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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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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愚对王景元笑了笑，说：“好，今天就听庄哥安排，叨扰一顿。”
庄智笑着说：“小愚，别那么客气，我们一见面就挺投缘的，这比什么都重要。说句不中听的，别看有的人挺有钱，牛气哄哄的，可咱还真不尿他那一壶。”
张若愚颇有同感的说：“庄哥说得对，咱就这个脾气，不管你什么达官贵人，还是草头百姓，对路儿了，怎么都行；不对路儿，理都不理。”
庄智连声说，就是，就是。
不久，庄智拉着张若愚来到了一家玉石店，正门上方挂着一块很特别的牌匾，白底儿绿字，写着“三丰阁”，绝对是古玩市场上的另类，也肯定是独一份。
庄智看着张若愚吃惊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小愚，没见过吧！这个字号在京华市绝对是独一份儿。不过，这儿的老板是我从小光屁股撒尿和泥一起长大的哥们，来他这儿，就是想请你吃一顿正宗地道的东北菜。”
张若愚听了，接过话头说：“庄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过这个点儿，咱们空手去，总不好意思吧！”
庄智翻了一个白眼，不悦地说：“朋友就是朋友，空手怎么了？难道空手去，就不是朋友了？他这个人最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交朋友了，只要能认识新朋友，就会十分高兴，那个热情劲儿，就甭提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张若愚觉得再推辞下去，恐怕会引起对方的不悦，只好顺势说：“听庄哥的，空手就空手，有时间，我们照顾一下他的生意。这个，庄哥，你没意见吧？”
听到这儿，庄智感觉张若愚挺上道儿，高兴地说：“这个，我当然没意见，出门靠朋友么？”说完，边大声喊着“海子”，边朝里面走。
里面的伙计一听，立即迎出来，亲切地笑着说：“庄老板，你来了，海哥在后面解石呢！”
听到“解石”两个字，庄智的眼都放光了，当下对伙计说：“你留下来照顾铺子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知道道儿，自己过去就行了。”说完，拉着张若愚快步向前，穿过店铺大厅，钻进一个侧门，沿着一条甬路，走了四五十米，然后推开一扇黑漆铁门，进入了一个小院子，还没有见到人，就听到“嚓嚓”的解石声。
进了院子，庄智放开张若愚的手，也没有再喊“海子”，而是憋足了劲儿，朝解石的地方小跑而去。
张若愚和王景元停了一下身子，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近二百平米的长方形小院，院子里养着几条呲牙咧嘴的大狼狗，脖子上拴着粗粗的铁链子，见有生人来，被它咆哮着拉得笔直。地上还摆着一些光溜溜不同颜色的石头。
院子中央，站着一群人，围着一台嚓嚓响的解石机，不停地议论着。正中间，一个粗腿大膀的汉子，站在解石机前，用力地压着机器，齿轮嚓嚓地响，细小的石沫随着水流到地上。机器上的石头已经解到了一多半，马上就要被全部切开。
张若愚早就从书本上知道解石，当亲眼目睹时，还是不禁为庄智及其他人的情绪所感染，有一种血液沸腾，欲窥真相的冲动。但以他现在强悍的精神力，略加控制便清醒了；接着，他集中自己的精神力，朝解石机上的石头看去，石头一层一层被剥离开，从外到里逐渐出现在眼前；最后，在石头中间偏左处，他看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白底如雪，略带艳丽绿色斑块的花青种。他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真能像看古玩一样看得透。于是，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认真地看“三丰阁”的老板海子解石。
石头解开了，与花青种错刀而过，只露出了灰白的切面，没有一点儿绿意。
“垮了”，一声叹惜将人们从沉静中惊醒，纷纷摇头看向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暗叹他5000元就这么没了，连个泡泡都没起。
中年人沮丧地看着地上白花花两块石头，像两张吃人的大嘴，他不甘心地用强光电筒反复地照了又照，最后扔到了地上。
这时，老板海子问他，还继续解不解？他低声说了一句，不解了。然后，转过身，指着身边的两块石头，对着大家说：“谁要？300元一块，500元两块。”
众人纷纷摇头，有人小声嘟囔着，傻子才往里面扔钱。中年人不死心，继续咬牙落价说：“两块300元。”
张若愚听了，走上前，从怀里掏出来三张百元大钞，说：“这个，我还真没有玩过，就当消遣一把儿，300元，钱货两讫。”
庄智见张若愚上前，立即从人群中走出来，终归还是晚了一步，中年人早已将钱接过去，并急忙说，石头是你的了。
庄智听了，气急败坏地说：“小愚，你怎么不看看就买呀？钱虽不多，可你这是在扔钱呀！”
中年人听得不高兴了，怒声对庄智说：“庄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不看看，石头不是在那儿么，怎么没有看呀！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张若愚拉住庄智，轻声说：“庄哥，我以前没有玩过，看着好玩，所以忍不住就买了，不过300元，几盒烟钱，就当抽掉了。”
庄智不服气地说：“抽掉是抽掉，我们还过了烟瘾呢！买了这个破石头，什么用都没有，擦屁股还咯得疼儿。”
张若愚知道庄智就这个驴脾气，只好劝解说：“只此一次，就当捧海子老板的场了。”
听到这个，庄智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好没好气地找到一把强光电筒，抱起石头，一点儿一点儿地认真看起来。半晌，他才放下，嘴里喃喃地说，看这石质应该有绿呀！哪怕是碎绿，可为什么没有呢？
张若愚听了，不禁大为佩服，专家就是专家，还真有两把刷子，便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庄哥，琢磨那个干什么，咱们解开不就得了么？”
第0139章 疯狂的石头（2）
更新时间2011…11…19 15：40：44 字数：2165
听了张若愚的话，庄智立即停下来，拉着他走到解石汉子面前，指着他对张若愚说：“平玉海，我的好兄弟，也是这家店的老板，我们都叫他海子。”然后，指着张若愚对平玉海说，“张若愚，我的小老弟，古玩专家，我们都叫他小愚，你们认识一下。”
张若愚和平玉海都同时伸出手，紧紧地握了一下，然后才松开手，张若愚毫不客气地指着地上的两块石头说：“海哥，还请帮忙把它们解开。”
平玉海问：“小愚，你说怎么解，是直接切开？还是慢慢地擦？”
张若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海哥，这个，我还真不懂，听庄哥的，他说怎么解就怎么解。”
庄智听了，来劲头了，再次抱起石头，却是选择了有花青种的那一块，像宝贝一样左看右看，最后才在上面划了一条线。
张若愚看了，暗自惊叹，沿着这条线切下去，正好露出了玉，却又不会伤到玉，不由暗暗点头。
解石机再次嚓嚓响起来，包括王景元在内，所有人都再次紧张起来，注视着那块石头。因为他们都知道“神仙难断寸玉”，在未完全解开之前，任何人都不敢下定语，这里面当然要除了张若愚。
石头沿着划好的线解开了，庄智急忙上前，用水冲开碎石沫，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汪微透明白底上的浅绿，大声嚷嚷道：“出绿了，涨了，涨了。”
听说出绿了，人们蜂拥而上，都想挤过去看一看，沾一点喜庆，而刚刚卖了石头的那个中年人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嘴角抽动着说不出一句话。
张若愚再次亲眼看到露出的绿色，对庄智说：“谢谢庄哥，沾你的光了。”
庄智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的中年人，笑着说：“谢我干什么，是你有福气，随便买块都能切涨了，还是不错的花青种。”
张若愚拉着庄智的两只胳膊，高兴地说：“是我们兄弟都有福，只要涨了，心里就舒服。”
这时，平玉海走过来，笑着说：“小愚，恭喜恭喜。”
张若愚客气地说：“海哥，同喜同喜。”
平玉海接着问：“小愚，这块玉是这样卖掉，还是全部解开。”
张若愚想了想，这块玉太次，风水先生根本不会要，自己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给家人做饰品，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好的玉，只是略微有一点纪念意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想着，转头看向庄智，露出询问的目光。
庄智像知道张若愚想法似的，扭头对平玉海说：“海子，先解开，看情况再做决定。”
正当他们三个人商议时，有走过来一个人，对张若愚说：“张先生，我是久久翡翠的玉石代理，这块玉，我们出价5万，能不能卖给我们？”
张若愚还没有回答，却听旁边另一个人响亮地说：“张先生，我是玉赏坊的玉石代理，我们出6万，卖给我们吧！”
继续有人不断地抬价，高声说：“张先生，我是玉婵娟的玉石代理，我们出6万5。”
接着，一个财大气粗地声音，霸气地说：“张先生，我是万瑞祥翡翠的玉石代理，我们出7万，能不能转让给我们。”
“7万5。”久久翡翠的代理咬牙再次站出来。
“8万。”玉婵娟的代理也再次出价。
“9万。”万瑞祥翡翠毫不示弱，一次加了一万。
转眼间，原本一块150元的破石头，瞬间价格飙升到了9万，整整增值了600倍，怪不得人们对赌石如此疯狂。
见此情景，旁边立时有好心人对张若愚劝说道：“小兄弟，600倍的利润，可以出手了。有时候，玉全部解出来，如果没有好的种水，或是个头太小，反而会落价。”
可是，张若愚看了看他们，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庄智，坚定地说：“我相信庄哥的眼光，所以现在肯定不会出手转让，如果各位有意的话，可以稍等一会儿，等全部解出来，再进行竞价。”
听到张若愚的话，庄智内心激动，这是一种无条件地信任，他拍着张若愚的肩膀说：“谢谢老弟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在旁边看着，帮你完完整整地解出这块玉。”
解石机嚓嚓地响着，由切换成了一点儿一点儿地擦。
半个小时后，成人拳头大的整块玉解出来了，庄智高兴地举在手中，对张若愚说：“还不错，是白底带绿花青种，绝对是块好玉。”
四周围着的各家玉石代理看到庄智手中的翡翠，不禁都暗暗后悔，早就知道是花青种，为什么刚才不把价格放高一点，狠狠心把它拿下来。现在好了，不仅是花青种，而且是白底带绿微透明的花青种，绝对属于中档偏高的翡翠，看个头肯定能做成一副手镯、数个吊坠和戒面，这可全都是市场畅销品。这时候，再想把价格压下来，那已经是不可能了。无奈，他们只好纷纷走出人群，掏出手机，联系上司，汇报情况，决定最后的收购价格。
在国际国内的大环境下，翡翠价格持续走高，每年以30％左右的速度增长，几乎每三年绝对翻一番，即使如此，整个市场还是供不应求，原材料短缺，特别是高中档产品，缺口更大，让各个玉石公司既欣喜又面对巨大的压力。
这些情况，张若愚都清楚，但是他没有说话，一切都交给了庄智去处理。只听庄智站在人群中，对着各位玉石代理说：“各位都是玉石行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种水、成色、大小，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能做出什么饰件来，相信心里也很清楚。因此，保守地估计价格至少在30万左右，大家在这个基础上加价吧！最后一句话，价高者得。”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万瑞祥翡翠的代理以志在必得的姿态，一口气将价格加到了“35万”；
稍后，玉赏坊喊出了38万；
接着，玉婵娟喊出了40万；
然后，久久翡翠喊出了42万；……
最后，万瑞祥翡翠没有给玉赏坊、玉婵娟和久久翡翠机会，直接加了六万，喊出了48万。
众人纷纷想，43至44万已经是这块玉的极限，公司为了争夺顾客源勉强买下来，即使搭上人工，不赚钱，也是可以理解的。但48万的价格，绝对是赔钱，难道万瑞祥的翡翠原料缺少到这个程度了么？
第0140章 疯狂的石头（3）
更新时间2011…11…19 15：42：42 字数：2104
在众人表示疑虑和注视下，万瑞祥翡翠的代理掏出支票本，流利地签好，双手递给了张若愚。同时，还有一张薄薄的名片，恭敬地说：“张先生，您好，我代表万瑞祥翡翠对您的赌涨表示祝贺，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您有玉石要出手，我们万瑞祥翡翠绝对以高于市场10％的价格收购，这是敝公司程玉国董事长对您的承诺。”
张若愚接过支票和名片，只见名片左上角印着万瑞祥翡翠的标志，右边是八个大字：京华市万瑞祥翡翠；其下稍稍隔开，写着：玉石营销部副经理；下面是姓名：卫光远；底部印着联系电话，有手机和固话两种。
张若愚收好支票和名片，客气地和卫光远握了握手，愉悦地说：“卫经理，谢谢你们万瑞祥翡翠的支持，更感谢程董事长的盛情，有机会，我会联系你的，希望我们以后能合作愉快。”同时，庄智把手中的白底花青种也交给了卫光远。
这时，几家公司的代理才明白过来，感情人家万瑞祥翡翠醉翁之意不在酒，收购白底花青种赚钱赔钱不是目的，和张若愚卖好结交才是真的。
继而，他们纷纷上前，虽有东施效颦之闲，却行亡羊补牢之实，并对万瑞祥翡翠漫天撒网之策表示钦佩，连张若愚这个刚入行的新人都不放过。
张若愚当然是举手不打笑脸人，名片一律笑纳，委婉地说着客气话，但和他对万瑞祥翡翠的态度，还是有所区别，毕竟人家才是第一个支持自己的人。
正当人们高兴地互相交流之时，那个卖给张若愚石头的中年人却疯狂地冲过来，嘴里喊着“我的石头，我的石头，我的玉，我的玉”，扑向地上剩下的另一半石头，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个情景，让在场的人们心头一震，倍感戚戚然，本来5000元能买到的白底花青种，被他自己以300元的低价给扔了，却让张若愚捡了个大便宜，卖了48万，整整升值了3200倍，天壤之别，巨大落差，任谁都受不了。
庄智和平玉海看了看抱着石头的中年人，又瞅了瞅张若愚，意思是问石头是你的，现在怎么办？
张若愚想了想，本来就知道那半块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却又不能说出来，无奈地说：“庄哥，海哥，人贵知足，石头本来就是从他那里买来的，我们也已经切涨了，那半块就白送给他，算是结个善缘吧！”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对张若愚的做法表示赞同。而中年人却依然紧紧抱着那块石头，害怕被别人抢走一样，嘴里嘟嚷着，念念有词，听不清他说什么。
平玉海见中年人受刺激太重了，急忙招来伙计，吩咐将他送走。
众人看着中年人慢慢消逝的背影，心中不禁暗暗感慨，出现这种情况，中年人绝对不是第一个，但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不过，这就是赌石，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因此，有人一夜暴富，从街头的混混转眼变成百万富翁；有人顷刻间倾家荡产，由百万富翁变成穷光蛋，赌石中有太多的大起大落，神鬼莫测，惊心动魂。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赌的刺激、赌的神秘和一赌为快的乐趣，让众多的人甘冒风险，去从事赌石行业。
这时，平玉海草草收拾了摊子，把兴奋谈论的玉石代理和赌石人打发走，将庄智、张若愚和王景元请进屋内，连声吩咐自己的老婆快点端菜，并拿出京华二锅头，小二两的玻璃杯全满上，准备开喝。
不多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利索女人，从厨房内端出来一些热气腾腾的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正是东北特色的小鸡炖蘑菇，鸡的肉香和蘑菇的清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无故增添几分食欲。
平玉海豪爽地端起玻璃杯，和庄智、张若愚碰了一下，没有说话就干了。庄智早已习惯了，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而张若愚却一饮而尽，让平玉海连呼痛快，一边数落着庄智，一边又给张若愚满上。对此，庄智反唇相讥，二人像小孩子一样吵得不亦乐乎。
这次，张若愚端起了玻璃杯，和庄智、平玉海碰了一下，也没有说话，仰脖干了，这个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小意思了，早就被杨立明给锻炼出来了。
见此，平玉海连呼知己，毫不迟疑地跟着干了，而庄智则端着酒杯，停顿了一下，觉得第一次和张若愚一起喝酒，并且是他邀请来的，不好意思地随之也干了。
平玉海对张若愚扬着大拇指，又指了指庄智，意思说还是你行，我弄不住他。而庄智喝完，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急忙吃了一口菜，当把菜咽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桌上的人放下了筷子，全都笑着看他。他急忙用餐巾纸抹了一下嘴巴，打开一看，纳闷儿地想，嘴上没粘什么东西呀！
平玉海看着庄智的窘态，笑得浑身肥肉乱颤，痛快地说：“小智，你别擦了，脸上没东西，把面前的事儿解决了就行。”庄智听了，急忙看前面的衣服，上面也没有东西呀！
平玉海继续笑着说：“小智，你就装吧！我说得是你面前的玻璃杯。”
听到这话，庄智才明白过来，敢情大家都等他喝酒呢！
庄智抬眼看了看平玉海和张若愚，爽快地端起玻璃杯，高声说：“小愚、海子，我们兄弟三个走一个，你们干了，我随便。”说完，举杯就喝，仰得挺高，落下也很快，就是酒没有喝下多少。
张若愚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话，仰头就干了，平玉海急忙叫停，说：“小智，你再说一遍。”
庄智狡黠地笑着说：“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你看人家小愚，再看你，你可是主人，磨磨蹭蹭，一点儿都不爽快，还是快点喝了吧！”他大喊着再说一遍，终究还是没有说，只是用张若愚和平玉海比较，弄得平玉海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只好哼哼地说着庄智太狡猾，陪着张若愚一起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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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1章 疯狂的石头（4）
更新时间2011…11…19 15：44：34 字数：2090
无奈，平玉海只好举杯干了，然后对张若愚说：“小愚，我们上当了。小智这家伙，说得是‘你们干了，我随便’，逗了我们两个。”接着，又对庄智鄙夷地说，“小智，你还是不是东北人？怎么一点儿都没有东北人的豪爽劲儿？”
庄智酒少喝了，自然气焰全失，便不理会平玉海，只招呼王景元吃菜，弄得平玉海有劲儿没处使。
张若愚看了，拉住平玉海，一起吃了几口鸡肉和蘑菇，味道浓郁，软嫩可口，别有一番滋味；接着又尝了尝旁边的软炸花生米，就是把煮花生过油炸了，吃起来外焦里嫩，不硬不凉，正好下酒。一边点评着菜好，一边说着人更好，又跟平玉海走了一个。
这次，终于让平玉海有了找到知音的感觉，便不再理会庄智，和张若愚边喝边聊起来。
王景元知道张若愚的酒量，那几乎是千杯不醉，不禁深深地为平玉海担忧。
庄智一边了王景元聊着天，一边观察张若愚，不禁也深为叹服。
不一会儿，平玉海的老婆又端上来两个菜，分别是酸菜粉条和干豆角炒五花肉，酸菜粉条清爽可口，干豆角炒五花肉香而不腻，互为搭配，吃起来简直是绝配。
张若愚除了和平玉海搭下腔儿，喝杯酒，其余的时间则不放筷子地吃菜，幸好平玉海家的盘子够大，菜量也足，要不然还真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一会儿，两瓶二锅头喝光了，平玉海兴奋地还要喝，却被张若愚制止了，说：“海哥，今天，我和庄哥主要是想逛一逛古玩市场，淘个稀罕玩艺。酒，以后有的是时间喝，到时，我们每人先来一瓶，独自喝完，那才爽。”
平玉海听了，直说：“对，那才爽。”
于是，两人没有再喝，而是和庄智一起谈论起，他们共同的话题——玉。张若愚是多听少说，一边认真地听庄智和平玉海说到的识玉、辨玉经验，一边和自己从书本看到的知识进行融合，发现整个玉石行业的核心就是赌石，没有赌石，就没有玉石原料来源，直接卡住了玉石行业的脖子。
赌石其实就是赌翡翠砾石，也叫仔料，是翡翠矿石风化破碎后，滚下山坡，被洪水或河水带入山沟或小河形成的。在滚动或搬运的过程中，翡翠矿石碎块的棱角被磨圆，原来裂纹多或疏松的部位被磨掉或崩落。同时，表面被风化成一层厚薄不等的外皮，慢慢形成了由外皮包裹的近似圆形或椭圆形的砾石。因此，砾石大小不一，大的有几千吨，甚至几万吨的，小的如拇指大小。
由于砾石表面有一层风化皮壳遮挡，看不到内部的情况，人们只能根据皮壳的特征和在局部上开的“门子”，凭自己的经验来推断砾石内部翡翠的优劣。因此，在交易中，人们只能靠打赌来判断它内部的好与坏，颇似赌博（大小）一样，所以人们称之为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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