀跃。
韩郢低了头,慢慢的将紧闭的那只眼睛睁开了,原本静逸的世界瞬间变得光怪陆离起来。扭曲的灰色的光影和摇曳的夕阳重叠在一起,平白在沁人的暖色上盖出一片阴霾。韩郢眨了眨眼睛,眼前光怪的光影却更加模糊起来,灰蒙蒙的盖上了世界,他低头又坐回长椅,想着这些年所有的挣扎和矛盾,发觉自己原来只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选择过被选过摸索了许久结果最后还是绕回了原点,然后不由自主的眯着眼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觉得手背一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乌沉沉的天,手指轻轻的点上了有些胀痛的眼角,喃喃道,“大老爷们的,哭什么……”
天完全见黑的时候韩郢砰砰的敲响了门,脚边还放着一个鼓囔囔的方便袋,夏池一把把他拽了进来热茶热水的倒好了这才想到袋子还被丢在门外,于是又阴着脸开门拿了进来,沉得很,于是他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暗地里唾了一口韩郢又唾了口自己,“当真以为我抠到连口酒都不舍得请……”
他冲着韩郢指了指袋子只见韩郢抬头瞥了他一眼,“你喝不掉我替你就是了?”
“喂!我说有必要这么多么?”夏池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正不住揉着额头的人,“你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我不记得你有这么强的好奇心?”韩郢抬头瞪了他一下,随即又有些不满的低头眯着眼睛假寐,“有点事。还好……”
夏池被他忽冷忽热的别扭劲也弄得有几分郁闷,一肚子的疑问也没想着再问下去,就这么手忙脚乱的开了两瓶啤酒丢在韩郢面前,转身到冰箱翻了些下酒的小菜,不过转了那么一会的功夫,一回头发现韩郢正举着那瓶啤酒往嘴里倒。
这下连夏池也恼了,将从冰箱里搜罗的鸡爪子鸡杂什么的一股脑丢在了他面前,瞪着眼睛看着被呛得停下动作的韩郢,“你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很多。”韩郢抬头看了看一脸郁闷的夏池笑道,“不能说的事你这么问我会说么?”
他只这么一瞥,夏池却看出了他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不由呀了一声放了正捏在手里生闷气的啤酒,俯着身子就凑了过去,谁料韩郢眼睛一闭,伸手护住自己满是酒气的嘴唇。夏池还听着他被手封禁的嘴巴里嘀嘀咕咕的嘟囔着,“别来这套,我不好你这口……”
这下夏池也不知道是该乐还是郁闷,却是忘了先前的异样,也学着他的样子拿着瓶子往嘴里猛灌。两瓶下了肚,原来被冰凉的啤酒激得有些发木的舌头也利索了些,一句一句的你知道么?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是最喜欢女人,你知道么?”夏池眯着眼睛装着迷糊,咬着大舌头在韩郢耳边说,“混了快三十年了才发现这档子事,我憋屈不憋屈啊?”
“你晚熟……”韩郢试图冷着声音去笑上两句,眼前却莫名的漫过一阵血色,他有些慌张的瞪大了眼睛,连夏池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模样也渐渐模糊起来,像是一尊被罩上薄纱的雕塑。他揉了揉眼睛,头向左略偏了些,总算又看清楚了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总比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是谁要好多了……”
“嗯?”夏池有些诧异他忽然低落的声音,扭头见他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脸色被明亮的灯光透出一丝浮白,有些倦怠,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正有着解不开的心结。夏池张了张口,后又扭着头闷头喝了几口。
“夏池?”
“啥?”夏池被这一句惊了一下,抬头听着下文。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他伸手挡在了眼前,指缝间微微有些颤抖的怯意。“明年这时候,咱俩是不是都三十了?”
“哎!”夏池一郁闷,“三十怎么了,没见过三十还一事无成的人?”
“真没见过!”韩郢笑道,“我倒怕我还真见不着……”
“呸!”夏池手一抖把手里的半瓶子跑光了气得酒倒在了鞋上,有些懊恼的跺着脚,骂道,“今天你给我说点喜庆的,我不爱听……”
“好啊!”韩郢抬着手背挡住了左眼,瞪着他道,“其实,我挺喜欢你……”
夏池木了,半晌才记起来推开他带着些酒气的吻,“操,老子说喜欢男人你就亲,哄人也不带这么哄的。我好歹也是个爷们,你靠谱点成不成?”说到最后两句,连他自己都有些气弱,想着很久之前韩郢不怀好意的给自己下的评语,“夏池,你真女人……”他没来由的气弱,冲着韩郢瞪了半天,然后灰溜溜的熄火了,愣是发不出半点火气……
你知道么?我喜欢你,真的。
【补一点点】
第三十六章
这一天一直喝到很晚,带来的那些大半入了韩郢的肚子,末了他还到厨房里摸了半瓶用来做料酒的二锅头,嗅了嗅,仰着脖子喝下去了。
先来夏池还有些顾忌着他越来越白的脸色,但是在几瓶下了肚,夏池自觉脸上开始热辣辣的发烫的时候就再也没空数那个叫韩郢的人到底又喝了多少。
夏池眯着眼睛手哆嗦着从自己的碗里找了一根像是被啃过的鸡爪子,没皮了,骨头上还粘着几根肉丝,两手当宝贝似的抱了往嘴里送,先还不紧不慢的用牙齿剔着上面不多的碎肉和软骨,到了后来似乎有些不称心,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咬,骨头碎了,他就一脸满足的嚼了几口,就要往下咽的时候被韩郢一巴掌拍在背上呛了出来……
夏池就真急了眼,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邪劲,用力的揪着韩郢按在背上的手,红着眼睛要拼命。拼命的劲头还没几分钟,他又换了脸色,一个劲的张着嘴往韩郢脸上凑,整个一副弃妇模样……
这时的韩郢也喝得七荤八素的,这时又挂了个大号布袋熊,于是左脚的假肢踩上了右脚脚背,然后右脚又吃痛抬了起来,人也非常顺当的向后仰了下去,韩郢的酒吓醒了大半,又发觉没觉得落地有多疼,是布袋熊不知道什么时候先歪在地上做了垫背的,这时候布袋熊夏池的酒也醒了,睁着血红的眼睛死盯着俯在身上的韩郢打量,嘟囔了两句“猫眼,猫眼”冲着韩郢的耳朵啃了一口,才满意的舔着嘴继续躺在地上装死……
韩郢被这两句猫眼一惊,下意识的伸手遮住了眼睛,胃里顿时觉得翻江倒海,又有许多将要破口而出话又一一被咽了下去。
夏池是被洗手间里哗啦的冲水声弄醒的,当然十二月的时候在地上躺这也不见得多舒服,于是在他捶着头看着抱着马桶不停在往外倒馊水的韩郢的时候,就那么傻不愣登的笑了起来……
这是他在这一年最后一次见到韩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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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池再见到韩郢的时候是来年的年初,日子记得还算清楚是因为元旦才过了没几天,正在数着日子等年关。
就在个很平常的上午,夏池在被窝里享受冬天的太阳。然后放在枕边的手机呜呜的把他震醒了,只写了一半的信息,最后的标点都忘了点“早安,生日。XX医院”
夏池呆了一会,丢了手机开始找袜子,他在心里盘算着见面时该怎么开腔,想着该送的礼物,然后又想着会不会面对一干充满好奇的亲朋好友。
总之当他用保温桶拎着一桶从医院斜对门的小吃店买的红枣莲子粥走到医院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明白。
他压根不知道他在哪里,严格意义上是不知道是在那层楼的哪个病房兴许他只是到门诊买了几片药或者感冒打了几个喷嚏于是大惊小怪跑来打点滴。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消失了这么多天之后才想到给自己没头没脑的发条短信,总共八个字,两个标点,连个收尾的句号都没有。
夏池站在住院部和门诊楼中间那个上面结了一层薄冰的荷花塘边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久被掐了,夏池压着火又打了一次,许久才接通,结果是韩郢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什么事?夏池瞅着不远处住院部三楼的阳台上趴着一个人,远远的看去有点韩郢的影子,有些逗乐的冲着他招了招手,那人没反应。于是夏池在电话里说了这辈子第一次让他觉得后悔的话,“你眼睛长着难道是做摆设的不成?”
那个人动了一下,趴在阳台上的身子往外又探了些,侧着头找到了声音的方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说完这句,夏池只听着他哼了一声,远远的见着那人做了个投掷的姿势。身旁荷花池的水面上就有一个半旧的手机开始溜冰。
夏池也愣了,不知道这出戏到底该怎么演了,把保温桶放在了一边,就着荷花池旁的几步台阶坐下了。那个从天而降的手机这时候也停了下来,刚好滑到眼前,夏池伸手够了揣在了口袋里。然后拍拍屁股往楼上走……
上了楼夏池才发现三楼原来是肿瘤科,于是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心跳的劲头比初恋时摸着姑娘的小手还要欢快。夏池想着自己总归还是顶乐观,知道疏导自己就算是肿瘤也有好坏,说不准这人就是得了个脂肪瘤之类的,说不定那瘤子只是长的地方有些让人郁闷,所以他才羞于见人。
说不定这说不定那在见着韩郢的时候啥都成了定数,夏池有些发呆的敲开第十六个房门的时候护工正在收着他隔壁床上的床单被褥,韩郢就盘着腿眯着眼睛打量着护工的动作,见着夏池进来了还咧了个巨灿烂的笑容,“这人回家了。”事后夏池知道那床上的人是回家了,不过隔日去就去见了马克思。
双人的病房只住着韩郢一个,阳台上还趴着个在抽烟,韩郢眯着眼睛看了会夏池不笑了,眼睛盯住了夏池的眼睛,“短信不是我发的……”
“哦!”夏池松了手将不那么热乎的粥往外倒,倒着倒着手开始发抖,落在碗里的只有小半,他一边脱了外套盖了粘了半桌子的粥一边低头比着自己的左眼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夏池你要是今天不来多好。”他不再像以往一样将手指扬起来遮住,眯着眼睛笑道,“你不是看到了么?”
“我问你是怎么了?”夏池咬着哭腔,伸手一挥把刚才搁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带在了地上,响得有些闷。
“我说了,如你所见。”韩郢背过身,低声道,“夏池,往后别来了。”
“嗯!”他将那件糊着稀饭粒的外套提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等等夏池。你收到那条短信是陶豫发的,我原想着这次过去了再去找你……”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我很自私,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如果这趟撑不过去,我是说如果……”
“如果你撑不过去,你也不会让我看着你走。对么?”
韩郢点了点头,很轻,然后笑道,“其实应该还不算太坏。”他伸着手指比了比右边的眼睛,“至少这只里面还是干净的……”
“你一定回来找我,对么?”
“如果可以……”韩郢伸手将眼睛紧紧的捂住了,“当然,只是如果……”
“那我等着……”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那天,夏池披着黏糊糊的外套出了门,在楼梯拐弯的地方拦了个人讨了根烟借了火,一路夹着烟走了下去,处处都立着禁止吸烟的牌子,他一路循着,不知不觉出了大门,觉得脚有些发软,身上的衣服也透出一股带着水气得红枣味,干脆把衣服拖了,扶着墙绕到了一个垃圾堆边丢了进去,手上的烟也烧净了,剩下的烟屁股黄黄的还有点火气,他伸手一弹,还泛着火星的烟屁股落在了那件被自己丢了的衣服上,哧的一声灭了……
夏池觉得自己走不动了,靠着这墙坐在地上,周围还没思量着去过冬的苍蝇绕他了飞了一圈才飞远了,远远的在半空里盘旋。
一阵风透过来,夏池把手环紧了,低头看着脚边被风卷起的方便袋和烂了一半的苹果,自己的世界就像这个苹果一样腐朽。算了时间,从认识韩郢到也有了将近十三年的时间,自己总共才过了二十几年,有一半时间里认识了他;中间的十年时间空了,剩下的只有不到三年;再除去还不算熟悉的那段时间,成了两年;然后他再一回想,那两年时间有九成是在上学那会的,再把上课回家和各自为政的吃饭睡觉除外,剩下的不足一百天。百日维新也比这时间久点……
夏池觉得眼睛有点痒,伸手抹了一脸的水,他发觉自己有些后悔,又没来由的想如果,如果他撑不过去,这一次的见面也许就成了永别,他甚至有些懊恼自己答应得那么爽快,还那么有自信的问他是不是会来看自己,毕竟他也说是如果。对于不确定,是所有人都无法给出的确切答案……
哭腻味了,夏池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正是刚刚趴在阳台上的。夏池伸手冲着他摆了摆:“我就是有点难受,没事。他怎么样?”
陶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不算太差。他的那条短信我发的……”这会算是陶豫和夏池第一次碰头。
“我知道。他从来没漏过标点,再短的句子都会说完。”夏池用手把脸搓干了,从口袋里把手机摸了出来给了陶豫,“走得急忘了。”
陶豫眉头皱了,接了手机道,“你当真在这之前不去见了?”
“我得言而有信。”他扭着脸远远的看着那栋被高墙和树木隔开的楼,“我是不是该硬一回?”
“也许。”陶豫盘算着他俩的性子,一个多疑敏感又容易自作主张,夏池却是基本无条件妥协,如此看来倒也算契合,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只听夏池在一边絮絮叨叨。
“他要是想做的事即使表面上妥协了,总有一天还是会做。”夏池松了手,“又何苦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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