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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旅馆2026号情侣房约炮事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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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他擦擦刺痛酸胀的眼睛,继续作业。三个小时後, 精疲力竭地倒下,他做了一个梦,里面没有潮湿的地面和那些垃圾日复一日的戏弄欺辱,没有寡淡的饭菜和无趣的同学,只有一片璀璨的星空在他头顶布开,灿烂的银河蜿蜒在黑色天鹅绒般温暖而厚重的夜里,玻璃球一般漆黑冷淡的瞳孔中,映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小少爷。」阿伦恭敬地喊了一声,他是被苏壬打发来接放假的苏癸回家的。苏癸无视了他,直接坐进轿车的後座,又拒绝他提供的饮料和零食,也不愿意看车载电视上播放的节目或录像带,只是生硬地坐在那里,出神地望著窗户,像一个安静的人偶娃娃。
驶进桃湾别墅区久违的「家」,苏癸迈步走进大门,脸上浮起一丝隐约的喜色,他嗅到了苏壬哥哥的味道,今天这个「家」里,竟然有人在。
坐在沙发上的人让他失望了。
苏癸淡漠地盯著那个麦色肌肤的青年,确定自己不认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喂,小鬼,你叫什麽名字?」沈则宣饶有兴致地喊苏癸,小孩子长得俊秀瘦弱,和他的恋人苏壬有三分相似,眉眼间却仿若置身物外地冷酷,侧脸则是美工刀细细削琢过的尖锐精巧,顶多初中的年纪,可见生来就赢了一张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脸蛋。
小孩听到沈则宣的话,脚下一滞却并未留步或回头,反而快步迈上楼梯。
「小鬼!嘿,你是苏壬的弟弟吧!」第一次被人这麽无视,沈则宣提高了音量,可那小孩置若罔闻,很快就上了楼,连一个回头都没有给他。沈则宣气愤地捶了两下沙发,又被阿伦警告,他闷著一口气把头埋进了报纸里。
门铃响起,片刻後苏壬进来了,看见弟弟的鞋子後便让人叫苏癸出来。
「那是你弟?」沈则宣被十岁出头的小孩膈应得慌,臭著脸就开口抱怨,「你去哪了,我在这等半天,你知道那孩子多张狂吗!」
「他只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而已。」苏壬淡淡地解释著,随手整理沙发上被恋人扔得到处都是的杂志,在沈则宣看来那不过是为没家教的小孩开脱。
「不会跟人打交道?那要和什麽打交道,也该好好管教一下了,啧。」话尾的几个字被苏壬忽略了──苏癸正快步朝他走过来,似乎快要把持不住冷静的模样,眼里含著一丝明亮的欣喜,来到苏壬面前就主动叫了一声「哥哥」,甚至在苏壬摸他脑袋的时候,嘴角流露出了极力克制的满足。
沈则宣冷眼旁观著久别重逢的兄弟情深,恋人对他都不曾如此热情拥抱,却毫不犹豫地,张开手臂揽那个苍白的男孩入怀,抚摸他黑如鸦羽的短发。而那孩子禁欲而脆弱的脸,本该有更多更直白的情绪……简直就是为了被折辱而存在的。
「什麽意思,你要带他去玩?那我呢,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听闻苏壬决定带麽弟去游乐园,沈则宣暴躁地跳起来,「我改签了机票提前回来不就是为了跟你多在一起几天,你却要跟苏癸去什麽游乐场,他都初二了!再说那小鬼也不可能喜欢游乐场好吗,他那麽……那麽……就是一个没意思的小屁孩!」
「你在吃我弟的醋?」苏壬忍笑道。
「……至少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答应过他了,就我们俩。从他上小学起就是这样,父母都没时间带他,大哥又常年在国外,苏癸他只粘我。我不能食言,」苏癸很不待见甚至有点惧怕沈则宣,苏壬也不清楚原因,但弟弟的眼神他看得分明,「苏癸又不会玩通宵,晚上我就带他回来。」
苏壬的好言相劝勉强起了效果,沈则宣答应下来,回头凶巴巴地瞪了苏癸一眼,对方用无机质般的眼睛与他对视,浓墨点染的颜色,却萧萧生凉,夹杂著冷漠,甚至被沈则宣解读出了一两分高傲的睥睨。毕竟年幼,还是苏癸先移开了视线,牵著哥哥的手,宣战般用力握住。
晚上果然只有沈则宣一个人在,一桌菜色嚼来索然无味,看什麽都撇不掉那小孩令人生厌的冰凉视线,好像拓在了视网膜上,洗也洗不掉,沈则宣顿了碗筷,一路直往寂谷开去。
打开的酒喝到一半,沈则宣有了些醉意,他拿出手机不厌其烦地查看时间,一次,两次,三次打电话给恋人,但无人接听……那个小孩子就那麽重要?不过是一学期回家两次而已,相处时间还能长到哪里去,怎麽能那麽亲昵,跟经历生离死别似的,那小鬼对苏壬的依恋让他觉得病态、恶心。都是那小鬼的错,今天在苏壬身边的本来应该是他。
沈则宣晃荡著手里的酒杯,棕色的透明液体灌下,火焰流入咽喉深处。那个孩子的眼神……像恶魔的笑容那般不断闪动,像是故意要激起他的厌恶,那张精致的脸庞露出嘲讽的神色。
──苏壬是我的。
他觉得苏癸在这麽说。
他自己也如此重复道。
──而你,什麽都不是。
那个孩子什麽都不是……沈则宣恶毒地想著,半醉中驱车赶到苏家的宅子,不顾家佣礼貌性的劝阻,径直登上了楼梯去苏壬的房间,一推开门,闯进眼底的是床上一个叠著重影的人形。他眯起眼,走过去想看个清楚,可那个人後退著躲开他的视线。
「喂……不要躲!让我看清楚,苏……?」借著醉意,沈则宣扑上床,用身体压住那人。
被酒气喷到的漂亮面孔,写上了赤裸裸的厌恶,苏癸试图推开沈则宣,但对方被他冰凉的视线当头一泼,一个激灵,竟发狠地压得更紧,「小鬼……苏癸是吧?你……睡在你哥床上?真是恶心,疯了……你以为自己算什麽东西?嗯?说啊!你以为苏壬心疼你,你就二五八万了!算什麽东西!你他妈什麽……都不是!」
小孩被沈则宣劈头盖脸的指责惊住了,一时间忘了挣扎也不懂得还嘴,更不消说解释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呆滞地直直盯著对方失焦的双眼,却没想到,这一盯,盯出了大祸。
仿佛被高压电击中一样,沈则宣暴怒地扳平苏癸的肩膀,他受不了!那视线,那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胜利者的眼神……那小鬼凭什麽!「看什麽看!老子最恶心被这麽看了……!」他捏住苏癸尖瘦的下巴,孩子似乎被吓傻了,眼神直愣愣的,可该有的凉意一点不差,简直就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沈则宣手下一重,掰开了苏癸的嘴巴。
「唔!」本能地惨叫一声,苏癸回过神开始扭动身体,无奈他太瘦弱,对方又年长出四五岁,到头来只是被掐住手腕死死摁下。「呵……还挺有骨气啊。」沈则宣居高临下地望著苏癸,脸颊因为剧烈挣扎而染上淡红,被迫张开的嘴也有了血色,配上那眼神,倒显得有几分禁欲的妖冶。
苏癸又挣扎了一下,刚开始发育的身体蹭过沈则宣下身,点起了诡异的火焰。
沈则宣眯起了双眼。被磨蹭过的地方迅速升温,带著因酒精而发酵的恶意,他压低声音,凑到苏癸耳边。
「你跟苏壬长得有点像呢……很喜欢你哥吧?那我把你变成他,好不好?」
「……?」苏癸哪里听得懂沈则宣的话,只是继续反抗,起著数倍的反作用。对方发烧般的大手很快探进了他的衣服,挑逗地拨弄胸口的茱萸。他总算明白事态,疯狂地扭动起来,但每一个扭动都给了对方一个可趁之机,手指在玩弄过乳尖後,便向下滑向小腹打著圈,然後急不可耐地伸进内裤,抓住了苏癸柔嫩的青芽。
「不要……不要,住手……」被捉住下面的苏癸惊慌失措,终於出声求救,但太迟了,沈则宣用弥漫的酒气堵住他的抗议,舌头刺入他口中粗暴的搅动,蹂躏著苏癸青涩的唇舌。苏癸发疯似的扭著身子,可沈则宣手上的动作起了作用,尽管只是发育到一半的小男生,那里也是会有快感的,陌生的电流在小腹深处抬头,苏癸恐惧,却不敢也不能再乱动。
喉咙里,不成声的呜咽刺激著沈则宣的神经,这个小孩终於如他所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可是他还想要……想看更多……沈则宣技巧性地亵玩著两个柔软的小球,又圈住半勃起的嫩茎上下套弄,身下的小孩低声呻吟著,他上过生理课,明白这是错误的行为,可没法决定要逃开还是迎合那生涩的快感,手指抠进沈则宣的上臂,顽强地悲鸣著,「不要……不要……放开我……」
苏癸绝望的神情落入沈则宣眼底,情欲和抗拒交缠的模样,竟和苏壬有几分相似,一丝怜悯在心底化开,沈则宣放慢动作,安抚著身下受惊的幼兽。苏癸也察觉到变化,仿佛被欲望所诱惑,抬起迷乱的双眼,询问般地望著沈则宣。
他恶作剧地轻拧了一把手里的嫩芽,没想到这一下让苏癸清醒过来,再次蹬起了腿。
「别动!」
沈则宣沈下脸,刚要接著动作,身後粗暴的开门声,紧跟著苏壬失声的厉喝:「你──你在干嘛!放开他!」
这回沈则宣也醒过味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壬……壬仔……我、我不是……」
「你疯了!滚,给我滚出去!」
苏癸从没见过哥哥发那麽大的火,眼看著苏壬发狂般拎起那人的衣领,扬起的巴掌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又狠狠甩开,把人推搡著赶出门外,然後沮丧地慢慢、慢慢蹲下来,捂住了脸。
一支烟的时间,或许是一个世纪那麽久,苏壬站起身,移步到床沿坐下。
苏癸缩著身体团成一团,失神地抓挠著被角,仅仅是苏壬回头去一趟便利店的工夫,他不明白,怎麽就出了这样的事。
「苏癸。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的。禽兽。」苏壬哑著嗓子唤道,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他又唤了一次,还是令人窒息的死寂,苏壬爬上床铺,坐在苏癸身侧,「告诉哥哥,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麽?」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苏癸的衣服还保持被扯得凌乱的狼狈模样,所幸苏壬进来时注意到,衣物没被褪下,也就是说还不是最糟糕的状况。他心疼地替苏癸整理著衣服,对方顺从地任他安抚,只是不肯抬眼看他,「苏癸,他做什麽了,嗯?跟哥说实话,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好吗?苏癸。哥哥知道你难受,可是我得让他明白他干了什麽蠢事,绝对要跟他算账……他──不想说话也没关系,接下来的问题,你用点头摇头回答就好。可以吗?」
苏癸犹豫片刻,终於点了头,既然是苏壬哥哥问的,哥哥不会害他,所以他也应该说实话……
苏壬的语气温柔似水,因此有些问题虽然颇为尴尬,但并不像讯问,苏癸听得出哥哥的震怒,悔恨和心疼,他也相信哥哥会跟那个人好好算账,只是他……方才他,在哥哥看来算是受害者吧,沈则宣的侵扰无疑令人作呕,他懂,可是为什麽……那种恐怖的快感,他无法抵制,明知道是肮脏的、污秽的、不可告人的,若是再进行下去,便酿成无可挽回的罪恶之果,他怎麽能──怎麽能觉得那麽……舒服,还想要更多……更多什麽?那後面,那污浊的快乐後面,还有什麽未知的东西……
「他碰到那里了吗?」苏壬尽量轻柔地问苏癸,他睁大了眼睛,就是那个地方,初二的知识足以让他明白那代表什麽, 可是同学间小声讨论的多是男女之事,他还没有听说过男人之间也可以……有「那种」感觉,常识告诉他那一定是比男女间还要不堪的事, 他居然还从中得到了快感。
「苏癸,他有没有碰那里,就是把手伸进……苏癸!」
苏癸霍地站起身,推开苏壬,手被抓住了。安抚和劝说根本没用,他拼尽全力挣扎,苏壬去揽他的腰,但乱挥的拳头先一步砸到了苏壬的眉骨,险些捶到眼窝里,下手狠了,苏壬疼得松手,眼睁睁看著苏癸踉跄著跑出门去。
「苏癸!」顾不上疼痛和晕眩,苏壬拔腿就追了出去,现在是深夜,怎能放苏癸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乱跑!「苏癸,回来!」
幸好苏癸没跑远,阿德在桃湾的水边栈道旁找到了他,小孩躺在树後面一片隐蔽的草丛中,脸上身上沾了许多草籽树叶,仰望著无星亦无月的夜空,
「小少爷他不肯吃东西。」家佣端著一口未动的食水,从苏癸的卧室里退出来。
「你先出去。」苏壬接过晚饭,苏癸已经低烧了两天两夜,刘叔说是受了过度惊吓。再烧下去,就得打电话告知父母了,苏壬自己也愁得吃不下东西,饿了大半天,吃什麽都是泛著苦味的。沈则宣来过两次,想道歉,求苏壬原谅,却都是以争吵告终。苏壬这辈子从未这麽频繁地和人吵架,加上熬夜照顾苏癸,浑身骨头都累散了。
醒来的苏癸还算听苏壬的劝,勉强咽了几口白粥,说什麽也不肯再吃了。
「好点了没有?」见苏癸点头,苏壬总算宽慰了些,又忙著哄他吃药,苏癸听话地一一照做,毕竟除了苏壬这个二哥之外,他没什麽亲近的家人了。
这样依恋下去,能持续到哪年哪月呢……苏癸猜测得出那个人和哥哥的关系,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麽,大概就是他和苏壬的亲密,让那人嫉妒了吧。
再次遇见沈则宣,是半个月之後的事情了,苏癸几乎习惯了本该平静的假期被两人针锋相对的争执打断。那人什麽话都对哥哥说过,苏癸尝试著劝过,可次次都被那个人阴冷的眼神逼回去,里面森森的全是长满毒刺的恶意。等苏壬生怕再吓著他,主动妥协了,他又会看到那个人恶毒的笑。
他以为苏壬会替他出头,但连续几晚目睹的情事让他彻底绝望。床帏间痴缠的呻吟和喘息,从门缝里窥视得一清二楚,在那个人的身下,哥哥战栗著吐出细碎的悲鸣,痛苦中夹杂著渴望。
这就是所谓的算账?哈。连哥哥都被那人玩弄於股掌间,不对,那分明是男人间的鱼水之欢。原来肮脏的不止他一个人……戴罪的黑羊,是得不到拯救的。
作家的话:
写这章全程爆手速……一点都不虐,倒是番外一章比正文两章还长……orz
*前方高能预警*
*即将BE注意*
*请自带避雷针*
谢谢兔喵跑跳的礼物w【我才不会说我到现在才知道怎麽查看送礼物的读者是谁!!
☆、番外1 雏恋(下) 渣攻x禁欲受
凡未弃绝他的名的,当用羔羊的血洗净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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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月就是十八岁生日了,成年礼的隆重程度远超往年生日,个中缘由,苏癸比谁都明白,不单是为成年这件事标志性的意义,更是亏得哥哥苏壬半年前令家人大跌眼镜的决定,才有了改变的契机。
上个学期,父母忽然亲自回国决定要让他转校,苏癸自然服从安排,对同学和学校都没多少感情,到哪都是一样的。他是么子,本该最受宠溺,但反而因为父母工作原因,长期与父母疏离。他既不比大哥苏辛的雷厉风行,也没有二哥苏壬和顺乖巧八面玲珑的个性:他长住封闭式的私立学校,自小有些孤僻。年龄又差两个哥哥一大截,对家族企业诸事十分陌生。说白了,日後经营家业的名单上本没有苏癸这个名字,他再怎麽愚钝也懂得自己的位置。
但谁都没想到,原本应该在去年就出国的苏壬,突然斩钉截铁地改了主意要留在国内,彻底忤逆了父亲的意愿,闹得家里一时间鸡犬不宁。苏癸旁观者清,那个穷大学生跟哥哥也不知是何时结下的孽缘,越是打压越是茁壮,哥哥铁了心要扎根,谁也拔不动。父亲摔在他面前的文件,他也一声不吭地签了字,自此飞鱼集团15%的股份就脱离了他苏壬的手,至於股份的下落,除了么子苏癸之外,别无选择。
也即是说,他步上了原本属於哥哥的位子。
「时运东风啊,这孩子也总算有些盼头了,他以前老是孤零零的,怪可怜……」说话的家佣感受到身後凉意,识相地闭了嘴埋头打扫,苏癸心里冷笑一声,时运?被家族冷落的么子终於借兄长退位而飞上高枝,他应该感恩戴德吗?他仰慕许久的是苏壬,而不是苏壬在家族里的位置,那些人到底是不懂,只一味揣测他觊觎之物终於到手,得意和侥幸哪个占得更多。
半年,够苏癸改头换面了,只要他足够配合足够努力。要学会像苏壬那样蝴蝶穿花似的玲珑讨喜,他在努力,成效也差强人意:一旦接受了那些不成文的规则设定,也能应付两手。终日缺乏表情的脸蛋, 偶尔强颜生动起来就格外好看,真假是另一回事,至少,他要做到不比哥哥差劲。
苏癸把玩著书桌上复杂的互动式天球仪,跟三年前苏壬送的那个要靠手工组装的天体模型比起来,这个要精致多了。同样是苏壬送的,无论是手边自动发光旋转的球体,还有那些简陋的土星、木星……都一样,是他一度向往的纯净的星空,如今那已早成了一种奢望。
从学校回来,苏癸没让阿德阿伦送,而是自行开车回家。阿德和阿伦近来跟在他身边,更加强了苏癸觉得自己变成苏壬的错觉,一样的保护,一样的期待苛求,他不是做不到,可是他和苏壬是两个人。每每意识到这点,就觉得那两个肌肉男壮得扎眼,幸好阿德阿伦习惯了苏壬玩得不亦乐乎的落跑游戏,对苏癸的冷眼相待也没什麽意见。
地面还残留著暑气,被夜风暧昧地勾起、吹向半空,城市里密集的空调把热度排到室外,熏得空气里浮著柏油和尘土的味道,缓慢的气流循环使得街道更为闷热难耐。但是晴空中密布的闪闪繁星比任何东西都有吸引力,苏癸停下车,他想试试看,从高楼大厦间仰望到的狭小星空,是什麽样的。
一下车,眼镜镜片就因为车内外显著的温度、湿度差而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雾,苏癸摘下眼镜,可这样就没法看清天空了,他取出镜布,擦拭到一半,便瞥见路边有几个人影,吵吵嚷嚷地拉扯著。其中两人搀扶著一个似乎喝醉了的男人,後者还有一定的行动能力,蹒跚著想自己走,但身旁同行的人不肯,那人口齿不清地念叨著叫他们放手。
「跟你们说了第三遍了,我没喝醉,好吧,有一点──我都付过钱了!不要再来缠我行吧!」
「不是付钱的问题,麻烦你看清楚,这里是车行道耶!想撞死也别拉上我们,你出车祸我们担待不起,拜托了人行道就在那里!」扶他的人苦口婆心,旁边有人唠叨什麽,似乎在说「这混蛋真难伺候,不要管他了」之类的,苏癸从这群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混杂的酒气,显然是都喝了不少。
而中间被强行架著的那个醉醺醺的人,就是沈则宣。
醉鬼转过头来,正好和苏癸对上视线,一瞬间有些迷茫,随即醉意便褪去了一半──即便有眼镜的遮掩,依然如故的,是那个少年带著嘲讽的冰冷眼神。
「你……」一时半刻,醉得想不起眼前人的名字,沈则宣指著苏癸,眉头拧在一起。
「你们认识?」
本想转身离开的苏癸听见那几个人的问话,又站住,目光巡了半圈,大概是酒友之流,被苏癸这麽一看,有两个人做贼心虚似的岔开了眼神。
「上车。」苏癸简短地开口道, 也不多说两人的关系。
「刚才我们出来喝酒,不小心喝高了,麻烦你把他带回家,他好像住在北廷那一带,谢谢你了啊!」几个人如蒙大赦,也不问这年轻人是什麽来头,既然主动提出要载沈则宣,等於默认了两人相识,干嘛不早点卸了这个烂醉如泥的包袱。七手八脚将沈则宣塞进车後座,又对那个开车的少年喊了句「多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家住哪?」
「北廷衢园,怎麽,担心我弄脏了你的房间?」沈则宣不无恶意,侧眼斜乜著未成年的司机,三年过去,苏癸出落得冰雕玉琢一般,可惜那副依旧孤高冷傲的神情,配上长开後越发锐利的五官,还是一样、甚至更讨厌。
苏癸微微转动脖子,斜眼瞥了沈则宣一下,又无言地转回去目视前方道路,忽略了对方的挑衅。
「呵……你还真是没怎麽变呢。」自言自语地说著,沈则宣把乱掉的头发抓得更加纠缠不清,窗外掠过的街灯令他头脑昏聩,不多时,熟悉的楼盘淡入视线,他打开车门,悻悻道:「这里就行,我自己会上去……」话音未落就晃荡了一下,软脚虾似的一弯腿,差点摔倒,被苏癸及时一捞才好歹站住,只得任由苏癸架著进了电梯。
「去洗澡。」苏癸把人踢进浴室,却没料到沈则宣的力气大得惊人,反手钩住门框,硬是拒绝进浴室。「让开!老子困了,要去睡觉!」沈则宣去推苏癸,但对方也强了起来,「去洗澡。你身上很难闻。」
「难闻?难闻你他妈还送我回来,什麽意思,我这副丑态,你高兴了吧!还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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