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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武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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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可能没有时间,后天一早上我来找你,好不好?”其实我巴不得明天就去找他,但是明天 上午我要去“扶三”,下午我就找姐夫把这个事情和他谈一谈,看看他是个么意见。
“那好,你要赶快,我这里还有几家关系户在谈。”他有些卖关子,我这里正和他谈得高兴,王师傅 、飞飞和香平已经过来了。我对老付说:“哥哥,兄弟是第一回做这个事,我听你的,有么事不到的地方 ,你还要带倒一点咧。”“没有问题,你后天直接到七里晴川来找我。”
飞飞没有说什么话,一个人先进厨房了,我跟进去问一问他写那个祭联的事。“他说我么事?”他有 些好奇。“他说你蛮‘傲’(聪明能干的意思),问你那个花圈上面的字是么样想出来的?”我把大哥对 他的夸奖说给他听,“这只怕是你想问的吧?“这个飞飞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的心思他都能够猜得 到了。
“是的又么样咧,你是么样想出来的啊?”“我们那里也有老了人的,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和你们这 里差不多,只是前面那个称呼是我想出来的,后面落款我们那里都有。”飞飞的这段话,我真的是十分感 动了,他称我的妈妈为江妈妈,那么我和他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如果不是在林老板这里,我真想走过 去抱抱他,以示亲近之意。
二十三
在餐馆吃过饭,我偷偷地看着飞飞,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回去,哪知道他对我说:“江哥,你快点回去 ,明天你还要去‘扶三’的。”他既然不想回去,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怏怏地开着车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刚过我就起来了,到古田的时候大哥已经在和爸爸吃早饭。我来后,先向妈妈的遗像 鞠过躬,再才和他们打招呼。二姐一家人到了,一家人拿着钱纸等祭品上了车,大哥他们一家坐了我的车 ,老爸上了姐夫的车,从舵落口上长江三桥直向蔡甸玉笋园而去。
这天陵园十分安静,三天前妈妈坟前的狼籍现在已经是干干净净,只有散入角落的零星鞭炮的碎末依 稀记载着三天前的存在,妈妈已经入土为安了。三天前,我们怕爸爸伤心,没有让他来,但今天他来了, 眼中早已没有泪水,和我们一起烧着纸钱,口里在叮嘱两个孩子:“你们叫沙,叫‘太’、‘家家’(小 敏叫我妈就叫家家,这也是武汉的称呼,意指外婆)接钱沙。”又叮嘱我们,“你们每年来的时候,带点 金粉过来,把这碑上面的字填一下。”“您家放心,这里有专门填字的,十块钱填一次,每年忌辰的时候 我们就过来填一次。”姐夫在旁边说了一句,爸爸没有做声了。
大哥他们买的是合墓,妈妈住在右边,我们在烧钱纸的时候,爸爸走到墓边,用手把碑摸了摸,又从 荷包里拿出一条手巾,轻轻而又仔细地擦拭起来,手有点哆嗦,背对着我们,似乎正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爸爸一生好脾气,和妈妈要强好胜的性子正好相反,很小的时候我总认为爸爸妈妈感情不好,因为他们总 在吵架,也不能说是吵架,一般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吵,爸爸一声不吭,偶尔说一句,只会激起妈妈更加激 烈的声音,但是往往说着说着,都是妈妈自己哭起来,这时爸爸一定会去拿毛巾。
记得有一次爸爸的同事问我,“小峰,你爸爸和妈妈哪个狠些?”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开玩笑,毫不 犹豫地就答道:“爸爸狠些。”他们大笑,又追问我:“为么事爸爸狠些?” “因为爸爸又没有打她,她 就哭了。”这个笑话一直到现在还传为经典,我爸爸和他当年的同事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也必然会提到我。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但是这种情是相通的,特别是我爱上飞飞以后,这种平 平淡淡,相濡以沫的感情真的让我十分向往,我幻想着这一天的到来。
因为有爸爸的缘故,我们大家都不敢哭,生怕勾得老人伤心,二姐倒是有点忍不住,眼睛刚刚红的时 候,姐夫连忙站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冲爸爸的背影努了努嘴,二姐连忙止住还没有发出的悲声,走过 去搀扶起爸爸。爸爸的背影有些佝偻,那曾经伟岸高大的身材在岁月的打磨下,已经有些龙钟之态,特别 是在二姐扶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的那一刻,爸爸真的老了,攥着手帕的手已有些颤抖,另外一支手臂好象 很沉重地支撑在二姐身上。
这就是我沉着的父亲吗,这就是我开朗的父亲吗,这就是我如山的父亲吗?一阵西风过来,吹散了还 在燃烧的钱纸,两个小家伙叫嚷着躲避着,爸爸回过身来,有些昏黄、有些潮湿的眼睛看着满天飞舞着的 尚未燃烬的钱纸,尽量平静着声音对我们说道:“你妈妈在欢迎我们咧。”可能有一丝灰尘吹入大哥的眼 睛,他揉了揉发红的双眼,陪笑着走到父亲身边,“您家看这位置么样?”这时迷漫在空气中的悲戚才稍 有抑制。
父亲仔细看了看前面和四周的环境,特别是对正前方的湖看了看,才点了点头,“还可以,你妈妈就 喜欢住得‘吐泰’(意指门口出场很大,空气十分清新,呼吸十分舒畅)一点。”大嫂去捡了块砖头,准 备把一块钱纸压在碑上,爸爸连忙制止了她,“莫压在碑上面,就压在前面吧,你妈妈一生要强惯了的, 不会喜欢别人压迫她的。”然后在二姐的搀扶下走到墓前,把手中攥得出汗的手帕折好放进口袋,对着妈 妈的坟鞠了三个躬,大哥和大嫂、二姐和姐夫、我、侄子、小敏都依次和妈妈道别。
生活中这种平淡的感动才是最真实的,我总怀疑“谁念西风独自凉”、“十年生死两茫茫”之类的东 西是文人杜撰的意境,人生中又有几多“赌书消得泼茶香”的休闲,又有几多“小轩窗,正梳妆”的缠绵 ,更多时候就是这种“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感情?
“扶三”的仪式完后已经中午11点多了,走到陵园停车处时,我想到今天还要找姐夫谈事,就对大家 说;“今天到蔡甸来,这是我曾经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我做东,请大家到原来的酒店一叙,如何?”二 姐还搀着爸爸,笑着对我说:“小峰做生意,把个嘴也练滑了。”爸爸十分宽容地说:“应该这样,应该 这样。”两辆车,一大家人直向蔡甸驰去,在车上,我给小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要订一张台子,他 那边答应着。车停在小老板餐馆门口的时候,他满脸堆欢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包“蓝楼”,十分 尊敬地给我们让烟,把我们让进雅间里,又让他老婆亲自过来给我们点菜,我们点了几个菜。
菜还没有上,大哥又开始了,“小峰,前天说的两件事,你去办了没有?”我猛然想起,大哥在这里 我还不能跟姐夫说生意的事情。大哥肯定又要插手管我,“正在办,我准备明天再到社保去一趟,先把这 件事办成再说。”我想先对付一件事再说,哪知道大哥马上反驳我这句话,“你说你,你就是不晓得轻重 缓急,那个钱放在那里又跑不了,你先把爸爸的事办了。”反正我么样办都不对,就让他说吧,我先答应 下来再说。就对他说:“那好,明天就去办这件事,搞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嗯。”他从鼻子 里面答应了我一句,“那你准备么样办这件事咧?”说老实话,我不大喜欢大哥这样对我说话,又要我办 事,又不放心我,那你自己去办咧,我就不软不硬地顶了他一句,“反正我去办就行了,办完了再跟你回 话。”终于把他顶回去了。
一会儿菜上来了,我偷偷对姐夫说,晚上我到他家去,具体谈点生意的事情。说这话时,我是躲开大 哥了的。
姐夫把爸爸送回了家,我也把大哥送回了家之后,我就直接到二姐家去了,姐夫是照例不在店里的,家 里就他一个人,这样更好,我们还好谈话一些,“哥(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着姐夫),么样啊,有点累?” 看到姐夫躺在床上,我问了一句。“还好啊,你找我有么事?”姐夫就是快人快语,我先情况先和姐夫说 了一下,“我现在正在和人做建材生意,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家水泥厂?”我直接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水泥生意做是好做,但是你又不懂这个,你还是安安心心地搞你的餐馆好些。”姐夫先是一推 。
“现在餐馆不好做了,上次在蔡甸我也亏怕了。早点转行,可能还强一点。”我把我想法又说了一遍 。
“我看你那个餐馆生意还不错啊,小峰,你莫这山望倒那山高。”姐夫看问题十分片面,这个餐馆现 在生意好,是因为有原因的。莫说我又怪大哥,就是他在家里总把我当小伢,只会说我,也没有真正帮助 我,真正在这个社会上闯,还是靠我自己,但是在家里人面前,我的形象完全被他搞坏了,就象姐夫一样 ,总把我当成小伢了。我耐着性子把蔡甸那个餐馆的前因后果以及女老板那里事告诉了姐夫,只是没有提 飞飞借钱的话。
姐夫听完后,才点了点头,“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上次来找你姐姐拿钱的沙,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既然姐夫晓得这件事,我也就把这件事说透为好, “那个钱还放在我的帐上面,我现在就是想做这笔生意 ,所以也没有急着还,要不,那钱算你们的股份也行,么样?”“那倒用不着,只要你是真心做生意,我 们还是愿意帮你的,你大哥也是这个意思,你大哥、二姐就是担心你把钱拿出去瞎‘飘’(挥霍的意思) 了。”
原来如此,我终于从姐夫口中得知大哥这段时间为什么这样对我了,原来他是担心这个事。我觉得有 点委屈,就更想起妈妈生前对我的好来,妈妈虽然也“嚼”我,但从来就只说,为么事不结婚、要多存钱 之类的话,再就是为我担心,从来没有为钱的事说过我什么。原来大哥、二姐他们背后还是有交流的,只 不过是瞒着我罢了,我正想着二姐,二姐就回来了。
“小峰,你什么时候来的?”二姐拎着一提菜进了门。“晚上莫走,就在这里吃饭。”说着就进了厨 房。
“你明天有没有事,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和水泥厂的周厂长谈一次。”姐夫对我说,这自然是个好消息 ,我当然就答应下来了。从这个时候起我就开始规划着我的未来,我想用三至五年时间,存多一点钱,和 我的飞飞找一个没有干扰的地方,幸幸福福地渡过这一生。其实我没有做过这种建材生意,说老实话,我 心里还有点发怵,但一想到我和飞飞的未来,我就无限希望,无比热情,任何事不都是人做的吗,只要我 用心去做,未必就有什么难的?
在二姐家里吃了晚饭,我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飞飞没有过来,今天去不去接他过来呢?还是给他 打个电话吧。在电话里他告诉我,今天有点累,不想过来了,我也没有勉强他,反正明天也要见面的,今 天晚上把明天么样和周厂长谈,么样和老付谈仔细地想一下也好。睡在床上,想着明天的事,上午先和周 厂长先谈,谈完了再去找老付谈,下午再和飞飞商量一下老爸的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早上8点我就给姐夫打了个电话,和他约好地方,和那个周厂长见面,姐夫让我去他们电厂,我没有答 应,那可是在阳逻,车程都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让他把周厂长约在汉口来谈的,姐夫还是将就了我,由 于姐夫的关系,和周厂长谈得还比较好,除了价格上的优势不太好以外,他们同意我按二级代理商进货, 在付款方式等多方面还是比较照顾我的,姐夫在旁边也帮我说了不少话,并答应两天后就开始签意向协议 ,第一批货发货时再签正式合同,周厂长也许是有求于姐夫,这种合同我还是第一次领教,毕竟是出师大 捷。
货源落实了,和姐夫道别了以后,我又驱车赶到汉阳七里庙,找到老付,把昨天晚上想好的对策和老 付谈了谈,他好象很急的样子,催着我赶快供货,第一批货就要五十吨,要求两天后供货,而且第一个月 的计划量是三百吨。我大喜过望,今年是财神菩萨降临,还是我在天堂的妈妈在保佑我?也许两者都有吧 。下午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飞飞,我想让他也分享我的快乐,果然他也十分高兴,他甚至还同意了是我天 堂的妈妈保佑我的观点。说实话,我和飞飞在这一点上还真点象,我们还都有点宿命论的观点。
但是我把给我老爸请人的事和他一说时,他却显得有点为难,告诉我这事不大好办,这也没什么,我 还可以和小老板联系一下,他也是蔡甸当地的,说不定他还有些门道的。我联系了以后,小老板也没有办 法,只好把这事给大哥说明了,告诉他现在没有合适的人,看他还有什么好主意,还好大哥这次没有说我 什么,说这事他晓得了,要我不管了,他来想办法。这太好了,本来我就管不了这事,毕竟我的社会关系 还没有他们深厚。但我答应这几天把妈妈社保的事办定。
这一个月来,我处于空前的兴奋之中,事业上的巨大成功,把我的丧母之痛也减轻了不少,那段时间 ,我意气风发,继和周厂长、老付的合同敲定之后,又在老付的介绍下,认识了指挥部的两个副指挥长, 合同额又提高了一倍。和周厂长这边谈得也十分顺利,他同意我把这笔货款从原来谈的一个月展期到三个 月,那么就是说,这笔生意做下来,我有近五万元的毛利。真是老天有眼,这样做几年,我就发达了,我 的心情十分爽。妈妈的丧葬费也按政策算回来了,有九千多元,我把它交给了大哥。大哥把照顾爸爸的人 也找到了,是我们家一个远房表哥,原来在武汉打工,曾经在食堂做过,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壮 实的,大哥答应他每个月给五百元工资,吃住和老爸在一起,他也答应了。
二十四
“福兮,乃祸之所倚;祸兮,乃福之伏。”就在我家庭、事业事事顺意的同时,我和飞飞的感情出现 了一次波折,这件事的起因也许在我、也许在飞飞、也许在香平。
这一个月来我天天都在水泥厂、水泥厂仓库、七里庙这几个地方打转,晚上一般都有应酬,但我绝对 没有忘记过妈妈,忘记过飞飞,每天不管应酬怎样,晚上12点以前我一定回家,每天不管怎样应酬,我肯 定至少给亲爱的飞飞打一个电话,虽然他有时接,有时不接,但我也习惯了,他不接的时候我就给他发几 条带彩的短信逗他开心。
但是我不可能把飞飞天天带在身边,这天晚上我本来约好周厂长一起出来吃饭的,因为周厂长临时有 事不能来,再约老付时,他在打牌,也不能出来,我看看时间还早,就准备到五里新村餐馆那边去。走到 宿舍里,灯开着、门也开着,可就是没有人,澡堂也没人,打两人的手机,都在锁着的屉子里叫唤。这就 奇了怪了,他们会去哪里呢,如果是外出,一定会带手机,餐馆里也是大门紧锁着,他们去哪里?我又问 了自己一句,香平可能和他的铃子在一起,但飞飞没地方可去啊,他应该在宿舍里啊,想到香平和铃子在 一起,我就有些心烦意乱了。
餐馆后面是这家公司的两间仓库,仓库中间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夹廊,女老板通过老公老付的关系在一 间已经废弃的仓库后面隔了一间房,作为她那里女服务员住的地方,铃子就住在这里。今天我感觉这条长 长的夹廊似万丈绝壁峭立,逼仄着我的心。他们果然在这里,香平在这里,铃子在这里,飞飞也在这里, 更加可怕的是那个梅子也在这里。
夹廊里远远就传出了他们的笑声。这条长长的夹廊对我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慢慢磨着我的 两条腿,毫无知觉地、鬼使神差地向前走着,透过窗帘的缝隙,里面灯火通明,天气虽然有点凉,但他俩 都赤膊着上身,铃子和香平坐成对家,飞飞和梅子坐成对家在打拖拉机(扑克牌的一种玩法)。飞飞和梅 子好象已经很熟络了,窗帘的缝隙比较大,里面四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铃子在大声地数落香平 的牌出得臭,他和梅子正在旁边得意地笑着,看得出来,他们这边占着上风。
“你是么样出牌的,把我的‘拖拉机’也拆了。”铃子不依不饶的数落着,香平只知道傻笑。
“今天你们输了吧?该你们洗衣服了。”飞飞得意地望着香平和铃子说。
“洗衣服可以,那把你的内裤拿出来。”香平望着他的表哥有点不服气地争辨道。
“凭么事咧,昨天梅子又不是没有答应帮你洗,是你屋里铃子自己不答应的啊,愿赌服输啊。”飞飞 继续得意着他的得意。
“那昨天梅子少洗了一件,今天铃子也要少洗一件。”香平继续强辨着,然后讨好对铃子说,“对吧 ,铃子。”虽然我不清楚香平和铃子之间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但香平的内裤都是铃子来洗了,说 不定关系已经突破了。
“哎哟,不就是一条内裤吗,你们争得那大的劲,我来洗就是了。”梅子大大方方地说道。这句话把 我所有的世界都击溃了,飞飞的内裤你能动吗,那是我圣洁的图腾,它包裹着我的热烈,我的至爱,我灵 魂的依附,我全部爱情的归宿。你这个毫无廉耻的女人,一看到帅哥就什么脸都不要了,不行,我坚决不 能让他动飞飞的内裤,哪怕失去我的生命。
我有点气急败坏地闯了进去,里面四个人都是一惊,我的眼睛没有立即望向他们,在这个房间各个地 方瞍睨着,果然门边的一个盆里泡着一盆衣服,那红色的三角裤赫然其间,那熟悉的颜色赫然其间,那令 我心醉的颜色,这令我心碎的颜色,我眼睛里只有这种洗得发旧的红色,我的脑中也只有这种洗得发旧的 红色。
我的失态可能让他们有些愕然,飞飞先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把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笑着对我 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喝多了?”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调,性感的笑容,强烈地冲击着我,我的泪 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接着就是泣不成声,所有的委屈全部迸发出来,成为泪水无穷的动力,身边的他一 下就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么样了啊,你么样了啊,又有么事?”飞飞的声音有些急,听得出里面的关怀。然而我的理由能 够说出来吗?“到底是么事,走,走,走,到我们那里去说。”说着架着我往向外走,香平还算有点良心 ,抢了几步,和飞飞一起扶着我往外走,在他们有力的搀扶下,我软绵绵地身体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们出来 了,来到他们的宿舍时,我的心情才有那么一点点平静。飞飞扶着我在一张床上坐下来,香平拿来一条毛 巾,我接过来,毛巾上浓浓的汗味亲密接触着我的嗅觉,也清楚着我差点发狂的大脑。
“这有什么呀,不就是洗个三角裤吗,又不是和她上床,你自己在蔡甸的时候还不是让服务员给你洗 过衣服吗,男人嘛,天生就有点懒,天生就不喜欢洗衣服,你又不在飞飞身边,他让人给他洗洗衣服有什 么了不起的?”毛巾长时间地遮盖着脸,我不断安慰着自己,飞飞一把扯下毛巾,“到底是么回事?”逼 问了我一句。经过刚才的清醒,我更加不敢把我的理由说出来,何况还有香平,但是我还没有编好故事把 这个事情给遮掩过去,只有什么都不说。
“走,找个地方喝酒去。”我有点烦躁,站起来提议道。
“不说是么事,我不去。”飞飞以为我有什么事,非要刨根问缘。
“飞飞哥,我们就陪江哥一起去坐下,让他边喝边说。”香平说道,香平和我喝过多次酒,他可能知 道我有些话会在酒后说出来,因此就这样劝着他的表哥。
听了这话,飞飞站了起来,把毛巾递给我,“出去洗个脸,看你这个样子,别个还以为你被我和香平 欺负了。”听到他这个话,想起在我的房间里两个帅哥联手把我按在沙发上的那一屋春色,我笑了起来, 哭过以后再笑真的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鼻腔里的鼻涕被突如其来的笑居然撑出了一个气泡来,飞飞和 香平看到这种情景,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走到屋外,就着简易的水龙头,一边洗着脸,一边继续清醒着自己的大脑。洗完之后, 我走进房间里,他们俩也穿上了外衣,一起出了门,就在五里新村旁边的一家小酒店里坐了下来,叫了一 个酸菜鱼火锅和几个小菜就着一瓶白酒就吃了起来,喝白酒是香平提议的,他说天有些凉了,喝啤酒冷, 我们也都没有反对。其实天也不算太冷,起码我现在没有一丝凉意,相反,我的情欲被刚才的事刺激得无 比坚定起来,“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和飞飞在一起。”我在心里说了一句。
酒过三杯,飞飞就开始关切地问道:“你今天是么样,是生意做得不顺,还是屋里有么事?”飞飞的 话启发了我灵感,顷刻之间,我的故事就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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