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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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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义大会 之出场
  宋清鸿坐在聚义厅中,笑看着宏胡子四处寒暄,看着旺兴帮的老大鲨鱼对肖佩的殷勤皱眉,看着K市小帮派的头目们神色各异、各怀鬼胎……虽然嘴角一直带着笑,但他的心却不在这些人身上。宋清鸿想着的,是还未到场的常青会滕五。
  
  自多年以前的惊鸿一瞥,滕五就成了牵扯宋清鸿心尖子一根弦。很难见到这样的妙人——长相相当漂亮,眉眼狭长而细致,薄薄的两片嘴唇殷红,本该是难得一见的风流少年,却从骨子里透出冰冷的气息,本该是顾盼神飞的双眼,看着你的时候却象在辨别如何下刀,修长精壮的身形,似乎随时都会跳起痛下杀手。这样两个极端的矛盾组合,曾让宋清鸿迷恋了好一阵子。
  
  几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相见,宋清鸿虽都兴致盎然,但也只是感兴趣而已,可偏偏这次无意间的相遇,猛然拨动了心头的那根弦。以前的滕五再美再诱人,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煞神,可这次的滕五是个人。他是个同样会痛会笑,会生气会无聊的人,这让宋清鸿想要滕五的心思一发而不可收拾。
  
  宏胡子和肖佩自然希望宋清鸿过来助阵,虽然清鸿帮没有必要这么直接地出现在K市的众义大会上,但想到了滕五,宋清鸿还是屈尊降贵地来了。来了,就听到了有关滕五的最新消息。
  
  这段时间,滕五百年不遇地巡视了常青会的每一个场子、每一条街,接见了每一摊生意的头头,就连小斜街上批发盗版光盘发家的小头目都被一视同仁。他在保持了多年的神秘感后,以出乎意料的开放姿态,高调出现在自己的会众面前,其言谈举止、一顾一盼都神韵十足、令人敬慕,他的冷峻和威严又一次赢得了会中兄弟的拥戴,他的斯文和亲和也挑起了无数人的幻想。
  
  是的,幻想。据说在他面前,即使你和他平等地坐着,从他睫毛下自上而下垂射的目光,也会令人觉得自己是在被眷顾。不管是嘴角的微笑还是张狂的大笑,他永远都会用十分清醒的眼神望着你,真诚?也许,但绝不可诓骗。
  
  听说大会之前,滕五还重新划分了手下的势力范围和“主营业务”,一部分人得了好处,难得的是另一部分人也甘愿放弃了自己的地盘,就连常青会两个实力派人物科技公司的苏晋、保全公司的老鬼也都心悦诚服,这是难以想象的一幕,道上的人都在猜测,滕五到底在想什么。
  
  林林总总加起来,宋清鸿想见滕五的欲望愈发强烈,想见、想亲近、想触摸,甚至想打架……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令他惊奇的食物,免不了放在嘴里咬一咬,放在鼻前闻一闻。
  
  每一个走进聚义厅的老大都会惊讶地发现宋清鸿,但都又识趣地没有上前搭讪。作为比较年长的老大,宏胡子偶尔走过来说说话,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显示两人的亲近。就在聚会时间快要到了的时候,门口有小弟进来通报,“常青会会长到了!”
  
  闻言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小帮派的头头都站了起来,宋清鸿没动,但他的心跳骤然快了两拍。只见滕宁走进大厅,一身本该是休闲西装三件套,可外衣已经拿在他身后的滕三手里,衬衫外面一件紧身收腰的银灰色西装背心,更衬托出滕宁的俊美。聚义厅里唯一能和滕宁相比的还真就是习惯穿西装的宋清鸿了。
  
  K市的帮派大都由社会底层产生,比如卖鱼出身的鲨鱼,比如拉皮条出身的宏胡子,老大们平日穿着都是大布衫加上小拇指粗的金链子,也就是宏胡子还讲究些,喜欢穿个唐装,将自己的好色猥琐掩盖掩盖。不一样的是常青会,算是暴力起家,成事后又迅速找到了自己可以依赖的根基,算起来,是前一任会长——滕五生父的深谋远虑。
  
  M市只有一个清鸿帮,宋清鸿虽然年轻,但清鸿帮的来头却不小。清鸿帮前身是几个势均力敌的中等帮派,斗来斗去十几年,不知怎地有一天突然冒出个宋清鸿来,几个帮派的老大一致看好,再加上邻市常青会一度势大,甚至有过境发展的态势。几个老家伙一合计,便认可宋清鸿为接班人,几个帮派迅速整合成清鸿帮。从此M市和K市两大帮派互相制衡,虽都虎视眈眈,但也没有大的冲突。而宋清鸿也曾是前途无量的大学生,就算弃文从武,但表面斯文还是要的。
  
  宋清鸿的表面斯文,这人们都知道,可滕五此前都是一身紧身黑衣出现,这次打扮成贵公子的模样,还真是令人惊讶。
  
  滕宁站在聚义厅中央,环视纷纷站起老大和彪悍的随员,募地一笑,瞬间宛如春风吹散了先前外松内紧的气氛,“不好意思,原来是我最后到。”众人随着话茬也都露出应对的笑脸。
  
  滕宁又看向宋清鸿,“宋先生也有兴趣参加我们k市的众义大会?”
  
  此话一出,几个老大的笑容就步那么自然了,周围的气氛顿时又冷下来,大家都静静地看着滕宁和宋清鸿。
  
  宋清鸿上前一步,伸出手,“M市没有这热闹,我来开开眼界。”
  
  “哦。”滕宁摆出夸张的了然神色,垂眼看看对方伸过来的手,好似有意停顿片刻,才懒洋洋地伸手相握。
  
  宋清鸿也是一笑,手上用力,臂膀一环,眨眼功夫便将滕宁抱住。在场的众人几乎傻眼,可宋清鸿剩下的一只手还似模似样地在滕宁的后背轻拍,一付兄弟相见感情甚笃的样子,却咬着滕宁的耳朵说,“不想见到我?”
  
  滕宁被人家圈住倒也冷静,“一条蛇冲你伸出手,难道不应该谨慎?”
  
  宋清鸿轻笑,“貌似蛇是没有手的。”
  
  滕宁眉头一皱,“四脚蛇。”
  
  “哈哈??”宋清鸿大笑着放开手,跟在后面的滕三连忙上前一步站在滕宁身边。老资格又擅于张罗的宏胡子忙趁机引领两位老大坐到座位上。
  
  众人落座之后,又是一阵安静。大家都知道两人悄悄说了什么,可谁也没听清是什么话。道上从来都是势力说话,两个城市的老大在这里碰头,他们不说话,谁又能说什么?
  
  不善言辞的鲨鱼皱着眉头看看宏胡子,声音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蠢蛋都知道宋清鸿是谁招惹来的,这年头怎么连好好做生意都不行了!
  
  宏胡子终于不想再沉默,笑着说,“今年的众义大会有些特别,来了好朋友,宋清鸿先生。”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滕宁呵呵一笑,“刚才大家听到了,宋先生喜欢热闹,是来咱们这里凑热闹、开眼界的。虽然这种帮派之间的交流学习十分少见,但我仅代表常青会对宋先生表示欢迎。既然如此,就请宋先生好好听听看看,等我们开完了会,帮派经验还请私下交流。”
  
  滕宁句句将宋清鸿挤兑到一个看客和旁听的位置,偏偏眼下人家还说不出来什么。宋清鸿倒是脸色如常,甚至饶有兴趣地看着滕宁,宏胡子的脸上可就有点挂不住了。刚想说话,滕宁又说,“鲨鱼老大,这几年旺兴帮是越来越兴旺啊!”
  
  看着憋屈的宏胡子,滕三暗自叹气。滕宁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恶劣程度和领导手腕,即使没有和滕五一模一样的脸,也能证明他是滕五的直系血亲没错,有时候看着滕宁,还真有一种滕五变身的感觉。自滕五辞世,滕宁将所有的时间排得满满的,将自己和孟繁华累得半死。不知不觉之间,三个人似乎都没有时间去悲伤、去怀念,回避那伤心事也变得容易了些。未来的每一秒都因为滕宁而变得突如其来,也只有全力以赴去完成滕五的心愿。
  
  既然滕宁问了,不管气氛有多诡异,能打压一下宏胡子,鲨鱼还是很高兴的。他瓮声瓮气地说,“兴旺谈不上,但和常青会的合作倒是一直很愉快。特别是去年秋天海鲜的收成不好,我们只好大幅涨价,比原来和常青会签的合同高了三成,但滕会长二话没说,就让酒楼把海鲜价格提上去了,多出来的利反给了我们旺兴帮。”
  
  滕宁一笑,“都靠着一块地方吃饭,都是兄弟,常青会也没少得旺兴帮的照应啊!鲨鱼老大守着海市,全K市的海市都是旺兴帮的,这点各位今年没有异议吧!”
  
  众义大会的根本目的就是再度确认各帮派的地盘和主业,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纠纷也可以再大会上说出来。没想到滕宁三言两语就直入主题,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鲨鱼听了,心中一阵舒坦。其实,就算滕宁不说,历年的海市也是旺兴帮的,其他帮派也没有这个实力争抢,但滕宁先力主把自己的这份利益确定下来,终究是少了后患,对滕宁自然心存好感。
  
  肖佩说话了,“海市自然是鲨鱼老大的,但是其他……”肖佩有意将话说了半截儿,看看宏胡子。
  
  宏胡子一笑,“咱们是靠地盘吃饭的,这些年,我宏运帮地盘没有扩大,但吃饭的兄弟却越来越多了。”宏胡子边说,目光边在众人脸上扫扫,没有人接话。地少人多?难不成宏运帮这次要扩大地盘?紧挨着宏运帮的几个小帮派顿时有些紧张。
  
  “每次众义大会都说要调整要调整,可每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是大帮会带着小帮会一顿吵,地盘大的就越来越大,地盘小的就越来越小。K市就这么大的地方,在地盘上还有什么争头儿?”宏胡子不紧不慢地说。
  
  鲨鱼听了有些不满,“怎么,找你这么说,我们到这里来就是娘们儿唧唧的吵吵来啦!”
  
  宏胡子摇摇手,“我是说,穷则思变。”
  
  “怎么变?”鲨鱼又问,其他人则隐隐觉得接下来的话与之前三位老大私下见面有关。
  
  宏胡子“嘿嘿”一笑,“正题之前,先说点别的。滕老弟,就在前天,常青会的人到我的地盘上打打杀杀,什么意思?”
  
  滕宁漫不经心地抬抬眼,“是吗?对不住了。不过是发现了几只耗子带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到兄弟眼前招摇。派人去追,也没注意追到谁的地界。反正不会是宏叔的人,您老何必在意?”
  
  “哼!”宏胡子冷笑,“滕老弟,那就是我的人!”
  
  “哦?”滕宁终于肯正眼看看宏胡子,接着一笑,“您老开玩笑吧!那几个耗子身上带着差不多
  1斤的白粉,K市可没这东西啊!”
  
  一听“白粉”二字,在场的老大、随缘、保镖都是面色一凛。黑道上的,十个帮派有九个碰过这东西,但多年前常青会的老会长用雷霆手段将其清肃一空,同时也将常青会的心狠手辣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来,白粉的源头和渠道的确不好把握,并不稳定;二来,有常青会这个势大的出售,硬拼也没好结果。所以K市各帮派从此不碰白粉。有见识的老江湖对常青会竖大拇指,这叫做保一方平安啊!但日子久了,积威渐弱,保不齐有的人就懂了心思。
  
  宏胡子摇摇头,“K市不是常青会你一个儿的,怎么就说K市没有呢?”
  
  “我记得……”滕宁不温不火,“当年可是各位老大在这里定下协议,可打可杀,但不能碰那祸害老百姓自己赚钱的东西。当年说的话,宏叔都忘了?”
  
  “当年是谁说的话?谁说的?”宏胡子瞪圆了双眼,左右看看,“各位都没说话吧!只有常青会
  的老会长在说!”说着又转向滕宁,“滕五,儿子听老子的话天经地义,但你常青会可不是我们的老子,我们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话一出口,宏运帮似正式与常青会撕破了脸,众人心头都猛然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现在很困,居然…… 
                  众义大会 之舌战
  
  常青会是什么来头?人家在K市是什么根基?十几年K市没有哪个帮派敢如此与常青会针锋相对。就算是滕五年轻,宏胡子这么不开面儿,人家也不会是畏缩着挨欺负的主儿。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滕五,不想错过滕五接下来的一丝表情。
  
  宏胡子的话掷地有声,滕宁与宏胡子对视几秒,忽然一丝笑容缓缓从嘴角荡开,渐渐地荡到了眼中。笑容加上引而不发的气势,使得滕宁的眼角眉梢不自觉地带着一股邪邪的……妖气。
  
  “呵呵……”轻灵的笑声从滕宁嗓中溢出,“我还年轻,宏叔,当不了宏运帮的老子。”滕宁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来,话说得不软不硬,没有人能忽略其中逼人的压力。
  
  而在一边观察的宋清鸿却觉得心又被猛地撞了一下。以前的滕五满脸肃杀之气,令人闻风丧胆,可现在的滕五会软、会硬、会迂回,毫不掩饰的自信张扬通过多变的方式不吝惜地表达着,尤其那嘴角带着的冷冷微笑,让人戒备,又给人诱惑。
  
  宏胡子冷哼一声。
  
  滕宁细长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扫众人,又说,“宏叔年纪大了,没有老子也正常,但人可以没老子,却不能没良心!”轻飘飘的话忽然扎了宏胡子一身血,众人心中一紧。
  
  “良心?”宏胡子哈哈大笑,“道上混的人什么时候讲起了良心?”
  
  “原来真的是宏叔干的,您就那么喜欢白粉?”滕宁用失望的眼光看了看宏胡子,用手指点了点手边的桌子,咚咚几声,拉着长声说,“白粉——不是面粉——您要赚钱,别人家就得死人?”
  
  “哼!在座的各位,没人手上不沾血吧!”宏胡子冷笑着翘起了二郎腿。
  
  “道上打打杀杀,有人伤,有人死,可这都怨不得别人。入了这一行,就要有这一行的规矩和风险,怕死就别掺和。帮派对决、你死我活没什么,但要是冲着老百姓下手,怕是没人能说一句你是汉子。”说着,表情夸张地瞄瞄坐在宏胡子身边的肖佩,滕宁笑道,“宏叔您是不怕生个孩子没□儿,可我们还怕着呢!”
  
  滕宁的眼色,是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宏胡子包着阿九郎的肖佩,众位老大都清楚,但没人明着说。滕宁指桑骂槐,大家憋着笑,面目抽动,只有旺兴帮的鲨鱼丝毫不给面子,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滕老弟,你怎么忘了?人家可是有儿子的!有了儿子再出来玩,保险啊!”
  
  宏胡子被气得浑身颤抖,“啪”地一拍桌子,“鲨鱼,你欺人太甚!”
  
  “咦?”鲨鱼一脸诧异,“又不是我怕你儿子没□儿!”
  
  宏胡子转向滕宁,“我宏运会就是要做这路生意,怎么样?”
  
  肖佩也说话了,“阿九郎也对这个感兴趣。不光我们,K市哪个小帮小派不想掺和一脚?滕会长不会与兄弟们为敌吧!”说着,肖佩看了看端坐一旁的宋清鸿。
  
  宋清鸿但笑不语,没有丝毫站出来助阵的意思。肖佩咬了咬嘴唇,思量着要不要尽快把清鸿帮拉下水。
  
  “你们的兄弟我不会关心。”滕宁一笑,“但就算宏叔对自己的兄弟没情谊,您对我们K市的其他帮派总不能没义气吧!”
  
  滕三站在滕宁身后,一边听着,一边观察众人的反应。钱是好东西,这里的众位老大的良心恐怕还没鸽子蛋大,不过是不肯冒险触常青会的霉头,不代表他们不想。有宏胡子挑头,一切都好办。如今滕宁这么一说,在座诸位面色一凝,倒是都想听听下文。
  
  滕宁看向鲨鱼,“鲨鱼老大,河里的虾米如果遇到了海里的鲨鱼会怎样?”
  
  “嘿嘿……”鲨鱼咧咧嘴,“还不够我塞牙缝儿的!”
  
  滕宁点头,“还是您懂得道理……”
  
  “滕会长,我们没空跟您打哑谜。”肖佩不想让滕宁再说下去,突然打断,“今天宋先生也到了,M市的港口和货运都有支持,这事儿我们也不是平白无故提出来。有钱大家赚,兄弟和帮派的义气大家顾。”
  
  滕宁转头看着肖佩,脸上一直带着的微笑以可见的速度隐去,剩下的,就只有独属于滕五的冰冷与肃杀。周围的人只觉得大厅里的气温陡然冷了几度。肖佩看看宏胡子,又看看滕宁,觉得莫名压力劈头而来,强笑道,“滕会长,您看呢?”
  
  滕宁盯着肖佩没有说话,鲨鱼张口“噗”地一声,一口脓痰落在肖佩脚边,哼哼着说,“谁的狗,自己看好!”
  
  肖佩陡然变了脸色,刚想说话,只见滕三站起身,在旁为滕宁添了茶,左手中一直把玩的刀旋转不停,“有人第一次参加众义大会,可能以为这是他们家开的茶话会。会长不必跟阿猫阿狗一般见识。”
  
  滕宁冷笑一声,目光向宋清鸿扫去,一样看过去的还有宏胡子。
  
  宋清鸿私心是想来看看滕宁,表面则是来为宏胡子助阵的。既然肖佩提到,此时不好不出面。轻叹一声,宋清鸿站起来,走到大厅中央,满脸的笑容轻轻化解了此前的僵持。“这是k市的众义大会,原本我是不该参加的,但这次关系到清鸿帮与k市各位老大的合作,我不来一趟,倒显得没诚意。”
  
  宋清鸿来回踱步,接着说,“m市地界小,只有一个清鸿帮,不管是港口码头还是货运物流都掌握在我帮自己手里。可惜市场没有k市大,有货源没销路。K市不一样,是周遍几个城市的商业中心,m市的大款官太太周末还要到k市购物。可多年以来,k市市面上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我提供货源,你提供渠道,k市和m市的兄弟们一起发财,有什么不好?”说着,宋清鸿走到滕宁面前,戏谑地说,“再者,我还有个私心,就是想和k市的各位老大多多联络感情。”
  
  滕宁暗自咬咬牙,娘的,这小字说得正经,可冲着自己的脸上,眼神挑逗、面带桃花的样子,感情是来调戏我的?心中一动,顺即想到了滕五,这宋清鸿是冲着滕五来的,可惜……斯人已去……
  
  宋清鸿背对着他人,只面向滕宁,开始还看着他脸上动气的表情觉得有趣,谁知人家看了看自己,便随即流露出一丝黯然神色。他瞪着眼睛的时候还看不太出来,如今眼帘低垂,浓密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暧昧的暗影,竟让人觉得这是一种脆弱的表情。
  
  宋清鸿心中一动,几乎忘记了此时此地,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从没料到,滕五阴狠肃杀时充满惊魂动魄的魅力,好象一头纯黑的豹子。同样一个人,在偶尔黯然神伤的时候,也让人几乎移不开目光,只想把他揉进怀里,让这样的表情只属于自己。
  
  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别说是滕三,就连旁边的宏胡子也看得清清楚楚。宋清鸿对滕五那难以掩饰的掠夺神色,令宏胡子心中一惊,难道……
  
  滕三知道滕宁想到了滕五,轻轻咳嗽一声。
  
  滕宁警醒,收回四处飘荡的思绪,抬眼看了看宋清鸿,眼中带笑,但犀利不减,“宋先生过来联络感情,我们求之不得。怕的是清鸿帮看重的不仅仅是兄弟感情吧!”
  
  宋清鸿也回过神来,笑道,“当然,在商言商,有情意、有赚头,大家不是都好?”
  
  滕宁“呵呵”笑起来,“好,当然好。我也相信宋先生有拿到白粉的能力,可惜这种好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到时候,不知道清鸿帮是不是跟我们一起死?”
  
  “此话怎讲?”
  
  滕宁看向鲨鱼,“老哥哥,您说我们k市的帮派是鲨鱼,还是虾米?”
  
  鲨鱼疑惑地看看滕宁,想张口答,又很迟疑。
  
  “您一定在想,那要看对手是谁。”
  
  “不错。”鲨鱼点头。
  
  滕宁深吸一口气,也站起来,“如果只是好好经营自己的场子,照顾自己的兄弟,我们在k市就会永远是条鲨鱼,吃香喝辣,权钱在握。可如果碰上了白粉,即使是鲨鱼,遇到了鲸鱼,也不过是人家不够塞牙缝的虾米。”
  
  “谁是鲸鱼?”鲨鱼问。
  
  “警察!政府!”滕宁狭长的眼睛横扫全场,两个词说得掷地有声。
  
  众人一愣,随即有人禁不住嘿嘿笑起来。
  
  宏胡子此时更是哈哈大笑,“滕老弟,在众义大会上说警察、国家,你不觉得好笑吗?”
  
  滕宁沉默了几秒,淡淡地说,“众位觉得好笑吗?”
  
  言语里透着几分威严,周围的笑声渐渐隐去。滕宁看向宏胡子,“请问宏叔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可曾遇上武警部队?”
  
  宏胡子一笑,“部队没见过,无能的警察倒是看了不少。”
  
  滕宁也笑,“如果宏叔手上握着相当数量的白粉,那么恭喜你,全副武装的武警部队就要到你家作客了。”
  
  说着,滕宁走到大厅中央,“兄弟们平日说笑也就罢了,谁有能真的不吧警察放在眼里?前些日子,宏叔和宋先生不还市到警局喝了一夜的咖啡?”
  
  这件事早在道上传开了,滕宁摆明了一说,宏胡子也不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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