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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雁的爱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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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你少插嘴!昔日的同桌吐了吐舌头:那周瑜就交给你了,俺们走!哥们都跑了,丢下我一个独自面对孙二娘。周瑜,杜老师说了,你不能上体育课。杜老师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老早就说了!给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给我说的!奇怪!我的事他跟你说干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周瑜!你少跟我耍滑头!回教室!孙二娘毕竟是孙二娘,伸手就拽住了我,而我被她那一拽,就没有挣脱的希望。班长,大班长,我知道因为你是班长,所以杜老师才跟你说的,但是我想上体育课,而且现在杜老师又不在,你为什么就不能网开一面、做个顺水人情呢?废话少说!到教室坐着!她连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给我,就那样把我拽到了教室,按在了凳子上。
老老实实在这儿坐着,闷了就看书,困了就睡觉!我去上体育课了!喂,我去体育场看看不行呀?看着她要走,我简直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谁不知道你?你一去就管不住自己了,就要去疯去闹!你看我现在跟你说话都觉得心慌吊气的,哪里还敢疯啊闹的?我说的是实话,自从去年从医院出来,我就没疯过闹过,有时刚想闹一下,胸口就开始疼开始闷。
不行!杜老师说了不让你上体育课!好班长,我就坐在边上看看,我保证不疯也不闹你们都去了,我一个人在教室里难受你知道吗?也许是我的声泪俱下让铁石心肠的孙二娘碎了心,她愣了一会,终于咬咬牙说:好吧,我带你去,杜老师要问起来,就说是我带你去的!说着,孙二娘果真拉着我的手向体育场走去。途中,我试了好几次想抽出我的手,可她拉得太紧,我又不敢得罪她,怕她反悔、不让我去体育场。只好勾着头任她拉到了体育场,拉到了同学们站得整整齐齐的队列面前,才放了手。
王老师,周瑜不能上体育,让他在边上玩。孙二娘在向体育老师汇报我的情况。体育老师看看我,忽然笑了起来,接着点点头:好,让他在边上玩。王老师把那个玩说得格外重。同学们见我被孙二娘拉着过来,本来就在笑,现在王老师一带头,哈哈哈队列中的笑声简直要用响彻云霄来形容才合适。
该死!早知道是这个样子,还不如呆在教室里呢!我站在边上,头一次体验到骑虎难下的滋味。
(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
'第67章'我晕倒在课堂上
上了几天课,感觉怎样?晚饭时哥哥问我。很好呀!开心得很呢!或许是高兴的缘故吧,这几天我一直感觉很好,听课写作业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除了偶尔有些累之外,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我甚至有点怀疑医生的诊断,我真的想去医院请求医生为我复查,看我是不是可以不做手术。
我问的是你的身体,没问你的心情!哦,也还好呀,没觉得哪儿不舒服。那就好,不过,如果不舒服了要马上告诉老师或者同学,听到没有?听到了。记住没有?你好罗嗦呀!说!记住没有!记住啦!我丢下碗就往楼下跑。小瑜,不准跑!慢慢走!哥哥在后面大叫。我才想起自己的确不能跑,就放慢了脚步,真的是慢慢走下去。
哥!我大叫,因为屋里亮堂堂的,绝对已经过了起床的时间。哥!我再次大叫。我在做饭呢!学生们都在吃饭。哥哥在门边露了一下脸,又出去了。什么!在吃早饭了?我翻身下床就去看桌子上的小闹钟7点20。老天!我居然睡到同学们吃早饭时才醒,连早读都没去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我三两下穿好衣服,跑到阳台上,质问哥哥:你为什么不叫我!你睡得太沉,叫了几声你没醒,就不忍心叫了。怎样?睡得香吧?香你个脸!就因为你的不忍心,让我旷了课,我以前是从来不旷课的!都怪你!我好心让你多睡会儿,你倒上城墙了。就怪你!就怪你!好好,怪我,怪我不过你要赶紧去刷牙洗脸,然后吃饭,否则还要旷课!
怎么?还在生气呀?没有呀。那怎么吃饭都没精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觉得碗里的面一点味道都没有,而以前我一直是很喜欢吃哥哥做的酸辣面的。哥知道你以前是挂着眼泪还能吃两大碗饭,今天是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
恹恹地吃了半碗面条,觉得胸口好象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胃里面也满满的胀胀的,再也吃不下了。小瑜,哥这几天忙,我要带课,最重要的是你的手术费,学校已经在行动了,电视台我也去了,而且是和校长一起去的我明白哥哥的意思,其实我丝毫没有觉得哥哥对我有什么照顾不周到的地方,相反,我觉得哥哥对我真是关怀备至,而且我已经听到校园广播上播出我的情况了,学校给每个班都发了一份倡议书,还成立了一个小组,准备在下星期正式启动举行对我的捐赠活动。
小瑜,想吃鱼不?哥哥追到楼梯口,难得哥今天有空,可以给做鱼吃了。是鲫鱼我就吃,不是就不吃。做鲫鱼汤行不?我不喝汤,我吃红烧鱼。那就红烧买几条鱼呀?哥,你好笨呀!筷子一样长的鲫鱼,四个就够了,我们一人吃两条。哈哈哥哥笑了起来,你真是人小胃大,筷子长的鲫鱼你能吃两条吗?怎么不能!那好,等我做好了,你可一定要吃完,吃不完我倒在你衣兜里。别!还是倒在我的肚子里吧,那才是鱼最好的归宿。
因为中午有红烧鲫鱼吃,所以我特别的高兴,一路小唱着进了教室。第一节是英语课,我精神百倍地跟着老师大声读单词、背语法,可读着背着,慢慢就觉得累了。周瑜,你不舒服吗?你的脸好白孙班长凑过来看着我。没什么,也许是早饭吃的太少吧吃了多少?半碗。哦,是太少了我们又接着读呀背呀。
下课了,孙班长说:要不要喝点水?我去办公室倒,那里有开水。算了,我不喝。虽然我此时的确想喝水,但因为不想麻烦别人,就违心地说了谎。想喝的时候说一声呀!好的。
上第二节课时,我越来越觉得累,而且心慌气短,出虚汗。我觉得好奇怪,我并不觉得饿,怎么会这样呢?也许过一会就好了吧,以前我就老是晕呀晕的,不都是过一会就好了。硬撑了一会,感觉越来越糟糕,胸口隐隐地痛起来,而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剧。我已经不能坐着听课了,就趴在桌子上。周瑜,你不舒服得厉害,是不?孙班长小声问道。有点儿我告诉老师,送你去医务室。不!等下课了再我实在不想因为自己而扰乱了这一节课。
老师!周瑜不舒服了!班长的这句话应该说得很响亮,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大嗓门,加上看我那个样子,她紧张,嗓门一定大得震天动地。可是我听得却极为微小极为模糊,而且后面还有些什么声音,我一点儿也听不到了。
'第68章'我终于做了手术
我在一个枯井的底部,好深的井呀,仰头只能看到碗口那么大的一点亮光。我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四周黑洞洞的、冷飕飕的凉气透过我的肌肤直达我的骨髓。稀薄的氧气,让我头痛欲裂、胸胀欲炸,我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有一种针扎的疼痛
我努力地扣着井壁往上爬,我的手指好象根根折断、我的指甲好象片片剥离,疼得难以忍受,忽然,扣着的那块石头掉了,随着石头我又落在了井底我的骨头已经摔得粉碎,因为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我再一次往上爬,再一次地摔落我再一次往上爬,再一次地摔落我再一次往上爬,再一次地摔落我泄气了,我绝望了,我躺在井底让我快点儿死吧
‘瑜儿’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我。这种地方还会有人么?幻觉吧。我依旧躺着。‘瑜儿’声音再次响起。‘爸爸!’我听出来了,是爸爸在叫我!是爸爸来救我了!‘瑜儿,扣住井壁爬上来!’‘我爬不上来’‘不!瑜儿,你行的,你能爬上来!快爬!’我又开始手扣脚蹬地往上爬
我好累,累得无法形容;我的手脚好痛,我好象听到了它们被石头划破而汩汩流血的声音‘爸爸,我爬不动了’‘瑜儿,别泄气!接着爬!’‘爸爸,我真的爬不动了爸爸,你放根绳子下来呀’‘瑜儿,爸爸没有绳子,需要你自己爬上来!’
我再一次往上爬,再一次地摔落我再一次往上爬,再一次地摔落我再一次往上爬,再一次地摔落我的汗水、我的血水,浸透了我的衣服我的头发我的心灵我泄气了,我绝望了,我躺在井底让我快点儿死吧
‘瑜儿’爸爸在叫我,我躺着没动。‘瑜儿’爸爸在叫我,我躺着没动。‘瑜儿,你不是爸爸的儿子,爸爸走了。’‘爸爸!’我大哭,‘你别走!’‘瑜儿,你是爸爸的儿子吗?’‘是的!爸爸,我是你的儿子!’‘是爸爸的儿子,就爬上来!’我望着井口的那一线亮光,又开始艰苦的攀爬
我好累,我快要死了,因为我的胸口已经炸开、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不停地流出来,流了我一肚子一腿;我的头已经裂开,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不停地溢出来;溢了我一脸一脖子‘爸爸,我不行了’‘瑜儿,别泄气!你一定行!就快到了!’我透过朦胧的血与汗隐约看到那一丝亮光好象就在头顶
‘爸爸,怎么还没到?我不行了’‘瑜儿,别泄气!你一定行!再爬几步,爸爸就可以拉住你了!’我透过朦胧的血与汗隐约看到爸爸的手好象就在头顶
‘爸爸,你的手在哪儿?我不行了’‘瑜儿,别泄气!你一定行!再爬几步,爸爸就可以拉住你了!’我透过朦胧的血与汗隐约看到爸爸的手好象就在头顶
‘爸爸你的手在哪儿’‘瑜儿!爸爸已经拉住你了!’是的,爸爸的手好温暖好有力呀!‘爸爸!别松开我!’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不会的,瑜儿,爸爸不会松开你的!来,用力!一!二!三!’‘啊’我和爸爸同时‘啊’了一声,顿时,周围就亮了起来,而且亮得刺眼
爸爸小瑜小瑜小瑜怎么这么多人在叫我?我努力地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模糊中有许多人的脸,但都不是我要找的爸爸的脸。爸爸呢瑜儿有人在哭,好象是妈妈。爸爸呢小瑜,别怕,哥在这里,你什么都别怕我感觉有人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好象是哥哥。瑜儿,你终于醒了又有人在哭,好象是干妈、又好象是眉姐姐。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雪亮,我全身有说不出的疼痛、说不出的难受。我想动一下头,动不了,我想让哥哥帮我动一下:哥却发现我的鼻子嘴巴被一个东西罩住了,我根本发不出声音。可是我好难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受。妈妈还是没有声音。我的心里一阵悲凉,眼睛顿时就酸涩起来。
小瑜,你很难受,哥知道,哥什么都知道。可是,小瑜,你要勇敢要坚强,千万不能哭可是哥哥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哽咽了。瑜儿妈妈把脸贴在我的额头上,瑜儿,妈妈知道你疼,你才做完手术,一定要忍着点儿妈妈的泪水从我的额头两边往下滑落,一直到我的头发里面。
小瑜,手术很成功,从此你的身体就好了就棒了,你还有什么伤心的呢?这几天难受点,但是你要忍耐,心情好了对你的术后痊愈有很大的好处是干爸在说话。瑜儿,等过了这几天,你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了!是干妈在说话。小瑜,等你好了,出院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着你了,你得让着我才行,因为你男子汉了。是眉姐姐在说话。
我的很重的心忽而轻松起来,我也慢慢记起爸爸早就不在了、我也已经做了手术,而且手术很成功。虽然疼痛依旧、难受依旧,但一想到从此后我将告别往昔的一切病痛与柔弱,也就有毅力咬着牙忍着了。我甚至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风雨过后是彩虹。我忍受了这次苦痛,迎来的应该是生命的彩虹啊!
小瑜,觉得累了,就睡一会,睡着了会好点哥哥的话很模糊地在耳边响起,其他人也好象在说话,但我的世界却渐渐静下来,宁静而甜蜜、宁静而温馨
'第69章'在医院的日子(1)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的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因为我身体太弱、拖的时间太长,本来是应该在十岁以前就做手术的,而我却往后推迟了4年多。而且我也知道,手术后我整整昏迷了五天,好几次心跳都已经停止,在医生和亲人都认为我已经脱离凡尘之时,却奇迹般地再次跳动,而且在第五天的中午醒了过来。
第二次醒来,已经是手术后第七天的上午了。虽然还是不能动,但疼痛却减轻了许多。身体不再经受那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我甚至能微微地侧过脸,去看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阳光正好照在我的床上、我的被子上,也照在侧着头趴在床边睡觉的哥哥的头发上和半边脸上。
房间里很安静,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上午10点左右吧,因为到了11点,阳光就照不进来了。妈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干妈和眉姐姐也不在,干妈肯定是在家里忙,眉姐姐肯定正在教室里坐着,听老师讲课小瑜,你醒了?哥哥抬起头,憔悴的脸上透着惊喜。哥我张嘴,却没有声音,我的鼻子嘴巴依然被那个可恶的东西罩着。
小瑜,还疼吗?哥哥将脸贴在我的耳朵上,有点痒,我就摇摇头。不疼了?哥哥说话的气流冲击着我的脸我的耳朵,好痒,我就再摇头。啊!太好了!哥哥高兴地在我脸上耳朵上乱亲,我痒得难受,想躲也躲不开,就使劲摇头。小瑜,你怎么了?哥哥不亲我了,看着我,很惶恐的样子,你怎么了?老是摇头?
哥哥一定是以为我成了傻子,只知道摇头,所以吓坏了。我没怎么!可我说不出话,我只能摇头。小瑜你究竟是怎么了哥哥忽然大哭起来,眼泪滴在我脸上,再从我脸上往下流。我好难受,脸上像有虫在爬,哥哥也不帮我擦他落在我脸上的泪水,只顾得号啕,小瑜你成这个样子了哥还有什么活头不如一起死了得好
老天,大傻瓜越哭越上劲,我急得想拿掉嘴巴上的罩子,可手胳膊却动不了。哥!哥!我使劲叫着哥哥。可哥哥真是傻瓜一样,没有半点反应。我就摇头摇头摇头小瑜,你怎么了?哥哥终于停止了哭,认真看着我了。哥你要说什么?哥哥将耳朵贴近我的罩子。哥你说的什么?哥听不到
哥我急得有点发晕了,可哥哥还是听不到。哥哥好笨呀,把我嘴巴上的罩子取了,不就可以听到我说话了?真是笨得出奇!哥我瞪着哥哥,很不高兴。也许是哥哥看出了我的不高兴,也或许是哥哥忽然变得聪明了,总之哥哥忽然说:小瑜,哥把你的氧气罩开个缝,你说话好不?我就点点头。
哥哥小心翼翼地将罩子揭开一个小缝缝,你刚说的什么呀?我一点都没听到。哥,我很好我妈妈呢刚一张嘴,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的声音怎么这样小?简直要用微弱来形容才恰当。我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可没说到两句,就觉得头晕眼花心慌气短。别急,慢慢说赵彦!快把氧气罩放下!我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我记得他是杨医生,去年腊月就是他检查出我的病的。
赵彦,你小子也太胆大了,会出危险的,知道吗?哥哥已经很内疚地低着头了,那杨医生还在数落他,真是铁石心肠。小伙子,怎么样?好多了吧?杨医生忽然变了脸变了腔,微笑着问我。我点点头。小伙子,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啊!你就等着享福吧!哈哈杨医生笑着出去了,哥哥跟着他走了几步:刚才没什么危险吧还好杨医生拍拍哥哥的肩膀,但是,在我没有同意取下之前,任何人不得取下它!
小瑜,你没事吧?刚才是哥混蛋哥哥很内疚地很仔细地检查着我的氧气罩,生怕有一丝的缝隙。我很想安慰他,很想告诉他我没事我很好,可我心里的话他听不到。哥哥检查完我的氧气罩,就坐在床边的高椅子上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愧疚。哥我在心底叫了一声哥,随即努力地给了哥一个最灿烂的微笑。
恍惚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热闹起来了。中午了,医院下班了哥哥站起身来,看窗户外面,姑姑一会就来了。我很想问妈妈去了哪里,去干什么,我很想问哥哥的实习是不是因为我而耽误了,我还想问干妈问眉姐姐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问出来。就这样睁着眼睛四处看了一会,渐渐觉得累了困了,本来我是想等着妈妈来的,可最终没等到妈妈来,我就睡着了。
'第70章'在医院的日子(2)
在手术后的前15天吧,我都是睡的多醒的少。每次都是醒来一会,就又睡着了。在这睡去醒来的交替中,我见到了许多人的脸,熟悉的、不熟悉的。我也模糊地感觉到陪我最多的是妈妈和彦哥哥,干妈一般是每天来一次,好象是给我妈妈送饭吧。眉姐姐偶尔来一次,而且很匆忙,我醒着时她就近近地看我,从不说话,也不像别人摸我的脸揭我的被子,只有一次,哥哥在学校上课,妈妈去厕所了,眉姐姐飞快地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跑了。也就是在那时,我才发觉自己嘴巴上的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走了。
哥哥说杜老师也来过两次,同学们也来了许多,只是每次来我都在睡着,医生特意交代要保持安静,所以他们都是默默地来默默地走。我很抱怨自己为什么那么多的瞌睡,连杜老师来都不知道,连我的那些同学来都不知道。哥哥还以为我不信他的话,就指着窗户边的花说,这是谁送,那是谁送的。我很惊奇哥哥的记忆力,我的同学,他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妈妈说我的大姐姐、三姐姐、四姐姐都来了,我也恍惚记得看到过她们,而且好象还看到了三姐姐四姐姐的养父母以及大姐姐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妈妈说二姐姐生了个男孩,凑巧的是正好在我做手术的那一天晚上生的,现在还没满月呢。妈妈说她很想去看看,可惜去不成。我也很是觉得可惜,倒不是想去看我的小外甥,我是觉得二姐姐应该生个女儿,因为二姐姐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大美人,生个女儿,一定和我二姐姐一样好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感觉越来越好了可以说话可以抬头可以伸手。可笑的是人活着必不可少的四件事情,我居然把它们淡忘了,直到那天早上朦胧中,我憋得厉害,慌慌张张地四处找厕所,可每个厕所都聚满了人,眼看就要尿裤子了,才抢到一个空处,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我要尿尿我大叫。哦,来了是哥哥的声音,来,尿到便盆里。哥哥揭开我下面的被子,要把一个奇形怪状的盆子放到我的屁股下面。哥,你干什么?你不是要尿尿吗?快点,我憋死了!快尿啊!哥哥用手托着我的屁股,我感觉到屁股下面凉冰冰的,是那个盆子。我尿不出来!我憋得厉害,简直要哭了,我要去厕所!你不能下床!哥,我快憋死了我终于大放悲声了。尿得很好嘛哈哈奇怪,我真的尿出来了,啊,终于不憋了。
骚!骚!骚!哥哥连说了三个骚字,才把盆子端到厕所里。出来时居然一脸的笑,我们就担心你尿不出来呢,没想到还好什么意思?我实在不明白哥哥说的什么。傻瓜!你自打做了手术,什么时候尿尿了?我才恍然记起,我的确好久没尿尿了,老天,做了手术就没有尿了呀?哈哈哥哥笑得弯了腰,你的导尿管昨天夜里才取,以前都是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隔一会就是一满袋子,你的尿多得很,还没有尿啊
不憋尿了,躺在软软的被子里觉得好舒服呀。我可以轻轻地伸伸腿、动动胳膊,忽然,我觉得不对劲,我好象什么也没穿呀!哥怎么了?哥,我想穿衣服哈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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